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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红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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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留着贾宝玉是为了让天下人看到他的大度和爱民如子，但是却不代表他会允许这个不稳定因素成长和离开他的视线。
而至于贾府……
手在计划书上轻轻敲击，皇帝有些犹豫。
要不要累及其他人呢？
第一百三十章 经销商（）
圣上的消息还没有收到，贾琏这里又出了一批盐。
朝廷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出产了四十来万斤盐的消息传遍江南，之前贾琏的那一番话也传得尽人皆知。
甚至不仅仅是江南一带，这个消息以十分迅速的速度开始以江南为中心往全国范围扩散。
手上囤积的私盐出手速度加快，私盐价格开始持续走低。
江南的朝局此时也开始变得十分微妙。
原本观望的私盐中等商户和末流商户有心想要捣乱，但是上层嗅到不一样味道的官员以及身家雄厚的商家纷纷出手，将想要对付林如海和贾琏的人或警告或敲打，或直接拉下马。
毕竟于他们这种实力雄厚的人而言，这样的政策就如同官府亲自出面，将那些中等末等的私盐贩子一网打尽。
甚至就算从前没有做这一行的，听到这个消息无异也是兴奋地。
乱世出英雄，这句话在商界一样通用。
有实力不强，脑子又灵活的。知道事态不可控，也马不停蹄的尽快将自己手上的存盐抛售。
江南朝堂的趋势就是京都朝堂的缩影，大宣皇帝除四皇子太子外，另还有三皇子忠顺亲王、五皇子和顺亲王、九皇子北静王、十皇子顺成王和最小的，才不过几岁的十八皇子英诚王。
最小的不说，太子刚正不阿，为人不懂变通，朝堂上支持者并不对，这也是皇帝放心他的原因。
而一母同胞的忠顺亲王、和顺亲王，因为母族强大和皇帝恩宠，明里暗里支持者众多。皇帝虽是宠爱这两位，但是因为他们的母族和性格暴戾，所以心里并不希望两个登位。
而北静王和顺成王相较于忠顺亲王兄弟两个，在皇帝面前的分量并不是很足。
所以。。。。。。
。。。。。。
。。。。。。
“休想！”
脸色铁青，皇帝将手上的折子狠狠甩到御案上。
江南的事情不过才传了个信儿回来，甚至他都还没有直接在朝堂上宣布，下面上奏的折子就已经递了上来。
价高者得这个他们估计暂且还不知晓，但是这块蛋糕有多大，众人有目共睹。
是以谁做那个分蛋糕的人，就开始有了分歧。
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和别人手上，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而他的儿子们，无疑是猴急的。
应当说是该猴急的不急，不该猴急的太急。
太子仿佛事不关己，依旧是该干嘛干嘛，但是另外另个正在关禁闭的儿子，却是听闻门庭若市。探子和幕僚明的暗的更是派出去不计其数。
御案上的折子两大摞，近半是要忠顺亲王和顺亲王主持这个大局的。
而提到太子的人却是微乎胜微。
皇帝一脸灰白的跌坐在龙椅上，看着御案上的折子发呆。
先太子事件折进去他好几个儿子，现在他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尤其这种可以预见的兄弟相残。
但是这件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并不是一个好差事，因为名额就这么多，厚此薄彼的话，难免招人话柄。
太子是储君，自己的其他儿子又并不怎么安分，所以皇帝十分为难。
