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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天下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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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询面露尴尬,感动道:谢谢叔父,本来与伯父相遇,灵询当扫榻以待,奈何有要事在身,只能先行告退,望叔父体谅,身体万安
黎书昌淡淡道:你们要去陇西?
谢灵询没有搪塞:正是。
虚妄生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这壶酒我喝不完,足足打了20斤,古人说一醉解千愁,这壶酒足够醉20回了,可是老夫没有那么多愁,你陪老夫喝一口如何?
谢灵询为难道:侄儿真的有事。
虚妄生拉下脸来,沉声道:这点面子你都不给叔父?还要叔父请你下马吗?只要喝完这壶酒,叔父与你老死不相往来如何?
谢灵询怎么看这壶酒都不像有20斤,料想对方一定在诓骗自己。可是如若不答应他,又要动起手来,恐怕自己讨不了什么便宜,一时之间踌躇起来。
汪曾和夏刚虽然很尊敬虚妄生,可是少主有难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少主,我们和他拼了,一定能冲出去。
谢灵询摇摇头,对着虚妄生道:也好,晚辈就随叔父去喝个痛快,只求叔父兑现诺言。
虚妄生道:那是自然,贤侄你不喜与老夫在一起,老夫岂能强人所难,也怪第一次见面就把贤侄惊着了,不碍事。
谢灵询知道他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也不好辩解:去哪品酒?
虚妄生笑道:渝州城有家客栈,正好歇歇脚。
谢灵询无奈的邀他上马,虚妄生却不同意,反而一双草鞋噔噔作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抚着谢灵询的马尾。
谢灵询不知道虚妄生搞什么鬼:叔父这是何意?
虚妄生的双眼一直注视着远处一个方向,听到谢灵询声音不由转过头,笑道:叔父经常牧马放牛,这次也是手痒,就让伯父跟在你们马的后面,反正客栈距离不远,呵呵。
虚妄生干笑,谢灵询只好任他施为。他却没有看到虚妄生的右手在半空微伸,随后缓缓放下,在那荆棘的草地上除了马蹄的厚重,还藏着几只飞镖。
第85章 谜底解开,如释重负()
渝州客栈
谢灵询和虚妄生在天字一号房,正对着隔壁。仿佛怕谢灵询逃跑一般,虚妄生特地将汪曾和夏刚安排在地字,而且隔的远远的。每逢清早,必定前来检查谢灵询的行踪,一连三天下来,谢灵询尽管有着逃跑计划,依旧被轻易识破,于是索性认命,整个人愁眉不展。
汪曾和夏刚也是憋了一肚子闷气,整日养在房内,俨然深闺少女,满腹委屈只能找谢灵询诉说。
汪曾疑惑道:少主,已经二天了,说来也奇怪,这老头武功高的离谱,但是真的只和少主喝酒,难道他真的是你伯父?
谢灵询摇摇头:现在不好说,我没有印象。
夏刚苦恼不已,在屋内转来转去,不住的搓着手掌,转瞬停了下来,他猛地一拍脑袋:少主有了。
汪曾发懵:有什么了?
夏刚兴奋道:有办法了,少主,这渝州客栈算是人群密集的地方了,尤其是巴蜀的许多精兵良将驻扎于此,盘根错节、枝繁叶茂。咱们可以直接和虚妄生拼了然后就会惊动其它往来宾客,咱们可以趁乱逃走啊。
汪曾也不禁心动了,笑了笑:可以啊,夏刚,你还挺聪明的。
没想到谢灵询摇摇头:不行,夏刚,你的主意虽好,却忘了最重要一点。虚妄生在巴蜀的势力可比我们大多了,或许外面那些鱼龙混杂的耳目就有他安排的人手,咱们要是弄得大乱,只是羊入虎口,正中他的下怀。再说了,即使外面没有他的人,咱们也不是他的对手,也许没有彻底大乱之前,我们就被咔檫了。
夏刚一时之间默默不语,脸色泛苦。汪曾道:公子,虚妄生晚上才会找你喝酒,白天他是不管我们的。我和夏刚可以趁晚上你们喝酒的时候偷东西,再把矛头引向虚妄生。到时候客栈老板就会找他,届时他方寸大乱,公子可以及时逃离啊。
谢灵询点点头,又摇摇头:办法虽好,但是义父曾说过为人根本就是行的端坐的正,而伟岸丈夫更要顶天立地、童叟无欺。咱们不能干这种下三滥勾当。
哎呀,少主,都什么时候了。夏刚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是权宜之计,非常时候行非常事,再说了,对待那种人,咱们用不着仁慈。
谢灵询还是不同意:行了行了,别再多说。义父的话我不能不听,哪怕是死,也要无愧于心。眼下咱们不是他的对手,我只好虚以委蛇,等本少主想个办法,将他迷晕,咱们就可以逃之夭夭。
夜晚,屋顶。
虚妄生又提了一壶酒,浓郁的醇香散发出来,勾起谢灵询久违的睡意。
虚妄生斜视他一眼,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满意道:是不是很好奇,老夫为什么天天陪你喝酒?
