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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妖孽王爷-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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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吴芷静曾在屋顶上听水无痕说无澜,面前这个白衣男子的名字会是叫做无澜么?那么,他也姓水?

“你叫水无澜?”吴芷静微微侧眸看向白衣男子,试探性地问询起来。

水无澜在听见自己的名字时,眸中渐渐蓄意出的潮湿猛然收回,他看着吴芷静,忽然之间又扬首大笑起来:“哈哈哈……”

水无澜,水无澜,有多少年了,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在度日如年中,他似乎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原来,他竟然姓水!一个多么可悲又可笑的姓氏!

吴芷静在看见水无澜的表现便知自己猜对了,那夜水无痕也曾说过在水无澜眼中,亲情比江山更为重要。

“水无痕一直在找你,你不知道么?”吴芷静望着前方大笑的男子,皱眉说道。

水无澜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垂眸看向吴芷静,唇边带着冷冷的笑意:“找我?呵呵……找我又有什么用?那个人一日不死,我与水无痕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回到从前!”

“那个银发男子究竟是谁?他是水无痕的亲人 ?'…fsktxt'”吴芷静越听越觉得头大,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她不知道的,所以,她才不能将前因后果好好的串联起来。

水无澜嘴唇微微一扯,他哼道:“你好好在这里养伤,待养好伤后再回摄政王府。”他撂下这话后准备起身离开,然而,当他刚刚站起身时,又转过头来,从旁边扯过棉被,为吴芷静盖了上去,他凝视着吴芷静的眼眸,慢悠悠地说道:“还有,记住一点,你这一生,只能是我的女人,因为……你中了连心蛊。”

吴芷静愣愣地盯着水无澜,眼眸动了动,脑中有些空白,他在说什么?中了连心蛊,为什么这一生,只能是他的女人,那个蛊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水无澜说完话后便迅速消失了,吴芷静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水无澜,你把话说清楚,还有,我不要回摄政王府!”

那个充满了诡异气氛的摄政王府,她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水无痕拥有一双太过犀利的眼眸,今日,若不是因着他喝了酒,他恐怕早就看出她是假的菱儿了。如若她再回去摄政王府,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吴芷静眼眸转动了若干下,她必须想一个办法将水无澜与水无痕之间的仇恨化解,如此,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幽暗的房间之中,菱儿被粗劣的麻绳绑住了手臂。她的身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鞭伤,菱儿虽然有一些武功,但是与吴芷静相比,她的身体素质还是差一些,她被鞭子打伤以后,晕厥了许久方才醒过来。

当她缓缓醒过来时,看见一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站立在她的面前,那男子的脸上一片寒冰,见她醒来,便冷冷开口问道:“告诉我,银发男子在哪里?”

菱儿眼眸微微颤动,她脑中浑噩一片,有些听不懂黑衣男子的问话,她想了想,回道:“银发男子,你是说我们王爷么?他在府上啊!”

“啪——”菱儿的话语一出,鞭子随之而至,她的衣服之上瞬时起了裂痕,肌肤被鞭子打伤,带着火辣辣的痛感。

“快说!”黑衣男子再次逼迫起来。

“怦——”

就在黑衣男子说话之际,幽暗房间的门忽然之间被人撞开了。一个身影从门边飞砸过来,黑衣男子见状旋身一闪躲开了。

他回转身朝门边一望,但见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正伫立在那里,夕阳的余晖斜洒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笼罩在紫红之中,那一头银白的发更是让幽暗的房间瞬时一亮。

“王爷……”菱儿在看见门边那抹身影时,不可置信地发出了感叹,王爷竟然亲自来救她,她是在做梦么?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又或许是因着鞭伤疼痛,菱儿在看见水无痕后终是再次晕厥而去。

黑衣男子在看见门边的水无痕时,眼眸一眯,唇角扯出浅浅的弧度,说道:“水无痕,好久不见。”

水无痕在看见黑衣男子时,眼眸微微一睁,诧异道:“耶律旭日?”

她一直以为袭击远儿的人会是水无澜,却没有想到,此人乃是耶律旭日,他这些年一直音讯全无,让他几乎已经忘记了世界上还存在这么一号人。

耶律旭日看了看水无痕,他举步朝他缓缓行去,说道:“怎么?看见我,你很惊奇?”

