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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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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巢大火，张颌求袁绍救援，袁帅哥过去救了最多也就是一个亡羊补牢的结局，没想到这个脑子阿达的家伙听了郭图一句话，跑去进攻敌军防守严密的大营。你想想，这大营要是能打下来，他早就打下来了，还蹲在这里耗什么时间哟。
当时日军北线第1军刚刚攻下开封，正是人困马乏，急需休整的时刻，南线突击军团本来就是在北线已经牵制人民军主力的情况下，决定胜负的必杀技，现在必杀技不灵了，你却要北边那几个疲惫不堪的师团去给这帮子解围，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本来，豫东平原虽然缺水，却是一个非常平坦无险可守的战场，日军如果抛弃重装备，徒步绕开尉氏县，像15师团一样突围，北面这么大的空间，又有日军配合，人民军现有的兵力还真不能保证全部抓干净。特别是日本人现在夜战水平突飞猛进，晚上悄悄的来个分散隐蔽脱离，以人民军夜间固守支撑点的习惯，跑掉的概率还是比较大的。
但是！
人可以走，重装备一件都带不走。15师团为什么会暴露在人民军炮口下，就是为了带走那些大炮和辎重。在日本军队中，重武器可不是可以随时丢弃的东西，为了结束“中国事变”，日军把所有的大口径火炮全部抽调到了郑州，其他的不说，寺内寿一手上的重炮旅团有40门150mm重炮，另有40门105mm加农炮，当时整个日本新式150榴弹炮的累计产量才60门，如果损失掉了，一年都无法补充。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15师团拼了命也要把那些大炮拖走。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淞沪、石家庄，人民军和西北军一共丢掉了两百多门75mm炮，还有一部分105mm榴弹炮，但几个月后就得到了补充。在郑州南线，东北军与日军作战两天，又丢掉了上百门大炮和反坦克炮，这个数字一度让整个日本大本营相信自己胜券在握。
当然了，在日本“工匠精神”的境界里，每一件武器都必须是精品，不打磨光滑那都是不能出厂的，人民军装备的那些工艺粗糙的火炮，简直就是亵渎“工匠”这两个字。按照日本人的生产效率，要生产这些“垃圾武器”，至少需要两年，实际上1935年第一季度，劳动党出厂坦克底盘180辆，75mm火炮200门，122mm炮48门。
日本人并不知道这一点，或者说他暂时还不知道。
总而言之，在这个生死关头，林铣十郎拒绝了前线军官们突围的请求，而是想出了一个围魏救赵的“妙计”，北线兵团立即离开开封城，向郑州进攻，逼迫南线人民军回援，另外，调动归德第3、第16师团，配合战斗力尚存的第4、第18师团，在第14师团的配合下，强攻并恢复第2、第10师团及混成旅团的补给线。最后，用南线一个漂亮的迂回结束郑州攻略战。
以上剧情由导演林铣十郎策划。演员：筱冢义男、寺内寿一、吴名谦、徐向前。
额，等等，对面的也算？
当然，日本中二导演要拍戏，敌人要是不配合，那不是演砸了吗？
在日军从归德调到前线的几天里，人民军要保持克制，不能对包围圈里的日军进行歼灭性打击，另外北线的人民军也要好好演，要做出顶不住的样子，迫使南线的部队去增援，接着日军一举突破十八里店防御，将东北军和人民军穿插部队反包围，全剧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建川美次看着眼前的大帅哥朝香宫，急的大汗淋漓。松木直亮这套剧本能不能成功暂且两说，却是把他们当成了鱼饵，建川在筱冢义男的建议下，已经把混成旅团调往北面，避开人民军装甲部队，只要一声令下，就算炮兵突不出去，步兵还是能跑掉的，可是林铣十郎不同意，非要说什么中心开花。要是在跟前，建川估计早就一刀子上去了。面对参谋们恳切的眼神，建川叹了一口气。“我们等明天再看看吧。”
