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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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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的构造为西式,造型美观别致,与临时大总统办公室相似。正面是一拱门,门的周围雕有总统府特有的回形花纹,典雅别致,只不过现在二人都没有心思欣赏风景,表面上的客气寒暄就已经杀机重重。
“得中老弟,愚兄实在不曾想你会亲自来宁(南京古称)。”蒋介石的脸皮自顾自的笑着,手上作出一个请的动作。
名谦心中明白,这个“得中”的称呼显然是提醒自己,不过今天自己也不是来找茬的,也知道蒋介石这个人个人中心极重,给他三分颜色,下面的话也更好说一些。
“学长召唤怎敢不来?倒是学长越发精神,更有领袖气质了。”名谦小小恭维,会谈的气氛方才好转一些。
蒋介石倒也不客气,还真摆起了总统的架子,说道:“老弟信仰苏俄,可知苏俄革命,为何能成功啊?”
名谦微微一笑:“我信仰的是科学,共产主义是科学,所以我信仰共产主义,至于苏俄是不是找到了共产主义,谁也不好说。不过集中力量才能做大事,这总是没错的。”
蒋介石哈哈大笑,名谦这个人不是理想主义者而是现实主义者,跟这种人谈是最舒服的了,只要价钱合适,什么都可能谈成。蒋公又道:“老弟真是一语中的!革命!贵在一个领袖,一个政党,上下一心才能无往不胜!可是老弟啊,现在我们革命阵营却是两个党,这样怎么能革命下去呢?”
名谦呵呵一笑,蒋介石这句话已经说得再明显不过了:“学长莫不是要学斯大林,搞个清党统一思想?这样吧,劳动党愿意拥护中央,撤出在江浙一带的所有党组织,今后只要是国民党进驻的地方,我们不再发展基层组织,其他问题,只要不影响革命发展,建国后再行讨论,学长以为如何?”
蒋介石摇摇头:“贤弟言重啦。愚兄这回要清党,不是因为党内有党,而是有些人假冒党的名义煽动不明真相群众,打砸工商士绅,劫杀友邦人士,这些人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都要坚决的把他们消灭掉!”
名谦终于明白蒋介石要见自己的具体原因了!在蒋公看来,情况是这样的:
1。国民党左翼是政敌,而左翼跟劳动党一样喜欢走基层路线。
2。上层社会普遍恐惧工农运动,并愿意支付军费来进行镇压。
3。劳动党主导工农运动对于国民政府继续北伐已经形成了阻力。
4。实际上外国资本也开始对工农运动不满,而蒋介石急需与列强改善关系。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钱惹的祸。平心而论,当时的工人运动确有不成熟的一面,由于发动工农和地下潜伏是两个矛盾的任务,所以工人运动实际上由陈独秀负责,教育部在广州就开办了工农运动骨干学校。在那个激进的年代,打砸工厂,罢工等等都属于温和的示威,在资本家子弹的胁迫下,一些工人运动甚至走向武装起义。没办法,大家都不讲理,那就只好用子弹说话了。可以说,工人运动发展到哪里,哪里的工业生产秩序就必然混乱,在广东时,国民政府偏安一隅,感觉不到什么,现在攻城略地,却发现后方不稳,这事情可就大了。国民党右派趁机要求蒋介石清党,加上汪精卫和左派的政治逼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反共不过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真正的目标是要杀光威胁蒋介石权力的国民党左派,这也是为什么“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原因。若是真的要反共,不妨可以抓起来慢慢审问,何必要快刀斩乱麻,把自己的党员杀掉一大半。
蒋介石要消灭政敌,名谦知道,但他不能看着劳动党员一起遭殃。
“三天!”名谦伸出三个手指头,“从现在开始计算,72小时内,所有劳动党员将会全部脱离,返回根据地,至于学长你怎么拾掇自己的党员,我管不着。”
蒋介石震惊了,72小时!也就是说,名谦一封电报,72小时内就能传达到每一个角落,而且那个人马上行动,离开自己的岗位,不问原因。蒋公自然是见过这个效率的,在北伐中,第七军令行禁止,日行30公里,黄昏之前必定筑垒。反观国民党军,南昌之战,黄埔一期的孙元良,白天攻克南昌,结果到了晚上还没有布防,孙传芳军夜袭南昌,打得国军抱头鼠窜,孙元良从妓女床上跳起来的时候,连枪都没来得及拿,披着军大衣穿着裤衩跑到人民军的工事避难,长腿孙将军的名号都传到日本去了。
