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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莲玉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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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狐疑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你是谁家的丫鬟?”
“回公子,奴婢是新来的,不小心迷了路,冲撞了公子,实在是对不起。”
“说谎!看她一身酒气,肯定是偷了酒喝,跑来这边偷懒,公子,我们要不要把她交给庄主。”听了那小厮的话,紫莲心叫不好。
白雪琪却松了手。“算了,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走吧。”
紫莲诺了一声便忙走开了,抚着胸口帮自己顺气,显是后怕的紧。

月至中天,酒宴总算是结束了,趁着白雪卿被众人纠缠,紫莲拉了欧阳君锋忙向庄外走。
待回到宅子,已是后半夜了,下人们似乎都睡了,主堂里的灯却还燃着,原来婉儿还一直等着。
许是困极了,竟趴在桌畔睡着了,欧阳君锋摇了摇头,拿大氅裹了将她抱回屋里。
紫莲拎了壶酒,冲欧阳君锋摆摆手,也回了自己屋里。

月亮挂在天际,很是刺眼,紫莲索性推开了窗子,让月光泄了一屋。
冷风呼呼的吹了进来,有些寒凉,像,他身上的气悉。
身子是冷的,酒是热的,喝进胃里的感觉很奇妙。却可以缓解盘踞在心上的那一丝疼痛。
这样坐久了,月亮就模糊了。变成了他的脸,落寞的笑着,向她伸出手来。
笑自己不争气,多少次都是一样,被他蛊惑。
却还是向着那月亮伸出了手,握了一掌寒凉。

 
   比武 '本章字数:3680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24 22:08:41。0'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天上挂着同样的月。
一身雪衣的男子,坐在月光里,月华勾勒着他的轮廓。
痴痴看着那背影,竟被月色迷了眼。
纤长的手握着玉觞,细细品着,仿佛那是一盅氤氲的清茶。
许久,他看着月,微微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是比夜更深沉的落寞,敛起雪色的长袖,露出掌中的紫色莲花。 
“你要的,我怎会不给。”冷冷清清的声音,似冰锥,剜在心上。
他缓缓抬起了手,月光流转于掌中温润的紫玉,闪耀着奇妙的光芒,让人错觉那莲花是有生命的。
忍不住,向他伸出手,着了魔一般。想要碰触的,是那朵紫莲,还是如玉的面庞,自己也分不清了。直到那画面越来越模糊,直到看不清他眼里的落寞……

睁眼,是许久不见的阳光。
习惯了那些零碎的梦境,总是终结在最关键的时候。仿佛有一个秘密,就在呈现在眼前,却迟迟找不到头绪。
也许是昨夜吹了风,也许是第一次醉酒,紫莲觉得脑袋沉沉的,便也没有力气去计较昨夜又梦见了他这件事。

忽闻门外有人敲门,紫莲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臂,便起身去开门,是已经穿戴整齐的欧阳君锋。
“武林大会要开始了,姑娘可要同去?”
紫莲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又折回去带了那人皮面具,便随欧阳君锋出去了。
主堂里,婉儿正吩咐下人些什么,见紫莲来了,露出一脸温婉的笑意。又替欧阳君锋紧了紧大氅的系带,嘱咐了几句。
“婉儿不去吗?”见她一副不舍的神情,紫莲好奇的问道。
婉儿只是摇了摇头,面上依旧是温婉的笑。

