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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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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墙上,大家可以很直观的看到当下的形势,英美要保证特权,攫取利益,搞平衡;法国国力衰弱,愿意与中国平等交易;苏联搞大国沙文主义,把中国当弱国看待。
那么德国呢?这方面邓希贤最有发言权,一份简短的报告之后,大家对德国今后几年的前景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要大炮不要黄油,这句口号喊出来,就意味着德国战车根本不会停止。
有些心思活络的党员已经觉察到了端倪,德国如此咄咄逼人,难怪苏联会一反常态对劳动党提出这种交易式的条件。
“苏联不想卷入帝国主义战争,所以他与英法谈判,试图建立欧洲集体安全体系。”李德胜掐灭了手里的烟,“但是英法根本不买账,而我们跟德国走得很近,所以我认为只要我们加强对日本的打击,保持与德国和法国的关系,苏联方面一定会提出更为优厚的同盟条件!”
“对不起,我有点跟不上了。”高饶听到这里已经是一脸懵逼,“刚才诸位发言的意思是,我们要斗争苏联,但是我们又要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那,为什么不跟德国人站在一起,至少人家真心诚意和我们交流。”
“可是德国终究是反共政权。”不知道谁插了一句。
“对!但是不全对!”名谦接着话茬子说道,“高饶同志你想想,德国这么一个有侵略倾向的国家,与他亲近,不是把自己绑在战车上吗?”
“可是,苏联人就安全吗?”
“其实也不安全,看看斯大林怎么对待少数民族,就知道他会怎么对我们。”名谦淡淡的说道,“对于弱者而言,站在哪里都不安全,但这个世界上,只有苏联是一个比较理性又肯平等对待我国的国家。美国人办事也很实际,但他们压根没把咱当人看,你怎么向他靠拢?像蒋介石一样,当狗吗?”
“书记的意思我明白了,虚以委蛇,在苏联人面临困境的时候再靠近他们,在此之前,我们要用日本人的血显示我们的武力。”高饶兴奋的说道,“那,德国朋友呢?”
名谦笑笑:“中国不会站到错误的队伍里。”
“您的意思是就算我们的朋友遇到困难,也”
高饶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名谦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了他。
漫长的会议终于在傍晚落下帷幕。
高饶心事重重,他忘不了名谦那个眼神,借着讨论自由贸易区的由头,他小心的试探,看能不能见名谦一面。
他没想到,名谦毫不介意,仔细的给他讲解自由贸易区到底是有利于中国还是西方。当时不少党员都有误解,湛江已经收回,但租界却辟为自由贸易区,不收税,似乎又成了新的租界。
名谦拿出刚刚颁布的劳动法,开始解说为什么自由贸易区设立后,税收不减反增的原因。虽然贸易区内不收税,但港口设施和其它服务性行业是收费的,这些钱实际上进了中国人的口袋。盯着不收税而来到自贸区投资的法国人,必然要雇佣中国工人,这些工资收入也进了中国人的口袋。很快,法国人发现,中国不仅工人能干,而且工业部门非常齐全,什么机器都有得卖,铁路公路也很发达,从中国采购原材料和机器零部件比从法国或者殖民地运过来更加便宜。虽然质量上可能差了点,但胜在便宜,资本家可不管你什么主义,利润才是王道。在中国设厂,仅建筑材料这一项就比在越南便宜好几倍!那年月的越南可没有水泥厂和钢铁厂。
表面上,中国放弃了某个地区的关税,实际上,原材料和零件都是收关税的,而如果这些产品要进入国内市场,也是要收关税的,这就是双层关税。而如果外国资本家把产品卖到国内,那么原料采购和工人工资这些本来留在殖民地的银子现在全部进了中国人的腰包,土地出让金更是一年就翻倍。
名谦打着自由贸易的幌子,做到了保护民族产业的实际,让资本家赚到了利润,还让英美无话可说。
高饶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他的脑子里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是怎样一种谋略。
忽然,名谦瞪了他一眼。
“如果穆美和叛国,你会不会亲手杀了她?”
高饶心惊胆战,惊惶不能答。
“我知道,你不会。”名谦有点激动的说道,“吴起杀妻求将,却是千古名将;李世民杀兄灭弟,却是千古明君。须知当你委身于国,肩上就是百年国运,国家之外,于己无私,于亲无情。胡志明视我如兄,但如果他敢搞什么大印度支那联邦,我必须杀了他!北京同学视我如师,但如果他们触犯律法搞腐败特权,我也必须杀了他!”
