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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川军血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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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都已经收拢了，损失了四五百个弟兄，不过补给被抢的抢烧的烧，几乎没有了……”
几名军官见宫本刚一醒来就立即询问军务，感动的热泪盈眶，颤声道：“中佐阁下你别担心，敢在我们头上动土，那些支那人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将他们找出来杀掉，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胆敢和我大日本皇军作对的下场……”
“都是那该死的路远干的！”
一想起那个笑的如同魔鬼一般的家伙，宫本刚就恨的咬牙切齿道：“我宫本刚一生为国征战，从未恨过谁，可这路远仗着一时奸计得逞，就狠狠的羞辱于我，我会让他知道这次有机会却没杀死我，会是他一生最大的失误——扶我起来，我要立即布置战术计划，这么大的风雪，他们不可能逃远……”
听着这些，日军医官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不想告诉宫本刚，他已经被人用枪托砸碎了颈部脊椎，以后除了嘴和脑袋，就连动一下手指头的机会都不可能拥有了！
对这样一个军神一般的军人，所有的失败，挫折都无法磨灭斗志的军人，他不知道彻底瘫痪，以后连大小便都不能自主，这样残酷的消息对对方意味着什么。
第145章 兵与民（）
宫本刚一直认为，战争是国与国的事情，两国之间的军人，在战场上是敌人，但离开了战场，他们甚至有可能成为朋友。
一起喝酒，一起谈论风月无边。
军人只是为国而战，是敌人，但从来都不是仇人。
但现在，宫本刚恨死了路远，即便是路远将这个部队搞的天翻地覆，将所有的物资烧掉，甚至即便是杀了他，他觉得自己都不会恨，战场上你死我活，谁死在谁的手里都是天意，没必要去恨。
因为对方是军人，只是在做着军人应该执行的职责。
路远原本有机会杀了他的，但路远没有，只是砸谁了他的颈椎，让他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宫本刚在困兽一般的嚎叫着，他想起了路远最后跟他说话时的眼神，冷漠，残忍，他的心里充满了滔天的恨意——这是羞辱，这是折磨，这种做法，根本违背了每一个军人应该有的准则！
“路远，我大日本皇军，会让你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我们会让这片土地，被你们的血水染红……”
嘶吼声，在风雪里呼啸回荡，恨意冲天。
在镇外的一处背风处燃起了火堆。七八百名民夫站着一个乱糟糟的队伍，食物和枪被分别放了两大堆，外围是徐云等人带领的士兵们，荷枪实弹的看守着他们。
民夫们脸色阴霾，其中不少人显得极其懊恼，他们觉得自己不该放下枪的，否则现在就不会被这些人用枪指着，不得不听从他们的指挥。
路远现在没顾得上这些，也没去想宫本刚。
对于不杀宫本刚而只是砸碎对方的颈椎让对方彻底瘫痪是否符合军人准则的问题，他更不会去想——甚至，他非常开心自己的这个主意，让一名日军高官生不如死可比简简单单的杀了对方，要来的解恨多了。
他现在正站在龙芸的面前，龙芸在抱头痛哭，悲伤的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如同这暴风里的雪花，无依无靠，随风飘散。
她自小失去了母亲，被父亲宠着爱着养大，父亲没了，她就没有家了，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还有我，我会照顾你，也会宠着，爱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路远想这么跟她说，看着她痛哭的样子，他那么的想要拥抱着她，给她温暖可依靠，但最后他却只是站着，他发现，自己现在，给不了她什么。
他实在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
