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罗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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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幸福躺在瑞德身旁，这张魔法床再次拉长了。她抱住小瑞德，他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

　　　　“睡吧，我宝贝。”

　　　　葆丝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掖好被角，睡着了。




第　49　章
　　　　在圣诞假期这两个星期里，葆丝一直和瑞德在一起。

　　　　她借口为了让孩子能够过一个快乐圣诞节，在教会医院请了假，天天带着瑞德出去玩。他们去最多地方就是对角巷。

　　　　圣诞假期结束前，葆丝决定说动那对水管工夫妇让瑞德留在伦敦上教会学校——她实在不能再忍受和瑞德分开了。

　　　　一切都很顺利。特别是在她说出愿意替他们支付瑞德在这里生活一切费用之后，那对水管工夫妇同意了让瑞德留在伦敦上学。

　　　　最后葆丝亲自把他们送到火车站，看着他们坐上火车离开才放了心。

　　　　瑞德不想那么快去上学，他更愿意留在家里自己看魔法书，学习魔法。葆丝在这一点上不肯听他，她坚持他应该更多跟普通孩子接触，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待着。他越来越像汤姆，这让葆丝非常不安，她想尽办法让他跟更多人交朋友，为此，她不惜带他去了魔法部，查阅目前登记在案巫师人口到底有多少，然后她问他：“你知道麻瓜有多少吗？”

　　　　她把麻瓜和巫师人口总数用百分比算出来——瑞德不会算术，他第一次看时候根本不相信这种方法可以计算出正确数字，最后葆丝用事实说服了他。

　　　　然后她准备了红豆和绿豆，红豆是普通人，绿豆是巫师，把它们混合在一个大盆里，然后她问他：“瑞德，你现在告诉我，麻瓜和巫师比，哪个人更多？”

　　　　当寥寥几颗绿豆夹杂在一大盆红豆中时，瑞德很明显傻眼了，他从来没想过巫师居然这么少。

　　　　他嘴硬道：“……可是巫师比麻瓜厉害啊，一个巫师能够抵得上成百上千个麻瓜！”

　　　　“你真这么认为？”葆丝轻蔑说，接着带他去了市图书馆，拿来旧报纸给他看。第二次世界大战刚刚过去十几年，很多消息还是新。她把广岛、长崎被原子弹轰炸新闻照片拿来给他看，包括在轰炸后那一排排收捡出来尸体排列在广场上。虽然不像巫师照片会动，可仍然令人不寒而栗。

　　　　其实类似新闻图片还有很多，轰炸机飞过抛掷炸弹、燃烧弹，坦克、步军、海战，无数战争图片残｛书酷｛网　而血腥。

　　　　葆丝很清楚，要想说服瑞德相信麻瓜比巫师强大，用科学新发明是没有用，没有什么能够比力量更有用。

　　　　她陪着瑞德在市图书馆看了一个星期报纸，然后再问他：“瑞德，你认为巫师还有什么地方比麻瓜强吗？”

　　　　如果说飞天扫帚或飞毯，那么麻瓜有飞机。她带着他去坐民用客机，从伦敦飞到苏格兰再飞回来。只是在天上飞而已，飞机绝对比扫帚快，比它＇炫＇舒＇书＇服＇网＇。

　　　　“魔杖可以做很多事，可是这些事，麻瓜也能做，甚至比巫师做得更好。”她说。

　　　　瑞德陷入了到了一个怪圈里，他开始致力于找出巫师比麻瓜强，并且麻瓜永远也做不到事。他首先提出是巫师三大不可饶恕咒，其中摄魂咒正是当初他父亲用来收服他，他用这个咒语让他明白了巫师有多强大。

　　　　葆丝带他去了警察局，那里有很多犯罪者。她请一些警官教导她儿子犯罪者是多么危险，而像他这样小孩子是多么脆弱。

　　　　她无奈对警察说：“他总是不肯听话，他甚至认为那些罪犯很酷，我希望能够让他明白那些人做了错事，他们给别人带来了很大伤害和痛苦。”

　　　　一开始瑞德不以为然，可是从冬天到夏天，几个月过去了，葆丝每天都带他到警察局坐着，如果哪位警察有空，他们就会陪他聊聊天，很明显大部分警察都能发现这个小孩在思想上确实如他母亲所说对罪犯有一种崇拜心理，他似乎缺少同情心和认同感。

　　　　葆丝已经完全不管教会医院工作了，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瑞德更重要。她带着他就坐在警察局门口接待长椅上，看着形形□人，有犯罪者，有流氓，有受伤害人。

