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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少主初长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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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觉得太震惊了!说书的都讲不出这么巧的事!
就这样?就这样她就跟失散十三年的哥哥相认了?巧得宝儿都觉得太不真实了。宝儿撇撇嘴,他跟自己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嘛!不过他也说了,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长得不像也是正常的。
可是宝儿还是觉得怪怪的,虽然她也说不上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但就是觉得恍如云里雾里,脚踏不着实地。
相较于韦恨天的欣喜若狂,宝儿就没那么热烈了,尤其是看到腕上那见鬼的千丝万缕绦和脚踝上的细链子时。
宝儿将小手伸到韦恨天面前,略带嘲讽道:“那么,请问韦大宫主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妹妹的吗?绳子捆着链子拴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卖牲口呢!”
韦恨天赧然一笑,赶忙解开链子和绦子,一迭声的给宝儿道歉,一口一个“瑜儿”叫得亲热无比。
鱼儿?还猫儿呢!宝儿不喜欢韦恨天这样称呼他,偏着脑袋,蹙着柳眉,扁着小嘴娇声道:“我不叫瑜儿,我叫宝儿!”
韦恨天一愣:“可是你本来就是叫瑜儿啊!韦若瑜呀!”
“那我宁愿叫猫儿!”宝儿撇撇嘴,“不管!不管!我就要叫宝儿!”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韦恨天笑笑,温柔地摸摸宝儿的头。
宝儿舒服地坐在大木桶里泡澡,好几天没洗澡了,暮春天气,已经开始微热了,宝儿觉得自己身上都快长毛了。
依着宝儿,马上便要去找莫轻寒苏子清他们,可是如今她已经是碎玉宫宫主的妹妹了,这种找人的小事,自是不需要劳动她叶大小姐大驾了。
照韦若瑾所说,宝儿的生父是个负心汉,宝儿不屑跟他姓,又不想姓韦,索性从叶其铮姓叶好了。韦恨天找到了妹妹,心中很是欢喜,又将名字改回了韦若瑾。
再次舒服地叹口气,伸了伸懒腰,宝儿心中不禁美滋滋的,这个哥哥真是不赖呢!对她好的没话说。
伸手抓起舀子想要往大木桶里加点热水,发现热水已经加完了,宝儿这才哼哼唧唧不情不愿地起身,拿起桌上一套叠放整齐的粉色衣裙。
衣服很漂亮。
可惜宝儿不会穿。
叶其铮一个**十岁的老头子,再周到能周到到哪儿去,况且宝儿每日里练武,水袖披帛的如何施展得开?素日惯着男装,见了这样式繁复做工精致的女装,不免心向往之,只是……罢罢罢,没那福分,只得套上旧时穿的一件月白衫子……
韦若瑾正站在门外等宝儿用膳,见宝儿一身旧衣出来,还以为衣衫不合身什么的,却不料宝儿竟告诉他不会穿,不由哑然失笑,而后又觉一阵心酸:可怜的孩子,那么大了,连女儿家的衣裳都不会穿,可想而知她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或者衣食无忧,却从没有人关注过她的内心,她甚至连做女孩儿的第一步都不会!
韦若瑾心里狠狠地疼,暗自发誓必定倾尽全力好好爱护她,决不再让她受一丝丝的委屈。
012 尽数被俘()
玉如剑的伤很重,一直发烧说胡话,莫轻寒的伤也够呛,然而他却不肯老老实实地养着,一门心思要去找宝儿,哪怕死也要跟她一起死,黄泉路上都不能让宝儿落了单。苏子清无奈,每日里都是点了他大穴,这才换来暂时的安宁。
然而这样总不是办法,玉如剑的伤得马上看大夫,莫轻寒的伤口也化脓了,再不好好医治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如今,苏子清手头唯一的金创药也用完了。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苏子清毅然上岸抓药,两个重伤的病人就交付给了玉如颜。
玉如颜虽气莫轻寒不接她的绣球,但见自己被劫持后,莫轻寒随后追出,还受了如此重伤,芳心一片激荡,认定莫轻寒是为了救她而伤,自是更加迷恋他,此刻正偎在莫轻寒病榻前,玉手轻抚莫轻寒苍白的脸。
那冷硬漠然的脸因伤势沉重而显得很是憔悴,睡梦中眉头还紧拧着,薄唇干裂起皮,裂出道道细小的口子,透着血色。
这本是一张极其平凡的脸,重伤之下更是毫无血色,甚至有些死气,然而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令孤芳自赏的玉如颜深深沉醉。玉如颜心中又忧又痛,轻抚着莫轻寒紧皱的眉头喃喃低诉倾慕之情。
玉如颜正陶醉在自己幽怨恋慕的世界里,根本没发现船已经不动了。
两个黑衣人潜进来,在玉如颜还没来得及出声之时便已一个手刀劈昏了她,一个负起莫轻寒,一个扛着玉如颜悄悄离去,离开前还不忘狠狠补给玉如剑一刀,而后一把火将小船烧了。
苏子清刚一上岸,就被两个黑衣人截住。一个使手持熟铜棍的瘦高汉子傲然道:“阁下可是苏公子?我家主人有请,苏公子这便跟我二人走一趟吧!”
