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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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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倒戈,跑得一干二净。这四五百人的圈子须臾就塌下去一大半,其中也有一些人想浑水摸鱼的,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试图趁乱跑出来的胡家亲戚纷纷被指认出来,就地押走。
名谦知道,剩下的都是那些胡家亲戚与大丫鬟等有权势的人。既然已经有那么多的长工丫鬟倒戈相向,甄别这些人的身份也并不困难。名谦的甄别方法简单易行,但凡是长工丫鬟指认有欺负过他们的,一律按照杀人、打人两个等级关押,对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的,集中软禁在东侧厢房里。
劳动党这一次吸取了上次战斗的经验,所有库房一律上封条,谁也不能进去,等战斗结束了,孙璇带着人一个一个库房清点。
除了那一百斤烟土,劳动党还起获了其他二十多斤云土,银元倒是有近万枚,算是发了一笔小财,另有金条及首饰三斤。这个土财主对于枪支弹药还是比较重视的,库存里居然有三十多支崭新的三八式步枪!大阪兵工厂制造,是较为早期的枪型,配备的还是圆头友坂步枪弹,想必是从当年的两广总督那里买过来的,由于和792弹药不通用,所以根本没有发挥什么作用。最令名谦眼馋的还是仓库里那几十箱子弹,一箱子弹就是二百五十发定装,这几十箱子弹就是上万发,足够马克沁挥霍一阵子了。奇怪的是,虽然子弹很多,但手榴弹却非常稀少,弄得想要拟补手榴弹空缺的名谦非常郁闷。
清理完胡家圩子,劳动党召集了全体村民,当众宣布,打土豪!分田地!根据掌握的情况,每一名十八岁以上的无地佃农可以分到一亩三分地,贫农扣除已有的土地,也可以分到一块土地,加起来还是一亩三分地,部分中农已经超过了一亩三分地的标准,所以不分地。分地居然是按照人头分的!村民们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因为不管男人女人都能分到土地,老人也可以分到土地,而且女儿出嫁以后,地跟着女儿走,如果婚姻关系结束,那么地还是归女人所有,如果身故,那么归直系亲属所有。这个直系亲属,不是父母,也不是兄弟而是夫妻。这个标准中有一个特别例外,军人!现役军人可以多分一亩地,包括伤残与阵亡,如果家里缺乏男劳动力,现役士兵还必须帮助军属耕种。军人如果立有战功的,退役后土地保留,否则收回。
这个分法一公布就受到了民兵们的欢迎,有些家庭是两兄弟一起参军的,根据一亩地打180斤粮食计算,一年就能多收360斤粮,竟是比别人的生活好了一大截。参军以后民兵会有粮食补助,总算是能吃饱。这样一来,村民参军的热情一下子如火山般喷发出来,两千多人的村子,报名的男丁就有千人之多,劳动党当然不可能收下这么多人。名谦算了一笔小账,自己手上一共才200多条枪,三个连的编制就已经是极限了,除去部分在战斗中开小差的被开除回家,实际上需要补齐的人员并不多,面对这种上阵父子兵的情况,名谦也是毫不客气,大大提高了报名标准,这个提高后的征兵标准后来成了劳动党征兵标准的起点,简称征兵六条。
一、年龄18…26岁,过期不候。
二、身高超过一米六五,矮子滚蛋。
三、身体健壮者优先,农民优先,工人更优先。
四、品行端正,流氓、二流子、胥吏一概滚蛋。
五、有家庭,老人健在者优先,你挂了地也归你们家。
六、不能是独子。
不得不说升平村的村民素质还是不错的,这么高的标准还是有上百人合格,本着鸡蛋里挑骨头的原则,劳动党员们又将这百余人精选一遍,最后鸡蛋里也没挑出骨头来,只得将这最后几十人收下。
劳动党为了民兵工作再次碰了起来。除了因工作没法参加的同志以外,会议室里坐了十几个人,首先碰到的问题是民兵们不肯到邻村作战。农民始终是短视的,分了田地就想好好过活,谁也不想再去拼命。
“我看这个不难,”孙璇说道,“只要让农会积极分子向百姓说明,如果不打倒反动政府,地主还会回来,地也会被收回去,这样民兵就一定肯到邻村作战。”
名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觉得暂时可以这么试试。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要建立脱产正规军,昨天纪世茂同志来信说,他在西边的六溪村已经站住了脚,但偏偏那个地主谢文东特别警觉,驱赶农会的人,如果没有正规军把这个害群之马铲掉,工作就只能转入地下。同志们怎么看?”
