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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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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住”这一家老小,可仓促间却又不知道哪一间是贾文才的房子,因为他随时有可能去任何一个老婆那里过夜。这时候最方便的就是抓到一个舌头,偏偏黑灯瞎火的没人肯出来,再这么等下去夜长梦多,是断然不行的,就在此时,罗炮头灵机一动,摸入厢房后窗,喵的一声,像极了发情的母猫。不时地又是一声猫叫,房间里的女人惊觉欠身,打着哈欠骂骂咧咧的要来赶猫,不想刚打开窗户,罗炮头捂住樱唇,顺势一拖,这女子就摔到了地上。
罗炮头顺势将女子压在身下,让她面朝黄土,用力把她的头朝地上一磕,恶狠狠说道:“老实点,我们就不杀你!老爷在哪?”
那女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这抓人先磕一下的法子叫“退神光”,人被猛地磕这么一下,脑子一下子就懵了,这时候突然问她,一般都会说实话。这女子嘤嘤哭道:“老爷在二楼最东边那间。”
罗三炮等人嘿嘿一笑,几条黑影就冲上了二楼,只见他熟练的将匕首插入门缝,须臾便把门开了,先是摸走了床边的手枪和衣服,接着大刀慢慢的将罗帐掀开,旁边的战士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帐中人。果不其然,贾文才正与一芳龄女子共寝,战士们两人一个,七手八脚的便将二人捆了起来,嘴巴塞得严严实实的。
另一边,下面的战士问了几句,发现这个女子竟是个丫鬟,因被贾文才霸占才住在这里,这下子竹筒倒豆子,连家丁的住处也弄清楚了。战士们本想摸进去挨个抹脖子,不料外面传来一阵黑火药的爆炸声,显然是交火了。正在屋子里还没亮灯的时候,几颗手榴弹就飞进了窗户,家丁们在绝望的哀嚎中被手榴弹的碎片炸得支离破碎,突击班一手提刀,一手短枪,逢敌便砍,见人就射,把贾家杀的鸡飞狗跳。
在近战肉搏中,贾家的家丁迅速崩溃,或是被堵在房子里,或是在溃逃时被消灭,主要战斗紧紧持续不到二十分钟,除了贾文才的老婆儿子到处乱跑扰乱秩序外,整个过程非常顺利。
到了第二天早上,名谦打着哈欠看着小广场上集中的家丁和贾文才,这个老小子这时候还光着屁股呢。甄别方法人民军已经非常熟练,等甄别完毕,差不多就可以把首恶分子关起来等待公审判决了。名谦招呼着战士们喝下稀粥,又检查了一下缴获,放心的去睡觉了。
“报告吴主席,开平方向急报!”警卫员喊道。
三根鸡毛!名谦迅速把信件拆了出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刘志陆旅主力团正在从开平方向开来。
“马上叫骑马通讯员,给孙璇他们送过去,”名谦命令道,“立即让农会干部接管这里,所有副职干部留下,其余部队集合,马上转移。”
就在三营狂奔的时候,孙璇也几乎同时收到了一封信,只是这封信上没有鸡毛。孙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这封信,开头是一些问候的话,信中多提提到对孙璇的仰慕之情,却又都是点到即止,决不点破,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除了一些擦边的暧昧言语,信中还相当客气的请孙璇让出电白,并说莫督军是爱面子的人,莫名其妙丢了一座县城,自然是要找回场子的。到了信的最后,竟还附上一块花玉,粗略看去竟是玲珑剔透,精妙轻薄,霞光之下竟是葳蕤生光,定是极品无疑了。
孙璇心中反复提醒自己,这个人是阶级敌人,但还是忍不住将信又读了一遍。叹道:“请姑娘将这把手枪送与少帅。”
那信使将手枪包好收藏,却不免看了一眼,只见鎏金雕花,金光逼眼。信使又问:“小姐有什么话要我带回去吗?”