谢灵询不置可否,悻悻道::叔父,侄儿只是不明白你这酒壶太过神奇,每次都藏着满满一坛的陈年女儿红,但酒壶体量如此狭窄,竟能倾囊相授,吞江吐海,确实是如获至宝。
虚妄生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贤侄你对它如此推崇备至。也不枉费老夫这么多年的锤炼功夫了。
谢灵询不明白他的心思,一时之间默然不语。
虚妄生似乎知道他的想法,继续道:老夫本是礼部的长史,也就是太史令。平时爱好搜集古董遗珍之类的稀缺物件,这酒壶是老夫从皇宫御赐的宝物里带出来的,后来修行武功以后,老夫的铁掌风里来火里去,浑然不怕煅烧,于是想起水火不容的法子,就将酒壶装满明火,利用手指吸纳古水,渐渐把它的体量扩充了好几倍。再多的酒水进去都能被稀释,但是利用内力吸取,依旧是甘甜可口的纯津。
谢灵询大感惊奇,顿觉虚妄生真是深不可测,不由问道:叔父果真学贯古今,若是我父亲如你这般学武,或许就不会是这个结果。
虚妄生一噎,也不好说些什么。谢灵询神色悲戚,虚妄生只好安慰道:你父亲在天有灵,会很开心的,你也别太难过了。
谢灵询没有缓过神,低声道:叔父可以告诉侄儿,父亲他是怎样一个人么。
唉,往事已矣。虚妄生陷入了迷淖中:李商隐有一句往事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老夫不愿提起,如今还是涕泣满襟啊。你父亲,其实算得上一个儒士。他具备了孔子笔下的所有贤士品格,他爱国、忠君、讲义气甚至慈悲为怀,他的门生遍布天下。可惜,事到如今又有多少人记得他呢。
谢灵询这时只觉胸中有一口气憋着,不吐不快。他接过虚妄生的酒壶,狠狠往嘴里灌了一口:叔父你说父亲的门生满天下,为何侄儿从未见过。
虚妄生伤感道:后唐庄宗年间,你父亲还可以独善其身。当年,朱温巧取豪夺,为了就是昭宗手里的那份宝藏,朱温心狠手辣,准备将你父亲严刑拷打问出下落,幸亏李存勖救下你父亲,然而你父亲始终不愿吐露半分实情。而李存勖就硬的不行来软的,对你父亲礼遇有加,意图感化他,可是你父亲就是不肯说。而你也知道,像你父亲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关系,有的只是利益。
不等虚妄生继续说完,谢灵询面色潮红,有些激动:你是说那些畜牲背叛了我父亲?
虚妄生摇摇头:现在还不确定,但是当年,确实有许多人阳奉阴违,其中就包括你父亲最得意的门生。万物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李嗣源不像李存勖,将你父亲当菩萨一样供着,而是剪除你父亲的羽翼,拥护你父亲的人一个个被发配、驱逐甚至暗杀,而留下的就是给法正出谋划策的狗腿子。
法正?谢灵询晕乎乎的脑袋涨的发痛,女儿红果然烈劲,他有些招架不住,揉揉额头,镇定起来:这是何人?
虚妄生道:是一个灵官,也就是占卜的巫师。李嗣源就是太过宠信他,导致石敬瑭攻陷京师还在沾沾自喜,真是悲哀。老夫当年就是预料到这种结局,才会劝谏你父亲辞官归隐,可惜还是落得如此地步。
谢灵询惨然道:叔父何故如此,莫非不知道昭宗宝藏的威力,逃又能逃去哪里。你如今来,不也是为了它么。
虚妄生一惊,随后恢复淡然:你知道了?
