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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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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环视四方,目光如烛,虎视郭淮,喝令道:“中卫军何以在此!”
“末将见过骠骑将军!”郭淮被夏侯惇雄威所慑,匍匐跪拜于地,抱拳解释道,“因大公子口谕,故特来行事。”
“胡闹!”夏侯惇虎目圆睁,大喝道,“即刻约束中卫军,返回本部大营,接受督察!如敢妄动,杀无赦!”
“诺!”郭淮神色变换不断,片刻后只能无奈点头应下。
夏侯惇心思如发,抬了抬眉,盯着郭淮冷声道:“长安府尹不作为,已被隔离查办。让大公子即刻去丞相那说去吧!”
“末……末将遵命……”
郭淮浑身一颤,后脊背已是冰凉一片。
……
……
(明天继续,得加快些情节节奏才是……愁啊愁……)
第七十一章 苍生大事()
夜幕遮雾。
长安城已然入冬,草木皆深。
月明星稀。
我踩在这座千年雄城冰冷蚀骨的雪地上,感受着夜风从耳旁穿梭而过,望着前方井然有序且徐徐退去的中卫军及呈奇军,面有所思……
金戈为利,三军如虎。
短短数年,曹丕的手下已经齐聚了不少能兵强将,仅是中卫军这支新生力量,已然不容小觑。
曹家以兵起家,纵横天下。而我不管有多么深得曹操之信任,终究只是外人。
能控制军队的,还是也只能是曹操自己的嫡系将领。
这种空虚无措的感觉,说起来很荒唐。但是如果有一天曹操不在了,我又将如何安生立命?
“惊扰军师了。”
烈马咻咻,夏侯惇驱驾而至,面沉如水地从马背翻身而下,欠身道:“大公子无礼,还望军师可以海涵。”
“骠骑将军何必下马?”我微微一怔,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轻声道,“古来君臣有别。主公为君,大公子乃主公嫡子,亦是我的君。作为臣子的,怎敢起怨念之心?”
“军师……您这是……”夏侯惇眉头紧蹙,嘴角抽动了几下,神色不自然道,“先生何必如此见外?”
“怎么,又叫我先生了?”我哂笑了一声,定定地凝视着夏侯惇明亮的眼眸,想到与他关系也算亲密,苦笑道,“今天……我很不爽。”
“末将……有罪!”夏侯惇见我似动了真怒,慌忙作揖赔罪,解释道,“中卫军乃中央军五部之一,主公已有定夺;至于许昌呈奇军,主公责令交代,需返回军部交由军部直接接受调查。敝将奉命行事,还望先生多多理解。”
“许昌呈奇军草菅人命,依我说见,撤之即可。”我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以我的性情,必定严惩不贷。但是国有法度,又不可逆命而为。
夏侯惇一时语塞,看了看我身旁众人几眼,又将我拉至一旁,低声附耳道,“先生请息怒。军之重事,非同小可。主公多有顾忌,臣子唯有从其命。此时此刻,四下再无他人,你我私交甚笃,还望不吝赐教。敢问今日之事,先生如何看待?”
“怎么看?”我有点迷惘地瞪大了眼睛,沉吟片刻,颇有深意道,“大公子拥兵自重,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何为不祥?”夏侯惇的双眉瞬间拧成了一团,认真问道,“先生是指中卫军之事?”
“不错。”我不假思索地点头应下,掸了掸外氅上的积雪,困惑道,“中央军拱卫京畿命脉,其下建制如何,如何筹划,我亦无从知晓。但是主公将中央军其下如此精锐的核心力量赠予了曹丕执掌,殊为不妥……”
“那……先生以为又当如何?”夏侯惇目光灼灼地望着我,背上红白护旗迎风乱舞,自生出几分英挺气度。
“元让,自主公起事起,你便从主公麾下南征北战,常伴左右。我且问你,主公身健可比当年?”我深吸了一口长气,迎着夏侯惇眸光不断闪烁的眼睛,叹息道,“兵者,凶器也;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嘉今日斗胆说句诛心的话。自古天家无亲情,为夺至高大权,古往今来,杀兄弑父之人比比皆是。若将卧侧之安,身家性命之忧托付他人,不啻于危如累卵……如此命悬一线之事,我实在想不出来主公为何要如此做。”
“这个……”夏侯惇神色大变,顷刻间便汗如雨下,声音沙哑道,“先生乃主公最信任之人,不妨上述之?”
