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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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两岁的时，过年唐玲回了趟L市，带着已经三岁的陈林一起来的。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手里牵着的一点点大，有些内向的小男孩，思考着这就是以后叱咤风云的陈林？
　　
　　“晓小，真的是恢复的好了，生了小孩，当妈妈的人了，怎么看都不像啊。”唐玲还是一贯保持三八的风格。
　　
　　我礼貌的回了一句：“你也是。”
　　
　　唐玲的脸上，灿烂的花一样。
　　
　　“现在我们家老公跟姑妈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她很得意的吹嘘着自己的老公。
　　
　　“那恭喜你了。”我回答。
　　
　　“啥时候有空来北京玩下吧。”唐玲说。
　　
　　她一说，让我想起了，北京的那套别墅了。突然间，心里有冲动想去看看。
　　
　　“等宝宝大点，我就去趟北京。”我回答。
　　
　　唐玲走后，她的话我就一直搁在心里。那一年的春天，不顾家人的反对。我一个人去了北京。
　　
　　北京还是北京，忙碌依旧的城市，L大的对面，曾经奢侈漂亮的小区，在更多新修起来的奢侈小区相比，日显破败。L大还是老样子，一样拥挤的校舍，一样忙碌的学生。
　　
　　刚走进小区，手里的手机响了。
　　
　　“晓小，真的来北京了，这么快啊，我就一说，这才几个月啊。就过来了，韩东打电话说让我照顾下你，我还没相信你就来了。晓小还是老样子啊，随性的好。现在住在哪里啊？怎么说我也得尽地主之谊的不是么？”电话一通就听到了唐玲的一阵唠叨。我连插嘴的份都没有。
　　
　　“不要招待我了，我住L大对面，以前的房子那里。你也忙，我也住几天就走。就不用招呼我了。”我回答。
　　
　　“L大那边啊，五环了，好久没去过那边了。今早事多，我明天就过来，正好，我们一起去逛逛母校。”唐玲兴奋的说。
　　
　　“不用了。”我刚说完，才发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了，我知道，即使她听见了，也白搭。
　　到了别墅，发现院子里居然种满了蔬菜。院子的一角还搭了一个葡萄架，正值春天，干枯的葡萄藤上，已经开始冒起了绿芽。谁住在这里？赵叔应该回老家了才对。
　　
　　轻轻的敲门，没有人应答。
　　
　　于是拿出了钥匙，开了门。
　　
　　没有生命的东西，一成不变。熟悉的致命。
　　
　　行李被疲倦的丢在了一边，坐在沙发上，抱起了抱枕，拼命的想找他残留的味道。
　　
　　突然间，门轻微的响动。细致的脚步声传来，即便我知道他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回头的一瞬间我依旧不住的幻想。
　　
　　居然是，海涛，拎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
　　
　　两年不见，皮肤黑了一圈，人也瘦了不少，乍一看还是挺精神。
　　
　　“你怎么来了？”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想来就来了。”我回答。
　　
　　他　丢下了塑料袋，冲了过来，双手敞开，犹豫了几次，终于紧紧的抱着了我。
　　
　　“小傻瓜。过的不错。看你，又胖了一圈。”
　　
　　“都当妈了，能不胖么？”我回答。
　　
　　“是么？还是多大了？”他一脸轻松的问，可惜他没有天分装的不好，连我这种人都能轻易的看出来。
　　
　　“才两岁。”
　　
　　“真好。”他笑了笑，松开了手，坐在了沙发上，顺手点了一支烟：“真好。。。。。真好。。。。。。”他边抽烟边喃喃自语的重复了好几次。
　　
　　我不答。望着水晶的烟灰缸发呆。
　　
　　倒是他反应过来，忙问：“韩东对你怎样？”
　　
　　“还好吧。”我回答。
　　
　　他掐灭了烟头，起身：“你难得来次，还能记得我做的菜味道么？院子里种了点菜，我做几个你尝尝，看我的手艺见涨了没？”
　　
　　晚饭，他做了一堆的菜。堆满了一桌子，坐在餐桌旁，我却怎么也动不了筷。默默的望着饭碗发呆。
　　