“多谢路长官救了老孙头他们出来！”
马云山和庞叔道：“小姐很坚强的，她只要哭一会儿就没事了，我们会看着她的……”
路远点头，转身离开，心沉重的像是装了一堆的石头。
“逃兵你咋回来了？”
猴精压低声音跺脚懊恼着扮演爱情专家的角色：“龙小姐的爹刚死了，这是她最脆弱空虚的时候，你应该好好的安慰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她，无论她之前有多么讨厌你，都一定会被你打动，最后以身相许的……”
“恩恩，猴哥说的有道理呢！”牛疙瘩一如既往的很没主见的附和。
王麻杆大狗熊罗有财等人便嗤笑冷哼：“说的跟自己很懂一样，你这么牛皮，跟苏雅亲过嘴了没得？还好意思教人家逃兵……”
“……老子跟雅雅亲嘴，还要向你们汇报还是咋的？”猴精恼恨的大怒。
“都别吵吵，正事要紧！”
杨宗满徐云呵斥道，这才指了指这些民夫道：“现在怎么办？这些人人心涣散，看样子是巴不得立即和我们分开，有多远离多远……”
路远便走了过去，看着这些民夫，目光冷的像刀子一样。
不少民夫被他那目光看的直发毛，纷纷低头不敢与之对视，也有人大着胆子道：“军爷，谢谢你将我们从小鬼子手里救出来——不过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
“走？去哪儿？”路远问。
“去哪儿都成啊，中国这么大，总能找个地方活下去的……”有民夫道。
“哈哈哈……”
路远狂笑了起来，声音悲怆的道：“我们一直以为我们的国家很大，所以我们总能找到地方活下去，日军想要东北，我们就送给他们，退到关内，现在日军又占领了上海，苏浙，你们还有脸说中国很大？他们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要哪里我们就给哪里，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们会亡国的！”
“这能怪我们？我们只是老百姓，打败仗的是你们，你们这些当兵的！”
“要不是你们这些当兵无能，我们这些老百姓又怎么会家破人亡，又怎么会被小鬼子当狗一样的使唤？”
民夫们却更加悲怆的咆哮了起来，没有人不会知道国破家亡的惨痛，他们将这一切的惨痛都怪在了这帮无能的军人们身上，他们觉得，军人们的无能，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承认国家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这些当兵的都该死！”
路远苦笑了一下，接着咆哮了起来：“可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既然你们痛恨国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为什么不拿起武器，去保卫你们的国，你们的家，却只想着走？”
“打仗，是你们当兵的的事情，我们是老百姓！”民夫中有人振振有词的道。
“少他。妈跟我说我们是当兵的你们是老百姓！”
路远冷笑道：“鬼子的刺刀捅过来，子弹打过来的时候，可不会管你们是当兵的还是老百姓，又或者是学生，商人——难道这些天在鬼子手里的经历还没让你们明白这个道理吗？那位龙姑娘的父亲就是商人，可还不一样被鬼子杀了？”
“现在是家国沦丧的时候了，现在是要到了亡国灭种的时候了！”
“放弃你们的幻想吧，你们拿起锄头是百姓，拿起枪，就是军人，跟着我们一起，去打鬼子吧——他们怎么对我们，我们就怎么对付他们！”
民夫中有很多人在尖叫咆哮了起来：“要打鬼子你们去打，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就是，凭什么呀？你们当兵的怕死，我们就不怕死？我们不去……”
对抗的情绪，开始愈演愈烈，气氛，逐渐的紧张了起来。
第146章 窝里横（）
“什么凭什么？国难当前，是男人的就该站出来保家卫国，还需要凭什么吗？”
看到这些民夫一个个事不关己的表情，大狗熊等人简直厌恶到了极点，厉声咆哮了起来。
“就是啊，谁也不想死，谁也不想打仗，可现在鬼子都打到我们家门口了，要是大家都还不愿意站出来，那我们真的就没救了，难道你们就那么愿意当亡国奴吗？”
“我们川军在上海，饿着肚子打仗，从来没有退过半步，前几天那些跟你们一样的老百姓，他们赤手空拳的冲上去杀鬼子，抢武器，他们也都没怕过，你们怕什么？难道你们真的就认为，自己比别人差吗？”
