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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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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冲得最快的那个日本兵脚下一空,整个人沉进雪里,直接没顶。蓝玫没再管这些进退两难的日本兵,开始对那些躲在障碍物后面的敌人点名。
“六个掩体,还剩下十七人,两挺机枪,山梁后面有八人,可能跑了,雪窝里有十八个,其他的都休息了。”青璃咄咄咄的把情况说了一遍。
“雪窝里的让他冻死算了。”蓝玫拉开枪栓,一颗铜弹壳掉落在雪地上,刺啦一声烫出一个水洼,旋即又被冻住。在六百米距离上,日本人已经躺下了一片尸体,在这种零下三十度的气温下,即便是很小的伤口也是致命的。
山梁后面的日本兵连滚带爬的向樱木涉爬去:“少佐,怎么办?”
樱木呼了一口气,眼下的情况还能更糟糕么?似乎不能了。虽然那边有十几个日本兵被压在掩体后面,还有十几个沉在雪窝里等死,不过情况大概也就这样子了,就算他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过来抓俘虏。樱木知道这种狙击枪的792铅芯弹是特制的,在东北根本无法补充,打一发少一发,今天蓝玫至少打了二三十发子弹,这已经是一种胜利。
不过在山梁那边的日本兵可不怎么想,这些人绝望的胡乱开枪,有的咒骂着起身还击,不过立即就被子弹打倒。
“全部不要动!”樱木大声呼喊。
可惜用处不大,还是有日本兵企图去抢机枪,然后被放倒在雪地上。
“你们不要动!骑兵中队马上就会来!”樱木又喊。
跟他在一起的日本兵自然明白,这话就是骗鬼呢!这大雪封山的时候,骑兵别说过来,能不饿死马就不错了!可绝境中的人是不会管这些的,一听这话,那边的日本兵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再也没有人去做蠢事了。
蓝玫将食指贴在扳机护圈上,刚才一番激斗让她的手上微微出了些汗,等扳机吸干汗水,战场上重新归于死寂。
“来,喝口水暖暖身子。”青璃打开毡绒水壶,递了过去。
“没事!冻过了味,就不冻了。”蓝玫打颤的说道。
青璃不由分说的把水递过去,蓝玫喝了一口,身子里总算有了些暖气,那边猫在掩体后面的日本兵情况更糟,冷风一吹,爬在雪地里的日本人冻得瑟瑟发抖,被冷风吹出来的眼泪没过多久就会冻结在脸上。双方持续对峙让日本兵精神崩溃,有的日本兵受不了这种冰冻的折磨,冲出掩体求死。
“妹妹!你还好吗?”青璃推了推蓝玫。
“我的脚好像没知觉了。”
青璃心中着急,雪地里扒几个小时,即便穿着防寒装备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她们再强也是女人,比拼战术素养或许可以拼得过男人,身体却是没办法的事情。她知道,不能继续打下去了,打不死也会被冻死。青璃向后面招招手,不一会儿小黄就上来了。
“快!把她背下去,要冻坏的!”
这时候的蓝玫已经冻得迷迷糊糊,两腿都有些发僵,根本站不起来,青璃扶着她爬上后背,自己回到那个人形雪坑里,慢慢的把步枪往回抽。然后慢慢的后退,刚站起来却歪倒在雪地里,她自己的腿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还好,她的脂肪稍微厚一些,踉踉跄跄的还能走。
另一面的日本兵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们可不知道蓝玫已经走了,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结果自然就不是冻僵一条腿那么简单了。等天黑下来樱木涉跑过去查看情况的时候,雪窝里的日本兵早已经冻成了冰棍,迎风面的那些个基本上也冻得七七八八了。
第166章 抓贼()
寒风依然在山坡上吹拂,说实话,樱木涉的脸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关东军算是给了土肥原很大的面子才没让这位高材生剖腹自尽,一个关东军小队,被人家当靶子打,死的冻成冰棍,活的削成人棍(截肢),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樱木涉逃过了剖腹的命运,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通协和嘴巴子,打得他冻疮迸裂,嘴巴两三天都吃不下饭。
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特别给他写了几个字作为勉励——生得凑巧,死得活该!