　　“还在想他，对么？”海涛忍不住问。
　　
　　他一句话，成了一个导火索，一说，我的泪就下来了。
　　
　　他走到了我身边，抱着我。
　　
　　“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幸福。”
　　
　　我默默的流泪，泪水浸湿了他的外套。
　　
　　夜里，我睡的自己的房间，这么多年了，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样子，他已经细心的每天打理。一尘不染的房间里，唯一多的是一张他的照片。
　　
　　他尴尬的想要拿走自己的照片的时，我说：“别拿了。”
　　
　　他一愣，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我知道，晓小一点不幸福。”他望着我。
　　
　　“谁说的。”我挤了点笑容，看着他：“好多人都说我幸福，有个好工作，好老公，好儿子。人生做这个份上，还有什么追求的了。”
　　
　　他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轻轻的拉上了房门。
　　
　　第二，一早我就起来。夜里睡的不好。几乎一夜都在想他，想的时候，人就清醒了，再也不想入睡。只有在北京，在这个别墅里，我才可以卸下伪装，不在乎其他人的想他。所以我想抓住这每一分，每一秒。
　　
　　海涛已经准备了早餐，看他的黑眼圈，定也是一夜未睡。
　　
　　正想说什么时，自己的古镜却腾空而起：“明日，9点出现在北京别墅。”
　　
　　海涛看不见我的古镜提示，我看着古镜回到自己手上时，低头摸着它。
　　
　　“是不是古镜有提示，让你回L市了？”海涛一脸担忧的问。
　　
　　“恰好相反。”我回答。
　　
　　“什么意思？”他急忙问。
　　
　　“我这短短的二十多年都想逆着古镜，这一次，却顺了它。它让我来北京，奇怪吧。”我笑了笑。
　　
　　“那就顺其自然吧。”他微微叹气了一声。
　　
　　“是啊。”我回答：“能怎样呢？剩下的一辈子，就当为古镜活吧。”
　　
　　“没有古镜，你会幸福么？”海涛突然问。
　　
　　“幸福？”我重复了他的话：“差不多我已经记不得自己追求的幸福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古镜要求的是怎样的。”
　　
　　突然他默了，若有所思。
　　
　　下午，他出了门，回来已经深夜了。我听到门响，脚步声传来，消失在我房间门外。他站在外面却没有敲门。默默的站了很久。
　　
　　第二天，我下楼时他已经安静的坐在客厅。
　　
　　“你下来了。”他看到我，起了身。
　　
　　“嗯。”我点了点头：“我打算明天就回L市了。”
　　
　　“不多玩几天？”他问。
　　
　　“答应了韩东只出来两天的。”我回答。
　　
　　“哦。”他点了点头，问：“没有古镜，晓小会幸福么？”
　　
　　我装做轻松的笑了笑：“别谈这个话题了，从今天开始，我打算戒了。”
　　
　　他摇了摇头：“答应我，要幸福。”
　　
　　说完，他右手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在左手上深深的割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却不是落到了地上，沿着他的手腕，流到了我手腕上的古镜上。
　　
　　“你在什么？”我疯狂的甩开他。
　　
　　他笑着，什么也不说，死死的拽着我的手。
　　
　　古镜泛起了红光，形成了一道红色的光门。他在这边，我在那边。隔着透明的红光，他痴痴的看着我。一霎拉，我终于想起来了，那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那个隔着玻璃深情望着我的男人，那个一直默默的爱着我的男人，那滴碎落在玻璃上的泪珠，我，什么都记忆起来了。。。。。。
　　红光中，他的身影在慢慢消失。。。。。。
　　
　　“不要。。。。。。。”我声嘶力竭的呼喊。
　　
　　那一刹那，门被推开了，唐玲冲了进来，手里拉着仅有三岁大的陈林。
　　
　　




52

52、碎二十（终章）　。。。　
　
　
　　碎二十（终章）
　　
　　眼前，唐玲不停的摇晃着我，我呆呆的望着渐渐消退的红光，红光后，已经没有了海涛的影子。
　　
