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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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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
败寇！
“共产主义革命就是消灭剥削一切阶级，推翻压在人民身上的三座大山，打倒一切反动阶级。”孙璇激动的说道，“现在你要留用那些公务员和白匪警察，这简直就是荒谬！”
吴名谦静静的听完孙璇的咆哮，如何理解马克思消灭剥削阶级这句话，已经让劳动党中央出现了严重分歧，李德胜负起去了湖南，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恐怕还会有新的思想偏差。
“老百姓好不容易打倒了军阀，砸碎了旧社会，打开门一看，还是这些狗腿子，人民会怎么想我们党？！”孙璇并不是第一次反对名谦的想法，但这一次格外强烈。
“我知道，党内确实有不同的声音。”名谦靠着椅背，默默的喝完一杯茶。“以前我们斗地主，你就说要赶尽杀绝，因为他们是剥削阶级，消灭剥削阶级就是杀光地主。结果多少富农无辜丢了性命，多少人对我们有杀父之仇！后来，我们保护富农，现在局面不是打开了吗？我觉得马克思的原意不是杀人，更不是终结一个阶级的政治生命，而是教化他们，将剥削者改造成劳动者，共同创造一个新中国。”
孙璇显得很不高兴，因为名谦确实说对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改造他们的灵魂才是真正的胜利，杀人诛心不过如此。“这些人都是旧社会的既得利益者，贪污腐败无能的国民政府官员，他们能被改造吗？与其费这么大功夫，还不如让陈独秀的那些学生来当官算了。”
名谦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可是你不管他们他们也是要影响身边人的呀！就像当初我们封妓院一样，妓院没了，可妓女还是去做暗娼，这里做不下去，她们就去广州，以后我建设新中国，要把这些无产阶级都赶到日本去吗？我们夺下这么多地盘，且不说陈老师的学生够不够，就算够，他们也没有行政经验，让一群没有经验的人去管理这么大一个社会，不出乱子才怪呢！”
“你这是歧视贫下中农吗？人民是最有智慧最有力量的人，这是你亲口说的。”
“对，但这不代表某一个农民能有管理的才能。我们需要的是选拔，尽管这样选出来的行政人员可能大部分都是地主家庭出身，但总比没文化的农民乱来的好。”
“这样的劳动党和国民党又有什么区别！”孙璇一把把茶杯摔到桌上，茶水洒在桌面上，她的手烫的通红，却仿佛浑然不觉。
“孙璇同志，我们只能保证党的纯洁，除此之外，无论是军还是政都不应该要求绝对的纯洁，越是这样要求越会让党本身不纯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劳动党是有革命觉悟的党，有崇高思想觉悟的人以相同政治觉悟组成的组织，他负责领导整个国家，整个革命，而政府，我们应该允许负责具体事物的事务官不是党员。”
“那如果他们不执行党的决定呢？！”孙璇捂着手问道。
“那就制裁他们，党监督行政官，这样一来，如果他们行为不轨，那么群众就会向党告发，我们制裁这些人，群众就会支持我们。等以后党员队伍足够庞大了，再逐步解决这个问题。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就像纪世茂在湖南，党员要用，群众也要用，君子要用，小人也要用，这样才有十八里坡的大胜！”
孙璇沉思片刻：“名谦，你必须答应我，革命同志的鲜血绝不是用来铸就一批新的贵族，必要的时候，我一定要清除这些人！”
“孙璇同志，我也想请你答应我，真到了这一天，不要杀人。”
孙璇看了看金怀表，会议的时间到了。“名谦，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你怎么看日本？”
“走吧，我们会上说。”
