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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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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旅根本过不来,电白的粮食供应就成了问题,由此引发粮价上涨。劳动党将之前缴获的粮食用来出售,却发现无论卖出多少,商人们都将这些粮食采购一空,粮价不降反升。三人团经过短暂磋商决定,动用无产阶级铁拳,以打土豪分田地的模式消灭不法商人,这种事情劳动党做的驾轻就熟,在一个无风的黑夜里,人民军分进合击,将主要的几个粮商全部抓了起来。这一回名谦还算客气,没有太难为这些人,只要求他们交出存粮,赈济市民,人民党以平日价钱赎买。粮商当然不同意,我们闹了这么半天囤积居奇,为的就是亏本甩卖不成?可是当他们看到黑着脸的张贯一的时候,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张贯一土改的强硬作风早已被农民传到了外面,惹怒了这个活张飞那是绝对没好果子吃的。
第21章 城镇的新斗争()
啪!孙璇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扔。“这帮奸商!奸商!杀光算了。”
名谦呵呵直笑:“孙妹子,饺子都捂锅里了,揭锅盖的时候着什么急啊。”
“这帮混蛋囤积居奇,现在在这里撒泼打滚,就是不肯交出粮食,还给我们沉默对抗。真是该死!”孙璇气得将茶杯震得砰砰响。
“我有个办法,这么大批量的粮食绝不可能轻易放到一个小地方去,也不可能运出去,道路被我们控制了,一定在什么地方屯着。可是我们又不能全城搜查,所以只能顺藤摸瓜,既然这帮粮商不肯说,那他们的帐房伙计也不知道?把这些人抓起来审问!一定能抓到蛛丝马迹。”名谦牙咬切齿道。
5月的电白,市面上还算平静,各种小物件小商品都在销售,说明附近的手工作坊并没有停产,各种副食品都还供应正常,只是各大粮店都在关门歇业。黑色制服的人民军像拎小鸡一样把粮店账房们都单独关押起来。
原本电白县就有关犯人的牢房,自从来了人民军,所有的犯人都要重新审讯,结果自然大部分是冤枉的,也就放他们回家,一些确实有罪的,那就继续蹲下去。这一天,犯人们突然迎来了新同伴,一个个花色长衫,显得都是文化人。人民军对审问一无所知,只好派人去请教刘一刀,可这个刽子手他只懂杀头,绕了一个大圈,最后任务还是落到张贯一身上,谁让你是土匪呢,总会点吧。
颇感郁闷的张贯一拿起牢房里的皮鞭,啪的一声抽在水池里,装的一脸凶神恶煞,恶声道:“你的!说!粮食藏在哪里?”
那掌柜的吓都吓傻了,结结巴巴就是说不出来,一个劲的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贯一是职业军人,也真不好下手,小声对卫兵说道:“你去把刘涛涛叫过来。”
张贯一是这么考虑的,刘涛涛作为侦察队长,抓舌头搞审讯应该是有一套的,让他来帮忙审讯应该不会错。
理论上确实如此,可实际上他错了。刘涛涛一来,半天没法适应牢房里的光线,皮鞭拿到手上的时候,愣了半天就是下不去手:“团长,真打呀?”
张贯一没好气的说道:“你平时怎么审舌头现在就怎么审。”
刘涛涛哈哈一笑:“好嘞。”言罢抄出一把匕首,厉声道:“粮食藏哪了?”
掌柜的哭丧着脸回答:“我真的不知道啊。”
刘涛涛举起匕首就要刺上去,幸得张贯一手快,一把将他拉住问道:“你干什么?!”
刘涛涛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舌头不知道,那就要抓下一个,这个得灭口。”
张贯一脑子翁的一下,心想,我怎么带着这么一帮子死脑筋,看来不识字就是不行。“你回去吧,帮我把罗三炮叫过来。”
“团长!不用叫,我来了!”罗三炮立在门口,敬礼说道。
“来!罗三炮,这个你在行,问一问,粮食藏在哪了?”张贯一说道。
罗三炮好不推辞,拱手昂头,大声回答:“团长你瞧好了,让他说东不说西。”
罗三炮接过皮鞭子,沾了一下水,啪啪啪就是三鞭子!打的那掌柜的杀猪一样叫起来。
“团长,审犯人那得上门三鞭子,这是见面礼,也叫杀威棒。”说完罗三炮若无其事的面向掌柜,那是一种无所谓的表情。
罗三炮抡圆了膀子,又是一个甩鞭。那掌柜的喊得像唱的一样,看到他这副模样,罗三炮才开始发问:“你知道什么?”
