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步步生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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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摆设寻常，没有什么能藏东西的摆设，便暗道这里只是他平常休息的一处，看来重要的信件都不会在这里，正要转身去别处看看，突然发现屋内一角的柜子上搭着一件衣服，下面似乎有一角信件露了出来，柳吟风心中大喜，忙过去从下面抽出信来，不过他没敢拿走，只能靠到窗边借着亮光大致看了一眼。

　　　　信确实是北元送过来的，不过里面没提到什么关键人物，大致是希望蓝玉能把一个叫哈米的女子救出来，若是将军答应，那边便会送给蓝玉很多好处，即使是奴隶也可以，下面为了不让蓝玉起疑，还说了大概为什么要这样做，既然将军抓了元主，他们也不打算要了，不过毕竟要立新主，需要新的权贵支持，这个哈米就是其中的一个关键，要她回去跟新的元主联姻，这样对大家都好，零零总总说了一堆，看来这信还是汉人写的，不然分析的不能这么透彻，连柳吟风看了都觉得其中大有好处，便把内容默记了一遍，重又折好放回衣服下面，便从窗户又翻出去了。

　　　　外面其余各处的人没有回来集合，搜完自己负责的区域便都先退出去了，柳吟风见没有惊动守卫，不由松了口气，正要向墙边摸去，就听屋内蓝玉叫了一声，接着守卫便四处呼喊，柳吟风见状不妥，便忙呼啸一声，向墙外冲去。

　　　　早就等在别处的人一见信号，马上开始纵火，之后也不逗留，纷纷按预定路线撤退，此时蓝玉已经裸着膀子出来喝骂，那些亲兵见别处起火，也顾不得去搜人了，赶紧跑去灭火，蓝玉却仍然冲身边几名士兵吼道，

　　　　“你们干什么吃的，这要是在塞外，是让我被人割了脑袋你们才发现吗？一群废物。”

　　　　原来柳吟风虽然小心没弄出声响，可两次开窗弄出来的气流却让蓝玉感觉到了，加上屋内有冰块，只要稍微有什么空气波动，蓝玉就会察觉，好在今天他睡得还算死，所以第一次就没有醒过来。

　　　　柳吟风向墙边跑去却叫蓝玉一眼看到了，虽然他衣服颜色比较隐秘，但是行动中还是有很大破绽的，蓝玉见自己过去也追不上了，便从身边近卫身上拔出刀来，向着柳吟风就掷了过去，那刀带着呼呼风声，向柳吟风后心飞去，柳吟风听到身后响动再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若是避开，就不能逃出去了，要是被蓝玉抓到，那就坏了，于是柳吟风咬咬牙，仍然向前跑去，只是身子向旁边偏了偏，那刀带着一股大力，就从他肋下穿了过去，柳吟风只感觉身侧一凉，接着便火辣辣的疼起来，好在这时已经到了墙下，柳吟风脚下一点，便上了墙头，不过此时已经疼的满头大汗，外面见主子出来了，便过去掺了他就走。

　　　　蓝玉本来想留下他拷问，所以没有向他要害刺去，也是他刚睡醒有些大意，本来应该刺柳吟风小腿的，不过这时不是后悔的时候，蓝玉心知府中还有其他人，便带着人向起火处赶去。

　　　　外面罗检见里面起火，接着便有自己人跳了出来，便忙赶过去接应，好在他们用的都是塞外的东西，即使匆忙间有什么遗漏，也不会惹人疑心到他们身上，等到蓝玉府中把火扑灭，竟然是一个人也没抓到，除了见到几件破烂玩意，竟然什么都没留下。

　　　　柳吟风受伤没敢回衙门去，那里人多，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恐怕会惹麻烦，便让手下把自己送到诏狱去，这里已经没有关押什么人了，正好用来隐蔽，便找人给自己包扎起来。

　　　　罗检听到消息便先去蒋瓛那里报告了，蒋瓛听到柳吟风受伤，也是吃了一惊，暗道蓝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便换了衣服赶到诏狱，去见柳吟风。

　　　　柳吟风被蓝玉在左肋开了一道大口子，短时间是不能活动了，见蒋瓛到了，便忍着痛道，

　　　　“大人，蓝玉和塞外有联系，我看到信上说他们要救一个叫哈米的元人女子离开，只不过不知道蓝玉答没答应，不过看条件应该会动心的，大人要盯住啊！”

　　　　蒋瓛忙道，

　　　　“别动别动，信在何处？”