5月23日，这是豫东战场上最为至关重要的一天，由于种种原因，日军将突围计划延后了一天。正是这一天时间，人民军汽车兵把粮食弹药送到了东北军手上。机动兵团用铁锹和镐头，把整个日军南线突击集群给围了起来，战壕绵延千里，不断的向纵深挖掘。
5月24日，日军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了，虽然上级不允许放弃阵地，但北线的日军第13师团仍然发起了进攻，试图打出一条路来，与14师团恢复联系。与此同时，刚刚下了火车的第3师团也投入到打破包围圈的战斗中，他们要替代磨磨蹭蹭的第4师团，从东面打开一个口子。
日军集中四个炮兵联队，包括第15师团撤出来的重炮，沿着几天前混成旅团的突击路线，向那个熟悉的阵地发起攻击。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是东北军，而是人民军一个装甲团和重装第2师主力团。虽然柯德平走了，但老虎团威名仍在。
“安齐奥”装甲团的战士们有点不自在，这个压力太大了。从攻击日开始，他们团就没少犯错误，先是错估形势，延误战机放走了15师团，接着就是跟柯德平他们一样，闷熟了一批战士，白白因为事故损失了一些坦克。
而现在，他们成了战场上唯一没有投入战斗的装甲团，顺理成章的替代打光了炮弹的“真理”装甲团堵截日军。余保良浓浓的眉毛稍微跳了一下，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在西北面，是已经饿得眼睛发绿，但战斗力仍未衰竭的14师团，随时有可能突破尉氏镇，自己明显在人家大炮射程内。在东面，是气势汹汹的日军第3、第18师团，还有一个在路上的第16师团。
这阵势就像是朱真穗和柯德平两只老鸟在后面看戏，一边嗑瓜子一边喝小酒，就看看他这只菜鸟有什么上佳表现。
这天一大早，“安齐奥”团就感受到了日本人这几天来的愤怒。虽然只是在二线等待反冲击，但日本人的炮弹还是零星的飞过目标，打在他们前面的空地上，弹片不时在装甲上砸出金属的锐响。今天是个大阴天，俯冲轰炸机无法出动，正是日军发挥炮兵优势的机会。硝烟中的十八里店其实已经没有什么阵地了，日军、东北军、人民军的炮弹都在这个方圆不过二里的小村子里爆炸，原有的地窖早就被轰塌，所谓的战壕已经千疮百孔，战场上到处都是不知道什么人的焦黑残肢。如果是一般的士兵，别说打，站在这个人肉磨坊上面都要颤抖，但第2师是北伐以来的老部队，作风极其强悍。
日军借着晨曦发动的总攻击，仅仅二十分钟，第2师就让他们知道了什么是老虎团。采用传统三角突击队形的日本步兵被人民军的机枪迫击炮联合收割，日本兵先是被密集的迫击炮弹轰得七零八落，被赶到队形中央，然后就被弹链捷克式转眼间全部扫倒。
余保良在望远镜里看着那些连滚带爬躲避弹雨的日本兵，像新兵一样哈哈大笑，似乎，他自己也算个新兵。人民军扩张太快，在技术兵种里没上过战场的团长还真不是没有，除了他，韩兰达也是一个久疏战阵的指挥官。
在老虎团面前，日军疯狂的发起一次又一次徒劳的进攻，可是人民军就像打不完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地底下钻到阵地上，不是机枪就是手榴弹，打得日本兵一点办法都没有。真不是日本兵怕死，而是火力根本没办法对抗，本来歪把子对上捷克式就很吃亏，射速上饱受压制，在新式弹链捷克式面前，更是被打得抬不起头来，一挺捷克式就可以压制一个步兵小队的日军。豫东炎热的天气不仅仅把人民军装甲兵闷了个半熟，也把日军晒得半死，无法更换枪管的歪把子和九二式重机枪更是哭求无门，在高温下，歪把子打不了多少发就要冷却，日本机枪手眼睁睁的看着人民军机枪肆意扫射，自己却看着发红的歪把子，想降温，尿都尿不出来，想开火，一碰就要炸膛！拿着一根十几斤的大烧火棍，无语向苍天。
苍天其实已经很照顾日本兵了，至少今天是阴天。
日本兵现在的希望就是一个，下雨！只要下雨，他们的武器装备就能冷却，至少可以获得与人民军接近的机枪火力。
余保良的军帽上滴答作响，他仰头看着天空，似乎真的要下雨了。
不会吧！
“告诉维修连，防雨啦！还有问问通讯班，我们到底什么时候上？！”
噼里啪啦的雨点逐渐在装甲上打出雾气，闷热的蒸汽一下子蒸腾起来，余保良拿出雨衣，罩在舱口上，这场雨可是打断了战场的宁静，日军的机枪很快就重新射击。顷刻间，日本兵狞笑着，用大雨冷却了的机枪开火，战场的天平暂时出现了倾斜。
日本兵又嚎叫着冲锋。
