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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养成计划-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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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眼圈微红,眼眶里缠着晶莹的泪光:“姑姑,我好久都没喝过这汤了,记得上一次好像还是母后在的时候……”

    岑西锦也不说话,只立马转身就往外走。

    “姑姑你别不要我!!”二皇子扁扁嘴叫起来,委屈得眼泪哗哗儿的。

    “给你找野鸡去!”岑西锦怒吼完拍着胸脯直喘气,感觉快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气了。

    见岑西锦气呼呼地打垮不往外走,二皇子妖孽的凤眼中仍含着楚楚泪光,嘴角却在别人都看不到的时候微微勾起。

    小把戏,好像还真有用,姑姑其实不那么聪明,还有点儿笨笨的?

    岑西锦要是转头瞧见肯定会捂着嘴惊叹不已,原来小肉丸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开启了腹黑之路,并且将在黑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可怜她,还傻乎乎地一路念叨着“野鸡崽子”呢!

    岑西锦思来想去,咬完唇又挠头,最后还是往瑶光殿的方向去了。

    宫里不是没有新鲜的野鸡崽子,只是……尚膳监,她可没脸去,虽然她身为一等大宫女,身份尊崇,可偏自家主子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家公公给不给她面子还说不定呢!

    想来想去,还是去找养鸡专业户陈婕妤比较靠谱。

    问一句,饲养野鸡哪家强?瑶光殿上陈氏忙。

    只是,这宫里一提到野鸡,谁不是第一个就想到了陛下的新宠陈婕妤呢!

    这话倒不是歪曲了本意后的意思,而是陈婕妤本就在养鸡鸭牲畜上颇为专攻。

    只是,岑西锦有点儿不确定,不确定陈婕妤是否会把养得跟她亲崽子似的野鸡崽子送给她。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如果撞到了那位皇帝陛下可咋整啊……

    正兴帝自临幸了陈婕妤之后,那几乎夜夜都是在瑶光殿留宿,就算是陈婕妤每个月身子不方便的时候他也会陪她用膳,还要等她睡着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去往别的宫里。

    在这种情况下,撞到正兴帝的可能性简直太大了好吗!

    正是这样,岑西锦才觉得犹犹豫豫,心里不爽得很。

    她可还清楚记得呢,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踹了她一脚,弄得她之后接连好几天睡觉的时候都隐隐作痛。

    要是再碰见那老男人……那她岂是不要内伤吐血了?

    岑西锦的掐指一算果然没有算错,正兴帝这会子还真在瑶光殿,与抱着雉鸡的陈婕妤站在充满希望的猪圈前,谈笑风生,挥斥方遒,真真似一对璧人,岑西锦眯眼看过去那就跟村长和村长夫人似的。

    看来,陛下似乎被陈村花拖下水了?

    岑西锦回过神来,翠花正对她笑容盈盈地说道:“锦姑姑前来可是有事?”

    有事儿,找鸡。

    岑西锦压下腹诽,莞尔笑道:“别说,还真是有事相求呢。”

    “有什么事情姑姑尽管说,别客气。”自家婕妤主子与岑大宫女交情不浅,这事儿翠花可是知道的,想当初那熏肉还是她亲自送去的。

    于是岑西锦厚着脸皮开了金口。

    “你说什么?!”翠花拍拍胸脯儿,声音都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这样尖利的声音,就是正兴帝也兴致勃勃地往这边瞧了一眼,哟,那身影他瞧着眼熟啊!

    吓得岑西锦屏气凝神,汗毛倒竖,脚尖儿都绷紧了。

第七十六章 :神助攻二皇子() 
还有几天就是除夕夜了。

    临近年关了,见贤馆的士气却还很足。

    除了在地窖里储存些窝冬的粮食,岑西锦还让郭朝恩和小孟子在见贤馆外合适的地方筑起一道篱笆。

    毕竟见贤馆连围墙都没有,只要一来人就能瞅见屋里,岑西锦总觉得不太合适。

    郭朝恩小孟子都有把子力气,外加有着丰富生活经验的菜心指导,篱笆很快就筑了起来,就这样背面靠墙三面绕篱笆的,将整个见贤馆都牢牢地包裹在最里面。

    虽然篱笆实际的作用在皇宫里并不很显,但至少能多给人一丁点安全感,有了独立的小院儿,众人原本漂浮不定的心也逐渐踏实了下来。

    见贤馆,就这样渐渐有了家的而感觉。

    岑西锦还想着,筑好了篱笆之后,明年开春她就在院儿里辟一小块田,种些蔬菜什么的。

    她倒真不是为了那一口吃的,尚膳监送来的饭菜虽然质量比起以前颇有不足,但顿顿数量都没差,若说愁吃愁喝那也太假了点儿。

    一来,她就是想找点事儿做,闲着可不容易出事儿么,二来,自从有了小院儿后,见贤馆前那么大块的地都荒着,可惜了土地不说,院子里光秃秃的没一点儿绿意,看着也不鲜亮,三来,时令蔬菜不仅她爱吃,菜心她们都是爱吃的,至于二皇子,他也不能总吃红薯和点心啊。

