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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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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德平,你别犯浑,先把枪放下!”
“放个屁!今天这事我是犯定咯!等干完了,你要杀要剐都随便!把政委给我抓起来!”
肖政委大惊,团长把政委抓起来,这在人民军里还是头一遭听说。
“同志们别乱来!老柯你是要犯错误的!”
“犯就犯!这错误不犯,咱下面哪里配有卵子!”
此言一出,几个战士冲上来就把政委给按住了。柯德平抄起一支步枪,一个一个的照着鬼子的脑袋开枪。五发打完,他又拔出断刀一个一个的砍鬼子的脑袋。日本兵这个时候是知道怕了,哭爹喊娘,竟有会中文的,高声求饶。
朱真穗掏出手枪,一把把这鬼子抓住,径直拖了出来。
鬼子年纪不大,已经吓得腿都软了,瘫在地上用中文求饶。“长官我不想死,不要杀我。”
朱真穗怒从心起,大吼:“你不想死!你不想死!你看看!这些人谁想死!这么小的小孩!你们用刺刀挑啊你们凭什么杀人!你们凭什么到我们中国来杀人!啊!啊!”
“对不起长官!”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这多少条人命你懂吗!”
砰!
柯德平一把将朱真穗推开:“这个事情都是我干滴,跟你没关系,滚!”
“还愣着干撒子!烧火棍喏!”柯德平怒吼一声。
战士们纷纷开火,将这一百多鬼子兵统统枪毙。
枪声如同丧钟,敲响了。
第13师团的处境十分不妙,人民军一夜突击,将13师团的四个步兵联队分割包围,倒霉的104联队被围在杭州近郊,遭到重点攻击,已经用明码求救,其余的日军被切成两块,像圆面包一样。他们四周都是杀红了眼的人民军战士,日军知道自己对中国人过于暴虐,害怕报复,事实上整个淞沪战场已经成了一个大屠场,日军在屠杀中国军民的同时,一旦落到中国人手里也是十死无生,鬼子们自知必死无疑,都是抵抗到死。
白崇禧的处理也很简单,既然你抵抗到死,那就去死吧!
松井石根犹豫不决的时候,人民军紧缩包围圈,再这样下去,第13师团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木已成舟,日本人不敢放任13师团自生自灭,只得命令暂停南京攻略计划,调动三个师团向杭州进发,把被围的13师团先解救出来。
11月7日,在太湖西岸与人民军交战的第6师团陆续撤出战斗,交替掩护撤退。人民军当然不会放过他们,在缺乏远程火炮的支援下,第6师团再一次吃了闷亏。人民军灵活的迫击炮总是可以先敌开火,日军瞪眼挨炸,想还击都不可能。这个时候的松井石根已经顾不得许多,13师团那边战局急转直下,人民军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最多再过一天,第13师团那两万多人估计就一根骨头都不剩了。
这个时候,急匆匆南下的16师团已经与人民军第2军打援部队交火,日军急于打开突破口,出动仅有的坦克部队,正面冲击人民军防线。
这一次,16师团学乖了,89式中战车远远的在后面隐蔽,先出动装甲车到第一线显摆。这些装甲车的任务就是送死的,在罗店争夺战中,16师团配属的战车队被人民军的德制37mm反坦克炮打惨了,误入伏击圈的日军仅三分钟就被屠戮殆尽,8辆89式一辆都没剩下,装甲兵全员无归。
这一次,日本人碰上的对手是人民军47mm反坦克炮,这种长身管炮脱胎于海军哈奇开斯舰炮,融入了德制反坦克炮的炮架结构,研发时间甚至比人民军山寨37mm反坦克炮还要早。这款火炮起点太低,口径比德制火炮大,重量也大了一倍,但穿深却只比德国炮高5mm,虽然几经改进却没有什么太大进步。虽然性能不甚满意,好歹是国产货,人民军战士忠党爱国,还是接收了。
不过日军坦克的装甲最厚不过15mm,根本不存在穿深的问题,从日军装甲车上,战士们还是发现了47mm炮的优点,由于弹头大装药多,无论什么装甲车辆,只要打穿准着火。
第16师团的鬼子战车早已是惊弓之鸟,哪里还敢继续冲,丢下火炬一样的装甲车跑了,让步兵去冲击人民军防线。这些替死鬼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攻击半日,16师团一步都没有前进,反倒像是在坐等第9师团去送死。
第9师团气势汹汹杀来,却是尚未进入攻击位置,这个时候日本大本营那边已经想着该怎么收场了。
东条英机与石原莞尔在做人和做事上是两个极端,东条在军事上是个上等兵,在办公室里却是个政客。政客和政治家是有区别的,政治家不仅能整人,而且能整事,东条英机整人的本事不错,却不会整事,不过他自己知道,如果上海这单子打成烂仗,肯定牵连到自己头上,到时候是没法风风光光的跑到满洲上任的。
这件事情上,大部分责任确实可以推给海军,谁让你们连渔船和快艇都抓不住呢,可如果真的撤军了,陆军也要摊上一个作战不利的罪名,松井这个老家伙转预备役是肯定的了,自己也要添个不光彩记录。
如果是石原莞尔一定会想办法解决问题,可东条不会这么做,他会找人来承担责任,这就是能混和不能混的区别。本来他想让松井多抗一阵子,但从实际情况看,这有点不大可能,死扛着吧,有可能出点事,这就不太好了。
从前线的反馈看,撤退是比较理智的选择,人是铁饭是钢,日本兵也不是铁打的不是。但这个撤退命令不能他来下,黑锅嘛,哪能自己背啊!