“帝王心术,至尊之道。在下区区凡人,不敢妄言一二。”我无奈地苦涩一笑,按着夏侯惇的肩膀,沉声道,“元让,你我共度过生死,我亦知心相交。今日心生不祥之兆,在下不吐不快。你就当我酒后胡言也罢,口无遮拦也罢,此番过后,必要悉数忘记!”
“末将遵命!先生……但说无妨!”夏侯惇作色而起,一脸认真地抱了抱拳。
我面容惆怅地望着如绸般黑渊的夜空,闻着远近处起伏不断的咻咻马鼻声,叹息道:“皇权之争,残酷无情。天地包藏,鬼神不测。深若藏拙,临机取决。若有一日……主公殿内将不可避免地发生夺嫡惨事,你……又当如何自处?”
夜风,嗖嗖而过。
夏侯惇宛若石钟般僵立当场。他的瞳孔极速收缩,喉咙处急剧翻动,却是吱吱地发不出任何声响。
“元让,我累了。你回去吧。”说完那句话,我有点后悔又有点心酸,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咛道,“记住,今晚……我们什么都没有说过。”
……
……
回到梅园,已是深夜。
徐晃一路护送到底,临别时,他的神情多有不解,碍于人多嘈杂,终是无声告退。
五名百姓受惊过度,已由下人送至梅园柴房姜汤伺候。
至于曹丕,如此兴师动众,究竟所为何事?
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紫竹屋里,我换了身睡裘,望着壁炉里吞吐炭柴的火篝,陷入了沉思……
“咚咚……”
房门响起,我刚想说声“谁啊”,就看到了一双洁白如玉的小脚。
“既然都进来了,还敲什么门?”我有些不爽地抬了抬眉梢,靠在壁炉旁的檀椅上,语声暧昧道,“深夜还来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百里默先生,真是精力旺盛啊。”
“她睡了。”百里默好不着恼,声线柔和地应了一声,她没有去关房门,径直在我身旁的地上大方坐下,轻声道,“其实……我在外面看了你很久了。”
“哦?怎么样?”我微笑着转过头,这时候我才发现她已经换了衣衫——居然是我穿的青色长袖宽袍。
如瀑的黑色长发似月光般安静地披在她柔若无骨的香肩上,靡颜腻理,稚齿婑媠;出浴后的姣好面容更加白皙生动,宛如婴儿般粉嫩剔透。
双瞳剪水,眉目如画。
竟如瑶台珠帘,温婉清丽。
“刚才你沉思的样子,看着很乖。散发着一种浓重的倦意。如果有人给你沏上一盏茶,想必你的眼神就会不自觉地盯着那盏茶杯吧……”百里默柔媚一笑,捋起发丝至耳后,居然让我的小心脏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咳咳……”我不自觉地咳嗽了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腆着脸笑道,“那看来我还是很帅的。”
“帅?”百里默好看地蹙了下眉尖,不解道,“帅是何意?”
“帅……就是……就是……不知道啦,反正你一定喜欢我就是了。”我嘿嘿一笑,露出了两颗夹着菜叶的大白牙。
“奉孝先生说笑了。”百里默掩嘴轻笑,待看见我牙齿上残留的菜叶时,顿感滑稽有趣,尽管百般克制,终于还是噗嗤一声喷笑了出来。
“你不喜欢我,怎么会笑呢?还笑得比嫁人还开心。”我恬不知耻地伸出手指拨掉了牙齿上的残叶,努了努嘴,得意道,“你敢说你不喜欢我?你看你还穿着我的衣服呢。”
“那是……”百里默脸色一红,侧了侧脸颊,羞赧道,“想不到你的梅园里居然没有女眷,我沐浴后总是要穿衣服的。”
“不承认就算了。”我大方地耸了耸肩,问道,“周晗睡了?”
