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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皇太子-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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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赞周色变,他没想到四王居然会说出这样口无遮拦的话,这是要破釜沉舟、殊死一搏?
万岁爷锁拿十三郡王下狱,革了上百王族的爵位,尽管这些王族坏事做了一箩筐,有此下场纯属罪有应得,民间百姓固然是大快人心,可官场显贵阶层中人,无不寒心,万岁爷能对血亲王族这么狠辣,何况是他们?矿改之所以能这么顺利,与此不无关系。
但是就算万岁爷再怎么狠,再怎么清楚朱氏子孙如果不整治,整个大明都将受其拖累的事实,有一点总归改变不了,那就是血脉至亲,不管是镇国将军还是辅国将军,不论是郡王还是亲王,他们说起来都是万岁爷的族人,百姓就是再怎么希望王族倒霉,可心里难免还是会想,万岁爷是如今朱家的无上族人,他难道不应该庇护朱家子孙?
就是寻常家族的族人在外犯了事,一族之主也会想方设法去营救,而不是不闻不问,甚至落井下石才对吧。
所以百姓尽管心中快意,心里终归还是难以理解,不过如今的圣武大帝就是万民心中的神佛,一言一行皆有深意,那些王侯倒霉,似乎也是罪在不赦,万岁爷才不得不含泪惩治,为的自然是族人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益王的话就像是揭开了唯一的一块遮羞布,坐在皇位上的朱家至尊,你不是要对族人动手吗?来,何必遮遮掩掩的放一条狗出来乱咬,你要是不念亲情,直接拿把笤帚将他们扫地出门便是,与其待在家族里面受尽白眼,连一条狗都敢对着他们肆意狂吠,还不如被赶出去,自谋生路!
所以这番话最重要的一层意思,就是四王强行替全天下的朱明子孙对天子表明态度,天子如果选择妥协哪怕是暂避风头,一时半会间想要革除王族弊政就再无可能,可要是强硬回击,那正应了益王的话,天子处心积虑的就是要收拾族人,为此不惜将他们逼上绝路,王族无力反抗只能屈辱受之,天子薄情之名必然传遍天下
韩赞周现在最大的底气是万岁爷给的圣旨,但益王这话一说,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圣旨该不该拿出来
沉吸了口气,韩赞周开口道:“杂家奉万岁爷的旨意前来监督工程竞拍,话虽说的有些不中听,可终归是按照规矩办事,诸位王爷身为亲王,乃是万岁爷的亲族,自当更能体会万岁爷一心为了大明社稷,一心为了天下万民的苦心才对,四位王爷既然已经成功竞了一百三十里官道修建,自然当为天下竞标商贾大族之表率,杂家时时督察也是为了能让其余修筑之路能以诸王之标准施工,何错之有?现如今诸王确实已无力再次竞标,杂家只是提个醒,难道也成了不是?”
衡王冷笑道:“本王与吉王、益王、惠王四人因封地遭流寇肆虐,致使吾等四王名下数百年积累之土地、产业一朝尽失,此乃人祸,怨天尤人也是无用,各新军主帅奉天子旨意将原属吾等四王的土地分发百姓,再造田册地契,本王也认了,毕竟百姓是大明的子民,本王虽吃了亏可也不是不能接受,如今吾等已经忍气吞声,合力竞下一线官道,只为积累经验做出成果让天下人看看,难道本王不知道吾等已无力竞标,而你韩赞周却要当着天下商贾的面,口放厥词,无非就是想要激怒吾等亲王,现在本王虎落平阳被你这犬欺,你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便是,吾等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算是朱家的子孙!”
第四百六十二章针锋(2)()
若说一开始是韩赞周咄咄逼人,将四王逼到了绝境不得不发,如今四王强势反击,所有的言词都围绕朱慈炯要对他们动手,却没有借口,如此一来,攻守易位,被动的反倒成了韩赞周。
四王看起来色厉内荏,实际上说的这些话并没有留下可供韩赞周发挥的话柄,而且先前所作所为,吉王竞拍最终确实是退让了,以亲王之尊受此屈辱却忍着不吭声,韩赞周还要激怒他们,这错无论如何都算不到四位王爷的头上。
韩赞周宦海混迹数十年,岂能不明白形势对他来说极其不利,哪怕他再怎么深受万岁爷看重,可此事若是处理不好,最终万岁爷也只能办了他来给四王,甚至是天下王族一个交代,而且他所知道的秘密太多,万岁爷若是要办他,他唯一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至于对待王族的政策迟早还是会施行,只不过迁延的时间长一点罢了。
说到底,他韩赞周只是一条忠犬,可忠犬连主都护不了,那留之又有何用,所以现在韩赞周算是真正被逼到了绝境!