郑通，徐云，罗有财等人都纷纷怒吼了起来，从这些人眼里，他们似乎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样子，他们从未发现曾经的自己是如此的讨厌，于是便加倍的厌恶眼前的这些民夫，他们想要跟从前的自己彻底割裂。
“前天有小鬼子杀难民，我带着狼牙寨的兄弟也是饿着肚子上去杀鬼子的——我一点都不怕！”
和郑通等人比起来，孤狼显得特别傲然，因为他是真的在自发的杀鬼子，虽然对他们这波小土匪自称的绿林好汉，更多的人都表示不屑。
可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孤狼有他自傲自信的理由，胆色和脸面，从来都是自己争的，而不是别人给的。
“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
难民们扯着嗓子尖叫道：“你们想死没人拦着，可你们也别想拉着我们去死……”
“就是啊，国家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有责任的是那些官老爷，还有你们这些当兵的——要打仗要去死是你们的本分，我们老百姓可从来没欠过谁的，我们没这义务！”
“你们说的还是人话吗？我看你们就是一群欠打的刁民，你们的良心叫狗吃了吗？”一群老兵油子气不过冲了上去。
“来啊来啊，你们这些当兵的就他。妈这道欺负老百姓，有本事去打鬼子啊，你们有这种吗？”
“一群只知道窝里横的东西，别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英雄，我呸……”
兵油子们给逼急了，民夫们也气疯了，谁都觉得谁委屈，越是想让他们去打鬼子，却越是逼出了他们的逆反心理，双方从最开始的对骂，逐渐变成了推搡，更有逐渐要演变成武斗的趋势。
“我们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些年我们都做了些什么……”
杨宗顺看着这一幕，老脸上写满了悲凉，他没什么文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他只知道做人，就不能任由着人欺负，所以在鬼子打死了他儿子，他便拿起了枪，想要报仇，想要打回去。
他觉得，每个人应该都是跟他一样的想法。
可现在，这些民夫，在鬼子的面前老老实实的屁都不敢放一个，而现在，哪怕这里的士兵手里有枪，他们也敢叫板——对自己人叫板。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有勇气跟自己人叫板，却没勇气跟将自己往死里欺负的鬼子叫板。
呯！
枪响了，路远脸色狰狞的走了出来，他握枪的手在剧烈的颤抖，所有人都能看出，他气疯了。
他将和那些难民扭打成一团的猴精等人给踹了回去，这才看向了那些难民，寒声道：“我这个人做事，喜欢干脆利落，我喜欢跟人讲道理，但不想跟听不懂人话的人讲道理——现在，愿意跟我们去跟小鬼子干的人，左边站，想走的，右边！”
民夫们目睹了他杀鬼子的凶残，看着他此刻狰狞的脸色，除了几十个想跟着去打鬼子的人站出来了之外，剩下的人都在迟疑着，既不肯站出来，又不肯去愿意杀鬼子的那边，无声的僵持着。
“我数三声，三声之后如果还没有人站出来想走，那就都给我拿起枪跟我们去打鬼子——一……”路远大吼。
民夫们瞬间不再迟疑，有人大着胆子冲向了右边，尖叫道：“我要走，我死也不去打鬼子！”
那些迟疑的民夫见路远以及周围的这些士兵没有开枪杀人的意思，于是呼啦啦便都冲到了右边，甚至那些先前表示要去打鬼子的人，都又跑回去了十几个，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一抹自以为英明的窃笑。
“很好！”
路远在那二三十个坚定的表示要去打鬼子的民夫面前站定，深深鞠躬，敬礼：“你们是英雄，历史会记住你们，将来，你们会成为传说中的一部分！”
“手都瘸了吗？难道你们忘了如何对英雄表达你们的敬仰吗？”
徐云在咆哮：“立正，敬礼——给他们发枪！”
一百多名老兵油子们齐刷刷的敬礼，猴精牛疙瘩等人抱着枪给这些人发枪，豪气冲天的笑道：“拿起枪，我们就是兄弟了，我们一起去打鬼子！”
“好……”
这些民夫便手忙脚乱的接枪，别扭的回礼，他们感到了那军礼的分量，于是便加倍的慌乱。
“一群***……”
那些坚决要走的民夫看到这一幕，许多人都低下了头，这一幕让他们感到有些羞耻，也有人在意味不明的嗤笑骂着。