那掌柜的哭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罗三炮反手一扬,啪的又是一鞭子:“你不知道什么?”
掌柜的崩溃了,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呀!”
罗三炮后退一步,又来了个冲锋鞭:“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的那个什么?”
掌柜的早就声泪俱下,屎尿齐流,大声叫道:“我知道啦!粮食藏在城东南,码头仓库里!”
原来如此!
人民军并不满意,如果只审问一个得到的并不一定是准确消息。罗三炮把剩下那几个掌柜的分别审问,这几个老油条起初都不肯承认,罗三炮一顿狠抽,这些人都当起了好汉来——好汉是不吃眼前亏的嘛钱是老板的,命是自己的,这个逻辑很通很合理。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罗三炮又干起了老本行,爬过围墙之后,他还真看见几个家丁把柴草堆到粮库边上。罗三炮不由得暗自苦笑,你就是要烧粮食麻烦你也要浇一点火水油啊,要不行沥青啥的也都还行的,弄这一堆柴草算怎么回事。
罗三炮不敢怠慢,一面盯着这些粮食一面命人向人民军的同志报告。只要这些人有异动,那就必须马上夺粮,这些伙计的生死已经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另一方面,名谦这边与粮商的谈判陷入僵局。粮商们不敢公开反对劳动党的方案,毕竟土地主的先例摆在那里。但他们也不主动交代,只说粮食都运走了,运到哪里,怎么运,一概不说。
名谦扫了一眼这些喝着茶水,摆着臭脸的粮商,慢慢的跺到一个丝绸长褂,蓄着假胡须,戴着金丝眼镜的老男人面前。此人就是当地商会会长穆仁志,据说原本是个滚圆的人,这些年不抽鸦片改抽“白面”,终于身子垮了下来,瘦瘦的骨架撑起一身长褂,尖尖的下巴更显得吝啬刻薄。
“穆会长您还撑得住吧。”名谦笑问道。
“老朽好得很呢,”穆仁志也知道名谦说的是他的毒瘾,轻蔑的吐出几个字,“大英帝国的烟,小日本的‘白面儿’,两大强国伺候我一个人儿,这福气小的了吗?撑这么些时候算什么呀。”
名谦也不着急,缓缓说道:“我们劳动党的理念是为人民服务,平抑粮价也是为了电白县的父老乡亲们能吃上饭,我们不是土匪,不搞劫富济贫那一套,银元我已经摆在桌面上了,也不为难大家,以平价将粮食卖给我们,作为补偿,今年不收税。”
穆仁志冷笑一声,歪声歪气说道:“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长官这强买强卖的,算什么不为难大家。”
粮商们纷纷应和。
名谦笑笑:“没错!穆会长说得好,不能强买强卖,那请问四五月间,米贵如珠,若不是家中无粮,哪个百姓肯买你们的高价米。你们是不强买强卖,饿不着也冻不住,爱买不买,老百姓饿死了冻死了也是他们活该,是天意。对不对?可我要告诉各位,人民军来了,劳动党来了,就没有饿死人的天意!”
穆仁志哈哈大笑:“我们做的事情都是合法的!都是合理的!都是合规矩的!买不起是因为他们穷,他们懒,他们笨,他们活该。”
名谦张开大嘴比他笑的更高几分,突然怒道:“这句话当年满清皇帝也是这么说的!现在满人都在八大胡同里接客呢。自古民重君轻!这是尧舜禹汤传下来的规矩,你穆仁志这点家谱也敢说规矩,也敢说道理,也敢立法?今天我们人民军把你们请来,就是告诉你们人民的规矩!那就是要有良心,要以民为本,今天不是我人民军找你们要粮,而是电白县的老百姓找你们要粮!如果你们顽抗到底,我人民军将直接没收!”