在历史的十字路口，劳动党终于召开了全国代表大会，自从二大确定五年计划之后，如果没有非常紧急的情况，是不会临时召开会议的。党员们都知道，这次会议讨论的就是东亚局势和对蒋策略的问题。
济南之后，中日何时爆发冲突仅仅是时间问题。日本人“先军政治”弊端日益凸显，军人不断干预政治，在未经请示的情况下竟然直接炸死了张作霖，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能达成妥协，兵戎相见不可避免。
在济南之前，劳动党与日本交集不多，除了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几乎没有别的联系。随着济南一声炮响，日本人终于开始注意这个红色政权，与以往开明军阀的判断不同，这一次，无论是蒋介石还是日本人都将红色贴到了劳动党的脑门上。新上任的日本首相浜口雄幸却不是什么死硬的反共分子，而是一个比较理性的日本人，在这个基础上，名谦想要试一试。
试什么呢？游说！
古有触龙说赵太后，苏秦张仪游说诸国，今有美帝犹太人参议院游说团，可见古往今来，游（hu）说（you）这门学问确实是博大精深。
从东亚地理政治来看，日本如果要独霸东亚必须解决两个列强，一个是北满的俄国，另一个是西太平洋的美国，如果有可能还要捎上地球最强搅屎棍——英国。很难想象当年的日本人是怎么下决心挑战者三个巨人的，1929年世界各堂口按照势力范围的排名是，英国老大，美国第二，德国第三，法国第四，而日本甚至排在意大利的后面。
一条小蛇要吞大象，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了将不可能变为可能，日本人想出了一招——吞并中国。如果有中华的物力，打倒美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倒是典型的日式思维，面多加水水多加面，他就没想过，万一锅不够大怎么办？
名谦游说的重点就在这里，你打仗也是要死人的，不如我便宜点卖给你，大家和平共处，你想打美帝打美帝，我绝不干涉。一般来说，这种空头政治支票都会被嗤之以鼻，但名谦却很有信心，因为他的政治声誉一向不错，不管对敌人还是朋友，他都会讲信用。
劳动党内部统一了意见，如果日本同意保持友好，那么劳动党就扩军备战，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关起门来好好建设国家，做东亚中立国。如果日本人执意发起侵略，那就没有办法了，联合全民族抗战，赶走日本人再建设新中国。
1929年秋，苦闷的兰机关终于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尽管吴名谦仍不肯与藤井见面，但他要求藤井安排访日。这可把日本人高兴坏了，新军阀混战一触即发，劳动党主席来日本，那肯定是来要支持的，如果能打进一颗锲子，日本在华的活动又可以取得实质性进展。
浜口雄幸决定亲自会见名谦，这个举动本身就透露了对蒋介石不满的意味，一国首相接见一国非政府武装领导人，这要放到今天绝对是要引起国际社会一片哗然的。
“吴先生，如今蒋氏不讲国际公义，公然违背条约，实在不是大国元首的样子。大日本帝国更愿意看到一个善意的中国政府，不过，吴先生必须答应帝国的条件。”
名谦自觉好笑，自己是来做说客的，没想到对方反而要先提条件，不禁来了兴趣：“首相先生但说无妨。”
“一，反共乃是世界潮流，贵党如果能抵制赤化，自然会受到国际支持。
二，我国无意满洲，唯安心于满洲之治安维持。
三，中国反日情绪高涨，希望贵党可以平抑此等暴民。
如果以上三条都能做到，我国很乐意看到吴先生荣登宝座。”
名谦大笑道：“我本人无意什么宝座。也无意与日本为敌，只不过首相先生恐怕犯了一个战略上的错误而不自知。”
浜口雄幸一愣，他没想到名谦根本不接招。“您的意思是，您答应我的条件吗？”
名谦微笑说道：“首相先生应该听说过，鄙人一言九鼎，从不食言。所以，办不到的事情我不能答应。”
“办不到？！”
“当然办不到。中国人的愤怒是因为贵国的行为造成的，不是某个人某个党可以平抑的。无论是满洲还是赤化，根源都在民众，若贵国驻军善待平民，怎会有这些事情呢？”
