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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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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常发放,鬼才守得住徐州。但蒋介石不是这么想的,我是老大,我让你守你就得守,类似滇西没有下雨(缅甸远征军),共军不是主力这样的命令,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蒋公的命令是下达了,传达却是困难重重,连后勤物资都找不到对象,何况是作战指令啊。北洋联军兵临城下的时候,蒋介石愣是找不到正在徐州南郊的人民军,事实上南京总部已经乱了阵脚,别说人民军找不到,何应钦的第一军也不知道在哪。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一支部队的应变能力就是王牌与炮灰的差距。
张贯一的指挥就非常老辣,前方失利,败退的部队一定会涌入徐州,一路奔波,谁不想赶紧进城吃点热饭睡个好觉。但追兵将至,这么多溃兵涌入城中,连部队都没法展开,对方一围就是瓮中捉鳖。因此人民军退回徐州却不进城,而是转到徐州南布置防御。现在的徐州南面有一个大湖,叫龙云湖,风光秀丽,但是在旧中国这里却是一片烂泥塘,淤泥深不见膝。张贯一面向烂泥塘,背靠虎头山,占尽了地利,进可侧击进攻徐州之敌,退可掩护徐州败兵退走,如果张宗昌瞎了眼要来撞两个包,那还真由着他了。
徐州之外,蒋介石带着21师亲自北上,而北洋军则是两路南下,夹击徐州,自古南下徐州都是这两条路,后来的台儿庄战役也是如此。人民军构筑好工事不久,张宗昌的白俄独立师拍马赶到,与徐州正面守军交火,白毛子在沙埠岭吃了大亏,这时候也不敢太放肆,仅仅是用迫击炮进行试探性攻击,老毛子发现,当面的国军防御意志还是比较顽强的。
这种试探性攻击,主力不动,由精锐小分队在炮火掩护下对敌军外围据点发起攻击,进而测试敌军的反应速度和防御决心。第一次试探碰了个硬钉子,显然,卡住大路的是一支精锐部队,王天培虽说贪污军饷,可也不是蠢猪,大路上不放上精锐那简直是花样做大死。白俄兵被人民军打得有点发怂,不想招惹这种硬茬,转而攻击东面小高地。没想到这里的守军胆小如鼠,不过几发炮弹就打散了,白俄就顺理成章的派出几个人占了这个地方,然后开始挖工事。在那一天的试探性进攻中,这个进展毫不起眼,米勒夫毫不知情,王天培也没有接到报告。
翌日,王天培到城北视察防御的时候,被这个态势吓了一大跳。你们都是白痴么?不知道那块高地可以看到我们的部署么?
王天培一发脾气,当兵的也很委屈,你那命令里我们就守到这里,那边是友军的防区啊?王天培一看,还真尼玛是友军的防区,而友军呢?在东边蹲着呢,他们怎么不反击呢?答案很简单,这块高地也不是他们的防区!国民党指挥部的地图上压根就没有这块高地,防区是用铅笔直尺画上去的,自然是两头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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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是谁啊!脾气这么大,你看,指着人家鼻子骂呢!”孙馨远在小高地上看地形,望远镜里就看见一个胸牌上镶着红边的人。凭着直觉,孙馨远知道这人的官小不了,这个时候他急的直拍大腿,关键时刻没带步枪。
“你下去通知那帮老毛子,就往那打,用炮打!快去!”
孙馨远的副官一溜烟走了,王天培这边还在跳着脚骂人呢。当兵的挨了长官骂,屁颠屁颠的把人召集起来,迫击炮也架上了。孙馨远心中那是一百只草泥马奔过呀!
轰!