“老朽无粮可卖!”穆仁志轻蔑道。
名谦冷笑一声,门外几个黑衣士兵径直便将穆仁志带了下去。
“知道为什么抓了他吗?因为穆家在东南码头仓库的粮食已经被我人民军侦察队控制了,诸位现在还有机会,我只说明一件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名谦一挥手,刘涛涛便将那个被打得半死的穆家掌柜拎了上来。
只见刘涛涛一拽这掌柜的头发,这小子竟吓得哆哆嗦嗦的,有一样没一样的往外倒。粮商们也都听明白了,这小子估计把知道的那点东西都说出来了。如果自家的掌柜伙计也被这么一通拷打粮商们根本不敢想象他们能坚持。
名谦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些人,他在等一个人的回复。
罗三炮死死的捂住嘴,把这个喷嚏闷在里面,弄得军装上一片的鼻涕。准是不知哪个王八蛋在念叨我。他在想。这一次跟侦察队一起行动的是一连一排,刘涛涛暂时在名谦那边待命,行动就由他这个副队长负责。
码头的戒备根本赶不上地主家的森严,侦察员们如入无人之境,不过几分钟就把一排带到了攻击位置上。在一支部队里通常都会有一支基干部队,通常编号为一,这个一排可不是白叫的,意味着战斗力最强,意志最坚定,是全团的表率。张贯一把这支部队派过来,那就是要玩命了,名谦早就跟他说明,如果粮商们铤而走险将粮食烧掉,那么就算贴上全部存粮,人民军也不可能供应电白的粮食。只要对方有异动的征兆,必须立即行动,“不怜,不恕”。
罗三炮理解为,只要发现,立即攻击,如有阻挡,立杀不赦。
守仓库的伙计们突然听到一阵响动,穆仁志确实下了如果发现人民军来夺粮,立即烧掉的命令,而且也准备了柴草。但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决定实际上漏洞极大。
第一,点火的决定权在把头手上,伙计根本不敢乱来,万一自己误判情况点着了火,莫说姓名,家里能不能活命都是两说。而把头也不敢承担这个责任,人民军如果来了,自己这些人点了火,那肯定是不能活命的,这么多的粮食,那还不是疯了一样要你的命啊。把头先想到的是怎么逃跑,其次才是怎么点火。
第二,点火是需要时间的,如果其中有延迟或者意志不坚定的人脱离岗位,那么这一整套行动就算完蛋了。而在危急关头临危不惧的品质恰恰是这些狗腿子所不具备的。所以,古今中外无论什么样的围城战,胜利方总是有东西可以抢的,不管守城方下了多大的决心要销毁物资,实际执行的时候,要么负责人在破城之时逃跑,要么惊慌失措的负责人在敌人到来之前就点了火。这方面的典型代表就是现在还在日本的蒋中正先生,他的长沙送温暖活动就是惊慌失措的典型案例。
在罗三炮的突击队发起攻击的时候,粮商的护院队根本没有任何有效的抵抗,举着火把的伙计在人民军的喝令下乖乖的投降。要说穆仁志的把头也算是尽忠职守,枪声骤起的时候竟然自己举着火把想去点火。人民军突击队两翼夹击,包抄过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正在用火把点火的把头。命令早就清晰了“不怜,不恕”,突击队员左右开弓,连开数枪将他击毙,又迅速将火把和被点着的柴草丢到一边去,总算没弄出大乱子。
会馆里听见枪声的粮商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起来,名谦心里却云开雾散。过了不到一刻钟,侦察队的人跑步报告,码头仓库已经拿下,穆家的粮食全部缴获。
粮商们绝望了,这么查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那点存货就都被找出来了,既然如此就认栽吧。就在粮商们诚惶诚恐的表示愿意平价出售粮食的时候,名谦早已是胸有成竹了。
“各位老板!今日多有叨扰。”名谦哈哈大笑,“我们人民党不是土匪,但也决不宽恕奸商,穆仁志作为商会首领,囤积居奇,破坏革命!我们会给他公正的审判,各位只是胁从,胁从者不问,现在大家就可以回去了,各家的存粮我们也不再收购。各位请回!”