浜口雄幸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名谦看他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当今世界，白人当道，亚洲人正是纵横七海之时，首相先生何不将目光放长远一些？中日两国可以共同驱逐鬼畜，共建大东亚共荣圈。”
浜口雄幸看了名谦一眼：“阁下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中日合则两利，斗则两败，兵戎相见对大家都不好，反而便宜了西方人。不如两国缔结平等和约，中华卖出资源，粮食，大日本帝国有中国作为后盾，定能无往不胜。”
浜口雄幸冷冷的瞟了名谦一眼：“哼，那大日本帝国需要用什么作为回报呢？”
“很简单，正如我们与英国人的贸易一样，贵国提供机器和技术，我们出口粮食、矿藏，甚至工业品。贵国的工业品也可以在我国自由流通，如此一来，互取所需，贵国又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哈哈哈哈，”浜口雄幸大笑，“贵国用这些换取帝国的机器，想得真好，万一有一天阁下不在其位，我大日本帝国岂不是要平添一个对手？！”
名谦摇摇头：“所以我才要以自己的政治声誉担保，而且，首相先生，恕我直言，就算贵国不肯卖给我们机器，甚至不让别国卖给我们机器，也没有办法阻止这个进程。”
名谦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块金属板，说道：“我们劳动党一年可以生产60万吨钢铁，而且据我所知，我手上这块钢，日本还炼不出来。就凭这个，我相信可以让首相先生考虑我的提议。”
名谦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浜口雄幸却把目光死死的定在那块银灰色的钢铁上。
那一天，名谦也是同样的表情。当马尔文向他展示这块钢板的时候，众人无不口瞪目呆。钨钼合金钢，超高硬度，有延展性，劳动党所有的白钢钻头在上面只能留下一个白印子，马尔文夸下海口，只有这种钢才能造出能用的坦克。
日本人震惊了。
当名谦离开日本的时候，浜口雄幸亲自与他握手送别，双方都满含着友好的微笑。名谦认为，日本人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应该会有一丝和平的转机。浜口雄幸认为，劳动党已经成了气候，一定要想办法拉拢，拉不拢就要干掉他！
第110章 历史的车轮（）
在一份东亚时报上，赫然是名谦与日本人握手的照片，还被打上中日亲善的标题放到了头版头条上，一时间劳动党卖国的谣言尘嚣直上，让孙璇的政治工作非常被动。
好在名谦在官面上只说了和平共存，互相尊重一类的套话，并没有留下什么话柄，加上劳动党的工业品在华南范围内基本上已经驱逐了日本商品，这张照片没有引起大规模的学潮运动，让孙璇重重舒了一口气。
当然，只有一小会而已。针对名谦提出的中日共存方案，日本内阁竟然提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对策，史称“梦幻七条”。
一、中国承认日国在南满洲及东部内蒙古享有优越地位；
二、两缔约国互相约定，将柳州钢铁公司作为两国合办事业；并允如未经日该国政府之同意，所有属于该公司一切权利产业，中国政府不得自行处分，亦不得使该公司任意处分；
三、所有属于柳州钢铁公司各矿之附近矿山，如未经该公司同意，一概不准该公司以外之人开采；
四、中国中央政府，须聘用日本人，充为政治财政军事等各顾问；
五、须将必要地方之警察，作为日中合办，或在此等地方之警察署，须聘用多数日本人；
六、粤汉铁路、黔桂铁路由中日合办。
第七条没有写在条约上，吴名谦要娶一位日本夫人。
名谦彻底对日本人的智商失望了，这帮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我告诉你我现在有点实力了，只要你尊重我，我就跟你合作，帮你做点事情，就当交保护费。日本人的理解是，吴名谦是来求日本人的，他有不少好东西，赶紧抢过来。
拿到这份协议的时候，名谦就知道，战争无可避免，你永远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跟一群疯子谈判，而且还是一群先天性交际不能的疯子！名谦带着微笑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
