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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力挽狂澜-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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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还是当今圣上,都对你有厚望焉,希望你善加利用你这一身才华,谨守本心,砥砺奋进,真正成为我大明的栋梁之才。”
赵无忌肃然说道:“皇上对下官的拳拳爱护之心,下官早已知晓,下官必兢兢业业,鞠躬尽瘁,不负皇上和制台大人的期许。”
洪承畴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本官今日无事,赵大人,你为向导,带着本官,游历一下这神木县城内外罢,本官也很好奇,这西北小江南,是何等的样子。”
第三百零九章设宴()
洪承畴换了一身便服,缓步走在神木县城的街道上,他不欲声张,此行也未多带人手,此刻的他,衣着质朴而不奢华,倒仿佛是个颇有学识的员外郎一般,倒背双手,兴趣盎然地在城中左看右看。
赵无忌,曹文诏等人也都换了衣服,紧跟在洪承畴身后,神木知县陈政和也换了一身普通衣服,跟随在一旁,他们的周围,有几十个精锐士卒伪装成普通路人,前后左右不远不近地分散着,神情警惕地将众人护卫在中央。
洪承畴早有心理准备,也就罢了,曹文诏却是第一次来此,眼看这座县城,熙熙攘攘,往来行人络绎不绝,街道两旁的商铺,往往都有伙计站在门前,或谦和有礼,或大声招揽,期待客人不断走进自家的店铺,如此繁华的景象,让第一次来此的曹文诏吃惊不小。
有一些商铺,更是在店门前搬张桌子,摆上自家最畅销的商品,展示给在此经过的路人们,五颜六色精美的商品摆满了街道两旁,不时有感兴趣的行人驻足观看,店里的伙计们则在一旁殷勤小意地介绍着自家的得意商品。
不时也有百姓,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拎着刚刚购买的东西,自两旁的店铺中走出,有时也有一些年轻的姑娘们,三五成群,嬉笑着在街头走过,若是看到脂粉铺或是布庄,那是一定要进去看看的。
街头来来往往的百姓,几乎人人都是面色红润,脸带微笑,充斥着一种隐隐在心的自豪感,这里可是神木!这里或许还算不上西北最繁华的地方,但是绝对是大明的西北之地中,百姓幸福感最高的地方。
曹文诏近年来到处讨贼,也去过西北很多地方,由于连年大旱,颗粒无收,粮食紧缺,且又战乱频繁,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大量的饿殍和乞丐存在,如今第一次看到城外没有饿殍,城内没有乞丐的府县,惊讶之余,也对赵无忌的执政安民能力佩服不已,在西北各地一片民不聊生中,居然能有一座老百姓安居乐业的所在,简直是宛若黑夜中一轮明月般的耀眼。
洪承畴一路走着,不时还随意走进街道旁边的某个店铺,饶有兴趣地在里面逛来逛去,面带微笑地听着伙计在一旁介绍,时不时还询问几句,伙计见他气度不凡,以为他想必是个大买主,于是就更加卖力的介绍起来。
洪承畴走进了一家书肆,仔细看了半晌,挑选了几本书,吩咐伙计给包起来,随后无意地问了一句话道:“金石斋?可是西安府内最大的那家书肆?如今居然把分号开到这里了?”
那伙计急忙点头说道:“客官见多识广,小的佩服,确是一家,不过并非分号,而是将西安府的金石斋,整个都搬过来了。”
洪承畴听闻,讶异地说道:“你家掌柜为何如此?这里难道比西安府更好?”
这伙计叹了一口气说道:“西安府虽好,可惜四面流贼肆虐,不是个安居乐业的好所在,我家掌柜早已有了迁址之意,只是故土难离,不想南下江南,故此一直拖延了下来。”
“随后赵大人在此力破后金多铎大军,其后更是将此地经营的繁华无比,掌柜的初始打算在此开个分号,开业了半年后,便晓得了此地的种种好处,于是竟把整个金石斋全部搬了过来。”
“哦?在此地的种种好处?”