水无痕脸上神情淡淡:“没有什么事是可以惊奇的,你放了这丫头吧。她是无辜的。”

耶律旭日身子一转,回眸看了看已然晕厥的女子,挑了挑眉极其自然地说道:“放了她?不是不可以,用独孤傲来交换。”

水无痕垂了垂眸,冷冷说道:“那本王只好自己带走她了。”

耶律旭日撇了撇唇角后说道:“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水无痕不再说话,他白袍一掀掠过耶律旭日直奔菱儿而去,耶律旭日眼眸一眯,身子一旋,跟着阻挡起来。他长臂一伸,挡住了水无痕的手,水无痕大掌一转,朝另一个方向抓去。

耶律旭日的手下在看见水无痕要劫人时,都奔涌而进,然而,他们还没有靠近水无痕分毫时,却被他身上的内力全部弹开了。

那些人被水无痕打倒在地,皆捂住胸口伏在地上,耶律旭日眉头一皱,喝道:“别在这里碍事!”

水无痕趁着耶律旭日说话之际,旋身一转,到达了菱儿跟前,以极快的手法斩断了绑住她一只手臂的绳索。耶律旭日见状有些愤怒,他喝道:“水无痕,独孤傲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为何护着他?”

以他之前的功力,他与水无痕之间本是不想上下的,然而,四年前,独孤傲挑断了他的手筋与脚筋,让他如乞丐一般地存活了两年,当他好不容易可以站起时,他便发奋图强地勤练武功,为的就是要报仇。他现在的武功不过两年功力,与水无痕相比实在相差太远,这也是他为何每一次都选择水无痕不在清雅居的时候去袭击月致远,他不知道水无痕将独孤傲藏去了什么地方,他只能用月致远作为人质来进行交换。可是,他行动了两次,两次都被这个叫做菱儿的丫头给搅乱了,他的心里当真不舒服。

水无痕瞥了一眼耶律旭日,停住手上的动作,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忘记仇恨吧!”

耶律旭日在听见水无痕的话后,忽然之间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忘记?水无痕,你说得倒是轻巧,当你看见你的父亲在你面前一刀一刀凌迟而死,当你看见千万只嗜血的毒虫在你父亲的尸身上日夜爬过,当你的手筋脚筋被无情的挑断时,你……还能忘记仇恨么?”

水无痕在听见耶律旭日的话后,高大的身躯僵直起来,从未知,师父他竟是用这般残忍的方法来对待耶律旭日。凌迟啊,师父他竟是让耶律旭日看着耶律弘天被他一刀一刀凌迟而终的么?

师父他,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可是,无论作为他的徒弟还是他的孩子,他都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带走而无动于衷。

“他对你的那些事情,都算在本王的头上,本王一并还你!”

耶律旭日摇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需要你来偿还!”

水无痕俊眉拧成一团,低喝道:“不管你想要怎样,今日,本王一定会将菱儿带走的!”

耶律旭日见水无痕执意如此,他便拼尽全力去阻拦着水无痕。水无痕在与耶律旭日过招时便知他的功力已经大不如前,在听闻他手脚筋被挑断时,他知道这些都是他欠他的,不过,一码归一码,他必须先将菱儿救走。

水无痕每一次在与耶律旭日过招时,都留了几分力道,耶律旭日也是一个受害者,当年耶律弘天篡权时,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着实没有什么错,他的错只是在于对于女人太过阴狠了。而这笔账,早在多年前,他已经与他算清了。

耶律旭日不理水无痕的手下留情,他用尽自己的全力想要拦住水无痕,然而,他终是被水无痕一掌打飞在地。

“扑——”耶律旭日头一偏,闷了一口血出来。他捂住胸口还想挣扎起身,然而,水无痕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解开菱儿的绳索,将她横抱起来,飞身出了幽暗的房间。

耶律旭日看着水无痕离去的身影,拳头重重地捶打在了石砖地面上:“水无痕,百密总有一疏,我就不信,我这一生都抓不到独孤傲!”

水无痕抱着晕厥的菱儿跳上了马车。

“出发!”水无痕将菱儿安置好后,便朝外命令了一声。

马车缓缓转动,车厢也跟着摇晃起来。

水无痕静静坐在马车之中,凝视着菱儿的睡颜,脑中激烈拥吻的那一幕如石刻一般雕在了脑中。他为什么会忽然吻向她呢?