孙馨远赶紧低下头,炮弹抛起的泥土劈头盖脸砸到帽子上,心中暗骂老毛子狡猾,这块阵地交给自己,哪里是给便宜,分明是甩包袱。好在迫击炮威力并不大,孙馨远既然站到了这里,那就是士气的关键,跑是不能跑了,死也要硬扛到底。王天培的第十军本是新败,在长官督战下硬着头皮冲了一次,结果被机枪一扫,马上就掉头逃跑。
王天培气疯了!连续枪毙两个逃兵,架起重机枪,严令发起进攻。第十军的士兵欠饷未发,又被强令进攻,心中已经是十分不满,进攻组织的非常缓慢。
就在王天培与手下军官讨价还价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呼啸!密集弹雨瞬间落下,战壕瞬间变成暴风中的一叶扁舟,大地剧烈颤动,烈风从四面八方涌来,灼热气浪把沙尘石块吹飞起来,又狠狠砸下。王天培小小吸了一口,立即被呛得咳嗽不止,整个脑袋,咽喉,鼻子,就像火烧一样。
副官一看情势不对,连滚带爬冲上来,一把抓住王天培的皮带,把他往回拖。王天培连滚带爬,猫着腰爬下战场。这一顿炮弹把第十军最后的勇气打得一干二净,惊魂未定的王天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还在。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似乎也没缺什么,王天培这才放下心来,用被气浪灼伤的手指拍了拍自己的身体,似乎还是囫囵个,如果衣服上没有那两个烧黑的洞洞的话。他将军装一翻,只见一块手指大的弹片冒着烟从衣服里翻出来,心中暗暗庆幸,这块东西药室再偏上一寸,自己这边肾可就完蛋了。
王天培定了定神,却看见副官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的比划着什么,一张嘴一开一合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已经振聋了,难怪一直嗡嗡的响。副官一把把上司拉到墙角,拿出纸笔,这才算勉强沟通了起来。
孙馨远开炮为号,在北门外围阵地发起攻击,除了北门正面的几处主要阵地还在自己手里,东西两面都已经被钉进了楔子。这个形势已经非常明朗,在小高地的俯瞰之下,北洋军可以轻松调整炮火,最晚到今天中午,城北突出的外围阵地将遭到三面围攻。这种局面还没有守得住的先例,王天培一时压力山大。走吧,跟被扒光了衣服没什么区别,反击吧,又不一定打得过。
孙馨远这个时候有点紧张,北洋军表面看上去夺取了前沿阵地,却是拳头挥出去还没抽回来的敏感时刻,需要时间调整。如果王天培发起反击,很可能要丢掉一些得手的地方。一个优秀的指挥官任何时候都要克制住自己的贪欲,即便是形势再好,也不要随意丢出最后的底牌,孙馨远一看连连得手,便忘乎所以,给了对手一个反击的机会。
指挥所里静的可怕,孙馨远闭着眼睛念叨阿弥陀佛大罗神仙,提心吊胆过了一个多小时,王天培毫无动静。这就怪了,这种局面,要么你就反击,要么你就撤退,三面受敌的地方,孙子兵法中叫做死地,力战则存,不战你就赶紧脱离。王天培到底在干嘛?
王天培这个时候正盯着一份命令发呆呢。
“徐州。王长官,绝密。我守城之第十军官兵,务誓死抗斗,寸土必争,死为光荣而死,生为光荣而生,希我官兵共此努力。中正。”
第十军进退失据,看蒋介石的意思,那是战术撤退也是不允许的。什么叫死守,死守就是不能活着回来的。第十军的奇怪举动可把孙馨远乐坏了,这么多的大炮打你这么个三面受敌的小地方,那还不是碾臭虫一样碾。
王天培忠实的执行了蒋介石的命令,反复争夺北门外的这一块小阵地,在敌军优势火力投入兵力反复争夺,这种打法简直就是拿自己人的生命在开玩笑。王天培忽略了一个问题,自己既不是宗教领袖,也不是传世名将,手下也不是悍不畏死的人民军战士,这种送死的打法根本不可能维持多久,徐州北阵地的争夺反复三次,第十军军心大溃,士兵人人啼哭,哭求着不要上战场。王天培不得不用机枪督战,结果造成了更大的混乱。督战队这种东西,在贺胜桥已经被吴佩孚证明过了,那纯粹就是添乱,浪奔突兀的第十军陷入混乱的时候,北洋军攻势骤起,直接一波带走。在二十四小时内第十军丢掉了包括城墙在内的所有防线。
李宗仁站在虎头山上,远处浓烟四起,乌云压城,徐州城经过反复争夺已经没有什么居民了,城中溃军丢盔弃甲,三三两两的向南面涌去。隐约还可以看见不少士兵将重武器随意丢在路边,甚至包括新锐的德国进口重机枪。在南面远处,袅袅炊烟,那是蒋介石亲率的21师正在吃午饭,拿起自己手中这道命令,李宗仁是哭笑不得——蒋介石就一下士。
徐州城南,虎头山下。
“这个三驴子,逼养的可把俺们害苦啦!”张贯一被蒋介石的愚蠢指挥郁闷到了极点,去开会的路上就骂骂咧咧的,可把李宗仁吓坏了。
“军座,您可别当着面说出来,到时候吴主席那边下不来台啊!”