那天晚上，兰机关的主要负责人都受到了土肥原贤二的接见，造化弄人，如果说藤井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话，那一定是他的人品！
“你说，你怎么就能认识吴名谦的呢！哈！”土肥原高兴的举起清酒，来了个碰杯。
“一起练习剑道，就认识了。长官，昨天名谦来找过我。”藤井有些忧虑。
土肥原立即来了精神：“你说什么？他找过你，他说了什么？”
“他说，希望我与我叔父可以游说内阁，订立更宽松的和约，这份协议他很难说服国内接受。”
土肥原爽朗大笑：“你滴，经验滴没有！支那人讲究坐地起价，就地还钱，如果你给他一份宽松的和约，他们一定会提出大日本帝国不能接受的方案，先要价，怎么还价，还可以谈！中国以前有个人叫做张仪，帮秦国讨价还价，最终统一了中国，我们也是一样！”
“长官高见，我明白了！”
“很好！，支那有工厂的地方只有四个，东北、武汉、上海还有柳州，最大的两个是东北和柳州！只要这两个地方抓在大日本帝国手里，支那不足为虑！”
藤井若有所思，忽然问道：“我听说，赤党去年的钢产量是60万吨，已经到大日本帝国的一半了”
“哈哈哈，”土肥原嘲笑着看着他的学生，“当年清国，俄国比我们强大那么多，还不是完蛋了吗！我们大日本帝国最有威力的武器是精神！这是支那人永远没有的！”
在这间简单的居酒屋里，两个人都笑了。笑得毫无顾忌的土肥原和笑得忧心忡忡的藤井健司。
藤井毕竟是近距离接触过劳动党的人，他心里已经隐隐觉得，名谦这支队伍已经脱胎换骨了
1928年，经过数年打拼，兰机关从劳动党内部得到了经济数据的部分资料。截止至年底，黔桂湘三省，粗钢产量60万吨，生铁产量80万吨，煤炭800万吨，焦炭130万吨，化肥3。8万吨，硫酸19万吨，纯碱12万吨，精炼铜3万吨，铝5万吨，汽车308台，机床0。4万台，水泥120万吨。
虽然这些数字对日本来说并不算太大，但藤井还是从其中看到了恐怖的工业发展速度，不过几年而已，还在打仗的劳动党就弄到了这么多的机器，还弄到了开机器的人，劳动党控制的地方，学龄儿童必须入学，短短几年内识字率就提高到了50％以上，士兵、公职人员识字率100％，建设了两座理工类的大学。可想而知，再过几年是什么光景？
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对中国侵略的窗口正一点点的变小，消失，大正以来日本对中国的零敲碎打侵略已经不可持续，大陆问题的解决需要明确的方向，而不是一群日本浪人在各地惹是生非。藤井将意见写成了万言书，请他的老师代为上呈，藤井认为，如果中国各个割据势力统一起来，对日本将是莫大的威胁。
不过这份万言书并没有传到内阁，因为在此之前中国人自己就打起来了。
1930年4月，在一连串的阴谋阳谋和试探之后，阎锡山冯玉祥联手对敌，发起了中原大战，为了拖人下水，冯玉祥不仅写上了张学良的名字，而且还写上了吴名谦的名字。
当然了，这注定是一条然并卵之路，一番昏天黑地的厮杀之后除了盆满钵满的劳动党和东北军得了实惠，中原大地打的是昏天黑地，所谓贼过如梳兵过如篦，何况是兵和贼交替的上呢。中原大战留下了很多后遗症，除了国民党内部的不和之外，河南的生产遭到了很大的破坏，多年未曾恢复，间接造成了后来的灾难。
这场战争的后果之一就是日本人将目光转向了东北，张学良入关整编西北军，与老蒋平分天下，东北就暴露在日本人面前了。老猫枕着咸鱼睡，他能睡得安稳么？就在东北军南下的时候，日本人关东军以石原莞尔为首的疯子们就开始谋划着要制造“不测事态”。
而此时的蒋介石在收拾完阎锡山冯玉祥之后，最大的心病就是怎么收拾人民军。与往常一样，开大会是不会解决任何问题的，国民党的中央会议精神总是在小会上产生的。
蒋介石用那种志得意满的表情扫视着席上的秘书，当年群雄逐鹿，如今唯有他一人翦灭群雄，横扫天下，如今张学良不足为患，只有一个劳动党不服中央。
“赤祸猖獗，今日召集尔等即为平定赤党，当此赤匪、军阀、叛徒与帝国主义联合进攻、生死存亡间不容发之秋，自应以卧薪尝胆之精神作安内攘外之奋斗；以忍辱负重之毅力雪党、国百年之奇耻惟攘外必先安内，去腐方能防蠹。”蒋介石慷慨激昂的讲了一番大道理之后，示意他的秘书们，可以说了。