　　“怎么了，晓小。你可别吓我，韩东会把我吞了的。”唐玲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摇着我。
　　
　　“海涛。。。。。。海涛。。。。。。”我喃喃自语。
　　
　　“海涛？”唐玲重复着我的话：“你哥对么？他人在哪里，需要我打电话给他么？”
　　
　　“你没看见他么？”我转头问唐玲。
　　
　　“你别吓我。”唐玲一愣：“屋里就你一个人，我听到你的惨叫才冲进来的。我马上跟韩东打电话，好不好？你这样子太吓人了。”
　　
　　我摇了摇头，固执的问：“真的没看见他么？”红光已经渐渐消失，低头时，才发现，手腕上的古镜已消失不见。
　　
　　“你想见他，我给他打电话，他电话多少？”唐玲问。
　　
　　我摇了摇头。他已经走了，跟他哥王家伟一样，抛弃我走了。活生生的事情摆在了我的面前，我不想再骗自己。
　　
　　“妈妈~~~”稚嫩的声音响起，陈林拽了拽唐玲的衣角：“阿姨怎么了？”
　　
　　“乖，没事。”唐玲赶忙安慰了自己孩子：“阿姨因为太想念她爸爸了，所以伤心了。去那边坐着，等妈妈安慰下阿姨。”陈林乖巧的点了点头，走过去了。对唐玲安慰孩子的话，我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她无心的拿了把刀，朝着我的胸口又扎了几刀。
　　
　　“好些了没？”唐玲问：“我陪你一起出去转转，母校去看看，听说大了不少。我在北京这么多年了，也难得去一趟。”
　　
　　我本不想动的，被她自作主张的就拉了出门。L大变化不大，该小的地方一样小，该脏的地方一样脏，只是门面功夫做足了一些，L大的校门修的气派了一些。
　　
　　我跟着唐玲漫无目的在L大闲逛，她唠叨的声音仿佛离我很远。没有家伟，我知道，我答应过家伟得为古镜而活。如今，海涛离开了，顺便带走了古镜，我该为谁而活呢？你们用生命换来的，也许叫做幸福生活的人生吧，可惜我不惜福，把幸福当痛苦，晓小的人生我该怎样继续下去。
　　
　　我知道，唐玲偷偷的趁着我不注意打了电话，一定是给韩东打的。说不定，明天他就会出现在北京，一脸心疼的把我接回L市，接回肖晓小的人生，我无力反驳的人生。
　　
　　一整天，唐玲都陪着我。晚上，她想送我回别墅时，我拼命的摇头。我再也不敢回那个地方了，痛苦的回忆让我难受的只懂得逃避。
　　
　　拗不过我的唐玲最终去别墅取了我的行李。她邀请我去她家住，而我找了一家酒店。
　　
　　分手时，唐玲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用过来人的口气告诉我：“过去的就过去了，人要向前看，才会开心。”她说的时候，我就在想，她说的“前”是哪个“钱”？
　　
　　夜里，我住在酒店，白天一幕出现在脑海，海涛离去的一刻在脑袋里挥之不去。韩东的电话来了，他说已经请到了假，明早就过来接我。用唐玲的话来说，这么好的男人提着灯笼都找不到，我到底还在折腾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招了一辆出租，奔了机场。唐玲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告诉她我已经出发回L市了。她口气一阵惋惜，说没有陪我好好玩下。虚伪的话像被台词一样无聊。
　　
　　临买票的时，甜美的普通话声音问：“您要买到哪里的飞机？”
　　
　　明明想的是飞L市的我，嘴里报出来的是A市。
　　
　　三个小时后，我落在了A市的机场。手机开机时，不停的弹了很多的短信出来：“亲爱的我到北京了。”“亲爱的，你在哪里？”“亲爱的你为什么不开机？”。。。。。。。
　　
　　我拨通了韩东的手机，他在第一刻就接通了，焦急的问我在哪里出什么事情了。我第一次觉得，我真的很对不起他。虚伪的人生，却要拉着他一起过。
　　
　　“我到A市了。”于是我补充了一句：“对不起，心情有点不好，所以，回老家散心来了。”
　　
　　感觉的出他有些生气，却又把我当宝贝一样宠，舍不得一句重话骂我：“我到北京了，知道么？没。。。没事，我下午就飞A市。”
　　
　　“我过几天就回L市。别这么累了。”我回答。
　　
　　“千里追老婆，为夫我幸福着呢。”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张抹了蜜的油嘴。这可能是男人特有的专长吧。
　　
　　挂了电话，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又想起了那熟悉的甜水面。