　　　　柳吟风道，

　　　　“我怕他发现，便又放回原处了，想必他不会疑心，只不过今天晚上闹得动静太大，我又受了伤。”

　　　　蒋瓛当机立断，马上吩咐道，

　　　　“你不能留在京城了，一会儿天亮马上送你去北平，等养好了伤再说，剩下的事交给罗千户，你放心吧，不会让你白受伤的。”

　　　　柳吟风就是想给蓝玉找些麻烦，这样一来也能分散他对陈文静的注意，不过自己暂时不能待在京城了，现在也没办法通知陈文静，只能先离开再想办法。

　　　　罗检在一旁道，

　　　　“这么大动静想必皇上也会惊动的，我看咱们还是派人过去问一下比较好。”

　　　　蒋瓛点头道，

　　　　“嗯，你去安排吧，吟风准备马车，就说是出门公干，不等天亮了，立刻就走。”

　　　　陈文静还不知道自己被楚梁才派人跟踪了，回去只想着如何跟徐增寿他们解释，楚梁才听到那人竟然进了教坊司，再联系自己注意他的时候，便觉得他不像男人，只当他是太监，不过锦衣卫为什么会给一个太监出头，这就叫他想不明白了，看来后面还有别人，那楚云那里就不用盯着了，只要盯住了教坊司，看他跟谁联系，就能查出来了，楚梁才打定主意，便吩咐人以后全力盯住教坊司进出的人，一定要留意那个小太监。

第130章（）　
虽然当夜月色很好，不过心里有事的人总是睡得很不舒服，徐增寿一早就顶了一对熊猫眼，再看徐膺绪，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不过两人心知肚明，谁也没有笑话谁。

　　　　蓝玉憋了一肚子气，早上就去宫里告状了，朱元璋听了把巡检司的人召来骂了一顿，让他们马上去查，蒋瓛也进宫想朱元璋报告，说是有北元的奸细混进了城，正准备大肆搜捕，朱元璋暂时不想让他们重新起来，便把事情交给了五军都督府，让他们继续反省去。

　　　　蒋瓛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他心知这事跟北元没什么关系，不过为了撇清，也只能出面表示一下，见朱元璋没让他们插手，倒没什么奇怪的。

　　　　蓝玉其实也怀疑昨夜的事情有些诡异，按理说北元正要求自己办事，断然不能对自己下手，即使为了要挟自己，也不该带着自己的东西就那么闯进来，完事竟然还放了把火，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不过这些都不能跟朱元璋说，而且昨天动静那么大，也瞒不住朱元璋，所以一早只能过来装作委屈，要皇上给自己做主。

　　　　底下两人各怀鬼胎，朱元璋却不管那么多，事情交代下去就撵他们走，笑话，自己的事情还一大堆呢！哪有闲心安慰你们。

　　　　蒋瓛出来见蓝玉一副淡定的样子，便笑道，

　　　　“看来将军真是让元人恨之入骨啊，竟然跟到京城来行刺，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将军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蓝玉也知道他对当初的事必然怀恨在心，闻言微微笑道，

　　　　“蒋大人还是照顾好自己，你们的功夫真是让人担心，若是到了战场上，恐怕连敌人都没见到，就被人取了性命，有时间还是多练练吧。”

　　　　蒋瓛心里早把他骂个透，不过脸上还是笑眯眯道，

　　　　“多谢将军提醒，这事既然不用我们插手，那就先回去了。”

　　　　蓝玉见他走了，便回到自己马车，属下过来低声报道，

　　　　“他们来人说不是他们做的，肯定是有人假借他们名义，想破坏这次的事，已经派人回去查了。”

　　　　蓝玉点点头，上车前道，

　　　　“派些人给我盯住那个蒋瓛，我看他有些可疑，竟然这么快就蹦出来，事情暂时先不要动，等等再说。”

　　　　蓝玉的注意成功被柳吟风吸引到了锦衣卫身上，不过自己付出的代价有些大了，去了那么多人，偏偏自己挨了一刀，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幸，最近只能回北平躲一阵了，不然要是被蓝玉发现他受伤了，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陈文静自己要担心的事也不少，暂时虽然拖住了朱元璋，不过徐增寿他们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陈文静刚刚起来吃了饭，还没练多大功夫，就有人来叫她去前面，说有人找。