“抱歉,在下身有要事,怕是无法见尊主人了,还望两位代为转禀。”苏子清一向温文有礼,拱手致意后起步便走。
手使九节鞭的矮小黑汉身形一动,便闪到了苏子清面前,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手中九节鞭一抖,笔直向苏子清胸口刺去。
苏子清闪身避过,微怒道:“二位这是作甚?”一边抓着剑格挡矮汉的进攻。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矮汉一上手就是狠招,立意要叫这年轻人知道厉害。
原来这二人乃是夺命五使之“高追魂,矮夺魄”,一名李卫,一名张潜。韦若瑾派他二人一起去请苏子清,乃是为着万一苏子清不肯来,且跟夺命使动上手,一使未必敌得过他,便是勉强胜了,也难免两败俱伤,因此上派了两人,合二使之力,自是能制住苏子清无疑,也可将伤害降到最低。
韦若瑾交待二人要客客气气地请,怎奈二人心高气傲,觉得宫主派他二人对付一个毛头小子,将他二人看得太轻,心中有气,便将苏子清当做了出气筒。
李卫负手而立,在一旁观战,张潜九节鞭使得虎虎生风,攻时见缝插针,守时滴水不漏。张潜自负武艺高强,见苏子清清雅飘逸,一身书卷气,欺他年轻,出招时攻多守少,十招中倒是有七招进攻,逼得苏子清连连后退,拔剑的功夫都没有。
这高矮二人,在五使中乃是功夫最硬的,那已死的二使武功是五使中最弱的,那时苏子清只能勉强打个平手,更何况此人武功既高,又是先发制人,苏子清一上来就落了下风。
好在韦若瑾有令,不到万不得已不准伤人,张潜出招虽狠,却是点到即收。
“看不出来,你小子倒还有两下子,不错不错!”张潜倏然后退,双眼望天,负手背后,傲然道:“走吧!”
想到急需救治的玉莫二人,苏子清如何能跟那二人走,打不过也要打,只求勉力突围。
苏子清长剑一掣,和身而上,张潜站过一边,李卫飘身迎上,口中漫不经心道:“小娃娃,我来陪你玩玩!”熟铜棍拦腰横扫,挟千钧之势而来,这一棍若给扫着,不死也得去个半条命。苏子清毫不避让,反手剑走偏锋,向他手腕挑去,迫得李卫不得不变招。
这一招若是使实,苏子清固然重伤,他自己这一只右手也得废了。苏子清是情急拼命,他可不愿意奉陪。苏子清招招拼命,,状若疯虎,攻多守少,李卫心有顾虑,二人竟是不分高下,张潜看得连连摇头,一方面打从心底佩服这少年身手不凡,一方面调侃搭档,手中九节鞭一抖,与李卫二人合力夹击苏子清。
这下苏子清可是左支右绌,抵受不住了。不多时,右腕着了一鞭,长剑把持不住,脱手飞出,左腿挨了一棍,打了一个趔趄,李卫趁机制住他几个大穴,二人将苏子清押着去见韦若瑾与宝儿。
013 小公子的怒火()
第一楼西跨院的花开得正盛,暮春的朝阳晒得人懒洋洋的。
宝儿歪在湘妃榻上,她本是在赏花的,赏着赏着,就赏躺下了,一个青衫白裤的丫鬟给她捶着腿,捶着捶着便把她给捶睡着了,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口水都流出来了。
“瑜儿瑜儿,找到他们了!”韦若瑾进来时,就见宝儿口水都顺着嘴角流到衣襟上了,口中还在打着呼,不由低笑出声,挥挥手叫丫鬟退下,从怀中摸出一块帕子给她擦拭。
连日来又是被抓又是担心莫轻寒,宝儿一直都没睡好,今日早膳后晒了阵子太阳,这会儿睡得正香呢。
韦若瑾也不去叫她,自个儿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旁,静静地守着。他的瑜儿长得真好看,比江南第一美女玉如颜还好看呢!可惜了,这么个花一般的人儿,却受了那么多苦。韦若瑾想着,真恨不得替她受了。
过了许久,宝儿终于悠悠醒来,见韦若瑾趴在榻边睡着了,正想叫醒他,身子刚一坐起来,韦若瑾就醒了,笑着打趣道:“梦见什么好吃的了,口水都流到裤腰带上了呢!”