在滂沱大雨中，人民军机枪火力不减，单兵火力却很快就弱了下去，丢出来的手榴弹爆炸的越来越少，瞎火的越来越多。战士们一边骂娘，一边端起刺刀反冲击，与冲锋的日本散兵纠缠在一起，战场上一片寂静。这是没有枪声的时刻，人民军刺刀突击，把刚刚借着雨势压上来的日本人，全部捅死在阵地上。日本兵被29式步枪的三棱刺刀钉在地上，十几分钟内就会因为流血过多，痛苦的死去。
日本人终于又一次见识到了老虎团的厉害，无论是火力还是刺刀，这支王牌军都能比得上日军一流的师团，就算是拼刺刀也让日本人无机可乘。同时，他们一般也不让友军有表现的机会，就像现在在二线苦等的“安齐奥”装甲团一样。
暴雨很快将战场冲刷的一干二净，这场大雨就像老天爷突然打开的水龙头，简直没完没了。十八里店阵地的人民军可是吃了一个闷亏，劳动党军工部门提供了大量的武器弹药，但对于防水功能做得却不是太好，特别是大量生产的手榴弹，很容易受潮。
大雨中日本人的情况要好一些，当然，只是好一些而已，他们所仰赖的大口径火炮的药包实际上很不好密封，大雨中不到半个小时，日军的榴弹炮就已经停摆了。同样密封不良的掷弹筒也出现了瞎火率下降的问题，刚刚冷却重新开火的歪把子很快也被雨水打湿了，机枪持续不断的在雨水中射击，导致卡壳不断，没过多久他们也哑巴了。
瓢泼大雨对于战争机器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双方都在静静的等待，互相舔舐伤口。人民军趁着战争的间歇，一边忙着抢救伤员，一边向前线输送弹药。日本人其实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他们抢救的难度非常大，人民军狙击手时时刻刻监视战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移动目标。日本兵的残暴早就用刺刀镌刻在中国军民的心中，在战场上射击医护兵是违反国际公约的不人道行为，但名谦认为，日本士兵已经不能认为是人类，中国军队将以同等态度对待没有投降的日本兵。
在大雨中流血而死的日本兵就是军国主义战争政策的牺牲品，日本人本来就对遗弃伤员并不怎么介意，自然不会去管这些人的死活，他们用日语喊着父母的名字，在流血的痛苦煎熬中慢慢死去。中国军医很想救他们，但他们也不敢上去，任何爬出去的人都会遭到日本兵的狙杀，就算侥幸救回来一个，没准对方也会用手榴弹自爆。
在战场上，这种伤员慢慢流血而死的绝望哀嚎是非常渗人的，没有人愿意听，就连死神也不愿意。被人民军打倒在阵地前的日本伤兵，恐惧又绝望的哀嚎，对部队的情绪多少会产生负面作用。“安齐奥”团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派出一辆装甲车，尽快结束这些日本伤兵的痛苦——用一种相对人道的方式。
大雨中只要捷克式机枪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打扫寂静的战场。
所有人都在等待，只要雨一停，新的进攻马上就会开始，泥与血，战争仍然继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幕降至，雨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炊事班踏着泥泞的道路把煮熟的盖浇饭送到前线战士手里。在战争时期，这可是对士气最大的激励，能吃上一碗热饭是非常不容易的。在人民军装甲团的炊事班里，用炊事车的半机械化设备半个小时就能做好，要是换成步兵团，恐怕只能吃点炒面和雨水了。在这么大的雨水里，没有设备根本连火都点不着。
对面的日本兵只能羡慕的看着人民军战壕里冒起的热气，自顾自的和着雨水，啃着冷得发硬发馊的米饭团子。
其实战争打到这个程度，胜负已经一目了然，一边是战斗间歇供应的热食，一边是雨水混饭团子，日本的后勤系统已经竭尽全力在保障前线的供给，然而这点保障绝对是不够的。
在战场之外，这场大雨让名谦大喜过望。
名谦笑了，林铣十郎哭了。
这老天爷他不按剧本演的！
不对吧？天降大雨，劳动党这边武器质量比较差，应该局面对日本人更有利才对。
实际上