　　　　瑞德从视如不见，到慢慢开始有所感觉，有一天，他对葆丝说：“妈妈，当我们离开警察局时，我觉得外面空气更好。”

　　　　葆丝拍了拍他肩膀，带着他回家了。

　　　　瑞德花在魔法上时间变少了，他不再拒绝到外面去跟他口中‘麻瓜’一起玩。当邻居来拜访时，她能听得出来，他打招呼时候没有那么敷衍了。以前他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那些抢劫杀人犯犯罪手段耸人听闻，瑞德也不再觉得巫师三大不可饶恕咒是多么惊奇东西了。

　　　　葆丝摸着他头对他说：“你觉得这些人做事好吗？”

　　　　瑞德摇了摇头，她刚刚放了一点心，他紧接着说：“我当然知道这种事不好。妈妈，你放心，我是不会用咒语去伤害别人。”

　　　　——骗人小家伙。

　　　　葆丝相信在这之前，他一定不觉得使用三大不可饶恕咒是什么了不起事。不过现在他大概已经改变主意了，至少不会再认为使用暴力是什么好事。

　　　　他拒绝再去警察局，至少不用天天去。他说：“妈妈，我明白你意思了。我想我需要思考一下。”

　　　　葆丝允许他在家里‘思考’，可是她也会在家里陪他。她现在不敢让他离开眼前一步，她觉得已经到了扭转他想法关键了。

　　　　瑞德在他自己房间待了一整天，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他小脑袋里在想什么。

　　　　葆丝不安坐在客厅里，一会儿就要勾着头看他一眼，好像怕他会突然消失——她实在很讨厌巫师这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本事。

　　　　到了要吃晚餐时候，他出来坐在她旁边说：“妈妈，我需要你意见。”

　　　　“当然，瑞德。”她立刻看着他说。

　　　　“我目标是当一个伟大巫师。”瑞德严肃说，“我到现在还是这么想。”

　　　　葆丝说：“我当然是支持你。”她用目光要他继续说。

　　　　瑞德深吸一口气说：“可是我发现，你对我这样做是反对。”他眼神在说‘别反驳，我知道你是这么想。’。

　　　　葆丝没有立刻说自己不反对，她想了一下说：“瑞德，你认为，我反对是什么？”

　　　　这个瑞德可以马上回答：“你反对我向父亲学习。”

　　　　很好，重点出现了。

　　　　葆丝问他：“你认为你父亲是一个伟大巫师吗？”

　　　　瑞德刚想说‘是’，葆丝接着说：“你曾经在报纸或书上看到过他名字吗？大家都称赞他是一个伟大巫师这种。”

　　　　瑞德闭上嘴巴。他确实没看到过。

　　　　葆丝微笑着说：“这种事，可不是自己说了就算。如果你只是想当这样一个伟大巫师，那么你只需要告诉你认识人就行了。”

　　　　瑞德立刻觉得父亲那高大不可逾越形象小小崩塌了一下。

　　　　葆丝拿来了家里所有报纸，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她把头版位置指给他看，上面魔法部长正在喷着唾沫星子腆着大肚子发表讲话。

　　　　瑞德立刻说：“父亲说他只是个傻瓜。”

　　　　葆丝轻蔑说：“当然，谁都能这么说。我也常常认为他只是一个傻瓜，反正说一说又没什么关系。”

　　　　瑞德明白了她意思，他重新审视着那个他一直看不起魔法部长，曾经他认为只要等他长大，一定会成为连魔法部长都恐惧人。可是父亲已经成年很久了，好像他也没有变成这样人啊。

　　　　——如果父亲只是在自夸呢？就像所有爱好夸夸其谈人一样？

　　　　瑞德心目中那座名为‘父亲’丰碑摇摇欲坠。

　　　　葆丝看着他那张小脸上挣扎表情，建议道：“瑞德，一个伟大人是什么样，我们其实都说不清楚。妈妈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这样吧，明天你出去，找别人问一问，这个家里最伟大人是谁？”

　　　　虽然瑞德觉得这样很蠢，可是他也没有更好主意。而且他迫切想要知道到底什么才是‘伟大人’。

　　　　他找了很多人，充分利用了他还是一个孩子优势，哪怕是在大街上拉着一个人问，大家也都很愿意回答他。

　　　　一位严肃中年男人说：“是上帝。”

　　　　一位头发花白老太太微笑看着他说：“当然是你母亲，亲爱。”