　　
　　去了后，才发现，小店已经换了主人了。年轻的夫妇忙碌在炉灶前。
　　
　　“吃什么？美女？”帅气的男老板站在了我的面前。
　　
　　“甜水面。”我回答。
　　
　　“好咧~~~”老板拉长了声音，高声冲着里间喊了一声：“甜水面一碗。”
　　
　　“老板。”我喊住了他。
　　
　　“还需要什么？”他停了脚步问问我。
　　
　　“　这家店换了老板了？”我问。
　　
　　“没换，您说的那是我爸，放心味道可是100％的没变，包您满意。”
　　
　　“您爸呢？”我问。
　　
　　“过世了，快半年了。”他回答。
　　
　　“对不起。”我赶紧说。
　　
　　“没事，生老病死正常的，人不就这么一代代过下去的。没事，我就走了，还有客人要招呼。”
　　
　　一会，热腾腾的甜水面就端了上来，他说的没错，味道果然差不多。熟悉的味道。
　　
　　还未动筷，对面已经坐下来了一个人。我低头专心吃着面。
　　
　　“老板，来一碗。”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声音如此熟悉，抬头一看。居然是苏爽。
　　
　　“你怎么来了？”我问。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一路从北京跟到A市的。”
　　
　　“跟着我？”
　　
　　她指了指我空荡荡的手腕：“古镜，碎了？”
　　
　　我点了点头。
　　
　　“那个傻瓜，到底是这么做了。”她叹了一声：“我在北京机场碰到的你，看见你没了古镜，就跟着你到了这里。”
　　
　　“跟着我为的什么？”
　　
　　“跟你聊古镜。”她回答。
　　
　　“我已经对这个没兴趣了。”我回答：“我吃了面就走，麻烦你给我一段安静吃面的时间。”
　　
　　“难道，你不想知道，王家伟和王海涛的身世，还有他们为什么突然间放弃了让古镜破碎的念头，把你送回到韩东的身边？”
　　
　　“为什么？”我问。
　　
　　“那天，他们两个同事去找LH，碰巧我也在。也是为古镜而来。LH那个世俗的女人想要钱，他们想要你，都想着古镜能够碎。可碎的秘密只有知道。于是，我告诉了他们一个故事，李荣和陈林的故事。”
　　
　　“这个故事我听过，也曾经听完这个故事后，家伟和我都看到了希望。”
　　
　　“那是因为，你们只知道故事的开头，不知道故事的结尾。李荣确实爱上了陈林。陈林也爱上了她。不顾一切的想跟李荣在一起。那时候的古镜，还没有如今，被加入的程序，李荣制造古镜的目的只是让古镜能够沿着历史的轨道运行。所以古镜并不能控制人。”
　　
　　“然后呢？”
　　
　　“李荣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了陈林。遵循古镜的要求，嫁给了自己命运中男人。陈林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像发了疯的狮子，他说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李荣一直叮嘱他不要去发掘的钴能，他就用了全部精力投入到其中。终于被他发现了，并获得了成功。全世界都为他而欢呼。当他得意的，带着光荣成就去找李荣，去炫耀他今天的辉煌，去让她后悔她自己当初做了多么糟糕的决定时，李荣把他关在门外，隔着一道门哭了。”
　　
　　“这应该跟古镜无关？”
　　
　　“不是的。李荣之所以哭，是因为她终于明白了古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若非是她制造了古镜来到了现在，遇到了陈林，爱上了陈林，却又离开了他，陈林根本不会去研究钴能，根本不会诺亚方舟。一切因她而起，她终究没有改变历史，而历史早就已经注定，她只是其中的一粒棋子。”
　　
　　“原来，家伟说的，古镜虽然可以碎掉，却不改变不了历史，是这个原因。”
　　
　　“是的。你和他同样也是。”
　　
　　“什么意思？”我问。
　　
　　“听完李荣和陈林的故事，他们都明白了。历史终究不能改变，于是家伟找了我帮忙，可以让你死心的方法。”说到这里，她轻笑了一声：“他又一次把我当成了工具。”
　　
　　苏爽的甜水面端了上来，她接了过来，放在了桌上：“我爱他，所以他的要求无论好坏我都答应他。当一切都计划好了的时候，你却没有来，楼下被海涛拦住了。海涛居然连这点让你伤心的东西都不能接受，他爱你到了什么程度？姐，知道么，我有多么羡慕你，几百年后到现在，我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你却能拥有，而且还是双份。”