    于是岑西锦策划着在院子里寻块地开荒沤肥,以待来年光照充足气候适宜的时候能拥有一块的肥沃的土地。

    自然,这些体力活儿都是太监们做的,岑西锦只要做好负责拍脑袋的决策者就可以了。

    说起沤肥,这可是个技术活儿,岑西锦在这上头几乎是一窍不通,还好菜心这位农活儿扛把子在,犁地沤肥什么的,问题不大。

    然而菜心头一天刚往地里丢了些秘密武器,第二天,问题就来了。

    大清早儿的,瑶光殿的小伙伴们刚扯着嗓子叫了第一声儿,二皇子就惊醒了过来,裹了层被子快速溜到岑西锦榻旁,见她还睡着,就狠狠摇了摇她的胳膊,细声叫道:“姑姑,快起来!外头是什么鬼,好臭啊!”

    他可是很爱睡懒觉的,能躺着他是绝不会下地的,由此可见外头那玩意儿有多臭!

    岑西锦皱皱眉,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睁眼醒了过来,又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给熏得晕了过去。

    外头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臭!

    这是她晕之前唯一能想到的。

    也是这一天见贤馆里很多人萦绕在脑海里的想法。

    这臭味儿的来源,不是别的,正是菜心与小太监们前日里沤下的肥,经过一夜的发酵,散发出浓烈酸呛的气味。

    那气味的确臭,不仅臭,还酸,呛得人想流眼泪儿,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见贤馆的茅房炸了呢。

    然而见贤馆是没有茅房的。

    菜心则哆哆嗦嗦地赔笑,说新开出来的田地,就当是见贤馆今后的茅房了,她们村里都是这样的,什么屎啊尿啊的,这些都是用来肥田的一大秘密武器,若是哪天肚子疼来不及拉到自家田里,家里的老人都会觉得可惜。

    此言一出,宫女们都眼圈通红,都快哭了好吗!

    太监小包子挠挠头,嘿嘿嘿地憨笑起来:“难怪呢,我就说这两天马桶咋空了呢!”

    众人:“……”

    岑西锦红着脸低下头,拇指的指甲直抠食指肚子上的肉,心里那叫一个尴尬,看来这拍脑袋做决策的人也不能太草率了。

    “那啥……”岑西锦扯了扯嘴角,这臭气熏天的烂摊子,她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蜂儿用水红色的帕子捏紧了鼻子,从屋里妖里妖气地走了出来,说话倒像是意有所指:“哟,有人之前怎么说来着!瞧瞧,殿下如今可是连觉都睡不好了!锦姑姑,你说这事儿要咋整啊?”

    岑西锦只觉打脸啪啪的。

    她之前摆出那样大公无私的态度颁布了见贤馆的管理制度,可没想到,第一个犯事儿的,竟然就是菜心。

    众所周知,菜心可是她的人哪!

    尽管她并未明面上承认过,可大家都是有眼睛的,谁都不是瞎子。

    不少人便开始托着下巴看好戏,就看岑西锦是要包庇菜心还是弃车保帅。

    菜心捏紧了拳头咬紧了嘴,嗅着地里那股恶臭发烂的味道,眼里已是泪哗哗的一片,心里又是羞又是愧。

    岑西锦也低着头不看她,只嘟嘟囔囔地问:“菜心,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这样的!”话应刚落,菜心的眼眶就红了。

    蜂儿目光微斜,挑衅地看着她两人,颇有感触地叹息:“啧啧啧,真是好一段姐妹情深的戏呀!”

    这时,向来不理宫人琐事的二皇子却从屋里走了出来,鼻子里还塞着俩雪白的纸团,脸蛋白嫩得能掐出水似的,声音倒是瓮里瓮气:“蜂儿姐姐,麻烦你回屋给我砸些核桃吃。”

    岑西锦心头莫名一松。

    蜂儿面色不愉地福了福身子,闷闷地说道:“是,殿下想吃多少,奴婢便给您砸多少,奴婢可不是那起子说话不算数的人!”