“看客官气度不凡,想必也是位有身份的贵人,此地繁华,百姓富庶,掌柜在此经营半年后,这里的分号收入居然就超过了西安府的老店;并且这里治政清明,绝无地痞流氓,又或是奸猾小吏来此勒索银钱;再者此地十分安全,有赵大人麾下强兵坐镇在此,便是皇太极亲来,此城也会安然无恙,实在是西北难寻的宝地。”
“哈哈哈哈,真是乡野村夫之语,皇太极若是亲至,几十万大军难道还踏不平你这座小城?”曹文诏久经战阵,更是亲自与后金有过交锋,深知皇太极的厉害,听闻这伙计胡吹大气,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伙计却也不恼,只是笑嘻嘻地说道:“多铎和李过攻打此城之前,也皆都是如此想的,却不也是被赵大人轻易击败?这位壮士,话可不要说的太满。”
“你对这位赵大人还真是颇有信心,他又不是神,难道能一直常胜下去吗?”曹文诏也不以为意,嘻嘻笑着说道。
“呦,客官您是从外地来的罢?就说我此地的百姓,还真的就是都将赵大人当神明一般看待,赵大人言出法随,无有不中,小的也不和客官你争执,你在此地待得久了,慢慢就晓得了。”
曹文诏也不着恼,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不一会,众人出了店铺,洪承畴走在前面,头也不回,说道:“赵大人,你在此地官声很好啊,居然都被人奉若神明了?”
赵无忌紧跟在旁,笑笑说道:“下官侥幸打了几场胜仗,老百姓感恩在心,倒是让洪大人见笑了,至于神明之说,都是一些愚夫俗子想当然尔,下官从未如此自称。”
洪承畴摇了摇头,深有感触地说道:“你在这里做的确实非常不错,不用谦虚,这里之所以能如此繁华,皆是你一人之力,跟本官讲讲罢,你是如何做到的?”
赵无忌笑着说道:“大人是想听详细点的呢,还是简单点的呢?”
洪承畴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赵无忌,脸上似笑非笑,说道:“本官听说赵大人生了个玲珑心窍,乃是难得的全才之人,厨艺也是一绝,如今天色渐晚,腹中甚饥,何不边吃边聊?不知老夫可有口福?”
赵无忌哈哈大笑说道:“制台大人有令,下官自当遵行,陈知县,本官借用一下你县衙后院,可否?”
赵无忌前些日子搬到了葭州州衙,这神木县衙便留给了知县陈政和,陈政和出于对赵无忌的尊重,后院的房间他都没有动,更是派人时常打扫清洁,此刻听闻赵无忌要在县衙后院招待制台大人,连忙吩咐手下回去准备。
赵无忌在心中暗自定好了菜谱,当即也吩咐随从前去采购各类食材,供待会使用,众人不久便来到了县衙后院,陈政和早已令人将地方准备了出来。
洪承畴说道:“老夫年岁渐长,素来喜静,今日便是曹总兵,赵知州你我三人一席,其他人等择地另置一席罢。”陈政和自然无有不可,于是便安排下去。
赵无忌听了洪承畴的话,心中一动,心忖:“洪大人支开众人,只留我和曹文诏,只怕是要说一些机密之事了。”
第三百一十章神木夜宴(一)()
落日斜阳透过雕花的窗楹,给屋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亮丽的金黄色,初夏的微风轻轻地吹了进来,犹如温柔的少女一般,轻轻抚动着赵无忌的发梢,又似害羞般轻轻吹起了他的衣角,此刻的少年,含笑端坐,温润如玉,沉稳如渊。
这正是最好的时候,既不过分燥热,也不过分寒冷,微风带来外面的花香和鸟语,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淡雅而又似有似无的芳香,另一桌酒宴上,众人的碰杯声、喧嚣声远远地传来,及到了此地早已细不可闻,花厅的正门大开着,院子里的锦绣花团在一丛丛绿叶的衬托下,更显得艳丽无俦。
三边总督,加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衔,大明西北权柄最重的文臣洪承畴,不动声色地端详着对面低眉垂目,彬彬有礼的少年,心中不由得掠过了一丝羡慕之情。