　　
　　我找不到话去回答苏爽。
　　
　　“所以，你的故事，我没有打算告诉王家伟。”
　　
　　“什么意思？”
　　
　　“王家伟的身世。李荣怀的孩子，并不是她的老公的，而是陈林的。她嫁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几天的差距，孩子却是陈林的。她带着孩子最终进了诺亚方舟，在弥留之际在诺亚方舟陈林的题字下面写上了一句话。直到，几百年后，王来了，看见了。通过DNA找到了李荣的后人，知道了李荣的故事。王把李荣的后人带回了诺亚方舟的顶层，给了她一个名字叫李荣。一个替身，却深深的爱上了王，替他生了王铎，就是王家伟。所以，王家伟有李荣的血统，也有打开古镜的DNA的密码。当然，靠王和李荣替身的DNA技术王泽就是王海涛，同样也有这个密码。”
　　
　　“所以，海涛？”
　　
　　“他来问过我，古镜的破碎，他明知道没有意义了。为了你，他居然还想这么做。王海涛的身体里的DNA只有王的DNA，所以王泽才可以来到王海涛的身体里。只有王泽的灵魂才会有李荣的DNA。所以为了古镜的破碎，他要付出的是自己的灵魂。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王泽，现在是，以后也是。”
　　
　　“他。。。。。。怎么这么傻。”
　　
　　“其实你和王家伟。陈林发现的钴能从哪里来的知道么？每个古镜里的能源都是刚好够整个一生所需的。不多也不少。王泽牺牲了自己，让你的古镜碎了，剩余的能量不会消失。只会附着到一个金属的物体上。那天，你古镜破碎的时候，一定陈林去了的吧。未来，他将从他儿时的东西上发现它。”说到这里，她开始笑，一阵令人发沭的笑声：“这就是命运，谁也改变不了。你们通通都要下地狱，因为你们每个人都为钴能的产生作出了贡献，整个地球毁在了你们手里！”
　　
　　“你。。。。。。。你没把这些告诉海涛和家伟？”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苏爽转头看着我：“为什么他眼里只有你，我为他付出多少，他总看不见？”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笑着说：“我要你永远活在内疚中，一辈子。”
　　
　　我听后，低头，不语，默默的吃着甜水面。
　　
　　笑容凝结在她扭曲的面容上：“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伤心，不难受？”
　　
　　过来很久，我才抬起了头，问：“你说，为什么明明叫甜水面，却是辣的？为什么你口口声声的叫我姐，我却感受不到？”
　　
　　她听后，一愣，丢下一口未动的甜水面离开。我默默的吃着面，吃完了自己的一碗，把苏爽叫的一碗也拿了过来。吃到最后，几乎吃不出味道，只知道不停往嘴里塞。
　　
　　迎着夕阳，我走在A市的街道。孤独的城市，不在乎多了我这样一个人。我突然想起了江心公园，那个与家伟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于是，我去了那。变化很大，修的完全变了样子。韩东的电话来了，他到了A市。我告诉了他地方，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我的面前。
　　
　　“老婆。”他一脸宠溺的看着我。
　　
　　“记得以前这里有一颗榕树。”我说，那时候他的车就停止下面，海涛坐在车里：“记得这里有一个路灯。”我指了指那里，他就站在这里等我：“记得那边有一堆泥沙。”他望着我在哪里。
　　
　　“怎么说起这个？”韩东轻声问。
　　
　　“这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我在那个沙堆跟一个男孩堆建筑，我还给他堆了一个诺亚方舟。。。。。。”
　　
　　“你就是小小？”他突然一惊，打断了我的话。
　　
　　“你是那个叫东东的小男孩？”我问。
　　
　　他把我搂在了怀里：“原来，命运早就注定，你是我的另外一半，二十年前早已经注定。”
　　原来，古镜，早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