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川军血歌-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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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当老子是病猫啊？哼！

　　　　在距离木马县半天路程深山里的黑虎寨附近，已经出现了大量的建筑，掩映在无数的山林巨树之中，期间更有无数的人推着各种独轮车在来回奔走，车斗里装的都是煤炭，矿石之类的原料。

　　　　还没靠近，便能听到机械的震天轰鸣以及鼎沸的人声，钢铁厂和水泥厂便被修建在这深山之中。

第895章　视察工作（）　
“团长！”

　　　　“团长好，你可算是回来了，大家都想你啦……”

　　　　一看到路远，大片的人都围了过来，近的嘘寒问暖，远的便大叫问好，即便是路远远远的看上他们一眼，挥手打下招呼，都能让这些干活的百姓们高兴的乐歪了嘴。

　　　　倒是一些解放区过来的百姓和八路士兵们早已听说过路远的大名，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路远，欣喜之余也不禁质疑——你们不是说你们家团长那帅气的天下无双么，怎么脸上那么长一道疤，看着吓人的紧，倒是跟别人说的那个杀人魔王路魔头一样，哪里帅气了？

　　　　不过当他们听说路远脸上的疤痕是最近在中牟之战中留下来的时候，每个人心里却泛起了更高的敬仰——那样的伤痕，一定是要亲自在战阵冲杀才有可能留下的！

　　　　而路远早已声名在外，却依旧亲自上阵和小鬼子搏杀，那种身先士卒的精神，莫不让八路方面的人为之感动，佩服的五体投地。

　　　　“路远，好久不见了啊，哈哈哈……”

　　　　雷鸣的大嗓门是老远都能听见，先是对周围聚集的人山人海的百姓士兵们呵斥道：“看什么看，这家伙又没长着三只眼，有啥好看的？快去干活，耽搁了工程进度，小心老子扣你们工钱……”

　　　　一听要扣工钱，所有围观的人不得不压下好奇，小跑而去继续干活，毕竟只要路远在县里，免不了经常过来视察工作，倒是工钱被扣了，那可就再也补不回来了！

　　　　“雷团长，韩团长，好久不见了！”

　　　　路远笑着跟二人打招呼道：“裘千羽这大个子还好吧？在朱仙镇一战，听说这家伙一根铁棍左劈右扫，杀的小鬼子尸横遍野啊，怎么样，有没有意思让他来跟我混——我拿两挺机关炮跟你们换！”

　　　　“你少来这套，千羽可是我团里的宝贝，别说机关炮，就算你拿整个水泥厂跟老子换，我也不换！”

　　　　韩晓磊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可是一战扬名啊，现在小鬼子不但知道你路远，更知道我们八路里出了一员猛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哈哈哈……”

　　　　“嘚瑟！”

　　　　看着韩晓磊那得意的模样，雷鸣便是闷哼一声，一屁股将对方拱到一旁这才指着路远的一身绸裳嘎嘎笑道：“你现在脸上多了道疤，又穿着绸裳，看着比以前那小白脸的模样顺眼多了嘛——怎么瞅着跟汉奸似的？”

　　　　这话一出，逗的周围所有人哈哈大笑，路远没好气的踹了一脚过去骂道：“你看着才像汉奸呢——这衣服是林小姐亲手做的，温暖牌，这疤痕是打鬼子留下的，那是男人的勋章，懂不懂！”

　　　　“嘚瑟个啥呀？”

　　　　雷鸣等人翻着眼白道：“温暖牌的衣服家里多的是，至于这伤疤，老子身上的不比你少……”

　　　　说着还扒拉开衣裳转着圈的让周围的人数，一边还得意洋洋的冲着路远哼哼，那模样简直跟小孩子比谁尿的远有的一比，路远拍着巴掌大笑道：“大家还等什么，鼓掌啊，雷大团长韩大团长亲身示范给大家耍猴戏，这机会可难得啊……”

　　　　周围便是爆笑连连，气的韩晓磊雷鸣二人歪鼻子瞪眼，将那些爆笑的家伙轰走，悻悻的道：“中牟一战虽然歼灭了日军数万，可你路远连个名都没捞到，怎么这一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大家也都看向了路远，他们也都发现，路远变了很多，不是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痕，而是整个人比之前开朗了许多，都会和人开玩笑了，这在以前，可是不敢想象的——就像是卸下了某个不存在的担子一般。

