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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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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夫小眼睛微微一眯,他还有一张王牌!
张宗昌在米勒夫的建议下,停止了正面进攻,将尚完整的前锋部队抽调南下,抄张贯一的后路。这个所谓尚完整的前锋就是原本负责在西面攻击第一师的部队,只不过在沙埠岭血战的时候,这支前锋来晚了一点,展开的时候又慢了一点,结果到了中午还没发起进攻,等吃过午饭,炮打了一遍,张宗昌的命令已经到了,部队收起大炮,拍拍屁股往南走,建制不乱,兵员无损。让原本打算大干一场的第一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宗昌是个外行,军事造诣甚至不如他的文学造诣,米勒夫却是个内行,在攻击不利之后,他马上想到要在运动中将对手击溃,而撬动临沂这块钢板的办法就是抄后路!米勒夫并不知道蒋介石已经下了一道撤退的命令,更不知道人民军是因为没有及时收到消息而被队友卖了,所以得出了一个南军主力固守临沂的结论。此时直鲁军有两个选择,一是围攻,二是威胁侧后将人民军逼走,张宗昌觉得,如果围攻,那么临沂始终是侧后的威胁,不如将他们逼走。
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人民军第二师蹒跚撤回沂水西岸,为了保密他们没有焚毁物资,接着第三师,第一师顺次撤退,没有火光,没有声息,行军队列中甚至没有水壶晃荡的响动,只有刷刷的脚板。警戒部队在大部队撤退之后,必须要在主阵地上布雷,这些所谓的地雷也不是什么制式地雷,而是手榴弹临时客串的拉发地雷,目的仅仅是拖延敌人一段时间,方便护卫部队撤走而已。夜间撤退并没有遇上太大的麻烦,白俄佣兵甚至没有发现人民军已经撤出沙埠岭一线——如果你面对一个不要命的疯子,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靠近他,就算要靠近,也要等他筋疲力竭之后。
向南撤退的人民军与向南包抄的直鲁军,双方实际上在进行着赛跑,张宗昌要留下人民军,就必须尽快切断临沂城南的公路,米勒夫深谙此道,然而他没想到人民军会跑得这么快!
翌日,骄阳东升之时,战场局面一下子明朗了。临沂空无一人,直鲁军包抄部队一脚踢到了钢板上——人民军一团早已摆开阵势,在公路两面的制高点上挖好了工事,主力已经通过公路撤往向城。
米勒夫面如土色,鼻子都气歪了,用俄语大声叫骂。一般来说,人到了紧急时刻,气疯了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用上母语,米勒夫跳着脚骂,那是应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古话。
张宗昌悠哉的很,米勒夫气急败坏的准备进攻,他从后面骑着马过来了。小眼睛一转,嘴角微微翘起,走起几步,忽然间诗兴大发,佳句偶得,吟道:“大军攻打临沂城,架起大炮轰他娘,一手抢到酒和肉,一手摸着小姑娘。”
副官连连称赞:“大帅好湿!淫得好湿啊!”
米勒夫看到张宗昌到来,赶紧上来敬礼,想要报告现在的情况。不料张宗昌兴高采烈,大声道:“兄弟,我跟你说啊,老哥我可弄到十万发子弹啊!”
米勒夫自不意外,撤退,特别是晚上悄悄撤退,哪能不丢下点东西呢。
“兄弟,我跟你说啊,老哥我还弄到好多的豆豉鱼罐头!贼好吃了。”
米勒夫惊愕了一下,想来是南军黔驴技穷,把鱼罐头也送上前线了。
“兄弟,我跟你说啊,老哥弄到俩贼漂亮的妞,我给你留了一个,够意思吧!”
米勒夫终于忍不住了:“大帅!你听我说啊!敌军带着所有的重装备跑了!我们必须动用秘密武器,尽快冲过去!”
张宗昌点了点头,米勒夫松了一口气,他的王牌终于可以拿出手了。
公路两侧的简易指挥所里,李宗仁被通讯员的报告吓了一跳:“坦克?!你确定?!”