“恩……想来她路途辛苦,与我说了不到半柱香的体己话,就沉沉睡去了。”百里默纤细小手微微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的模样确实非常可爱美丽。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她要折腾你一晚上呢。”我无耻地摸了摸鼻子,目光“颇为猥琐”地看着她。
“你……刚才是故意的。”百里默的嘴角突然牵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指了指自己如皓月般明亮的牙齿。
“对啊,不然你哪里会笑。”我不以为意地拿起炭柴扔入壁炉,忽然觉得此刻的画面很温馨,柔声道,“这么冷的天你也不多穿点,冻着怎么办?你从襄阳颠簸而来,一路舟车劳顿,鞋子都破了,居然也不舍得换?我的屋里这么多椅子你不坐,偏偏要坐地上,我说你们慈航道宗的弟子能不能正常一点?对自己好一点点?”
“先生多虑了……我的武功,是极好的。”百里默绰约一笑,露出一嘴齿白唇红,美艳不可方物。
“你……很穷么?”我的喉咙动了一下,小弟弟不听话欲“拔剑而起”,被我用左手死死掐住,右手也已经狠狠拧在了大腿上拼命“降温”……
“我人穷……可是心里很富足。”百里默似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只是看我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不解问道,“先生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啊!没……没什么。”我流着汗苦苦一笑,忙转移话题道,“不知慈航道宗现有多少弟子?”
百里默皱着眉头看了我好久,才放心道:“弟子不多,不足十数。但多是英才。”
“哦,年前有一男一女以道宗弟子名讳来许昌找我,可惜我都没有见。”我正襟危坐,又咬了咬舌头,胯下邪火总算是慢慢退去了。
“哦?竟有此事?”百里默闻言一怔,若有所思拿起左手托起下巴,美目转了几圈后才向我投来,问道,“先生为何不见呢?”
“那日心情不好,就不见了。”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笑道,“再说你不是道宗首席大弟子么?你都见了,我还理会你的师弟师妹做甚?”
“原来如此。”百里默风情一笑,螓首蛾眉摇曳如清风,玲珑身段在宽袍下分外好看诱人,让我心里那个痒啊……
“咳咳。”我一边拼命告诫自己这个女人“吃不得”,一边将视线从她的身上努力移开,盯着壁炉里飘动的火苗,感慨道,“时间过的真快啊……”
“一转眼,已是三载。物是人非。”百里默神色忽然暗淡了些,望着火苗,轻声道,“先生可知我为何事而来?”
“不知。”我很随便地应了声,凝视着小小的火苗,就像看到了很多过去……
“猜下?”百里默无声地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看着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求我?”我随口敷衍了一句。
“不猜就算了。”百里默似乎吃准了我的脾气,顽皮一笑。
“来找我相亲?”我扁嘴笑道。
“不是。”百里默哼了一声,苦笑不已。
“来找我谈借钱?”我装模作样地皱起眉毛侧过头看着她。
“怎么可能?”百里默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我。
“哎,真无趣啊……”我哈欠连连地伸了个懒腰,望着地上模样极其纯真的百里默,叹气道,“还不是那点破事?”
“那不是破事。先生。”百里默渐渐敛去了笑容,正色道,“苍生大事!”
……
……
(后半段一气呵成,难道我适合写言情小说?掩面而哭……)
第七十二章 长安来客()
“苍生大事?”我微微一怔,看着百里默愈发明亮的眼眸,轻声道,“敢问,何为苍生?”
屋内寂静无声。
百里默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了良久,随后慢条斯理地从地上起身而起,又行至窗边,推开夜窗道:“儒者纸上之语,苍生若水,使之当国;至圣人,亦不敢误苍生。苍生,百姓也……”
此时此刻,百里默倚窗而侍。清丽脸颊对着长空而仰望,尺余青丝随风而动,配着她宽袍下颀长清瘦的身躯,自成仙风道骨之姿。
有圣洁,有气度,更有悲天悯人的气息。
刹那间,我有些恍惚了。
长时间的沉默……
百里默见我不再开口,沉吟了片刻,侧过脸问道:“先生为何一言不发?”
“因为沉默,所以沉默。”我有些无奈地咂了咂嘴,靠在檀椅上,柔声道,“雪停了。”
百里默收回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幽幽地叹了一口长气。
“雪停了,所以,我也该走了?”百里默略显颓然地拂了拂长袖,细声问道,“是吗?”