张贯一一拍桌子:“还有怎么看,人生看淡不服就干!咱三个连一起上,怕他个鸟?”
“我同意张贯一同志意见!”张路站起来说,“人生看淡,不服就干!揍他狗日的!”
张贯一哈哈大笑道:“好!好诗!正宗贯一派。”
“我也同意,对这种公开反对革命的反革命,不打倒几个,不足以平民愤。”党员们纷纷附和。
“这么看来,这几十个壮丁就有事可干了,把他们编成民兵排,留守此地。其他三个连,揍谢文东!”名谦斩钉截铁道。
第14章 人民军()
人民军这个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劳动党不仅确定了正规军的名字,还将第一次战斗的日子定为建军节,即11月11日。
名谦面对众人的热情只好报以微笑。他总不能说这个结果是掷筛子掷出来的吧。党会上人民军与解放军两个名字票数相等,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这群北大学生引经据典,把名谦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是土匪张有了主意,既然大家票数相等,那不如看马克思的意思,赌大小一把定输赢,结果就是人民军这个名字脱颖而出,啊不,应该是开盘开出来的。
队伍开到六溪村以后,名谦算是明白为什么纪世茂能一呼百应了,这个六溪村人口不多,一共也就两百多户,千把村民,两千多亩耕地里,谢地主就占了一千八百多亩,他自己身兼族长、村长、税吏等多个乌纱帽,平日里苛捐杂税都经过他来收上去,总数竟然高达八成,也就是说,一亩地打出200斤粮食,刘地主就要抽去160斤,其中可以细分为地租、税收、洋捐等几十项内容,就算是丰收年份也只能就着野菜混着吃,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的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纪世茂也是苦出身,都看哭了,每次组织农会都会给积极分子带点吃的,一来二去农会的规模迅速膨胀,胡家圩子战斗之后,六溪村的农民听说邻村打土豪分了田地,人心一下子就活络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谢文东敏锐的嗅觉发挥了重要作用,就在农会活动的时候,谢文东突然带着家丁冲出围子,要抓捕蛊惑人心的首恶分子。这一次抓捕虽然没能抓到纪世茂,却是抓走了几个骨干,说是过几天就要杀头,惩戒乱党。纪世茂没想到这个地主居然无故杀人,慌忙差人给名谦报信。
等到人民军开进六溪的时候,烈士的遗体就挂在村口的老槐树上,家属在旁边嘤嘤哭泣,就是不敢收尸。
仅仅是组织乡民就要被杀头!名谦愤怒了,这种行为已经超越了人类的底线。人民军战士含着泪水试图将烈士遗体放下来。不想一个老妇却哭喊着抓着战士,死活不让:“长官!不能放啊,不能放啊!放了谢老爷要杀我们全家的呀!”
名谦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哽咽说道:“大娘,我们人民军来就是消灭谢文东这个大坏蛋。我们不仅要把烈士放下来,还要把谢文东吊死在这里!”
通过交谈,名谦得知,这个拦着战士们的老妇就是烈士的母亲,让一位母亲不敢给儿子收尸!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队伍。顿时人民军战士的骂声不绝于耳,纷纷请战,打进谢家楼,吊死老王八!
