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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养成计划-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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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没在学堂里。广陵王世子也没在。
想起这二人之间的龃龉,岑西锦心头便蒙起了一层阴云,那小胖子不会又欺负她家肉丸儿了吧?
想到此处,岑西锦便妄图抓住小胖子的得力手下小群子,以此相挟。
可小群子是太学里出了名的强悍结实,可不是那群娘们儿唧唧一吹就倒的弱鸡,人家小群子身上那肌肉就跟梯田似的,岑西锦的大腿实在拧不过人家的胳膊呀!
于是她只能给人赔笑脸,拢了拢袖口,笑着打听:“小群子,你家世子呢?”
小群子仰着脑袋,摆出一副很拽很牛气的样子:“哼,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岑西锦心道,要不要这么狂啊你!接着继续赔笑脸,谄媚道:“裙子啊,你没发现吗?咱们主子都不见了!”
小群子横眉愣眼地驳回:“不可能!我刚还瞧见世子去厕轩来着!”
行了。岑西锦转身就往厕轩跑去。
小群子没揪到岑西锦的衣领子,只得高声问道:“怎么跑了?你也尿急呀?”
岑西锦一边跑一边回头敷衍道:“嗯,急,挺急的!”
“可那里是……”见岑西锦一溜烟儿跑远了,小群子没说完的话就这样咽回了肚子里。
这世上什么都要分个等级,连出恭这种事儿都有等级之别。
在太学里,最上等的如厕之地是博士们的恭房,其内装饰幽静大气,焚着顶级的檀香,颇有学者之风,说俗气点儿,据说里头那坑儿连一点臭味儿都没有,其次就是学子们的厕轩,也是干净亮堂的所在,最末等的被称作茅房,这茅房还有个外号儿,叫“馊水坑”。
按理说,岑西锦身为书童就该去“馊水坑”,可她却毫不知情地往厕轩跑去。
小群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然而对岑西锦来说,这什么恭房厕轩茅房的,完全不是重点好吗?
她一进厕轩就瞅见明致远翩翩而来,手上还不忘撩袍子……
妈呀!
岑西锦的老脸唰一下就红了,她也是才反应过来,这里根本就不会分什么男女厕,她这变相就是往男厕直奔哪!
门口有学子不乐意了:“喂,你一个书童来这儿干什么?”
岑西锦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只得满脸尴尬地低下头,不停地搓着手:“我……”都怪那个臭肉丸子!
明致远宛如金石相击的嗓音悠然响起:“小茶壶玩得没了影,我见他闲着,便让他来伺候我如厕。”
伺候如厕……
岑西锦的心肝脾肺肾再次小鹿乱撞。
明公子开口,那人有多不满也只能将不满装进肚子里,神色忿忿地走了。
大户人家的公子就是任性。
岑西锦迈着小碎步一点点挪到明致远跟前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摆出自以为最好看的角度,笑道:“奴婢多谢明公子。”
小心肝儿却在叫嚣:哇咔咔,他睫毛可真长啊啊啊啊!小小年纪就一脸禁欲相,要是长大了那还怎么得了?!
见她一副怀春少女欲说还休的模样,明致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揶揄地问:“怎么?不来伺候我如厕了?”
“来来来!”岑西锦说完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不知所踪的小肉丸儿还等着她去救啊……她居然在这里犯起了花痴!
岑西锦狠心福了福身子,然后恋恋不舍地往后退:“明公子,对不住,我,我还有要事!下次奴婢再来伺候您!”
然而她的余光还在不停地往人厕轩里瞟。
啐,她怎么感觉自己那么厚颜无耻呢,这一次还没捞着呢,就在谋划着下一次了……
还是先找到小肉丸儿再说吧。
岑西锦低着头一个个厕轩寻过去,却也不敢细看来着,只能略略地瞟上几眼。
就这样一路走到这排厕轩的尽头,啧,发现目标了!
只见小胖子慕祈文在里面那间厕轩门口昂首叉腰着,瞧着耀武扬威地在跟里头那人说着什么,岑西锦眼皮一跳,二皇子一定在里面!
“世子!世子!我们殿下是不是在里面!”岑西锦怒气冲冲地问。
谁知走近了才发现,里面没人吭声。
见岑西锦满面愠色地走了过来,慕祈文还有点愣:“在啊,你咋来这儿了?”
