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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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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这种事情分三种,一种是唱的好听的;一种是唱的吵不死人的;另一种是唱的有可能听死人的。
很不幸,特务们摊上了第三种。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这首歌从名谦嘴里唱出来,那叫一个五音不全,声音还特大。
特务们被名谦的歌声唱得神经衰弱,心情是崩溃的,表情是憔悴的,脸蛋也是哭丧的。
直到那一天救世主出现了。除了贴身监视的几个人,其他外围人员全部被委员长卫队替换。特务头子高兴的跳了起来,紧紧的握住卫队长的手,泪流满面。
无论你们是谁,无论你们有什么样的目的,我都要感谢你们八辈祖宗。特务们高兴之余,觉得自己怎么也是给国内风云人物服务的,临走了应该告个别,这叫有始有终不是。
等这帮子上去了,名谦也没说啥。
那个你们看,金枪鱼也来了,要不一事不烦二主,扛上来吧。
%#¥&*!
名谦是一个危险分子,徐恩曾这样告诫特务们。这个人在日本留学,上过军校,身手不差,动起手来一个特务难说就能制服他,所以特务们都是三班倒,一个在房里监视,两人在门外支援,枪不离手弹不离身,外面还有几层监视哨。
只不过几个月下来,名谦毫无动静,连一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倒是让徐恩曾安心了不少。
那一天,似有似无的引擎声从远处飘来。
离开机舱后,后方的突击队员追踪前一个队员的导航灯,然后下去抓住对方。
高跳低开战术。突击队员们训练了三个月,牺牲了两名优秀队员才算部分掌握这个办法,夜间跳伞,在空中抱成一团,低空散开开伞。这是为了防止地面听到引擎声而应用的战术。
队员们穿着厚厚的防寒服,手紧紧的牵到一起。
“散开!开伞!”陈子阳果断命令道。
几朵灰黑色的降落伞张开,陈子阳解开绳子,腿上的冲锋枪在重力作用下像钟摆一样在下面晃悠。
为了减少暴露时间,龙牙突击队使用的是快速降落伞,武器装在一个防震袋子里,挂在腿上,接近地面时割断绳子抛下,落地后再找到武器投入战斗。
龙牙这一次艺高人胆大,不解开武器,冒着受伤的危险直接落地。
队员们刚刚落地,迅速切掉降落伞绳,用武器包里的铲子挖出一个小坑,把降落伞全部埋了起来。然后,这些精英队员迅速拿出夜战手电,开始互相定位。由于开伞很低,距离并不是很远,九名队员的集结非常顺利。
陈子阳拿出雨布,将所有人盖住,然后打开战术手电查看地图。
这个时候国军在附近是有守备部队的,但却没有人注意到那几下闪光,陈子阳用雨布遮住光线,开始行动前的核对工作。
“点名!”
“狙击手蓝玫,准备完毕。”
“突击手柳青璃,准备完毕。”
“突击手伍杰,准备完毕。”
“很好!我们的位置离预定目标不远,马上前往第一落脚点,行动!”
龙牙的第一个目标是一间小房子,地下党联络人就在这里住,对外他只不过是个养马的小地主,给达官贵人供应交通工具。实际上却是南京地下党的一个联络员,地下党早就告诉他会有人来跟他接头,所以这些天小老头子都在等着。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月黑风高夜,地下党握住联络人的手,环顾四周,说道:“天王盖地虎。”
来者答曰:“宝塔镇河妖。”
然后握手互称同志。
这
是不可能的,至少不是龙牙的联络方式。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月黑风高夜,蓝玫远处掩护,突击队员将联络点团团包围,伍杰悄悄的将门闩拨开,只是剑光火石之间,一只大手捂住那个男人的嘴巴,几把冲锋枪顶住联络员的脑袋。
伍杰揪住他的头发,把脑袋往床头上一磕。“姓名!”