四王能破釜沉舟,他韩赞周凭什么不能孤注一掷!韩赞周眼中狠辣一闪而过,他最大的底气是圣旨,最大的底牌则要看万岁爷整治王族的决心!
既然到了绝境,这底牌自然要由他韩赞周来将之彻底掀开!
心里有了决断,韩赞周岂还有顾虑,万岁爷没到南京之前,他韩赞周可也是跺一跺脚,整个南京都要震上三颤的人物,身上最不缺的便是杀伐果断!
“诸位王爷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杂家日夜伴随万岁爷身边,耳濡目染之下,有些话何妨说起来与诸位王爷参详。”
四王冷笑,韩赞周这是被逼狗急跳墙了吗?不过如此也好,有些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总比他们费劲心思胡乱猜测要强的多,今天这么多权贵商贾在场,也好做个见证。
韩赞周有底气,四王何尝没有!他们的底气就是姓朱,脑袋上的爵位是太祖、成祖、历代先帝所赐,代表的是皇权之下至高无上的尊衔,代表的是朱家的体面,韩赞周不过就是一个阉奴,即便是司礼监秉笔、天眼总管又能如何,朱慈炯难不成还能为了一个奴才,将他们亲王往死里整不成!
“万岁爷初登帝位之前,天下何等纷乱,张献忠据四川称王,李自成席卷天下,大有取大明而代之志,关外建州清虏厉兵秣马,随时准备杀入中原雀占凤巢,草原十万铁骑虎视眈眈,只等撕咬大明血肉,朝内文官贪腐鄙薄,只顾争权夺利、排除异己,武将贪生怕死,抢掠百姓无以为甚,遇寇便是一溃千里”
四王乃至此间所有商贾权贵无不皱眉,韩赞周怎么突然间扯的那么远,似乎与现在之事风马牛不相及吧,尽管不解,但一个个倒还是沉声静气,静待下文,韩赞周说这些,总不可能是无的放矢才对。
“万岁爷深知大明积弊,故而编强军诛旧镇,兴军工以强国,培商风以富民,整肃吏治、驱逐奸邪,如今短短不及两载,大明已是万象更新,军工、国富、官廉等等已远非崇祯朝之时可比,但杂家知道,万岁爷的心中有两根刺,这两根刺一根需要拔除,一根需要磨平,否则大明终归难逃宿命轮回!”
四王的脸色难看无比,韩赞周这话的意思,莫非他们这些王爷是哽在朱慈炯心头上的一根刺?简直岂有此理!
“诸位王爷都是大明的皇室宗支,是朱家的子子孙孙,更是万岁爷的血脉亲眷,万岁爷的社稷同样是你们朱家的基业,按理来说,这个天下,最应该支持万岁爷大革的便是皇室宗亲,然而呢?”韩赞周冷笑道:“三百年来所谓的皇室宗亲逼的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所谓的朱家子孙兼并了多少土地,致使小民无以为生只能啸聚山林,如今还关在大狱之中的十三位郡王,那一位手上没有百姓的斑斑血泪!”
“杂家犹记得半年前,有一次万岁爷宫中独饮大醉后默默流涕,曾言及你们这些皇室宗亲,说这大明的社稷难道不是宗亲的天下,这天底下的万民难道就不是你们这些王室名下的百姓?怎么一个个祸害起百姓来便犹如恶鬼?怎么一个个巧取豪夺起来便能那么的铁石心肠!王室宗亲眼不瞎,难道就看不到哪些受人欺凌的百姓目光中的绝望?耳朵不聋,难道就听不见哪些被逼上绝路的百姓,发出的凄厉嘶吼?”