手轻轻地抚过菱儿的容颜,指痕下的如玉肌肤熨烫着他的温度。他这是思念过度,所以才会幻觉成灾么?为什么他会觉得最近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都是静儿呢?如若以后每一天都这样过下去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许是因着水无痕指尖的温度,许是因着他的身上散发出的温柔光束,菱儿从晕厥中缓缓醒了过来。

她甫一清醒便觉有一双温柔大掌在她脸上轻轻摩挲,而当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时,浑身上下骤然一紧缩,身子不免往后瑟缩了一番,她的脸就这般撤离了水无痕的掌下,而水无痕的手也就此僵在了空中。

“王爷……您……”菱儿盯着水无痕的容颜,脸上顿时红得跟苹果一般,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吱唔起来。

水无痕在看见菱儿那双眼眸时,俊眉倏地一皱,他今日果然是喝多了酒么?所以,才会那么迷失自我地吻向这个丫鬟。他果真是醉了!看来,从今以后他必须戒酒了,喝多了酒,他竟然将这许多女子都当成静儿了。

她怎么可能是他的静儿呢?怎么可能呢?

水无痕的眼神变化十分明显,让马车之中的菱儿能够感受得到。她开口说道:“王爷……谢谢您救了奴婢……”

水无痕转眸看向菱儿,盯着她看了半晌后,对她说道:“你救了远儿,应该的。你自己回去王府吧,本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撂下话语,水无痕决然地转身离去,马车车厢之中忽然之间空落落地一片,菱儿还来不及遐想太多,这幻梦一般的场景就如泡沫一般彻底粉碎了。

水无痕下了马车之后,一人走在无人的街道之中,太阳已经落幕,街上的人们也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回房就寝,大街之中一个人都没有。月亮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爬上了黑丝绒般的天幕,银白色的月光将水无痕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他盯着自己的身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便朝王府行去。

水无澜给的伤药效果很好,吴芷静抹了几天后,身上的鞭伤便渐渐消弭了。水无澜或许见不得吴芷静轻松一天,当她身上的伤好全时,他便命人将吴芷静又送回了摄政王府。

吴芷静开始本来不想回去,但是为了解除他们之间的仇恨,她还是决定走这么一趟。

水无澜命人为吴芷静易容好,并且让她带着面纱去摄政王府。吴芷静不知他意欲为何,不过,为了达成最终目的,这些过于细节的东西她也就没有做过多的抗拒。

然而,当她与水无澜的手下行至京城城门口时,她转头一看,发现一辆马车之上,一个女子正挑开窗帘向外望去,她的神情中带着些许的担忧与恐慌。

那女子挑开窗帘的速度极快,但是,目力极佳的吴芷静在这一闪而逝的时间内还是认出了那女子是谁,那个女子竟然就是她即将要装扮成的菱儿。

吴芷静不可置信地转身问道身旁的男子:“那个马车中的女子可是菱儿?”

她身旁的男子一脸雾水地盯着吴芷静,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一脸茫然地回道:“你说什么?”

吴芷静秀眉一挑,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转身想要朝那马车追去,然而她身旁的男子却朝她喝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追那辆马车。”吴芷静甩下这句话后便朝马车飞身而去。

那男子以为吴芷静要逃跑,遂朝她追了过去,一面追赶一面大吼道:“站住!你休想跑掉!”

吴芷静无暇与他纠缠太多,她在奔跑时,倏地一下转身,以迅雷之势朝追来的男子飞去一脚旋风腿,那男子的脸部遭受重创,吐了一口血后直直地飞了出去。

吴芷静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朝马车追了过去。那马车似乎知道后面有人在追赶一般,马儿飞快奔跑,用内力冲刺的吴芷静竟是没能追赶得上。

她握紧拳头一直追赶在后,而马车内的菱儿再次掀开车帘,朝后瞥了瞥,虽然她看不见什么人在后面,但是,那斜斜的影子却能让她知道,马车后面有一个人在急速追赶。

“菱儿姐姐,你要将远儿带去哪里?”原来,马车之中,还不止菱儿一人,月致远也在马车内,他看见菱儿朝窗外望去,遂抬眸关切地问询起来。

菱儿望向窗外的眸中带着一丝不可察觉地狡黠之光,然,当她听见月致远的话后,目中的那些狡黠全然隐去,她重新堆上甜甜的笑容对着月致远说道:“远儿,姐姐带你去一个有山有水,又好玩的地方呢。”

