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之日-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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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战斗的第一天，凶悍的122“正义”榴弹炮就把日军修筑的所有表面工事统统炸成木屑，由攻转守的日本关东军被炸得苦不堪言，在河西走廊这个地方，空间狭窄，对火力的发挥非常有利，日本海军一走，陆军马上被打成了土拨鼠。即便海军把九六舰战放到陆地机场上也无济于事，日本空军大量装备的轻型爆击机根本不敢低飞，因为人民军任何一个团级部队都有防空炮连，见缝插针的20mm厄利空高炮随时可能要了他们的命。而日本轰炸机那点载弹量也没什么高空轰炸可言，除非是炸城市这样的大目标。别看这么惨，已经不错了，有日本轰炸机的威胁，至少人民军不会动不动拖来一门列车炮。

　　　　日本鬼子耀武扬威惯了，转眼间火力就比对方差，从心理到行为习惯上落差都很大，一时间适应不了。

　　　　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东北军此时一心想着要回家，比什么思想动员都有效，面对漫山遍野高呼“回家”的东北军士兵，日军连败数阵，仅仅一周就丢掉了山海关外围的全部山头。但是没过多久，苦苦支撑的关东军终于稳住了阵脚。他们做了一件让东北军欲哭无泪的事情——挖洞。一边挖洞另一边拼命的掏洞，本来训练底子就不好的东北军面对这种极度依靠经验和个人作战技艺的地道战表现得非常业余，他们既不敢冲进地道与日军近身肉搏，也不知道把地道口填掉防止日军再度利用，无论张学良怎么跳脚骂娘，东北军还是一筹莫展。

　　　　对此，名谦只是笑笑。本来也没对你抱什么希望。不管是球队还是部队，底蕴是非常重要的，没有底蕴的军队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关键的时候非掉链子不可。就像奥运会上的塞尔维亚女排，一夜暴起的暴发户最后还是倒在老牌劲旅脚下。

　　　　在防守中，东北军那并不紧密的组织度还不会造成太大麻烦，而一旦转入进攻，在混乱的战场上，意志不坚定的士兵很容易乱跑搅乱本来就不熟悉的站位，最终酿成群死群伤的惨剧。恐惧中，人总是喜欢凑到一起寻求安全，而这恰恰是现代战争所绝对禁止的。

　　　　与焦头烂额的东北军相比，金大顺那边的情况可要好得多，除了后勤补给比较困难，西路军团比东面的进攻条件可要好太多了。在大兴安岭西面，地形平坦，日军补给线必须翻越大兴安岭，这一带没有任何铁路，从张家口到克什克腾旗三百多公里的攻击线上全部要靠摩托化补给维持。本来，这片地区是内蒙古草原，山美水美的地方，可以征用骡马运输，减轻后勤补给压力，但事情坑就坑在张学良身上。

　　　　在大清国那会儿，有一片草原叫做科尔沁草原，产生了一个科尔沁部落，还出了很多蒙古美女，其中包括孝庄皇太后。但到了近代，不少人开始打起了草原的主意，其中就有张作霖和张学良，老帅没文化可以理解，你少帅也没文化这就没办法了。在张大帅的授意下，科尔沁草原开始开垦种田，在草原种田，后果可想而知，不到几年，土壤统统沙化，到了张学良剿灭嘎达梅林之后，开垦加速，科尔沁大草原也就变成了科尔沁大沙漠。

　　　　人民军倒霉就倒霉在这沙漠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万一车胎爆了连个修车的都没有。在关内行之有效的小推车运输、自行车运输、扁担运输、马车运输在这个地方统统完蛋，在华北平原上，就算村民们没有运输工具，好歹能给运输员做饭，而在科尔沁沙漠，做饭的人还要自己带过去！在这里，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用卡车！在这关键时刻，人民军工程兵部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在荒漠中用为数不多的机械化工具修建了一条双车道的水泥砂浆公路，让补给车队可以把最基本的后勤物资源源不断的送上前线。

　　　　一开始，金大顺进展顺利，人民军统帅部根据进攻速度推断，到12月初，人民军将从大兴安岭进入东北，侧击日本关东军，完成收复东北的伟大战略目标。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1935年的第一场雪，比平常来的更早一些。