不再收购?粮商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这劳动党到底搞什么鬼名堂,不过既然不再收购,那么怎么卖可就不能由劳动党说了算,要让他们平价出售,那还不如要了他们的命呢。
名谦却仿佛看出了他们的想法,扬声道:“首恶伏法,绝不为难大家,大家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粮食的事情就当我们没说过,各位请回。”
商人们忽然明白了,劳动党这只是抓那个有黑道背景的穆仁志,估计找他们来就是个借口。既然该怎么卖还能怎么卖,商人们顿时心花怒放,连声说好,就此散去不提。
刘涛涛一直陪在名谦身边,被这么一幕给弄糊涂了,明明可以一网打尽,为什么吴主席就是不动他们呢?
名谦被这个发问逗乐了。“涛涛同志,穆仁志是这里最大的粮商,罗三炮缴获的粮食已经清点出来了,足够电白县吃三个月,在这个时间里,夏收的粮食早就收上来了。我不仅要自己的粮食卖两分钱,我还要这几大粮商一起卖两分钱!只要我们的粮食保持供应,不让这些粮商们买过去,还想卖一毛二,做梦去吧。”
涛涛听得一脸迷糊:“我不懂买卖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也要卖两分钱?如果像上次那样,他们分散雇人把粮食都买走了呢?”
“所以,我们要有控制人口的办法!我准备采取类似农会的办法,在市民中建立街道党支部,在青年中也建立次级组织,这样一来,如果商人们找人去骗买粮食,马上就会被发现。现阶段嘛,我们派人,挨家挨户去卖粮食,就说这是救济粮,每人每天一斤,大家借此机会统计电白县的人口。”
刘涛涛一听就来了精神:“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侦察队吧。”
名谦哈哈大笑:“你们是精锐侦察员,做这种事太委屈咯。党委会作出决定的,你呀还是去干你的老本行去吧。”
刘涛涛懊恼道:“现在我工作上很不顺利,罗三炮这几次战斗表现突出,几次带着侦察队抄了人家老窝。名菜同志眼神比我好太多了,每次侦察任务总是他先完成,以后部队扩招,侦察队肯定也要整编,我觉得肯定争不过他们两个,想请您帮我调到保卫岗位上,这方面我有经验。”
名谦看着这位从升平村走出来的老侦察员,心里确实不是滋味。名菜是高中毕业生,有艺术基础,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是火眼金睛,天生的远视眼,天生的距离感和方向感,而且图画得特别好,没过多久就当上了侦察队队长,与涛涛分庭抗礼。罗三炮曾经是敌人,被俘放回家以后,家里解放了分了地,自己深受感动也参加了人民军,此人是江洋大盗出身,枪法如神,身形矫健,爬墙过沟如履平地,而且特别熟悉江湖上那些事情,突击渗透都是一把好手,现在给刘涛涛当副队长,但实际上已经带出了一帮善于渗透的队员,早就有超越之势。
涛涛是立过功的,劳动党讲究的是官以任能,不管你有多少功劳,干不好就要换人。名谦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在党委会议上说一下,毕竟我们在敌占区的活动也越来越多了,是需要情报机关了。”
第22章 镇压反革命()
5月正是梅雨季节,孙璇拖着一头水珠从门外赶来,短发显得凌乱不堪,甚为狼狈。每当这个时候名谦总是走上去用毛巾帮她擦干,像哥哥一样责怪她,渐渐的,她也习惯了这样的关怀。当警卫员将毛巾递上来的时候,她反而有些发懵。就在她发懵的那一点时间里,名谦已经接过干毛巾,使劲的蹂躏她的头发,边擦还边嘀咕,这么大的女孩子家也不知道戴个斗笠。
会议是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召开的。名谦首先说了一下人事调整的思路。随着革命宣传的深入,劳动党开始迫切需要一个专门从事政治工作的部门,重点是组织党内干部的培训与管理任命,另外还要负责宣传工作,由于现阶段的宣传几乎都以武装工作队的形势进行渗透宣传,所以政治部是附带有武装力量的,也就是刘涛涛要求的保卫处岗位。政治部武装负责掩护宣传渗透,保护重要人物,肃清间谍、叛徒、反革命分子,人手直接从侦察队中抽调精锐士兵组建。由于政治部武装属于警察性质,但又不完全等同于警察,更像是秘密警察,名谦对于这个部门非常警惕。党员们大概也明白,如果这个武装的权力过大,那么政治部可以任意处理反对者,这对党内民主是很不利的。劳动党对于这个部门进行了大量的限制,一开始,党员们要求政治部不得秘密调查、秘密逮捕、秘密审讯,不得有判决权和执行权,经过数次讨论,特别是孙璇的强烈反对下,在秘密调查问题上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毕竟在战争年代,如果不能秘密调查,对于反特行动是非常不利的,也是不可能的。最终讨论的结果是不允许对正式党员秘密调查,不允许秘密逮捕,不允许秘密审讯,判决和执行必须交给专门的法庭负责。