按说日本人里面拿到上级这么尖酸刻薄的“勉励”基本上也就以死谢罪了,而樱木却是硬着头皮,或者说厚着脸皮活了下来。
慢慢的开始他的反省。他为什么会被前队友打得这么惨?
首先,讨伐队机动性太差。读过阿彻琼斯的西方战争艺术就该知道,步兵永远追不上步兵,因为两者的行军速度几乎一样,而对方可以给追击者制造各种障碍,比如砍倒几棵树。
其次,讨伐队火力射程短。三八式步枪虽然理论射程有2000米,实际上只有600米,由于初速比德制步枪低了100m/s,远距离基本在飘,加上瞄准镜的差距,只能被动挨打。
追不上,打不着,面对这个难题,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动用机械化部队,即便是骑兵也是没用的,因为冰天雪地没有草,马要吃草料,这份粮食的重量是人饭量的六倍,也就是说,如果关东军的大洋马不能吃草,那么就需要准备足够的豆饼,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坦克是日军的宝贝,打游击队是指望不上的,汽车倒是可以,但这玩意儿只能在公路上跑,要怎么样才能用汽车在公路上追上山野中羚羊一样跳跃的抗日义勇军呢?
反省室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樱木涉拿起一张纸,写下了一个标题机动剿匪论。
另一边的抗联小分队,情况比樱木好不了多少,风雪越来越大,队员们一个接一个牵着手,踏着前面那个人的脚印,艰难的行进着。按照大佬杨的计划,这附近是有一个抗联的密营的,只要到了那里就有食物和燃料的补充。几天的行军对大家的体能消耗非常大,已经有两名战士倒下就没有再起来,前几天还有的土豆,这两天也吃光了,大家只能吃野草,啃树根。
“大家再坚持一下!”大佬杨边走边给大家打气,“前面就是密营了!”
果不其然,翻过一道山梁,不远处就出现了一个依山而建的木棚子。众人的心情都放松了一点,数日奔波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要洗澡!”蓝玫调皮的喊起来。在山里,只要有柴火和木桶,水是很廉价的东西,倒是食物难以获得。
大家也不说话,只是笑笑,慢慢的向密营走去。
队伍越来越近,很快,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视力最好的蓝玫发现,那个棚子的门似乎是开的,大佬杨觉得不妙,走过去一看,他真的是开着的!
擦!被打劫了!
青璃赶上来一看,却是又气又急,急道:“这里有雪橇的痕迹,一定是小鬼子把我们的密营给端了。”
杨靖宇摇摇头,又环顾了一下,对大家说:“不应该是鬼子,如果是鬼子,一定会把棚子都烧掉,怎么会还留下滑雪板呢!”
大家点点头,觉得有理。
“而且,你们想想,如果对方人很多,用的着用雪橇拉吗?一人背一块不就走了吗?”杨靖宇继续说道,“所以,这不是鬼子,是土匪!”
“而且那不是雪橇,而是我们的门板!”蓝玫看着另一间屋子空空如也的门框喊道。
杨靖宇点点头,又说:“而且你们看,虽然今天还在下雪,但脚印和雪橇印还在!说明没有走远,我们现在滑雪追上去一定能抓住他们!”
“我去!”青璃应声答道。
“青璃姐会滑雪吗?”警卫员小黄打趣的问。
吐血!被小看了!
青璃真的不会滑雪,龙牙突击队确实没有考虑过滑雪训练,就算考虑也没有场地可用。
“要不我去吧,没有我怕你们吃亏。”蓝玫举起右手,眼睛眨巴眨巴的。
“你也不会滑雪啊。”杨靖宇一边捆滑雪板,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这么轻,你背着我不就行了吗?”
额好像是可以,身高近两米的杨靖宇背着一米六的蓝玫,跟大人背小孩其实没什么区别。土匪的枪法其实都不差,远距离交战更有优势。
那那就背吧。
兴奋的蓝玫紧紧的趴在杨靖宇的背上,看着四周的景物飞快的后退,寒风钢刀一样凌烈,呼呼的吹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小鹿一样乱跳,小鸟依人一样的缩着,身上暖暖的。
三人两双滑雪板,顺着门板印和时隐时现的脚印,一路猛追,果然,一个小时后,远方出现了三个人影,两个人背着绳索,拖着一块门板在雪地里行走,另一人走在前面,好像在抽着烟,全然没有注意到后面快速接近的两个影子。
蓝玫举起右手大拇指,跨过杨靖宇的肩膀,左右眼一闭一睁,喊道:“距离五百,放我下来!”
