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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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饷此懔恕!
瀬川章友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名谦正在到处找人打听买刀子呢。在日本,军人佩刀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而且每个以尉官军衔毕业的陆军士官学校学员都会发一把刀子,这就是指挥刀。当然了,发下来的货色多半不怎么样,当年的日军虽说强制要求佩刀,但佩什么样的刀子却没有硬性规定,如果你自家有什么宝刀只管拿来挂着就是了,没有也不打紧,日本这地方造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只要你不是去找什么名家大师,乡间作坊什么的也能弄出把刀子来。
名谦买刀,自然就有人支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战术学的藤井先生。日本人二杆子一根筋,作为日本人的典型代表,一根筋冲锋的藤井先生自然也喜欢每天晚上一根筋跑圈子练剑术的吴名谦。原因无他,这个小伙子像我当年而已,人嘛,哪有不喜欢自己的对吧。藤井当了这么些年的军官,砍人的经验自不必说,看到名谦热心剑术,隔三差五的就拄着拐杖过来指点一二,弄得中国学员都不太好意思了,心想这日本人咋这么热心肠呢。
藤井开始给名谦介绍日本的刀匠,要说日本人在认真这一点上真的是无出其右,名谦听着藤井先生的介绍,顿时觉得云里雾里,那就是熊瞎子掰棒子,拿一个丢一个。不过总体意思他倒是听出来了,月山家是一家很有名的刀匠世家,月山贞胜刚刚出道,技术还没有如臻化境,所以刀子好订一些。只不过这个好订一些是照日本人的标准说的,当名谦听到这个月山贞胜的刀子居然要订货两年才能拿到的时候,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名谦知道,不是这个人托大,而是日本刀的打造本来就很麻烦,别说造刀子,就是磨一次那都要准备三个月。这种极品宝刀别说买,就是保养也保养不起的。
“卷川佑卫门教官,鄙人乃陆军士官学校中国留学生吴名谦,在下听闻阁下武士世家出身,精通剑道,但鄙人以为,日本剑道不过是中国剑术的皮毛而已,师徒名分早在唐朝便有定论,若阁下珍惜武士荣誉,请今夜华灯初上之时,校场一决胜负,生死不论,各安天命。——学员吴名谦敬上。”
颤抖!是愤怒的颤抖!“八嘎牙路!”卷川佑卫门气的浑身发抖,这封挑战书言语轻佻,不仅讽刺唐代的白村江之战,而且辱及卷川武士荣誉,这要是不敢迎战日后自己这个教官的面子往哪搁呀。反了!反了!
翌日,校场,华灯初上。寒风冽冽,黄沙漫漫,沙尘噼里啪啦的摔打着名谦的脸,他手握太刀,横在校场之中,望着远处缓缓接近的影子,这是一个月圆之夜,皓月之下淡淡的长影,如黑云压城。
中国班的学员远远的望着月光下的两人,只见一人军服笔挺,一人长袖猎猎,阵阵黄沙漫过,如影如烟,二人如泥塑一般,傲然对立。
忽寒光骤起,两人几乎同时拔剑,只见银光一闪,空气中铿锵破空之声凄厉而来。这卷川佑卫门出刀极快,横刀一划,双手紧握,突前一跃,长刀劈下,如泻如瀑!名谦凭着年轻有力,举刀硬接,大力之下,一时虎口发麻,心中暗悔,却是凭意志硬撑。名谦战意正浓,不待敌剑滑出,强起太刀,厉声一喝,右卫门只见夜空之中寒光一凛,剑光太快,竟如电光倾泻,几乎无处可躲。好个右卫门,当次必杀一剑,竟是凭着身形步法硬躲了过去。
名谦一刀夺气,岂肯罢休,一刀不成再起一刀,右卫门连消带打,你来我往。众人远远望去,月光之下,竟是两条银蛇翻腾舞动,身影绰绰,敌我不辩。
这一战杀得天昏地暗,刀光剑影竟已是三百回合,名谦横刀据立,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事先虽有意拖成持久战,但对劈三百回合还是不曾想到的,若不是年轻力壮又经常锻炼,此时早已脱力。卷川佑卫门人到中年,中气不足,这一番激烈剑斗早就耗尽了气力,凭着经验和意志强撑,只见他刀尖微颤,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却还是凌厉杀气。
“杀!”名谦气息一整,大喝一声,太刀厉声劈下。右卫门哪还敢硬接,连退两步,眼看败局将至,求死之心大起,将心一横,乱刀劈出,以攻代守。名谦没想到他败相已露,却还敢亡命一击,颇为惊讶,一时竟是险象环生。卷川佑卫门一击得手,狞笑着连连出刀“嗨——嗨”狂吠。名谦在此生死关头反倒脑子里清醒了许多,右卫门乱刀袭来,自是强弩之末,名谦左支右挡,寒光闪处,金戈之声不绝于耳。
“好慢啊!”名谦心中突然浮起这么个念头,原来专注到了极点,真的是可以看清对手的动作。名谦只看到右卫门一刀砍落,自己后退的身形突然止步,猝然发力,这一击打的是右卫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这右卫门力竭气虚,哪里抵挡得住,收刀硬顶,竟被名谦压得单膝跪地。名谦一击得手,左臂强压刀背,这太刀势大力沉而下,右卫门勉强偏过头去,那肩头涔涔血迹渗出,眼看这只要再压下一寸,他这条胳膊就算是卸下了。
就在此刻,右卫门忽然觉悟到了生命的宝贵,颤声道:“吴桑,下手不要太重,我的认输,我的认输!”