劳动党给这个政治部下无数口水汇集起来的部门取了个名字——内务人民委员会,代号契卡。下辖警卫局,保卫局,军情局,预计由白区工作经验丰富的丁超同志负责。而丁超原本的工作交付新来的共产主义小组成员范车龙,实际上部分渗透工作还是归入了军情局的范畴。
在这一切讨论结束后,劳动党成员们发现,实际上党员根本不受任何外部监督,或者说,党员只接受组织监督。与此同时,党员也不能再进行私下串联活动,因为任何私下的活动都有可能被内务人民委员会发现。这种监督模式虽然有些尴尬,但鉴于当时遭受土改冲击的会党、地主、奸商等残余势力猖獗反扑,大部分人都可以理解这种集权高效的处理机构。至于其中的弊端,以后再讨论解决就是了。
政治部主管的位置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孙璇连竞争者都没有。而丁超却表示不愿意领导内务人民委员会,因为他只做过商人没有做过秘密工作,怕做不好,情愿去做当下急需的后勤调度工作。同志们一番推辞下来,刘涛涛不仅实现了负责保卫工作的愿望,而且还被推到了警卫局局长的位子上,虽然他还是个预备党员。名谦暗地里叹了口气,实际上这个位子他是想推荐罗三炮的,但这个炮头根本就是个猴屁股,坐都坐不住,要他培训一群卫士,那还不如叫他去绣花算了,反正两者的效果是一样的。
就在政治部警卫局成立的那天,“三人团”成员和张贯一就各自领到了一个警卫员,也是从那一天起,警卫员的基本原则就是保护为主,并且要防止首长犯错误。
在沉闷的内部人事调整之后,劳动党开始讨论另一个活跃的话题——扩军。纪世茂的武装工作队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最远已经渗透到了湛江茂名之间,而德庆县城周围的村庄基本上已经被劳动党控制,不少村子已经组建了民兵,在一些老根据地里,民兵部队的训练也有一段时间了,完全有条件升格为野战部队。张路根据参谋部及各种生产数据判断,再组建一个团完全有可能。
“武器从哪来?”名谦问道。“自从升平村战斗后,已经沉寂了快两个月了,土匪打光了,围子也都破掉了,总共就那么几百条枪,再扩建,战士们就得拿大刀长矛了。”
“这个问题我可以解决!”丁超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在广州已经和朱执信先生说好了,我们现在打出了这么一块地盘,只要我们支持孙文倒陆,他们可以给我们运来800条枪。”
党员们一听纷纷窃窃私语,名谦听完却是哈哈大笑,引来一阵不解的目光。名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说道:“丁超同志,这不是对你的批评,你也太实诚了,孙中山手上那点人,自己的枪都不够用,哪来的800条枪给我们。就算他能抽出800条枪,我们一不通陆路,二不通水路,请问这枪怎么运过来?这可不是走私盒子炮,零件一拆就敢分批运。”
丁超脸蛋涨得通红,坚定的说道:“朱执信先生是个好人,他很坚定的答应我,就一定会做到,请同志们相信我。”
名谦示意他不要激动,淡淡说道:“我并不怀疑孙先生的革命热情,也不怀疑朱先生的人品,但人品和能力是两码事,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很有人品就相信他一定能做到某些事情,因为他可能没有这个能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了,这笔空头支票,我们记在账上就是了。”丁超苦笑着说道。
“不过孙先生的确会送我们一笔装备,不过不是800条枪,而是几千条。这些日子我已经交待贯一加紧训练士兵,给军官们上课,只要粤桂两军开片,咱们就火中取栗!”名谦得意地说道。
“名谦同志,是渔翁得利才对吧!”孙璇不屑道。这个名谦的国学功底也是太差了些。
咳咳,名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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