高饶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名谦让他好好想想,但他此时早已经神魂出窍,脑子里一片空白,“于己无私,于亲无情”,这句话拷问着他的灵魂。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高饶这一刻才真正理解这句话包涵的深邃哲理。
为了保护大多数人的人性,保护者自己却要变得毫无人性。
他瘫坐在哪里,仿佛世间一切与他无关,名谦打电话的声音时隐时现,隐约是白崇禧,徐州。
第258章 泰山压顶()
嗡嗡的声音,颤振的泥土,东史郎无论是耳朵还是嘴巴,都塞满了烂泥。在蚌埠挨了一个月的炮弹之后,倒霉的116师团又被塞到归德这个地方,充当炮灰。他们到归德没多久,就遭到了日式火炮的轰击。
菱刈隆在日军内部也算得上学术派,可以说是个有点脑子的战术家,可惜他面临的问题根本不是战术家能解决的。归德是守不住的,这一点他非常的清楚,在郑州留下九万具尸体的华北派遣军,伤亡早就超过半数。国内补充的新兵虽然数量上还是那么多,但素质上差了十万八千里,这种补充简直就是在毁灭军队。菱刈隆在万般无奈之下,向杉山元建议,除了积极夺取制空权,还应将部队撤到黄河以北,稳固防线,在有利的情况下争取与中国政府和谈。
这条建议是基于实际情况下,日军唯一的生路,但日本人吞下去的东西,哪怕是一坨屎也是不能往外吐的!杉山元不愿,也不敢承担这个责任,而在大本营那边,载仁亲王固执的认为,既然已经把发动南京攻略战所需的10个补充师团和十几万补充兵员都送到了华北派遣军手上,就不应该继续后退,反而应该发动反击,打垮对手。
没错,日本国内确实送来了大批人员,但问题是,这帮人拿的是三八式步枪!那,日本人的大炮在哪呢?都在郑州城下堆着呢。105mm九一式野炮,150mm大正四年野炮,这些家当在人民军那里也是难得的宝贝,虽然瞄准镜被破坏了,可间瞄机构还在,轻装师缺乏大口径火炮,平时都要依靠前委直属的122炮兵师提供火力支援,对日本人留下的大炮饥不择食,照单全收。
1935年6月底,白崇禧的部队已经完全接过防务,开始向归德一线日军发起压迫式进攻。
人民军是一支不断探索的军队,压迫式进攻打法就是在火力日益强大之后派生的新战术。在十几年时间里,人民军都是以机动规避敌军火力,机动力摆在全军建设的第一位,在建立火力优势之后,人民军的渗透战术有了新的发展。
人民军凭借轻武器射速的优势,将步兵分成三人一组的小队,广泛的撒放到主力部队前面,如果没有遇敌,他们会一直渗透,直到遭遇敌人。遇敌之后,冲锋枪手负责压制,两名步枪兵则要把彩色发烟枪榴弹发射到目标区域,后面的那些反坦克炮和迫击炮,只要看到红色烟雾,马上就会炮击。如果日本人数量太多,渗透小组就会直接丢出烟雾弹,撤出交火区域。
这种战术比起之前的攻击队形来说,人数少到极致,以火力代替人员歼灭日军有生力量,不仅有效减少伤亡,而且无处不在的渗透小组经常打得日本人杯弓蛇影,精神高度紧张。要是之前的精锐日军师团,还能凭借枪法对付一下,毕竟人民军是少量部队渗透,撂倒完事,但这个时候日军老兵已经拼得七七八八了,新来的预备役士兵枪法没有前辈那么神,对这种几百米外的闪现目标只能用机枪扫。日军一开枪,人民军这边机枪马上就加倍奉还,歪把子性能不佳,屡屡吃亏,几次之后,日本人也学乖了,用轻机枪侧射,或是用掷弹筒还击,坚决不打照面。
人民军战士则用枪榴弹对付老鼠一样的日本兵。这种武器还是山寨日军的,29式步枪刚刚装备的时候,人民军还没有枪榴弹的概念,后来日本人弄出了一个91式射弹器,因为射程不如掷弹筒,也不符合日本人精确射击的传统,日本人并没有大规模装备。在早期战斗中被人民军缴获以后,如获至宝,马上进行山寨。但结果是令人沮丧的,这种枪榴弹要特制,在人民军体系里,特制就意味着必须性能出众才有可能生产,这种射程不过200米的枪榴弹自然不可能量产。军工部门解决了闭气和发射普通手榴弹的难题之后,枪榴弹才开始批量装备。这玩意儿就是一小段铁管,卷焊而成,毫无技术难度可言,用空包弹发射,铁匠铺都能打。就是精度上有先天缺陷,一直坐冷板凳,后来战士们发现可以用它发射彩色烟雾弹标识敌军目标,这才流行起来。