等杨靖宇速度稍减,蓝玫立即跳了下去,快走几步,一个侧扑占住射击阵位,左手前送,右手一拨,枪尾的保险板就向左打开,子弹哗啦一声上膛。她又伸手摸出背后的雨布包,放到前面,左手持枪,右手抓住枪栓。这是龙牙突击队的步枪速射法,在有依托的情况下,射速接近半自动。蓝玫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在没有观察手,也没有测距的情况下,应急射击,既无法知道风速,也不知道具体的距离,只能通过校射纠正偏差,为了掩护战友,必须在第一发到达的时候,第二发接着出膛。
杨靖宇带着小黄,猛地拦住那几个人。
“什么人?!”土匪被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连暗语都没用。
“我们是抗日的!”杨靖宇义正言辞,声如洪钟,“你们为什么偷我们东西?”
土匪摔下门板,举枪喝道:“老子山里的东西,想拿就拿!”
飙!
土匪们吓了一跳,这是子弹近距离穿过,超音速激波产生的锐响,不远处的雪地上,飞雪溅射。那个举枪的土匪还没反应过来,另一发子弹瞬间穿过他的胸膛,骨头夹杂着脏器从碗大的伤口飞出,如此创伤,绝无生机。
土匪头子是见过世面的,但他从未见过如此快枪,还以为对方人数不少,即便自己打死眼前两人也要把命留下,这就是赔本的买卖了。
“兄弟误会!我我是死鹰岭当家的!以为是无主的东西,多有冒犯!”
杨靖宇看着蓝玫的方向,怕她还要再开枪,便说道:“当家的先把枪放下,免得再有误会。”
土匪头子是又恨又气,远远的把枪甩出去,那小的更不敢造次,也把步枪丢了。
杨靖宇看他们丢了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蓝玫这丫头上来就搂火是有些不仗义,不过饿疯了的女人,有些愤怒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安全起见,两人还是把土匪的枪下了,慢慢跟他们讲道理。“当家的,这关着门的房子,怎么看都不会是无主的东西,你这么说可是不太对!中国人不打中国人,那兄弟刚才不举枪,也不会横在那”
土匪头一听这话就知道杨靖宇不想杀他们,又是做贼心虚,便说道:“兄弟说得对!中国人就该一起打那日跳子(跳子:官军),干这行,亮管即赌命,横哪算哪,没啥!既然都是一路,还请放兄弟回去,日后再碰也好有个照应。”
杨靖宇点点头:“敢问当家什么蔓?”
“跟头蔓!”土匪大大方方的说道,“死鹰岭张乐山,江湖兄弟看得起,叫我三爷。”
杨靖宇看着这个目光矍铄,年纪能当自己父亲的人,既然对方如此坦诚,也不好隐瞒,也将自己的名号报了上去,说明白自己的处境,又说了一番抗日救国的道理,送他们一点食物,便让他们走了。
蓝玫不敢大意,土匪死了一个同伙,岂能善罢甘休,她的瞄准镜一直压在张乐山的脑袋上,只要他有异动,立即射杀。蓝玫久在军中,其实并不了解土匪,匪首带领胡匪就像带领胡狼,时时提心吊胆。因为不仅有的头目可能不服大掌柜,随时可能篡权;便是一般的崽子,被惹急了,也会马上动刀动枪,不顾后果的。所以一般的匪首都是少言寡语,一则显得城府极深,一般匪徒莫测其高深,只有敬畏之份;二则可以暗自盘算谁可能有异志,谁的言行反常,该采取什么对策等。许多匪首一辈子都没有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在大群匪徒的簇拥之下,孤独地活着,孤独地死去。
在土匪看来,死了一个崽子就是少了一个分赃的人,是大大的好事,他巴不得蓝玫再来一枪把另一个也给毙了,什么悲伤那都是没有的事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等土匪消失在视野尽头的时候,他们已经带着门板往回走了。吃了几天土豆的战士们终于可以饱餐一顿,这可是非常难得的事情,酸菜炖白肉,这是过年都未必吃得上的东西。虽然那个肉是骚了点,不骚也不行,这是战士刚刚打的狐狸,不过好歹也是肉不是。
蓝玫入伍一来一直被各种照顾,小孩子心性,绘声绘色的给大家讲起那得意的射杀,又说起那个小老头一样的土匪头子。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名战士突然站了起来:“蓝玫同志,你说那个匪首叫什么?”