如果是林如海吧。。。。。。
林如海妻儿尽失，本身就已经是孤臣了，而且这么些年劳苦功高的，再坑他皇帝心里也过不去。
那其他人。。。。。。
。。。。。。
。。。。。。
十月中，江南的天气依旧暖和，而随着经验的积累，加上天公作美，现在差不多十一二天就可以收一批盐。
只是没有得到上头的许准，加上贾琏也怕把有的人逼得太急，盐虽然不间断的一直在晒，但是却并没有调价。
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贾琏和林如海的座上客越来越多，“小意思”也越来越丰厚，盐场的观众也来得越来越频繁。
当然林如海和贾琏两人的受众群还是不一样的。
往扬州方向去的，大都是商户或高官，清一色资金雄厚，背景深厚。
毕竟林如海是皇帝心腹，这是有目共睹的。
而往静海去的，基本就是那些资金或者背景不那么雄厚，但是妄图从中分得一杯羹的人。
商户也好，官员也罢。
林如海和贾琏依旧是来者不拒。
并且对于那些实力没有那么雄厚的商户，贾琏看在对方“土特产”够丰厚的情况下，也隐隐透露出来另一个意思。
竞价，价高者得。
这里的价是代理费，保证金又是另论的。
而资金不雄厚的，贾琏也不多加言语，只默默表演了好几次积少成多的把戏。
久而久之。所有人了然，暗地里开始凑份子。
冬至，天气开始冷起来，晒盐的工作终于没办法再开展，上头的旨意也终于来了。
京都朝堂上众人就江南新晒盐法，以及巡盐御史“林如海”递上来的折子进行了激烈的探讨。
对经销权是分派给地方官员还是竞拍选择代理商、和新旧产盐法的更替以及推广，最终的决定是。
经销权、竞拍选择代理商。
而新旧产盐法的更替。
朝廷候缺的人不少，皇帝下旨由众人举荐，从中选出四十人下江南，直奔静海。
由暂任静海知州的同知贾琏，教受、指导新晒盐法。
另一方面由京营节度使王子腾负责竞拍选择代理商。
而贾琏暂任的知州，此时也落下帷幕。
由从来没有给贾琏送过礼的，静海海安县县令曹仁德升任。
而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为了避嫌直接闭门谢客，整整一个年关没有收礼。包括往常亲戚间的年礼、下属的孝敬。
贾府。
贾赦看着公中账上现在已经接近二十万两的银子若有所思，又给自己的儿子去信。
之前京中传言贾琏去静海调查静海知州事是假，监督并推广新晒盐法是真。
但是家中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
甚至连妹夫林如海都没有给他们透露半点风声。
贾政不淡定，甚至贾赦这个亲生父亲都不淡定。
原先贾家不是不想伸手私盐这一方面，只是刚开始的时候贾代善和老祖宗不同意。后来王夫人想伸手，林如海又休书给贾赦贾政。
可是现在。。。。。。
江南有林如海贾琏，京中有王子腾。
他们不是不可一争。
年关将至，贾琏看着手上的信函无语。
第一百三十一章 闷骚（）
贾赦贾政想插手贩盐。。。。。。
嘴角扯了扯，贾琏叹气。
贾府现在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的。公中的存银就那么一丁点，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
贾琏的小金库如今已经逼近二十万，都没有打过盐的主意。
全国性的甄选代理商，又没有言明不可以跨省经营，贾府众人也太想当然。
不说全天下，就说只一个江南，甚至一个静海，之前给贾琏送礼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也比贾家有钱。
到时候去了落一个与民争利不说，指不定还被嘲笑死。
屋内翡翠端着一杯茶放倒贾琏手旁。
“二爷，年关咱们是自个儿过还是去扬州找林姑爷啊？”
伸手往火盆烤了烤手，翡翠转头朝贾琏开口。
南方的天气比京都是要暖和不少，都已经这个时候，才不过下了两场小学，连地都没有白。
只是屋子里面没有地龙和炕，屋子里面也太冷了。