　　　　措手不及的人民军补给线遭遇了重大困难，这不是简单的供给不畅，而是压根什么都送不上去，大雪将临时公路的路面变得湿滑，经过车辆碾压后，融化的雪水又把路面变得坑坑洼洼，通行速度从原来的40公里一下子下降到10公里，严重的地方全部被大雪覆盖，根本无法通车。如果要完成原本规定的运输量，人民军必须增加车辆和油料。而这些车辆和油料现在正在华北战场上支持着机动兵团对徐州一线日军的围攻，这些机械化装备一天没了卡车，那便是寸步难移，根本无法完成聚歼日军于徐州地区的任务。

　　　　曾几何时，人民军嘲笑国民党军离开公路就无法战斗，现在这种窘境也轮到了人民军头上，越是现代化的部队作战能力越受后勤能力的制约。战至10底月，总参谋部终于意识到人民军不可能在三个战场同时击败对手，山西方面退回原出发阵地，由东北军继续在河西走廊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啃骨头。大兴安岭方向不再使用重兵集团，而是以小规模精干部队进行攻击，重点放在徐州方面。

　　　　自南次郎被赶下大海喝水之后，日军北线只能用崩溃形容。26、27两个师团被分割在人民军的汪洋大海之中，没过多久就渣都不剩，攻克黄骅的机动兵团极速南下，如入无人之境，三天不到就突破黄河，毫无悬念的将济南府收入囊中。原本派到敌后搞破坏的渗透部队趁机四处出击，很快就占领了大片地盘，等杉山元反应过来，人民军已经穿过了整个沂蒙山区，背靠大山，封闭了整个山东的出海口。

　　　　日军这才发现，这就是当年他们攻打台儿庄的形势，只不过攻守形势相反了而已。走投无路的鬼子只能一边拼死防守，一边通过连云港这条脐带把残兵送回国内。

　　　　人民军这边的目标很简单，把这18个师团的日本军队全部留在中国，日本这个国家一百年内没什么大指望。所谓战败的国家百年不振，指的就是死掉大批的年轻人，造成整个社会老无所依，幼无所养，整体崩盘的惨状。当年白起长平坑杀四十万赵军，赵国一蹶不振，再也没能恢复元气，这18个师团的日本人死光了，日本陆军一大半也就全部交代在这了，关东军就算是用脑袋顶，你又哪来那么多人头去扛上百万的人民军步兵。

　　　　绝望的杉山元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归德方向是30个轻装师，蚌埠方向是10个轻装师，这两线几乎就牵扯了所有的兵力，北线又来了机动兵团，兵力差距以倍计算，就算皇国士兵再怎么能打，结局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这不是简单的人海，而是人海加火海，如果说关东军还有点地形作掩护，那么他什么都没有。三线人民军就像三台巨大的压路机器，那条巨大的铁滚子，无情的碾碎一切抵抗。

　　　　按说仗都打到这个份上了，和谈吧，争取体面停战。但是大本营不同意，因为劳动党的条件是日本退出整个中国，战败的结果也不过如此。杉山元几乎是以哀求的语气，要求载仁亲王看在日本未来的面子上允许他们撤退，就算是撤到东北也好啊。

　　　　不行！

　　　　载仁亲王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西部，有一个人也跟他一样的固执。

　　　　就在黄骅海滩上，人民军目送最后一队日本兵离开的时候，西北的马家军也面临着生死抉择。这一切起源于一封来自陈赓的电报。

　　　　陈赓认为，冬季将至，而马家军都是骑兵，机动性非常好，在西北荒漠上，以步兵为主的人民军与机动灵活的马家军作战，占不到便宜。最怕的是，如果冬天一到，马家军化整为零，避开人民军锋芒，选择游击战，那么他的第6军就算占领了一座空城也没有任何意义。

　　　　面对这份告急文书，名谦简单的计算了一下后勤补给量，发现陈赓说的非常有道理，正准备请参谋部拟定一份反游击战计划，慢慢修铁路。李德胜走了进来，摇摇头——不需要！

　　　　“马步芳有几条路？”

　　　　“三条，”名谦边看地图边说。“上策，放弃兰州打游击。中策，前出决战拖延时间。下策，收缩兵力死守兰州。”

　　　　李德胜点点头：“没错，上策，中策他都有可能获胜，但马步芳一定会选那条死路！”

　　　　“为什么？”

　　　　李德胜笑而不语，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这是青海马步芳的宅院，中间那间据说是用玉做的，高度太高看不太清楚。”