会场离这宅子并不远,马车只行了一会儿便到了。
武林大会在一片宽广的空地上举行,中间有一个四四方方的高台,正是比武的地方。
各门派的弟子都聚集在自己的一片地方,穿着相同的衣裳,很是容易辨认。也有些散侠,不属于任何门派的,则被集中安排在一块场地中。大部分人都是站着的,各门派前,离高台最近的地方则摆着椅子,想来是为掌门或是其他的重要人物准备的。
本次武林大会有两个主题,一是通过比武选出新的盟主,二是形成同盟,共同剿灭幻莲教,那个据说盘踞在天山深处的魔教。
紫莲四处张望了一遍,许多大的教派很早就到了场,此刻正侯着武林大会的正式开始。
高台正前方的那片场地中,一众弟子全是身穿白衣的翩翩少年,这般清雅高洁的气度,让人以为是误入了瑶池仙境,很是惹眼,此刻,已不知有几多江湖女子频频向那边投去目光。
不用想紫莲也知道,这便是慕雪山庄的弟子。
再向前看,果然见白雪卿与白雪琪并肩而坐,两人却不曾讲话。
白雪琪今日亦着一身白衣,衬得那狭长的凤目少了几分妖娆,多了几分温雅。身边立着他那位师傅,正附于他耳畔说着什么,他则边听边点了点头。
从欧阳君锋那里紫莲得知,上一次举行武林大会还是在十年以前,那时选出的盟主正是慕雪山庄庄主白子兮,而今他缠绵病榻,此次武林大会,怕是无缘。不过慕雪山庄向来不乏高手,两位大公子又都来坐镇,看来今年的盟主也多半不会旁落,特别是多年不出江湖,与幽莲宫宫主麝夜并称天下第一的白雪卿的到来,让这武林大会多了不少看头。
白雪卿,听到这名字,紫莲笑得有些勉强。欧阳君锋想必也看出来了,便未再说下去。
也许他的毒已经解了,否则也不会来参加武林大会。看着那清冷的眸子,紫莲还是不禁这般想着。
“雪卿哥哥。”听得一声娇滴滴的呼喊,只见一个娇媚的女子向白雪卿那边走去,白雪卿点头,微微一笑,女子得了这一笑,顿时心花怒放,面上酡红,满目的笑意绽成了一朵花儿。
紧随其后的是铭剑山庄的庄主,大公子和数十教众。一众青灰色的衣裳,阵容也颇为强大。那庄主一来便忙不迭的和白雪卿,白雪琪问了好。那个唤作蝶儿的女子,则挽着他爹的臂,又是撒娇又是羞赧的模样。
紫莲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心下也不知是哪般滋味。

不一会儿,各路英雄陆陆续续的到齐,武林大会便揭开序幕。
几位年长的门派掌门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又讲了比赛的规则,比试便正式开始了。
与紫莲在小说里看到的颇为相似,这次武林大会是由各路英雄两两互相比试决胜负的,输了的退场,赢了的人可留在台上接受其他人的挑战,直到最后留在台上的人便是新的武林盟主了。

首先上场的是一名青衣的公子,颇为儒雅的模样,对台下拱手弯了弯腰,自报了家门,原是陆羽堂的堂主。紧接着,台下一虎背熊腰的壮汉飞身上了高台,看样子是个散侠。
两人互相行了礼便开战了。那壮汉手持两轮重锤,抬手便向青衣公子挥去。青衣公子却不躲不闪,手中一柄青花剑甚至不曾出鞘。眼看着重锤就要抡至他的胸前,众人直觉眼前青色的影子一闪,壮汉扑了个空,险些掉下高台,青衣男子已站到了他的身后,依旧儒雅,青衣上纤尘不沾。壮汉见自己被耍了,似乎很生气,转过身来又向青衣男子扑去。几个回合,青衣男子始终只避不攻,那壮汉已是满头大汗,身形都有些不稳了,青衣男子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的动作紫莲几乎没看清楚,只见青色衣袂翩跹而过,那壮汉跌坐在地,青衣男子则用剑指着他的喉咙,而那剑依旧没有出鞘。
“好!”台下不知何人高嚷一声,更多的叫好声和掌声便此起彼伏的响起。
青衣男子于是收了剑,对着壮汉拱手道一声“承让。”
很快便又有人上台向他挑战,如此几轮下来,台上之人已换了几拨,但也多是些小门派和不知名的散侠,而这些人往往也都在台上坚持不了多久,想来真正对盟主之位志在必得的,都还在台下审时度势,只待寻得最佳时刻出手。 
紫莲又忍不住向白雪卿那边瞟了一眼,只见他看着台上的激战,面上仍旧是冷冷清清的表情,似乎并不打算出手。