为了甩锅,东条真发挥了自己的才能,一直是独裁体制的日本军部竟然搞起了民主。用现在的话说叫做集体讨论决定。
东条英机搞了很大的阵仗,除了作战课下的作战班、兵站班、航空班之外,战史课、战略战术课、支那课、谋略课要员全部到案,挨个发表意见。要说东条这后台也真是够硬的,闲院宫载仁亲王亲自主持会议,牟田口廉也、寺内寿一等皇国精英汇集一堂,还签了名,到时候想赖账都赖不掉。
这啥意思呢?
这叫集体负责。
所谓的集体负责,其实就是集体不负责。如果某个人一意孤行,打输了,那是他的个人责任,撤职的撤职,坐牢的坐牢,可集体负责就不一样了,这个决定是整个体制做出的,你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撤职吧,最多也就是统统内部警告处理,也就是天皇下个敕令骂一通,大家痛哭流涕,嚎啕大哭,痛陈自己当初是如何的鬼迷心窍,如何的忠党爱国,然后明天该干嘛干嘛去。
如此一来,无论松井石根打成什么样子,东条英机都可以放心的去上任。只是为了迎合载仁亲王经略华北的想法,东条英机还发明了一个日后经常用到的单词——转进。
他的提案是这样的,上海这个地方嘛,作战遇到了一些困难,不如华北作战更有利。为了实现大日本帝国原本的战略构思,目前在淞沪的那些饿鬼统统转进到华北,进行攻略作战,将华北变为第二个东北,再徐图中华。为了在两个战略方向上达到作战目的,除了在长江口继续扫雷并且稳固上海的统治之外,国内动员15个师团,与支那驻屯军一起,扩大已经爆发的宛平事变,打垮敢于对抗日本的29路军宋哲元部,占领华北五省。
华北五省,总比一个上海有吸引力,暂时停止进攻转换方向,似乎也不是不可理解的。东条英机巧妙的玩弄了一个文字游戏,用保持上海存在这种模糊的表述,以春秋笔法掩盖日军从占领地区退回上海市区防御的事实,然后把这些赌注投入到他自己的赌桌上。
在这里,东条英机真的要感谢一个人,这就是挑起整个华北战火的辻政信。
要说辻政信也是个悲催,在绥远“八一四”空战中,日本陆航被打得失魂落魄,切了几个肚子,扇了不少耳光,有幸观战的辻政信迫降在大草原上,被找到的时候已经饿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但辻政信是谁?一个能指挥大日本帝国的少佐啊!虽然说这个人欺软怕硬,还没什么品德,但在闹事这项事业上是相当的有天分。
要闹事,德王是指望不上的,在辻政信不在的时候,这位蒙古分裂分子被傅作义各种花式吊打,把日本人辛辛苦苦送过来的武器装备统统送给了中国人,包括刚刚出厂油漆都没晾干的九二式步兵炮若干。
既然汉奸指望不上,就只能皇军亲自上马。
日军鏖战淞沪的日子里,辻政信还真的没闲着,在他的暗示和授意下,支那驻屯军不断地挑起事端,宋哲元竭力忍让,却难以控制局面。如果是人民军,这恐怕早就打起来了,宋哲元不想打,他是个爱国军阀,但到底还是个军阀,军阀是有自己地盘和军队的,现在有日本人在,劳动党就会优待他,给他一定的政治地位,甚至会给他武器。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偏向日本人劳动党绝不放过他,偏向劳动党,日本人马上打过来,只有对双方虚以委蛇,才能保证他的最大利益。
可惜啊,偏偏来了个不懂事的辻政信,想不打起来都不大可能。
那年,面对卢沟桥头步步进逼的日军,西北壮士忍无可忍,下克上的日本皇军终于把自己拖进了全面战争。
第214章 赤膊血刃()
“中泽大佐。”通讯兵紧张的说道,“大野部队报告,所部伤亡惨重,入夜常有啜泣者,大野宣明大佐请求请求休整再战。”
“八嘎呀路!休什么休!”参谋长中泽大怒,“大日本皇军还怕死吗!”
