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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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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家最近的全聚德。”海涛回答。
“烤鸭？”我反问他。
“先吃了再说事，老婆，你不是也饿了么？”他笑着说。
“……”
大中午的，烤鸭店的生意很清淡，海涛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仔细的为我包着烤鸭。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又想起了家伟那个用刀叉吃烤鸭的白痴。
“想什么这么入神？”海涛突然问。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回答。
“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海涛回答：“吃完了，我们一起去找LH吧。我应该见过她对吧。”
我点了点头。
“陈林百日的宴会上，我就见到过她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们有古镜，虽然我没有，但是我能够看到古镜，包括家伟的，你的，小六的，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快找的到你们，LH的古镜能量会比你们的强一点，所以我知道她就是LH。她的性格，很早我就了解，所以见到她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想支开我，可惜最后还是让她得逞了。”
若非，她的那一句话，说让家伟去跟她道别，我又怎么会回A市。LH又怎么会得到A级的记忆。她的一句谎话，让我成了她的棋子。
“以前，她是不是一个人有抱负的女人？”我问。
“你也可以说她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海涛回答。
“这样的人，也能成为LH？”
“LH不是说，你想就做能做的，在灵魂离开身体，来到这里之前，古镜的程序就已经设定，作为LH的古镜，一早就已经确定。而确定的方式是由几个财团共同决定。因为陈氏财团掌握的能源是最多的，所以他们有最多的话语权。”
“难怪了。”我说：“可惜我还是被她骗了。”
“那天她告诉你了什么？”海涛问，刚一说完，他立刻补充了一句：“好奇而已，不想说，就算了。”
“她告诉我，要我告诉家伟，去北京跟她道别。”我苦笑了一声：“可惜我挺傻的相信了她的谎话，以为家伟会出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LH的话并不是假话？”海涛问。
“什么意思？”我一脸紧张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海涛看了看我，一笑：“从你紧张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了，我注定是一个失败者。赶紧吃吧，完了后我们去LH那里。”
“那……”
“王家伟的事情，你自己去问他吧，他要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海涛打断了我的话。
离开全聚德时，我拿了手机，给家伟发了条短信：“我和海涛去LH那里了。”
海涛联系了LH，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这个楼下。门口依旧挂着传播公司的牌子，外间的桌子上依旧是厚厚的一层灰。
走进里面，LH依旧坐在那个宽大的椅上，依旧是几年不变挽起的高高发髻，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上多了很多的贵金属，我身边变成了海涛。
“王，您好。”LH对海涛非常的客气。
“您说笑了。”海涛礼貌的回了一句。
“没想到，您最后也来了。而且没有古镜。”LH说：“您来了也不告诉大家一声，这样我们也可以相互照应一下。”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您叫我们来的，她的古镜捏在你的手里，所以我不得不跟来。不是么？”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只是按照规矩来办事。古镜的制度谁也不能违抗不是么？”LH说。
“那是不是就是没事情，您找我们来叙旧的？那，我们回了，刚下飞机。”
“等等。”LH忙说：“您没有古镜，就应该知道古镜的破解方法，能否告诉我？”
“能告诉您，我就是泽的人，应该有告诉您方法，她当时应该在场才对。”海涛说。
LH一听，脸上有些尴尬：“小六，只是关心大家的未来而已。”
“不用扣这些冠冕堂皇的高帽子，您忘记了我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做的什么，我会不了解。那天当着她面，我说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回来告诉你。”
“那你想要什么？”LH问。