比赛进行了一天,天边已有血色的夕阳蔓延。
台上的缠斗还未结束,反到有愈来愈激烈之势,随着比赛的进行,上台挑战之人的武功越来越高,每一场打斗都变得更加艰难。
紫莲只觉待得久了,有些乏,偷偷的打了个哈欠。
正在这时,一个着灰色道袍的年轻男子,飞身上了高台,提剑抱拳道:“武当大弟子,张楚寒。”
台下顿时一片骚动,疲倦的人们又打起了精神。
“精彩的要开始了。”欧阳君锋这般说着,眼中闪着光芒。
武林大派果然名不虚传,那道人挥剑转身间皆如行云流水,完美的找不出一点儿破绽,连紫莲这样的外行也忍不住为他叫好,只觉这剑法好看的紧,似山间行云,潇洒不羁,似闲云野鹤,悠然随意,却又杀气逼人,剑剑直指要害。
不一会儿,几个上台与他交手的都败下阵来,这其中甚至包含了崆峒的掌门和昆仑派的大弟子。
“莫不是今年的盟主就是他了?”紫莲正这样想着,只觉身畔一阵劲风拂过,欧阳君锋已立在了台上,手中折扇缓摇,俊逸而又华贵,倒是风流的紧。
一时间身边女子皆羞涩的窃窃私语起来,眼中尽是憧憬之神色。不禁掩嘴轻笑,但旋即又为台上之人捏一把汗,这才想好在婉儿没来。
“在下京城欧阳君锋,前来请教。”
紫莲万万没有想到,向来锦衣玉食的欧阳君锋武功竟有这般造诣。一把折扇旋舞间竟敌得过削铁如泥的长剑。
两人几十招下来,胜负虽未分,但那道人已是占了下风,只见他的剑与欧阳君锋的扇子相抵,竟被逼得连退几十步,直被逼到了高台边,已有半只脚落在了台外,这才险险停了下来。
欧阳君锋却折扇一收,退回一丈,不紧不慢的摇着扇,眼中依旧是风流不羁的笑意。
那道人稳住了身形,紫莲还以为他要还击,谁知他只是收了剑抱拳道:“好功夫,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欧阳君锋也忙还礼,道:“公子亦是好剑法,君锋开了眼界了。”
紫莲这才注意到欧阳君锋的扇上已裂开了一道口,却也跟着人群为他叫着好。
这时欧阳君锋又行至台中央,对台下一拱手朗声道:“还有哪位英雄愿来赐教。”

“好热闹啊。这样的盛事怎么能少了我们幽莲宫呢?”
不知何处传来这妖娇的声音,依稀可分辨是个男子,却真真酥到了骨子里。顿时数不清的花瓣从天而降,浮动着阵阵幽香,清雅却又蛊惑人心。拈起落在颈畔的一瞧,竟是紫色的莲花瓣。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高台后做背景的墙头上正侧卧着一袭紫色的身影。卧在不及半掌宽的墙头上,那人却如同卧在舒服的榻上那般,以手抵额,还打了个慵懒的哈欠。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自半透明的紫衫间可隐隐窥见一身冰肌宛若初雪,妖娆的身姿若隐若现,叫人不禁脸红心跳。紫莲甚至听到身边有男子喉咙滚动的声音,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男子一旋身飘到了高台上,纤手向欧阳君锋的面上伸去,长袖便滑到了手肘下,露出一节白玉纤长,却被折扇一挡。
他只好收了手,掩至唇边,娇媚一笑。这一笑便叫天地繁花都失了颜色。
一笼烟眉淡扫,似愁非愁,一双凤眼微挑,似怨非怨,一点殷唇浅弯,似笑非笑。
左边的面上,大片暗红色的纹路勾勒出诡异的形状,若是放在别的人脸上那便是毁了容,可生在这样一张脸上却是更添魅惑。
“快抓住这妖孽!”总算还有人守得住自己的魂魄。
那紫衣男子却笑得更加妖娇,微微福了福身道:“在下幽莲宫护法,冥河,特来……取你们的狗命。”明明是狠戾的话,从他口里说出却似要请你歆享一顿佳肴。
台下众人听了这挑衅的话,哪里还坐得住,只听得一阵刀剑出鞘的声响。
那紫衣男子却不慌,只用酥得入骨的声音笑道:“各位英雄莫急,莫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一个一个的来……”
“就从……这位俊俏的公子开始吧。”
紫衣男子转过身来,一双媚眼看向欧阳君锋,紫莲心叫不好。
欧阳君锋收了扇,眼中含笑,似是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正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却见一袭白衣若谪仙,自九天而降。
“去告诉你们宫主,他要的人在我这里,找我便是,与其他人无关。”
 
   人质 '本章字数:3363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25 16:53:11。0'
 