　　　　徐增寿本来打算吃了早饭就过去，可徐膺绪觉得这样有些冒失，便拉着徐增寿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偷偷乘了马车低调的跑过去，两人也没敢声张，只找了个当值的太监，说自己是来找纤依姑娘的，本来那太监也知道纤依在坊里很得赵大人青睐，可当听到这两位是国公府的少爷，又有徐膺绪赏了他银子，叫他不要声张，悄悄叫来就行，反正他料定若是这个女子真是当初燕王府里的，肯定是不会拒绝见面的。

　　　　陈文静听说这么早就有人找她，肯定不是来玩的，朱元璋虽然不管他们私生活，可这个时候能有时间的，也就只有那些王公显贵了，本来徐子明也是没事的，不过没有朱允炆，想必他身边那个小丫头不会让他自己来这种地方，那剩下的就只有徐增寿他们了，柳吟风是不会挑这种敏感时间来的。

　　　　陈文静一见到两人，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徐增寿性子急，见她到了，开口就道，

　　　　“你是不是燕王府里的那个丫头，当初我们在我家还见过。”

　　　　徐膺绪见他如此性急，也不怕外面有人偷听，很是恼怒的冲他道，

　　　　“你找死啊，给我坐下！”

　　　　陈文静来之前已经把那太监打发走了，好在这个时候这里没什么人，所以并没有大惊小怪徐增寿有这种反应，只是很奇怪他为何如此愤怒，便坐下来道，

　　　　“不错，就是我。”

　　　　陈文静也不想骗他们了，反正他们跟朱棣是亲戚，起码比跟朱元璋亲近吧，再说要是想害我，昨天晚上就戳穿自己了，何必等到现在。

　　　　徐增寿听了便嚷嚷道，

　　　　“你看我没说错吧，还不是姐夫干的。”

　　　　徐膺绪十分无奈，连连道，

　　　　“好好好，我知道你厉害，能小点声不？”

　　　　陈文静以为他们知道了，便道，

　　　　“我倒没想过两位公子会来这种地方，不过现在也见过我了，既然知道是燕王的吩咐，不会为难我吧？”

　　　　徐膺绪忙道，

　　　　“姑娘可是有什么苦衷，这里实在不是久留之地，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兄弟二人愿意帮你。”

　　　　徐增寿见三哥说的模糊，也不提救她离开这里的事，便插嘴道，

　　　　“是不是朱棣欺负你被大姐发现了，才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早知道当初就把你留在府里了，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陈文静本来听得愣住了，最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徐膺绪知道这是自己猜对了，见徐增寿还是一副傻傻的表情，暗道你这样怎么行，真怕你被她卖了还不知道，我可得看住了。

　　　　陈文静笑道，

　　　　“你怎么这么想呢，王爷把我安排在这里，只是打探些消息而已，没有欺负过我，而且我也是自愿的，没有什么苦衷，两位只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就好了，心意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徐增寿听完纤依的话，突然感觉心里失落了一下，感觉自己全是一厢情愿，不过徐膺绪毕竟成熟很多，很不好意思道，

　　　　“姑娘不要这么说，倒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既然都清楚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陈文静笑道，

　　　　“既然来了就多待一会儿，这么快就走好像我招待不周一样，对了，你们找的那个跟我一样的男子，找到了吗？”

　　　　徐增寿想起陈弗儿，丧气道，

　　　　“后来见过一次，说他要去别的地方，就再也没见过，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陈文静笑道，

　　　　“有缘自会再见的，不过你们能来，我倒真是惊讶。”

　　　　因为上一世徐子明在这里从来没见过他们俩，所以一直当他们不会来这种地方，没想到自己刚回来不久就又见到他们，还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虽说有些尴尬，不过好在徐膺绪在，不然徐增寿非弄砸了不可。

　　　　徐膺绪笑笑，满不在意道，

　　　　“还不是你的名头太响，弄得增寿非要拉我过来，不过若不是如此，也不会知道你在这里，增寿可有些日子惦记你了。”

　　　　徐增寿见三哥开始调笑自己，立马憋红了脸分辩道，

　　　　“我是怕她被人欺负，哪里惦记她了，既然没事，那咱们走吧。”

　　　　拉着徐膺绪就要离开，陈文静见状也不好再留，便把二人送到楼下，不过这一幕倒叫赵公公看见了，虽然没人特意给他报信，不过他对纤依可是盯得很紧的，见她不在后院练功，便过来瞧瞧，这一下倒让他对柳吟风的身份起了怀疑，这纤依竟然认识魏国公府的人，难道那柳千户也是燕王的人？那这算不算是别有居心，赵公公虽然满腹狐疑，不过没有足够证据之前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谁不知道锦衣卫都是密探，要是被柳吟风发现自己在怀疑他，对自己下手怎么办。