宝儿脸一红,伸手去擦嘴,发现嘴角是干的,含嗔瞪他一眼,一低头才发现衣襟湿了一大片,顿时整张脸都涨红了。
韦若瑾见她小脸绯红,更是娇美,神态含嗔带窘,一派天真,也不再逗她,含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莫轻寒他们找到了。”
“真的啊?太好了!”宝儿欢呼一声,表情突然转为不安,“轻寒他……”
“他没事!”
“真的啊!那就好那就好!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宝儿就差没仰天大笑了,忽然又问道:“那苏公子……”
“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宝儿兴奋地在屋里转来转去,搓着双手道:“那我这就去找他!”
韦若瑾好笑地看着她道:“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们了。”
“太好了!”宝儿一蹦老高,忽然想起了玉家兄妹,神色古怪道:“玉家兄妹呢?”
韦若瑾一听宝儿提到玉家兄妹,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只道:“他们我自有主张,你无需理会。”
她认识苏子清不过两三天的事,还没有认识玉如剑久,但是紧接着莫轻寒之后,她便想到了苏子清,却将玉家兄妹抛得远远的。
宝儿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叶其铮从来就没教过她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那些东西,宝儿又不肯读书,什么孔夫子孟夫子的,她一个也不认得,她只关心她在乎的人。
可是这个苏子清,竟然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她在乎的人。
宝儿想不明白,便摸摸后脑勺不想了。她知道自己不像莫轻寒那么有学问,通常她想不明白的事,就交给莫轻寒去想。
莫轻寒,想到莫轻寒,宝儿禁不住笑开了花:马上就能见到轻寒了!她要告诉轻寒,她找到哥哥了,她的哥哥很疼她呢!
宝儿见到莫轻寒时,怒火蹭得一下就烧了半天高,一脚踹开脚边的凳子,冲过去狠狠揪住韦若瑾衣襟,气急败坏道:“他没事?这就是你说的他没事?!”又立刻冲过去,向负着莫轻寒那人狠狠吼道:“还不把他扶床上去!你他妈的死人啊!”一边指着韦若瑾吼道:“马上把扬州城最好的大夫给我找来!轻寒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叫你这碎玉宫的宫主当光杆司令!”扭过头来又向那背着莫轻寒正往里间走的黑衣人吼道:“快点!磨叽个鬼啊!轻点轻点!活腻歪了是吧!”
韦若瑾见宝儿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缩了缩脖子,摆摆手打发属下去请大夫,心里酸溜溜的颇不是滋味。宝儿可是他的亲妹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吼他,又是揪又是扯,还威胁他!真是太过分了!韦若瑾恨恨地想,早晚找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莫轻寒,出出这口无名怨气。
宝儿看出莫轻寒被点了睡穴,并不急着解开,免得待会儿给莫轻寒上药时受罪。宝儿小心翼翼地揭开莫轻寒裹伤的布,发现伤口已经化脓了,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禁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止都止不住。一边连声催问大夫何时到来,一边用帕子沾了水给他清洗伤口,看得韦若瑾直皱眉,上去叫宝儿别擦了,宝儿正要去洗帕子,回身差点撞上韦若瑾,伸手使劲一推,口中恶狠狠吼道:“你走开!”一边呜呜哭道:“都怪你!要不是你,轻寒怎么会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韦若瑾自讨没趣,又不敢在这紧要关头招惹宝儿,只得讪讪地退到一边,暗暗收回方才想要收拾莫轻寒的念头。老天爷!他韦若瑾可不敢再招惹宝儿了!
