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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力挽狂澜-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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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惭然说道:“师父教诲的是,徒儿孟浪了。”
张天师慢慢说道:“本朝太祖曾与刘伯温问卦,询问大明气运几许,刘伯温曾言‘遇顺则止’,为师曾以此四字起了一卦,却显示一片混沌之中,天意渺渺,大明三百年江山即将色变,华夏子民改服易帜,已是不远矣。”
小道士不解地说道:“师父不是曾经说过,江山更替,也是自然之理,我辈出家之人,不可横加干涉吗?”
张天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说道:“若是异族入主中原,百姓生灵涂炭又将如何?如今天象异象频出,经久大旱,颗粒无收,民间更是战乱不休,流贼四处肆虐,我辈之人又岂可袖手旁观?”
小道士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恩师打算出手拯救大明江山?不过我龙虎山也只以道法见长,莫非恩师打算为西北祈雨?”
张天师哑然失笑,说道:“天道有常,岂是人力所能挽救?为师此来,只为验证一个推测而已。”
小道士问道:“推测?”
张天师嗯了一声,说道:“为师十年前占卜了一卦,虽然卦象大凶,却显示天意茫茫之中,犹自留存了一线生机,局势并非不可挽救,若是能找到那遁去的一,则便会有英雄豪杰,挺身而出,拯救我汉家江山,挽狂澜于既倒。”
小道士好奇地问道:“师父,何谓遁去的一?”
张天师闻言,眼中也是一片迷茫,想了半晌,方才缓缓说道:“为师也不知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阴阳对立之中,似是一切皆已注定,也只有那遁去的一,方能破局,为师道行浅薄,也只能卜算到,这几日在京城,或许有破局之缘,地点就在这紫禁城中。”
小道士恍然说道:“难怪恩师二十多年没有下山,却于近日打破惯例,出山前来京师,原来是为此。”
小道士话锋一转,又说道:“只是恩师也曾说过,卜卦一事,泄露天机,常遭天道反噬,越是重大之事,反噬越重,恩师为汉家江山卜卦,大损寿元啊。”
张天师哈哈一笑,说道:“世事渺渺无穷尽,天意茫茫不可逃,为师卜卦一事,或也在天意之中,卦象显示,这两日便会有一线缘分出现,若是没有出现,那便是天意已定,我汉家百姓注定会有这么一番劫数。”
师徒两人正说笑间,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小道士急忙上前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太监,满面含笑地说道:“皇上听闻张天师前来,喜不自胜,特令老奴前来请天师过去。”
师徒二人当即出门,随着这名太监一路行来,最后来到了崇祯皇帝的御书房,张天师进了屋内,便见到案几前端坐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身穿金色龙袍,虽然眉宇之间疲惫之色难掩,仍然有一种上位者常见的气度在身,不怒自威,旁边还有站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小女孩,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张天师急忙上前,躬身行礼说道:“臣张显庸,拜见皇上。”
天师府地位超然,张天师见了皇上,却是不用下跪。
崇祯皇帝笑容可掬地说道:“免礼,赐座,久闻张天师一心修道,不问世事,不知为何近日却来了京城,前来见朕?”
早有太监拿来一把椅子,请张天师坐下,张天师坐定之后,笑着说道:“贫道闭关已久,忽然静极思动,起了凡心,便卜了一卦,显示贫道当有京师一行,便带着我这劣徒,前来京师,拜见皇上。”
崇祯也是微微一笑,想起自己即位以来的诸多不顺之事,叹了口气,说道:“不知天师可否为朕卜上一卦,看一看朕这大明江山的气运如何?”
张天师心道我十余年前早已卜了一卦,显示这大明江山风雨飘摇,危在旦夕,只是人人都爱听顺耳之言,自己又无力改天逆命,何必说将出来,让皇帝烦恼呢,想到这里,便微微摇头说道:“贫道道行浅薄,这等占卜江山的大气运,贫道却是无能为力了。”
崇祯听了,失望之余,也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他心意一动,猛然想起最近困扰自己的事情,便又问道:“那朕若是占卜一个人,又将如何?”