岑西锦根本不鸟他,只顾弯下身子往厕轩底下瞧。小胖子慕祈文则站在后边儿光明正大地准备偷听。
岑西锦这么一瞧,只见里头赫然是二皇子的鞋!这还是早上她替他穿上的呢!
岑西锦惊叫道:“殿下——”
这时才听见二皇子不情不愿地在里头答应道:“哎!”
岑西锦埋怨得直跺脚,这时候也顾不上在人前装什么尊卑规矩了,直接开喊:“你咋上这儿来了呢?下课的时候我都没看见你!你知不知道我多着急,以为你怎么地了呢!”这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
隔着门板传出二皇子虚弱的声音:“我……肚子疼,等不到下课就来了。”
闻言,岑西锦便有些心疼了:“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会肚子疼呢?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拉着拉着就不疼了。”二皇子的声音听着就是万分憋屈。
听见“拉”字儿,岑西锦便禁不住捂了捂口鼻,瓮声瓮气地招呼:“那你赶紧出来呀!里头那么臭!”
二皇子语气平淡:“门锁上了。”
“锁上了你开了不就得了吗!快把裤子穿好,出来!”这熊孩子还跟这儿不紧不慢的呢!
“门从外面锁上了。”语罢,只闻厕轩里一声深深的长叹。感觉小肉丸儿都虚脱了好多。
岑西锦低头细看就忍不住骂人了:“我去——谁跟这儿落这么大一锁啊!”
试想,你跟那儿拉肚子拉得噼里啪啦的,外头居然有人悄悄地把厕所门给锁上了,等你舒服了准备出去了才发现门打不开了……落锁那人的行为,简直就是惨无人道,令人发指。
二皇子被关在厕轩里头,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虽然的确没什么人身伤害,但架不住刚拉完那臭啊,都快把他给熏晕了。
太欺负人了!
岑西锦怒火腾腾,回头便直接开问:“世子,我就问你一句,这锁是不是你给上的?”
“我不知道!”然而慕祈文的脸上却满是得色,这也太明显了吧?
岑西锦眯了眯眼睛,手悄悄往衣袖里摸去,冷声呵道:“把钥匙交出来!”
慕祈文继续摇头晃脑耀武扬威:“我不知道啊!我没钥匙啊!”
“不给是吧?很好,很好。”岑西锦做了个扩胸运动,然后看了看四周,嗯,这会儿下课了,整个厕轩人还真不少。
然后她抱着慕祈文的腿就往地下一倒,用最高的嗓门儿喊:“广陵王世子打皇子殿下啦!广陵王世子打皇子殿下啦!哎哟,连陛下的亲儿子也敢打,是不是连陛下也没有放在眼里?!大家快看啊,广陵王府以下犯上,以下犯上啰!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来看啊,广陵王世子杀人啦!”
慕祈文一怔,这不是在耍无赖吗?
然后,只见岑西锦阴笑着从衣袖里不知摸出个什么东西“啪”地一捏,她那太监服上顿时染满了鲜红鲜红的血。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别跟我睡了()
因着庄僖皇后在三年前薨逝的缘故,二皇子愣是憋足了三年。
这三年里,他一次都没有为自己庆过生。
此乃孝道。
既然是三年没有庆生,那么一旦庆生就得惊人。这是岑西锦暗自在心中定下的目标。
二皇子如今是周岁九岁虚岁十岁,即将到来的便是他十岁生辰的大日子,岑西锦不想在这上头亏待了他。
好吃好喝的,那必须得有;但更重要的,是要有三五个知交好友。
所以说去太学念书还是有用的,就算那些人读书没读出个名堂,但只要在太学里交到几个知心好友,那也算是赚到了,尤其就是国子学,那里的人可谓是各方势力的代表——何况,她家二皇子并不是没有读出名堂。
这三年里,二皇子的智商、情商、颜值、身高,那可颇有齐头并进一路高歌之势。
为了奖励他三年里的努力,岑西锦还特意去了一趟酒醋面局,寻小禄子替她去宫外买来新鲜有趣的点心送他。
“姑姑,这是您要的点心。”小禄子默默无语地垂下了头,老老实实将几包牛皮纸裹的点心奉到岑西锦跟前。
岑西锦双目发亮地打量着牛皮纸上的名字,一个接一个欢快地念道:“山楂糕,荷花酥,山药糕,豌豆黄,水晶糕,灯芯糕……咦,还有糖炒栗子呢!小禄子,真是谢谢你了!”
