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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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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个时候,姚令仪已经扛不住了,原计划顶三天,但是在日军一次比一次疯狂的进攻和恐怖的舰炮面前,第二天邹平的三营长就牺牲了,在济南发挥了一定作用的战壕冲锋枪战术在绝对火力优势的日本海军面前没什么卵用。人民军常用的战壕防炮洞和地下工事在203炮的打击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不是姚令仪创造性的采用据点式防御的办法,一个团在这个地方摆线式防御阵地,一个上午都守不住。

    这是一个非常残酷的任务,人民军白天是不能增援的,只有晚上才能去恢复阵地,一个营只要摆在阵地上,当天几乎一定要打光,营长的任务就是决定各个班的出击顺序,这个班上去,打光了,那么下一个班上去增援,再打光了,就再增援。

    姚令仪不知道他们是以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下达这种命令的,出击者必死无疑,这些不到20岁的年轻人,一个一个的消失在他的眼前,消失在赤红的天空下,茫茫的硝烟里。

    姚令仪潸然泪下。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刻。

    就在三营长牺牲的那天夜里,邹平来到姚令仪的指挥部。

    眼前这个男人长长的马脸,破洞的军帽,瘦瘦的身躯撑起一身不合尺寸的军装。熬夜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焦黑的脸上憔悴一片。

    “师长,今天晚上我们要夺回三营的阵地,我有封信,想托师长转交一下。”邹平平静的说道。

    姚令仪明白,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位团长了,这一声师长就是战友的情谊。“兄弟,你永远是我的兵,活着回来!”

    邹平淡淡的笑了笑:“尽量吧。”

    那一刻你的身影,

    消失在燃烧的夜里;

    我多想留住你,

    再多叫你一声兄弟;

    我一个人

    在迷雾里等你,

    总感觉你就在附近,

    却听不到你熟悉的呼吸;

    归来吧,兄弟,

    每一阵风起我都以为是你!

    我一个人

    在黎明中等你,

    总觉得你就在前方,

    却看不到你熟悉的身影;

    归来吧,兄弟,

    每一个背影我都以为是你!

    姚令仪默默的看着西边,冲锋枪与烈焰交织的方向,火光间影影绰绰,爆炸声此起彼伏,一夜未休。

    “这座小山丘有名字吗?”姚令仪指着三营的阵地问道。

    “首长,当地群众管这座小丘叫做松林坡,因满坡青松而得名。”

    姚令仪想到一团的烈士死战之地,屹立如松,不由感慨万千。“我想把这座小山叫做松骨峰。纪念阵亡烈士。”

    警卫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天蒙蒙亮。

    姚令仪迫不及待的端起望远镜。

    红旗!

    一杆红旗立在中央!

    尽管千苍百孔,尽管焦黑不全,但那确实是一面红旗!

    这是胜利的标志,也是炮击的目标!

    连日血战,防炮洞早就被炸毁了,反击上去的突击营必须自己挖掘防炮洞,这是死神的竞赛,挖出来就能活,挖不出来必死无疑。

    “报告!首长同志,邹团长命令我把这个给您送回来!”

    这是姚令仪忽然明白过来,这是日军的佐官刀!日本鬼子那个所谓的,经过日俄战争,攻下203高地,立下不世战功的荣耀联队,联队长都已经被击毙了!

    “好!邹团长真是好样的!”姚令仪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很快就消失了,因为还有十四个小时。

    “军座,是这样的,120迫击炮一直被压制,现在只剩下11门,要不要把装甲连派上去。”参谋长问道。

    “装甲连?”

    “是的,装甲连一直在求战,连长请求用迫击炮车掩护步兵同志。”

    “这个想法有意思。”姚令仪知道,在日军各种火炮面前,6吨装甲车薄薄钢板根本不顶事,十一年式步兵炮既可以洞穿,但如果是曲射,倒可以试试。“让他们自由射击,把炮兵指挥电台给他们。”

    海口城西,日军野战工事里。

    “陆军马鹿!你们要知耻!知耻!”铃木跳着脚对陆军指挥官破口大骂。

    什么荣耀联队,还拿下过203高地,现在都填进去两个大队了,联队长也挂了,还丢了一把祖传宝刀!