谢文东本以为杀掉几个臭草民就能镇压住暴民,不想一夜之间竟是兵临城下,无论东西南北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谢文东一面让家丁日夜巡逻,一面试图派人出去报信,让县城里来兵平叛。
与谢文东的焦急相反,名谦倒是不紧不慢的开始观察地形,用他的话说就是,饺子都捂锅里了,揭盖的时候着什么急呀。站在西边的小山包上,名谦看见围子里炊烟袅袅,一柱,两柱,一共二十几柱烟,表明里面至少有二十几户人,按照胡家圩子的经验,家丁大概是一百人左右。当名谦习惯性的用跳眼法粗略计算一下距离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谢家楼的一个致命弱点,这个弱点就在脚下。从小山包到围子大概有一千多米,高出围子十几米,动静尽收眼底,要是以前,这不算什么弱点,毕竟汉阳造也才打400米,这么远的距离根本构不成像样的火力密度,但谢文东不知道,人民军手里有一挺马克沁!马克沁机枪的表尺是2000米!1500米外仍然可以形成有效弹幕,日本陆军的重机枪手都能在1000米外开火掩护步兵突击,不走运的是,这里就有两个日军标准的机枪手。
“报告!营长!丁超同志要见你。”
名谦被这个报告弄得一头雾水,他不是应该在广州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名谦同志!”丁超一脸的喜色,身边还跟着几个青年,“这几位是广州共产主义小组的,他们希望来参加革命。这位是名菜同志,山东人;这位是范车龙同志,广州买办;这位是仇瑶小姐,护士院校毕业。”丁超挨个介绍了几位革命青年,名谦一一敬礼。
“我代表人民军欢迎各位。”名谦说道,“要参加革命就必须通过考验!我会根据各位的长处安排工作,今天各位可以观摩战斗,从现在起,你们听从张贯一同志安排。”
名谦临时调整了部署,一连在西侧掩护重机枪展开,二连三连继续正面挖掘交通壕,接近敌人。这一次不再有什么诡计,而是战斗力的真实体现。谢文东眼睁睁的看着人民军向自己挖掘前进,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开枪!开枪!”谢文东绝望的吼道,家丁们纷纷冲上土墙,向人民军开枪射击,一时间打得胸墙上尘土飞扬。名谦摇摇头,堑壕是从400米攻击线上开挖的,在这个距离上汉阳造要能打到人那一定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人民军的壕沟深一米五,成年人只露出半个头,只要猫一下身子,连影子都看不见,这能打得到人才是见了鬼了。家丁们可不管这么许多,开枪至少还能壮胆不是。
“同志!你看那个人拿着短枪,肯定是军官,打那边。”
张贯一努力眯着眼睛,可怎么也看不到那个拿着短枪的人,透过瞄准镜找了半天,才发现这个人别着短枪,在围墙下面招呼人往上冲。这小子眼神也太好了吧,张贯一寻思道。
名菜确实是个天生的远视眼,张贯一顺着名菜的指引,第一梭子就把那个别着短枪招手的人打成了两截。接着枪口一转,把南门口排成一条直线的家丁挨个点名,尽管马克沁的792子弹在1000米距离上已经明显下垂,但张贯一枪法都是子弹喂出来的,打得墙头家丁左右奔逃,无处可躲。
谢文东这边可以说是哭爹喊娘,他自己早已躲进了地窖,墙头都是几个炮头在撑着,大炮头刚开战就被不知哪里飞来的机枪子弹打成了两段,痛苦哀嚎着死去。墙头的家丁还在开枪的时候,突然就被一梭子子弹撕碎。所有人都被恐惧包围着,只要哒哒哒哒哒的机枪响起,肯定要有人倒霉。如果有些家丁混乱的挤在一起,马上就会遭到毫不留情的长点射,机枪弹打进一个人的身体里,带着撕碎的血肉穿进另一个人的身体,人群中一团血雾,接着就是尸体扑通扑通的滚下楼梯。人民军吹起短号,战士们架起云梯,潮水般的涌向围子。
张贯一看正面攻击已经得手,枪口转头控制围子里的交通要道,无论是逃跑还是增援亦或者是仅仅是路过,子弹如一堵无形的墙,把谢家楼生生劈成两半。绝望的家丁死的死,散的散,降的降,所有人都被逼进了一座两层的水泥建筑里面。谢家楼,谢家楼,之所以不叫谢家围子,就是因为有这座碉楼。凭着这座碉楼和炮头的枪法,残余家丁总算是暂时抵挡住了人民军潮水般的攻势。
“只是一点小麻烦,这个碉楼不过是负隅顽抗,请营长不必来了。”纪世茂有些恼怒,自己一直很想得到一个证明,战斗刚开始的时候异常顺利,却被这座碉楼死死卡住。谢文东这老小子还在里面存了不少手榴弹,人民军的战士们根本近不得身,炸药包都不好送。
名谦并不知道纪世茂的想法,他看这个碉楼不停的开火,担心伤亡太大,就跑过来看看,果然是攻击受阻。
名谦看来看去,除了机枪压制硬冲以外,办法还真的不多。“看来只有请李文斯小姐了,所有人原地不动,尽量烧烟,掩护大炮展开。”现在正是初冬季节,秸秆一经点着,浓烟滚滚,人民军将湿秸秆盖在火头上面,一时间浓烟顺风向碉楼压去,熏得顽抗的家丁连眼睛都睁不开。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人民军!只杀首恶,胁从不问!现在投降,缴枪不杀,否则就别怪咱炸药包不讲情面啦!”纪世茂一心报仇雪恨,就想揪出谢文东,砍他十刀八刀,消这心头之恨,言语之间威胁意味极其浓厚。
碉楼里面已经是哭声一片了。
“东家,我带着你冲出去吧!”炮头在这个危急时刻也不忘记带着谢文东逃跑。谢文东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走得动,瘫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这炮头也是没有办法,再这么打下去一窝子老弱妇孺都得跟着他送命,眼看这个胆小鬼已经成了一滩烂泥,炮头叹了口气,冲外喊道:“外面的长官!我们愿意谈判!”