“请代我多谢少帅美意,这手枪本是一对,这把是雄的,请他笑纳。转告少帅,革命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希望他日我们不要用上这份礼物才好。”
信使点头回应,便出门了。孙璇将信抄录一份,省去一些中间环节,立即召集党员开会。刘志陆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莫容新大军将至,虽然他没有说明到底来了多少人,但这些事难不倒参谋部的,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聚集力量,击退敌人。
张贯一听孙璇将信念完,不由哈哈大笑:“孙妹子可真行啊,才见一面就把这少帅的魂给勾走了,干脆让他参加革命算了。”
孙璇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贯一便知趣的不说话了。会议的内容很快转到如何抵御桂军上面。参谋部的意见非常明确,根据之前的推演,平原决战毫无胜利希望,建议退守云浮山,利用山地游击战伺机歼灭敌军一部,粉碎这次进攻。参谋部甚至算好了决战地点,依靠山地,采用机枪超越射击的办法打乱敌军队形,然后用白刃战击溃敌人。地形既要便于发挥重机枪的火力,又要便于白刃战部队隐蔽突击,可以说工作量非常大,但参谋部这些工作狂们居然还真找到了三四个很不错的伏击地点,随时可以根据现成的方案展开。
张路则表示希望可以坚守一段时间,电白县有一些物资还没有完全疏散,特别是仓库里有十几件灰布,一件就是一千米。足够给根据地的军民每人做一件衣服,搬不走就太可惜了。
这个想法随即遭到劳动党参会人员的一致反对,劳动党中保存有生力量的理念已经被名谦灌输到了骨髓里,用人命去换这么些布是很不值的。
张路妥协了,但坚持要求将关键的缝纫设备运回根据地,人民军必须有军装,而这些布和缝纫设备是制作军装必备的东西。
大家充分发表意见之后,孙璇一锤定音,将缝纫设备运回,由参谋部建议阻滞方案。会议的第二天,名谦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吓了大家一跳,虽说确实有派出骑马通讯员通知他回来开会,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而且名谦是和那封鸡毛信几乎同时到达的,这么一对照情报就确实了。
名谦立在矮矮的山丘上,落日怅望,这时,夕阳已接近西山。西边的天空一片通红,把青山的轮廓清清楚楚地勾画出来。夕阳映在静静的水面上,金光闪闪,好像这水是由无数的碎金填成的,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在夕阳的映照下,火红的晚霞,黝黑的山峦,银色的水面自从革命之后,名谦已经很久没有机会与孙璇一起散步了,眼前的女子已经不再有当年北京大学的稚嫩,皮肤已经变得有些黝黑,只有那精致的五官还是那么清秀迷人,圆圆的小脸还是那对小酒窝,仿佛还在景山公园的林荫道上,两人一起憧憬未来的时光。
“你对刘志陆的事情怎么看?”名谦问道。
“我觉得,可以争取他。”孙璇憧憬的表情已经溢于言表。
名谦摇摇头:“爱情、财富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立场,但只是暂时的,只有政治理念才能永久改变一个人的立场。只要他没有脱离他的阶级,他就不可能参加无产阶级革命。”
“他没有阶级觉悟只不过是因为他没有接触革命理念,他认识我就是一个认识革命的机会,我相信只要他认识了革命,就会加入革命。”孙璇的话斩钉截铁,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名谦无奈的笑笑,叹道:“妹妹长大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吧。”
孙璇颔首点头,闭上了眼睛,微笑着面向着夕阳,再也不说一句话。名谦心中有万千言语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有陪着她一起看血色晚霞,赤红黄昏。好漂亮啊!
岭表雄风咽斜阳;涛声淘洗旧刀枪。
江山如画犹无奈;只与英雄作战场。
第20章 麻雀作战()
时隔两日,劳动党再次开会。
名谦坐在主席的位置上,眼光扫过众人。
“同志们!莫荣新丢了一座县城,善罢甘休是绝不可能的,他一定会打过来,那么我们就消灭他们!敌人有炮,机枪比我们多,训练比我们充份,我们要发挥我们的优势!从现在开始,敌人前进的每一步都是陷阱与冷枪,要把他肥的拖瘦,瘦的拖死!”名谦拳头往桌子上一砸,用尖利的声音嘶吼起来。
“我们推演了一下,如果按照吴主席的想法日夜骚扰,三天之后,敌军基本上会因疲惫丧失战斗力。只是,如果敌军分散追击,那怎么办?”参谋长问道。
名谦笑笑:“你们计算过吗?”