　　　　名谦扫了一眼，马上就被这座大宅子的景色震住了，美轮美奂，光彩琉璃，即便是在空中，他也是那么的璀璨夺目。名谦也是聪明人，只是对人性的把握没有那么精准而已，感慨许久之后，名谦只说出了一句话——

　　　　“轻民力。”——司马迁原创

　　　　你把老百姓看得太轻太轻了。但这还不是重点，金碧辉煌，雕栏玉砌，住在这样一间房子里的人他有可能吃得了苦吗？就算他愿意吃苦，他那些用银子养出来的打手们，会跟他一起去吃苦吗？所以，无论是马步芳还是马鸿宾，他们的选择有且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死守兰州，抱着他们的金银财产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命令总参拟定作战计划，以两个军的兵力，合围兰州城，运上去两万发大口径炮弹！”名谦的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东风洗地！”

　　　　兰州，四面环山。如果马步芳熟读孙子兵法，他应该知道，在兵书上这叫做“绝地”，正如南京这个地方，少数兵力就可以包围，一围就死，跑都没地方跑。

　　　　战史对于这场决定西北命运的决战只给予了很少的篇幅。这倒不是作者过于吝啬，实在是没啥好写。

　　　　如果让司马迁来写，或许就是：

　　　　王师围城，炮其三日，击，大破之。

　　　　马步芳携子逃窜，跑到黄河岸边，龙牙突击队员久候于此，数分钟交火过后，马步芳身边只剩下卫士三人。绝望中，马射杀亲子，举枪自尽，余部抵抗，全灭。马鸿宾破城之后一度举枪，但始终没有响，就在部下们在外面疑惑不解的时候，马鸿宾打开房门。思考了几分钟，说道：

　　　　“打不响。”

　　　　投降。

　　　　马鸿逵听闻二马兵败，慌不择路，企图经西藏逃往国外。这老马也是个不看书的主儿，事到临头也只能提醒他下辈子好好读三国演义了。

　　　　西藏政权与三马多有龌龊，又有夺妻之恨，马鸿逵兵败来投，那不是找死吗！马步芳好歹还到了黄河，死心也死得踏实，马鸿逵刚刚进入西藏，立即遭到伏击，被俘，达赖喇嘛把他的脑袋装进匣子，直接送到了郑州。

　　　　劳动党出于人道，按穆斯林礼节将头颅发回家乡安葬。西北三马，灰飞烟灭。

第279章　谈谈就谈谈（）　
“世间的路千万条，你何苦要去选一条死路！”名谦摇摇头，自言自语的把马家军三个字从他的日记本里划掉。

　　　　这支铅笔的笔尖又在盛世才这个名字上划了一圈，旁边就是达扎活佛。

　　　　这两个人都涉及到一个共同的问题——里通外国。盛世才那边比较好办，苏联留着盛世才，还让他加入俄布共，其实只是因为他和苏联合作，维持了边境稳定。换成劳动党当局也没什么大问题，大家都是共产主义者，很多事情可以坐下来谈。

　　　　最麻烦的就是那个达扎活佛，这个人虽说被达赖喇嘛掩盖了光环，但历史会记住这个自己当汉奸还不够还要选出一个达赖喇嘛当汉奸的汉奸。

　　　　不用说，这个人很受英国人欢迎，对英国侵略西藏的各项殖民步骤几乎是来者不拒，让中央政府伤透了脑筋。砍掉老马脑袋送给名谦的事情也是这达扎活佛干的，顺便赖到达赖喇嘛头上，毕竟他才是“灵童”嘛。

　　　　这颗脑袋的意思很明确，西藏地方政府无意与中央为敌，但是也告诉名谦一个信息，他们是很有主见的。

　　　　果不其然，除了送上老马的脑袋之余，西藏代表还送来了一封信。奇文如下：

　　　　共产党（注：西藏当局将共产国际成员都称为共产党）总统帅吴名谦阁下：

　　　　西藏是观世音菩萨教化之地，已成为宗教兴旺发达的美好地方，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一直享有着独立自主的权利，从未丧权于外国。由于与中国的青海、新疆两省接壤，请您不要让共产党的军队越过边境，侵入西藏的领土。您若能向手下官员下达此项命令并认真执行，我们才能放心。西藏的一些领土，近年被中国占据，希望在您结束中日战争后，能够通过和平谈判的途径解决。与此同时，西藏当局希望英国协助西藏达成抵御共产党“入侵”的目的，并派出“使团”。