“是的。”我索性闭上了眼睛,摇着檀椅,平静道,“你是该走了。”
“先生……为何不愿听?”百里默有些失望,呼出一团热气吐在纸窗上。
“因为太累了。”我稍显疲惫地抓了抓头发,说道,“你每次来,都是什么天下之事,苍生大事……郭嘉只是好吃懒做的凡夫俗子,当不得这等大任。”
“可是……我除了找你,还能找谁呢?”百里默神情倔强地转过身,语声坚定道,“为苍生请命,本就是慈航道宗的本分。”
“本分?”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百里默,叹息道,“为刘大耳当说客,就是本分?”
“无关政治。”百里默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清亮的眼眸中精光不断闪烁,继续道,“当此危局,刘使君与江东孙家已然势成水火,若曹丞相在此之间横插一刀,必使长江以南诸郡重燃战火。到时多少生灵涂炭,先生可曾想过?”
“有因方有果。”我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想喝口热茶,却发现茶具里空空如也,不禁恼怒道,“赤壁之战,周郎一把大火,烧去了曹家无数大军!刘大耳未有寸功,却侥幸成为了最大的赢家!得襄阳、占江陵,而后兵进江夏、长沙、桂阳、零陵、武陵等共计七郡一百一十五县!扩张迅猛,兵强马壮!如今带甲十万又往西蜀杀奔而去!此等妄想称霸天下之狼子野心,可谓路人皆知!江东孙权,一代英主,麒麟之才。麾下雄兵犹在,帐下能人无数。如今周瑜大都督病愈康复,得此百年未见之天纵神帅,加之鲁肃、陆逊、太史慈等大将慷慨赴死,岂能心甘乐意得将大好江山尽归刘大耳拿去?!刘大耳趁火打劫,泼皮无赖,若然你是孙权,是曹丞相,你可甘心?!”
百里默被我一顿劈头盖脸的呵斥,却未有丝毫表情,想了想,轻声道:“千错万错,江东孙家的人也不该拿婚姻大事为幌子而盗去使君骨肉吧?”
“哼哼,阿斗就一大体积的无知脑残儿童,我若是刘备,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极其不负责任地讥讽了一声,自知失言,咳嗽道,“这些都是刘大耳和孙权‘两口子’狗咬狗的破事,与我何干?你且来问我作甚?”
这次百里默似有些动怒,酥胸起伏了几下,沉声道:“若曹丞相答应与江东结盟,使君腹背受敌,岂不危在旦夕?”
“刘大耳死则死矣,又干你何事?”我有些不悦地抬了抬眉头,低声道,“莫非……堂堂慈航道宗首席大弟子,竟成为了刘大耳的爪牙?”
百里默面无表情地抿紧了双唇,盯着我的眼睛,认真道:“先生请慎言。慈航道宗心悬天下,无关诸侯之事,只为百姓请命。”
“胡扯!那当年周郎火烧赤壁,你可曾去江东当过说客?”我肝火大动,气呼呼道。
“生不逢时……可惜……”百里默眸中的光华忽然迅速暗淡了下去,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颤声道,“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想的都是打打杀杀,即使成为天下霸主,那又如何?乱世人命卑贱如狗,多少骨肉亲人被活活拆散,多少爱人眷侣阴阳相隔……敢问先生,战争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和平相处?”
我似乎从未见过百里默如此激动过,望着她如山峦般的眉毛,喃喃自语道:“或许战争,只是为了重整人间秩序。抑或,没有任何意义。”
“既无意义,何必再战?”百里默深呼一气,目光如炬道,“若江南狼烟再起,必死无数百姓。”
“就算死再多的人……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苦笑道,“在下只是区区军师,为君上谋划,无兵无将。先前你也看到了,中卫军恃强凌弱,盛气凌人。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当不得大用。”
“先生何必妄自菲薄?”百里默见我颇为失落,诧异道,“难道先生与曹操丞相再生间隙?”
“这无关间隙,亦不关私交。”我长叹着搓了搓手,轻声道,“自古为君,身不由己。又如江山,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将来变数,谁人能料定?我只是有些胡言乱语罢了……”
百里默幽幽一叹,心事重重道:“先生真不想为江南之和平而请命么?”