通讯兵支支吾吾的说道:“大野大佐说,部队冻饿交加,实在无法作战。”
“什么冻饿交加!不是已经就地征粮了吗?”
“大野大佐说,二十联队已经粮尽三日,士兵额得连枪都拿不起来,请求师团部务必批准休整一天,等待后援。”
“八嘎牙路!这是师团长的命令!全军突击!爬也要爬过去!”中泽吼道。
在日本有一种精神叫二杆子,说得好听点叫做匠人精神,把本职的事情做到极致,说的不好听的,叫做死心眼,蛮干。二杆子精神在某些细节上确实可以创造一些奇迹,不过在整个战略上就属于逗比了,因为在细节上的限制是物理极限,大不了失败撞南墙,而在战略上的限制是气运,这个东西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可不是重来一次这么简单,而是玉石俱焚,一亿国民通通“玉碎”。
在中国这种大国里面,这种蛮干基因基本上是不可能存在的,谁蛮干谁完蛋。而日本这个被封在小岛上一千年未曾“战败”的国家,日本人无论做什么都可以说,你看我们这么干不是一千年都没什么事吗?
所以,日本人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第16师团将攻击不力的19联队换下,把久经战阵的20联队拖上去,结果可想而知,饿的头昏眼花的20联队一上去就被铺天盖地的迫击炮弹打得哭爹喊娘,冻饿交加,疲惫至极的日军,一群一群的向人民军机枪火炮阵地冲击求死。
人民军对日军作战,第一次尝到了远距离火力覆盖的快感。淞沪地形对炮兵是非常不利的,淤泥深厚,在连绵阴雨过后重型火炮极难机动,日军粮草不足不得不食用军马,进一步削弱了机动能力。而能压制人民军炮火的重炮在这种地形上只能使用牵引车,即便再着急一时也难以就位。人民军以逸待劳,利用火炮的机动性优势,在这种运动式进攻中取得了先机。
松井石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若是丢了13师团,他是必须要切腹自杀的,松井强令进攻,日军联队级的41式山炮无法匹敌人民军的“二师兄”山炮,根本没有办法压制迫击炮的火力。日军以纯步兵队形进攻,企图用步兵渗透战法撕开防线,结果可想而知。
人民军先是用团属120迫击炮轰散队形,近一些又用82迫击炮猛轰,到了近处,61迫击炮与重机枪一起开火,剩下的倒霉蛋不等冲到战壕,马上就被轻机枪和冲锋枪火力打倒。这种远中近配套火力体系,另辟蹊径,从0到5000米无缝链接,只要日本人冲上来,那真的是来多少撂倒多少。
日军不知变通死打硬拼,炮火纷飞之下,日军以防迫击炮的队形间隔攻击重型120迫击炮的阵地,一个班组的队形,只一发炮弹就全部打散,硝烟翻滚,铁石飞迸,饿的软了脚的鬼子兵无力施展战术动作,也没办法避开密集的炮弹。120重磅炮弹一发着地,苦味酸黄色烈焰瞬间便将攻击队形吞没,这种火焰在地面上竟可以流动,窜到哪里烧到哪里。日军在对华战争中多次使用下濑火药,造成中国军队惨重伤亡,劳动党军工人员甘冒奇险,将未爆炮弹里的火药取出,山寨出了自己的苦味酸炸药,专门用在大口径炮弹中。
在淞沪战场的隆隆炮声中,李承干将这种炮弹送上前线,在弹头上刷有一圈红色油漆,作为燃烧弹使用。苦味酸爆炸产生的黄色火焰不仅有毒,而且燃烧温度非常高,所经之处无不是一片焦土。日本兵被强烈的冲击波冲倒在地,不是被弹片大卸八块就是被冲击波超压震得心肺糜烂,肝胆碎裂,即便侥幸未死,也会被随之而来的黄色流火烧成焦炭。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今日余杭郊外却是青黄烈焰,天火焚魔,天堂化身地狱,16师团尸横遍野,却是始终不能越雷池一步。