“试着推演过,如果以三八式步枪袭扰,可以在六百米距离射击,桂军就算有同样水准的枪手,也很难捕捉到这种单独目标。但是,这种射击毫无效率,就算枪法如神,一旦对方还击就很难继续骚扰,这样的攻击杀伤太少,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名谦笑笑道:“我知道,战术推演是按照现有战术制定的,只要战术改变,效率也会随之改变,我建议以后参谋部要对未来的战术进行推演,起到更大的作用。今天下午我们就进行新战术演练!”
这个意见得到了三人团的一致同意。
“记住,你只有十秒钟的时间!”刘涛涛对眼前的拉雷手说道。十秒钟,这是敌军在爆炸后的反应时间,十秒过后,敌人就要开枪射击,必须在这一点时间内跑出最长的距离,躲进最近的隐蔽处,然后在敌人的疯狂射击中脱离火线。
轰!尽管只是演习,地雷的威力还是震慑了这些战士,在极度紧张之下,不少人根本忘记了自己还有枪。名谦吁了一口气,这些人或许很勇敢,但在现代战争的炮击面前不见得能有多少经验。拉雷手狂奔了两百多米,被袭击的演员们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开枪的。
第一次演习,裁判组判定拉雷手逃脱,民兵们哈哈大笑,对这种战术信心大增。但第二次就没这么顺利了,已经有了经验的演员们迅速展开,在拉雷手消失前扣动了三次扳机,裁判组计算后认定,拉雷手阵亡。
阵亡率80%,经过二十多次反复实验,遭到袭击后,敌人的反应时间是十五秒左右,如果不能趁乱躲进隐蔽处,拉雷手必死无疑。如果不能在随后的几十分钟内脱离400米火线,拉雷手必死无疑。如果敌人派出骑兵追击搜索,拉雷手必死无疑。
“如果不到万般无奈的时候,还是不要使用这个办法了。”名谦拿到统计数据后如是说道。
“我也同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冒险。”孙璇也表示同意。
“我不同意!”张贯一说道,“慈不掌兵,义不守财。这是最有效的战术,冷枪射术我们不一定比敌人厉害,压发地雷命中率不高,拉发地雷是最有效的袭扰手段,如果害怕牺牲就不敢战斗,那不是人民军!”
“张贯一同志,党的决定是以最小的牺牲阻滞敌人,若无必要,不要用战士们的生命去冒险。如果到了那种时候,我先去执行这个任务!”名谦坚决说道。
既然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张贯一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这次实验的结果会通报全军,各部队根据自己的实际决定是否采用,而民兵们缺乏远距离狙击战力,冒险采用也毫不奇怪。
1919年4月底,磨磨蹭蹭的的混成旅主力团终于开过了阳江,开始向电白开进,等候在那里的是名菜与刘涛涛率领的两个侦察队一共四十余名侦察员。
刘涛涛披着一身的草丛作为伪装,静静的看着眼前走过的尖兵,党组会议早就讨论过了,尖兵是并不值得射击,狙击目标是骑马的军官。为了获得更好的射击效果,刘涛涛不顾参谋部的训令,决定接近到300米的距离射击,这个距离比计算的安全距离600少了一半。桂军的先头部队是一个手枪连,全部装备毛瑟盒子炮,后面是负责火力支援的一挺重机枪,这个火力配置还是比较合理的。到了后面就是大批步枪兵,不多久就有个骑马的人走入了视野,看一个人是不是高级军官是有诀窍的,首先看有没有副官,高级军官普遍带着马弁。其次,新军的军官军服都与士兵有明显区别。眼前这个军官估计职级小不了,但刘涛涛还是决定不开枪,他也说不准这是为什么,但这就是一种直觉,说三国的师傅都这么说,打头阵的一定是先锋大将,勇冠三军,可这先锋大将毕竟不是主帅,这要打就打最大的。
过了一个半个多小时,第二队敌人开进视野的时候,涛涛看到了两个骑马的人!中军大将!他脑子里迅速闪过这样一丝念头。只是,这两人谁才是中军大将?两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涛涛心中极为焦急,如果不能判断出谁才是主要军官,那么他必须立即开火。