张天师眼看这是避不过去了,于是便说道:“既然如此,皇上请将此人姓名写在纸上,贫道自会为皇上卜算一番。”
第二百三十七章肆无忌惮()
崇祯皇帝取了笔,随意取了张宣纸,在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上三个字,这才放下笔来。
张天师站起身来,上前定睛一看,只见宣纸上面写着“赵无忌”三个字,于是便凝神静气,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不断掐算,片刻之后,方才睁开双眼,疑惑地说道:“怪了,此人竟似不在五行之中一般,天意茫茫一片,掩盖了他的过去和将来,惭愧惭愧,此人贫道却是端详不透。”
崇祯皇帝心中暗笑,不禁也是佩服天师卜算了得,于是开口说道:“此人曾患过疯病,后来得仙人在梦中点化于他,方才恢复如常。”
张天师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竟是有仙人插手其中,有过一段仙缘,难怪此人命运难以测算,不过……”他一时又沉吟起来,似是在斟酌用语。
崇祯好奇地问道:“天师尽可知无不言,朕不会怪罪你的。”
张天师开口说道:“此人命运虽然难以测算,天意遮蔽之下,只得半卦,然以此卦象显示,似为大凶!”
崇祯皇帝唬了一跳,吃惊之下,猛然站起身来,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起来,心中想得却是:“他果然反了!”
崇祯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气度非凡,骤然吃惊之后,迅速便平复了情绪,哈哈一笑,便又坐了下来,说道:“一时失态,天师莫怪,不知此卦怎解?为何说是大凶之兆?”心中却在暗想稍后便要令人前去西北,尽快将赵无忌缉拿归案,切不可养虎成患,危害大明江山社稷。
张天师指着崇祯写的三个字,说道:“皇上请看这个赵字,最上边乃是三把刀,象征兵戈,此人一生,必然兵戈随行,杀伐不断。”(繁体字的‘趙’字上有三点,此处被张天师解读成三把刀。)
张天师随后又指着“无忌”两个字说道:“此后两字无忌,取之‘肆无忌惮’之意,此人行事,与世俗不同,无所顾忌,肆意而行,再有前面的兵戈之气,此人只怕会肆无惮忌,大杀四方,征伐天下,与陛下不利。”
崇祯闻言,面沉似水,心中顿时起了杀机,天师卜卦如神,必不会有误,心想此人无论如何,留他不得,少不得待会便要派人前去西北,也不用缉拿回来,当即就地正法,取其性命。
崇祯露出杀气之后,御书房中的气氛仿佛也是冷了下来,众人都是噤口不言,崇祯面色凝重,正要开口说话,突然自窗外刮起一阵怪风,吹向崇祯面前的案几,那张写着赵无忌姓名的宣纸顿时便被风吹动,动摇不定,风力甚劲,那宣纸一阵晃动,眼看就要被风吹落地下。
长平公主就在崇祯旁边,眼看宣纸要被风吹走,情急之下,随即将手中把玩的一枚大钱掷了过去,正正压在宣纸之上,说来也怪,那铜钱压在宣纸上之后,那宣纸被铜钱压着,顿时便安稳下来,一动不动,此时那怪风却也停了。
张天师看着宣纸上的铜钱,眼神突然一滞,良久,他突然也是猛然站起,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他?”
张天师一语说罢,突然觉得胸口一闷,随即只觉嗓子一甜,身子剧震之下,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在场众人顿时吃了一惊。
张天师低下头,伸手擦开嘴角的血迹,咳嗽了几声,再度抬头之时,在场众人皆又是吃了一惊,只见张天师神色萎靡,头发蓬乱,白发横生,皱纹重重,竟似突然老了十岁一般。
小道士青峰子在一旁见状,不由大吃一惊,心想恩师不过测算一个人的命格而已,为何会遭到天道如此强烈的反噬?
一旁的小太监急忙上前递过汗巾,张天师接过汗巾,颓然无力地坐了下来,小道士青峰子也急忙上前,取了汗巾,帮助张天师细细擦干嘴角血迹,一面低声问道:“师父,不碍事吧?”
张天师虽然神色萎靡,精神却是十分亢奋,他缓缓说道:“为师无意中误窥了天机,故有此反噬之难,无妨,无妨。”
他随即不动声色地瞥了长平公主一眼,心道自己下山来寻的缘,原来应在这位公主身上。
崇祯眼看张天师吐血,众人一阵手忙脚乱之际,急忙叫过王承恩,轻声说道:“快去找骆养性,让他派人速速前往西北,见了赵无忌,不用多说,直接当场格杀此人,越快越好,不得有误!”