　　　　“是吗？我觉得我倒是没怎么变！”

　　　　路远笑笑道，他不会告诉大家，因为自己的存在，土肥原贤二早早就死了，或许会因此而少死许多人，这让他打心底的痛快，也不会说自己不再将自己当成拯救民族的救世主，而是终于将自己当成整个抗战军人中普通的一份子，会竭尽所能的去打击日寇，却不会像之前一样，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去改变这段历史。

　　　　“团长！”

　　　　潘浩迪这时走了过来，神情愧疚的道：“到现在，钢铁厂还没能开工，耽搁了县城的工程进度，我辜负了团长的信任……”

　　　　说着眼圈便是一红，差点哭了出来，想着路远在前线和鬼子拼命，甚至脸都被破了相，而自己却没能让钢铁厂如期投产，心中难过至极。

　　　　“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路远拍拍潘浩迪的肩膀道：“无论怎样，你都要多注意休息，身体才是打败小鬼子的本钱，要是身体垮了，那才是真的没希望了……”

　　　　此时的潘浩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多久没好好的休息过，能看得出，钢铁厂没能顺利投产，他的压力很大。

　　　　听到路远的安慰，潘浩迪哽咽着点了点头，多谢路远的理解的同时又暗自发誓，就冲着团长对自己的信任，自己也要拼尽全力，争取尽早让钢铁厂投产，生产出合格的钢铁来。

　　　　“不说了，带我去参观一下吧！”

　　　　路远笑道，从水泥厂钢铁厂开工建设以来已经足足半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到这边。

　　　　“好！”

　　　　一说道这个，潘浩迪明显的兴奋起来，虽然钢铁厂没能投产，但是水泥厂已经开始批量生产水泥，钢铁厂的基础建设已经进行的有模有样，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耗费了无数心血，从无到有一点一点发展起来的。

　　　　而这些，都是路远看到他的能力，力排众议提供资金，调集人力物力，并给他最大的决策权，充分的显示了路远对他的信任，而现在能够向路远展现这些成果，对潘浩迪来说，这也是对他极大的肯定。

　　　　“这边是水泥厂，那前边是钢铁厂……”

　　　　潘浩迪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兴致勃勃的介绍道：“之所以将两个厂子分开建设，是为了预防日军知道了咱们的工厂而进行空袭，将两个厂子都给一锅端了，虽然这样一来，在运送原材料的方面要多付出很多的劳力，但我觉得为了安全着想，这样做是值得的……”

第896　生产安全（）　
水泥厂和钢铁厂在外观上还是有些相似的，都有高高的烟囱和燃烧炉。

　　　　唯一的区别是，水泥厂是将从山体上炸下来的石灰石和粘土为主要原料，经破碎、配料、磨细制成生料，然后喂入水泥窑中煅烧成熟料，再将熟料加适量石膏以及一部分其余材料磨细，就成为了水泥。

　　　　水泥的生产分为干法生产和湿法生产两种，现在所用的乃是干法生产。

　　　　干法生产大体是将原料同时烘干并粉磨，或先烘干经粉磨成生料粉后喂入干法窑内煅烧成熟料的方法，但也有将生料粉加入适量水制成生料球，送入立波尔窑内煅烧成熟料的方法，称之为半干法，仍属干法生产之一种。

　　　　其中的很多工艺，别说路远不懂，就连潘浩迪自己也只懂得其中的一些理论知识，还是要靠韩晓磊在打下张家口之时，在抢夺水泥厂的一些设备的同时顺道带回来的一些老工人凭借着经验进行，还好生产出的水泥质量都还不错。

　　　　一进现场，便能听到震天的轰鸣声，那是柴油发电机带动粉碎机磨碎石料的声音，空中密布着各种粉尘，工作环境极差。

　　　　窑口内的煤炭熊熊燃烧，上方的烟囱冒着浓烟向着四方扩散。

　　　　为了防止暴露目标，烟囱的高度很低，而且采用了特别手段，让烟尘在低空扩散以免被日军的战机注意到。

　　　　如此以来，烟尘便更加浓郁，粉尘扩散的四周都是，就连水泥厂附近的山谷的地面上，甚至树叶上，都满是厚厚的一层粉尘，而工人们便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没有丝毫的防范。

　　　　“团长好，潘工程师好……”