　　　　等陈文静把两人送走，赵公公才笑着出来道，

　　　　“纤依真是有本事，连从来不露面的国公府都有人来捧场，看来取代云霓，那是指日可待了。”

　　　　陈文静只当他是来讨好自己的，便笑道，

　　　　“大人说笑了，我还要回去练功，就先走了。”

　　　　陈文静对这赵公公可算有了深刻见解，上一世都是跟着朱允炆，从来没有见过赵公公对人凶狠的样子，这世自己却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便加倍提着小心，虽然觉得跟他犯不上什么记恨不记恨的，可也不想跟他走得太近，只要你不找我麻烦就行，赵公公却想把她查清楚，毕竟把他弄到宫里的是自己，要是燕王真有什么居心，可不要连累到自己才好。

第131章（）　
柳吟风回去也没闲着，虽然他并不是燕王的人，可因着陈文静的关系，还是跑去报告了一下京城发生的事情，朱棣听到陈文静已经见过朱元璋了，不禁眉头一皱，问道，

　　　　“那皇上什么态度？”

　　　　柳吟风见朱棣总算有了点表情变化，不由松气道，

　　　　“皇上倒是没有为难郡主，不过毕竟在那种地方，难免有什么不测，王爷能否让她离开？”

　　　　柳吟风知道自己是劝不动陈文静的，要是能有人管她，朱棣肯定就是一个，虽然吕德梁说话也能好使，不过那人执拗的很，想必不会违逆陈文静的意思，自己只好打朱棣的主意了。

　　　　不过朱棣恐怕也知道些什么，闻言摇头笑道，

　　　　“这个俺做不了主，恐怕还要她自己点头才行，有些事不是不让她做就不会发生，俺很看好你，努力吧，也许她能不能放弃那里，就看你的了。”

　　　　朱棣是不想让朱高炽跟陈文静有什么关系的，不过这个柳吟风倒是可以笼络，正好他对静儿又这么热心，倒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不管她怎么决定，自己先给这小子点甜头，以后对陈文静帮助也会更大。

　　　　柳吟风本来见朱棣没有答应，心里还有些意见，不过听朱棣如此暗示自己有戏，倒是让他把不愉快都忘到脑后去了，忙乐呵呵道，

　　　　“王爷真是，那我就先下去了。”

　　　　朱棣看他喜滋滋走了，才唤出躲在后面的人，问道，

　　　　“这人如何？”

　　　　原来柳吟风来时朱棣就跟袁廷玉和道衍在商量事情，见王爷有客，本来两人是要告退的，不过朱棣也想知道袁廷玉对此人的评价，所以便让两人藏在后面，等柳吟风来了好观察他一下。

　　　　袁廷玉沉吟一下，才道，

　　　　“观此人面相，实在不是大贵之人，若是弄不好恐怕还有牢狱之灾，不过依着王爷的说法，他现在的身份倒是对咱们有大用，可以笼络一下。”

　　　　道衍见柳吟风是陈文静那边的人，虽然不能明着保他，可也不能就这样不管，而且依着陈文静的厉害，想必什么牢狱之灾都不在话下，不过他不好在这里提醒袁廷玉，便道，

　　　　“廷玉说的不错，不过若是他跟一富贵之人，想必什么灾厄都会化解的，难道王爷不是这样天命之人吗？”

　　　　袁廷玉自从见过朱棣，便肯定陈文静说的有谱，便也甘心留下来，见道衍有意无意间指向那人，在根据刚才柳吟风的表现，便忙会过意，急忙肯定道，

　　　　“不错，倒是我着了本相了，若是有贵人护佑，此人前途不可限量，看来还是道衍兄目光如炬啊！”

　　　　朱棣见两人都为柳吟风说话，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可是他们是南方人，想必以前不会见过柳吟风的，也没有必要骗自己，便点头道，

　　　　“那俺知道了，不过大师说的话俺还要寻思一下，毕竟王府里也有很多杂人，难保不会泄露出去。”

　　　　道衍点头庄重道，

　　　　“王爷说的有理，不过贫僧已经想好了办法，在王府里养上鸡鸭牲畜，可以掩盖打铁的声音，若是王爷不信，可以先在庆寿寺里实验，确定了以后再摆到王府里来。”