四王脸色已经青的发紫,如果说前面韩赞周还只是含含蓄蓄的羞辱他们,那如今已经是在借朱慈炯的口来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他们反驳不了,因为这差不多就是事实
别的宗亲不说,光是他们四个这些年迫害得多少百姓倾家荡产,最后走投无路以至于只能从匪作乱,百姓在他们眼中其实与蝼蚁又有何区别?甚至可以说,大明天下乱的这些年,流寇之所以屡剿不灭,甚至越剿越多,他们不是罪魁祸首,但一定难辞其咎,大明天下险些倾覆,他们当真可以算的上是自作孽,不可活
朱慈炯继位之初,便发布了‘爱民惜民诏’,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王侯,认定只是朱慈炯成为新皇之后想要收拢民心,做做样子罢了。
但是韩赞周一个阉奴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大放厥词吗?可见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是真的顾惜百姓,而他们这些不惜余力的祸民之王,想必早就是朱慈炯的眼中钉肉中刺,没直接对他们动手,想来也是想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同为皇室血脉,总要顾念些许亲情。
四王可以预见,不说如今他们落魄,哪怕他们能够恢复到往日尊荣,如果还一如往常那般祸害百姓、鱼肉乡里,这位受万民称颂的圣武大帝,难道就真的不会对他们悍然出手,革爵削藩?
这些话应该是朱慈炯给他们的一个警告,同样也是他们最后的一次机会
第四百六十三章痛骂(上)()
“你们或许以为万岁爷一口气将十三位郡王和一百多位镇国、辅国将军下狱除爵有些不近人情,不恤族亲,可你们可知道,这一百多宗室尤其是这十三位郡王犯下了多少大罪,又做过多少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的恶事?”
韩赞周切齿道:“他们当中有为了兼并土地,致使数百户平民失土,只能卖儿卖女,最终还是无以为生,只能从匪的皇亲,有好色如命,强行霸占一百多位良家女子,稍有不从便仗杀的宗室,有为了大肆敛财,压迫官府、欺凌无辜,以致无数小富之家破门灭族的朱家子孙,更有甚者,为了一己变态嗜好,在王府之中,让数十女子与发情之兽交配的畜生!”
“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天理难容!”韩赞周喘了口粗气道:“杂家想问一问在场的诸位,万岁爷拿下的这些皇亲难道有错,难道这就成了不顾念血脉之亲?”
“天下人大多以为此番万岁爷将十三郡王下狱是做做样子,是为了略施薄惩,杂家可以很确切的告诉诸位,那是不可能的,万岁爷会让检察院以律定罪,会让法院依法判刑,以十三郡王犯下的累累罪行,若换做寻常人,即便凌迟甚至让其跪在万民祠前都不是没有可能,但万岁爷已然念及宗室之情,不会判处他们极刑,但这大牢不说将之坐穿,起码十几二十年是免不了的!”
四王色变,厅内数千商贾哗然,二楼上百显贵闻听此话,顿时目瞪口呆。
实在是难以置信,十三郡王不管怎么说都是皇亲,第二等的尊爵,这样的显贵即便犯下大罪,只要不是欺君、叛国、谋逆一个级别的大罪,天子下旨申饬、罚银什么的才是常态,韩赞周所说正是他们所想,此等罪责对于郡王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大罪,天子将他们下了狱除了爵,已经是做足了样子,断没有继续深究的道理,可韩赞周居然说十三郡王坐十几二十年大牢都是天子网开一面?这实难想象啊。
四大亲王内心忍不住惶恐,论地位他们比郡王不过仅仅高了一阶,论罪行,若以大明律来算,直接就是成百上千,用罄竹难书形容都不过分,韩赞周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在告诫他们,如果不知收敛,下场将与十三郡王相差无几?
一想到这种可能,四王便忍不住浑身轻颤,内心更是隐隐后悔,不该来趟这池浑水
韩赞周冷笑道:“杂家说的这些是真还是假,用不了多久,诸位就能看得到,对十三郡王的判决也会昭告天下,引为后来者诫,但杂家说的这些只是万岁爷对宗室的态度,却不是哽在万岁爷心里的那根刺,这根刺是什么,杂家可以告诉你们是祖制!”
众商贾再次哗然,圣武大帝登基一年半,废掉的祖制比起历代先帝加起来都多,甚至说天子视祖制为无物都不过分,什么祖制能让雄才大略的圣武帝都感到棘手,甚至如一根刺一样如鲠在喉?这简直比如何处置十三郡王还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唯有四王此刻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太祖皇帝厚待王室,天下尽知,皇族免除徭役,拥有大量受封土地不说,每年的俸禄数万石,绢丝布匹应有尽有,王室子孙不用承担任何劳务,甚至娶亲、纳妾、丧葬皆有国库供给,尽管如此,各地皇族依旧时时哭穷,恨不能将全天下的财富尽归于己才能心满意足。”
“万岁爷说了,太祖优待厚待皇族之制本无弊病,也是无可厚非,天下都是太祖爷厉兵秣马打下来的,让子孙享受荣华富贵又算的了什么?以大明国力奉养天下皇族在太祖时期自是无忧,即便是过上百八十年也能勉强支撑,但两百年以后,三五百年乃至千年之后呢?”