　　　　名谦看完信，当着西藏代表的面，脱口而出：“我艹尼玛了个逼。”

　　　　劳动党翻译吓懵了，看着西藏代表疑惑的脸色，硬着头皮说道：“吴书记对您的远道而来，向您及您的亲属致以亲切的问候。”

　　　　说完这一句，翻译赶紧回过头来，看着名谦，希望他别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名谦刚才这一句本能的怒骂，心中气闷已消，自然不会再口出狂言。

　　　　名谦只是冷冷的告诉对方，西藏是中国的一部分，这一事实不会改变。虽然话不投机，但名谦还是礼貌的把对方送了出去。即使下一秒就要动刀子，这一秒你还是要笑脸相迎，这叫做修养，也有人说叫做腹黑，不管怎么样，名谦的问候让西藏代表生出了一丝侥幸心理。名谦那句西藏属于中国，与其说像是警告，不如说像是“禁止吸烟”那样的例行公事。

　　　　代表一回到西藏，达扎活佛就兴高采烈的搞起分裂活动。

　　　　他的判断其实没有什么偏差，名谦确实没有时间管他，更多的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在这个时候去跟英国人闹翻。

　　　　应苏联人的邀请，名谦要去莫斯科一趟，除了给斯大林祝寿，还要重新拟定一份中苏友好互助条约，至于“同盟”二字，还要谈谈。

　　　　谈吧，谈就谈。

　　　　谈之前，名谦还要搞定一个人——盛世才。

　　　　新疆王的大名人尽皆知，他同时还是苏联俄布共党员，出于信任，苏联甚至把北满进入苏联的三万义勇军从新疆遣送回国，这些人为盛世才坐上新疆王的位置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没有东北义勇军就没有他盛世才，但是当他坐稳了江山之后

　　　　共患难的义勇军成了他的敌人。

　　　　无他，义勇军功名显赫和坚持正义，从而撼动了盛世才的“威权”统治，使其感受到一种危机惶恐。一个接一个，义勇军的将领被盛世才找借口杀掉。“屠伯郅凶，罗钳织网，捕杀刑戮，极恶穷凶，致报国健儿，多做断头之鬼，使杀敌志士冤成无主之魂，才猷未展，素志曷酬，满腔热血，洒向无从。”

　　　　劳动党认识到，盛世才搞独裁，倒行逆施，军队离心离德，只要加一把劲，这堵朽墙必定要倒塌。而且，名谦也很需要他倒塌，原因非常简单：

　　　　职业领导人的选择是可以预测的，可惜这个世界上到处是业余领导。

　　　　斯大林是个职业政治家，他的选择名谦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马步芳是个业余领导人，所以名谦绝想不到他会走一条死路。苏联人要找他谈判，内容也不外乎北部边界的划定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推进。

　　　　先说北部边界，东北已经勘定，蒙古是争夺焦点，新疆的位置就显得非常重要。名谦不希望在谈判的时候苏联人拿新疆问题讨价还价，这样劳动党才能集中精力跟苏联人讨论蒙古问题。

　　　　在远东，劳动党已经让苏联人意识到，中国是对抗日本这一传统敌人的绝佳助力，斯大林仅仅是在犹豫，劳动党到底值多少而已。

　　　　这个问题真实而残酷，因为所有的代价都是血淋淋的。苏联当然是需要朋友的，就连希特勒也需要朋友，可问题是，万一你交到墨索里尼这样厚颜无耻的损友，那可就是基友毁一生啊！斯大林是个聪明人，当年俄国交到协约国这帮子损友，被德国人按在地上摩擦，人家还在一旁嗑瓜子看戏，好不容易十月革命了，还没把新衣服穿好，十四国联军干涉苏维埃！这阵仗就像是后世某腹黑大国单挑十八国联军（包括韩国）。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跟中国交好，搞共产主义联盟，那万一中日长城划界和谈，那苏联岂不成了日本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本来日本人就跟意大利德国眉来眼去了，万一来个什么国际反共产主义条约，又来一把联合干涉苏维埃2。0版，那他斯大林十个脑袋都不够撞墙的。