归德前线的日军这才陷入真正的噩梦之中,人民军既没有进行坚决突破,也没有发动大规模集团冲锋,但小分队渗透攻击就没有停止过。日军对这种打法很不适应,对射吧,67式一挺可以压你两挺,拼刺刀吧,人家有冲锋枪,躲起来打黑枪也没用,只要日本人枪一响,人民军就会向大致的位置射一颗手榴弹。遇到日军反击也不要紧,如果觉得打不过,丢下烟雾弹就跑,日本人无论追还是不追都会挨上一轮迫击炮。
一开始,还有些被打得神经衰弱的日本军官还带着士兵搞什么反冲击,结果人冲出战壕还没站稳,机枪和迫击炮就跟上来了,转眼间全部扫倒。到后来,日本人只能掘壕,依托归德厚重的城墙和新城区高大建筑物死守。
菱刈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日益后缩的两翼,在日军还有炮火优势的时候,人民军的迫击炮总是被赶着打,作用并不明显,没想到日军重型火炮优势一丢,迫击炮弹竟然是铺天盖地。劳动党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大批122mm榴弹炮,把日军残存的明治38式150mm野炮打得没法还手。
为了支援重装备不足的轻装师,中央特地调来一个重炮师。每个炮兵连三个排,两个炮兵排装备4门122mm重炮,一个弹药排负责后勤和牵引。一个连4门炮,一个营12门,一个团36门,全师总计108门,加上缴获的日式榴弹炮,凑足了200门重炮。名谦突然发现,白崇禧手下的重型炮兵即使在列强中,也算得上一个“数字”了。
人民军的炮火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把暴露的日军土木工事炸成废墟。趁着弥漫的硝烟,人民军步兵紧随其后,用冲锋枪和手榴弹收拾被震得半死不活的日本兵。在这种时候,日本人引以为傲的射击技术彻底完蛋,战斗变成了捉迷藏,日本兵隐藏在任何可能藏人或者不可能藏人的地方,用手榴弹与30式刺刀发起自杀式攻击。
当然,刺刀可以忽略,真正可怕的是日本人的“香瓜”手雷,这玩意儿破片均匀,密集杀伤半径大,防御和近战中一颗下去,一个战斗小组就交代了。6字头的部队多是刚刚从山西招募的新兵,完成半年基础训练就送上了战场,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白崇禧不敢让他们上去拼刺刀,反正新部队新打法,不一定非要刺刀见红。现在这种战术倒是暗合讲武堂那些洋教官所说的射击制胜论,只不过把排枪和重机枪变成了各种大炮而已。
白崇禧把剪下来的报纸放到一边,头版上是李德胜与陈世俊率领高级代表团访问苏联,背景则是一架硕大的三发运输机。白一直认为,自己是纯粹的军人,不应过问政治,但是在李宗仁的教导下,也开始做政治分析了,虽然不知道高级代表团去苏联干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打得越狠,对代表团就越有利。
6月底到7月中,人民军二十多万人马像压路机一样在宽大的战线上隆隆开进,虽然每天就前进那么点距离,但是每夺下一个据点,日本人就要后退一步,无论是夜间反击还是白天的反冲锋,都会被预先分区瞄准的迫击炮一顿猛轰。碰到坚固据点,人民军就把他包围起来,然后用成吨的炮弹把里面的日本兵轰成渣。
在归德城下,白崇禧决定要休息一下了,张路已经不止一次发电报谴责他搞出来的“白崇禧弹药量”,丁超那边也抱怨军事运输扰乱了他修铁路和运送电煤的计划。另一方面,日本人依托坚固的城墙,挖了很多掩体,连122榴弹炮都无可奈何。
白崇禧收起剪报,把参谋叫了过来。“曾中生同志,爸爸到了吗?”