贾琏回神，见翡翠伸出的手青紫一片，原本的青葱玉指变得肿胀不堪，微微皱眉。
“咱们自个儿过吧，林姑父那边怕是闲不下来，咱们去倒是拖累了他。”
上头下达的文件，明显后面是没有贾琏的事了。林如海那边虽然看样子也差不多，但是从字里行间，贾琏能够感受得到对两人的差别对待。
林如海是很明显的，等江南的局势再明朗一些，应该就会升官的。只是到底是依旧外放还是入京，却是不详。
所以虽然上头没有明说，但是众人对林如海却是更加的热络。年关正是送礼的好时机，林如海怕是不得空。
卸任知州的文书已经下来，贾琏现在不过是寄居在此，上头的意思，却是要在这里等上头派人下来，然后还要手把手的把人家教会。
其他人仿佛也晓得什么，往贾琏这里送礼的人也少了不少。
翡翠应了，正要去张罗，贾琏又把翡翠喊住。
“我之前叫你做的那种往衣服里面放鹅绒鸭绒的，你捣鼓出来了吗？”
江南水乡，多鹅鸭。
之前在京都没有做成羽绒服的原因，是鸭绒鹅绒找不到。
虽说以贾府的财力，非要弄出来一件也不是不行，但未免太麻烦了些。
“布匹是已经填充好了，只是衣服还没有出来，爷急着要吗？”
翡翠搓搓手，笑着开口。
南方的天气湿冷，寒气刺骨的冷，她和京都来的好几个小丫头不适应，都长了冻疮，手上失了灵活，所以针线方面很是费神。
“你把那个拿去，比照着和那几个小丫头一起，一人做一副戴上吧。”
贾琏一边喝茶一边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桌，那里放着一张手套的图纸。
那是贾琏之前闲着没事做的，都还是孩子，虽说世情如此，但能多照顾一些就照顾一些好了。
翡翠闻言惊奇的拿起图纸一看，再比对自己的手，脸上微红。
“哎，谢谢二爷。”
那料子保暖，从她做的时候就发现了，所以也知道贾琏此举是为了什么。
贾琏身边自从去了翠儿月牙之后，就再没有大丫头提上来了，长辈们也没有指派。
翡翠今年十五了。
世家公子，到十六，长辈就会安排妥当的人在身边。
虽说贾琏有些特殊，但两年的时间可已经差不多了。
少女怀春，娇羞的轻撇一眼正若有所思的贾琏，红着脸跑了出去。
等屋子里面的人都撤了，贾琏坐到书桌前发呆。
京都运河冻着，那些人估摸着要来年河水解冻了才会坐船下来，到时候应该就三月了。
到时候带着那些人往沿海再找几处滩涂构建大量盐田，大约三四个月，这些人就会被派遣到各个沿海地区。
杂七杂八，他要回京都，起码也还要一年的时间。
眸子微凝，贾琏有些失望。
那时候王子腾应该已经将代理的事情办好了吧。
虽然嘴巴上他是一个好逸恶劳的人，但贾琏心里还是想要干一番大事业的。
比如那种不怎么费事，又不用如何劳累，就可以让天下人刮目相看。
而这次无异就是个机会。
他在江南兜兜转转，虽然表面上看似吊儿郎当的游手好闲，但该做的他全都做了不是？
特别是后来构建盐田、查看和监督的时候，他三个地方跑，烈日当空的，可是好好劳累了一番。
手上贾赦的家书、桌上卸任的文书。
贾琏叹气。
他原本以为这次主持竞价的就算不是他，也该是林如海的。
怎么就变成了王子腾？
要是换成别人也成啊，怎么就成了王子腾？
还有上次。
虽说贾赦之前的初衷是不对的，收受贿赂包庇罪臣还想黑吃黑。
但是最后皇帝不也相信了么，但是忠顺亲王闭门思过，手上京都守卫的调令就落到了王子腾手上。
现在又是主持竞价代理的事情。
贾琏心里不是很舒服。
因为他为了竞价代理的事情，甚至都已经写了一套完整的，能够利益最大化的竞拍模式。
结果。。。。。。竟然胎死腹中了。。。。。。
提笔思索，贾琏将自己对江南和朝堂的局势大概揣摩了一番，最后点明。
不管这块蛋糕是多么的诱人，贾家不许参与其中。
没有那个金刚钻，非要揽那个瓷器活。
虽说是王子腾负责这个事情，但是朝堂上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就算是王子腾肯开后门，贾琏都不乐意进去。