谢灵询笑了笑:不是因为它还能为什么?我谢灵询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在你们眼里就连蝼蚁都不如,轻松就能捏死,何须为我劳师动众。
虚妄生老气横秋,摸了一把长长的胡子:贤侄你该知道叔父对你是无恶意的,不然这么多天咱们也不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现在叔父只要那件东西,只要你交出来,叔父保你周全。
谢灵询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说,那件东西不在为这里呢。
虚妄生苦笑一声:贤侄是信不过叔父么,叔父也是为了你好,你放心,叔父绝对不会将它交给任何人,但是现在给老夫保管更为稳妥。
谢灵询哑然失笑:叔父不信我吧,实话实说,灵询从不骗人,敢作敢当。那物件确实不在我这里,早在十年前就落入别人手里。
什么。虚妄生这时才渐渐相信他的话,眼神在他的脸庞没有移开半步,不疑有他:何人拿走了?
谢灵询摇摇头:不知道,义父曾说是一个蒙面高手,应该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之一。
虚妄生黯然:这就难办了,贤侄你现在是做了替罪羊啊,现在整个巴蜀都知道东西再你身上,或许这个消息已经蔓延到其它地方,你将是众矢之的、寸步难行。
谢灵询洒脱一笑,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我命由我不由天,走一天是一天呗。
虚妄生也不再说话,静静看着天边的月亮,今晚的月色特别凄美,有半片乌云遮住了月光,留下残缺的半边脸。
良久,谢灵询道:叔父能告诉侄儿你的真实姓名么,虚妄生出自道德经,应该不是你的本家。
虚妄生笑道:你倒是聪明,老夫本名黎书昌,已经有十余年不叫了,现在竟有些不识眼前人的梦魇。
黎书昌,黎书昌。谢灵询缓缓沉吟:叔父,你说你的师父令你前来杀我,其实本意只是为了那件东西,这都是孟昶的授意吧?
第86章 传授武功,另有深意()
黎书昌点点头,没有反驳。
谢灵询问道:叔父知道大宝道藏的意思么?
黎书昌惊讶道:大宝道藏?这可是巴蜀尚书苑的典籍通行公文标志,贤侄你怎会知道。
谢灵询彻底理清了所有环节,他自顾自到:孟昶啊孟昶,原来你装的真完美。
黎书昌耳尖,真气充沛。他听清了,连忙抓住谢灵询肩膀:贤侄,你是说孟昶还有后手,你已经见过面了?
谢灵询道:是呢,看来义父效忠都主子还挺有能耐的,可恨义父到死还以为完全是后周撺掇的戏码,那罗坤是双面间谍,真该死。
瞧见谢灵询目露凶光,黎书昌叹了口气,忽然道:贤侄,有没有兴趣学武?
谢灵询不知道黎书昌什么意思,顾左右而言他:叔父不觉得渝州的房屋很低矮?被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黎书昌顿觉莫名其妙,低沉道:该来的总会来,该听到的也逃不掉。要是那些毒蛇畏惧房梁的高度,还能来的迟一些。如若它们不怕摔死,那只有严阵以待了。
谢灵询不由深思熟虑,字斟句酌起来:叔父何意?
黎书昌扯开话题:明天起,老夫教你武功如何,你是天纵奇才,根基很稳,只是内力不够,招式也有些凝滞。
谢灵询没有多大喜意,不过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他轻轻一笑:那就多谢叔父不吝赐教。
黎书昌总算有了点喜意:来,咱们干。
谢灵询本来以为黎书昌说一时兴起,没想到第二天起,他就被黎书昌从悠闲自在的梦乡里抓出来,抛进寒风寂寂的枯叶里。
原先只是晚上陪着黎书昌喝酒,现在则是整个白天逗关在两人的独院,一大清早就听见各种刀剑的撞击声,令谢灵询身形俱疲。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谢灵询很多时候只是再一旁观摩,他的宝剑落在黎书昌手上,精换了一副灵魂,原先的煊赫气息,经过他的挥舞,浑身洋溢着劈填动地的王霸真意,剑身灵巧,在谢灵询手中如游龙,随风摇摆,翩然惊世,在他手中却是坚硬如磐,单手横握,稳若泰山,招招飞沙走石,马踏流星,剑走龙蛇。这些直让谢灵询目瞪口呆,也收起了过往倨傲的面容,身心俱佳进入忘我的境界,他有所感悟。