这话，彻底的激怒了路远，瞬间厉吼道：“谁骂的，站出来！”
民夫们开始往后缩，谁也不肯站出来，他们感受到了他身上那像是要吃人一般的愤怒。
“怎么，难道你们只会像是老鼠一样躲在阴暗处叫唤，没脸出来见人吗？”
路远冷笑道：“你们刚刚不是说的头头是道理由充足吗？这就怕了？这就怂了？你们的爹妈将你们生出来是专门让你们来丢祖宗脸的吗？”
“我说的，怎么啦！”
一名满脸痞气的男子站了出来，气哼哼的尖叫道。
“他们愿意跟着去杀鬼子，你凭什么说他们是***？你配吗？”老兵油子们厉声咆哮着，恨不得将这家伙给生撕了。
那男子毫不示弱的冷笑道：“我不配又怎么样？难道你们就配在这里指手画脚？要是你们真的有这么本事，小鬼子能打进来？”
“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本事！”
猴精王麻杆被这话噎的直翻白眼，抡起枪托冲了过来。
路远将他们踢开，面对这汉子冷笑，汉子毫不示弱的冷笑回来。
第147章 别活的像狗（）
“你叫什么名字！”路远问。
那汉子便嗤笑：“你谁啊？我叫什么名字，用得着告诉你吗？告诉你，我不怕你！”
猴精大狗熊等所有人便嗤笑了起来，他们都清楚，这样的家伙，路远一根手指头都能收拾了他。
倒是孤狼很是不忿的跳出来尖叫：“该死的，你居然敢不给路长官面子？不给路长官面子就是不给我们狼牙的面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然后他便惨叫着蹲下，因为被杨宗满一拳捣在了腰眼上，疼的直抽搐。
“路长官，这杂毛挺寸的呀——要是你不方便出手，让我来！”
马云山在不远处喋喋怪笑：“你们当兵的有军令在身，我们马帮的人可是没你们这么多的规矩——像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一刀就杀了！”
那汉子不是很怕路远，但面相凶狠的马云山一开口，顿时面有惧色，却兀自嘴硬道：“你们少一唱一和的吓唬我，我吓大的？”
“没谁想吓唬你！”
路远冷笑，指了指身后的那堆民夫们带出来的粮食补给道：“这么大的风雪，兵荒马乱的，你要走，根本不可能找到吃的——从我裤裆里钻过去，拿上吃的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话一出，所有想走的人都吃了一惊，钻裤裆，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猴精王麻杆等人便开始得意的挤眉弄眼向周围的那些兵油子们示意——看，我们早就猜到了，逃兵是绝不会让这些人就这么拍怕屁股就走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啊！”那汉子瞬间红了眼。
“对你们这种没骨头的人，我欺你们太甚又怎么了？”
路远嗤笑一声，满是讥讽的大吼道：“你们自己选择了做狗，那就别想要什么尊严，因为你们根本不配跟我谈尊严——想走的，就必须从我裤裆里钻过去，一个也别想漏掉！”
他的声音很大，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就连在哭泣的龙芸也都忍住了哭泣看向这边，她也觉得，路远做的太过分了。
“你少在这里耍威风，我们就不钻，我们就要走！”
“就是，那些粮食是我们从鬼子手里抢过来的，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凭什么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一群民夫顿时愤怒了起来，涌动着，愤怒着，想要冲过来抢粮食，甚至抢枪。
哒哒哒……
歪把子机枪狂吼，吓的一群暴怒的民夫们怪叫连连，缩成了一团。
“凭什么？凭老子手里有枪！”
大狗熊罗有财等人拍了拍手中的歪把子机枪狞笑道：“要走可以，按照路长官说的做，要想来硬的，老子会让你们这帮软骨头瞧瞧，不光小鬼子杀人不眨眼，老子杀人也是不眨眼的——不信的可以试试！”
路远根本没关注这些，只是看着眼前这桀骜不驯的汉子冷笑道：“快点钻，别站在我面前恶心我——看到你这种废物我想吐你知不知道？”
“老子他。妈。的跟你拼了……”
那汉子悲愤了起来，嗷嗷叫着冲了过来，劈头便砸，显然是被路远给逼急了。
“……居然跟远哥动手，简直是在找死！”
牛疙瘩摇头不忍卒睹，猴精王麻杆等老兵油子们便开始嘿嘿怪笑，在哄笑声里，那汉子被一脚踹翻在地，惨叫声如同杀猪一般。