名谦气喘如牛,立在正中,右卫门点头鞠躬道:“我的认输!认输!要我做什么,绝不推辞。”
“卷川教官,不要你做什么,只请你站好。”名谦狠道。
卷川佑卫门也不知道名谦要做什么,疑惑着站直。名谦抡圆了膀子,啪的一声给他扇了一个大嘴巴子。名谦也是筋疲力竭,这一巴掌下去虽说不重,可右卫门气力已尽,一巴掌就被扇倒了。
名谦这是大涨志气,一腔热血上涌,用中文怒骂道:“我扇你个大嘴巴子!我扇死你狗日的!”
卷川并不知道狗日的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名谦这意思他是明明白白,最近这些日子又是协和嘴巴子又是拿酷鲁,打得是狠了点。卷川佑卫门挣扎着站起来,鞠躬道:“吴桑,这些日子我太过分了!对不起!”
“卷川教官!”名谦还礼说道,“对中国人,请不要打脸!”
卷川面色略微难看,但既然输了,也大方的拿出了输家的大方,啪的立正:“吴桑,我的明白了。”
张贯一一看卷川又是挨嘴巴子又是鞠躬的,知道名谦一定打赢了,冲将上去一把抱住,高兴的又亲又抱。众人欢腾了,大家紧紧的抱在一起,将名谦抬起来,丢了又丢。这些天受的欺负,终于一口气全部抒发了出来,弟兄们不由得喜极而泣。
“兄弟!长脸啊!扇他狗日的!”齐知政拖着一身伤痕,当着这么些日子的绿叶,总算是把这口气出了,心情之舒畅是可想而知的。
名谦激动道:“弟兄们,咱中国人得挺起腰杆子做人啊!”
不眠之夜啊!那天晚上,大家一夜无眠,名谦兴奋的给大家说起剑斗时的精彩刺激,跟天桥说书的一样,说着说着,却是自己也睡着了。张贯一心里呵呵一笑,这小子总算是睡着了。
翌日,校场术科练习。
今天的卷川佑卫门还是按时到了校场,只是再也没有了那种骄横的气质。只是今天的右卫门带了一把竹刀。
竹刀名谦心中一凛,这狗日的该不是想找我报复吧。
卷川佑卫门也不管名谦,厉声道:“从今天开始,考虑到大家的感情!本人决不扇嘴巴子!但是!纪律不可轻废,从今以后,有谁不好好操练!竹刀伺候!”
中国学员面面相觑不会吧。
啪!“狗日的!不许东张西望!”卷川佑卫门忽的蹦出了一句中文。惊得大家口瞪目呆——这狗日的,学的真快啊。
第7章 莫愁前路无知己()
“乖乖,俺滴个娘哎。”张贯一说道,“这孙文也真是神通广大,广告都打咱这来了。”
“咋啦?”名谦闻声而来,一看,居然是孙中山先生的招揽信。
张贯一满脸的神奇表情:“你说这孙文怎么知道咱在这上学呢?”