黎书昌不仅能控制剑柄的硬度,而且可以精进剑法的招式。他左手挥出宝剑,直插树干,瞬间洒落一地树枝,剑又回到他手上,他用右手都手背在剑身上推移,随后侧过自己的腰身,那剑就在他的四肢和胸口不住旋转,并且散发无数残影,重叠再分开,谢灵询都看不清剑有了多少把,喃喃自语:
没想到他的武功这么高,能够遨游天际,翩若游龙,这等轻功都比义父的高了好几个档次。
似乎为了验证他的想法,黎书昌匆匆一瞥他的目光含着笑意,朗声道:小子看好了,你的招式虽然灵巧可是达不到随心所欲,杂念太多往往停滞不前,你掌控不了速度,光停留在剑术的美感,就容易收发不自如,容易被人操纵,还容易反噬。
随后,黎书昌竟然立于剑身残影形成的网中,两只手纷纷握住两侧的残影,他的手臂竟长出了手掌的残影,绕着剑柄旋转。他的双足飞离地面,落在宝剑上,在天空遨游。
就在谢灵询知道他想干什么儿急忙制止都时候,黎书昌确已经早来一步,那宝剑脱身而出,汹涌澎湃都万千剑影划过树枝喝墙瓦,而他稳稳落下来。
只听得砰砰都震天巨响,连接前院和后院的墙壁就被打了好几个洞,洞口大小完全一致。而那树更是不堪,硬生生倒下来,惊醒了在客栈昏昏欲睡的老板。
黎书昌看起来两袖清风,却十足都财大气粗。老板哀嚎不已,丹瞧见黎书昌都高手风范,嚷嚷着要报官。黎书昌二话不说掏出几腚纹银,老板立马笑嘻嘻的一边凉快去了。
谢灵询还没有回过神,还沉浸在方才的所见所感。
黎书昌笑了笑:贤侄,你觉得如何啊?
谢灵询道:叔父武艺高强,灵询受教。只不过叔父不是拳术出众吗,为何剑术也如此出神入化。
黎书昌呵呵一笑:贤侄是着相了,其实万事万物都有他的规律。习武之人讲究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从招式化平常。拳可接剑,剑可通拳,相生相克,方成大道。
谢灵询恍然大悟,内心惊起阵阵波澜。
这时,汪曾和夏刚才匆匆赶过来,急的汗流浃背,被谢灵询呵斥一声:速速离去,便郁闷的回去了。
这还是第一次谢灵询如此严肃的朝他们发火,两人噤若寒蝉,不免七上八下。
谢灵询静静看着黎书昌:叔父能否再向灵询施展一下你的拳术。
黎书昌笑了笑:自然可以。
谢灵询再次无以复加的震惊,黎书昌手中无剑,只是稳扎稳打的拳脚,竟也能发出呼啸喷薄的气焰,他的手掌像是藏着熊熊烈火,刹那间激起沙土的尘烟。无论是握紧拳头还是张开双臂,他只利用双足在地面旋转踱步,便能化作残影,迸发巨大威力。
谢灵询越想越惊:他的拳术,看似平淡无常,却暗藏玄机,与义父难分轩轾,而且看起来更强。义父如此英雄,也被小人算计,终是不能放开心境。若是我之前与他对敌,明明招式和威力都不可同日而语,还要硬逞强,反而是加重了施展剑气的负担,恐怕早已经是刀下之鬼。
等到黎书昌全部打完以后,谢灵询总算全部领悟了:原来武功不是拼尽全力,而是行云流水、释放自若。就如打磨和摘菜一般,体力有所不同,找到了着力点,沉住丹田,运气于一处,就能克敌制胜。
黎书昌对谢灵询的表现很满意,他拍了拍谢灵询肩膀:贤侄,叔父教你都就这么多,以后你要经常练习,这是叔父的拳谱,名为铁拳破剑,你要好好温习。
说着,黎书昌拿出怀里的一本厚厚书籍,交给对方。这时,只听见风呜呜咆哮,墙壁外呈现节奏一致的脚步声。
黎书昌怆然想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淡淡道:贤侄,你进客房吧,没有叔父的吩咐不许出来。
谢灵询疑惑道:叔父是有什么要紧事麽,告诉灵询,灵询可以替你办。
黎书昌摇摇头:不用了,你只要好好领悟叔父教你的东西,叔父就很开心了。你有天赋,叔父也没有什么好教的了,从今以后望你好好保重。
第87章 金面阎罗,火光滔天()
谢灵询一愣:叔父是放我离开了?