    二皇子拍着巴掌,乐呵呵地点头:“是了,这才是我的好姐姐呢!”

    “瞧殿下,说的什么胡话!”蜂儿粉面微羞,心里那叫一个甜丝丝,瞟向众人的目光也带了些以往的高傲。二皇子可说了,她蜂儿才是他的好姐姐呢!那岑西锦不过是一个土里土气的村姑,就算做了大宫女又怎样,还是摆脱不了田间地里的臭肥味儿啊,真是活该,活该她被算计!

    “蜂儿姐姐,这不是胡话,是大实话,”,二皇子严肃地背着手,小大人一般有板有眼地嘱咐起来,“只是,姐姐把那一袋核桃砸完了之后,满地上的分心木还须得留下来才好,姑姑说那个晒干了泡水喝,是补肾助眠的,我喝了之后也觉着不错的。”

    闻言,菜心也松了一口气。

    连她这个粗使小宫女都听出来了,二皇子这是在偏帮岑西锦呢。

    蜂儿咬咬牙,面上还是笑盈盈的:“哦,不就是屋里那一小袋核桃么,殿下既然喜欢,那奴婢就把分心木剔出来好了!”

    既然二皇子都来助攻了,岑西锦便也没什么畏惧的了,慢悠悠地走到蜂儿身前挡住,一副悠然神往的态度:“屋里那袋核桃早没了,殿下说的是屋后面那一麻袋。对了,分心木很容易碎的,蜂儿姑娘可千万要仔细才是。”

    屋后面那一麻袋?还要她亲手挨个儿剔分心木?!

    还没开始呢,蜂儿就觉着手有点软了。

    二皇子眨眨眼睛,转过头奶声奶气地追在她身后直喊:“蜂儿姐姐,你可要快点哦,我等分心木泡水喝呢!对了,那是见贤馆最后一袋核桃了,用完了还要麻烦姐姐亲自去二十四司领几袋回来,除了姐姐,别人我都不放心的!”

    蜂儿腿上一软,差点儿没摔倒。

    “唉,这儿确实臭。”说完,二皇子揉了揉鼻子里的纸团,溜回屋了。

    见蜂儿一步一拐地走远了,二皇子也回了屋,菜心这才识时务地跪在了岑西锦跟前,带着哭腔道:“姑姑,我不仔细,是我的错,还请姑姑责罚!姑姑要罚要打,怎样都好,只是,只是有一样罪名,我却是死也不能认的!”

第八十章 :私自行动() 
正兴帝眯了眯眼睛,笑得十分和善,还不忘向身边的陈婕妤打听:“那个小宫女是你宫里的么?怎么瞧着倒有几分眼熟。”

    陈婕妤也不往岑西锦处看去,只是放开怀里的雉鸡,浑身软得没骨头似的在正兴帝怀里娇嗔:“到底是陛下哩,哪个宫里的小宫女您瞧着不眼熟哟!”

    “你呀,惯会拈酸的。”正兴帝有点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笑吟吟地掐了掐陈婕妤的脸蛋,似乎知道自己的宠妃还为自己吃醋后,心情愈发地好了。

    陈婕妤鼓着腮帮子,说话像在赌气,又像是在撒娇:“妾身就是喜欢拈酸吃醋掐尖要强!妾身就是个老陈醋坛子!陛下如果不喜欢,那妾身就只有一个人搬去冷宫住哩!”

    “那朕陪你。”正兴帝一挑眉,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眉眼间的神色,像是许下了一个诺言。

    “哟哟,陛下说什么呢?妾身可没听见哩!”陈婕妤仰着如花似玉的小脸儿,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手中那方绣着木棉花的帕子。

    帕子上如火如霞的木棉花正热烈欢快地盛开,衬得她的脸愈发娇嫩可爱,还略添了几分喜庆的微红。

    正兴帝捏了捏她软滑的脸蛋,有些好笑地扬起了声音:“朕说,你若有一日进了冷宫,那朕也陪着你。”

    “陛下……”陈婕妤倒是知情识趣的,说到此处她也不继续争执下去,而是将轻嗔薄怒化作绕指柔肠,温驯地踮起脚尖在他面颊上重重地啄了一口。

    其实,说啄,还不如说是啃,咬。

    她那两排编贝般的小牙愣是在正兴帝右脸上烙下了一个红红肿肿的印记。

    陈婕妤满意地眯了眼收了嘴,完事儿才绞着帕子娇娇怯怯地忸捏了起来,低着头小声嘀咕道:“陛下不会怪罪妾身吧?”