红楼最后怎么会被变成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贾琏可都还没有搞清楚。
完毕想起之前给迎春搜罗的小玩意儿，贾琏又单独给贾迎春秦可卿写了一封信。
那晚春宵一梦后，贾琏再也没有梦到或者说是见到过太虚幻境。
这样想着，贾琏又从小金库里取出十张一百两的银票。
过年要送什么花，最是是送有钱花！（敬所有男同胞。）
家里的弟弟妹妹的压岁钱还有长辈们的年货，早在半个月前着手往京都送，想来也差不多快到了。
这封信因着天气原因，年前怕是送不到的了。
而随着年关临近，扬州那边，林如海也派人也请了几次。
只是贾琏借口怕叨扰了，只说年后再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截胡（）
大年三十，安安静静穿着翡翠新出炉的羽绒服，贾琏并京都到的几个小丫头还有兴儿旺儿，自己几个热热闹闹的过了离开贾府的第一个年。
到三月绿意回春，贾琏竟然还得了一个意外之喜。
天气回暖，贾琏正准备搬离知州衙门，府里的园丁为了迎接新一任知州，拔了前任知州种了不久的一棵树。
听闻那棵树是前任知州家乡特产的，种着是为了廖解乡愁。只是不知道是水土不符还是怎么的，没过多久就死了。
那日翡翠等人正在打包行李，贾琏闲着无事逛院子，见着好玩儿上去攀谈了两句。
结果无意中竟然看见枯树上面有一大坨，白色的、黏胶状物质。
眸子精光一闪，贾琏突然想到后世的某一种物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贾琏用一根空心的细竹竿子和蜡烛，竟然自己做出了钢笔的内囊！
喜不自禁，一边组装自己的钢笔，贾琏一边跟人打听那树的名字。
只可惜那树好像也不是这里出产的，众人似乎都没有看到过，只知道那知州老家在滇省（现云南地带）一带。
凝胶吹出来的内囊是乳白色半透明类似塑料的软囊，一大坨约莫承认拳头大小的凝胶，贾琏做出来二十七个内囊。
虽说依旧不知道那树的名字，但好歹把心中的抑郁吹散一些。
但是好歹有了方向不是，等空了派人到滇省去打听打听，晓得名字出处了，他的小金库就又要涨起来了。
三月，沿海日晒时间开始充足起来，贾琏搬进自己找的新院子，开始准备迎接候缺的四十个学生。
京都和顺亲王忠顺亲王开禁，王子腾门前的人更多了起来。
贾赦收到贾琏的信，虽然依旧眼红，但之前秦邦业之死实实在在的给他上了一课，倒也安分。
至于其他人。。。。。。
王子腾虽然依旧挂了闭门谢客的牌子，但是现在。。。。。。
手上几张帖子，王子腾之妻脸上为难的开口。
“之前的宴会我一律借口身体不适都没去，但是现在已经半年有余，又是亲王府王府的，怕是不成。”
忠顺亲王府还有其他朝廷大员。
早说了闭门谢客，这些人就把注意打到了王子腾之妻，甚至宁国府的王熙凤那里的应酬都多了不少。
冬日赏雪春日赏花，这样的帖子堆了厚厚两打摞。
这几个是实在推不掉的。
明里暗里王子腾已经推掉好几拨了，虽说话说得好听，但王子腾自己明白，如果一直这样不知趣，怕是往后也不好过。
他手上现在又是京营又是京都守卫的，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虽然天子近臣的名声是有了，但是。。。。。。
来回踱步，王子腾脸上颇为阴郁。
皇帝心里属意太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是忠顺亲王和顺亲王手下的人可不少，就算是没有了京都守卫这一块，两边军中和朝中也还有不少举足轻重的人。
如果这二位真发狠，效仿唐太宗，那他今日的所作所为。。。。。。。
竞价征选代理的皇榜张贴下去，关于来人的住处之类的，王子腾已经开始和户部接洽。考虑到全国范围比较宽广，王子腾申请将日期选在了中秋之夜。
心里舒一口气，感觉到前面几双眼睛火辣辣的盯着自己，王子腾脸上详装镇定。
竞价的具体方式和详情计划书上并没有写，他是武官员，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已经让贾政往扬州递帖子。