 冷冷清清的声音自那薄唇中流出,众人仿佛都舒了口气,皆屏气凝神,关注着台上的事态发展。
紫衣男子又是一串娇笑:“不愧是白大公子,心思果然剔透。”语气里尽是魅惑与挑逗。
“不过,宫主有令,当日参与那件事之人,必须一个不留。但若白公子交出拓跋莲,冥河还是可以给公子一个面子,暂且饶了那些人,晚些再来取他们的性命。”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白雪卿话音刚落便飞身向那冥河袭去,一连几十招,冥河都是险险躲过。寻得喘息的空隙,嘴里却还不忘风凉:“公子可是舍不得伤了冥河,怎的招招都卸了内力?恩……”他故意将那尾音拖得极长。
紫莲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说……
缠斗还在继续,一白一紫两道身影游移间杀气漫天,冥河招招狠戾,却奈何即使白雪卿卸了内力,也还是被逼得退无可退。
正是千钧一发之时,冥河一挥袖,撒出一团紫雾,白雪卿下意识的去掩口鼻,却让他寻了空隙,自袖中忽的抽出匕首,直刺白雪卿的肩胛。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紫莲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一匕首,冥河下了狠力,几乎贯穿了白雪卿的肩胛,又狠狠拔出。血便自伤口处泉水般涌出。
见这一击已中,冥河似更大胆了些,又举起匕首向白雪卿左胸刺去,却在方触及雪衣之时被白雪卿捏住了手腕,只听他一声凄厉的呻吟,那手便以一种奇异的姿态扭曲着。
这时,冥河却突然露出了笑意,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
白雪卿就手又是一掌,冥河便飞出一丈,重重的摔下了高台。任何人都看的出来,白雪卿这一掌聚了厚重的内力。
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之时,白雪卿却身形一晃,如雪瓣坠落在地,血自薄唇不断的涌出,瞬间便将衣襟染红。
而此刻冥河终是艰难的爬了起来,笑得妖异:“真精彩啊,我倒要看看,那莲公主有多狠心,是不是等你的血流干了也不现身。”
“她根本不在这里,你何必白费心机。”白雪卿的气悉已有些不稳。
“胡说,人是会说谎的,可幻莲不会。”冥河说着,竟从衣襟中掏出一朵紫色的莲花,将其高高举过头顶。那莲花紫玉为瓣,栩栩如生,此刻正闪耀着光芒,竟是明亮无比。
“幻莲!”“天啊,是幻莲!”……人群中爆发出剧烈的骚动,众人都已按耐不住,几乎要扑了上去。
白雪卿眼中亦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突然眉间一皱,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竟生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紫莲再也顾不了许多,奋力的推开人群向高台跑去,却蓦的被人拉住了手腕,回头一看,是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欧阳君锋,正摇着头,于她耳边道:“姑娘莫要辜负了他一片苦心。”
“雪卿哥哥!”混乱间,听得一声带着恐惧与哭声的喊叫。
只见那冥河已回到了高台上,捏着名唤蝶儿的女子的脖子,将她挡在身前。
台下众人便不得不停了手,而铭剑山庄的众弟子则全力阻挡着那些不顾一切还欲出手的人。平日里向来从容的铭剑山庄庄主此刻也慌了神,只见薄汗自额畔缓缓滑落。
白雪卿缓缓站了起来,冥河依然得意的看着他,瞳孔却突然间收缩,数十冰凌自白雪卿挥起的衣袖间飞来,冥河险险躲过几枚,却还是被其中一枚自左侧腹中穿身而过,冥河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另一枚则擦着蝶儿的面上而过,削掉一缕乌发,吓得她哭了起来。
“慕雪山庄的幻雾成针,公子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放过。”冥河虽受了伤却笑得更加得意。
“我说了,这件事与别人没有关系,你何苦要伤及无辜。”白雪卿的声音还是那般冷冷清清。
冥河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起蝶儿的左袖,露出一节藕臂,光洁的肌肤,没有一丝杂质,一时间似乎慌了神,猛地将她推开。
蝶儿落在了台下,便一头栽进他爹爹的怀里哭了起来。
众人见冥河没了人质,都争抢着向台上涌去。
而白雪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后来的许多年,紫莲都忘不了这个笑容,落寞而又绝望的笑容。
浓重的寒凉之气在他掌中缓缓凝聚,凝成巨大的雪雾,冥河此时已不知所措,眼神空洞的看着那雪雾,不自觉的后退,连快要从台边坠落也不自知,似乎绝望的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雪雾自那掌中推出,若卷天而至的暴风雪,眼看便要将冥河湮灭,却忽的一道紫影闪过,白雪卿那一掌竟落了空,一丈见方的地面,刹那间崩裂,寸草不留。
空中,一紫袍男子携着冥河而去,那男子面容为紫色罗纱所掩,只露出幽魅而又狭长的双目,雌雄莫辨,只是一瞬,紫莲竟觉那男子的目光正凝视着她,眼中的忧伤似绝望的深渊,让人不断的坠落。
同时,四周的山林都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众人心中一惊。方才幽莲宫恐怕是布了几百教众于暗处,这些人出手阴狠,善于用毒使蛊,若真与他们交战,后果不堪设想。
高台上,白雪卿再次毒发,终是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似遗落的雪飘零,缓缓闭上了双目,殷红,染了一地。
紫莲早已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的向高台跑去,又被欧阳君锋死死拽住,可她却疯了一样,对他又踢又打,拼命的挣脱,甚至狠狠咬上了他拽着他的手。
挣扎间,忽觉身上几处被人戳中,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有微光闪烁。如豆的烛火跳动,将两个人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明明灭灭,重叠在一起。
看着墙壁上的身影,不禁有些出神。
直到那雪衣涨满了眼帘,抬起头,却不忍看他面上的笑容,落寞而又绝望的笑容。
不禁将手里的觞握得更紧,指尖有些泛白,觞里盛满的酒漾起一丝浅波。
纤长的指抚过面庞,是如此的温暖,令人神往。
手被他握在掌心,有一瞬的失神,而他已举了觞至唇边。
仰头间,月光勾勒的眉宇,绝美若仙,不禁模糊了双眼。
被深深的拥入怀中。憧憬了一万次的怀抱,期待了一万次的怀抱,而今就被包裹在其中,心尖的地方却有微微的疼痛。
温暖的呼吸,清晰的心跳,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他们说成亲的前夜探望新娘子,是不吉利的。”一向冷冷清清的声音也笼上了淡淡的宠溺。
“可我还是想来看看你,想尝尝……娘子亲手酿的酒……。”
一丝粘腻落在指畔,那与他心脏相贴的地方,泛着淡淡的血腥。
颤抖的,将手移至眼前,殷红的血,似坠落无垠的雪地,没有边际的蔓延。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他说了只是**的,他怎么会骗我,怎么会骗我……”
泪水无尽的滚落,怎么也洗不掉满目的殷红,还有他脸上的笑容,落寞而又绝望的笑容。
“他怎么会骗我……怎么会骗我……”