“大兄弟你就放心好了吧,俺老张啥人啊,不跟他一般见识。”
张贯一已经打定了主意,蒋介石不说便罢,要是胡说八道找自己背黑锅,非给他个下不来台不可。
蒋公召开临时会议,这个会实际上就是批斗会,挨批的人自然是忠实执行蒋介石命令的王天培。张贯一心中有些幸灾乐祸,叫你个三驴子听步枪上将的话,该!
批斗会嘛,必须以事实说话,蒋公带上来的21师是精锐,自然不会吃亏。人民军据守险隘,北洋军除了满头包啥也没捞着,也没什么话柄。王天培可就倒了大霉,他在向城放了鸭子,又在徐州城北吃了瘪,巷战的时候又是连滚带爬逃出徐州,当然就成了批斗的对象。一时间蒋公口水横飞,娘希匹不绝于耳,话说这诿过于人的本事,蒋公敢称第二,谁敢说是第一啊
蒋介石骂完了人,接下来就要部署进攻计划。
张贯一与李宗仁面面相觑,这丫的不会想说东西对进,分进合击吧
“东西对进!两面夹击!”那一刻,仿佛是灵魂附体,蒋介石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句话。
在蒋公的部署下,全军分为三路,第十军左路,第七军(人民军)中路,第一军右路,蒋公亲率21师压阵。这个部署在军事上可谓是中规中矩,虽然没有什么奇谋,但也没有什么失误。人民军的师级干部都知道,蒋介石也就这个水准了。
除了严密部署之外,蒋公还特别强调了战场纪律,后退者格杀勿论。张贯一听到这份命令的时候差点没笑出来,当年孙元良在妓院里光着身子跑到人民军阵地上,老蒋也是说要杀无赦,结果不仅没死,还因祸得福给送日本留学去了。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打着光棍,张贯一恨不得老蒋也对自己来个杀无赦,好去弄几个日本妞回来。
无论如何,在徐州丢失之后,蒋公立即调整部署,反攻徐州。为了防止通讯不畅的事情发生,这一次蒋公请来的外国顾问特别给每个军都安装了有线电话。这种精密的德国货比劳动党自产的东西可好出不少,金大顺心里像千万只蚂蚁挠爬,恨不得连线带机都拿回根据地区去。
1927年8月3日,徐州南郊一声炮响!徐州反击战正式打响。
第85章 德国顾问的进口电话()
微风徐徐,傍晚的阳光淡淡的挥洒在山坡上,背坡防风的草窝子里,白色炊烟袅袅升起,几个草蓝色军装的男人围坐在一起。炭火炙烤下,铁锅里的汤水微微沸腾,一个军人将牛肉片夹起来,放到锅里涮了涮,蘸着酱油一口吞下,嘴巴紧紧的收住,眼睛爽得眯起来,享受嘴里的浓郁肉香。
“来!喝酒!”一个短胡子的男人嚷道。
“我给弟兄们来一段!”一个配戴红边胸章的中年男人吃的兴起,就着酒肉,打着火锅,就唱了起来,“三国战将勇,首推赵子龙,长阪坡前逞英雄!战退千员将,杀退百万兵,怀抱阿斗得太平。
还有张翼德,当阳桥前等,七啾喀嚓响连声!桥塌两三孔,河水倒流平,吓退曹营百万兵”
这男人唱得兴起,一群人围着他吹口哨助兴。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那唱歌的男人忽然闭嘴,捂住旁人的嘴巴。
咻
这好像不是口哨吧
轰!
“炮击!”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些军人瞬间闪到一边,四处寻找掩体。中年男人啃了一嘴泥,心中郁闷道,看得见的事情还要你个白痴喊么!