    “攻了无数次,死了几千人,可你们这群马鹿还是攻不上去!”

    “混蛋,还不是海军马鹿炮打得不准!勇士们两天没吃上饭,都是你们这些马鹿丢了补给品!”

    “别吵了!”黑岛龟人气得面如土色。“打仗不行,吵架你们倒是有一套!”

    黑岛清了清嗓子,虽然他官不是最大的,但却代表了上级。“现在形势很清楚,攻下海口,就有粮食、汽油、花姑娘!打不下来,你们统统到天皇陛下门前切腹!”

    “都三天了,打下来人家也把粮食转移了!”

    黑岛大笑:“铃木君!你不懂支那人,不管他转移多少,一定会有足够的粮食供我们抢夺!”

    但是在此之前,他们必须踏过松骨峰。

    小鬼子吃完最后一顿断头饭,在舰炮掩护下,毫无队形的向人民军发起攻击。这一次,他们又听到了啤酒瓶喷出的声音。

    咣!黑索金的爆轰速度超过音速,不是沉闷的轰,而是另一种剧烈的清脆轰鸣。日本兵根本不是被弹片飞死的,而是被冲击波直接震死的,冲击波就像钢刀一般,将死者的军装全部撕成碎片。小鬼子的尸体软得跟面条一样,骨骼尽碎,赤条条的躺在战场上。

    日军炮兵观察哨非常高效,这一次又发现了人民军的炮兵阵地,迫击炮只要开火,马上就会被发现,日军反击炮火几分钟内就会打过来。人民军炮兵打完就跑,但就是这样,炮兵还是遭到了很大的损失。

    这一次

    日军炮击了!

    咣!

    一群鬼子兵被炸得四分五裂。

    日军又炮击了!

    咣!咣!

    又一群鬼子兵被炸得人仰马翻。

    人民军8发急速射,覆盖区域炮弹铺天盖地,冲击波肆意扫荡,炸的鬼子兵抱头鼠窜。

    “八嘎呀路!炮兵联队到底在干什么!”鬼子军官在弹雨中气得哇哇大叫。

    日本鬼子完全傻掉了,人民军的迫击炮长了腿会跑不成吗?

    5吨装甲车120迫击炮虽然是敞篷,一下雨就成水车,但8炮飞出去,踩着油门就能跑,比炮兵们呼哧呼哧扛着一百多公斤的迫击炮撤退快多了。不过几分钟炮车就逃出了日军反击炮火的杀伤范围,而装甲板可以完全抵挡各种弹片。

    这种在人民军中完全不受待见的自走炮终于在诞生数年之后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在国内战场上几乎没有炮兵反击能力的国民党军拿人民军炮兵没啥办法,既然没啥办法,那用牛车和毛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还能省去维修和运汽油的麻烦不是。但这个观点在海南岛吃了大亏,人民军第一次意识到什么是世界级列强的炮兵反击水平。也意识到炮兵的战术机动性是何等重要。

    自行迫击炮打了就跑,跑了再打,随停随打,随打随停,在三营阵地外围反复洗地,直到把车载弹药全部打光为止。

    姚令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现在看来,似乎守到晚上还是有希望的,当然,只是希望而已,因为这么激烈的交火,120炮弹的库存已经差不多了。

    “首长,省主席来了。”警卫员敬礼道。

    姚令仪大惊失色:“纪世茂同志你怎么来了!这什么地方啊!”

    “姚军长,我来是求你一件事,能不能再争取半天?!”

    “你逗我吗!你知道半天要死多少人吗?!不是订好了三天吗?!”

    纪世茂为难的说道:“是这样的,有群众不愿意转移,所以”

    “开什么玩笑!日本人来了杀人放火强奸,他们不知道啊?”

    “问题就在这里,他们不愿意走!”