王承恩讶然看着崇祯,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要杀赵无忌,这人不是皇上一手破格提拔起来的吗?还献上了高产作物等祥瑞,前不久更是配合后起名将萧承勇,击败了多铎,如此干吏,皇上为何要取其性命?
崇祯看着王承恩发楞,心中着急,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朕刚才的话,你没听清楚吗?”
王承恩被崇祯的眼神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急忙说道:“奴婢这就去寻骆指挥使,传达皇上的命令。”说罢转身急走,前去寻找骆养性去了。
张天师不待气血平复下来,便又勉力起身,面带喜色,对崇祯说道:“恭喜皇上,大吉啊大吉!”
崇祯听了,一头雾水,心想这天师莫非也是疯了,一会大凶,一会大吉,刚才吐血之后,看似突然衰老了很多,头发花白,双眼却又炯炯有神,精神焕发,情形实是十分怪异。
张天师说道:“皇上,刚才所起之卦,乃是半卦,及至公主刚才的举动,方成全卦,卦象大吉。”
崇祯面色阴晴不定,盯着张天师看了许久,方才说道:“请问天师,刚才大凶,为何此时又是大吉?”
张天师指着桌上的宣纸,说道:“皇上请看。”只见那枚被长平公主抛出的铜钱,正正好好地压在了宣纸上那个‘赵’字之上。
张天师手指铜钱,说道:“公主这枚铜钱,补上了缺失的半卦,终成全卦,贫道刚才测算,此卦大吉!虽有妖风肆虐,我汉家江山却是有惊无险,自有英雄出世,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崇祯闻言,大喜过望,站了起来,声音隐隐颤抖:“天师此言,可是当真?我大明江山自此无忧?”崇祯大喜之余,却没有注意到张天师微妙的措辞。
张天师说的是汉家江山。
第二百三十八章天意茫茫()
张天师微微一笑,说道:“皇上请看这铜钱,有何奥妙?”
崇祯盯着铜钱仔细端详,想看出铜钱上的玄机,他看了半天,发现这也不过是一枚普通的铜钱,只好颓然说道:“这铜钱有何玄机,朕却是参详不透,还请天师解疑。”
张天师笑着说道:“我道仙人怎会出手点化此人,原来却是如此,皇上请看这枚铜钱,外圆内方,预示此人外在无忌,内心方正,恪守原则大义,一路杀伐不断,百无忌讳,披坚执锐,只为稳住这汉家江山!”
崇祯闻言,似有所悟,喃喃说道:“那刚才这怪风起来,宣纸将被吹起之际,此时吾儿将铜钱压上,使得这宣纸稳住不动,莫非就预兆着江山已定?”
张天师呵呵一笑,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皇上,天机不可泄露啊。”说到此处,突然面上又露出痛苦之色,以手抚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崇祯见状,思量了一会,方才问道:“那以天师之见,朕应该如何对待此人?莫非应该重用于他?”
张天师摇了摇头,说道:“天意茫茫,一切早有安排,皇上只需顺心而为,顺其自然就好,无需刻意去做些什么。”
说罢,张天师看了旁边的长平公主一眼,对崇祯说道:“敢问这是?”
崇祯笑着说道:“此乃朕之爱女,长平公主。”
张天师对着长平公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生聪慧的公主。”
长平听了,微微害羞,钻进了崇祯的怀里;紧紧抱着崇祯,说道:“今日之事,孩儿也有所心得呢。”
崇祯听了,哈哈大笑,抱着长平,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说道:“你一个小小孩童,又有何心得?说来让朕听听。”张天师在一旁听了,也颇有兴趣地看向长平。
长平公主仰着头说道:“今日之事,使长平明白了,凡事要看全部,看整体,切不可只看了开头,便下了结论,如同盲人摸象一般,会得到错误的结果。”
崇祯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张天师见状,站起身来,对崇祯躬身一礼,说道:“贫道身体不适,先告退了,请皇上恕罪。”
崇祯连说无妨,便让人扶着张天师,慢慢离开了御书房。
张天师走后,崇祯盯着桌子上的宣纸,和那枚铜钱,陷入了沉思……
片刻时候,崇祯方才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起身问道:“王大伴呢?”