“孙司令!这边跑快!”副官焦急嘶喊。
孙馨远吐掉一嘴泥,抹了一把脸,只见那铁锅正好躺在自己面前。天助我也!孙馨远念叨一句啊弥陀佛,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抓起铁锅就往头上顶。这铁锅上有啥东西大家还记得吧,烫的他龇牙咧嘴,赶紧用手举着,猫着腰撅着屁股,一阵炮火过去,他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只听又是一声呼啸,孙馨远赶紧爬下,手肘撑着身体,铁锅上叮当响了两声,吓得他一身冷汗。孙某人不愧是个老江湖,炮弹落地的时候他总能找着一个弹坑跳下去,炮弹一过,抓住装填的那点时间往前跑,几个起伏就跳出了炮击范围。他那些手下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在炮火中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这可不是找死么,炮弹一下,奔跑的人体被弹片和冲击波瞬间撕成碎片,空气中弥漫着焦肉的糊味。孙馨远没时间理会这些,顶着铁锅一路往指挥所跑。
在城墙后的指挥所里,孙馨远抓起电话就骂:“王八蛋!吃什么长大的!反击啊!”电话那头正是炮兵团。孙馨远一身的火锅味,把帽子摔到一边,头发上也是火锅味,虽然他头发不多。
这简直就是禽兽啊!大家伙一起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突然炮弹就下来了!这一波炮击把孙馨远的参谋班子全给送上了奈何桥,如何不让它火冒三丈。
北洋军炮兵团不敢怠慢,立即测算人民军火炮的位置。通过一段时间的互相斗法,张作霖培养出来的炮手们也摸到了人民军的脉门。“二师兄”确实是一门设计新颖,结构巧妙的火炮,但也不是全无缺点,通过加大药室确实可以增加火炮射程,但缺点是远射精度下降,而且增加后勤压力,最致命的是,由于发射药利用率低,人民军炮兵一开火,声光特征非常明显。为了提高命中率,人民军炮兵只得放弃9千米的最大射程开炮,采用7千米精度射程,以拯救濒临崩溃的后勤体系。而北洋军炮兵则使用射程更远的百禄式野炮进行火力压制,一般来说,炮兵火力压制是这样的,首先由观察哨或者遭到炮击的单位报告敌军火炮的大概方位。这其中包括利用弹着角和方向判断距离,或者利用两个观察哨来确定地方炮兵的方向,再利用三角原理找出敌军炮兵的位置,同样的,听声音也可以作出粗略判断。完成这一步测算之后,在井字坐标图上估计出比较准确的位置,然后用大炮反击。这种图就像是国际象棋的棋盘,敌军炮兵在哪个格子里,你就往哪个格子里打,厉害一些的国家还会计算覆盖这个格子需要多少火炮,或者划定格子的时候就以火力强度作为参考。
东北军炮兵团一共装备36门炮,一营12门,一连4门,一排2门,比人民军的编制小一半,这其中的差距就在于炮弹的运输上,人民军由专门的后勤运输队负责运送弹药,强调集中使用炮兵(苏式炮兵战术),不强调小单位独立作战能力,因此一个800人的人民军炮兵营比300人左右的东北军炮兵营多出一倍的大炮也就不足为奇了。
张作霖手下的炮兵也不是吃素的,业务水平相当熟练,人民军四次发射之后,这些老手很快算出,人民军的炮兵在虎头山上。炮兵参谋们面面相觑,徐州是平地,虎头山海拔将近300米,百禄野炮根本够不着。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徐州东南侧的战场上,奉军炮兵明明已经反复覆盖可以地点,可人家的炮弹还是诡异的往自己人头上砸。
奉军炮兵参谋气得把地图都戳烂了——难道革命军的炮弹是从水底飞出来的?!
“白痴蠢蛋!你丫大炮能架在河里啊?还tm精英!你们这群欠整死的瘪犊子,再算不出来,老子捏死你!”奉军炮兵团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前线告急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特别是张宗昌的电报,这个狗肉将军没啥文化,嘴里全是脏字,搞得气氛相当紧张。
奉军的炮兵学校相当专业,培养出来的也都是科班人才,这一回他们碰到的事情相当诡异,人民军的炮弹似乎是从河面上打过来的,但常识告诉他们,这绝不可能,即便把大炮搬上船也不行。难道是对面的把这条河给填了?那更不可能了,一条河那是想填就能填的?
所以,人民军一定是在河边构筑了坚固阵地,联想到劳动党钢筋水泥的产量,孙馨远更确定了这个想法。“调十五榴重炮营!”
孙馨远是这么考虑的,如果人民军构筑了钢筋水泥结构的露天环形炮兵工事,那么77mm火炮是无能为力的,在这个距离上想打中这种小圆圈完全靠蒙,弹片也没法杀伤躲在工事里的炮兵,只有一种炮可以轻松抹掉这种工事——150mm重型榴弹炮,只要是露天的工事,几十米范围内,任何活物都会被冲击波震碎内脏!