    纪世茂不得不说出工作的困难。

    一些群众根本不愿意离开家园,地里的庄稼已经熟了,人一走半年收成就打了水漂,任谁也是不愿意的。另一个层面,人民军攻入海南太过容易,群众没有经过艰苦斗争就分到了田地,不像老根据地那么团结,到了危急时刻还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那个时候群众没有国家概念,成年人都没有受过民族教育,也没有经过革命斗争的淬炼,觉悟很差。在他们看来,现在仅仅是改朝换代,换一个政府照样纳粮,如果日本人不好再欢迎人民军就是了。如果他们跟人民军走了,那么粮食即使不烂在地里,也会被别人拿走,那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反之,留下来,日本人或许会拿走一些粮食,但总比全部损失了要好得多。抱着这种心态,一部分群众始终不肯坚壁清野,而纪世茂手下的警察部门也不敢强制执行,姚令仪在这边用命扛了三天,那边却还在想着保全自己的财产,这让指战员们颇有微辞。不,其实是勃然大怒。

    “不走就让他们给日本人当口粮去!”姚令仪被这群刁民气坏了,一时没忍住气话。

    “能不能再给我一个白天,政府补偿款一到,他们一定会搬走的!”

    “政府分田地的时候可要过他们一分钱吗!”姚令仪彻底爆炸了,“我们的战士就不是爹生娘养的吗!凭什么要死在这些刁民手里!”

    “姚令仪同志,你要注意言辞!保护人民的利益,这是我们的责任!”

    “他们自己想做亡国奴,自己要找死,我能怎么办?”

    “所以我请战士们再坚持一个白天。”

    “这不可能!”姚令仪淡淡地说道,“突击营已经上去了,这里连伤员一共两百多号人,如果日军发起夜袭,可能今晚都过不去。既然人民要我们死,那我们绝无二话,人民军第4师一团和师部直属部队将坚持到明天天黑,人在阵地在。”

    纪世茂看着满屋子稚嫩的脸庞,点了点头:“谢谢战士们!群众也许一时不明白,但不会一世不明白,我能救他们一时,他们就能平安的过一世。”

    姚令仪目送他离开,仰天长叹。“通讯员,通知罗政委,由他接替指挥。其他人,准备跟我上阵地。”

    警卫员没有动。

    “怎么了,命令没听清楚?”姚令仪喝问道。

    “首长,当初你来警卫局挑选警卫员的时候,给我们出的考题还记得吗?”

    “记得,不许开灯,谁找到我就当选,怎么了?”

    “我打开了灯,把你找到了。”警卫员淡定的说道。

    “小赵你”

    “同志们,扶首长下去!”警卫员一声令下,姚令仪被几个警卫架住,强行带走。

    1932年9月23日,清晨。

    村长战战兢兢的站在眼前这个日本军官面前,黄呢子军衣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黑乎乎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黑色的血迹,眼睛血红,面容冷峻,身上散发着硝烟与尸臭的味道。

    “你们这里,就你管事是吗?”鬼子军官问道。

    “是我管事。”

    “皇军要粮食,你们统统的干活,明天就要带走!”

    “长官,这一天割不完这么多稻谷啊。”

    砰!

    鬼子军官厌烦的看着地上抽搐的尸体,厉声道:“一天能不能割完?!能割完的,现在就可以干活,割不完的,站过去!”

    村民们哪里敢割不完,战战兢兢的拿起工具,就要去干活。

    “慢着!”鬼子军官朝翻译官说了几句。

    “太君说了,副村长上来说话!”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人被推了上来。

    军官指着一个被日本兵拖出来的军人,问道:“知道这是谁吗?”

    中年人吓得牙齿咯咯打颤:“是人、人民军。”

    “很好!你想不想做村长?杀了他,你就是村长,不杀,死啦死啦滴,明白?”

    中年人一下子脸色煞白,肠子都悔清了,本来他只是凭着家境富裕有文化,弄到了村里的干部职位,没想到这一次中了个头彩。

    “杀!不杀!”

    中年哪里敢动,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肩章,这是团级干部的军衔,杀了这个人,劳动党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可不杀,现在他就是死路一条。

    日本军官看着这个颤抖的男人,脸上露出一种得意的狞笑:“邹团长,你们拼死保护的,不过是一群自私鬼,一群奴才,死得真不值呀。”

    邹团长用最后的力气,呵呵一笑:“人总是要死的,死跟死怎么能一样呢!”

    鬼子军官哈哈大笑:“邹桑,今天你就死在要保护的人手里,你死得其所呀!”