　　　　一看到路远一行人过来，工人们兴高采烈的和他们打招呼，脚下生风加倍努力的干活，乐呵呵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快乐，纵使汗水在他们那布满粉尘的脸上冲出一道道的沟壑，也丝毫不能阻挡他们干活的热情。

　　　　“现在一号窑口已经全力开工，每天能生产十吨水泥，二号窑口最近也会开始投产，估计下个月开始，咱们水泥厂每天的产量能够达到二十多吨……”一名主管生产的工人兴致勃勃的向路远介绍道，明显他们都为自己的工作感到极其自豪。

　　　　雷鸣韩晓磊等人在一旁叨咕道：“路远，这阵子水泥都优先供应你们木马县了，等你们木马县的工程差不多了，剩下的水泥可要优先供应给我们了——水泥洋房，谁不想住啊……”

　　　　“这个以后再说！”

　　　　路远根本没注意听二人的话，只是皱着眉头道：“你们难道一直就在这么干活，口罩什么的都不戴？”

　　　　“口罩？”

　　　　主管生产的工人一瘪嘴笑道：“路团长，那玩意儿我们以前在张家口厂子里的时候戴过，一出汗就臭的跟臭脚丫子的味道似的，大家都不爱用，也就没有强制要求一定要戴了，更别说这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口罩……”

　　　　“是啊路团长，就这样干，大家还觉得畅快，哈哈哈……”几名路过的工人笑道。

　　　　“这样可不行！”

　　　　路远冷哼一声道：“干活重要，但是人的安危更重要——你们知不知道，长期在这种充满粉尘的环境中工作，而且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是很容易得尘肺病的？一旦得了尘肺病，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尘肺病，那是什么玩意儿？”

　　　　一听到这个新鲜的名词，别说那些工人和雷鸣韩晓磊这些土包子，就连潘浩迪苏岩这种学富五车的文化人都一脸茫然的样子。

　　　　别说这个时代，就算是建国后的前期，职业病的防护都是一个盲区，要不是路远曾经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生活过，就连他都不可能知道，更别说是这些人了。

　　　　“总之是一种极其严重的疾病就是了，一旦得上，就永远不可能治好，活的生不如死！”

　　　　路远稍稍解释了一下立即下令道：“雷团长韩团长，你们解放区有棉花吧？用棉花纱布做一些简单的口罩，在最短的时间内送过来给工人们使用——以后，无论是在水泥厂钢铁厂干活还是在煤矿里干活，都必须戴着口罩……记住了，一定要戴，我会随时过来抽查，但凡发现不戴口罩的，以后一律不准再到厂子里干活！”

　　　　对于这个命令，工人们很不理解，不过他们也都知道路远是为了他们好，所以即便不愿也还是答应了下来，倒是雷鸣韩晓磊一脸郁闷，叨叨着说些什么棉花紧张，给士兵百姓们做衣服被子都不够，哪里有多余的棉花之类，不过见路远的脸色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只能悻悻的闭嘴。

　　　　不过，关于路远的第二条命令，直接就让所有人炸锅了。

　　　　“还有，任何在矿山厂子里干活的工人，都必须轮休——在厂子里干一个月，必须换一波人过来，休息至少两个月之后，才能继续到这里干活——干一个月，必须间歇两个月，明白吗？”路远继续说道。

　　　　“路远，这可不行啊！”

　　　　雷鸣韩晓磊当先叫苦：“你知道在这矿上厂里每天干活需要多少人吗？而且还都是年轻力壮的，咱们解放区和你们木马县所有的青壮，除去脱产的，剩下的人全给整到这边轮换也不够啊——在说了，咱们这两个厂子可是宝贝，一般人也不敢叫过来啊，万一混进了坏分子搞破坏怎么办，将咱们两个厂子的事捅给小鬼子，又怎么办？”

　　　　“路团长，这厂子里干活就跟当兵打仗一样，上过战场的士兵才有战斗力，这熟练的工人才能够保证厂子里的产量，要是一个月都换一批人，那产量和质量，都难以保证啊……”

　　　　潘浩迪和一些主管生产的班头们也都一脸苦涩的叫了起来。

　　　　就连那些工人们也都苦着脸叫曲道：“路团长，你就让咱们干吧！咱们不怕苦，也不怕那啥尘肺病的，只要能多干几天活多赚点钱，咱们就是死，那也愿意啊……”