　　　　两个在街边巡逻拿着警棍警察说：“哦，当然是我妻子，她刚给我生了一个小宝宝！”

　　　　除去这些回答以外，更多人回答给了他更大参考性。麻瓜们大多数都是说‘总理’、‘女王’，而对角巷巫师回答千篇一律‘阿不思·邓布利多’，还有零星几个人回答是‘魔法部长’，最后还有一个答案是‘酒’。

　　　　葆丝给他分析：女王，这个是继承制，他这辈子没希望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一位打败了黑巫师英雄。

　　　　麻瓜总理和巫师魔法部长都好办，选举或推举产生政府首脑。

　　　　瑞德说：“我可以当一个打败黑巫师魔法部长。”他充满了雄心壮志！

　　　　葆丝鼓掌：“真是一个非常美好愿望——虽然现在还没有黑巫师，不过你完全可以当魔法部长，那么就从这一刻开始努力吧！”

　　　　她给他买了很多名人传记，瑞德很着迷，他总结‘每一个伟大人一开始总是平凡’，可是‘他们在小时候就显得与众不同’。

　　　　他认为自己正是这样人。

　　　　他看得很快，通俗说在故事里，一天就能建立一个家或者振兴一个民族，打退一次侵略，成就一个伟人。

　　　　葆丝告诉他：“虽然在书里可能看起来会很简单，可是事实上这些人都是经过很长时间才成功。”

　　　　“当然，妈妈，我不会认为这是很简单事情。”他手里拿着是林肯传》，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可能我只是没想到会那么艰难。”

　　　　以前，在他想法里，自己成为一个伟大巫师是理所当然，而且这条路非常简单。他只需要比任何人都更强大就行了，而这个强大就是意味着他将学习更多咒语。还有，像父亲所说那样：‘不要让任何人影响你’。

　　　　现在，他开始觉得以前自己所想太单薄了，薄薄就像一层纸。而这个世界是更复杂。他不再认为学习更多更厉害咒语就能变成一个伟大人，也不再认为像父亲所说只专注于自己道路，不去理会身旁人是对。

　　　　他已经体会到了交流所带来魔力。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与形形□人交谈是很有意思——这并不妨碍他把他们都当成傻瓜。

　　　　可换句话说，傻瓜也有傻瓜价值。

　　　　他觉得自己在这短短几个月里所知道东西不能用语言来衡量，比他抱着魔法书不停学习咒语要更加　丰（书）富（网）　多彩。

　　　　父亲曾经告诉他那些话，现在想起来竟然苍白得根本不堪一击。他开始怀疑父亲是不是真希望他成为一个伟大巫师了。

　　　　——说不定，他只是在骗他？

　　　　葆丝非常高兴看到瑞德开始融入这个社会，而不是抱着魔法书，只把自己当成了巫师。她希望他在当巫师前，先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来看。巫师只是他将来可以选择道路之一，是他天赋，可绝不是他唯一路。

　　　　——其实说真，普通人世界比巫师世界更加广博无边。

　　　　至少巫师从来没上过月球。

　　　　她认为一切都变得更好了，就在这时，邓布利多突然浮现在壁炉里！

　　　　火焰熊熊，他脑袋看起来像一个巨大鸡蛋。

　　　　葆丝看到这么神奇事，就算她知道这是巫师把戏也仍然觉得很吃惊。而瑞德却立刻抽出魔杖扑了过来，他一把将葆丝拉到身后，一串不知名咒语就朝着壁炉里邓布利多甩了过去！

　　　　葆丝没能来得及拦住他，只能抱着他说：“别这样做！他是邓布利多！你应该看过他照片？就是巧克力蛙包装袋里？”

　　　　壁炉里邓布利多呵呵笑着说：“你一定就是瑞德？你魔杖用很好。不过如果你已经进入霍格沃兹，我恐怕就要给你一个警告了。”

　　　　葆丝很怕瑞德说出什么不好听话来，可是他只是简单说了句：“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是妈妈朋友，你来找我们有事吗？”

　　　　这也正是葆丝想知道，所以她看着邓布利多，等他说出来意。

　　　　邓布利多盯着葆丝说：“我们发现英唐崔斯家族墓地里有一座新坟。”

　　　　葆丝顿时惊叫道：“什么时候事？！”这么快？可是还不到一年啊。

　　　　邓布利多看着她反应，又不确定了。本来他认为这一定是葆丝搞得鬼，可是现在看来，她也一样吃惊。

　　　　他说：“大概是去年圣诞节以前事了，不过很奇怪是，英唐崔斯家毫无反应，我记得他们家应该还有一个家养小精灵，而且古灵阁里，英唐崔斯家金库一直有人支取金加隆。”