“张乐山啊。”
“不好!我听说过这个人,张乐山,三代为匪,在满清的时候就上道了,他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土匪头子,还跟吴佩孚有过交情,到他这一代更是把土匪当成了一种职业,光纪律就有13条,比八大纪律三项注意还多!这个人很重义气,如果那个人是个普通崽子还好说,若是他的亲信,必定要回来报复的!”
蓝玫略有些不服气,说道:“他有多少人?多大本事?”
“多少人不好说,这种职业土匪最多就百十号人,多了不好分赃,少了不好砸窑。不过他的本事我倒听说过,有三绝!一绝是枪法绝,一把自来德,百步之内指哪打哪;二绝是眼绝,走夜路不用灯,深山老林不迷路;第三绝是腿绝,这人都五十多岁了,翻山越岭,活捉野兔。其实,他还有一绝,我只是听说,从未见过,前些日子日本兵来讨伐,围山搜他,眼看就要抓到了,可到了一间房子前面,那脚印却突然消失了!日本人百思不得其解,敬之为神,不敢再追!”
蓝玫一脸不屑,说道:“什么神仙,反穿鞋子从另一头走了而已,日本人看到两串鞋印没想明白罢了。”
杨靖宇拍了拍蓝玫,试图终止这段争论。“好了,蓝玫同志,我看水也烧好了,要不你就洗澡去吧。”
在冰天雪地里,洗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仅要烧水,而且还要把地板也烧热,为了搭这个灶台,可是费了一番功夫,这个洗澡用的木房子先要挖一个灶台,镂空地基,然后在下面烧火把房间加热,然后才能洗澡,原理跟土炕差不多。
蓝玫的争论引起大家的注意,杨靖宇寻思着,那土匪这么好说话,已是反常,又知道这里的位置,说不定真的会报复,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当心才行。杨靖宇一边安排战士们睡觉,一边不动声色的悄然出门,既然那张乐山要来,那就要抓住他!最好能感化他真心抗日。
零下几十度的室外,那绝对是要冻死人的,杨靖宇当然没那么傻,他潜伏的地方不是室外,而是那间浴室,正好可以看见战士们睡觉的木棚子。
左等
右等
密林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杨靖宇心中十分纳闷,这小子,都快天亮了,难道他想等天亮了再来?
没错,他确实是天亮才来的,而且还是一个人。
杨靖宇不了解张乐山,张乐山却一眼看出了杨靖宇。在君子面前,你要比君子更君子,这就是土匪的生存哲学。张乐山过来,当然不是报仇,而是邀他们做单生意,土匪,自然是做没本的生意的。内容呢,也很简单,砸窑!
杨靖宇当然拒绝了这个提议,抗日联军去砸窑,真把咱当土匪了怎的?
“咱砸的是日本人的窑!”张乐山气鼓鼓的喊道。
日本人?
在东北的日本人都是穿着军装拿着枪的士兵,难道还有平民?
你别说,还真有!日本侵占东北之后,为了达到永久占领的目的,开始分步骤进行殖民活动,吉林这个地方棒打孢子瓢舀鱼,也分到了一个试点。日本人来东北“拓荒”自然不会自己去开荒种地,那地都是从中国人手里买过去的,多少钱一亩呢?五毛!你没看错,五毛!一百六十块一亩的良田,一百多块一亩的中田,现在统统五毛!结果当然是有很多自备干粮的五毛党参加了抗日队伍。
张乐山的意思很明白,你杀了我的人,本是误会,但人家也有老父老母,不给点东西养老说不过去,我知道你们也很穷,那这样子,打日本人,抢了东西给人家家里一些,总不过分吧!
杨靖宇点点头,同意,不过日本武装移民那一个屯子就五百人,咱得回去集结队伍。
双方各自拜别,定了一个君子协定。
在回根据地的路上,杨靖宇小声的问蓝玫:“你当时为什么要直接打死他?”