“没错!师长!高高大大的,围着铁皮的!肯定是坦克!”通讯员说道。
李宗仁一下子就明白了,昨天一番激战,直鲁军知道人民军炮兵厉害,不敢派出坦克,现在人民军在行军中,火炮无法展开,坦克一冲,那可真的是如入无人之境,后果不堪设想。人民军在之前的战斗中一直没有遇到过坦克,这些半文盲能知道“坦克”这个词还是拜一张大洋彼岸的照片所赐。
李宗仁感到有些棘手,人民军能对付坦克的东西只有山炮和炸药包,山炮自不必说,英国人的驱逐舰都给打瘫了,只是这玩意儿初速低,不好中。如若不行,就只能靠炸药包了。本着眼见为实的原则,李宗仁还是决定去看看这个坦克,除了要确定人家的数量,也要知道他有没有进攻的决心。
随着马达隆隆的声响,道路拐角处出现了几个黑影,方方正正的块头,粗糙的外形,巨大的噪声,全身披满装甲,跟装甲列车的造型倒是比较相似,特别是那四个大大的车轮。这不是坦克吧
要说见多识广就是有好处,李宗仁马上意识到,眼前的铁甲怪物不是什么坦克,而是改装后的装甲汽车!有道是远看外形吓死人,近看四个小车轮,张宗昌要是生在新时代,受过良好的教育没准还真是一个诗人发明家,这想象力,杠杠滴!这四轮装甲汽车是用载重汽车改造的,全封闭,前后左右都有枪眼,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挺机枪。四辆汽车排成一条横队,喷吐着火舌,掩护步兵向人民军阵地扑来。
人民军占领的制高点海拔218。5,坡面平缓,还真让这汽车有了用武之地。
“师长同志,姚营长请示是否用穿甲弹射击。”
李宗仁摆摆手:“打这冒牌货还用什么穿甲弹,直接上高爆弹!”
载重汽车!欺负老子在广西没见过世面不成?那年月的汽车也就装个几吨货,想超载都没戏,还沐猴而冠给老子装坦克,你这叫厕所里打灯笼——那是找死(屎)啊!
人民军炮兵直瞄射击还算凑合,间瞄射击打移动目标,在哪国军队都是高难度科目,更别提要在几公里的距离上打中长六米宽两米的装甲车了,就算是这么大的固定碉堡,那也是必须要多次校射才能形成效力射的。炮弹呼啸着从山后飞来,集中往装甲车方向打,人民军可不管能不能打中,打了再说。
坐在汽车里的白俄兵可就要了亲命了,24门山炮持续不断的炮击,冲击波震得车里的零件叮当作响,弹片打到装甲上,时不时在背后凸出一个浅坑,摇摇晃晃的汽车里到处是钢板,没有坦克帽也没有钢盔的白俄士兵不过一会儿就被碰得头破血流。更糟糕的是近失弹把观察孔给糊住了,驾驶员凭本能走蛇形机动,战斗室的机枪手不顾一切的开枪,倒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目标,而是给自己壮壮胆。本来,张宗昌的炮兵可以压制人民军火炮,但这些百禄野战炮现在还在路上爬呢,脱节的配合让装甲汽车完全暴露在人民军炮兵面前。果然,不到一刻钟,在阵地前数百米处,一辆装甲车因为视野不良,一头栽进弹坑里,歪在一边,进不去出不来,成了固定目标。
姚令仪这下可乐坏了,移动目标打不到,固定目标那可是没跑的,立即调动两个炮连,集中火力打这辆瘫痪的装甲车。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装甲车里的白俄士兵听着越来越近的炮声,叮叮当当的弹片声,士气终于崩溃,抢开舱门就往外跑。人民军重机枪立即开火,抢先冲出去的老兵在地上打两个滚,钻入弹坑,几个起伏就消失在射界外;那些没脑子的可就倒了大霉,畏缩不前本就失了先机,冲出车外的时候又狂奔不止,你想啊,人能跑得过子弹吗?重机枪手一个长点射就把那几个新手撂倒在地。
装甲车吃了大亏,哪里还敢冲击,纷纷掉头逃跑,那些没道德的老兵还挂上倒挡,直接倒车回去。跟在后面的直鲁军步兵直接看傻了,本来是跟在铁乌龟后面躲子弹,现在不仅引来炮火,而且还要被车撞。领头军官看到形势不妙,回头便走,直鲁军的攻击瞬间崩盘。白俄兵根本不管中国人死活,踩着油门往回跑,无论是谁一律撞死,直鲁军一片哀嚎,秩序大乱,连滚带爬跑了回去。
米勒夫脸都绿了,本来以为是行进间追击,没想到对方已经架好了大炮,这样一来进攻就毫无意义了,他的选择只剩下一个,那就是等候百禄野战炮运上来,压制人民军的火力,这才好继续突破。这时候白俄独立师也不用想靠刺刀杀出一条血路,再拼死两千人,这个独立师就可以取消了。