　　　　瑞德脸色不变，可是他肩膀早就被葆丝抓痛了。

　　　　——妈妈跟这件事有关？她怎么会跟巫师家族有关？

　　　　邓布利多简单说了两句，问道：“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恐怕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可以为你和瑞德安排一个住所，如果你愿意话……”

　　　　葆丝迅速说：“我去收拾东西。”说完她立刻转身走了，留下瑞德站在壁炉前看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打量着这个和汤姆很像小男孩，可是他看起来却不像汤姆那么冷冰冰。他笑着逗他道：“瑞德，你好，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一个巫师，如果你吃过巫师巧克力蛙话，里面有一张画片就是我。”

　　　　瑞德却在打量着他，说：“很多人都说你是一个伟大巫师。”

　　　　邓布利多做了个不好意思鬼脸，笑着说：“哦，其实那只是因为我比世界上所有人都更喜欢吃甜食。”

　　　　瑞德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轻视他，而是认真说：“我也会成为一个伟大巫师，比你更伟大。”

　　　　邓布利多看着他，觉得他虽然说着跟汤姆差不多话，可是这更像是一个孩子说圣诞愿望。

　　　　他说：“当然，我想你一定会成功。”

　　　　瑞德露出了见到他以后第一个微笑，说：“我也会当上魔法部长，做一个英雄。”

　　　　邓布利多立刻高兴起来了，蓝色眼睛里发着光，他说：“你以后会来霍格沃兹上学，可能你还不知道，学校里有四个不同学院，恰好有一个学院是以一位巫师英雄命名，叫格兰芬多，或许你会被分到这个学院里。”

　　　　瑞德皱眉说：“再说吧。”葆丝告诉过他进入拉文克劳最好，因为那里有最多咒语书，是传说最聪明人才能进入学院。

　　　　瑞德当然认为自己是最聪明。

　　　　两人正说着，葆丝提着行李箱过来了。

　　　　“我们现在就可以走吗？”她问。

　　　　“当然。”邓布利多说，“你应该准备了飞路粉吧？”

　　　　她把放在壁炉上陶瓷罐拿下来说：“是。”

　　　　“那么，让瑞德先来。记得要念清楚：霍格沃兹。”邓布利多交待道。

　　　　葆丝只愣了一下，当然霍格沃兹比任何地方都更安全。她示意瑞德抓一把飞路粉，走进壁炉，此时邓布利多脑袋已经缩回去了。

　　　　瑞德不是第一次使用飞路粉，葆丝曾经用这种方法带他去对角巷——只是为了试着玩。

　　　　他扔下飞路粉，火焰变成绿色，他走进去，说：“霍格沃兹！”然后轰一声，瞬间消失了。

　　　　葆丝不敢浪费一点时间，她紧跟着走进去，同样扔了一把飞路粉喊：“霍格沃兹！”

　　　　就像是从一管烟囱里飞快掉出来，一眨眼功夫她就看到瑞德正站在邓布利多身旁，就像一个学生站在他教授身旁一样，说不出合适。

　　　　她托着行李走出壁炉，眼前是一个四面墙壁都被直到天花板书柜占满办公室。

　　　　“请随意，这是我办公室。”邓布利多殷勤请他们坐到沙发上，并挥动魔杖送来茶点。

　　　　葆丝看到他办公桌上摆着高高几摞作业，上面写着：‘变形课六年级　格兰芬多迪斯·康崔勒　论哺乳动物变形为非哺乳动物时咒语变化特征与习惯，试举例》’。

　　　　瑞德正在左右张望，端在他手里茶一直顾不上喝。

　　　　他喃喃道：“这里……就是魔法学校了吗？”




第　50　章
　　　　瑞德非常喜欢霍格沃兹，可惜是他不能住在这里。

　　　　邓布利多在离霍格沃兹不远巫师村庄霍格默德为他们母子租了一个房子，不过瑞德每天早上醒来就跑到霍格沃兹去，直到晚上由邓布利多送他回来。

　　　　瑞德还是很喜欢魔法，而且从邓布利多那里，他所学会不止是一个个简单咒语，差别只在它们能造成多大伤害，邓布利多教会他如何去享受魔法带来乐趣，他最拿手就是变形术，恰好他正是霍格沃兹变形课教授，瑞德每天都在他办公室里，琢磨着怎么把茶杯变成仓鼠再变回来。