“太祖爷何曾想到,大明皇族经过近三百年的繁衍生息,朱家子孙已经多达百万,这百万不事生产,不务劳作,张嘴闭口只会索取,全然不顾皇室奉养王族的支出比起开国之时增加了数百上千倍,已经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
“山西晋王府,明初只需年俸一万石,到了嘉靖年间,增长到八十七万石,崇祯初年高达一百三十万石!”
“河南周王府,一万石到了嘉靖年间成了六十九万石,崇祯初年增至一百零四万石!”
“湖广楚王府”
“万岁爷细细翻看了宗室开支明细,发现哪怕最少的亲王俸禄,两百多年下来也翻了近四十倍,最多的一百五十倍!嘉靖年间,很多省府财政已经入不敷出,山西地方财政收入为一百五十二万石,而山西王爷们每年消耗的俸禄为三百一十二万石。河南年财政收入为八十四万石,而需要供给王爷的是一百九十二万石!翻了一倍有余,到了崇祯年间,翻了接近两倍!”
“为了奉养王族,历代君王只能将负担转嫁到百姓头上,苛捐杂税层出不穷,而身为王族的朱氏子孙又何尝为大明的社稷考虑过,为了一府之利,完全不顾百姓死活,还在大肆圈地,惠王的土地三万余顷,吉王在长沙土地近百万亩,衡王在青州圈田四万顷,益王名下土地不下五十万亩!”
“这是万岁爷细细查出来的,你们拥有无比庞大的财富,却还在时时刻刻想要去盘剥百姓,想要从国库当中多抠出一两银子,万岁爷为什么不贷款给你们,为什么你们想要觐见却被拒,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看透了王族宗亲的嘴脸!”
“贷款给你们,你们除了会去挥霍去花天酒地外,可会花半分心思在开矿在修路上面?诸位王爷以为杂家是仗着万岁爷的势来羞辱你们,可你们难道没有想过,杂家只不过是一个阉奴,有什么胆子,够什么资格去羞辱你们,如果你们认为这是羞辱,那也是你们活该!”
第四百六十四章痛骂(下)()
韩赞周借天子的口义正言辞的痛骂天下王族,已然有了僭越之嫌,所骂之词众商贾张目结舌之余都快听不下去了
然而韩赞周已经豁出去了,显得很是意犹未尽
“万岁爷说了,大明的天下如今不过三百年,按照如今王族繁衍的速度,一百年后王族会有多少?两百年后,三百年后,乃至千年之后又会有多少,万岁爷苦心孤诣发展商业,为的就是解决掉大明的财政困境,然后这仅仅只是治标而非治本!若想大明千秋万代永传,就必须要治本,这本就是祖制,就是废除王族优待的祖制!”
四王雅间内一直闷不吭声的潞王脸色顿时煞白,他们早就明白朱慈炯会对王族下手,但没想到朱慈炯尽然敢从祖制入手,而且会这么狠!
“杂家这一辈足够谨慎,然而已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韩赞周叹息道:“但是万岁爷心中所想便是杂家日夜所忧,既然万岁爷还没想好该如何昭告天下,那杂家何妨先行一步,替万岁爷把话说出来!”
“圣武二年,太祖定下的王室恩赐之政必然废除!王爵世袭传承之制废除改为推恩制!帝王之子为亲王,亲王传承,嫡子为郡王,其余诸子为侯,侯爵嫡子为伯,伯后无爵为庶民!郡王传承,嫡子为公,其余诸子为伯,公爵传承,嫡子为侯,其余诸子为伯,侯爵传承,嫡子为伯,其余诸子皆为庶民!当今天下凡镇国、辅国、奉国将军之爵一律除爵,变为庶民!”
“另外,不论亲王、郡王还是公候,除嫡子传爵外,其余诸子最多仅封五人,其余一概无爵!”