可直鲁军炮兵的行军能力却又是那么的不靠谱,百禄77mm野战炮比人民军的山炮重得多,达到1350公斤,而且无法分解,远远不如780公斤的“二师兄”轻便灵活。倒霉的炮兵不仅要用力抽打牲口,还要自己动手在后面推,这些大炮才有可能向前蠕动。张宗昌购入这些大炮的时候根本没有思考过在中国如此落后的交通环境中,这种大炮怎么进行机动,这些炮又笨又重,有预谋的时候还能提前拉到前线待命,一旦需要应变,不是拖死马就是拉断缰,极难伺候。人民军轻步兵带上山炮一天就能行军30公里,直鲁军若是带上山炮,别说30公里,10公里就不错了。
米勒夫在望远镜里焦急的盯着人民军的动向。在这一边,李宗仁也在等待,按照计划,二团会在一团后方组织防御,掩护一团撤退,现在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电讯员还是没有收到报告,让他有些心焦。
组织撤退,最好的办法还是直接溜走,如果空军可以参战,那么只要一个半天人民军就能脱离接触。可名谦却把空军扣下了,要搞什么精训,把这批飞行员像菩萨一样供着,让张贯一十分不爽。李宗仁没有抱怨,因为抱怨解决不了问题,总参拿出的这个交替掩护的方案相当不错。等到二团准备停当,一团就顺次后撤,警戒部队开始布雷,为了防止装甲汽车追击,道路也被挖断了。
米勒夫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消灭人民军主力。沿着公路打吧,人家空间换时间,机动力不在一个档次,迂回包抄吧,等你到位了,人家也早就退回去了,还是踢到钢板上。反倒是张宗昌对这种局面非常满意,他要的是地盘,既然人民军在撤退,那就让他们走好了。对于张贯一来说,真正的危险并不在敌人,而在猪队友。
准确来说是第十军军长王天培。蒋介石的撤退令一下,各军即自行组织撤退,各自组织嘛你懂的。第十军的撤退时间比第七军早了两天,早在6月29日就开始从人民军左翼后退,那时候第二师四团还在沂水东岸刨坑呢。可当人民军先头部队到达向城的时候,眼前的情景令他们大吃一惊!
成群结队的士兵拥挤在城门口,嚷嚷着什么,城里一片鸡飞狗跳,即使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这座小城的混乱。第十军既没有布置岗哨,也没有修造工事,整支军队就像是在放假,这可把琦叔看得口瞪目呆。
第十军到底在干什么?!
这种事情叫做闹饷,也叫哗变,说得时尚一些叫做讨薪饷!民国时代军饷一直是各界政府的老大难问题,拖饷、欠饷是家常便饭,拖欠农民工工资最多就是拉横幅,拖欠兵痞的工资,这帮大老粗就会端着汉阳造找军官讨薪。有时候军队发不出军饷,那就只好就地“筹措”,这筹措二字就是勒索的文明说法。第十军的官兵一入向城,马上就开始闹饷,不发军饷可以,我们找向城士绅要点“过路费”那不过分吧。“体恤民情”的王天培带着第十军在城里到处讨要“过路费”,集体阵前开小差。
张贯一仿佛听到的是一个超级冷笑话,之前盛传王天培克扣军饷,如今看来确实是冤枉了人家,他不是克扣,而是压根就没发!现在过向城保不住这些人还要找自己收“过路费”,又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张贯一一咬牙!算了!全军绕过向城,继续向徐州撤退。
人民军不得不丢掉部分辎重,将山炮全部拆装,每头骡子都尽可能的携带炮弹,甚至每一名士兵都必须背着炮弹行军,在黄昏的古城外,人民军战士把节省下来的罐头全部打开,拼命把红烧肉塞到自己肚子里,后卫部队经过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横七竖八的大车,散落满地的弹药,咣当乱响的空罐头盒,简直就像被洗劫了一样。这些掩护的战士都没吃饭,一看这种情形,纷纷自己动手,把来不及带走的罐头都揣进了兜里,什么菠萝牛肉、土豆鸡柳,各种口味都吃了个遍。
在这个敞开吃肉的夜里,杀红了眼的白俄佣兵和分钱分红了眼的国民革命军都是一夜无眠。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王天培彻底懵了——敌人怎么来的?