“王老五。”
这一手叫做“退神光”,忽然这么一砸一问,俘虏无不交代清楚。“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联络员看着满脸颜料,人不人鬼不鬼的突击队员,这才定下神来。“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同志对不住了,事关重大,我们出发吧。”伍杰把消声器挪开。
联络员都快哭了,这个接头模式他干了这么些年地下党还是头一回遇到。伍杰抱歉的笑了笑,跟他解释其中的原委。
龙牙执行秘密任务,必须确定联络人的忠诚,否则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其中一条原则就是决不能在对方划定的地方接头,永远不让别人知道你在哪里。
联络员麻利的穿好了衣服,准备动身了:“我给老婆孩子道个别。”
“不行,无关人等不能知道,我们走吧!”
联络员看着伍杰手上的无声小米冲锋枪和留在桌子上的字条,什么也没说。
在那个漆黑的夜里,突击队员就像训练中那样,匍匐在那栋二层小楼周围。国民党特务选的幽禁地点确实不错,四周一马平川,分布着许多小水塘,根本没有什么掩体,龙牙队员只能依靠高草隐藏身形。
外围有三十六名士兵,冲锋枪,判断为委员长卫队。没有宿舍,每天早上九点乘坐汽车换班。其中一人是暗哨,藏在门口明哨后面的树下,三个明哨在大门口休息。巡逻队有五人,一共两队,一队巡逻间隔为十分钟,另一队较远为三十分钟。
内围有三名特务,两人在门口守卫,一人在房间里。
幸运的是,这栋楼房没有围墙,只有一道简易篱笆,一览无余。而且名谦竟然发现了他们!原因很可能是蓝玫的瞄准镜反光,只见名谦在窗户边用眼睛发出sos的信号。很快陈子阳就通过手语发布命令:
潜伏至傍晚发起攻击,他负责射杀暗哨,其余三个突击组,每人负责一名哨兵,首先射杀守在前门的三个明哨和一个暗哨,接着放过院外巡逻队,潜入院内射杀内部巡逻队,然后潜入屋边,射杀在一层休息的轮班人员,最后冲上阁楼,消灭三名特务,解决战斗。
突击队员在草地上匍匐前进,一点一点的挪动,经过5个小时的缓慢移动,终于在晚上十二点左右进入攻击位置。十二点刚好是换岗后的三小时,哨兵站了这么久精神容易分散,暗哨趴在那里一天都不能动,更是疲惫不堪。
突击队组成“v”字型展开,陈子阳的微光手电闪了三下,预计三分钟后开始攻击。国军巡逻队排着整齐的队列走过院门,哨兵们还挥手致意。
秋风萧瑟,风吹草低,一支圆圆的枪管从草丛中稳稳的伸出来。
龙牙现世,血雨腥风!
暗哨吃了陈子阳一个短点射,脑袋瞬间被点45acp弹捣成烂西瓜,门口的哨兵也没好到哪去,几乎是一瞬间就被精准的点射扫倒,草丛中那一闪而过的火光成了他们生命中最后的记忆。突击队员立即冲进大门,一个小组警戒一层的休息人员,另三个小组在屋角和树荫下埋伏,不到三分钟,巡逻队的身影出现在准星里。
领头的军官楞了一下,因为他的手电筒没有看到哨兵!就在那只手刚刚去拨冲锋枪保险的时候,龙牙的子弹雨点般泼过来,巡逻队甚至没有任何反应就被密集的弹雨扫倒,面部中弹,连警报都没有发出。
陈子阳轻轻一推卡隼,空弹夹落下,在地上弹了一下,冲锋枪哗啦一声上膛。
伍杰手语,屋里面二十二个人。
突击队员就像训练中的那样,迅速破门,交替掩护前进,在大厅下棋的几个士兵立即被窗外射过来的子弹击倒。
突击队两人门口警戒,两个战斗小组冲进休息室,这里的士兵是前面换班回来的,还在睡觉。龙牙突击队,不怜!不恕!伍杰青璃毫不犹豫的拔出手枪,噗!噗!弹壳弹在被子上,毫无声响。龙牙突击队的微声武器一律采用点45acp子弹,威力巨大,休息室很快就成了地狱,青璃一身鲜血和脑浆,把空弹夹甩到被子上。
忽然!
一名敌兵迷迷糊糊的从墙角闪出来。陈子阳守在外面,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他拉倒,一脚踩在脖子上,噗!噗!两枪!这个年轻人不动了。
“吴先生,怎么外面好像没有哨兵啊?”小特务疑惑的问道。
名谦笑笑:“偷懒吧,别理他们了,来帮我做烤鱼。”
“不会吧,这么晚了!”