黎书昌点点头。
本来应该欣喜的谢灵询竟有些舍不得,他能够真切感受到黎书昌的苦心,原先的埋怨和敌视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善意和感激。
黎书昌道:贤侄,勿要感伤,霸业对头一场空,人生不过一长醉。
谢灵询一时头脑发热,被这种场景所感染,他不由怜悯起这位头发发白的老人,久违的亲情令他狠不下心:叔父,我再陪你几日吧?
黎书昌这时闻听脚步声越来越近,焦急道:几日徒增伤悲,你以后记着叔父就行,快走吧。
没想到谢灵询执拗的很:灵询不走,还是与叔父共进退,叔父一定是因为你师父被?如果不拿到那件东西,叔父你怎么螚平安。
黎书昌: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快走。
谢灵询依旧推辞,黎书昌只好趁他不备,朝着他后脑勺一拍,谢灵询渐渐失去了意识。
黎书昌转瞬将他放在客房床底下,并用床单包裹住,随后轻轻一戳,给床单留了一个黑孔,随即跳出门窗,迎上对面的三个神秘人。
贤侄,叔父能与你相知也算不枉此生,接下来的路就让叔父为你扫清障碍。黎书昌苦笑:老夫现在不能让你走,他们还在前面等着你,等老夫了结这段恩怨,保你安全,老夫死也瞑目。
他的自言自语被最左边面貌丑陋的男子听见了,他掏掏耳朵,嬉笑道:黎书昌,太师说的没错,你果然不让人放心。
黎书昌明知故问:是师尊让你们来的?
最右边的男人一束发髻盘在前额,遮住半边眼眸,一袭黑衣显露消瘦的身材。他的目光如鹰隼锐利,投出冰冷的杀伐气息:哼,我们在陇西关卡等了两三日,本以为你得手了,带着齐山他们回去摆庆功宴。可是我们这边始终没有太师传来的捷报,我们连夜赶来,果然发现在渝州城外齐山几人的尸首,那些毒镖就插在他们胸前,死状凄惨,嘴里流着脓水,身边流淌腐糜气味,除了你虚妄生谁能用太师的秘技“手到擒来”,于是我们彻夜赶来,寻着你们都气息,没想到腻残忍对待自己人不说,还来到这里逍遥快活。
黎书昌看着最中间都蒙面男子一直不说话,岿然自若:原来你们一直在监督我,师父他就这样不放心我?
最右边的男子继续道:黎书昌,你是北方人,不是我们巴蜀人,皇上当然不信你。你以为带着这几个小鬼躲在这里就可以瞒天过海么,你太小看我们了。太师早就在你身体里种下了传音蛊,只要你发出声音,我们再方圆百里都能听到。
黎书昌颤颤巍巍都后退几步,面部没有血色:原来我始终是棋子。
最中间的金黄衾衣男子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腹中传出:交出那小鬼和宣符印,饶你不死。
黎书昌道:想要这些,就从老夫身上踩过去。
最左边的圆脸男人打趣道:你是在小看我们吗,老匹夫。
黎书昌颓然道:老夫没有小看你们,老夫知道你们还是会来的,只不过老夫想替他结束和你们的恩怨罢了,在这里杀戮总比在阳关大道来的简单。
最右边的男人冷冷道:什么,老匹夫,你要和我们作对?你要知道,你是护不了那小鬼的,有我们大哥金面阎罗在,你最多能撑一个时辰,而我们两人会在这之前让那小鬼血溅五丈。
黎书昌脸色微微一变:金面阎罗,我知道老夫不是你们的对手,能否网开一面。
金面阎罗生硬道:这些话你应该去和陆判说。
黎书昌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黎书昌率先奔袭冲向最左边的男人,他的想法简单粗暴,柿子挑软的捏,可惜圆脸男人也不是无能之辈,他露出笑意,更显丑陋,轻轻跃过半晌,挡住黎书昌的拳头,那金面阎罗刷的一下来到他面前:你的对手是我。
黎书昌惊疑不定:好诡异都功夫。他不敢大意,转动方位,绕着三人旋转,逼近自己的伏魔圈。岂料那三人同样变化多端,黎书昌拳击迸发都掌影轻易被打破,最右边男子冷哼一声逃走,迅速往客房里而去。
黎书昌吓了一跳,轰出几道掌影掀起地面的沙石,直冲男子。右边男子步子一顿,黎书昌急忙回应,金面阎罗抬手一掌,黎书昌只觉汹涌真气袭来,只能堪堪抵挡。
左边男子眼见右边男子被困住,那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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