    中年人的手仍旧颤抖着,人总是要死的,死跟死一样吗?他手握刺刀,仿佛在念叨着什么。翻译官看他久久不动手,不耐烦的要去踹一脚,刚刚接近,突然脸色大变。

    他听到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

    “你是要当一辈子懦夫,还是要当一次英雄。”

    翻译官只感觉一阵冷风,30式刺刀透骨而出。

    倒在地上的中年人死死的看着邹团长的眼睛,我死得,跟你一样了。

第139章 南京审判() 
1932年,加贺号。

    山本五十六郁闷的看着海图,一个个鲜红的叉代表着运输船沉没的方位。攻克海口让山本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就是倒吸一口凉气。机场已经被完全摧毁,什么都没留下,所有的油料和弹药都必须从航空母舰上运过去,这一点没什么困难,困难的是陆军的弹药不够了,而现在,运输船天天挨炸,难道人民军的飞机是从水底钻出来的?!

    榆林基地,位于海南三亚市,进可控制重要的南海航道,退可守海南半壁江山,这注定是一个让日本人欲哭无泪的地方。如果不攻下榆林基地,日军后勤补给一日不得安宁,山本看到侦察机发回来的照片后,久久无语。飞机跑道藏在山中,显然,整个机库都在大山里,轰炸是无济于事的,舰炮也不可能完全封锁,只能用步兵攻占。日本人发现,这样一来坑爹大了,日军必须深入五指山,从这条山间公路向榆林基地进攻,这真是自古三亚一条道!更可恶的是,海口这个机场设计的时候只能容纳大约两个大队,还不能起飞重型轰炸机,这样一来,日军必须用航母将飞机从日本送过来才能充分发挥机场的作用,而在此期间,海南日军的制空权就靠这二十多架残余战斗机维持,而他们面对的是十倍的s…5战斗机,毫无疑问日军步兵肯定是要被炸成白痴的。

    可恶!山本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吴名谦人在南京,计谋却把自己装进去了。这些天联合舰队航母东躲西藏,警戒舰更是天天挨炸,连他自己呆过的对马海战功勋舰——“常磐”也给炸沉了,驱逐舰被击沉两艘,再这么呆下去,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转进吧!

    日军除了留下第2战队支援陆军行动,其他舰艇返回日本。

    就在中日双方血拼南疆的时候,名谦在南京的幽禁生活还算是有滋有味,蒋介石将名谦视为敌人,却没有视为仇人,所以相对于同样倒霉的胡汉民,李济深来说,待遇还是不错的。至少一天三顿饭吃的比根据地还要好,几个看守的特务也不敢怠慢,毕竟眼前这个人往死了说也是蒋公的“把兄弟”,一不小心就是副委员长,到时候拾掇你两个小特务还是不成问题的。

    虽然不能与外界接触,也不知道人民军打到了哪里,不过名谦一点都不担心,就孙璇那个泼辣性格,不给老蒋打个满脸桃花开那是不现实的。

    到了秋叶落下的时候,突然特务们通知他,他要接受审判。

    名谦哈哈大笑,真是想啥来啥,这么急着审判自己,看来老蒋是遇到大麻烦了。

    名谦想的一点都没错,陈诚这些天在赣州哭着喊着明码发报,让蒋公烦不胜烦,何应钦被挡在南昌,张治中也打不过去,人民军围城数月,大有捏不死你决不罢休的架势。蒋公无法可想,只得召集谋士们开诸葛会,想想怎么处理名谦这个烫手山芋。

    南京,总统府。

    “委座,依我看”陈布雷试图抢先说话。

    “彦及稍等,杨先生你先说。”蒋介石打断道。

    “是,委座。现在日本已经攻击海南、广西一线,赤匪必定首尾不能相顾,当今之计应当严令陕西东北军南下四川,另外由德械师增援江西,方能打开局面。”杨永泰不紧不慢的说道。

    蒋介石有些疑惑,问道:“我说的是,怎么处理吴名谦。”

    “委座!”陈布雷急道,“属下以为不如杀”

    “彦及稍等,杨先生先说。”蒋介石又给他打断了。

    “名谦生死其实不重要,不过他的政治声誉必须要黑掉,我看总裁不如公审吴名谦!以彰其恶!”杨永泰自信的说道。

    蒋介石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好就照杨先生的意思办!

    散会!