    她那红着脸蛋娇怯可怜的小模样,瞧得正兴帝心痒极了,一伸手便将她揽进了怀里,罕见地耐着性子柔声哄劝起来:“你是朕的解语花、蜜罐子、小娇娇儿,朕怎么舍得怪罪你?乖,唤朕夫君。”

    埋在他胸前的陈婕妤脸蛋通红地抬起头,眼里似乎有晶莹的泪光一闪而过,她吸了吸鼻子,鼻尖也随之颤动:“陛下,妾身不敢。”

    只是,这世上的事情哪分什么敢不敢,只看愿不愿意便是了。

    不过在岑西锦看来,这俩人完全就是在花式秀恩爱。

    她对待这两人的感情也很微妙,对正兴帝这位超级渣男,她是一百个厌恶一千个嗤之以鼻,只是藏在心里没法说出来罢了,可对陈婕妤,她却不仅仅只是利用的情感。

    陈婕妤这人,热情却高傲,爽朗却细腻,放在现代那就是个加强版的猫女,有着小女生的娇俏乖巧,也有着御姐们的妖娆冷艳,冰山火山随时切换,傻白甜过渡腹黑女毫无压力,这样的女人,无疑是吸引力爆棚的。

    甚至连岑西锦都被她深深吸引了。

    而她和陈婕妤则完全不一样,不仅在容貌上不同,甚至连性格都大相径庭。

    陈婕妤的性子是很讨人喜欢的,尤其是异性的喜欢,当然同性也不少。

    可岑西锦却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周而复始的生活令她总是平静如死水,长相不差什么,但也只是什么都不差而已,至于性格,那就更平庸内敛了。

    一句话,她不出彩也不出挑。

    如今换了个身子,她竟然还是那样粗粗笨笨的,平庸的长相,平板的身材。

    她周围的人,王湘娇俏,蜂儿窈窕,樱桃玲珑,新来的双福与六安也俱都是美人坯子,就连小小的二皇子,都可以随随便便将她秒杀。

    只是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

    晃了晃神,岑西锦便眼尖地瞧见二皇子背着手屁颠屁颠地走进了瑶光殿。

    她可是半瞎子啊,连半瞎子都能看到的,别人又怎么会瞧不见?!

    眼尖的可不只她一个。

    正兴帝且花前月下足风流呢,就看见自家儿子摇摇晃晃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似乎还很自得其乐?

    于是他那张脸登时就难堪了起来,皱皱眉,不悦地问道:“怎么回事?”

    他这话问的却是正在他们跟前儿伺候的翠蕊。

    翠蕊慌忙答道:“陛下!奴婢也不清楚啊,这都是翠花姐姐的事情,奴婢只管近身侍奉主子啊!”

    正兴帝冷哼道:“那外头的人呢?都死绝了吗?”

    翠蕊一副塌了天的样子,抢答道:“禀陛下,这与瑶光殿上下都没有干系,都是那些见贤馆的宫人,时不时总来叨扰婕妤主子,偏婕妤主子又是好性儿的,还由得他们欺负了去!闹得瑶光殿总是受人轻视,如今,连二皇子殿下都这样……”

    还没说完,陈婕妤便凛了凛目光,寒声打断道:“翠蕊,不得在陛下跟前胡言乱语!你是什么人,也敢论主子的是非吗!”

    到底还是个糊涂人。

    说完二皇子便笑呵呵地走了前来,但看面相,还真的没什么恶意。

    岑西锦掐着指甲,只觉头皮一阵阵儿地发紧,她没想到,二皇子居然也跑这儿来了,指不定就是来闯祸闹事儿的,然而这一切她完全都不知情啊。

    翠花瞪着眼睛看向她,眼睛里也有些寒意,明显她有些生气。

    那边儿,二皇子正在奶声奶气地下拜,口中念念有词:“儿臣拜见父皇,拜见陈娘娘。新年了,愿父皇万福长寿,陈娘娘玉体金安。”

    正兴帝面色微霁,一边叹一边说道:“平身吧。铮儿来这里做什么?”

    见正兴帝如此,陈婕妤也一脸慈爱地看向他,心里却跟猫儿抓了似的。

    陈娘娘?呵呵,好一个陈娘娘啊!

    她只是婕妤位分,九嫔以下的宫眷本就不该被唤作娘娘,实际上,娘娘这称呼也只有皇后与四妃能名正言顺地采纳,旁人再羡慕那也只能干瞪眼。而他如今突然开了这口子,便是将她强行架在火上烧烤!