另一方面,第13师团凭借连绵不断的泥坑,残垣断壁,灌木丛拼死抵抗,在泥泞的土地上,人民军的行动也大受限制,快速突击的特点无法发挥,射术劣势暴露无遗,日军在极远距离上就可以用步枪点杀人民军士兵,姚令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士一个一个,像靶子一样被日本兵射倒,不由心如刀绞。
自11月5日夜,人民军对13师团攻击一天两夜,战至7日白昼,仍然无法达成战役目的。姚令仪忧心忡忡,紧急召集参谋会议。
“今天开个诸葛会,大家说,我们拿新发田联队怎么办?萧参谋你说。”姚令仪问道。
“确实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日本人可以这么狠!他们竟然可以不顾伤病,在泥水中死守散兵工事,而且日本兵枪法奇准,我们在泥水中冲击,本来就行动艰难,日本兵躲在工事里一枪一个,连续几次冲锋敌人竟然连机枪都没打多少。”萧克愤懑的说道。
“真的没有想到。”罗荣恒参谋轻叹,“日本鬼子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仍然如此凶悍,站在泥水里,一天就要烂脚,他们没有吃的,没有水喝,不知疲倦,不知痛苦,简直就是一群活死人!”
姚令仪有些生气:“行啦!小鬼子那点德行我知道,咱能说点有用的吗?今晚日军重炮一到,周军长那边估计就扛不住了。怎么办?!”
“能不能请白总指挥把装甲部队调过来?有坦克我保证天黑之前拿下最北面的新发田联队。”萧克问道。
“这不可能!”姚令仪直接拒绝,“华北大演习的推演结果你忘了?耗光战役突击兵力,就无法应对突发情况,这几十辆坦克不能消耗在这种战斗中,我们自己想办法。”
“那就只能缩短战线了。”罗荣恒说道,“集中兵力,歼灭最南端的仙台104联队,高田和新发田联队在最北端而且靠在一起,成掎角之势,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拿下,为避免战事胶着,这一次恐怕要放过他们。”
“可是,白总的决心是消灭13师团。”姚令仪说道。
“消灭13师团的前提是李老总那边缠住第6和第9师团,可惜毕竟是新部队,太让人失望了。”罗荣恒怨道。
萧克摇头道:“我党的灵魂是实事求是,新部队战力不足是事实,是我们自己高估自己,白总指挥说的是围攻并重创,布兵却是围歼的意思,与其最后鸡飞蛋打,不如把最有利的一块肉吃下去!”
萧克这句话虽然只是带过,但姚令仪与罗荣恒都不是白痴,一耳朵就听出背后的埋怨,白崇禧布兵打仗又狠又准,军事素养过硬,但格局却始终是拘束了一些,这一次的布局显然是有所犹豫的,决心全歼13师团或者一开始就把冒进的104联队作为目标都没有问题,偏偏命令有所模糊。难怪军中传言,白崇禧战术无双,决心却是粟志裕替他下的。
姚令仪中断了讨论的倾向:“既然吃不掉,那就先消灭最南端的104联队,这并不违反兵团部的决心。但我们必须想点办法,让同志们这么冲,即使打赢了,我这个军长也没脸继续当下去了。”
“土工作业掘进吗?”