年纪轻轻,就有偌大名望,又被皇上赏识,身具高位,文能理财治政,武能力战多铎、李过,自出道以来,当真是一路顺风顺水,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妻妾也是绝色,秦淮八艳之一的陈圆圆当初自降身价嫁给他,出嫁之时,此事轰动南京,众人皆以为是陈圆圆受了委屈,艳压秦淮的花魁嫁给一秀才,如今事后看来,才发现其实是陈圆圆高攀他,如今陈圆圆以侍妾身份,受封七品诰命夫人,成为朝廷命妇,种种特权在身,便是犯了什么罪过,地方官也无权处置,需要层层上报朝廷裁断,其风光高贵,比起秦淮河上,何止十倍百倍。
反观自己,虽然也是一品大员,三边总督,位高权重,然一路行来,艰难困苦,其中坎坷颠簸,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家乃是世代书香门第,虽然也是学问之家,奈何家道中落,到他这一代,父亲早逝,家中已经是贫寒非常。
然而,小时的洪承畴特别喜欢读书,他虽然年纪幼小,却也知道,唯有读书科举,才是他光耀门庭的唯一出路,然而,上学也是需要学费的,而他家已经寒酸非常,连几贯钱的学费,都拿不出来。
他八岁那年,外公去世,母亲带着他前去祭拜,众目睽睽之下,他出口成章,当众现场做了一篇祭文,言之有物,对仗工整,一时震惊四座。
他自小读书,并非锋芒毕露之人,当众作文,本不符他的性格,然而他还是一反自己内敛的性格,尽情地展现了自己的能力,目的只是希望,能被一些欣赏贤才的族人看到自己才华,慷慨解囊,助自己上学。
然而他失望了,并没有富裕而慷慨的族人能慧眼识珠,愿意赞助他上学,小小少年的稚嫩内心,又一次受到了现实冷漠无情的打击。
回到家里以后,母亲紧紧抱着他,大哭一场,恨自己没能力,让孩子和同龄人一样,走进学堂,他反过来轻轻安慰母亲:“娘,没事,让孩儿再想别的办法。”
然而,相比读书,更紧迫的任务是填饱肚子,孤儿寡母,寄人篱下,没有任何收入,日子过得可谓是艰难异常,第二天,小小孩童对母亲说:“娘,孩儿不想读书了,孩儿想寻个营生,养活娘亲。”母亲紧紧抱着他,母子二人又是一场痛哭。
随后,靠着好心邻人的指点,小小孩童扛起扁担,上街叫卖豆腐干,以维持家中的生计,而他读书的梦想,似乎正渐渐地变得愈加遥不可及。
他会就此沉沦吗?没有!少年心事当拿云!我洪承畴,绝非凡夫俗子!这,不是我想要的命运!
卖豆腐干时,他没事就往镇上最好的私塾门前跑,稚嫩的声音响起:“卖豆腐干,卖豆腐干。”
在养家之余,闲暇时他便自己学习,还好家中书籍尚是不少,书香之家,亲戚们虽然早已疏远,但是借上一本两本书,还是可以做到的,他在耐心等待机会。
五年后,如以往一般,一些放学的孩子围在他的摊前买豆腐干,几个孩子唉声叹气:“先生出的对子好难对,明天可怎么和先生交代啊?”
卖豆腐干的小孩笑容灿烂:“你们多买我的豆腐干,我就帮你们对对子。”
当天,他带去的豆腐干一扫而空,全卖掉了。
然而顽童们的小小伎俩,岂能瞒过先生的火眼金睛?一番戒尺打下去,哭爹喊娘的学子们便供出了卖豆腐干的小贩。
先生是个识才爱才之人,一番考验下来,小小少年迎来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转机,他终于可以免费上学了。
他牢记自己少年时吃过的苦,一路奋力前行,不敢有丝毫懈怠,战战兢兢之下,不知走过多少艰难险阻,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殊为不易。
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一般,而对面的翩翩少年早已伸出手来,含笑指着桌子上的菜肴说道:“菜肴已至,请大人进箸。”
洪承畴将思绪自遥远的过去扯了回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向桌上看去,只见桌面简简单单只摆了四样食物。