蒋介石陷入了沉思,劳动党毕竟与自己政见不和,名谦在的时候双方还可以妥协,若是不在势必兵戎相见。这个情况倒是与国民党很相似,孙中山在的时候,左右派还能共处,他一朝驾鹤西去,局势马上失去控制。蒋介石不是没有动过杀人的念头,他杀的把兄弟多了去了,多名谦一个也不多,但一想到人民军,他的脊背就要发凉。蒋介石曾经有一句名言:我只知道我是革命的,倘有人要妨碍我的革命,反对我的革命,那我就革他的命。
现在,名谦支持他,汪精卫和冯玉祥反对他,显然,这个时候得罪人民军是很不明智的。
“得中贤弟,我们是把兄弟,虽然政见不同,但是义气千秋。这样吧,你带着你的人并入国民党,我当一天委员长,你就当一天副委员长,你觉得怎么样?”蒋介石笑着提议。
名谦差点笑出声来,蒋介石对政党的理解简直就是儿戏!劳动党的基础是共同的政治理念而不是经济基础,更不是权力依附关系。所谓推己及人,也只有蒋介石这种推崇个人权力依附,大搞封建帮派建设的人才会这么理解劳动党的组织,这也是为什么国民党的组织一直无比松散的原因,这是两种观念。
“这件事情,等平定全国以后再说吧。其实我也不瞒你,冯玉祥、汪兆铭都来找过我。老弟我支持学长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这义气二字,革命同志何苦弄到兄弟萧墙,拔刀相向的地步呢?这件事情可以和平解决,惩治少数带头打砸的暴徒,大部分群众都是无辜的。”名谦这句话半是劝说半是威胁,宁汉之争正在关键时刻,蒋介石已是众矢之的,也正是看到这一点,名谦才敢用这份筹码去跟他交换。
蒋介石还是有些犹豫,虽然他知道名谦的信用,但这件事情太大了,如果名谦回去就翻脸,自己的前途岂不是毁于一旦?“老弟,如果贵党的同志坚持要按苏联顾问的话去做,干涉中国的前途,怎么办?”
名谦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句回答将会决定会谈的结果,是否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就看蒋介石信不信自己的承诺了。可是如果自己留在南京,先前却又跟党内说过,若蒋扣留,则十万大军沿江直下,这种情况还真是骑虎难下,短时间找不到太多可以作抵押的东西。“我写文章骂苏联顾问不就行咯!”名谦说道。
蒋介石一拍大腿,对啊!骂苏联顾问,那就是指桑骂槐,指责共产国际领导不正确,这样一来苏联的影响力在中国将陷入孤立的境地。另一方面,劳动党没有指责共产国际和苏共,也就留了一条退路,这个结果对大家都是暂时满意的。实际上对于国民党方面,这个处理方式也是很不错的,因为国际关系这种事情,谁都不能做得太绝。不过他不是骂,他是直接通缉!
鲍罗廷这个苏联顾问当得可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国民党认为这个人是苏联派来的,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甚至认为他偏袒劳动党;而劳动党则认为,鲍罗廷是苏共派来的,根本不懂中国革命的实际,对国民党的政策多有妥协,只维护苏联利益,不顾中国人民死活。
平心而论,鲍罗廷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职业革命家,说的通俗一点就是造反经验丰富,比较能打。但他最终还是没能如愿的“将毕生精力奉献给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不是他水平不行,而是苏联的战略出了问题,战略出了毛病,再牛的战术家也无能为力。用毛主席的话说,一个连中国话都不会说的老毛子,他能懂中国革命的实际吗?
鲍罗廷不懂,所以他不得不离开中国。
蒋介石没有为难已经撤离的劳动党成员,但对于制造南京事件的激进份子,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为了平息英美“友邦”的怒火,蒋介石将青年党、进步会社等组织全部列入逮捕名单。正如劳动党所推演的,蒋介石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清党,而是从肉体上消灭他的政敌,镇压一切工农以及反帝国主义运动,不管这些运动的发起人是谁。
一场浩劫在所难免!