“我也是讨厌打战的。”我苦苦一笑,接着道,“如此大好局面,主公必定不愿放手。刘备坐享两州之地,试问哪位君上肯答应?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唉……”百里默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自语,“终究未能完成使命……深感抱歉。”
“别遗憾了,人之气力,终有未及之时。”我摸了摸鼻子,只能好言安慰。
“告辞。”
片刻后,百里默苦涩一笑,作揖道:“不管成与不成,先生能以友相待,已是感激。”
“好好睡吧,一个女人,别太劳心劳力了。”我挥手作别,目光下意识地又盯向了壁炉里颤动的火苗。
百里默迈步而去,跨出门槛时,忽然停了停脚步,转身微笑道:“只是夜访,先生不必设弓弩手。”
说着,她玩味地用手指点了点屋顶上方。
我尴尬一笑,摊手道:“我向来是很怕死的。”
百里默似乎气结于我的无耻,摇头苦笑了几声,捋了捋头发,柔声道:“晚安。”
“晚安……”我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待起身关门时,郝然发现地上居然多了一行字!
那正是百里默刚才所坐着的位置!
只见上面用无上指力破土而刻,字字俊逸非凡,飘若惊鸿……
上书六个大字——夫子将现长安。
……
……
(这个夫子当然不是将夜里的夫子啦……咳咳)
第一章 这年,长安()
晨光大作,巷口有鸡鸣四起。
冬树枯枝,苍穹有片雪纷落。
我从夙夜中醒来,内心沉重又焦虑不安,隐隐还带着一丝丝忧伤。早有马车停于梅园口,我喝了口简素清水,披衣拾发,向着长安城施然而去。
冬雪渐凝,长安城上空的乌云尽散,有微暖暮光照耀在洁白的冰面上;遍有炊烟,沿湖砌着的石堤里的灰泥似乎还带着陈腐又颇为新鲜的味道。
车辕碌碌。我穿过长安的北门,古老的城墙因为战争而变得残破与不堪。巡查的军士没有太多多余的表情,尽皆带着疲惫的面容。他们的内心不算平静,口中呼出的热气仿佛都带着昨日的伤疤;那发红的手指,因为失去亲人与战友,而颤抖而愤怒而难过。
行人匆匆。我穿过长安的西门,清晨的长安街头温暖喜乐。有劳作的商贩在卖力吆喝,有卖肉的屠夫在砧板上用力切肉,有高大的壮年人在挥汗拉车,有清瘦的姑娘手提着竹篮微笑卖花,也有矮小的稚童露着贪婪的天真面容站在包子铺前买包子……
那些孩子似没有过多的忧伤,他们的世界纯净又简单。看着那些捧着热包子且正流着晶莹口水撕纸的孩子,这个悲凉的世界仿佛都拥有了让人不忍憧憬却不得不去憧憬的希望。
孩子们愉悦又兴奋,叽叽喳喳得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吵架。他们对着大肉包子吹着气,仔细认真地咬上一口,小心翼翼的神情带着年少特有的夸张和小气。有孩子吸着肉油不忍抹嘴,被烫得哇哇怪叫也只是唤来同伴奚落又羡慕的大笑;袖口脏得如同黑炭亦不愿洗,咬着大块肉馅便流露出幸福又遗憾的神情——怕是幸福于能吃到肉馅的香,又遗憾于吃完了又该没了。
恍惚沉默。我穿过长安的南门,四目皆是哀伤。沿途有儿子抱着父亲的尸体失声痛哭,有新妇搂着丈夫冰冷的身体不忍离去;有面色发黄的孩子迷惘地望着自天空缓缓而下的冬雪,孤零零地蹲在路边,再无依靠;还有两鬓斑白的老人拄着黑旧的木棍,污浊的双眼隐带泪光,嘴角干裂却毫不在意,只是眺望远方,只是眺望着远方……守护着内心最后的盼望。
同在一片天空,同在一座城,西门与南门仅仅相隔着一条街,整个光景却天渊之别。
南门所在,没有喜乐,没有安宁。
伤员满街,粥棚遍地。哀嚎的士兵,残肢断脚,无力地躺在破损的屋檐下,在医治中惨叫,在痛苦中死去,也在绝望中静静闭上眼睛……军医忙得不可开交,悸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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