一个青花瓷大盘,内中盛放着以红柳枝串成的大块羊肉,经过果木木炭的烧烤,羊肉被烤的滋滋冒油,而今散发着极为诱人的肉香,却没有羊肉的膻味。
还有一大盘切得细细整齐的炝土豆丝,以及一盘烤得金黄的红薯,最后则是一盘清水煮玉米。
羊肉算是常见之物,其他的土豆,红薯,玉米却是未曾吃过,赵无忌一一将菜肴名字及食材给二人做了介绍,洪承畴见那玉米金黄软嫩,自有一股清香气息,于是便先拣了一穗玉米,细细品尝,曹文诏乃是武将,伸手抓了两串羊肉串,便吃了起来。
用孜然烤过的羊肉,既没了羊肉原有的膻味,又使羊肉变得更加可口鲜美,赵无忌还在上面加了点糖,使得肉质更加细嫩,曹文诏吃了,连连叫好。
炝土豆丝清爽酸脆,烤红薯软糯甘甜,虽然桌上这几样东西,洪承畴和曹文诏却吃的格外香甜,曹文诏更是连连称好。
曹文诏指着桌上的土豆和红薯说道:“没想到这两种作物,不但高产,还居然如此好吃,赵大人贡献良种,功在千秋。”
赵无忌笑着摆摆手,指着玉米说道:“此物也是高产,今年铺开种植后,秋天收获后,便会有大量种粮出现,可以运至各地栽种,土豆和红薯,下官早已运往京师,交由有司,在我大明各地种植,想来可稍解我大明缺粮之苦。”
洪承畴听了,脸上却并未露出多少欢喜的情绪,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第三百一十一章神木夜宴(二)()
落日渐渐没入天际,牛油蜡烛熊熊燃烧起来,烛光中,花厅里的三人脸色都有些变幻不定。
洪承畴凝神端坐,赵无忌清朗的声音响起:“下官主政此地之初,却也是颇费了一番思量的,不瞒大人,下官初至此地时,此地之贫困,脏乱与西北诸县并无两样。”
“下官苦思良久,最终定下计议,采用振风气、兴商业、募乡勇、修水利四个办法,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局面。”
洪承畴目光炯炯,听得认真,一旁手持一把羊肉串吃的正欢的曹文诏,也停下了动作,将目光投向了赵无忌。
“第一步乃是振风气,劣绅张羽欺行霸市,强行向商家抽取高额费用,致使神木县物价高涨;劣绅苏文卿囤积居奇,参与炒作粮价,更是勾结流贼,企图洗劫府县,谋杀下官以掩盖罪行;
在下官的严厉打击之下,二贼授首,县内风气为之一振,无人再敢向商户勒索收费,至此商人渐渐聚集此地,物价下降,百姓的民生也大为改善。”
“其二乃是兴商业,一方面下官严打欺行霸市、敲诈勒索,另一方面自江南引进庆记商行,在神木县城外张堡,开办了琉璃、香水、肥皂、香皂,羊毛等作坊,既吸引了大量商人前来此处进货,也为府县增加了商税收入;
庆记商行及工坊更是雇佣了三千余名雇工,既改善了民生,又从侧面缓解了难民的压力。”
“第三步是募集乡勇,洪大人久在西北为官,想必也知道西北流贼之害,神木官兵只有几百,应付小股流贼尚可,若是大股流贼或外敌攻入,则万万无法抵挡敌军入寇;
是以经当时陈奇瑜陈大人许可,神木缙绅及百姓踊跃捐钱捐粮,下官以此募集了一支四千人的乡勇,用于保卫府县,其后不久下官便率这支乡勇,与萧承勇将军内外夹击,大破多铎贼军,力保府县不失。”
“第四步便是修水利,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如今西北连年大旱,颗粒无收,饥民遍地,情急之下,岂不造反?是以下官向县内缙绅借来钱粮,大量招募流民,兴修水利,开挖沟渠,灌溉田地,如此一来,既安置了流民,又开垦出了大量水田,两全其美。”
“至此,在精锐乡勇的保护下,百姓安居乐业,商业日益发达,水田的增多则一部分抵消了天灾的危害,高产作物的大量栽种也使得粮食产量大幅增加,如此,方有今日神木之局面。”
赵无忌话音刚落,洪承畴早已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说道:“因地制宜,章法有度,而又执行得力,绝非纸上谈兵;
老夫如今方才知道,赵无忌你一路行来,看似顺风顺水,运气惊人,实则一切乃是必然,你见事既准,应对亦是有度,而又能切实执行到位,安能不胜?”