“莲姑娘,快醒醒莲姑娘。”
睁眼处是满目的月华,明月挂在窗头,有些刺眼,忍不住抬手去挡,才觉染了满手的泪。
床畔是一脸焦急的婉儿,见紫莲醒了过来,终是松了一口气,正待询问她是不是做了噩梦,却见紫莲猛的坐了起来:“我要去看他!我一定要去看他!”
说完便跳下床来往外跑去,也顾不上还光着脚。婉儿忙起身去拉,奈何她跑得太急,只拉了个空。
紫莲刚推开门就与欧阳君锋撞了满怀,嘴里却一直念叨着:“我要去看他!”
欧阳君锋见她这般光景,叹了口气道:“我打听过,欧阳君锋现下在铭剑山庄养伤,你若贸然前去,极有可能会暴露身份。”
“就算是这样,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是去看看他,就一眼也好,只要确定了他安然无事我就离开,我保证不会被人发现。”紫莲激动的拽着欧阳君锋的衣襟,面上已挂满了泪水。
欧阳君锋沉吟许久,终于缓缓开口:“也罢,我派人带你去,你没有武功,要入铭剑山庄是不可能的。先去换身衣裳吧,随后出发。”
紫莲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发现此刻正穿着亵衣,鞋也不知去了哪里,但也未顾这许多,只谢了欧阳君锋便忙去准备出门。

欧阳君锋的手下携着紫莲飞檐走壁,径直来到了名剑山庄里的一间屋子前。屋子里的烛火还燃着,却没有任何动静。
嘱咐那人守在门口,推了门进去。
屋子里有淡淡的草药味,床塌上的男子依旧绝美若天山终年不化的冰雪,似不染纤尘的谪仙。只是那近乎完美的面庞此刻却苍白,薄唇亦无血色。肩胛处的伤口似乎已被包扎过了,点点殷红还是自亵衣渗了出来。
心痛到无以复加,却不忍靠近。
犹豫的向床畔迈出了脚,颤抖着抚上那如玉的面庞,泪便似断了线那般,落在床榻上,落在,他的眼畔。
“莲儿,莲儿……”他睡的很不安稳,梦里还在唤着那个名字。
雪卿,你唤的,到底是谁,做这一切,又到底是为了谁?
从怀里掏出丝绢去拭他额畔细密的汗珠,触到了光洁的额,竟烫得吓人。
真是的,都这种时候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紫莲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甚至不忍眨眼,只怕一瞬便是永远。
突然有人拍了紫莲的肩,下意识的用身体挡在床前,才看清原来是欧阳君锋的手下,那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门外,携着紫莲飞上了屋檐。
紫莲这才听到不远处的回廊里有声响,定睛一看,原是铭剑山庄庄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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