小禄子咧开嘴角勉强地笑了笑,谦卑道:“姑姑,不用谢的。姑姑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完话,他的一只手却悄悄探进衣袖里,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什么。
岑西锦完全没有察觉,还在那儿眉眼弯弯地笑着直摆手:“怎么能不用谢呢!你人也太好了吧!后日便是我们殿下的生辰,这些点心啊,都是我单独买给殿下的,虽然不值什么银子,但好歹也是我一番心意!可要谢谢你替我这么一趟趟地跑了!”
从这些点心的牛皮纸包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些糕点大部分都不是从一家点心铺子做出来的,有两家点心铺之间还隔了小半个直隶城那么远。
为了买到最最正宗的味道,小禄子是替她费了心费了脚的。
岑西锦捧着点心春光满面的,可小禄子却未必高兴了,他伸入袖口的手微微一顿,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姑姑,这点心不都是您爱吃的么?”他还以为是岑西锦入宫这么久馋嘴了呢,怎么突然就变成送给二皇子的呢!
岑西锦捏着深棕色的糖炒栗子壳儿直摇头:“怎么会呢,咱们夔州府出来的人怎么会是爱吃甜食的?倒是我们殿下,他向来是最爱吃甜的了。”
“……哦。”小禄子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无话可说了,他该怎么说呢,可无论是二皇子还是岑西锦,都离他好远好远了。
既然如此,那两股芙蓉花玉钗便不用再拿出来了。
小禄子深深地感觉到,岑西锦已经找到了她的幸福。
当岑西锦拎着点心浩浩荡荡地回了见贤馆的时候,二皇子便“嗖”一下扑了上来,见岑西锦热得满脑门儿蹿汗,遂即迅速抢过她满胳膊挂着的点心包裹,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我就知道,姑姑是最疼我的!”
岑西锦白了他一眼,笑道:“姑姑不疼你疼谁!哎,这些是我托人从宫外带进来的,你仔细些,让樱桃她们替你验一验!”
二皇子将点心递给樱桃她们过后,便亲亲热热地上前搀扶了岑西锦,涎皮涎脸地缠着她:“姑姑托的人,必是可信的。”
反正说好话不要钱。这是三年以来,二皇子懂得的几大真理之一。
“那也要验!”岑西锦佯装生气地板起脸,然后一边享受着被皇子搀扶的特级待遇,一边慢悠悠地往见贤馆内堂走去,跟个小脚老太太似的。
这一路上,竟是徒惹了一番嫉妒。
也是,见贤馆这两年也添不少人了,可谁也没见过二皇子这么亲切主动地搀扶过谁啊——也就只有岑西锦了。
夜里,仍旧是岑西锦与二皇子睡在一个屋里。
见贤馆和别的地方不同。
像别人宫里,那伺候主子睡觉的宫人都是走马灯似的轮番换着来的,可二皇子偏不干,这两三年过去了,他也就认一个岑西锦,哪怕是岑西锦家亲戚来了,身上酸臭又污秽,他也还和她腻在一个屋里。
可是他不烦,岑西锦都快烦了,可这小子偏偏找了个理由还冠冕堂皇的:
吾好梦中杀人。
他还宣告见贤馆上下所有人,岑西锦是陪他一路走来最信任之人,他自然可以克制杀念,但若换了旁人他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于是岑西锦在见贤馆里的地位愈发稳如泰山。
她知道,这都是臭小子在罩着她呢!
白日里,二皇子吃了半袋甜糯可口的糖炒栗子,到了晚上便怎么也睡不着了,回想起糖炒栗子那特别的味道,他吧嗒吧嗒地吸溜着口水,躺在榻上撒起娇来:“姑姑,姑姑,你让我再吃一颗糖炒栗子嘛!就一颗!”
二皇子从来都没吃过宫外的东西,所以他刚一吃糖炒栗子,才恍惚间感觉到,世上竟有如此美味佳肴!
岑西锦躺在另一张榻上数绵羊,迷迷糊糊间回敬了他一句:“小馋猫儿!手指头都吃得黑乎乎的了还惦记呢,今儿不许再吃了!”
