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步步生姿-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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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说的有理，此事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不可操之过急。”

　　　　袁廷玉见道衍也是这个意思，倒是点头应和，

　　　　“不如让她在寺里住些时间，我和大师也好观察一下她的禀性。”

　　　　朱棣倒是对他们放心，闻言忙笑道，

　　　　“有二位大师操劳，此事可成，那俺就先谢过了。”

　　　　袁廷玉出来见左右无人，才道，

　　　　“你不会是想去问她的意思吧？”

　　　　道衍和袁廷玉心照不宣，见袁廷玉提起她，倒是点头一笑，道，

　　　　“不错，我拖延些时间，想必她会给个主意的，咱们快些回去，把此事告诉她。”

　　　　朱允炆仍然时常去找陈文静，不过毕竟不能回宫太晚，倒是也没法对陈文静下手，有时就算带了徐子明一起去，也不会给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因为朱允炆发现徐子明有些奇怪，好像跟自己很亲近，但有时又离得很远，徐子明自然也想见见纤依，不过他倒是学乖了，每次过来，都事先把丫头支走，免得回去又要遭她啰嗦。

　　　　陈文静这次出事的传闻徐子明自然也是听说过的，不过毕竟不是陈文静亲口说的，所以徐子明也有些好奇，这一世跟前世有太多的不同，他也不能确定现在到底谁对谁错了，所以看陈文静的眼神就有些暧昧难明，这也让一旁的朱允炆很不舒服，不过毕竟自己朋友不多，想起徐子明还是很有文采的，倒也忍了。

　　　　陈文静这次再见徐子明，感觉上倒是多了一些什么东西，难道他也是纤依的钦慕者？好像对自己也没有恶意，那他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是谁呢？不过双方各有心事，再加上朱允炆看得紧，倒也没办法交流。

　　　　柳吟风回来倒是跟陈文静碰过一次面，现在陈文静也不好总出来，毕竟教坊司看管的人手也多了，为免麻烦，还是少见为妙，柳吟风把蓝玉的事情说了，陈文静听完便道，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蓝玉这次肯定盯上你了，千万不要自己出门。”

　　　　柳吟风见她担心自己，感动道，

　　　　“这次可吓死我了，若是你出了事，我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陈文静想着对自己真正好的也就那么几个，不管柳吟风抱着什么心态，毕竟对自己那是没得说的，倒也有些感动，不过她暂时还没转过弯来，仍然不能接受自己喜欢男人这种事，便把自己归类于兄弟感情，想着蓝玉现在常去楚云姐姐那里，便道，

　　　　“不如让楚云打听一下，看蓝玉最近有什么打算，事先知道总比什么都不清楚强。”

　　　　柳吟风嘿嘿笑道，

　　　　“现在想对付他的人多着呢，又不差我们，倒是你这次回来，可比以前危险多了，皇上没叫你进宫吗？”

　　　　陈文静摇摇头，道，

　　　　“应该是怀疑我了，不过估计是认为我身后有他儿子的影，倒也没做什么，这样更好，让他疑心去吧。”

　　　　陈文静看外面天色有些微明，道，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免得晚了碰见早上起来干活的人，你多注意安全。”

　　　　柳吟风见她要走了，有些不舍，道，

　　　　“我送你一段。”

　　　　陈文静也不忍拒绝，点头道，

　　　　“好，那我们走吧。”

　　　　毕竟陈文静每次都是男子打扮，所以两人走在街上倒也不会让人感觉突兀，若是清晨一男一女在大道上并肩而行，恐怕就会惹来怀疑了。

　　　　毕竟这么早路上也没多少人，那些收泔水的都是闷着头去各家取了便走，彼此见到也不过是点头了事，还有些准备出早点的都在忙着支摊子，倒是没人看他们，陈文静见离得不远了，便冲他道，

　　　　“你回去吧，前面就到了。”

　　　　柳吟风突然红了脸，猛然过来捧起陈文静就亲了一口，陈文静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感觉有些奇怪，柳吟风却转身就跑开了，陈文静摸着脸颊，喃喃道，

　　　　“我还穿着男装呢，这算是他老毛病复发了吗？”

　　　　柳吟风此时却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想起刚才陈文静愣愣的模样，暗道，

　　　　“她没有生气，太好了，她肯定对我也有好感，我一定不是兔爷，我正常了！”

　　　　其余人都奇怪的看着这个有些花枝招展的男人，一路手舞足蹈的往前蹦着去了。

第175章（）　
陈文静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正要摸到后面翻墙进去，冷不防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个人来，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就把她往僻静处拉去，陈文静本来心思都被柳吟风亲那一下打乱了，倒也没发觉旁边有人躲着，猛然间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正要发火，就见这人竟然是徐子明。

　　　　陈文静睁大着眼睛，被徐子明拉到一旁的屋檐下，不过毕竟时间也不早了，陈文静担心被来往的人看到，倒也没敢大声说话，

　　　　“你来这干什么，你不会一直跟踪我吧？”