在宝儿火得一掌劈碎碍眼的桌子之后,年迈的大夫终于颤颤巍巍地被药僮扶进来了。一见大夫来了,宝儿马上安静下来,让过大夫,在一旁搓着手来回踱步,踱到韦若瑾身旁就狠狠瞪他一眼,直瞪得他头皮发炸背过身子不敢跟宝儿的目光jiē触。
那大夫虽老迈,医术倒很是精湛,见莫轻寒伤口已被清洗过,只是洗得不大彻底,取出一把小刀,将刀刃在火上烤过,细细地剜去伤口周围的腐肉,再敷上伤药,包扎妥当,开了一张方子,留下一瓶伤药,说是每日换药直到结痂,不得沾水,汤药则要吃上一月,期间需要卧床静养,不得乱动。
宝儿千恩万谢恭送大夫出门,转回头又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朝着黑衣人怒吼:“还不赶紧去抓药!等着阎王老爷派车来接你吗!”
发完脾气,宝儿便默默地坐在莫轻寒床边掉眼泪,韦若瑾不忍,大着胆子上前劝他,宝儿看都不看他一眼,扑在莫轻寒胸前呜呜地哭。韦若瑾无奈,悄悄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只叫丫鬟在门外守着。
014 无妄之灾()
暮春的夜还是很凉的。一轮弯月挂上中天,疏疏落落的几颗星子,几竿修竹给风吹的沙沙作响,地上竹影朦胧。
第一楼的西跨院里,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一纵身,轻巧利落地跃上了屋顶,坐在飞檐一角,取出一个酒葫芦,一大口一大口地猛灌,口中喃喃低语,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此人正是苏子清。
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多了,他亲眼见到了灭门惨案,却又无能为力,而那个始作俑者却是小公子的哥哥,最要命的是他这会儿还跟人同一屋檐下,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得。苏子清叹了口气,将最后一口酒灌下,从怀中摸出一支精致的短笛,悠悠的吹奏起来,曲音悠扬婉转中带着满满的苦闷郁结。
对面的屋顶上也有一个人,一个小小的可人儿。
宝儿也在喝酒,不过她喝的可不是闷酒,她喝的是酸酸甜甜的果子酒。酒很好喝,下酒的兔子腿烤得焦黄焦黄的,宝儿很满yi,心情很舒畅:轻寒的伤没什么大碍,只要好生养着就行,哥哥也找到了,还对她好得很。想着乐着,宝儿又喝了一口酒,慢慢躺在了飞檐上,打算再待一会儿就下去,都有点冷了呢。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宝儿只觉得越来越困,上下眼皮直往一处黏,终于禁不住笛声的召唤,沉沉入睡,不过片刻,“砰”的一声,宝儿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右手臂肋骨额头钻心的疼,撇撇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霎时各房的灯都亮了起来。
苏子清正沉浸在笛声中,忽闻对面传来重物落地之声,急忙飞身前来查看,只看到宝儿正在地上打滚,然后额头狠狠撞上花坛。原来宝儿睡在飞檐上,一个翻身掉了下来,狠狠地摔在青石板台阶上,又一路滚下来,直撞上花坛才停下来,摔断了右臂和三根肋骨,又撞了个头破血流。
倒不是宝儿警惕性不高反应不够灵敏,实在是苏子清笛子吹得太好了,那一曲“梅花三弄”吹得宝儿睡得跟死人似的,根本就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摔得浑身是伤动弹不得才知道哭出声。
苏子清见到眼前的情景,禁不住怔在了当地。直到韦若瑾边披外衫边跑出来,他都没反应过来。韦若瑾一看宝儿额头鲜血直流,吓得一把抱起宝儿,连连催人去请大夫。苏子清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了过去,一边喃喃低语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韦若瑾轻轻将宝儿放在床上,一边拿帕子捂住宝儿额头上的伤,一边满面焦急问道:“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宝儿呜呜哭道:“人家看到轻寒没事,苏公子也、也没事,又找到了哥哥,心情好睡不着,就、就爬到屋顶上喝喝酒吹吹风,正美着呢,就、就听到有人在弹琴,然后就睡着了,再然后、再然后就是这样了!”说完又大哭起来。