孙馨远没有想到,人民军炮兵以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构筑了阵地。工程兵一直是人民军中很吃香的兵种,虽然风头远远不如其他部队,但非常受重视。原因也很简单,劳动党的铁路从南修到北,又从东修到西,连海南岛都在规划铁路,工程兵在这些工程中立下汗马功劳,修造各种建筑物的速度也成了劳动党对革命贡献的一种指标。名谦在给工程兵配备装备的时候毫不吝啬,在进口铁路机车技术的时候就配套进口了swf公司的起重机,随后的几年里又从美国购买了载重卡车和起重设备,甚至包括履带式推土机。
人民军工程兵用起重机吊装木桩,夯实,然后在上面用工字梁螺接成简易钢轨,再铺上木板,就做成了简易桥梁。如果桥面更低一些,那就是连飞机都发现不了的水下桥。凭着这几条桥,工程兵用汽车将钢筋水泥预制构件直接倒进河里,仅仅三天时间就填出了一条长八十八米,宽十五米的人工沙洲,二师四团的炮兵连在这块沙洲上愉快的射击,洋洋得意的看着北洋军的炮弹在身后的河滩上不断的落下。乱七八糟的炮弹把泥泞的河滩打得跟月球表面一样,倒是给炮弹运输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那年人民军炮兵愉快的打着炮。直到那个无人忘却刹那
这是人民军对150mm榴弹炮的第一印象,沉闷的啸声,剧烈的爆炸,冲击波穿过数十米的河面将炮兵阵地上的战士推倒,纷飞的弹片雨点般扫向四周,炮兵阵地虽然只是在杀伤半径的远界,8个炮兵班却还是瞬间伤亡二十余人,全部丧失战斗力。6公斤的75mm级火炮与36公斤的150mm级火炮的威力差距在这里获得了完美诠释。
这一发炮弹把人民军炮兵彻底打傻了,这个临时阵地是按照75mm的杀伤力计算的,谁曾想奉军还弄来了150mm这种开了挂的东西。
徐州方面的战局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负责左路的第十军在炮兵火力的直接支援下,屡屡得手,将孙馨远所部的一线部队打得节节败退,反倒是右路的第一军进展缓慢。这也怪不得人家,第一军的炮兵跟人民军的类似,都是75mm的山炮,根本不是张宗昌那些进口火炮的对手,只能打起游击战,支援不及时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狼狈不堪的人民军炮兵只能依靠9千米的最大射程干扰敌人重型榴弹炮的射击,让步兵少挨点炮弹而已。
蒋介石的徐州反击战,打到第二天,实际上已经进入拉锯阶段,尽管人民军开战之初在傍晚的突然袭击取得了一些战果,但北伐军当夜的进展比随后一天的都要多。这个时候孙馨远和米勒夫分属不同军阀的弊端也显现了出来,当孙传芳的部队把重炮调去支援左路的时候,右路的白俄独立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过来这边发起反击的时候,那边却在吃饭。
相较而言,在德国顾问团的关照下用电话通讯的北伐军情况要好一些,当然仅仅是好一些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三日天亮起来的时候,蒋公的两面夹击计划已经差不多要达成了。北伐军两翼强推,对徐州几成包围之势,孙馨远拆东墙补西墙,用有限的预备队支左诎右,有几次第十军在左翼眼看就要形成突破,都被随后的反击赶了出来。
王天培这两天可是出了一口恶气,前些日子厄运连连,不是被卖就是被坑,从徐州溃退出来的时候还被第七军这帮流氓“顺走”了几挺重机枪,今天总算是扬眉吐气。徐州城防已经岌岌可危,孙馨远的预备队就要用光了,虽然几次突破都被顶了出来,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每一次反击都意味着敌军机动兵力的枯竭。徐州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女人,现在的挣扎不过是增加一点乐趣罢了,王天培一想到这里,不由心绪万千,那天叫的窑姐真是正点,据说可是正牌的格格。
“第七军的炮兵来了没有?”王天培催问道。
一个参谋支支吾吾,说道:“倒是有一批炮兵过来了,不过那是那是21师的炮兵。”
王天培仿佛听的是一个笑话,21师是总预备队,现在应该在徐州西面卡住陇海路,防止敌军抄后路呢。“放屁!老子是左路军总指挥,没有老子的命令,21师他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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