“没事儿,我自己做,你盯着就行。”言罢名谦打开了冰箱门。
“唉,这怎么冻住了!”
小特务打了个哈欠,若不是上司说要照顾他,他真想直接把他突突了。“我来帮你吧。”
啪!
小特务的门牙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飞了出去,在他失去意识之前,突然明白了名谦经常唱的那首歌是什么意思——“冷冷的冰鱼在脸上胡乱的拍!”
这么大一条冰冻的东西,别说是金枪鱼了,就是一块冻豆腐砸脑门上那也是当场休克!名谦淡定的捡起手枪,居然是柯尔特m1903,他最喜欢的类型。
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手持枪械,背对大门的身影
“主席!我们来了。”
名谦点点头,信步走出房间,贪婪的呼吸了一口带有血腥的空气——自由的空气。
“青璃,这个交给你!不怜!不恕!”
噗!噗!
翌日。
徐恩曾的嘴角激动的抽动着,委员长卫队三十六人与他的特务三人,没能打出一发反击子弹便全军覆没,死者毫无抵抗征兆,甚至是面容安详被射杀的。从现场发现的弹夹和弹壳判断,袭击者使用美制武器,凶悍异常,徐恩曾判断是龙牙突击队袭击,何应钦连嫌疑的资格都没有就被排除了。
“汤二毛!说!你看到什么了没有!”徐恩曾气急败坏的摇晃着那个缺了门牙的小特务。
“没!没有我被吴先生给打晕了。”
“混蛋!你们都是瞎子聋子吗!怎么会被打死在床上?!”徐恩曾愤怒的嘶吼,“戒严!给我戒严!一定要抓住他!”
徐恩曾是没有权力调动部队的,所以这项命令实际上是宋美龄发出,张治中执行,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南京外围来来回回跟耙子一样扫来扫去。几万大军在寒风中踩着晨露,深一脚浅一脚的搜索那些传说中神出鬼没的精英战士。
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俺老徐打死都不信!
三日后
因为宋美龄打不死他,所以他信了。
龙牙难道长了翅膀能飞不成吗?徐恩曾带着这个谜团,一直到离世都没有搞清楚。
那年那晚
“主席,按照计划我们换便服向城内转移。”陈子阳说道。
“你确定?”
“请主席相信我!”
第二天,名谦到了他们说的地点,真相大白。这个地方是德国公使馆,任国民党政府再嚣张也是绝对不敢碰洋大人的。
马尔文早就跟驻华大使打了招呼,这么大的一个客户,这么大的人情,那得是多少银子呀?有300%的利润,资本家别说窝藏,就是全体上绞刑架都是愿意的!
那一天,站岗的国民党兵拦截了一辆汽车。
车上下来一个军官,官衔还不小。
“看见车上的洋大人吗?”
“看见了”
“看见咱们军座了吗?”军官指着那个胸前红色胸章的男人。
“看”
啪!啪!
“娘希匹!看你妹啊!瞎了你的狗眼!给我打开!”军官二话不说,耳刮子扇的噼啪直响,一口浙江话把这帮子全给震住了。蒋介石的浙江同学会谁敢得罪啊,车上还有外国人,出了事情上头保不准还要拿他们顶缸。
伍杰一身笔挺军装,见人就扇嘴巴子,一路扇下来竟然畅通无阻。不仅畅通无阻,哨兵还不敢报告,因为这可是要顶缸的!
名谦在车辆都要笑了,堂堂国民政府的首都,就被一个上士一路嘴巴子扇出来了。
名谦回到南宁,下飞机第一句话就问:“张学良去南京没有?”
第144章 穷途末路()
1932年12月26日。
一架飞机稳稳的停在机场上,一只作战靴踏出舱门。
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机场上,接受一捧鲜花。
所有人都在等他说些什么。
“张学良去南京了吗?”