话音刚落,王承恩气喘吁吁,进得屋来,说道:“皇上,老奴已经把皇上的旨意,与骆指挥使交代过了。”
崇祯啊了一声,急忙说道:“快,赶紧派人过去,把刚才那道旨意追回来!”
王承恩:“啊?”
神木县衙内,面对咄咄逼人的知州吴炳,强势如赵无忌也只能低下了头。
“赵知县,我问你,这坊间流言是真是假?你真的娶了蒙古林丹汗的女儿?还跟他们一起出兵打仗?”
赵无忌低头默然半晌,方才说道:“是下官所为。”
“赵无忌啊赵无忌,平时看你挺机灵一个人,怎么这么糊涂!真是气煞老夫,这可如何是好。”吴炳听了赵无忌的话,顿时捶胸顿足,说道:“枉老夫对你寄予厚望,赵知县,你怎么如此不知自爱!大好前程,毁于一旦啊!”
赵无忌讶然抬头问道:“吴大人为何如此说?”
吴炳看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娶了蒙古公主,便是察哈尔部大汗的姻亲,皇上如何还敢放心大胆用你!再则你不得上司允许,私自出兵境外,更是犯了官场大忌,若是有言官以此为由弹劾你,你这仕途也就到了尽头,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赵无忌一脸无奈之色,说道:“吴大人说的是,只是下官既已犯下大错,如今后悔,却也没什么用了。”
吴炳沉着脸,低着头,快步在客厅走来走去,过了半晌,方才长长叹了一口气,站定后,看着赵无忌说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设法弥补了,你速速写个折子,就与察哈尔部联姻一事,跟皇上认个错,至于你擅自出兵之事,也只好老夫帮你扛了,这个帐老夫认了,老夫会上奏,禀告皇上,你出塞征战,是受了老夫的命令。”
“啊?”赵无忌大吃一惊,没想到吴炳竟然会为他做到这般地步,“吴大人,出兵之事,赵某一人做事一人当,怎能拖累吴大人。”
吴炳沉着脸盯着赵无忌,猛然伸手抓住了赵无忌的肩膀,说道:“赵无忌,你年少有为,文武双全,假以时日,必成我大明栋梁之才,只是你年少气盛,稍欠磨炼,做事思虑不周,此番出兵之事,老夫会替你顶了,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莽撞了。”
赵无忌看着吴炳,心中感动,说道:“大人,不可,私自出兵,非同小可,皇上震怒之下,只怕官职不保,大人厚爱,赵某心领了,但请大人收回成命,赵某万万不肯拖累大人。”
吴炳看着赵无忌,面色严肃:“赵无忌,你是老夫这么多年来,见到的才华最高之人,却又勇于任事,敢作敢当,如今我大明百废待兴,若说有人能收拾残局,老夫相信,你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老夫碌碌,年岁已高,如今天下,可以没有老夫,但是不能没有你!”
“老夫主意已定,赵无忌,你不要多言,赶紧写折子,写好之后,老夫自会附议一封文书,替你开脱,记住,你出兵塞外,是受了老夫的命令!”