此言一出,当真可用石破天惊来形容,直接将二楼诸权贵震的七晕八素。
推恩令?不!此令比推恩令更狠!当初晁错献推恩令不过是分封诸子,让强藩变弱藩而已,就这样还引起七王之乱,以至于汉景帝被逼还杀了晁错。
可如今大明的亲王有什么?不要说是七王,就是七十王、七百王捆在一起都不够新军杀的,汉代七王不满还能起兵反抗,大明的王爷面对此政,竟然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按照此令,即便贵为亲王,五代之后,王爵也将烟消云散,藩位更是仅存两代便要直接消失,这何止是废除王室厚待之制,这是从根子上面要绝了王室传承啊!雅间内的伯爵脸色更是青白无比,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只要一死,所出之子即刻便是庶民!!!”
便是徐弘基的脸色也是难看无比,照这么算下去的话,徐文爵只能传承侯爵之位,徐明远便只能袭伯爵之位,徐明远之后泯然众人成了庶民!
中山王府三百年的辉煌荣耀也将在徐明远之后彻底终结,即便富可敌国又能如何,不过也就是一商贾而已,这天下间的巨商富贾何其之多,但中山王府只有一个,然而也要在百年之内,烟消云散成为历史
没人怀疑韩赞周说的是假话,天子如果没这个意思,借韩赞周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出这些话,更不可能说的这么详细,可如果是真的,等到天子诏书一下,这天下间的显贵又有几人能够接受的了现实!
韩赞周笑了笑道:“此政只针对王室,异姓公候倒是不必太过担忧,万岁爷说了,皇族之爵乃是生在皇家,出身而定,能享受数代荣华已属天赐,然异姓公候之所以能被封爵,那是因为其祖上有大功于社稷,子孙承祖上之余荫庇护也是应当,但永世荣华未免太过,故而选择折中之法。”
“此折中之法倒也简单,自圣武朝起,大明公候异姓爵位皆传承三代,自第四代起降爵一等,也就是说公爵三代之后为侯爵,侯爵三代之后为伯爵,伯爵三代除爵!”
二楼众异姓显贵,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如果韩赞周一上来没说如何对待王室,哪怕此三代传爵之政,他们都难以接受,可如今有了对比,心里难免好受多了,毕竟亲王传承五代就论落成了庶民,而侯爵如今倒能传上六代,怎么看都要比王室优厚多了。
徐弘基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按照天子的意思,其实也是给了异姓显贵一个机会,如他这魏国公一脉可以传承九代不衰,只要九代之内,族中能出上一个杰出子弟,何愁不能延续徐府荣光?当然如果九代传承下来,族人尽是废物,那也真怪不得当今天子了。
与之相较,此间内的五大亲王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一般难看,大明的圣武帝这算几个意思?
体恤百姓予民生息,优待异姓公候,让他们能够更加平稳的进行传承过渡,偏偏对朱明宗室如此苛刻,这坐在皇位上的朱慈炯到底还姓不姓朱,圣武帝到底还是不是大明太祖爷的子孙!
韩赞周沉默了些会,再次开口:“万岁爷也不是不体谅王室宗亲,往常但凡朱氏子孙都不得参加科举,此制予以废除,朱家子孙有才学的就算官拜一品也是寻常,算是给了哪些没有爵位的宗室一条出路,免得他们整日里混吃等死、年华虚度,王爵不得私自离开封地此政亦废除,身为皇室宗亲,行万里路过千重山,理应好好看一看这大明的江山,看一看先祖打下来的基业是如何的雄伟壮丽。”
“还有亲王的私军不得超过一千,郡王不得超过五百,郡王以下不得超过三百,若有违制,视同谋逆!”
“亲王封地不得超过一县,名下土地不得超过万亩,郡王封地不得超过一乡,名下土地不得超过五千亩但凡超过均视为强取豪夺,兼并百姓而来,不仅予以没收,甚至超过多少亩,则名下土地减少多少亩!”
“”
韩赞周每说一项,吉王几人脸色就白上一分,最后双腿发软,哪里还能站的住,被自家人搀进了雅室,坐在椅子上,眼中满是惶恐和绝望
第四百六十五章小惩()
朱慈炯津津有味的看着报纸,大明时政报经过大半年的发展摸索已经渐渐走上正轨,涌现出一批以写时事评论为生的职业撰稿人,每周针对朝堂乃至南直隶各地官府的所作所为进行点评,观点犀利,让上下各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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