为了表示诚意,炮头举起双手走出碉楼,人民军也跟着停火。
“我要见你们长官。”炮头大声道。
“我就是!”名谦大方的回答。
炮头愣住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所谓的长官竟然敢在这么近的距离指挥战斗。看着其他人都向他敬礼的样子,炮头也就信了几分,想着如何开口才好。
“碉楼里有不少妇孺,长官请高抬贵手!”
名谦呼出了一口气,说道:“只要他们缴枪投降,我保证他们的安全。”
炮头激动的说:“可是升平村的胡少爷已经被你给杀了!”
名谦笑笑:“你错了!胡汉三手上有三条百姓的无辜性命,不是我们杀了他,而是人民判处他死刑!”
炮头一时间哑口无言,但又试探性的问道:“谢老爷算不算有人命?”这话一出口炮头就后悔了,村口吊死的人哪个不是谢文东干的。
名谦朗声回答:“这个问题只有六溪村的人民可以回答。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五分钟后我们就开炮。如果谢文东还有一丝良心,就让他缴枪投降,接受人民的判决。”
炮头心里犹豫了一下,答道:“我是从外地刚过来的,算不算首恶?”
名谦回答:“战场上各安天命,不予追究,我们优待俘虏,如果你能活下来,想回家可以发给路费,不想回家可以分你土地。回去吧,总攻时间快到了。”
炮头听到这话,把心一横道:“长官别开炮,我去劝他们投降!”
名谦挥挥手,示意他回去。
炮头刚走,张贯一便走了过来:“枪声怎么停了?!”
名谦回道:“刚才有人过来谈判,里面也差不多了,如果不投降,五分钟后开炮。”
五分钟?才不用这么久。炮头一进去就跟喽啰们说了人民军的态度,虽然这帮子平时都跟着作威作福,但自己的命和东家的命比起来,还是自己的重要一些。不一会儿,这些喽啰们就把缩成一团的东家架了出来,也用不着废绳子捆他,人都已经吓酥了。
接下来的事情驾轻就熟,统计的统计,抓人的抓人。人民军将谢文东家保存的印子钱借据、地契全部搜出,当众付之一炬。
“名谦同志!出事了!”纪世茂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村民,村民们要分谢文东的家产。”
“现在怎么样了?”名谦问道。
“张副营长正在带部队和村民对峙。”
名谦赶到的时候,村民们正围着炸出的缺口,张贯一带着一连正在抵挡。名谦带着纪世茂,站到炸塌的土堆上。“乡亲们,有什么话一个一个说!请推举一个说的上话的人!”
村民们咋呼了一阵子,总算推出了一个中年汉子,那人上来就说:“你们说为穷人打天下,为什么不让穷人拿东西?”
名谦一看,这个人虽说衣服是粗布的,但竟没有一个补丁,心里瞬间就明白了几分。“我们劳动党是为穷人的土地打仗,打土豪,分田地,只要是本村的人,都能分到一份地,还能分到牲口和工具。”
那汉子不依不饶道:“地我们要,可东西也应该给我们分了,对不对乡亲们!”