    后宫那么些人,只怕都要恨毒了她,尤其便是那些位分与她相当之人。

    此举,看似幼稚冒失,可她却不知到底是二皇子有心还是无意,按说应该是无意的,毕竟瑶光殿见贤馆如今算是同盟,只是二皇子自小待在宫里,又怎么会不清楚其中的关窍?

    翠蕊还满脸喜色,看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倒像是在耀武扬威呢。

    二皇子手撑着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顾身上的尘埃,只是咧嘴豁牙地傻乐呵:“回父皇,儿臣是来谢陈娘娘的赠肉之恩。”

    正兴帝轻笑道:“是那块熏肉吗?朕听说了,没想到这么些日子,你倒比以前乖了。”

    二皇子摇摇头,一本正经道:“父皇,除了熏肉,还有用来炖野鸡崽子汤的野鸡崽子呢。陈娘娘宽和大度,儿臣应当来亲自来谢的。”

    野鸡崽子?!

    陈婕妤懵了,这什么啊,她咋不知道呢?

第七十七章 :龃龉() 
岑西锦神色复杂地看着菜心,见她身影单薄瘦小,手上却爬满了老茧,衣裳也是半旧不新的,很多地方都毛了边儿。

    是啊,饶菜心是何等的精明聪慧,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小丫头,这样想着,岑西锦的一颗心便软了下来,叹道:“你素日里也是千伶百俐的,若是想自辩,我也给你机会。”

    见岑西锦神情怜悯,身边有几个宫女太监便窃窃私语起来。

    菜心可不管这么些,她一面磕头一面哭诉:“姑姑,我是被栽赃陷害的,沤肥不会是这样的!咱们皇宫是在北直隶,是北方!这寒冬腊月的,那些肥料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沤好呢?定是有人想黄了我的差事,还想黄了姑姑的计划,这才将沤好的肥料倒在地里!”

    樱桃嫌恶地撇了撇嘴:“或许是你丢的粪便臭呢!”

    六安也点着头,低声附和起来:“是啊,粪便什么的,可是咱们亲眼瞧见她让人丢的!那东西难道还不够臭吗?”

    菜心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虽然她还跪在地上,可那凶狠强大的气势却让樱桃与六安都乖乖闭上了嘴,只听她扬声分辩起来:“那粪便再臭,也是用茎秆杂草绿肥加上水兑过的,这才不过一晚上的时间,怎么会生出这样酸呛浓烈的气味来!其中定是有包藏祸心之人陷害!”

    “那也是你的不是!若是你仔细一些,又怎么会让人钻空子来栽赃陷害!”岑西锦话语严厉,目光凛然,可话里的意思却明显是在为菜心开脱了。

    开荒沤肥她虽然不懂,可生物上的知识她到底也知晓一些,菜心为自己争辩的理由很是妥当,对啊,这么冷的冬天,还是在北方,沤肥哪有这么快的!

    岑西锦心里更清楚,人家那可不是冲着菜心去的,而是冲着她来的。

    就如同之前青枣通过陷害她攀扯上王湘,只是如今那人,是想通过菜心来牵扯她。

    那人,可能是蜂儿,也可能是旁人。

    可惜别人在暗处她却在明处,岑西锦只恨自己没什么证据,即使知道菜心是在代她受过,但为了安抚众人,她也只能硬起心肠惩罚菜心:“就算你说得都有道理,但一时不慎着了他人的道,这也是你的疏忽,还是当罚。”

    菜心气呼呼地跪在地上,眼泪却不争气地掉。她也是个有气性的,恁凭眼泪糊一脸,却半点儿都不带哭声的。

    见此,岑西锦叹了口气,转头与周大福说起来:“周公公,你是见贤馆的太监总管,为了以示公允,怎样惩罚菜心就由你来做决定吧。”

    有的时候,做决定真的很难,而且还是左右为难。所以岑西锦才耍了个小心思,将这件事儿抛到周大福头上。

    周大福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他略推了推,见实在推不走差事了,这才沉吟着定下了处罚:“此事虽不是菜心的过错,但到底是菜心大意了,就罚她连着七日掌灯吧。”

    掌灯,还真是不轻不重,不疼不痒啊。尤其在见贤馆这样的小地方,掌灯就比别人宫里要轻松许多。

    菜心咬咬唇,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只仍是羞臊难堪。见不少人都玩味地看着自己,她红着眼睛立马跑出了见贤馆,估计是找地方去哭了。

    见她这样,岑西锦心里也不好受,只是处在她的位置上,也不好偏私。

    尤其还是在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只有隐忍。

    菜心紧闭着眼睛,只管往外跑,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在乎。

    风很冷,很冷,穿行在寒风里,似乎有种薄荷膏的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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