二皇子嘴里一阵一阵地鼓着气,哀求道:“姑姑……”
没想到,他哀求着哀求着,最后竟掀了被子悄悄地渡到岑西锦榻上,然后一股脑从被子的缝隙处钻了进去。
“哎!你又来!”岑西锦每每想到此处就是头疼啊,自从前年寒冬腊月里二皇子着了风寒开始,她的一时心软便铸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错。
唉,那时候二皇子才多大点儿啊,气鼓鼓的脸蛋儿跟肉丸子似的嫩,哪像现在,这小子个头比她还高,过两日也是十岁小大人了,要是再跟她玩儿大被同眠的把戏就有点儿不像话了。
虽然这些年她几乎就是和二皇子一张塌上睡过来的。
高高瘦瘦的半大小子虾米似的蜷缩着身子紧紧地抱住了岑西锦的小腰:“冷,我要姑姑抱。”
这理由把岑西锦给气得直爆粗口:“这特么都快六月了!”
他不怕长痱子她还怕呢……咳,关键是夜夜俩人都挤在一张塌上睡这到底像啥来着?
反正就是不像话。
二皇子腼腆地吐了吐舌头,却不敢再说话惹岑西锦生气了。
见二皇子一副很怕怕的样子,岑西锦不由得叹了口气,支起身子语重心长地教诲道:“男女七岁不同席,以后你就别跟我睡了。”
二皇子大惊失色,可要怎样才能哄得姑姑跟他一块儿睡呢?
在线等,好急呀。
第一百二十三章 :士可杀不可辱()
“说吧,你们怎么就闹起来了?”
岑西锦搀扶着虚弱的二皇子,眼泪汪汪地站在国子学的几位博士面前认错。
慕祈文那小胖子却是浑身傲气地挺起胸膛站得离他们老远,表示不与之同流合污,其实他是怕再次被岑西锦抱大腿来着……
在徐博士心平气和地发问后,慕祈文干脆选择了先发制人的招数:“博士!他们冤枉我!他们冤枉我呢!我没动手,我没打人!他奶奶的,都是他俩冤枉我来着!”以下犯上敢骑在陛下头上撒尿什么的,这黑锅广陵王府可不背,陛下原本就是深沉多疑之人,他们胡言乱语的倒是痛快了,却是会要人命的好吗?
二皇子惨白着脸摇摇手,想要辩解却虚得连说话也提不起气儿来。
“是!此事与广陵王世子没有干系,与二皇子殿下亦无干系,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岑西锦瞬间哭成一只哆哆嗦嗦的泪人儿,泪盈盈的眼里满是悲伤与惊惶,“奴婢卑微之人,受人欺负了就应该隐忍不发,不该当众叫世子爷难堪,更不该,更不该闹得博士们都知晓,这让世子爷面子上怎么过得去……世子爷,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请您责罚奴婢,只千万别怪罪我们主子!”
“我……他奶奶的!”慕祈文闻言都快飚了,瞧这小红薯满嘴里说的什么鸟玩意儿!刚才是谁抱着他大腿耍无赖来着呀!
二皇子亦是一脸惊奇地看向岑西锦。
旁边有位中年博士鄙夷地看向她:“欺负?我倒要问问,世子怎么欺负你了?也值得你这般小题大做!”
岑西锦苦笑不已,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倒不是这中年博士有意针对她,而是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对太监阉宦者有种发自内心的鄙夷。
在他们看来,太监这类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东西,对国家的祸害程度完全不亚于红颜祸水。
岑西锦决定使出大招儿,顺便再挤了好些泪花儿来,她一脸决绝地说道:“有道是,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他们欺负主子,便是欺负奴婢!博士们方才也瞧见了,我们殿下连去厕轩都被人锁在里头了!还有,宫里的膳食都是姑姑们精心准备的,从未出过岔子,也断不会出岔子的,殿下怎么一来国子学喝了点水便腹中绞痛,奴婢心中有惑,需请御医来验证!”
这下那中年博士也哑口无言了,御医要是真来了,再判出二皇子这儿疼那儿疼的毛病,往小处说这事儿也小,不就是闹闹肚子嘛,可要是说大了,那可是谋害皇子的罪名啊!人家皇子殿下是好好儿地送来的,要真在国子学被人下毒下药之类的,那让他们这些博士情何以堪啊!