月致远不过四岁大的孩子,再聪明也是喜爱玩的,他点点头道:“嗯,都听姐姐的。”

菱儿朝月致远笑了笑,抚摸了一下他的头。

此刻的摄政王府已经乱作一团,月思君在清雅居中哭天抢地,痛苦流涕地苦诉着:“我的远儿……我从来没有想过……菱儿会是这样的人……”

菱儿跟了她四年,一直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们母子的事,而今日,她何以带着远儿消失不见了呢?她素来相信菱儿,所以,很是放心地将孩子交给了她,可是她却为何带着孩子跑走了?

月晨曦将月思君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君儿,你莫要急,已经派人去追了,很快便能追赶到。”

月思君摇着头,眼泪簌簌掉落:“怎么追?去哪里追?”

“君儿,你放心,本王前些日子在远儿身上放上了一种香料,府中的鹰隼可以闻到那种特殊的香味。”水无痕在听闻这件事后便急急从宫中赶回。他知道有人对远儿不利,也知道那些人的最终目的不是远儿,而是用远儿来交换他的师父,这之中的人除了耶律旭日以外便是无澜了,四年了,他真的很想见一见无澜,不知他变成什么模样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当真没有好好照顾于他,这些都是他的错。为了找到无澜,他不惜以远儿为饵,且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出发点虽然没有什么错,但是,终究是让君儿担忧了。

月思君从月晨曦的怀中转眸望向水无痕,她离开月晨曦的怀抱去到水无痕的额跟前,朝他哭道:“无痕哥哥,你可一定要救远儿。”

水无痕点头道:“你放心好了,没人敢对远儿怎样的。”

说完话,水无痕对燕扬吩咐道:“本王与你们一同前去,千万小心行事,且不要走漏任何风声。”无澜这些年一直躲着他,他知道他心中的苦,如若他派人大张旗鼓去追的话,无澜很可能又不会露面。

燕扬得令后便率众朝府外行动而去。

菱儿与月致远所乘坐的马车一路朝京城郊外的山里而去。而吴芷静则紧紧跟随在他们的身后。

因为山路崎岖不平的缘故,马车的速度慢了很多,吴芷静已经追得满头大汗了,她扯掉脸上的面纱一手指着马车大声喊叫道:“菱儿,你停车!”

马车内的菱儿在听见吴芷静的呼唤时,掀帘对车夫说道:“快,快!”

车夫闻言加快了挥鞭的次数。马匹急速奔驰起来。

吴芷静眼眸一瞪,挽起袖子脚步飞转追将而去。

山路之上到处可见石头,吴芷静在奔跑的过程中,转眸一看,发现了路边的石头,她以极快地速度捡起一些,朝马车车轮处砸去。

马车车轮因为受到石块的袭击,行车的路线也变得扭曲起来,一旦扭曲,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吴芷静趁着马车慢下来时快速追赶了上去。

她一个箭步飞身拦在了马车的前面。马车车夫在看见前方有人时,吓得脸色一白,迅即拉住了缰绳。马匹奔腾而起,扬起前蹄。蹄子在空中肆意乱踢着,踩着凌乱而狂放的脚步。马蹄就在吴芷静的脸前咆哮着,而她却一脸地无所畏惧。

她越过马匹直接翻身上了马车,掀帘朝内喝道:“菱儿,你出来!”

当吴芷静掀开车帘后,果然发现月致远也在马车之中,而月致远在看见马车外的吴芷静时,惊奇地捂唇道:“天啦,世界上竟然有两个菱儿姐姐。

吴芷静见状对着月致远说道:“远儿,听菱儿姐姐的话,下马车,姐姐带你回王府。”

而马车内的菱儿在听见吴芷静的话后,却对月致远说:“远儿乖,不要听这个假姐姐的话,她不是真的菱儿姐姐,我才是。”

“远儿,她才是假的,她不知道会将你带去什么地方,你乖,下车!”

“她才是假的!”

菱儿与吴芷静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吴芷静瞥了一眼菱儿后便知她的心神恐是被水无澜控制住了,现在不能管其他的了,只能先将远儿救下才行。

“你们两个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月致远左看看右看看,完全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吴芷静没有时间再与菱儿理论,她直接跨步上前拉住月致远的小手说道:“跟我走。”

菱儿见状拉住月致远的另一只手,回喝道:“别走!”