但路远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冲上去又是两脚猛踹下去，那汉子顿时如同煮熟的虾米一般，连挣扎都已经不会了，蜷缩在地上抽搐着，惨烈的呻吟着。
“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你以为你是兔子吗？”
路远一脚踩住了那汉子的脑袋，将之生生踩进了雪地里，冷笑道：“你不是兔子，你是狗，而且是被拔了牙的狗，那你就要有做狗的觉悟，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乖乖的做什么，不然我就揍你……”
那沉重的军靴大力踹在肉体上的闷响，听着简直让人毛骨悚然，那些想走的人看着路远的目光里充满了惊恐，他们光用听的，都觉得疼的骨头缝里发凉，他们这才想起，眼前的这家伙是在白石镇杀日军如同杀狗一般的凶人，而不仅仅是在这里跟大家苦口婆心的当兵的军官。
“你们看看，这就是做狗的下场！”
路远使劲的踩着那汉子的脑袋，狠狠的用手指点着对方，对那些想走的民夫极尽嘲讽的道：“我知道现在你们很恨我，就像你们恨那些日军一样，可你们跟我脚下的这条狗一样只知道被欺压，会不忿，却不懂得反抗——被人揍了要打回去，被人欺压了就一定要反抗，难道你们真的愿意，被那么恶心的日军压在你们头上，永远都翻不了身吗？”
“老子跟你拼啦！”
被人屈辱的踩着脑袋，现在又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来像狗一般的比喻，那汉子简直悲愤的无以复加，嚎叫着掏裆一拳砸来，他知道要是给路远来一记狠的会有什么后果，但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简直生不如死。
曲膝一挡，然后猛的一脚跺下，那汉子惨叫的不似人声，所有的人都能听到他胳膊骨裂的声音。
“看到了吧？反抗肯定会被痛打，但成功了就有翻身的机会，就算不成功，这条狗也多少能够赢得我的一点尊重！”
路远冷笑着继续说道：“现在已经国破家亡了，几十年了，你们，我们，都苟且偷生的活着，活的连狗都不如，现在小鬼子大兵压境，是奔着要让我们亡国灭种来的——小鬼子抢我们的财物，粮食，残杀我们的父母兄弟同胞，侮辱我们的女人姐妹……”
“他们在我们的头上拉屎撒尿，为所欲为，你们能忍吗？”
“要是我们再不反抗，苟且偷生活的像狗一样的就不仅仅是你们，我们，还有你们我们的子子孙孙——你们真的想这样吗？”
“不想，我们活的像狗一样就算了，我们的子孙后代，绝不能像我们一样活着……”
虽然明知道路远所说的这些，都是为了让那些民夫鼓起勇气来和日军拼命，可听到这些话，徐云郑通等所有的兵油子们都开始愤怒的呐喊，仅仅是听到这些，他们都感觉心如刀割。
那些民夫们也沉默了，哽咽着，谁也不想这样活着，没有人想这样活着。
第148章 给我枪！（）
“我们一步一步的逃跑，撤退，小鬼子就步步进逼！”
路远几乎是在咆哮：“中国这么大，你们觉得会有地方逃，可总有一天，你们的子子孙孙会无处可逃，他们会怨恨，怨恨当小鬼子打过来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再干什么？如果以后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的子子孙孙们这么问你们，难道你们要告诉他们，你们只顾着自己逃命吗？告诉他们，你们都是孬种？”
没有人说话，就连被踩在脚下，最先叫的最起劲的那汉子都不再说话，甚至不再挣扎。
没有人有脸在自己的子孙说出这样的话。
“看到你们的样子，我这里好痛，真的！”
路远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咚咚作响如同擂鼓，似乎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所有人看，看看他有多心痛，他在嘶吼：“别成为到时候连你们自己，自己的儿孙讨厌的那种人，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成为你们的儿孙们吹牛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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