“他已经举枪了。”
“以你的枪法,打手脚又有何难?”
蓝玫一声冷笑:“龙牙只负责消灭!不怜!不恕!”
杨靖宇长舒一口气,他并不十分理解龙牙这道命令背后的含义。“那你有没有父母?”
“我是孤儿,党把我养大的。”
警卫员小黄对这件事情本就有些看不惯,负气说道:“你没爸妈,所以不知道失去儿子的痛苦。”
杨靖宇一听就知道要坏事,果然蓝玫已经把手枪拔出来了,他一把按住击锤,吼道:“小黄!道歉!”
由于杨靖宇挡着,小黄不知道蓝玫已经拔枪,看着老杨吃人的眼光,嘴里小声的嘟囔出几个抱歉的字眼。
“小黄!”青璃气呼呼的从后面赶上来,“你死人啊!没看到她哭了!欺负女人算什么爷们?”
杨靖宇赶紧把蓝玫的眼泪擦掉,这个天气眼泪是会冻住的,小声的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你还有我们这些亲人。”
青璃拽着小黄的衣领子,把他拉走,免得再生事端,边走边骂:“小王八羔子,拿人家没爹娘欺负人家,没吃过花生米怎的?”
第167章 打劫()
1933年,一列火车奔驰在东北的大地上。
闷罐车的车门是打开的,拾荒的老者抬起头,里面分明是一些女人,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与一般中国人记忆中的和服不同,这些衣服都不是很鲜亮,甚至显得有些破旧,衣服下的少女也不是那么珠圆玉润,反倒是面露饥色,胸前还戴着一个粗布做成的号码。在这些车厢里,一排排的竟是崭新的三八大盖。
这些日本女人来中国是干什么的呢?
答案是嫁人的。日本人变态人尽皆知,可带着枪嫁人还真的是千古奇闻!没错,这些日本女人就是带着嫁妆来嫁人的!
事情还要从1928年说起,那年张作霖被炸身亡,那个炸他的日本人就叫做东宫铁男,这个人后来搞出了一个臭名昭着的计划——殖民东北。九一八之后,日本迫不及待的开始分批向中国境内试点移民,然后日本人民踊跃报名,哭着喊着留血书要为帝国的八纮一宇流尽最后一滴鲜血,要为天皇陛下尽忠职守献出最后一块血肉。
额这么想的人图样图森破。
事实是,报名者寥寥。日本人虽然崇拜天皇,虽然不怎么是人,可人家是有智商的!放着国内好好的房子车子(人力的)老婆孩子不要,跑去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去给帝国开荒,你当人家真的是白痴吗?!
为了让这些马鹿们乖乖就范,日本政府还真废了不少心思,首先,那些欧吉桑基本上是没戏的,三十而立,这些人大都老奸巨猾,出工不出力,强撸过去也没啥用处。然后,必须要提高待遇,人家给你去东北,总不能耍光棍吧?
在消耗了无数的古巴雪茄和巴西咖啡豆之后,日本军部得出结论,要殖民东北,只能依靠那些屌丝。就这样,没钱没地没房子的日本屌丝们,挂着预备役的头衔,拿着军刀踏上了中国的土地。反正在日本也混不下去,还不如去中国闯荡,日本当局把中国东北说得天花乱坠,只要过去,干一年够首付,干两年赢取白富美。结果这些日本屌丝到了东北,发现这tm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土地可以抢,种子可以发,但生活环境却不是那么容易复制的,周围除了白山就是黑水,几百人生活在一个小屯子里,四周都是怀着敌意的人,地不知道该怎么种,猎不知道该怎么打。这帮被运过来的“大好青年”就是一帮子光会喊口号的垃圾,农业技能跟中国人差了几条大街,生存都成问题,更别提什么屯垦戍边了。
焦头烂额的日本人为了大日本帝国的面子,不得不给这些屌丝们各种辅助,要粮?发!要枪?发!要老婆你说老婆?发!
每个男人挂个编号,每个女人再挂个编号,编号相同的就结婚。这可真的是
年龄不是问题!
身高不是距离!
只要号码相同,
不管高矮胖瘦;
陪你去看天涯海角,
一起守着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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