吴芷静眼眸一眯抬手便朝菱儿打了过去,菱儿放开月致远的小手,与吴芷静对打起来。车厢之内的空间太过狭小,菱儿从车厢之中跳了下来与吴芷静过起招来。菱儿的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也不是一掌便能解决的对象,而且,好像她在水无澜那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武功好像比从前要厉害一些了。

她二人一直在外对打,却忽略了马车中的月致远,以至于,从山路旁的树林之中迅速窜出了一个人影,他飞身上了马车,抱着车厢内的月致远就往林子里跑。

吴芷静在与菱儿对打之时,眼眸往马车上一瞟,看见了这番场景,她眼眸一瞪,迅速朝菱儿踢了一脚后便追着那抹黑影而去。

“你是谁?你放开我!”月致远的哭喊声从林中传来。

吴芷静跟随在那个黑影之后,朝他喝道:“放下孩子!”

那黑影自然不会听从吴芷静的话语,只没命地抱着孩子一路朝前狂奔而去。

林子之中,一黑一粉,两个身影在不断追逐着,不多时,他二人便跑到了山巅之上。

吴芷静脚踏树枝朝黑影追了过去,那黑影见吴芷静追来,旋身一转躲开了去。

这个时候,落后于她二人的菱儿也跟着追赶过来,她到达山巅之时,身上已经全然汗湿了,到达后便用手撑住膝盖不停地喘着气。

吴芷静没有理会菱儿,只是朝那黑影打了过去,那黑影的武功不算特别厉害,吴芷静与他打过几招后,他明显有些吃力起来。站立于他们身侧的菱儿见二人打了起来,遂上前抱住月致远,拔腿就想离开。

“菱儿,你别跑!”吴芷静指着菱儿的背影大声威胁道。

菱儿抱着月致远朝前跑去,吴芷静甩开黑衣人跟随而去。她快步追赶上菱儿,想要从她手中抢回月致远。

就在抢夺之中,吴芷静忽觉风中似乎有异动,再一凝眸间,她发现自己的上空出现了一抹洁白的身影。

“放开远儿!”一阵低沉的声音穿透吴芷静的头顶直达心扉之处。

这沉沉的厉喝声,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是水无痕的声音。

吴芷静的手在听见水无痕的厉喝后缓缓松开,菱儿见状赶紧将月致远揽入怀中,水无痕凤眸一眯,铁掌一伸朝菱儿抓了过去。

然而,就在水无痕想要飞身前去抓住菱儿时,空中忽然闪出数十道黑影,她们将水无痕彻底包围起来,水无痕与这些人打斗起来,无暇去抓菱儿,吴芷静眼眸一瞪,朝菱儿追了过去。

“将远儿还来!”

菱儿一路在山巅上奔跑,吴芷静紧随而至,当吴芷静快要抓住菱儿时,空中忽然又窜出数十条身影,吴芷静头一甩,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这山巅之上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fsktxt'他们究竟谁是谁的人 ?'…fsktxt'

吴芷静追赶之路被人封堵,她与众人打了起来,她一直追赶马车,又与黑影、菱儿打了一通,就算是铁人,现在也没有太多的力气了。现在,她面前围堵着数十个男人,她用尽全力也只打下了七八个,在来来回回地较量中,吴芷静终是因为疲惫,被其中一个黑衣人打飞而去。

她的身子直直朝后退去,由于控制不住力道,吴芷静的头狠狠地撞击在了一个壮实的树干之上。

“啊——”

吴芷静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抱着头低声痛喊出声,脑中忽然昏暗一片,白云出岫,本是阳光铺洒的时辰,吴芷静却觉眼前昏暗一片。头脑之中,思绪飞炸,完全不能连接成片。

她甩了甩头,看向山巅之上的人,她看见身穿白衣的水无痕在与一群黑衣人对打,还看见菱儿抱着月致远与另一群黑衣人对打,此刻,正有数十名黑衣人将山巅之地团团围了起来。

她环视了一圈,终是将视线放在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之上。脑中似电击一般,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盯着水无痕,怔愣须臾,终是撑起身子朝月致远跑了过去。

菱儿还在与那群人纠缠,吴芷静飞身上前,对着一群黑衣人就是一通乱踢。她似发了狂一般地与人对打,仿似要倾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一般。

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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