现在这个，就当是他的缓兵之计好了。
毕竟当今虽然年岁已高，但是身体却依旧硬朗。
站队的事情，再等等，再等等。
。。。。。。
。。。。。。
江南。
贾琏带着初来乍到的四十个学员四处奔波。
这些候补的多数是没有什么显赫背景的人，好在选人的时候户部考虑以后这些人是要分配到各地，所以多数都是年纪稍轻。
扩建工作早在三月中就在开始着手。
四十个人来得正好，直接十个人一波，其中三波将现有的灶户登记造册，用于盐场或扩建盐田，或进入晒盐工作。
一波跟着贾琏选地。
四拨人轮流转换，一个月后开始分散选地。
原本三个地方一共六十亩的盐田，现在扩建到每个地方两百亩。
贾琏看着众人选地的功夫差不多了，四拨人又一分为二，分别去不同的地方寻找合适的滩涂。
三个月的时间，京都的皇榜贴遍了大宣的每一个角落。
沿海灶户渔民在得知静海、海州、瓢城灶户渔民得到的好处，也莫不夹道欢迎。
比起朝不保夕的日子，显然贾琏退出的这种有底薪加提成的方法更加引人心喜。
虽然这里的人力是最不值钱的，但比起从前的日子，进入盐场反而是一个十分体面的机会。
毕竟也是公家体制不是？
七月中，离既定的竞拍日子还有一月有余，江南盐田已经扩大到五千亩，找好的滩涂，还没有来得及构建盐田的，也达到了四千多亩。
而江南灶户，但凡愿意的，七成进入盐场成为盐工。
剩下的大都是五等以上灶户，这样的人是不愿意做盐工这种苦力活的。
江南的盐场走上轨道，虽然因为税收的原因和现在私盐的大幅度降价，官盐的贩卖依旧不如人意。但是很多观望的人在看到这个产量后，却是下决心尽快上京。
甚至邻国在知道这个消息，也都派人上京打探消息。
而贾琏也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圣上的最新旨意。
“带他们回京辅佐王子腾办竞拍大会？”
指着自己的鼻子，贾琏不可置信。
有没有搞错，没完没了了是吧！
之前连着两次被王子腾摘了果实，现在江南盐场被他扩到如此规模，他贾琏的功劳显而易见，这又要遛他？！
结果马上要出来了，现在叫他走？？
见贾琏情绪稍显激动，林如海讶异，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抿，随即开口。
“是我举荐你去的。”
贾政在数月前就已经给他来信，询问关于竞拍大会的相关事由。
毕竟这件事是他递上去的，这个已经众所周知。
但实际是贾琏提出来的，却鲜少有人知晓。原本他还犹豫，因为贾琏的功劳肯定不只一个同知。但后来等看到皇帝的密折，终于下了现在的决定。
“你看看这个。”
从袖子里面取出密折放倒贾琏面前，林如海若有所思。
之前林如海有建议皇帝为盐业专门开辟一个部门，但是上头虽然没说驳回，但是也不见批准。
但是现在却说等竞拍大会完毕之后再议。
第一百三十三章 站队（）
贾琏闻言不解，疑惑的拿起折子，半晌脸上茫然更甚。
密旨是写给林如海的，大致意思是准备一下年终回京述职。
又说之前提到的盐业另置部门问题，等这次竞价大会完结了会有后续动作。
最后更是点明，让贾琏直接带着学成的四十位学员回京。
“姑父，侄儿不明白。”
心里的不虞消散，贾琏更加疑惑。
他在江南待着的这些日子，跟林如海相处的时候还是算很多的。
林如海为人还算正派，又在官场纵横这么多年，有意无意的，也教会了贾琏很多。
所以贾琏一点都不怀疑林如海会做出对他无益的事情。
但现在的局势是，只要京都的竞赛大会如约举行了，天下大势如此。
说句不要脸的话，将来天下掌盐的地方官员都是他的学生！
所以只要再等等，再等一个月，他这一年多时间所有的努力就要得到成果了，林如海竟然对上面说……
让他去京都？
那现在的功劳，岂不是就全部归各地方县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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