　　　　看到大家一致反对的样子，路远却丝毫不肯改变自己的意见，冷声道：“无论有多少困难，都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实在做不到，咱们宁愿产量少一点也行，哪怕是厂子不开了都行，绝不能因为这些厂子，而搞出一大堆的病患来！”

第897章　困难重重（）　
“你这家伙——厂子是你们和我们八路军合伙的，总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吧？”雷鸣韩晓磊顿时火了。

　　　　“别的有的商量，但此事事关生产安全，这没得商量！”

　　　　路远冷哼道：“这事，我还就要一言堂了，你们愿意也得照办，不愿意，也得照办！”

　　　　“老子懒得跟你说了——别以为你们川军独立团出的钱多就了不起！”

　　　　雷鸣气的两眼一凸掉头就走，韩晓磊还试图跟路远商量一番，谁知道路远根本不为所动，也是气哼哼的走了，先前欢快的气氛是刹那间破坏一空。

　　　　但是路远依旧不放心，直接对罗有财吩咐道：“这件事你给我盯着，坚决贯彻我的命令，谁敢不听的，以后都别想进这边来干活——钱重要，可命更重要！”

　　　　“明白了团长，你就放心吧！”

　　　　罗有财大声道，他现在也算是跟着路远最久的老人之一了，对路远的命令，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他都会一丝不苟的执行下去。

　　　　看到路远严肃的样子，潘浩迪也不好多说，只能安抚那些工人一番，继续带着路远前行视察工作，一边向钢铁厂而去一边道：“钢铁厂这边虽然几次实验性生产都失败了，但是我还是有信心解决这些问题的……不过按照咱们现在的生产方式，就算最终生产出了钢铁，估计产能也不会太高，质量也难以掌控……”

　　　　“为什么呢？”路远皱眉问。

　　　　“电力！”

　　　　潘浩迪言简意赅的道：“欧美的机械化水平之所以远远高出我们，就在于电力的普及，很多行业的生产都用电力机械取代了人工模式，而咱们现在还主要依靠土办法……虽然也勉强能够保持生产，可产量和质量，都很难得到提升！”

　　　　“目前水泥厂的电力完全靠发电机，油料的消耗实在太大，八路军方面甚至已经出动了专业队伍出去购买油料，现时虽然勉强能够维持，但随着钢铁厂开工，钢铁厂的耗电量比现在水泥厂所消耗的电量就要大上太多太多了，到时候恐怕很难避免因为电力不足而不得不停工的局面……”潘浩迪忧心忡忡的道。

　　　　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无法解决的死结。

　　　　毕竟国内目前根本还没勘探出什么大型油田，油料的供应几乎完全依靠国外进口，而随着战争爆发，日军对航运空运都实行了严密的封锁，就连国。军方面的战车坦克之类都往往面临油料短缺的局面，又何况是木马县这边？

　　　　路远思索了一下道：“不知道水电怎么样？我看咱们停船河的水流量不小，要是建造一个大坝采用水力发电，说不定能够顺利解决两个厂子的电力问题！”

　　　　“水力发电这个我也想过，不过关键是现在国内根本没有什么渠道能够购买到相关的设备以及技术人员啊！”潘浩迪两手一摊道。

　　　　水力发电并不稀奇，早在一八八几年就已经出现了第一座水力发电产，国内最早出现的水电站，是云南昆明的石龙坝水电站，是国内的有识之士自主修建的。

　　　　可以说，水电的技术，在这个时代已经完全成熟。

　　　　但就像是潘浩迪所说的一样，关键是水力发电机和相关的技术人员，别说木马县没有，国内也都少的可怜，想去国外购买，一来一回，恐怕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绝对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路远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眼前忽然一亮——现阶段，国。军方面已经无法阻挡日军的全面进攻，已经开始从武汉撤往重庆，而武汉地区的供电就有很大一部分是利用水电来解决的！

　　　　要是能拿到这些水电设备，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放心，这些都交给我去办，你这边，全面致力于解决钢铁生产的问题就行！”

　　　　路远呵呵一笑，心头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一般人很难将那些电力设备搞到手，可木马县的手里，却有陈亮这个奇葩在，以陈家的权势地位，搞到这些东西，可一点也不难——甚至可能都不需要花多少钱！