日本人麻烦大了，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本来就不堪重负的日本后勤供应终于崩溃了。人民军的补给品由铁路运输，直接动员老百姓用小车或者直接用卡车运上前线，即使是下雨，最多也就是把坏掉的水泥路再修一下。日本人这边可就惨了，从兖州到归德两百公里的道路全部是土路，一旦下雨坑坑洼洼，泥泞不堪，通行速度从原本的60公里，骤降到10公里不到，低洼的地方尽成泽国，车辆一过去就会翻倒在水坑里。
松木剧本在向着完全不同，而日本人却无可奈何的方向演变。人民空军用了上百吨炸弹，上千架次飞机都没能截断的补给线，三天的大雨全部办到。
国民党时期留下的破烂路基在泥水里一泡，马上就成了烂泥塘子，就像沼泽一样，车子只要以开上去，那是石头一样往下沉。只要一辆车陷进去，这条路就算是没得走了，汽车泡进泥水，灼热的汽缸碰上冷水，当场就会裂开，车子也就报废了。
林铣十郎的手颤抖着抓着钢笔，现在的日军，补给送不上来，部队撤不下去。
这是天罚么？
第247章 天罚（）
名谦站在政府大楼的楼顶上，将手中的香烟按在水泥栏杆上的小水坑里。
雨还在下，名谦看着潇潇暮雨，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湿透了头发，顺着脸庞流淌。
两国的战争由一场雨决定胜负，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但事实就是如此。忽必烈败于神风，拿破仑败于风雪，在多少年以后的历史书上，文人们会慷慨激昂的写道，一场神来之笔的大雨，水淹七军。
但是，名谦清楚的明白，在神风之前，日本人殊死抵抗挫败了蒙古军队两次登陆，在风雪莫斯科，俄国人血洒博罗季诺，用几万条性命搓钝了拿破仑的刀锋。
自助者！
天助之！
名谦心里清楚的知道，从今天开始，无论自己和这座朴实无华的建筑还能不能见到战争的胜利，这场战争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从今天开始，无论日军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这场战争的结果，包括什么也不做。
“书记您好。”
名谦一愣，这一声下来，整个人都能给叫酥了。“赵女士好，你怎么来了？”
“孙主席让我给你递毛巾。”
名谦苦笑，孙璇怕自己淋出病来，偏偏自己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就派赵四小姐过来提醒自己。“谢谢你！替我跟孙主席说一声，我有事情跟她商量。”
赵四小姐只是优雅的一笑，慢慢的退下。
名谦礼貌的看着她打开天台的门，不过须臾，孙璇捧着一个搪瓷碗，一边吃着面，一边走上天台，曾经优雅的女士此刻全然没了风度，让名谦不由皱了皱眉头。
“你”
孙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兵临城下了，那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说吧，什么事情。”
“你把赵四小姐送去武汉吧。”名谦轻叹一声。
“是命令吗？”孙璇反问道，“我记得你说过，每一个党员都值得信赖，但我们还是要时刻监督。我让张学良回东北军，这是对他的信任，我留下赵四小姐，这是我的手腕。赵四小姐在这里，我们在这里，所有人都会拼死作战。”
名谦沉思片刻，说道：“你知道”
“我知道，苡萱一定跟你说，赵四小姐是无辜的。”
“而你就会告诉我，如果张学良放弃阵地，他背后的百姓也都是无辜的。我的意思是，我们用鲜血学习军事是为了让我们的后代可以学习艺术。我没有人性，是为了保护苡萱的人性，如果必须双手沾满鲜血，我一个人就够了。”
孙璇摇摇头：“不！你一个人不够。我已经拟好了，向郑州市民发放库存枪支。”
“日本人会杀了他们的。”
“不发，日本人也会杀了他们的。还有，这是227号令的执行计划，请你签字。”
名谦看着文件，眉头皱了起来。“还是改一下吧，对于明知故犯的军官，按照战场纪律，移交审讯即可，简单的枪毙没有意义。同时，从今天开始，龙牙部队与空军配合，对日军后勤交通线发动绞杀战。”