对于孙中山,名谦还是知根知底的,说他是正义的革命者吧,倒也真的是什么都干,也什么都敢干,什么暗杀之类的都不客气;说他是个野心家吧,倒是待人和蔼,对同志春天般的温暖,为了渴求自己的理想不顾一切。这一点上他倒是和卷川佑卫门一般无二——为了一个信念那自己不当回事,也拿别人不当回事,除了自己是对的,其他人一定是错的。
这种只讲主义不讲面包的做法在清亡之后的革命中显现的淋漓尽致,北洋政府废除临时约法,孙中山搞护法革命,结果他的乌托邦与各军阀的现实利益发生了激烈冲突,没过多久就被赶走了,后来跟陈炯明合作,又是理念不合,最后还是发生了火并的悲剧。可问题是,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属于完全自己的原创作品,而且这三民主义是可以被任意解释的,跟日本人合作可以解释成一个样子,跟共产国际合作可以解释成另一个样子,就算加上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副标题也是可以成立的,但是这这跟妓女有什么区别啊!
名谦拿起信随意看了看,道:“孙先生太过理想,而且张兄弟若是想赚钱,那非跟张大帅混不可。”
张贯一本就是东北人,就是张作霖派来留学的,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脸上有光,千里为官不就是为了个钱吗。“哥哥,不如与俺一起投奔张大帅,这眼看再过两个月就毕业了,哥哥的成绩这么好,回去定然加官进爵。”
名谦叹了一口气:“张兄弟,你说这段大帅打张大帅,吴大帅又打段大帅,国家打成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加官进爵啊。”
张贯一沉思片刻道:“俺从小就是孤儿,无牵无挂,这些日子天天听哥哥说共产主义革命的道理,老弟我也来凑一份子。”
名谦笑道:“怎么,你不想回东北发财啦?”
张贯一道:“哥哥莫说笑,这长官不是打就是骂,哪有咱兄弟在一起开心啊。哥哥,说一千道一万,要想在中国这个地方搞起共产主义,首先那得有兵有地盘啊。”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点了头。
名谦心中刚好也是如此想法,来日本留学两年为的就是掌握军事知识,走暴力革命之路,如今眼看就要学成,正是要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怎么走的时候了。范旭东前几日已经来了信,说孙中山先生听说了自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非常希望他投身革命。1918年中孙中山去电祝贺苏俄赤色革命,1919年五四运动,孙中山对学生们的举动大为赞赏,当时就起了联系共产国际,建立红色中国的念头。当然了,念头归念头,真要孙中山抛弃资产阶级的立场彻底站到工农这一边估计也是没什么指望的,更别提卖外蒙古的那些条约了。
名谦的思路非常清晰,仿照太祖,发动工农,发起赤色革命,建立一个工业国。这些年来他也一直从留学生里寻找这样的革命同志,日本陆军士官学校里的留学生大部分都是军阀派出来的,本来就是军阀圈子里的人,要说服他们打倒军阀简直就是与虎谋皮,弄了半天也就张贯一有点意向,连个党小组都凑不齐。直到这个时候,名谦总算搞明白了毛主席那篇中国各阶层的分析里所说的阶级性质,青年进步学生投身革命,工人农民需要革命,资产阶级渴望革命却不肯投入,军阀等帝国主义代理人反对革命。
越是临近毕业名谦就收到越多的信件,不仅有各地军阀的邀请,还有一些讲武堂的邀请,甚至不乏保定军校等比较有名的学府,在这一堆的纸片里,名谦忽然看到一行文绉绉的毛笔字,太熟悉了,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名字——李大钊。
“名谦,见字如晤。足下所做中国各阶层的分析一书已经出版,世人皆以为拨云见日,唯我对其中某些判断仍不敢认同,余以为,以强权打倒强权,最终仍不过得到强权,以暴力推翻暴力最终也仍不过暴力,不但自相矛盾而且于事无益。今后仍应以发动工农学生以呼声之革命为主。余在北京办报着书,今以发展共产主义小组成员不下百人,学生革命之呼声日益高涨,新文化运动成功已指日可待。望足下以共产主义信念为秉,共同努力。——守常敬上。”
名谦唏嘘一声,这个李大钊又是要自己去搞什么非暴力革命,又不是二十一世纪,没事跑街道上跳个大神也敢叫革命,还是颜色革命。但自己在日本上学,没有参加党小组扩大的关键时刻,回国一时间组织不起像样的党组织,到时候难免吃亏。靠着军阀拉帮结派拜把子的办法是肯定不行的,不说别的,人家银元一送,立即分崩离析。
1919年的五月,名谦与张贯一都顺利的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根据陆士的传统,前五名都有资格得到一个金怀表,当然了,天皇御赐的刀子是不用想的,这玩意儿只有日本陆军大学的前六名才能弄到,又叫做军刀组,比如石原莞尔。名谦算不上什么天才,光凭着一股子意志力也算得上名列前茅,这个金怀表就是一个很好的纪念,更重要的是,这玩意儿还是真金的!