“这不可能,在泥水里根本没法掘进。”
“烟雾弹掩护。”
“人家是区域拦截射击,加上现在风大,没戏。”
姚令仪叹道:“看来只有夜袭了。”
“可现在是初一,没有月亮呀!”萧克惊道。
一片漆黑,连简单的辨别敌我都做不到,甚至敌人站在你面前都难以发觉,人民军常常夜袭,但大多是在月色郎朗的时候,既能分辨敌我,又能阻止敌方使用远程火力。这种一点光亮都没有的夜晚,连方向都无法辨别。
姚令仪沉吟道:“我听说,29军在长城抗战的时候在无月的夜晚进行过夜袭,他们脱去上衣,只带大刀,凡是摸到有衣服的,就是敌军!我们以一个师的兵力,全军白刃突击,这一次是贴身肉搏,枪不用带了,把刺刀拆下来,就是拿着工兵铲也得全部上去!”
“既然军长已经下了决心,那我这就去通知第4师。”
“不!第4师有监视新发田联队的任务,由24师发起攻击。”姚令仪说道。
“可是他们是”
姚令仪摇摇头:“他们现在是人民军!是中国人!如果这点信任都没有,日后怎么同甘共苦。命令24师发起白刃突击,就是这种时候要让他们也沾沾血气!”
第24师的官兵大部分来自于投诚的国民党德械师,名谦为了不让他们觉得受到不公正待遇,补给和津贴都是优先足额发放的,作战中也多有袒护,否则仗打到这个程度,第4军两个主力师都已经前出参与围攻,而24师又怎会还在最后面兜底。这是一种保护,但对军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不信任。
命令一下,24师官兵泪流满面,白刃突击是人民军惯用战法,此时此刻,他们终于有了一次机会,证明自己是谁的机会。是不是王牌,够不够资格,就看敢不敢刺刀见红!德械师从未进行过人民军系统的刺刀训练,改编后也没来得及进行强化,拼刺能力明显不如老牌部队,直接与日军正规军拼刺是一种考验。
漆黑无月,繁星满天,草木凋零;寒风习习,24师士兵将枪刺摘下,全部赤裸上身,只带手榴弹和刺刀,趁着夜色,摸着淤泥,黑压压的向日军爬去。战士们早已得到命令,只要摸到穿衣服的人,就是日本兵,立即刺杀!
整个前沿已经被弹坑和尸体填满了,人民军士兵踏着腐肉,污泥,摸着不时出现的哑弹,在难忍的恶臭中匍匐前进。幸好现在是深夜,根本分不清,如若不然吓也吓死了,哪是凡夫俗子能够经得住的。
爬过这些腐尸,才真正接近了日军前沿。鬼子极为骄横,平时进攻根本不挖工事,104联队由攻转守的时候甚至没有任何掩体,凭着天然地形顽强抵抗。不想一夜之间攻守易位,日军不得不在烂泥滩上修造掩体,硬是在齐腰深的泥水散兵坑里扛住了人民军两天的进攻。这种临时工事效果有限,日军伤亡惨重,却是聪明的将散兵坑适当分散,用精准的火力阻挡人民军突击,但是这个战术有一个致命弱点,一旦人民军优势兵力突入,便再无挽回的余地。
日军没想到人民军在漆黑一片的夜晚突袭,毫无准备。当然,有准备又能如何呢,这种一丝光亮都没有的夜晚,根本不可能分辨敌我。
人民军战士在黑夜中不断的摸索着前进,深一脚浅一脚的,忽然摸到一只有袖子的手,那便三棱刺捅过去。
轰!
强烈的闪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日军警戒地雷!战士们就像得到了命令一样,突然怒吼着向日军冲锋。德械师的精锐不愧是华夏热血男儿,偷袭不成立即转成强攻,呐喊突击,势不可挡,令人血脉贲张。姚令仪在指挥所听到呐喊声震天动地,表情立即难看起来,夜战最忌讳的就是发出闪光和声音。
日军重机枪连续扫射,哪里有声响就向哪里打,经验不足的24师官兵完全是凭借一腔热血猛冲。一片漆黑之中,人民军不得射击的纪律发挥了关键作用,冲上去几颗手榴弹就把残存的重机枪给炸得四分五裂。
日军白天分散点防御的战术这个时候起了反作用,一片漆黑之中各自为战,近身格斗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而如果用机枪扫射,人民军就会冲到手榴弹的距离,悄无声息的将他们消灭。日军虽然一时将冲击的部队阻滞,却很快又被击溃,在这种深夜中,日军的拼刺技术也无从发挥,他们根本看不见敌人,也不知道友军的位置,甚至连刺刀距离的敌人都看不到,很快就有日本兵用日语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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