“交易。”海涛说：“您想要的，换我所想要的。”
LH咬了咬嘴唇：“您确信，我拥有你想要的，而我想要的您又能给？”
“如果你不能，我就不会来了。如果我不能，你也不会叫我来了。”海涛回答。
“王，您真的变了不少，跟以前像是变了一个人。”LH说。
“那我们先走了，关于你说的事情，稍后我回来找你。”海涛起身，LH赶忙跟着起身，走到我们前面。
“等等。”我叫住了海涛。
“晓小有什么事情？”LH问。
“刚才，你们谈论的事情，跟我有关么？”我问：“有关，请告诉我。”
“我待会告诉你。”海涛拉着我出门。
“等等。”我问：“家伟来找过你没？”
跟在身后的LH一愣，回答：“联系过几次，最近我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比较忙，没有机会见上。”
“走吧。”海涛不由分说，已经将我拽出了门。
LH亲自将我们送下了楼，远远的，大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霸道车。走近了，霸道车的人走了出来，是家伟。他走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海涛握着我的手。我本想甩掉，却发现海涛拽的更紧。
“您好。”LH冲着家伟点了点头。
“现在，见您一面真的是很不容易。“家伟说。
“现在不是见上了？”LH笑了笑。
“现在那是否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家伟问。
“没问题。”LH回答。
“那我就不送你们。”LH转头跟我和海涛说。
家伟没再看我们一眼，跟着LH消失在走道尽头。
“现在，走么？”海涛突然问。
此时，我发现，他已经松开了手。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大楼对面的咖啡屋：“陪我坐坐？你刚才和LH的谈话，让我很不安。”
“我答应了告诉你。就一定会。”海涛手一摊：“走吧。”
我点了一杯南山，他也随着我点了一杯。
“LH想要什么？”我问。
“古镜的破解。她要了我哥的A级记忆，如果古镜能破，以她的性格，她想要的钱途，只有古就是她唯一的障碍。”
“你为什么要答应她？”我问。
“因为你的古镜的控制权在她的手里。”他回答。
“我的古镜破了也不会受她控制了，不是么？”我问。
他笑了笑，宠溺的看着，不答。
“难道，古镜根本没法破？”我问。
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骗了LH？”
“嗯。”他回答：“我说的，我的DNA能破古镜确实没错，但是是在我来这里之前，古镜程序编制的时候破解。古镜离开了仪器跟着灵魂来到了新的宿体后，古镜程序就已经启动，不可能再停下来了。”
“那……你还说能够破解。”我说：“不对，那天你是故意说的？说给小六听的，对不对？而且LH不会傻到这步，她不会想到你有方法一定会为我破古镜？而不会求她。”
他笑了笑，回答：“我自然会有办法。”
“什么办法？”我忙问。
“还没有想好！”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回答。
“……”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李荣设计的古镜，密码会是你DNA？”
“不仅是我的，还有家伟的。”海涛回答：“我也想过，李荣设计古镜时，我们应该没有出生。她不可能知道我们的DNA。不过知道原因的人已经去了，一个是李荣，一个是我的父亲。”
我一脸的失望，低头搅动着快没有温度的咖啡。
“傻瓜。”听到他的声音，我抬头的时，发现他已经站了起来，脸凑了过来，我一抬头，他就吻了下来。
他离开的很快，我的手未抬，他已经离开：“我已经约了LH，我想下一次，我能够给你答案了。我再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不幸福。”
“也许……即便古镜碎了，我的心依旧不是你的。”我说。
“只要你开心，这比什么都好。”他看着我，突然间，我发觉，他笑的很美。
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半个小时后，家伟出了大门。我正准备起身时，发觉他径直进了霸道车，我冲出了咖啡厅，跑到了街道，瞬间，霸道车已经从我身边滑过，安静的离开。
我摸出了手机，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家伟终于接了起来。
“我在开车。”家伟的声音突然冷漠的吓人。
“我……。在大楼对面的咖啡厅。”我说。
“跟海涛在一起对吧，让他送你回别墅吧。”家伟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海涛……”我赶忙解释。
“先去别墅吧，我有事情，可能会一段时间来不了别墅了，就这样了。”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
电话断的一刻，我就落泪了。
过了很久，有人走到了我的身边，默默的递过来一叠的纸巾。
48
48、碎十六 。。。
碎十六
我回了别墅，一路我都没有说话。海涛努力的说了一阵，见我一直不回话，也默默的跟着我什么也不再说。
晚饭，我吃的很少。看着海涛习惯性替我夹的满碗的菜，我看了看，把碗放在了桌上。