　　　　他聪明令人惊叹，邓布利多既喜欢又担忧。他十分害怕他会成为第二个格林德沃或汤姆，在他年轻时候，曾经也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沉迷在魔法中而把其他事都忘了，包括他家人和朋友。

　　　　他一面小心引导瑞德，一面希望能更了解他。他们常常聊天，邓布利多总是希望他能更多表现出他自己想法，而不要人云亦云。而在瑞德口中，‘妈妈’常常出现。

　　　　“妈妈说过，我首先是瑞德，其次才是一个巫师。”瑞德摆弄着一个只要找到窍门就能变形魔法魔方，他刚刚让它变成了一只金刚鹦鹉，如果他能再拼对一个单词，那它就能变成大象。

　　　　“这是什么意思呢？”邓布利多坐在他面前问他。

　　　　瑞德找到了‘E’，可是如果扭动‘E’，那‘H’就跑了，他心不在焉说：“我想妈妈意思是，不希望我……”他抬起头回忆了一下，当时葆丝是说：“‘画地自限’。”

　　　　他看邓布利多还没明白，很乐意给他解释说：“妈妈说就是不要认为自己只能做一件事，试试看，说不定会发现自己能做事有很多。”他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我想也是这样。我想当一个伟大巫师，当魔法部长，我也想发明谁都没有用过咒语，找出谁都没有找到宝藏，去很多地方，见很多人。妈妈说我全都可以试一试，只要有计划，我人生很长，现在开始什么都不会晚。”

　　　　邓布利多突然觉得轻松多了，他几乎是惊喜看着瑞德，眼前这个小孩子还在摆弄他手中魔法魔方，他还在说：“半年前我还想像父亲那样当一个伟大巫师，可是现在我想做事变多了。我觉得时间太少了，真想快点长大。我已经计划好了，我会用七年时间来上学，然后每年假期都到外去旅行，外也有巫师，我想去看看他们那边跟我们这边有什么不同。”他警觉抬头看着邓布利多，说：“妈妈同意。她说在我还小时候，只能去比较近家，比如法，等我长得大一点了就可以去远一点地方，比如埃及。”直觉上，他认为这个老巫师虽然看起来很和蔼，可是他也是一个非常严厉人。他在他面前最好乖一点，说出葆丝就表示他这个计划是经过大人同意。

　　　　邓布利多笑着问他：“你毕业之后呢？你想成为魔法部长，那么一毕业就要进魔法部工作吗？”

　　　　瑞德为难摇头说：“不，我觉得那是浪费生命。我不想把过多时间玩在跟那些无聊政客周旋上，这个我还没想好。妈妈说我计划完全可以五年、十年这样订，因为每一刻都在变，或者下一刻我就会有别更好计划来代替上一个了。”

　　　　邓布利多不再用那么多时间看着瑞德了，他给了他更多自由，也允许他在他上课时候在城堡里玩，除了不许他打扰上课以外，整个霍格沃兹已经朝瑞德敞开了。

　　　　瑞德开始在城堡里探险，他十分机灵避开了那些对他不善学生和教授——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个年龄这么小孩子出现在霍格沃兹，特别他还不是学生。已经有很多人向邓布利多抗议了，甚至还有人直接告到迪佩特校长那里。

　　　　邓布利多就带着瑞德去见迪佩特校长，他说这是他一个朋友孩子，刚刚搬到这附近来。

　　　　“他是一个非常聪明孩子，迪佩特。”邓布利多说。

　　　　在瑞德看来，这个叫迪佩特老巫师看起来就像快死了一样，他实在是太老了。可是他也很清楚，这个人是否喜欢他是很重要。在他刻意表现下，迪佩特校长允许他每个星期到霍格沃兹来一次，而且不能妨碍学生们上课。

　　　　瑞德虽然不满意，可也知道这比不许他再来要好得多。但这种被驱赶感觉也令他不快。

　　　　等他回到他们在霍格默德房子时，沉着一张脸，一点也不像之前从霍格沃兹回来以后那么高兴。

　　　　葆丝看了一眼钟表，这个时间实在太早了，还不到七点呢。不过她没有问他，或许她现在问他可以很好安慰她，可是她更好奇是什么事令瑞德生气。而且她也想知道，他是不是愿意主动告诉她。

　　　　所以她继续在厨房做饭，甚至花了比平常更多时间。

　　　　直到吃完晚餐后，他们坐在沙发上听广播，巫师广播，以前瑞德很喜欢听，现在他却看起来没什么兴趣，甚至忘了他最爱听一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