这两年,藤井先生一直很关心名谦,两人也成了忘年交,藤井家也算日本的贵族,家族多有经商,特别是银行业,有时候也会经营各种工业品,就像他的侄子这样。
“吴桑,我们家族在中国有不少的业务,你是潜力股,我觉得我们以后会有机会做生意的。”藤井先生慢慢的倒酒。
名谦笑了:“藤井教官,你可真是直白。我来这里学的是打仗,藤井先生你还卖枪?”
藤井哈哈一笑:“我们不仅仅卖枪,我们还可以贷款给你买枪。”
名谦哈哈大笑:“哎呀呀,藤井教官啊,我算是服了你了,生产线卖不卖?”
藤井一听这生产线脸色为之一变。认真道:“吴桑,生产线不是不能卖,但你知道中国最缺的就是技术工人,卖给你你也没法用,为了您的利益着想,还是买成品比较好,而且成品也很便宜。”
这一瞬间,名谦明白了,造不如买,原来如此!名谦回国了,带着藤井教官的希望和自己的理想。
那年,那船,那夕阳。名谦与贯一并列船舷,远望故乡。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刚到天津的时候,名谦被漫天的纸片吓了一大跳。在21世纪哪能见到这么壮观的场景,一大群学生占满了街道,到处都是小旗子和横幅,突然名谦想起来了,今天是六月一日,1919年的六月一日。
“兄弟,”张贯一吃惊道,“这谁啊捅了学生的蜂窝子,要不俺去问问。”贯一不等名谦回答,自顾自的走上去问话。
大家还记得么,他们两个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吧,日本留学回来的都还穿着日本学员制服吧,巴黎和会上是日本在侵犯中国权益的吧,五四运动打的就是亲日卖国贼吧。那那你不是找抽呢么?
“别追啦!俺们都是中国银哪!”张贯一边跑边喊道。
“你个白痴!”名谦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是日本人他们还不敢追你,你说你是中国人,还不知道怎么招人恨呢。”
“别说了哥,俺们往哪跑!”
“当然是往租界跑了!赶紧换身皮要紧!”
要说这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训练水平还真不是盖得,两人顶着一大箱行李,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群空着手的学生愣是短跑长跑都没跑过他们两个,一直追到租界里边那才算完了事儿。
这就是五四运动的部分真相,学生们在追求进步思想的同时,也伴有一些过激举动,比如纵火烧房子这样的危险犯罪。
张贯一对这群学生皱起了眉头:“哥哥,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嘛,喊着个口号上来就打人,也不问问人家是好人还是坏人。”
名谦笑笑:“当初卷川扇咱嘴巴子的时候,你不想揍他?这回列强都欺负到头上了,学生们要出口气有什么错?人民需要革命,我们才能革命,要是没人上街游行,咱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那,咱下一步去哪呀?”
“北京大学。”
又是讨厌的23公里,但这个时候的名谦早已不是当年文弱的名谦了,二人一路小跑,轻松愉快的用一个小时跑完全程。在树荫下跑步行军比在日本大太阳底下跑圈实在是太舒服了。然而找李大钊的过程充满了曲折,因为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北大的学生他就认识九个,还包括一个图书管理员,现在一大群学生群众在那里搞集会,这鬼才知道这九个人在哪个坑里蹲着呢。
二人毫无目的在街头闲逛,手中抓着一份北京市民宣言,希望可以找到李大钊,可现在这街上不是学生就是警察,要找一个人实在是千难万难。倒是有不少传单出于李大钊之手,也只有在这类进步刊物上,名谦才能看到李大钊的署名文章,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陈独秀,而且陈独秀似乎还有点后来超越的意思,基本上每一期的刊物上都能看到他的文章。
不过须臾,名谦突然高兴的大笑:“哈哈哈哈,我知道到哪去找李教授啦。”
张贯一疑惑不解:“哥哥,这书上写着?”