“晓小……”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也别说了。”我离开餐桌回来自己的房间。窝在自己的床上，抱着冰凉的被子。一夜，望着天花板发呆，好不容易挨到了天空发白时，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
再次醒来，已经是快到中午。
下楼时，闻到了饭菜香，昨晚几乎没吃什么，香味一闻到，才发现自己饿的厉害。我在厨房里找到了赵叔。
“起来了啊？”赵叔问。
“嗯。”我回答。
“一定饿了吧。”赵叔说：“小王临走前，告诉我给你准备饭菜。”
“他走了？”我问。
“一大早就出门了。”赵叔回答。
我知道，他一定去找LH去了。下午，海涛回来了，我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他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
“古镜的事情怎样了？”我问。
“家伟跟LH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LH不愿意再见我。”海涛说。
“哦。”听完海涛的话，我居然没有大悲大喜的表情，疲倦的点了点头，起身，上楼。
自己的房间里，我拿去了手机，给家伟打了一个电话。
“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么？”他一接通电话，我问。
“对不起，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是小六。”熟悉女人的声音传来。
“小六！”你怎么在他那里。
“为什么不可以？”她的声音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而我是只落败的“公鸡”。
“请让他接电话。”我说。
“有事情问，你不如自己过来亲自问问他。”说完她报了一串地址，应该是家伟北京的另外一处房产。
我冲下了楼，打开车库，开动了汽车。车要冲出大门口时，海涛站在了中间。我按了下喇叭，海涛像没有听见一般站在。
我下了车：“让开。”
“不让。”他站在原地。
“让不让？”我看着他。
“不让。”他一脸的坚定。
我绕开他，径直走出了大门。别墅外等候的一溜出租车，一招手，就过来了一辆。报了地址后，我闭着眼睛，靠在了座位上。
“美女？不会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北京的出租车师傅一贯这么热情：“后面一辆红色跑车一直跟着我们在。”
我睁开了眼睛，回头看了一下，海涛正开着车跟在后面。
“师傅，开你的。”我回过头，跟师傅说了一声。
车到了地，我走进了小区，海涛追了上楼。
“不准去。”他拉着我的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问。
“总之，我不准你去。”海涛拽着我的手不放。
“我想去的，没人拦的住我。”我说：“再不放手，我就喊了。喊什么都行，你都只能放手。”
“喊吧什么，我都不想放手。”海涛说着，走到我身边，紧紧的抱着我。
这一天，很久没有刮过沙尘的北京，又起了风。昏黄的城市街道旁，他紧紧与我相拥，我似乎听到了哭声，恍惚间像是他的却又像是我的。
很久很久，不曾有过提示的古镜，从我手腕中腾空而且，鲜红如血的提示：“二级预警。”
十几分钟后，古镜依旧悬在空中，我站着一动不动，任由海涛搂着，有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没了家伟，什么预警，什么未来，都已经不再重要。
一个人影冲到了面前，拳头带着劲风从耳边刮过，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海涛的脸上。
“你不是说爱晓小么？这就是你爱的方式？你答应过我什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家伟怒气一手抓着海涛的衣领，一手打着海涛。
“我做不到。”海涛痛苦的回答：“真的，做不到。”
“晓小的古镜又预警了。你说什么怎么办。”说着家伟又是一个拳头挥了过去：“你这种人根本不配爱晓小。”
“你配？”海涛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看着家伟：“我们俩都不配，我们几时给过晓小幸福？你给晓小的承诺何时实现过？”
海涛的话音一落，家伟停了手。挥动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我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家伟的一句承诺——等古镜破解的时候，答应我让你做我的女人。此时想起这句话却如天籁之音，飞在高高的空中，抓不到，摸不着，只能听着回忆着。
“你们别打了。”我终于开口说了话。
两个男人停了动作，呆呆的看着我。
我从包里，慢慢的拿出了手机，滑动的通讯录里，终于找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号码，拨通了过去。
电话通了，每一声接通的声音，对我来说，都像一个宣判的钟声。第四个钟声响起时，他接了电话。
“晓小！”韩东很激动的声音：“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我，决定，来L市了。”我慢慢的说。
“真的！”电话那边，韩东已经高兴的开始跟周围的朋友分享。我的女朋友要回来了，他高兴的呼喊着。