    陈布雷都快哭了,我他妈一句话都没说

    国民政府对审判是非常重视的,要知道以前蒋介石要定一个人的罪那是从来不过堂的,这一次也是做给英美看,蒋介石扣押名谦不是没有理由的,而是有着民主国家一样的法律程序的。为了显示“民主”范,杨永泰还特别邀请英美日多国领事旁听,以证明国民政府“民主法治”。

    蒋介石给名谦定的罪名如下:

    一、危害民国。劳动党里通苏俄,危害国家安全。

    二、发动叛乱。自然是说人民军的事情了。

    三、屠杀民众。说的是土改的事情。

    公审的消息一出,举世沸腾,在上海的各大律师行抢着要给名谦辩护,律师团阵容可谓是空前绝后,沈钧儒,章士钊,张志让,史良等人一应到齐,这阵势把国民党公诉机关那帮子全给吓傻了。公开审讯跟这帮子律师打嘴炮,你不是找抽吗!

    杨永泰自视甚高,国民党里边能打嘴炮的,在他看来也就顾维钧能提上一提,其他的都是杂碎,找来找去,把焦一堂找了过来,要他执行公诉。

    焦一堂非常紧张,因为他知道沈钧儒这帮子是什么货色,为钱而当律师的,那叫讼棍,为理想而当律师的,那叫“铜豌豆”,蒸不烂;煮不热;锤不扁;炒不爆,还响当当!要不是得罪不起杨永泰,打死他也不愿意揽这个瓷器活。

    不过他不需要这么担心的,因为名谦压根没打算要人辩护——这么一个发飙的机会怎么能让给你呢!

    吴名谦看不到报纸,沈钧儒可是能看到的,这一公审,名谦瞬间就知道了外部消息,这下子有恃无恐,压根不把法庭看在眼里——你能奈我何?

    开庭其实挺无聊的,焦一堂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法官聊了聊,等人齐了就可以开始了。

    首先公诉方要念起诉书,念完了,法官按照惯例,会问被告方有没有什么异议。如果没有就进入实质性审理阶段,也就是原告出示证据,逐步证明被告有罪。

    “异议!”名谦一拍桌子,把全场吓了一跳。

    “开庭前法官与原告律师私下说话,证明他们有私交,妨碍司法公正,根据法律法官必须回避此次审理!”

    纳尼!焦一堂傻了,法律上有这么一条?

    还真有!国民党当年搞法律那帮人都是英美留学的,一些法律也是照抄的,还真把这条美国法律给抄过来了。没错,如果有证据显示法官可能妨碍公正,是必须要换掉的。焦一堂没想到聊一个天,把最高法院院长给红牌聊出去了,这个面子丢得

    没过多久,国民党换了一个法官进来。

    这一回焦一堂战战兢兢,不敢再放肆,老老实实质证。

    第一条罪名是里通外国,关于证据其实国民党根本没收集多少。

    “1927年!劳动党与苏俄互相联络,企图谋杀国民政府领袖蒋委员长!”焦一堂拿出了当年斯大林给吴名谦的信的复制件。

    “异议!”

    “这份证物既然是苏联人写的,为什么用的是中文?!”名谦反问道。

    焦一堂大嚷:“当然是中文!因为是写给你的!”

    名谦笑道:“既然是写给我的,字迹怎会如此仓促潦草?既然起诉书说我里通外国,那就应该请斯大林先生来对质,哪有两边联络只审一方的道理?”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这是抄录的!和原文是一样的!”

    “哦”名谦故作惊讶,“原来这封信是原告自己叫人写的呀。”

    听审人群哄堂大笑,焦一堂气得脸都白了。当年日本人盗取苏俄信使密件,复制了一份交给蒋介石,想要收渔翁之利,日本人嘛,汉字不溜,远不如康生的字漂亮,这可是闹了个大笑话。焦一堂当然不可能找苏联人来对质,自然也就无法证明这封信的真实性。

    “那这个你又如何解释?”焦一堂拿出孙璇签署的主席令,“你们劳动党公开反对中央,这还不是危害民国吗?”

    “异议!”

    “劳动党政府是国民政府承认的南方四省地方政府,本人秉承和平建国理念来南京谈判,不知哪里反对中央?反之,中央无故将本人留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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