村民们纷纷附和。
地痞流氓!名谦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么几个字,他们看到劳动党讲道理,就想鼓动村民趁乱抢劫。而这些村民则抱着趁乱捞一把的想法,反正不要白不要。“乡亲们!人生在世,就要讲道理。我们劳动党杀地主,是因为他们欠了人命债!我们没收他们的土地,是因为他们暴取横夺!我们没收他们的财产,是因为这些钱来路不正!杀人要偿命!地和牲口都会分给乡亲们!财产会用来给乡亲们修路修水渠,买农具,没有钱这些东西怎么来呢?”
那汉子一看形势不对,立即喊道:“你说的好听,谁信你啊。”
这话就是挑衅了,张贯一刷的一声就把手枪拔了出来。名谦向前一步,挡住这把手枪,大声道:“我们劳动党说话算数,我们人民军说话算数!我们说教乡亲们识字,就教乡亲们识字,农会收过钱吗?我们说接济乡亲们,就有粮食,农会收过钱吗?乡亲们不要被某些人鼓动,今天你们抢了仓库,以后谁给你们分田地呢?”
这话说到关键,如当头一棒,把那些做着发财梦的农民可喝醒了,村民这个时候立即翻脸,纷纷说道:“是他跟我们说的!就是这个人!”
张贯一早就忍不住了,一声断喝,两名战士就把这个带头的中年汉子捆了起来。“大家别走,这里面肯定还有同伙,都揪出来!”群众的眼睛总是雪亮的,谁鼓动大家闹事,这还不千夫所指啊!一抓一个准。
劳动党的效率非常高,分割审讯很快就查明了真相,这些人都是一些会党,这种趁火打劫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结果很简单,处理却很复杂,要说这也就是一个未遂,要杀嘛好像也太过了,但名谦那本中国各阶层的分析里已经说得很明白,这种剥削阶级一定会反对无产阶级革命。
名谦静静的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残垣,断壁,硝烟,炭火。“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这句诗,名谦心中突然觉得难过起来,这些日子他见过了那么多的死亡,那么多的绝望。所有的这些,都只为浇筑一个工业化的共和国,国家要强大就是要付出血的代价,民众的血,贵族的血,战场的血,刑场的血,壮烈的血,冤屈的血,国家就是一颗大树,国人要敢于用鲜血浇灌,方能茁壮参天延绵相续。
当工业化浪潮席卷全球的时候,不管一个国家愿意或者不愿意都已经被卷进了这个赌局,哭泣无济于事,哀嚎无人理会,消失无人回顾,唯有一声呐喊!一声惊雷!才能挽救这黑暗的时局。
第15章 土法搞工业()
十二月末,公审大会。
人山人海,那位不敢给儿子收尸的母亲,嚎哭着诉说谢文东的残杀,名谦已经见过胡刮皮的罪行,但这个谢文东可以说真的是坏事做尽,他娶了四房姨太太,身边一大群丫鬟伺候着,竟然还在村子里搞出一个初夜权,哪家有女子结婚先要让他睡三晚!他曾将佃户王春保女儿霸占一年多,王女怀孕后,谢即予抛弃。佃户黄德安一个15岁的妹妹,亦被谢文东霸占年余后抛弃。后又将佃户崔振露之妻霸占,从外地迁入的佃户妻女同样要被他行使初夜权,若是不从便要带着家丁上门催讨!闹出的人命更是不在话下,村民稍有反抗,轻则毒打,重则杀头。仅仅这三年里,谢文东便犯下三十多件案子,劳动党公审判决书居然写了一米多长,谢文东及其儿子、侄子、小叔子,共犯下各种案件一百余件,名谦亲自宣读了判决书,判决谢文东死刑二十九次!
随着刘一刀手起刀落,六溪村村民相拥而泣,这一天,谢文东直系及旁系亲属几乎一扫而空,把刘一刀累得筋疲力尽,但这职业刽子手却死活不肯让人替他。以前他为满清杀人,杀的都是百姓、革命党,心中有愧,现在杀的是坏人,杀得痛快。
谢文东死了,村民们却还不解气,坚决要求曝尸荒野喂狗。劳动党当场拒绝了这个要求,允许谢家的家属收尸,虽说谢家也不剩下什么人了,好歹还是有一些女眷的。劳动党也没有为难她们,甚至派人保护,答应也分给他们土地。这一场公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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