敬礼啊!你们倒是敬礼啊!军官并没有听到涛涛的祷告,反而兴高采烈的用手指指点点,忽然,涛涛看到一个军官手腕上有个什么银闪闪的东西。手表!涛涛立即反应过来,这个人戴着一只手表,手表这个东西可是个稀罕货色,整个劳动党只有孙璇手上有一只,连名谦都没有。
涛涛轻轻的将一发友坂圆头步枪弹推进枪膛,打开保险,表尺设定300,移动速度每秒1米,山字形准星,瞄鼻子。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
嘣啾!三八枪特有的枪声,被涛涛瞄准的军官脑袋上瞬间散出一团血雾,旁边的军官脸上、衣服上全都沾满了脑浆和鲜血。桂军一下子都呆住了,这走着路,看着风景,唱着歌,突然一下子长官的脑袋就开花了。
“啊”军官吓傻了,大呼小叫,完全忘了自己的指挥职责。刘涛涛立即开栓上膛,将弹壳一接,马上又将准星套在这个失去理智的军官头上。
“不要乱动啊!”涛涛小声嘟囔着。
“长官您冷静点!”马弁拼了命将马匹控制下来,用力一拖,那军官就被拽下马来。涛涛一枪过去,竟是打了个空。
“愣着干什么!开枪啊!”军官疯狂的喊道。
桂军枪炮齐发,胡乱射击,乱飞的子弹打得花花草草一片狼藉。等到军官命令停止射击的时候,大部分士兵早已将弹夹中的五发子弹全部打光了。
嘣啾!又是一发,一名扛着机枪的士兵被射穿了腿部,倒在地上痛哭哀嚎,这种贯穿枪伤并不是很难治愈,但却是极为痛苦的。桂军士兵愤怒了,这些人发疯一样掏出弹桥装弹,向敌人大概的方向开火。
涛涛悄悄的躲到土堆后面,再也不肯露头,冷枪袭扰之后,静静的潜走比快速奔跑更为有效,这是血的教训换来的宝贵经验。如果一定要逃跑,必须沿斜线奔跑,千万不要跑直线。这一次,涛涛运气不错,群龙无首的桂军根本没有追击的意思,带着军官的尸首迅速的退走了。
广州督军府邸。
莫荣新气疯了!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这刚出兵没多久,主力团的团长就被冷枪打死了,这到底是什么人枪法这么好。幸好桂军的消息也不是一塌糊涂,总是有些人可以被收买的,朱执信的手下就是如此。通过粤军这条线,莫荣新总算知道了云浮山匪帮实际上由两人领导,而且全部都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学员。这份情报下了他一大跳,日本军校毕业生的水平他也是见识过的,如果朱执信召见过两人,那么云浮山的战斗就不是什么剿匪战斗,而是与粤军安插到后方的敌军交战。莫荣新知道,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特别强调射击的精准性和白刃格斗水准,从目前的战斗报告看,敌人冷枪袭扰后机枪扫射,最后就是白刃冲锋,这是典型的日军战术,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调第五旅!请邓文辉旅长!还有,那个刘志陆,让他把他那个旅带到潮汕去,我任命他做潮汕镇守使,让他在那里待着吧。”莫荣新忿忿道。
没过多久,邓文辉一身戎装,穿过灯火辉煌的大厅,两个老熟人面对面坐着。莫荣新附庸风雅的用起了红酒高脚杯,邓文辉也跟着一起举杯。
“别来无恙啊。”莫荣新说道。
“哪里,劳累命,不像督军这样,都发福咯。”邓文辉半开玩笑说道。
“这件事想来想去还是你来最好,那帮不是土匪,他们领头的是两个从日本回来的士官学校毕业生,和粤军有联系,是朱执信的人,我看,这回是来要咱的命的。”莫荣新嚼了一口牛排,使劲说道。
“士官生啊,这就麻烦了,各地讲武堂都抢着要这些毕业生担任讲师,如果是这样,肯定是孙中山的阴谋,孙陈联合想扳倒我们。”邓文辉若有所思。
“孙中山那边我去对付,两个师一个旅,一共三万多人,对付粤军应该足够了。你两个团去打千把人,没问题吧。”莫荣新说道。
“莫督军,这可是硬仗,之前一个营只逃回六十个人儿,刘志陆的团战都被打死了,要让弟兄们卖命,这开拔钱还请督军多多关照。”邓文辉陪笑着说道。
莫荣新听到这话也就知道这老小子是要敲竹杠的,可现在他哪弄银子去。“好吧,先给一半,事成之后再全额拨付。若是你答应,五月底之前准备完毕,到时候我会把银元发到弟兄们手上,如何?”