苏子清默默地看看手中的短笛,悄悄将它收进衣袖中,一面自责一面愧疚。自责的是自己的笛声竟然将小公子吹出了重伤,愧疚的是笛声把小公子给吹睡着了不说,竟然还被听成了琴声!真是太对不起师父“铁剑金笛”了!看宝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苏子清很是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一面又为自己学艺不精万分惭愧。
韦若瑾听完宝儿的话,惊得瞪大眼一个字也说不出。他也听到了,但是那明明是笛声啊!他虽说不通音律,但是也能听得出这曲子吹得极好,想不到他这个武功高强的妹妹竟因着一曲笛音招来无妄之灾,连避免的余地都没有。
莫轻寒吃的汤药中有安神的药材,所以他睡得很沉,至少宝儿这么折腾也没把他折腾醒。次日半晌午,莫轻寒醒来就发现自己床边多了一张床,宝儿右手臂上着夹板打着绷带吊在颈中,右肋骨处也上了夹板,整个上半身被密密实实裹得活像个大粽子,再往上看,额头上蒙着一块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还渗着血,用绷带在头上缠了好几圈,连眉毛都盖住了。
莫轻寒吓了一大跳,苦于动弹不得,否则早跳起来了。宝儿苦笑一声,无奈道:“想不到这么快就来跟你做伴了!也好,省得你一个人躺着闷得慌。”
莫轻寒结结巴巴道:“少主,你、你怎么、怎么、”宝儿打断他的话,扮了个鬼脸道:“昨晚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弹琴,害我睡着了从屋顶上摔下来,今天就来跟你做伴了。”却因扯动了额头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倒抽冷气。
门外的苏子清本是来探病的,听到宝儿的话,硬生生止住将要跨进房门的右脚,悄悄退了出去。
“谁在外面?怎么不进来?”不料宝儿武功如此高强,有人走进门又退出去她怎么会不知道。
苏子清硬着头皮进去,看见宝儿用左手拈了床头果盘上的葡萄吃,因为上身和头都不能动,葡萄皮吐地满床都是,她自己脸上都沾了不少。
苏子清见状,简直要羞愧得涕泗横流了,小公子被他害得实在是太惨了!苏子清过去给她擦擦脸,又将床上的葡萄皮细心地除去,羞愧地低垂着头,喃喃道:“小公子,都是苏某不好,害得你现在动弹不得……”
宝儿拿葡萄的手停在了半空,讶然道:“你就是那个缺德鬼啊?你害死我了!一条手臂三根肋骨,还有额头上一个洞!要是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有个什么差池,我跟你没完!”
如花似玉?
苏子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来玉如剑说的不错,这讨喜的小公子学问做得可真是不怎么样啊!连他武功的一成都比不上!
苏子清忽然觉得不是自己学艺不精,实在是这个有趣的小公子自己的问题,其实他笛子吹得还是很动听的。苏子清原谅了自己。
015 初进落雁庄()
可是这个有趣的小公子被裹成粽子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实在是一点儿都不有趣。
照顾宝儿的任务就交给了苏子清,据说是谁闯的祸就得谁负责。他觉得这分明就是小公子在故意整他以报断骨破相之仇。
其实苏子清现在完全可以离开,宝儿已经吩咐下去不许韦若瑾拦着他了。但是看到活蹦乱跳的小公子这么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翻个身都不能翻,他实在是狠不下心来就这么一走了之。
所以苏子清现在正顶着大太阳去给宝儿买糖炒栗子。
碎玉宫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韦若瑾身为宫主,自当亲身坐镇,所以碎玉宫的人都走了,只留了两个小丫鬟,还是临时买来的,负责伺候宝儿一些不方便的事,就连莫轻寒的伤都得苏子清照料,或者韦若瑾气他害宝儿受罪,有心整他也说不定。
苏子清每日要做的就是给莫轻寒换药擦身,伺候他吃喝拉撒,至于宝儿,大多差遣他买零嘴打扇子之类的杂活,至于喂药喂饭擦身之类,都是由那两个小丫鬟来。
这么要死不活地躺了二十多天,宝儿终于能下床了,莫轻寒的伤也好了。
这天,来了一个青衣小帽家仆模样的少年,自然是来找苏子清的。洛阳易家、姑苏南宫家、杭州苏家决意联手攻打碎玉宫,已昭告天下,正式下了战书。苏庄主派人来寻独子回庄,为铲除魔宫出一份力。
易家、南宫家、苏家与玉家乃是武林四大世家,世代交好,生yi上有往来不说,历代多少都有姻亲关系,玉家被灭门,三大世家义不容辞为玉家报仇。
这消息着实震撼了几人。
怪不得韦若瑾撤走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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