徐博士拈着胡须沉吟了半晌,才犀利地打量过岑西锦,语气悠悠地赞赏道:“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嗯,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书童,竟然也懂得这样的大道理。”
岑西锦汗颜:“奴婢哪里懂这些,都是殿下平日里教得好。殿下常言,儒者可亲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侮辱也。其居处不淫,其饮食不溽。其过失可微辨,而不可数也。其刚毅有如此者。我们殿下也是有尊严的,奴婢实在不忍见殿下平白受人侮辱……”
她的意思很明确,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那些加注于身体的伤害,比起精神上的侮辱,简直是不值一提。
的确,广陵王世子并未对二皇子动手,但他的行为,却着实侮辱到二皇子了。
要说这些士子们,别的都不看重,唯有这张脸面,这点尊严而已。
岑西锦一番言语,不说令他们刮目相看,倒也让他们心中倍感熨帖。
感受到岑西锦紧紧掐着自己的胳膊,二皇子干脆乖乖闭上嘴,沉默不语地装出一副阅尽千帆的沧桑模样,看着就跟个迂腐的小老头儿似的。
然而这样迂腐小老头儿的神态却很合博士们的胃口。
急得慕祈文直跳脚,偏生插话又插不进去。他完全听不懂岑西锦在那儿之乎者也引经据典的说些什么,但看人家脸色却是显而易见的,博士们对二皇子与岑西锦已经表现出了师长的慈祥。
看来当下情势已经完全逆转。
如此,他也必须祭出大杀招,不然这一局他就真的输定了。
只见慕祈文上前扯着徐博士的衣袖慌忙辩解道:“徐博士孙博士!你们别相信他,什么儒者可亲而不可的,可杀不可辱的,都是他奶奶的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们,他其实不是太监,他是宫中女子假扮的!不信你们就扒裤子看!”
!!
岑西锦闻言膝盖一软,差点儿就跪倒在地了。她,她是真怕了,要真被几个男人扒了裤子,她以后还要怎么见人!
结果还是二皇子抬起了细小的胳膊强撑住她瘫软的身体,他悄悄握住她的手,轻声在她颤抖的耳垂边叮嘱道:“别怕。”
见他成竹在胸的淡定模样儿,岑西锦心头一松,顿时压力大减。
孙博士,也就是之前那个鄙夷阉人的中年博士,他瞪大了眼睛,愠怒地看向岑西锦:“什么?竟有这等荒唐事?!”
慕祈文得意洋洋地一指岑西锦那身带血的太监服,无赖道:“哎哟他奶奶的,真是秽乱太学呀,我说过,你们要是不信就去扒了她的裤子看!我保证不是个带把儿的!”
几位博士闻言均未说话,只是皱起了眉头,你看我我看你的,心下倒没了主意。
他们都是有些傲气的孔孟门人,总不能真去扒人家裤子吧,要真扒出个女儿家来,那可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有道是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就算那太监不是女儿家,扒人家裤子怎么看都有辱斯文,不是君子所为。
二皇子使出暗劲扶着岑西锦,面上淡淡一笑,礼貌却又疏离,只听他细声道:“广陵王世子何苦这样侮辱人呢!孟子曰,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论语有言,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与其操这些闲心想方设法地侮辱人,世子倒不如多看看四书五经,修身养性!”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变味的历史()
度过了一个人滚在榻上孤枕独眠的夜晚后,二皇子于晨起尿急之时灵光一闪找到了对策。
二皇子原本睡眼惺忪地嘘嘘着,可当他看到了那道强劲有力的液体抛物线之后,魅惑的凤眼里随即迸射出贼亮贼亮的光点。
有办法了!
于是这一整天他都跟条小尾巴似的屁颠屁颠地跟在岑西锦身后,偶尔眼睛里划过一道异样的光。
可对岑西锦来说,不管走到哪里都被二皇子那渗人的小眼神儿牢牢地盯着,就连她去茅房的时候,那茅房门外头都杵着一脸蛋通红的门神,岑西锦也是无语了。
她干脆给他吩咐点事儿来做,也好趁此机会把他打发了去,省得他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怪烦人的:“殿下,明儿你生辰,有没有打算请几个要好的同窗来见贤馆?再请他们吃顿饭,然后你们凑一块儿乐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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