“到了,军委那边把特种炮兵营也调了过来,您要不要看看?”
“火箭炮吗?”白崇禧问道。
“是的。最新型122mm火箭炮。”
白崇禧沉默了一会儿,他见过火箭炮,一种装着燃烧弹,喷着烈焰的家伙,只不过现在是攻坚,要这玩意儿没啥用处。“算了吧,让他们在后面待机。通知克虏伯和胡里山准备好,明天我们爆破主城墙。”
归德城外,胡里山大炮。
“穿甲弹,全重310公斤,装药10公斤,营长我觉得用这个东西打城墙有点悬。”
“行了,我们是来取经的,又不是来提意见的。”粱前委慵懒的说着。在淞沪,他背上挨了一块弹片,还发了炎,现在都没好利索。
晨曦,高高耸起的炮管反射着暖暖的阳光,金光遍洒,巨炮兀立,胡里山大炮骄傲的扬起他的头,渺小的炮兵就像玩具人一样移动着,他们用改造过的升降台把炮弹和药包药罩送到硕大的炮膛前面。
这些仅仅是待发弹药,完成这点小准备之后,炮兵们小步快跑,纷纷躲到障碍后面,他们都是操作过克虏伯大炮的,这个东西的炮口冲击波能把整个人吹起来,如果平射的话。
粱前委看着准备了半天也不开火的胡里山,发起了牢骚:“我手都举累了,你打不打?”
轰!
啸声划破天际。虽然是白天,但仍然可以在半是昏暗的天际看到炮弹划破空气留下的一条火路。
一闪即逝。
胡里山大炮的硕大炮弹重锤般砸到城墙里,巨大的震动几乎将日本兵从掩体里撞飞到大路上。小鬼子蒙头蒙脑不知所措,老鬼子知道,这是列车炮!东史郎经验丰富,撒丫子就往外跑,刚冲出工事就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他根本不敢动弹,因为他知道,这种炮弹都是延时弹,现在就该爆炸了,卧倒活下来的可能性大一些。
没有爆炸。
东史郎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他魂飞魄散,那是一颗巨大的炮弹,穿透了十一米厚的古城墙,弹头露在外面,冒着白色的热气,如果他爆炸,现在自己连同整个工事里的日本兵估计渣都不剩了。这个时候他终于从本能中恢复过来,想起后面还有几个日本兵呢。
他一个一个的把手下拖出来,上级任命他做小组长,就是要带着这几个快三十岁的预备役士兵活下去。不过现在看来不大可能,这发未爆弹仅仅是开始,很快就会有更恐怖的炮击,而他们只能瞪眼挨炸。
胡里山炮兵将待发弹药推进弹膛,胡里山大炮的供弹机构设计得比临时上阵的克虏伯210mm炮合理的多,射速也从5分一发提高到2分一发,虽然比起德国原版的1分钟3发还有很大差距,但这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炮兵们咒骂着将炮弹推进炮膛,炮管再一次高高仰起。
还是一发重穿甲弹,啸声撕扯着日本兵的心脏,名谦相信他们并不怕死,但是等死却是另一种折磨。有了上一发的经验,日本兵就像是惊弓之鸟,纷纷从防炮洞中跑出来,如果人民军炮兵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集中迫击炮轰击。
炮弹在巨大的撞击声中砸穿了城墙,弹头在地上弹了一下,又飞到街边的房子里,最后无力的砸碎了一间房子。
在一线观看炮击效果的曾中生怒不可遏:“怎么搞的!打电话问问,炮兵打过来的是石头疙瘩?!”
海军的鱼雷不爆炸也就算了,陆军的炮弹也不爆炸。曾中生看着城墙上那两个大窟窿,其中一个透亮着能看到日本兵,可两发炮弹无一爆炸,这算怎么回事?