这些天到根据地来避难的难民一浪高过一浪。名谦还是太天真了,他以为用军事实力与蒋介石讨价还价就可以避免这场悲剧,两党高层没想到事情从一开始就完全失控了!名谦下令要尚在白区的公开党员立即返回根据地,但很多同志舍不得辛辛苦苦发展出来的组织,冒险留下工作。结果在南京上海的党组织最先遭到重创,蒋介石以苏共间谍的罪名处死一切从事赤色活动的人,国民党暴力机关四处搜捕“暴乱分子”,国民党军兵痞的作用再一次得到验证,各色民团、保安队疯狂搜捕,只要是看起来像“暴乱分子”的人都会被就地枪决。
没错!看起来像!
罪名不重要,管你是共产份子还是暴乱分子还是愤青;身份也不重要,管你是国民党员还是劳动党员;地主武装完美诠释了蒋介石的革命理论——反对我的就是反革命,反革命者杀无赦!国民党右翼代表的地主、官僚资产阶级恨透了这些瓜分他们财产的穷鬼,蒋介石下令清党之后,地主自发的组织武装屠杀工农群众。国民党军官中大部分都是地主阶级出身,对于无产阶级革命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这次清党刚好新仇旧恨一起清算,本着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没有仇也要抢钱的原则,向一切能看得到的活人动手。
劳动党地下组织与负责工农运动的党员是两条线,本来劳动党估计蒋介石在武力威胁下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所以只撤走了公开党员,新发展的共青团员和革命群众都没有撤退计划。这个决定最终导致了惨重的损失,劳动党对于白色恐怖没有任何概念,名谦认为,既然蒋介石已经答应不伤害劳动党员,那么他应该也没有理由为难无辜平民。但杀戮一起,那些民团土匪哪里管你是平民还是罪犯,凡是参加过斗争的在他们看来都是敌人,就算没有参加过也没有关系,你这里不是曾经闹过工农革命吗?蒋总裁有句名言——不革命的人就是反革命!国民党军代表着革命,革命的国民党军是怎么区分暴徒的呢?虽然不知道谁是暴乱分子,但谁不是是很容易分辨的,只要能拿得出银子交军饷的就不是暴乱,因为富人不会暴乱。如果拿不出来呢?那当然就是穷人了,穷人一定参与了斗争地主,那就是暴乱分子。证据呢?很简单,看起来像。
血腥镇压导致大量无辜群众逃往湖南根据地。
人民军战士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情景,成千上万的无辜平民混乱的拥挤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形同枯槁的手指,搀扶着蹒跚而行,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了,散发着臭汗和跳蚤的味道。
负责接收难民的劳动党干部忙得忘乎所以,接收难民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战斗,对于后勤部门是极大的考验。难民本就疲劳虚弱,如果不能妥善安置,非常容易爆发瘟疫,这也是为什么旧社会各地驻军争相驱赶逃荒难民的原因。
劳动党对后勤和医护的重视程度其实不低,但都是以外科为主,而之前的战争中人民军每次战斗伤亡都不大,北伐中最激烈的武昌攻城战北伐军总共也才死亡2000余,贺胜桥和汀泗桥加起来才1000余,国民党军中病员比伤员还多。总的来说医护力量都是有富余的,这一次逃难的人前后达十余万人,丁超的脑袋一下子变得两个大。
人民军内务人民委员会紧急从长沙抽调上千名保卫局战士,才算是勉强维持住难民的秩序。在此之前,劳动党甚至不敢给难民发食物。十几万人!如果听到某个地方在发粥,那是什么后果?一顿饭踩死撑死十几个的事情劳动党是见识过的。
保卫局的战士在民兵的配合下,首先把难民分成几个部分安置,分散也意味着降低了发生意外的风险。然后战士们给难民挖了厕所,先解决随地大小便的问题,接着就给每个难民撒上掺了炉灰的洗衣粉,让他们去洗澡。要说丁超这个矮胖子就是搞后勤的料,一群难民上万人,如果边洗衣服边洗澡那一天都洗不完,而且跳蚤也除不干净,撒上洗衣粉洗澡,连人带衣服一起洗,而且也避免了男女同浴的尴尬。
据当时参与救援的同志回忆,万人洗澡,那是何其壮观!那年月还没有环保局,也没有工业污染,河面上漂着泡泡那简直就是人间仙境。难民营旁边的小溪一下子成了“泡泡河”,一条泡沫白龙顺流而下,蔚为壮观。由于洗衣粉是军用物资,很少向村民提供,泡泡引起了围观。村民们找来了族长,你看,这些东西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您老见多识广,你说说,这是啥?族长一把年纪了,鬼知道这些白泡泡是神马东西?可你是族长啊,知道得知道,不知道也得知道。
“嗯”老族长点了点头,“此事虽然罕见,确为古典所载。山海经曰,临彼岳崇之山,东望洠螅铀币玻湓牖肱菖荨S炙怠渌螠s;冬夏不减’,此乃吉兆也!此水必能延年益寿,乡亲们快快取水饮用!”