　　　　徐子明也是借着出来活动的机会等了很久才有这个机会的，不过刚才见到那一幕，心里倒是有些不舒服，见她还一副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模样，没好气道，

　　　　“你是女人知不知道，刚才那样你就让他得手了？怎么不会反抗吗？”

　　　　陈文静见他一副吃醋的样子，倒是有些奇怪，暗道，

　　　　“他不是知道我是徐子明本人吗？难道他以前喜欢我？不对，那就是应该喜欢纤依了，看来他对我这么不客气，是知道我们原来是情敌啊！”

　　　　陈文静想到此处，甩开徐子明手道，

　　　　“你不会就是为了监视我才来的吧？我要干什么也不用你管，记得当初你说过的话么？不是说不让我离你太近，怎么你自己跑来了？”

　　　　徐子明见她仍然记得当初自己说过的话，倒是笑了，道，

　　　　“难得你还记得，不过男人都没有好心思，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陈文静听他这话不由撇嘴道，

　　　　“说的真好，难道你不是男的？大清早跑到这来，不会是专门等朱允炆的吧。”

　　　　徐子明刚才口误，倒是有些尴尬，不过两人一见面就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倒是让徐子明有些郁闷，不过想起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也只能忍了气道，

　　　　“明明你都离开这里了，为什么又要回来？”

　　　　陈文静本来也是想跟他好好说话的，不过见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倒是火气就冒了上来，道，

　　　　“跟你有关系么？你是我什么人，要管我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就要死了吗？”

　　　　陈文静总算找到机会把这个秘密问出来了，既然两人都有前世记忆，那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徐子明见她总算问出来了，倒是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纤依姑娘这是担心小可吗？”

　　　　陈文静见他借机又要调笑自己，好像根本就不担心将来的事，不禁怒道，

　　　　“你若是想死，离我远远的，到时可不要求我救你。”

　　　　徐子明却知道她不过是说说而已，而且她留在这里，多半是因为自己的事，不过自己真能放下仇恨，离开京城吗？徐子明倒是很为难，明知道她留在教坊司是为了保护自己，可又偏偏不能言明，这种感觉真的很折磨人。

　　　　也许是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徐子明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倒是趁机把她搂到怀里，温柔道，

　　　　“若是姑娘这么关心小可，不如以身相许如何？那时什么都由姑娘做主。”

　　　　陈文静见他突然袭击自己，倒是又急又怒挣扎道，

　　　　“你有病啊，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还不放开。”

　　　　徐子明乐道，

　　　　“那你当我是女人好了，这样就公平了吧。”

　　　　陈文静倒是没有心思听他胡说八道，急忙挣开他，就往后面走去，心里还道，

　　　　“这人疯了，怎么会弄这么个人到我身上，判官真是岂有此理！”

　　　　徐子明见她走了，倒是露出一个苦笑，道，

　　　　“前一世对我千依百顺的，真的成了我，就对我这般乱发脾气，男人都是这么三心二意么？要是你敢用我身体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要是陈文静听到他的话，恐怕就能知道他是谁了，不过这事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当初徐子明被判官送回来，是怕出事牵连到自己，那纤依又是怎么回来的呢？

　　　　这事还得从徐子明死了之后说起，当时他一路吵吵嚷嚷，倒是让两个小鬼没注意还有一个冤魂跟在后面，直到判官决定把这个麻烦送回去，那个冤魂倒也偷偷跟着进去了，趁判官训斥小鬼的时候，倒也跟徐子明一起下来了，本来判官是让徐子明回到自己身上的，不过因为后来这个冤魂掺了一脚，两人倒是调换了各，所以徐子明发现自己是女人的时候，回来的纤依也吓了一跳。

　　　　所以当初陈文静骂判官的时候，其实是错怪他了，倒是罪魁祸首成了真正的徐子明，由于纤依只想着找朱允炆复仇，倒也没在乎这个身份是谁，直到后来陈文静在湖边被他看到，才认出那是自己。

　　　　当时徐子明也是脑子一热，不想自己再像上一世那样惨死，鬼使神差就推了陈文静一把，也算他运气好，没有淹死，不然指不定自己现在多后悔呢！

　　　　不过这跟朱允炆又有什么关系呢！这还得从徐子明出事死了之后说起，当时纤依是朱棣的暗桩，虽然其目的是剪除朱允炆的势力，不过朱允炆也早就注意这个四叔了，偶然发现纤依竟然是四叔的人，而且徐子明的死好像也是他们做的，再加上以前听过蓝玉说朱棣有谋反的迹象，倒是对纤依上了心，加上他本来就觊觎纤依的美色，所以便对纤依下了杀手。

　　　　只不过这些都是之后发生的事了，所以陈文静并不知道纤依也跟自己重生回来了，所以即使怀疑徐子明是自己认识的人，倒也没有往纤依身上想，在他看来，自己生成女人都是一件很诡异的事了，若是在自己身上的原来是个女人，还不知道会怎么吃惊呢！