“去了。”
名谦长叹一声:“亏欠老朋友啦。”
果不其然。
张学良来到南京,刚刚踩到地面上,蒋公的卫士就把他给抓了起来。张学良也是想太多,他自然想到蒋公可能抓他,但他以为蒋介石会做一个宽容的领袖,毕竟“爱国无罪”嘛,蒋公抓起来审讯几天,然后判刑,然后以爱国的名义给他赦免,接着放他回西安。
皆大欢喜,大团圆结局。
杨永泰也是这么建议的。
南京,总统府。
蒋介石的表情已经有些不自然了。
“杨先生,当初要抓张学良是汝,如今要放张学良又是汝!”
“委座!此一时彼一时也!吴名谦死,张学良可抓,吴名谦不死,张学良断不可抓!否则必招大祸。”
“为何?”
杨永泰苦口婆心劝导:“吴名谦死,抓张学良瓦解东北军,则天下可定,所以能抓。如今吴名谦逃出生天,必生报复之心,东北军瓦解,张学良受难,委座食言,这岂不是给赤匪以战争的口实吗!”
“异议!”陈布雷半路杀出。
“劳动党如果真心抗日就应该团结在委座周围,就不会找借口反对,如果不是真心抗日,那么迟早要反对。抓亦反,不抓亦反,所以我等根本无需顾虑!”
蒋介石受用的点了点头:“陈先生所言极是,赤匪反对中央久矣,如今日寇攻打南疆,正是剿灭赤匪大好时机!赣州撤围就是赤匪强弩之末的证明!我决心已定,抓张学良,杀吴名谦,就这么定了!”
杨永泰大焦:“委座!日寇已是强弩之末,数月不能前进一步,此时不可妄动!”
蒋介石面露恼色:“送杨先生回去!”
%#¥&*!
杨永泰拍案而起:“竖子不足与谋!”
言罢扬长而去。
“你你”蒋公看着杨永泰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把他把他调往湖北!我再也不要看到他!”
蒋介石大怒,将杨永泰调往湖北,安排一个闲职。但他刚做出这个决定就有些后悔了,当时他请杨出山的时候,是以刘备自居的,没事也给人家安了一个“当代卧龙”的称号。古往今来,忠言逆耳,犯颜死谏,这是忠臣良将的标志,就这样驱逐杨永泰恐失人心,也不符合他对自己的定位,领袖嘛,哪能没点气度啊,哪怕是装的呢。
在杨永泰调职的那一天,蒋介石带着宋美龄去给他践行,请他在私人场所吃了一顿饭。
蒋公这个举动真把杨永泰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打一棒子给一甜枣,这招搁那都好使。
“杨先生,其实我也是舍不得你走,但是众目睽睽啊,只好委屈先生一段时间啦。”
杨永泰摇头叹息:“我一人荣辱无碍,可惜委座知遇之恩,不知何日才能相报”
蒋介石哈哈一笑:“先生过虑啦,江西陈诚来报,赤匪在我中央军的连续攻势下,退入井冈山,一蹶不振,中央军不日便可挺进湖南。这次杨先生去湖北,正好夹攻赤匪,建立功勋之日,再给先生庆功!”
杨永泰看着胸有成竹的蒋介石,问道:“委座,你真的认为形势大好吗?”
“这当然,日本人已经攻下钦州,进抵南宁外围,赤党也没几天蹦达了。”
“可委座知道,日本人两个多月了,为什么就是前进不了一步?”
蒋介石沉默了一下。
日本人一向能征善战,刚开始进展神速,可不知道为什么,进入10月份之后,轮番突击就是无法再前进一步了。海南那边更糟糕,第2师团被困在五指山一线,完全动弹不得。平时日军那是相当骁勇,这种表现确实太反常了。不过蒋公也没往心里去,他认为日本人只是在调整部署,准备下一次进攻而已。
杨永泰压低了声音说道:“日本人已经是强弩之末!”
“什么!”
“日本人已经是强弩之末!陈诚在江西被围死在赣州城里,明明就要破城,赤匪为什么要走?不就是去广西抵御日军吗?现在日本人进不能胜,后退无门,已成必败之势。等赤匪收拾完日本人,悔之晚矣。”
蒋介石笑了笑,不信。现在正是形势一片大好,你跟他说马上就要急转直下,当然不爱听。就像股市里疯狂飙升的那些股民一样,断然不会相信下跌这种“谎言”的。
“委座不如就此罢手,划区而治,还有半壁江山啊!”杨永泰殷切的说道。
“先生,今日我们只叙旧情,就莫谈国事了吧。”
杨永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强笑道:“是是是!今日同委座与夫人一醉方休!”