　　　　朱棣为难道，

　　　　“只是俺在府里养这些东西，传扬出去不叫别人更生疑心吗？”

　　　　袁廷玉听了却哈哈笑道，

　　　　“这个王爷多虑了，以王爷的贤明，加上皇上的节俭，想必传扬出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把人看好，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朱棣迟疑道，

　　　　“这个俺还要想想，若是没啥事了，两位请回吧。”

　　　　道衍和袁廷玉拱拱手，退了出去，到了外面，袁廷玉才道，

　　　　“看样子她在京里也不太平，不过那小子倒是好运气，若是她肯出手，想必他会有惊无险的。”

　　　　道衍点点头，深沉道，

　　　　“看来她已经开始了，咱们也要加紧了，现在回庆寿寺去，准备动工。”

　　　　柳吟风到了家就被爹娘好一顿埋怨，尤其是母亲，见他受了这么重的刀伤，便噙了泪说什么也不让他干了，不过柳吟风哪肯答应，最后各让一步，答应她以后不会这么大意了，不过没敢说是因为陈文静的事才受的伤，万一母亲对静儿有了偏见，自己以后怎么办好。

　　　　柳岐山毕竟知道儿子在做什么，若是能有出息，可比贩马强多了，但就这么一个独子，若是出事了，还不如贩马呢！不过见他比以前强多了，也就不再唠叨了，私下去见了一趟张玉，说要给王府捐助马匹，其实就是想让燕王多照顾一下，张玉也乐得帮忙，算是各有所得。

　　　　朱棣听了袁廷玉的话，也觉得应该表示一下，不过毕竟柳吟风是锦衣卫的人，自己不能太明显，便给柳岐山很大的便利，算是默许他可以不用通过官府文凭，就可以出入塞外，也算是一个信号了。

　　　　柳吟风在回北平的路上就派人回府去通知了麻三省，不过没提自己受伤的事，只说临时有重要任务离京，而且蓝玉的事已经摆平了，叫她自己小心，等自己回来再去看她。

　　　　麻三省也不知道公子在哪，只能把消息偷偷告诉楚云，也好谁先见到谁说了，楚云想着蓝玉一个侯爷竟然想对付自家公子，便让水生去打听这个蓝玉平时都去什么地方，打算给他点颜色瞧瞧，王水生自从跟楚云到了京城就没什么事了，连楚梁才都是柳吟风帮忙摆平的，觉得对不住白喜的托付，便带了人四处去打听。

　　　　这些日子楚云把门面都收拾妥当了，又让白喜从二娘那里要来一些熟手坐镇，所以场面虽是新开张，生意却是比附近都好，这里毕竟比官坊开放，就连有些大人也私下来过，一传十十传百，加上楚云的灵活，竟然也打开了名声。

　　　　赵公公最近倒是安静了不少，只不过这都是表面的，他自从在门外听到纤依和柳吟风的谈话，就开始派人打听纤依以前的事，不过柳吟风离开之时已经把一切都抹了，而且那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一时之间也没处去找，不过赵公公不死心，你家里人死光了，可总有邻居见过你吧。

　　　　朱标最后还是被朱元璋派去平定越州了，朱元璋也不想以后自己的接班人是个没经历过战事的，想让他磨练一下，再说以现在大明帝国的实力，平定一个越州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他没想过朱标受的教育跟自己不同，也不会像自己那样残酷镇压，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总之朱标是离京了，蓝玉之前也见过他一面，两人互相珍重一番，朱标还特意让蓝玉帮忙照顾一下朱允炆，倒让蓝玉面色一红，还以为朱允炆告过他的状，见朱标确实是诚恳相求，才放下心来，满口答应。

　　　　巡检司倒是把京城翻了一遍，除了抓住几个偷鸡摸狗的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奸细之类的了，于是又被朱元璋骂个狗血喷头，蓝玉也大致明白过来，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追究，锦衣卫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见蓝玉消停下来，便加紧追查那信上所说的人。

　　　　蓝玉自然清楚锦衣卫不会轻易罢休，所以暂时也不敢太过张扬，北元反倒以为是蓝玉闲价码太小，于是派人又来商议，都被蓝玉打发了回去。，这倒叫蒋瓛抓住了机会，把人弄回来威逼一番，才知道蓝玉没有答应，看来自己做的事叫他起了戒心，便让手下暂时停止对蓝玉的追查，放出假象来麻痹蓝玉，好给他来个人赃并获。

第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