赵无忌哈哈一笑,说道:“制台大人过誉了,下官才疏学浅,实不敢当。”说罢当即起身,轻轻提起酒坛,说道:“此乃十年陈酿之西凤酒,且容下官给制台大人、曹总兵倒酒。”
说罢,轻轻地给洪承畴二人满上酒杯,于是便举起杯中好酒,劝两人喝酒,三人几杯酒下肚,彼此都有些放松,席中气氛也慢慢热烈了起来。
洪承畴虽然一直面带微笑,时不时还和赵无忌,曹文诏说上几句笑话,然而赵无忌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位封疆大吏的内心,并不如他外表看起来那么轻松随意,心内一想也是如此,匪患正盛,而他身负剿匪重任,责任重大,心内有些压力也是正常。
曹文诏战场上勇冠三军,酒场上也是一员骁将,他喝酒用的是大碗,往往是一口下去,一碗酒就见了底,不一会,他就喝了两坛酒,而洪承畴和赵无忌这边,半坛酒还没有喝完。
虽然喝了这么多酒,但是曹文诏面色依旧不变,两只眼睛更是亮的吓人,只是不知为何,他每次大口喝干一碗酒后,都会紧咬牙关,而后长长吐一大口气,赵无忌以为他向来如此,便也未曾多问。
赵无忌说道:“闯王高迎祥此时正在西安府,想必制台大人和曹总兵的目标,也是那里罢。”
曹文诏刚刚干了一碗酒,他随意伸手擦干嘴角的酒迹,赞了声好酒,这才说道:“赵大人所言不错,某这次前行,正是要去西安府,此番前去,定要解了西安府之围。”
赵无忌说道:“闯王高迎祥拥兵十几万,手下兵多将广,更有闯将李自成,八大王张献忠一旁相助,曹总兵此番前去,务必要小心行事。”
曹文诏哈哈大笑说道:“贼军虽多,某看来不过土鸡瓦狗矣,张献忠,李自成更皆是某手下败将,不足为惧,赵大人放心便是。”
赵无忌又问道:“西安府正在神木西南,距离千余里之遥,不知为何制台大人与曹总兵怎会路过此地?”
曹文诏听了,面色一黯,说道:“某自山西渡河而来,是以路过神木,至于总兵二字,暂且休要再提,某如今乃是戴罪立功,算甚么总兵!”
赵无忌听了,感觉曹文诏话中有话,正疑惑间,洪承畴叹了口气,说道:“去岁皇太极亲率后金大军犯境,兵分两路,多铎那一路偏师被你击溃,皇太极的主力,却在宣大地区纵横驰骋,无人能制,贼酋回军之时顺势攻破得胜堡,兵临大同……”
曹文诏接过话头说道:“那时某与张宗衡张制台据守怀仁,怀仁解围之后,于镇城,与多尔衮大战一场,没想到碰上了后金最强的白甲重步兵……”
赵无忌讶然说道:“向来骑兵克制步兵,难道将军与多尔衮一战,竟未取胜?”
曹文诏神色黯然,说道:“多尔衮确是鞑子中少有的名将,行军布阵,一丝缝隙也无,某迟迟寻不到他的破绽,反倒被他以精锐的白甲重步兵直冲我中军,砍倒我将旗,我军军心溃乱之下,被他奠定了胜局。”
赵无忌温言安慰他说道:“曹总兵,胜败乃兵家常事,却也不必太过自责,此番疏忽大意,下次小心便是。”
曹文诏摇了摇头,面露忌惮之色,说道:“白甲兵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强兵,冲锋陷阵,无有不胜,便是我麾下三千铁骑,竟也挡不住其正面冲锋。”
赵无忌听了,眉头紧皱,骑兵克制步兵乃是兵家常识,白甲兵作为重步兵,为何就能正面击破曹文诏的中军骑兵呢?看来此间必然有些秘密在其中。
第三百一十二章神木夜宴(三)()
白甲兵又称巴牙喇,是后金精锐中的精锐,号称千里挑一,后金士卒由战力分为步甲、马甲、红甲、白甲,其中白甲是最高的级别。
整个后金的军队里,白甲兵作为最强的存在,数量也极为稀少,一共才八千人,而战力则强悍的可怕,据说后金猛将鳌拜曾经带领五个白甲兵,共计六人,便攻下了一个明军把守的山头,击溃了大明守军二百多人,白甲兵之强悍,可见一斑。
白甲兵在马上便是重骑兵,下马便是重步兵,号称马步双绝,但是据传闻,白甲兵更擅长的作战方式,其实是下马作战。
曹文诏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他斜着眼睛看着赵无忌,说道:“去年贼酋皇太极,亲自率军入侵我大明,八千白甲兵,悉数来此,某听闻,皇太极自领六千,多铎,多尔衮二人各自统带一千。”
“不是曹某夸口,萧承勇虽然号称名将之姿,为我大明军中新近崛起的年轻猛将,但曹某以为,萧承勇尚无击溃白甲兵的实力,真正击溃了那一千白甲兵的,应该是赵大人的乡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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