你想啊,这洗澡水里除了汗渍污泥,还要洗头洗脚,一些不自觉的人洗得舒服了还要给溪流加点水,这自然是泡沫水加洗脚水加那个啥
玩笑开大了!
第77章 天下大乱()
村民集体喝洗澡水事件给1927年的阴霾画布上描上了轻松诙谐的一笔。这件事作为农村教育不到位的典型事件,还上了劳动党的中央会议。
“我的妈呀!西游记吗?”孙璇已经完全失态,或者说她从没考虑过会有这么搞笑的事情发生。“就算人家是东来的圣僧,这洗澡水也不是仙丹啊。”
李德胜没有笑,村民这些举动虽在意料之外,但是在情理之中的。“我觉得有必要讨论教育路线的问题,没错,教育重点放在城镇确实比放农村有效率,但这么大比例的人口不懂科学,以后我们怎么推广农业现代化?”
这个问题当然存在,但劳动党无力解决。城镇的教育可以让老师住水泥房子,可以给他们高福利留住人才,但农村就没办法了,除了野鸡野兔子啥都没有,就算劳动党想建农村学校,也没有汽车把水泥运进村里。这也是农村在工业化社会的尴尬位置,一方面城镇需要农业支撑,另一方面要提高农村的经济能力却需要大量的投入。显然,这笔投入很不合算,特别是在工业化初期的时候。
名谦略微思考,说道:“我们看问题不妨换个角度,农村关起门来搞教育投入大产出小,那我们就把农村的孩子接到城镇来,以县为单位办学校,这样一来只需要建设一批校舍就可以了,孩子吃住在学校,家里负担也减轻了,乡亲们肯定乐意让孩子来上学。说不定还能解决入学率的问题。”
这个主意很不错,但是名谦算漏了一项——粮食。要知道学龄儿童的饭量不比部队士兵小,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么多人向城镇移动求学,必将导致粮食供应的压力提升,张贯一扩编部队的方案还摆着桌面上呢。劳动党以货币为一般等价物,用福利获取劳动力的方法表面上看降低了货币的作用,稳定了物价,实际上一切还是要花钱的,只不过这些钱花在暗处,以物资的形式表现出来而已。
李德胜随即提出了反对意见,道理很简单,参与北伐的第七军进退不定,根据地的7个预备旅已经全部动员起来,现在急需扩军应对蒋介石可能发动的军事进攻,如果将这些物资用在办寄宿学校,那么将意味着劳动党的军事实力短时间内难以同其他割据势力抗衡。
名谦的想法很好,但在难民和军事问题面前只能居于次要地位。
就在这个时候,劳动党数年的工业化努力展现了初步威力。在工业化的初期,纺织业就是一个吸金机器,日本人靠着纺织业积累起了重工业所需的资金,劳动党没有这个条件,就算买来了纺织机也没有足够好的长绒棉,根本不可能竞争得过日本人,所以名谦干脆就走起了特色路线,加工食品原料,纺织业只保持足够根据地人民使用即可。难民问题暴露出劳动党纺织业产量的短板之后,工业部门迅速行动起来,胡书华擅长冶金,尤其擅长铸造,科技组便在外国纺织机的基础上试着山寨国产棉纺机,这些机器质量虽然比不上外国机器,但毕竟解决了有无问题,而且可以生产质量更好的细布。尤为关键的是,这些机器可以生产雨布,这个东西对于经过长途跋涉,免疫力低下的难民来说,有着生死价值。
劳动党的铁路系统则全速运转,将一车皮一车皮的粮食从广西调运湖南,虽然没有汽车,但沿途群众发挥了超常的革命热情,用独轮车将两千多吨粮食推行上百公里,送到难民手中。在战争时期,两千多吨物资可以足够一个师的部队作战半个月。
接收难民就是一种教育!名谦对劳动党员如此解释。1927年的中国,对于旧军阀人民已经完全失望,正如同对满清那样。事实证明,封建军阀、地主、买办资产阶级无论实行怎样的制度都不可能带领中国走出困境。吴佩孚这样的当世枭雄,在新兴的资产阶级革命党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国民党这个带有买办性质的资产阶级政党又能带着中国走向何方呢?仍是问号。但对于民族资产阶级中的民族主义者来说,显然选择国民党比选择劳动党更好,因为至少前者只是说“节制资本”并没有要共他的产。所以劳动党取代国民党时机未到,即便强行兵变也不过把国家推入工农与资产阶级对立的局面,在当时的条件下是非常不利的。