蒋介石很高兴,杨永泰装着很高兴。
“杨先生,这是金陵最有名的美味肝,来来来,多吃点。”
杨永泰看到,这道金陵菜刀工考究,以鸭胰为主料,确是巧夺天工。虽然名叫“美味肝”,但确实不是鸭肝做的。加上刀工调料,看起来倒是颇有些血腥气,不会是人肝吧。杨永泰忽然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太累了,胡思乱想,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1932年12月底,海南,五指山。
一块烤肉还没有熟透,日本兵争先恐后的用刺刀去扎,用手去抓,手被滚烫的肉汤烫得通红也毫无知觉。
日本兵皮包骨头,两眼无神,疯狂的啃食着骨头上粘连的一点点肉丝。
第二师团师团长多门二郎在望远镜里看到了这一幕,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树皮已经被扒光,士兵的脸不是因为吃下有毒的树叶变得浮肿,就是饿的形同骷髅。军中断粮旬月,在海南的热带丛林里,毒蛇猛兽出没,荒无人烟,日军先吃战马,战马吃光了又吃挽马,最后连拉大炮的挽马都吃光了,就开始吃树皮啃草根。但是热带丛林的植物很多都不能吃,日军多以野果、野菜和树皮充饥,痢疾、疟疾、疥癣横行军中,病死饿死无数,到了12月,五指山下的日军开始吃尸体,和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
日军攻克海口机场后,试图恢复使用,结果不到一个星期,人民军反复突击海口机场,缺少燃油和弹药的日本海军航空兵在人民军两个航空联队的攻击下,已经死得一架不剩了。没有了制空权,日本运输船在大海上成了人民军轰炸机的猎物,从榆林基地起飞的飞机肆无忌惮的轰炸日本海军,日军的后勤补给被完全切断。
相比海南岛的第二师团,在钦廉地区的第六师团情况要好一些,当然只是“好一些”而已,那边人口多,粮食容易抢,即使后勤断绝,也不至于沦入饿鬼道,就是这样,弹药也是完全供应不上去的。10月份,第六师团与第九师团攻至南宁郊外,面对人民军三个主力军的回防,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了。日本人明明知道人民军依靠的就是那些钢筋水泥碉堡群,但他们却没有炮弹可以发射。
山本五十六无奈的发现,两艘航母加起来不到一百架的载机量根本不可能与岸基航空兵对抗,正如战列舰不可能与岸基火炮对抗一样。人民军集中两个航空联队,一个俯冲轰炸机中队,把所有造出来的新飞机都派上了战场,蝗虫般的寻找日本海军舰艇,白天日军根本不敢进入海南岛附近海域。日本人只能依靠潜艇运送给养,这点运输能力哪里能支撑消耗呢,第二师团这些可以拼掉人民军一线主力的百战老兵,一个个的被饿死在热带丛林里。
到了12月,驱逐舰和潜艇运输都很困难了,琼州海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水雷!日军淬不及防,被炸沉两艘驱逐舰,海军当即丢弃补给品后撤,把珍贵的粮食白白喂了鱼。
这份报告传到山本耳朵里,他知道事情不妙了。必须有所行动,即使不能力挽狂澜,至少也要体面收场啊。
日军的困局在哪呢?
论空军实力,日本无疑是超过劳动党的。但最近的日军空军基地在台湾,距离海南一千多公里,高雄港出发到海南也要航行一千多公里,而日军战斗机最大航程只有500公里出头,轰炸机也不过1000公里出头。这样一来,日军要利用已经攻占的海口机场,就必须要先把飞机运上去,两艘航母最大载机量加起来才九十多架,全部飞上去也扛不住人民军榆林基地的一波攻击。等航母再回去运飞机,又要一个星期,这样就是添油战术,而且就算飞机上去了也没用,你油料总要运上去吧?
恭喜你,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关键就是这油根本运不上去!航母有油但是不能冒险停靠,油轮也有油,可这玩意儿才跑7节,一进入巡逻半径就会被人民军的飞机炸成火球。驱逐舰临时拉一点倒是可以,可惜这个东西很难储存,人民军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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