对于这个问题,已经过了向城十八公里的人民军只能说呵呵了。
白俄独立师一时还不敢动手,因为他们不知道向城里是什么人在驻守,说不定又是一通炮弹,那谁受得了啊。所以第十军还是有机会的,老毛子一夜行军,已经累得不行了,贴着石头都能睡着,你不动声响直接走人也就是了。没想到的是,把守北门的人马实在是被老毛子吓怕了,远远的就开了枪,刹那间枪声响成一片,米勒夫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
第一,这群人绝不是昨天的对手。第二,他们很害怕。尽管如此,张贯一用兵诡计多端,不知道是不是陷阱,这个时候装甲汽车再次披挂上阵,三辆车子开到城门楼子前面,对准上头扫了几梭子,想要试探试探,结果人心浮动的第十军士兵立即作鸟兽散。白俄士兵喜出望外,直接用人民军留下的炸药炸开城门,装甲汽车鱼贯而入。
第十军哪里有对付装甲汽车的东西,白俄独立师以装甲车为先导,一时间如入无人之境,不到一个上午,王天培不仅没收到过路费,还把整个第十军搭了进去。一个军两万多人,官兵失散,一路溃回徐州,溃逃引起了连环反应,直鲁军压到徐州的时候,徐州方面却还在收容溃兵,这仗肯定是没法打了。
第81章 黑色行动()
一个略显清凉的早晨,微微清风将黄色的棣棠花瓣缓缓吹进房间,不时掠过一柄乌黑发亮的刀鞘,轻轻扫过那只握住柄头的右手。这只手在图上轻轻的移动,然后重重的点了下去!
“这里!”名谦的手指停留在了图纸的中间,“如果不能解决镍的问题,那么我们的机械生产就会面临很大的困难。李德胜同志一再要求我进行农业集体化,但是集体化以后就能吃饱肚子吗?绝不可能!不管你是集体化还是私有化,不走机械化就是死路一条。胡书华同志,你有没有信心?”
胡书华用四只眼睛看着名谦近乎恳求的眼神,静静的注视了一分钟,房间里只剩下淡淡的花香与微微的风声。
“没有”
“书华”侯德榜责怪的说道。
“炮钢和车轴钢不一样,必须有一定的韧性,只有镍才能达到这种要求,换别的稀有金属几乎是不可能的。”胡书华痛苦的说道。
“书华同志,你是这里学历最高的人,你一定有办法的,看着我们的科技树,冲锋枪、机枪、机床、柴油机,都要用到镍,这怎么能行?哪怕你有一部分用高碳钢呢!”
胡书华苦笑,要是能用高碳钢他早就用了,缺少稀有金属的钢铁在高强度作业的时候往往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故。“只有两种办法,海南岛上已经探明有磁铁矿,我们进口一套提炼设备就可以提炼金属钒,这样可以缓解一部分问题。另外一种办法只能是从苏联进口无镍配方。”
名谦听到苏联就头大,看着桑叶一样的中国地图,恼道:“这么大的贵州铁矿床,就没挖出一点钒来?”