“再打不响让他们用高爆弹打,还有告诉关麟征师长,准备爆破组和烟雾弹,就埋那个弹坑里。”曾中生对通讯员说道。
通讯员犹豫了一下,曾中生是前指的参谋,关麟征是师长,虽然是大半级,但他这属于干预前线独立指挥,要吃处分的。犹豫间,脚下又是一阵颤动。
城墙再中一发,砖石雨点般跌落,青灰色的浓烟翻滚着,沉重的掠过地面,卷起清灰焦土,场面蔚为壮观。有了前两发的经验,战士们失望的发现,炮弹还是没有爆炸。
只是
城墙在同一位置短时间挨了三发大口径炮弹,巨大的动能已经把基础给震松了,砖石纷纷崩塌,露出夯实的土质。在前方的催促下,列车炮开始转用半穿甲高爆弹射击,这玩意儿可比穿甲弹丧心病狂多了,穿进土层爆炸,第一次齐射就造成了恐怖的抛泥效果。
埋伏在城外准备进攻的人民军士兵由于经验不足,位置稍微靠前了一些,炮弹炸飞的砖头石块满天乱飞,又重重的砸下来。这是现实版的“天女散花”,砖头噗通噗通的砸到地上,新兵们还以为好玩,然而仅仅是须臾之间,他们的笑容就消失了。砖块以如此高的速度下落,威力不亚于炮弹,如果没戴钢盔,脑袋瓜子当场就开瓢了,就算顶着头盔也没什么大用,你想这么大的砖头,不把脖子砸断也能把你砸晕了。
战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沉默持续了几分钟之久。
日本人被巨大的爆炸给震晕了,没有反应,而人民军那些新兵没见过这么狠的炮,一时不知所措。而且灰尘这么大,谁也不知道城墙塌了没有。
当弥散的硝烟尘埃落定,人民军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机会!但是关麟征没有下达攻击命令,列车炮那边的电话还没要通,他可不想一发炮弹下去把自己人给炸上天。在那一个瞬间,日本人也发现了城墙崩塌,日本兵怪叫着要过来堵上缺口,要是照平时,人民军一定会成团成营的端着刺刀往里冲。116师团的军官们见识过老牌人民军,满以为有拼刺刀的机会。这一次可是撞到了炮口上,一发半穿甲283mm炮弹击中城墙,土石方瀑布一样向城内涌去,黏土在巨大的爆炸能量下已经变成了流动的砂土,黄色巨浪把赶过来反击的日本兵连人带刺刀卷起,重重的拍在地上和墙上。鬼子兵的武士道精神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肉体被拍成肉饼,被黄土生吞活埋。
炮击一停,人民军杀声如雷,爬着缺口向城内猛冲。
日军立即组织炮火拦截,迫击炮弹、山炮炮弹不断的在缺口炸响,在这个地方人民军无法展开攻击队形,一炮下来,密集的人群里就会有无数的鲜血与残肢纷飞。城墙上下的日本兵,只要一息尚存,就会用手榴弹和步枪反击,人民军战士太过拥挤,无论是什么落下,都会有几个人倒下。
人民军战士没有选择,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踩着碎砖和尸体,踏着战友的鲜血,手脚并用,坚决冲锋。这是时间的竞赛,如果动作再慢一点,日军调集机枪过来封锁,这个突破口就废了。不仅前面的努力白费,其他地方负责佯攻的同志也会白白牺牲。
人民军一边冲锋,一边用自动火力压制日军,扫荡自杀反击的日本散兵。空气中的血腥气逐渐浓厚起来,战士们的尸体与日军的尸体堆叠在一起,墙下,缺口上,土坡上,到处都是,远远看去,那已经不是残砖碎瓦的土山,而是一座尸山。
曾中生不敢再看,每一声爆炸,他的心就会揪一下,慈不掌兵,义不理财,他现在总算明白名谦为什么让他来当参谋而不让他去带兵。一个突破口,就要用上千具尸体填进去,在他的纸上,这不过是个数字,但在这里,这是一条条鲜活的,刚才还在有说有笑的生命。
说没,
就没了。
第259章 胶着()
阳光,在硝烟背后忽隐忽现。
东史郎拍了拍自己,好像并没有少什么,但是却好像没有力气一样,浑身都是血迹。
“东!没事的,只是冲击波的擦伤!”一个声音说道。
“谢谢你!高木老兄。”
“不是你把我们拖出掩体,我们早就被活埋了!咱几个都在一起,要活着回去见妻儿。”这个叫高木的中年人喘着气说道。
“高木桑!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堂堂大日本皇军,怎么能想着活着呢!”担架后面的士兵骂起来。
“八嘎川崎!你没看到那是什么炮吗?死我一个对战局有影响吗?你死了不会有人伤心吗!”这个叫高木的男人反驳道。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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