　　　　而这需要蒙古作为一个缓冲区，这就是所谓的，大国不接壤理论。

　　　　第二个问题涉及到共产国际的效力，共产国际并不等于苏共，尽管苏共总喜欢用共产国际的话筒发声。苏联认为，应当在全世界范围内开疆扩土，传播共产主义。当然了，印度支那共产党在越北的胜利就值得大书特书，斯大林因此向劳动党发了迄今为止唯一一封表扬信。

　　　　在这一点上，中苏两党就发生了分歧。首先，名谦不同意越南继续进行印度支那解放战争的想法。这个问题嘛表面说辞有很多，也无关什么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只关乎一句话——你当老子蠢吗？

　　　　从军事地理上，要攻入中国，陆地上只有两条路最容易走，一条是朝鲜，一条是越南。你胡志明要统一印度支那联邦，包括老挝、柬埔寨、缅甸等将近四分之一个中国大小的领土，你想干什么？！

　　　　然后，名谦还不同意支持金日成流亡政府，劳动党认为战后朝鲜政权的组织应该由本国人民决定，这叫做互不干涉内政原则。而且劳动党说，苏联畏惧日本，根本不肯给抗联半分支援，金日成手里的枪都是劳动党空投的，未来朝鲜政权怎么组成，与苏共没有关系。还是那句老话——你当老子蠢吗？

　　　　经过一系列的扯皮之后，双方终于慢慢在共产主义运动的问题上取得了一些共识，在劳动党的启迪下，苏联认识到，已经加入国际联盟的苏联政府应当遵守“国际秩序”，这其中就包括不能随意支持他国反政府武装造反。但是中国还不被国际承认，大可以暗中搞点对苏联有利的小动作。出于对这种沾有“苏联指纹”的武器的敏感，共产国际决定将东南亚的共产主义运动中心设在中国，去做一些苏联不方便出面但又符合苏联利益的事情。

　　　　比如名谦提出，可以建设一条从新疆直通越南的铁路，让苏联海军进驻越南，这将彻底颠覆苏联在国际事务上的发言权。

　　　　接着苏联方面就听到了风声，中国人和德国合作，一起进行航空发动机研发，中国搞出了一种叫做硅基乳胶失蜡法的精确铸造技术，可以直接铸造发动机气缸，并且一次成型，精度超过传统方法两个数量级。加上通过苏联货船打包运过来的千吨级履带式露天采矿机，斯大林罕见的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对于中方提出的意见，不仅充分协商，而且道出原委，并且表达了签订条约构建友好关系的意愿。

　　　　果然是中苏关系靠德国。

　　　　在秋风扫落叶的十一月，中原的炮声渐渐远去，在确定中国战场大局已定之后，苏联方面正式邀请劳动党政府高级代表团访苏，为斯大林祝寿。

　　　　在鲜花与掌声沸腾的远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即将起飞的航班。

　　　　“吴书记说，他不想在莫斯科讨论新疆问题。”

　　　　“我想陈赓军长早就磨刀霍霍了吧。”

　　　　“没错，如果你的方案失败，这是我们不得已的选择。话说回来，你打算怎么推翻盛世才。”

　　　　“政变。”

　　　　“就你一个？”

　　　　“还有他的兵。”

　　　　“他的兵凭什么听你的。”

　　　　阴影中的男人冷冷一笑：“等他的兵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听谁的了。”

　　　　硕大的黑影从空中掠过，这段空域很适合飞行，空气清新，天气晴朗，连风都没有，可以说是风和日丽。

　　　　名谦随手翻开一本资治通鉴，自顾自的看着，全然不觉眼前飘来的美女。这是给他们服务的俄国美女，看样子应该是千挑万选的结果，身材高挑火辣，电眼红唇，冷峻而又艳丽的尤物。

　　　　“长官你好，我是环环，很高兴为您服务。”

　　　　名谦楞了一下，这个大胸部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

　　　　“环环？”

　　　　“是的，我的中文名字就叫杨玉环。”

　　　　咳咳！

　　　　名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谁起的名字真是阴损到了极点，杨玉环听起来是四大美人，这其中却是戏谑非常，谁都知道毛妹年轻的时候身材火辣面容姣好，可一到了生孩子的年纪，没过多久就会变成能扛木头的俄罗斯大妈。这杨肉环呵呵。

　　　　“牛奶有吗？”

　　　　名谦赶紧说个饮料把她打发走。

　　　　虽然知道自己看不到，不过名谦还是站起来，努力向下张望，试图看清下方有没有火光。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事情进展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