吴炳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并无半点回转余地,赵无忌看着吴炳,心中感动,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吴炳一生清廉,如今为了保护人才,竟然不惜牺牲自己,这才是胸怀天下的读书人的风骨啊。
吴炳看着赵无忌,眼角似也有泪花闪烁,他哼了一声,说道:“快去写折子,老夫便在这里等你。”
赵无忌听了,叹了一口气,只得去取了纸笔……
大明太子少保,加兵部尚书衔,三边总督,并总督河南,陕西,山西,湖广,四川五省军务的洪承畴,这位崇祯皇帝极为看重的大臣,此刻在营帐之中,也是愁眉不展,面色凝重。
经过多年和官军的交锋,流贼们也变得愈加成熟起来,越来越难以对付,攻势如水银泻地一般,无所不至,来去如风,一击不中,便远遁而走,官军追之不及。
洪承畴是接任杨鹤而担任的三边总督,杨鹤招抚失败的例子在前,洪承畴不得不吸取前任的教训,面对流贼,出手狠辣,以剿杀为主,几年间,剿匪无数,而他也以军功,步步高升。
第二百三十九章被举报了()
自陈奇瑜在车厢峡中了诈降之计,放虎归山之后,大明西北的局势可以说是非常不妙,闯王高迎祥,闯将李自成,八大王张献忠趁着洪承畴忙于处理西宁兵变之机,在西北纵横驰骋,攻城拔寨,沿途县城,俱遭荼毒。
短短两个月间,农民军在西北腹地四处穿插,连破巩昌,平凉,临洮,凤翔诸府数十个县城,一路劫掠下来,所经之处,一片糜烂。
不久前,右参政,固原道陆梦龙率军出战,迎敌闯王高迎祥,兵败被杀,高迎祥趁势兵围陇州,洪承畴先后派出贺人龙,张天礼两部兵马,为陇州解围,俱被闯将李自成率军击败。
洪承畴不得已,亲率大军,前去征讨,高迎祥得了消息,不战而退,陇州被围困四十余日之后终得幸免。
高迎祥虽然撤退,洪承畴却在后穷追不舍,高迎祥,李自成二人不得不率军进入终南山,山地行军不便,而又易于设伏,洪承畴无法可想,不敢进山,只得令各地严加防守,发现贼讯,立即上报。
大帐中,左良玉,贺人龙,张天礼,左光先等四将侍立一旁,也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此四将是洪承畴手下最为得力的四位将军,其中左良玉和贺人龙都是副总兵,张天礼,左光先乃是参将。
四将之中,张天礼岁数最大,今年已四十有七,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眼见洪承畴紧皱双眉,便出言说道:“大人,这流贼十分狡猾,四处流动,来去如风,我军大部为步卒,追赶不上,而今贼军再入终南山,难觅踪迹,为今之计,末将以为或可招抚贼军。”
左光先出言说道:“张将军所言差矣,贼军狡猾,屡降屡叛,怎能轻信?”
张天礼叹了一口气,对洪承畴说道:“大人,听闻皇上有意调集兵马,前去东北与后金决战,此地流贼不除,如何能放心东进?”
洪承畴听了,微微点头,他如今处境也是两难,农民军如今正是气势高涨之际,吸取了失败的经验之后变得更加成熟,更加难以对付,急切难以剿灭。
但前几日崇祯也有旨意过来,说道如今朝臣俱有意集中兵马,与后金决战东北,让洪承畴尽快剿灭流贼,而后率军北上,皇上远在京师,哪知剿灭流贼,谈何容易。
他目光阴沉地扫过帐中四将的面孔,四人之中,贺人龙头脑相对简单,是个单纯的武人,只可为将,并无帅才,张天礼虽然经验丰富,统率兵马的能力却是平平,左光先年纪轻轻,才能也相对平庸,勉强可以一用,左良玉用兵不错,知晓一些兵法,手下士卒也是勇猛,就是军纪太过败坏,每到一处,为害百姓,更甚于流贼,百姓苦不堪言。
看着手下这些将领,就没有一个让他真正放心的,后起之秀萧承勇不错,曾率军击败过多铎,年纪又轻,可惜皇上不放人,只让其镇守西北边境,唯恐后金再度入侵。
洪承畴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快速剿灭农民军不现实,暗叹一声,心想只好将此间形势原原本本上奏皇上,让皇上取消明年与后金决战的打算。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走了进来,单膝下跪说道:“启禀大人,延安知府,马懋才正在大营外面,求见大人。”
洪承畴开口说道:“请进来罢。”
左良玉上前一拱手:“既然马知府来访,末将等告退了。”洪承畴闻言,微微点头,于是四人便依次离开。
延安府知府马懋才,被人一路领进明军大营,路上遇见左良玉等人,马懋才与左良玉素来相识,两人站定交谈了几句,这才告辞分别。
马懋才进了大帐,只见洪承畴端坐正中,两眼炯炯有神,正打量着他,急忙上前谦卑地施了一礼,说道:“下官延安知府马懋才,拜见洪大人。”
洪承畴笑容可掬地说道:“马大人快快免礼,来人,赐座。”
马懋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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