名谦胸有成竹道:“你看,陈独秀几乎每一期都会有文章刊登,最后一次属文却是6月10日,昨天和今天都没有发文,你不觉得奇怪吗?”
张贯一皱起了眉头,这有啥奇怪的?
“让文人闭嘴的办法只有两种,一种是给钱,一种是抓起来,现在不太可能给钱,那就只能抓起来。既然是这样,我们只需要去警察局门口盯着,李教授一定会去营救。”名谦得意的笑了出来,不管到了哪里,逻辑学总是那么有用。
“好啊,哥哥你这脑子真他妈好使!走起!”
事实果然不出所料,张吴二人前脚刚到,就看见李大钊从游行队伍中径直走来,迎着警察局门口的机枪就往上走,根本就视一干警察如无物。身为男人,名谦一下子就被李大钊的气势震住了,这可真是无畏,要知道如果北洋政府下令开枪,这么多学生那一定是群死群伤的特大悲剧。
事实上,李大钊要人的行动相当不顺利,陈独秀是散发传单被捕的,这份传单正是名谦他们收到的北京市民宣言,“惟有直接行动以图根本之改造”,这样的文字出现在宣言上,不被抓那才是有鬼呢。
“李教授!是我啊!名谦!”不等李大钊迈下台阶,名谦连忙跑上去握手。
“唉呀,名谦啊!学成归国啦?”李大钊问道。
“是啊,听说陈独秀先生出事了,就赶来了。”
“这事儿我们回去再说,请跟我来。”
李大钊边走边向名谦说这些日子发生的各种事情,有些是日本的报纸完全没有报道的。总而言之就是北洋政府把火药桶点炸了,然后学生工人大爆发,各种示威游行。
言语之间,忽然贯一看到前面有点混乱,随即大家就看到警察在打人,还在试图逮捕学生。
“糟糕!”李大钊失声道。
“仗势欺人,俺们上去揍他狗日的。”张贯一话没说完,直冲上去。
名谦一看这哪拉得住啊,随即跟着就动手。
张贯一毕竟是东北大汉,身强力壮,这种大块头在正面冲突冲远远比名谦这种矫健形的更具威力,只见他抬手一拳,当面的警察面门上就飞起一团五颜六色的东西,红的那是鲜血,黄的那是鼻涕,黑的那是帽子的碎片。这警察都是两人抓一个学生,张贯一一拳打倒一个,瞬间化拳为肘,咣当一下,另一个警察连人带碎牙一起飞了出去。这警察一看,这人是个练家子,嚎叫着挥舞警棍就想冲上来,只见张贯一一个转身飞踢,砰的一下,冲在前头的警察就飞了回去,贯一冲劲不停,又出一腿,又是一个警察惨叫着被踢倒,肋骨那定是断了。剩下的警察哪里还敢上,拿着警棍畏畏缩缩。
混乱之间,名谦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女子叫喊:“吴哥哥救命啊!”这不是孙璇妹子是谁?名谦抄起两手警棍,绕到警察身后,左右开弓,照着脑袋劈头盖脸一顿胖揍,转瞬之间就撂倒了三四个,不出一分钟,一队警察被冲得七零八落,不是倒地呻吟,就是疼得昏了过去,学生们趁机跑了个无影无踪,连被抓的几个也都逃出生天。
名谦在现场环顾了一圈,看到没什么掉队的人,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太有价值的痕迹,顺次给没晕的警察补上一棍,一溜小跑脱离了现场。
当日,北京警察局。
这一天里警察们忙得晕头转向,像猴子一样满城乱转,负责抓捕捣乱学生的十几个警察全被人打趴下了,其中十个还进了医院,剩下的最轻也是个脑震荡,现场竟然找不到一个指纹。
“脸看清了吗?”局长恶狠狠的问道。
“报报告牛局长,没没看清。”
“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连脸都没看清楚!饭桶!白痴!”牛局长怒吼道,“一四七在吗?”
“牛局长”这个叫一四七的警长微笑着迎了上来。
“一四七!”牛局长吼道,“限期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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