胡书华摇摇头:“只有富集磁铁矿才有可能伴生这种稀有金属,目前探明的矿藏只有海南才有,如果开采的话,一年应该会有数百万吨的矿石。”
名谦明白胡书华的意思了,就三个字——打海南。
要说海南王邓本殷,名谦还欠着他一个人情,现在让苡萱当成宠物的大白马就是人家的礼物。马的黄金年龄也就那几年,为了让这匹功勋马颐养天年,苡萱就把它当养了起来,每天给他梳辫子,把一批大公马硬生生变成了女性。
劳动党的军事冒险倾向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在海南开矿其实办法不少,可以跟邓本殷合股,可以直接给他一笔钱,也可以让他开采自己收购,但书生出身的胡书华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抢过来。名谦把劳动党塑造成了一台战争机器,却几次三番没能给他按上刹车,如果连科研人员都可以轻言战事,那么日后的中央局无论碰到什么问题第一反应一定是开打。
海南的问题名谦真的是不想打,其实当初邓本殷支持陈炯明,要打有的是借口,但人民军忙于对付陆荣廷就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现在回过头来,时机不对。人家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突然说打就打,对劳动党的政治声誉很不利。
名谦找到了李德胜,把这一连串的问题和盘托出。要想获得制造机床的能力,必须发展高性能合金,包括高速钢、碳化钨、硬铝,而这些东西都必须添加稀有金属,也就是从湖南南部和东部矿区挖出来那些矿石,但现在还少了一样很重要的矿藏,最近的一处在海南。如果能拿得到,劳动党就有可能制造出农业机械化最核心的设备——拖拉机,名谦就会同意在机械化的基础上,在湖南产粮区推行农业集体化。
李德胜有些心动了,作为农民的儿子,他无时无刻不在关心农民群体,根据马克思的理论,即便劳动党分了土地,铲除了剥削阶级,取缔了宗族组织,只要小农经济还存在,经过充分的竞争,迟早还会产生新的地主。孙璇和李德胜无一例外的强烈要求推进集体化,而两人又恰好都是理论学的最好的人。
名谦知道,如果自己不能说服李德胜,那么就很难说服党内同志。“从何说起呢”名谦理了理思路,说道,“工业化思路我们以前已经讨论过了,从目前的情况看发展速度超乎预计。马克思主义的基础是马克思对整个社会运行的科学推算,推理的结果就是科学社会主义。也就是说,农村能不能集体化是科学演算之后的结果,而不应该是人为强制的结果,不知道你认不认同?”
李德胜点点头。
“很好,那我们看共产党宣言,马克思预言过,基于整个社会的交易,全球贸易,大工业生产。农村自然也是要纳入社会的交易中,可是我们的工业已经起步了,农业只是把锄头换了一茬,搞了集体化农民打的粮食就能翻一番?你是农民的儿子,你也知道这不可能,分了田地之后,农民能吃饱有余粮是因为劳动党廉洁高效,跟生产技术没有关系。”
李德胜听到这里有点不高兴:“如果不搞集体化,人民就要吃二遍苦,受两茬罪,我们革命难道就是为了以后又有一群人骑到人民头上不成?”
名谦慢慢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农民要搞集体化,是因为拖拉机为代表的工业机器价格昂贵,小农小户承担不起,就算买得起,一亩三分地也没必要用这个耕啊?所以,大家的钱买机器,大家的田机器耕,农民有了时间,就可以修水利,受教育,当工人了嘛。每个地方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整个社会不就像马克思说的那样交易起来了吗?”
李德胜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他知道,如果他提出先集体化再机械化,名谦一定会拿农民的素质说事,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先弄出拖拉机来更好一些。打仗他是很有信心的,更何况海南的邓本殷就那一个旅的兵力,人民军守备部队随便挑出一个旅都是分分钟花式吊打,他的担心和名谦一样,这么打对劳动党的政治声誉不是什么好事。似乎不是那么容易
李德胜知道自己接了一个烫手山芋,打不是不打也不是。这个闷热的天气,李德胜扇坏了两把扇子,在树荫下来回踱步,妻子焦洋(我失骄杨君失柳);在一旁蹙眉看着,怎么都不敢近前一步,她知道,李德胜这个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若是过去非大发脾气不可。忽然,焦洋突然叫了一声,李德胜思路骤断,又看到妻子站在一边,顿感懊悔,便要走过去问候。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小家伙踢了我一下。”
李德胜高兴的笑了起来,连忙扶老婆坐下,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还埋怨焦洋过来也不打声招呼。
“谁知道你不会生气呢”焦洋爽朗笑道。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德胜一拍大腿,绝尘而去,把警卫员和妻子都甩在当场,四只眼睛面面相觑。
南宁市政府环卫办公室里,一名矮小面容普通的工作人员敲开了一扇门:“豪秘书,李德胜同志要见局长。”
话音未落,李德胜就从外面闯了进来,胡必成挥了挥手,示意工作人员出去。李德胜看着桌面上那块铜质铭牌,赫然写着局长秘书——伍豪。
“还局长秘书,装的挺像啊!我也不跟空气说话了,我的胡局长,来求你帮忙了。”
胡必成一言不发,等书记员进来以后,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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