中国人受奴役的太久,思想上转变不过来,只有劳动党去教育他们是不够的,也是不深刻的,必须有别人帮忙。名谦在对待国民党权力斗争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看他起朱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蒋介石用子弹和刺刀教育了国民党左翼党员,也教育了无辜群众,血的事实证明,那个看起来讲民主的蒋光头是会开枪的,是民主无量的。当然,这些对于小资产阶级和半资产阶级来说无关紧要,反正杀的又不是我,这些人在四大家族的买办统治下将会被金圆券榨干最后一滴血汗,会被逼到绝境,最后他们才会明白买办资产阶级在中国所走的道路是一条独裁、奴役、卖国的道路,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个阶级除了反抗别无他途。
这个结论不是劳动党说的,而是国民党做的,劳动党仅仅是预见到这个结局,并在瓜熟蒂落的那个时刻结束这一切的悲剧,接过这个国家的重担,仅此而已。在此之前,蒋介石仍是唯一的领袖,一个名义上统一的中国,总好过一个四分五裂的中国。
劳动党支持蒋介石在台上,并不是因为他多么好,而是这个人至少是个民族主义者。名谦用义气的名义向蒋公表示忠心也仅仅是基于夏虫不可语冰的逻辑——如果你跟他说我支持你是为了统一全国驱逐列强,那么他一定会想,打完了你小子就该灭我了吧。
蒋介石清党,自然是民心丧尽,劳动党救助难民,反而赢得了不少社会舆论的赞同。对于这件事,当时的大公报发了社论,称蒋介石的清党是首恶不办,胁从必问,暗指其放过高层的左翼和劳动党,却对无辜平民和工商界人士胁迫勒索。不仅如此,大公报秉承“文主武从”的观点,大骂老蒋军人参政,搞独裁,就差在他左脸写个军字,右脸写个阀字。
蹬鼻子上脸啊!蒋介石完全气疯了!劳动党的党报都没有骂我,你一个标榜中立的大公报给我这么骂,你这是打着灯笼进厕所——找死呢!蒋公一怒,马上就召集军官开会,要把大公报查封了。军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大公报可不是那么好封的,倒不是他有什么达官显贵的势力,而是这份报纸代表了一种态度,新闻独立的态度。以“不党、不卖、不私、不盲”的“四不”方针办报,“纯以公民之地位发表意见,此外无成见,无背景。凡其行为利于国者,吾人拥护之;其害国者,纠弹之”。
简单的来说,这帮人就是一群读书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们代表的就是话语权,一种居高临下指点江山的话语权。
蒋介石的班子面面相觑,谁也不肯说出半句话来。文人这种东西可不好得罪,宋仁宗在位之时祸国殃民,仅仅是因为善待文人,便得了个仁宗的谥号;清雍正皇帝在位勤政十余年,仅仅是因为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得罪了文人,便被骂的狗血淋头,野史中弑父奸女无恶不作。
“委座!”陈诚压低了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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