邓文辉面带难色,其实莫荣新有多少钱他也知道一些,就这么些东西,再要也要不出更多了,一半就一半吧,反正又不是不给。“好,我答应,不过哥哥,刘志陆这么能打的一个人,如果他都打不过,你为什么就相信我呢?”
莫荣新认真的想了想,正色说道:“你运气一向都很好。”
邓文辉不置可否,呵呵苦笑,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旧桂系军阀的效率与南洋新军差不了多少,动员一个旅的人马就要考虑到后勤因素了,可当年的军阀,除了直系、奉系等几个大庄家,绝少有军阀会考虑到后勤的,在北洋军阀这样的近代化武装里,后勤是最说不上话的部门。同样待遇的还有参谋部,那年月的军阀参谋部是放屁也不响的地方。行军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打枪基本靠蒙,指挥基本靠手,胜负基本靠赌。
与桂系军阀的安逸相反,人民军这边是大干特干,除了三营继续监视阳江方向的敌军,其余部队开始为村里修水渠,首先将平原地区的土地整合在一起,以水泥干渠为主要基干,将沿途土地全部变成水浇地,有利的变成水田,至少也可以做到不靠天吃饭。而山区的土地则以梯田为主,这种玩命开垦土地的做法让张路也觉得有些发疯,因为如果完全按照名谦设想的那些做,至少要人民军全体上下挖土三年才有希望。但他同时也承认,如果能完成这个兴修水利和垦荒的计划,那么现有控制区内的耕地可以翻一番,并且大部分是可以灌溉的水浇地,如果劳动力充足,粮食产量有可能达到目前的三倍。
四五月间正是秧苗移栽的关键季节,除了负责警戒的三营,其他的民兵,正规军全部下田干活。
在五月灿烂的阳光下,莫阳河边,云浮山下,到处都能看到一身灰黑色制服的人在田野中忙碌着插秧。托了桂军的福,电白县的灰布不仅运了回来,而且还成立了被服厂,名谦身上这身二尺五的军装就是这样缴获来的。虽然人民军还没有实行军衔制,但军装的设计仍然留下了肩章的位置,对于肩章,张贯一出于奉军的习惯和留学日本的惯性,希望使用立式肩章。这一想法在党员大会上被一致否决,那年月中国和日本早就死磕上了,别说使用日式肩章,就是土黄色军装也是不能使用的。既然如此,肩章的选择也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横式窄肩章,这个方案能通过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个构造最便宜。领章方面可选的范围就不多了,最终还是决定使用菱形银色兵种领章,目前人民军只有步兵,所以也只有一种刺刀领章。新式制服用料精美,工艺精湛,整体风格硬朗,气势威武,与之相比,早期使用的八角帽完完全全的煞了风景。既然布有剩余,劳动党一不做二不休,将全军的帽子也换了新的样式,仓促之间找不到太好的参照,又不能使用日本和各路军阀的帽样,只好将德式登山帽借鉴了一下,做成便帽,两片垂耳日晒时可放下,平时以两颗纽扣固定在帽子上,将红星帽徽设计在帽的侧面,以避免被敌人瞄准。最终在样帽制造出来的时候,还是遭到了侦察部队的一致反对,他们认为,将红色帽徽放到帽子上与自杀无异。最终还是设计者让步,取消红色帽徽,以银色亚光布五角星代替。
从1920年5月初开始,被服厂加班加点生产,逐步在全军范围内换装。与此同时,李大钊终于对名谦的请求有了回复,但北大毕竟是文科为主,医学系的共产主义积极分子实在是不好找,经过多方努力号召,一共凑齐了七个外科医生,预计两个月后才能到达根据地。
电白县暂时无忧,也是劳动党没有想到的,既然暂时无忧,那么就必须管起来,哪怕是当政一天,也必须管好一天。在此之前,劳动党并没有管理城镇的经验,光是掏粪这一项就让人头大,以前都是政府雇人打扫卫生,现在劳动党将军阀政权扫灭一空,秩序一片混乱,只好将搞卫生的工作交给人民军。在之前的战斗中,库房都已经被一扫而空,如今战端开启,商旅根本过不来,电白的粮食供应就成了问题,由此引发粮价上涨。劳动党将之前缴获的粮食用来出售,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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