孙璇犹豫了一下。“根据第四百二十四条战时临阵脱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使战斗、战役遭受重大损失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我上过战场，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这些年轻人刚刚从军校毕业，回头就跑这是本能，这跟老兵油子有意识的逃跑是不一样的。让他们进入惩戒营，勇士会用鲜血证明自己的忠诚。”
孙璇无奈道：“好吧。我记得你说过，只要名谦你不怕死，就没有人怕死，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准。”
名谦有些尴尬，这玩笑开得。“无所谓了，我们不是团结大多数吗？”
阳光从雨云的缝隙中透过，照在楼顶上，栉比鳞次的钢筋水泥大厦如森林般耸立着，在阳光中，挂在外墙的水滴星星点点的反光，市民们将窗户用砖头封死，整个城市都变成了巨大的工地，铁丝网、战壕在外圈像涟漪般围绕着这里，不管是妇女还是老人，都在为这片土地倾注自己的汗水，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诗与远方，而是让自己的亲人可以活下去。
活着，是人的最根本需要。
日本人也知道这一点，虽然现在这对他们来说并不容易。
名谦在人民空军的建设上发生了战略性错误，跟那个年代大部分人犯的错误相反，名谦从纯轰炸机理论的极端走到了国土防空的极端，这个错误的直接后果就是人民军至今没有装备一款用于扫地的强击机。在对日军补给线进行打击的时候，人民军发现，如果用p…2俯冲轰炸机攻击，很难辨别地面目标，但人民军的飞机普遍装甲不厚，低空攻击很容易损失飞机，而且这种损失往往会导致飞行员的损失，人民军死不起。
在大雨之前，人民军的空袭针对的是桥梁和物资集散地，正如对贯台浮桥的攻击一样，日军在这里加强了防空力量，多次攻击都没有达到效果，反而损失了宝贵的轰炸机。
在名谦看到的那抹晨曦之下，人民空军开始改变自己的战术。
天一放晴，机场上的人民军地勤就紧张的忙碌起来，他们把该死的火箭发射架拆掉，换上机炮吊舱。这款由人民军火箭研究所开发的107mmrp火箭弹被戏称为“人品”弹，意思是只有人品极好的人才能取得战果，在批量装备的两个月时间里，空军打出一千多发火箭弹，只有一辆履带拖车被确认击毁，大部分情况下这款火箭都会飞出无法控制的航迹。愤怒的空军迫不及待的把它扔掉，换上20mm机炮吊舱，实战证明，对付日军车辆和人员，最好的武器还是机炮。为了应急，兵工厂紧急在20mm机炮的基础上开发一款电控机炮吊舱，可以吊在炸弹挂架的位置，作为打击车辆目标的选配武器使用。
无论是s…5，还是s…7甚至各种轰炸机，都可以挂着他招摇过市。虽然60发弹鼓有些寒碜，但谁都无法阻挡飞行员们对大口径机炮的热情。
在龙牙渗透部队的配合下，被烂泥塘子整的跟泥猴一样的日本兵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噩梦。本来，人民军的飞机大多朝着集散地飞，只要日本兵注意隐蔽，路上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碰到飞机的，即使碰上了，一两辆车的损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民空军四个联队不可能全天候封锁，甚至连局部封锁都做不到。（美军在朝鲜用一万架飞机也没能做到）这样一来，日军的后勤虽然困难，但还可以支撑。
可什么事情啊，就怕偷窥！
日本人以为，自己武装押运，在平坦的中原地区，中国民兵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他们没想到，这些人打不到，却可以看得到。
龙牙是人民军当中玩潜伏的高手，只是这一次，罗三炮没有带队，他把任务交给了一个超级菜鸟——葛二蛋。这倒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们都没法去，原因只有一个——胃溃疡。当兵打仗，吃饭不按时，长期下去，不胃溃疡那才有鬼呢，人民军只要是从早期运动战出来的军官，十个有九个都是胃溃疡。这个病虽说死不了人，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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