我挂了电话，半空中浮动的古镜，颜色终于消散，慢慢的回到了我的手腕。
“可以了么？”我抬头看着两人：“这样的结局，是否你们都满意了？”说完我转身离开。
“晓小。”
“晓小。”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在身后，叫我。却谁也没有追上来。
一个月后，我离开了北京。去了L市。送我的人很多，我想的人却没有来。唐玲拉着我的手，一脸幸福的祝福我，韩东是一个好人，一定会好好的疼你一辈子。是啊，他的爱真的很疼，疼的我几乎，偏体鳞伤的离开了北京。
L市，韩东来接的我。一辆据说是局里公车的广本。一见面他就激动的搂着我：“晓小，我好想你。谢谢你。”他这么不停的跟我说，也许是我最近被人抱惯了，已经蜕变的像个玩具娃娃般，早就失去了感情，所以他的话我一点没有感动，他的怀抱一点也不温暖。
随后，我想木偶一般见过了未来的婆婆，一个保养的特别好，第一次见面就像我抢了她宝贝一样敌视我的老女人。接着，我去单位报了道，上了班。也许让人羡慕的美丽生活，正在徐徐展开。只有到了，没有人的夜里，我拿着手机，坐在单位分配的10平方的小阁楼里，靠着窗，遥望着北方，才会想起原来这一切都像是梦一般，也许有一天梦会有醒的一刻，
这一年的夏天过的非常的快，一个美丽的仲夏夜，韩东跪在了我的面前，他向我求婚。我低头看了看，美丽的砖石戒子。在看了看，此刻安静的套在我的手腕的古镜，这是它的决定，它没有任何的意见。我能做的只能接过这枚枚戒子，接受这枚戒子主人的心。
婚期定在了十月，韩东说，要把最美丽的“故事”留到那一刻。我笑了笑，世间还有如此单纯的男孩，难怪家伟会选择晓小这个身体给我。晓小这辈子注定会幸福。可惜，我不是晓小，灵魂深处的七七，早已把爱给了别人，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给家伟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我十月一日结婚。
短信会快，回复了过来：好好过你的日子。祝福你。
短信看完，手机已滑落在地。
十月一日，旅游结婚的人非常的多，L市大小的酒店都被订购一空。父母也从遥远的A市赶了过来。，韩东左一句爸右一句妈，已经让父母乐开了花。韩东张诺着婚事，一大家子人，忙忙碌碌开始忙忙碌碌起来。唯有我，别人说，要我安安静静，什么也不操心的做个漂亮的新娘。我苦笑了一下，安静的看着他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我穿上了婚纱，大家帮我选的，我一句意见也没有提。雪白的婚纱寓意一段纯洁的爱情。可惜，我早就没有了。为了衬托婚纱的美丽，我截了头发，长发飘逸挽成漂亮的发型，插上了一朵美丽的香水百合。于是一个美丽的新娘，挽着新郎的手走出了房间。
可我，依旧，怀恋，那短发，那被他习惯性揉一揉的短发。
结婚的仪式开始了，请来的司仪，一丝不苟的念叨着早已经写好的台词，台下欢呼祝福的人群，却拥有一张张陌生的脸。
司仪激动高亢的声音宣布，新郎现在可以吻新娘了。欢呼的声音又高了一度，像是被安排好的剧情一样，现在到了高/潮，大家要卖力的推波助澜。韩东的脸越来越靠近，温暖的带着酒气的唇靠了过来。
突然间，手上一痛。手腕被人抓住。
我们停止了“表演”。一个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海涛！”我一声惊呼。
父母们已经冲上了台，现在开始闹哄哄。
“你想做什么？”我看着他。
“放开她的手。”作为我的丈夫，韩东已经挡在我们的中间。
“我是来，带你去见他。”海涛说。
“谁？”我赶忙的问。
“王家伟！”海涛回答。
“他要见过，自己会来。”我说。
“真的不愿意见么？”海涛说。
我摇了摇头。
“他快死了呢？”海涛看着问。
“死了？”瞬间，我的梦，醒了。
49
49、碎十七 。。。
碎十七
一场婚礼，真正的变成热热闹闹，每个观众像欣赏一出八卦的剧情一样，饶有兴致的听着台上的人。父母开始缓慢的解释，他是我女儿的哥哥，他父亲是我女儿的干爹……等等的解释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越描越黑，人们期待八卦剧情的□。婆婆的脸已经黑成了铁锅，双手挽在胸前，虽然已尽努力的保持着笑容，但任谁都能看的出她是装的。
海涛抓着我的手，依旧没有放。越来越尴尬的气氛，几乎全酒店的人都跑来“欣赏”了。
韩冬最终开了口：“请你放开我女人的手。”为了他家族的面子，为了他那当局长父亲的威严，他说话已经在克制自己情绪后，用非常的客气的语调了。
“我希望……你去救他。”海涛没有理会韩冬，直直的看着我。
我仿佛仍待在那个梦里，海涛说的不是真话。他是故意来气我的，一定，一定不是真的。
我摇着头一句不说。
许久，海涛一松手，我落入了韩冬的怀里。
韩冬的一个眼神，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跟了上来。
“不要！”我出了声：“那……那……是我的干……爹，如果他出了事情，我应该去尽做……女儿……的责任。”短短的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针尖在胸口上雕刻。
韩冬点了点头。
“海涛，能告诉我实情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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