　　　　一边说着，一行人便已经走进了钢铁厂。

　　　　钢铁厂的构造可就比水泥厂坚固的多了，墙壁都是用高强度的水泥加钢筋直接浇筑的，就算日军发现了这边，只要不采用凝固汽油弹之类的大杀器，估计就算轮番轰炸，也不会对钢铁厂造成太大的损伤。

　　　　厂内，四五台高炉成排的修建在厂房内。

　　　　将开采出来的铁矿石经过破碎之后装填进高炉内，经过煅烧融化成为铁水，高炉下方是出铁口以及成型槽，融化的铁水顺着放料口流进成型槽内，冷却后便是成型的铁，也就是铁炭合金，实际上，纯粹的铁，就从来不存在。

　　　　这些铁水成型之后只是一些含炭量极高的铸铁，很脆根本不能立即使用，必须经过高炉进行二次锻造，这才能成为合金铁或者钢材。

　　　　现在钢铁厂所需要的，大多就是这些高质量的钢铁，用来修建房屋和工事的钢筋，用来铸造刀具甚至是枪支大炮等武器，都需要这些钢铁。

　　　　普通的钢铁容易生产，但是这些钢铁由于强度韧度都不够，所以只能作为一些农具来用，这些钢铁经过手艺高超的铁匠的锻造，也能成为高品质的钢铁，可这样高品质的钢铁，根本不可能达到量产。

　　　　而路远建造钢铁厂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生产出制造武器的钢铁，现在的问题，就卡在了这里——普通的钢铁能够锻造出来，但是高品质的武器级的钢铁，根本无法锻造。

　　　　“咱们的铁矿石，还有焦炭的品质都很好，可以说咱们建立钢铁厂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就是高炉内的温度达不到理想的温度，铁水里的杂质祛除不干净，质量一直无法过关……”

　　　　几名八路带回来的技师一脸为难的道，明显对过了这么久还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而有些愧疚。

　　　　路远仔细的回忆着脑海中后世里打发时间看到的一些关于钢铁炼化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一方面不懂，而且当初没进行太多的关注，所以根本没剩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道：“现在能开炉吗？你们炼化一遍，我在旁边看看——集思广益，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些启发……”

第898章　外行指挥内行（）　
“这个当然可以了！”

　　　　几名技工当即表示没有问题，立即准备开炉。

　　　　高炉一旦投入使用，在正常情况下都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进行钢铁炼化的，就算不炼化，炉内的炉火也不会停止。

　　　　因为高炉的主要建设材料是耐火砖之类，一旦彻底冷却对高炉的损害非常大，一座高炉建成所消耗的人力物力不少，谁也不敢马虎行事。

　　　　所以，就算钢铁厂内的高炉只是实验性的生产了几次，但是炉火一直都没熄过，开工的话，非常简单。

　　　　几台发电机轰隆隆的运作了起来，传送带将粗炼过的铁块从顶部传送进高炉内，一层粗炼铁块加一层精选过的焦炭，鼓风机也开始呼呼运作，炙热的高温瞬间在厂房里蒸腾了起来。

　　　　“等等！”

　　　　路远忽然开口，指着那些传送带上大块大块的焦炭道：“这些焦炭，能不能碾碎一些，说不定能够利于燃烧，从而提高炉内的温度？”

　　　　“我们以前在大同，一直都是这么炼的——什么都不懂，就来瞎指挥……”

　　　　一名技师咕哝道，颇有几分被外行指导内行的不满，旁边的几名工人便狠狠的瞪他，毕竟路远威名在外，他们可不想当众不给路远面子，让后让路远发飙。

　　　　“没事没事，你们毕竟是专业人士，我就是提个意见！”

　　　　路远呵呵笑道：“反正按照你们以前的经验已经证明了不行，何不试试看呢？”

　　　　“就是，虽然你们是专业人士，可现在已经证明了你们以前的那套不行，为什么不试试？”

　　　　潘浩迪冷声道，那技工的怪话路远没生气，他是先生气了。

　　　　“好，那就按路团长的意思办吧！”

　　　　几名技工忙赔着笑脸，吩咐外面的工人用粉碎机将焦炭磨碎再进炉，对于路远他们可能还会有点外行指导内行的不满，但是对潘浩迪的话，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质疑，毕竟从水泥厂到钢铁厂，潘浩迪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自己的能耐。

　　　　粉碎过后的焦炭粉加上粗铁进炉，鼓风机在发电机的作用下呼呼向着高炉内送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