“委座，”最先发言的还是杨永泰，“咱要不算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杨永泰一直是最坚定的反赤人士，今天这句话真的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么？
“晚啦劳动党成气候啦！”杨永泰长叹一声说道。
此时的劳动党，正规军三个军九个师，预备役十二个师，总兵力不下三十万，至少可以生产75mm山炮在内的各种轻重武器，可以生产双翼机和坦克，在当时的中国只有东北奉天兵工厂可以相提并论。
除此之外，兵员素质，训练水平，国军无一项不是完败，除了人多，蒋介石并没有任何实际上的优势。如果就这么打起来，就会像一年前的十八里坡之战那样，被八百人民军步兵放羊。杨永泰的眼光确实非常独到，如果说一年前国民党趁劳动党刚刚将所有资源投入工业生产，尚未完成部队换装的时候还有获胜机会的话，一年以后，机会已经不大了。劳动党与国民党就像两个上下楼梯的人，刚刚还是仰视，转瞬之间就已经变成俯视了——劳动党正在上升，国民党正在衰落。
“杨先生的意思是，我们打不过？”蒋介石问道。
“只能静待时机。”
“八十万对三十万，这样都打不过，要你们何用？我意已决，开战！”蒋介石狠道。
在场的将领面面相觑，中原大战刚刚打完，急需休养生息，在这个时候向劳动党开战，实际上是非常不明智的。但蒋介石自有妙计，他凭的就是外援，准确的说是德国军事顾问团。要说德国人也是相当的敬业，面对国民党军这种烂摊子，真的兢兢业业搞起改造来。德国军事顾问团经过一段时间的视察，得出了一个基本结论：以国民党的军事工业能力，建立一支德国标准的步兵部队是不靠谱的，只能建立亚等“轻步兵”。
这种轻步兵的标准是，大部队移动时以铁路来运输，使兵员可快速集中到战场边缘。不倚赖重炮、战车等重型装备，而是灵活机动地使用自动武器作战。能够与若干战车与炮兵单位配合，进行协同作战。
这个结论一出来，国民党将领大吃一惊，这说的不就是人民军吗？！德国军事顾问魏采尔对此不置可否，这个框架是第一任德国军事顾问马克斯鲍尔定下来的，魏采尔在实践中惊奇的发现，鲍尔定下来的框架竟然是如此适合中国的实际情况。马克思鲍尔是在独立思考的情况下得出这套框架的，而人民军是在实战中得出这个结论的——英雄所见，毕竟略同！
但遗憾的是，鲍尔意外身亡，继任者无法理解鲍尔的思路，几经波折国军的编制思想一直定不下来。从1929年的“空地协同作战”，到1930年的“大规模步炮与空军联合作战”，德国军事顾问团的思路一直徘徊在德国式的远距离作战思想上，拼命加强国民党军的不接触打击能力，通过大量进口德国武器，蒋军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成为除东北军之外，远距离火力最强的一支军队。并且机动性大大提升，在内战中屡屡夺得先机。
但这种以火力投射为主的军事思想在中国却是水土不服，中国军队的火力密度跟欧洲列强完全是两个档次，中央军在对抗西北军时还可以秀一把装备优势，到了中原大战对抗阎锡山的时候，炮兵优势不再的中央军损失惨重。可以说，当年的中国无论是哪路军阀，战斗力的差距主要是远距离火力的差距，在近距离上大家都是步枪和刺刀，最多不过是毛瑟手枪。由于当年军阀部队普遍缺乏近战的勇气，因此近战的问题很长时间内没有得到重视。
但是这个漏洞最终被人民军抓住了！刺刀突击出身的劳动党人民军，用惊人的勇气把近距离战术发挥到了极致，尤其擅长夜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无论对手有着怎样的数量优势都无法抵挡人民军刺刀的寒光。在凄厉的冲锋号中，人民军士兵像着了魔一样冲锋，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枪林弹雨，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人民军士兵才会停止前进。这种zerg一样恐怖的冲击场景在无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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