　　　　徐子明见她走了，倒也没追，毕竟一会儿天就大亮了，若是给她惹出麻烦，自己也不会好受的，反正日子还长，既然你没事，那咱们就耗吧，我就不信这辈子抓不住你，徐子明整理了一下衣服，倒是跑到一旁的摊子上，吃起了早餐。

第176章（）　
徐子明吃饱喝足，才抹抹嘴道，

　　　　“反正活到现在也是赚的，只要把仇报了，到时就跟你说明白，是杀是剐都随你。”

　　　　说完摸出几个铜板，扔在桌子上。

　　　　好在上一世他就没有什么奢望，自然也不会有太多要求，况且这一世连报仇的机会都是陈文静给的，那自己还她一命，又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徐子明不禁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哼着小调就往回走。

　　　　毕竟总住客栈也不方便，所以这次过完年回来，就在临巷租了间院子，自己和白丫头就搬了进去，本来徐老爷是不放心的，还想给他派个小厮来，不过徐子明坚决不要，到底还是徐夫人心疼儿子，见状便派了自己身边一个贴身婆子过来，伺候他饮食，也好让白丫头专门服侍他起居，好让他专心读书。

　　　　不过若是徐老爷知道这个儿子不要男人在身边是因为前世他是女儿身，恐怕就要炸毛了，老徐家还指着他传宗接代呢！不过即使连身边的白丫头都不知道徐公子的秘密，别人就更别提了。

　　　　白丫头只是觉得公子从来不跟同龄的孩子在一起玩，除了搞他那些所谓的奇淫巧计之外，剩下的时间都是跟自己在一起，这也导致徐夫人以为两人私下有些什么，所以对白丫头也甚好，简直都拿她当女人来看了，不过白丫头倒是知道公子心里另有其人，从自己被卖进徐俯，公子就只提过一个人，那就是纤依。

　　　　本来她也不希望公子总在家里蜷着，见他清晨出去溜溜，还是很高兴的，不过今天不比以往，见公子高高兴兴的回来，也不吵吵饿了，便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好事，不过往常公子都是最先跟自己说的，这回如此反常，难道是见过那人了么？

　　　　白丫头也渐渐长大了，虽然小时候不懂夫人为何对自己那么好，可若是现在还不知道，那就是傻子了，本来她也没奢求过能当正室，不过见公子竟然对一个贱籍女人动情，那就不能忍了，好在朱允炆现在也不常来找他去教坊司了，倒是放心不少，便端了饭菜，送到徐子明房中，道，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连饿都忘了。”

　　　　徐子明想起自己吃过了，便心虚道，

　　　　“不是，哪有的事，正要喊你吃饭呢！”

　　　　白丫头把菜布好，见公子吃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倒是不肯放过他，道，

　　　　“公子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可是路上捡到银子了？”

　　　　徐子明只不过是解开了一直以来的心结，本来前一世他也是看好徐子明的，不过毕竟自己是朱棣的人，不能违抗燕王，再加上徐子明当时跟朱允炆走得太近，而朱元璋又是摆明了要立他为储君，陈文静作为被朱元璋害的家破人亡的仇人，自然是要报复到朱允炆身上的，连带着徐子明也吃了锅烙，不过此时想到竟然还能补救，也算老天开眼。但是眼前白丫头问起来就显然不是好奇了，而有那么一些怀疑的味道，虽然自己把她当作妹妹无话不说，可她毕竟不能理解自己跟纤依的关系，难免就误会自己喜欢上了纤依，不过纵然有千百种理由，也是跟她解释不清的，总不能说那是自己的前世吧！

　　　　徐子明倒是想应着她的话往下说，不过自己确实没有带银子出门的习惯，所以此时想拿出银子来蒙混也是办不到的，还是白丫头怕他有事，硬塞了些铜板给他应急才带着的，一时着急又想不到借口，头上一下就冒了汗。

　　　　白丫头见状倒是了然，公子肯定是见了那人，不然他平时撒谎可不会心虚，不禁黯然道，

　　　　“好了，我不问了，你快吃吧。”

　　　　徐子明虽然知道自己确实跟纤依没什么，不过这事能说清楚吗？就算想解释也无从说起，毕竟她跟纤依不同，自己和陈文静是重生回来的，只要自己肯说，陈文静是一定能明白的，可叫他向一个没经历过此事的人解释明白，那就如同对牛弹琴了，徐子明长叹一声，见她出去了，倒是没心情装了，便放下了筷子。

　　　　陈文静也是着急回去，怕误了时辰惹来麻烦，倒也没注意徐子明都说了什么，其实徐子明也暗示过她几次了，不过陈文静当时想得太多，都给忽略过去了，徐子明也不能直接跟她讲，你前世就是被我害死的，但我也是有苦衷的，所以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你赶紧离开这里吧。

　　　　有时读书人就不如寻常人脑子活，想当初徐子明第一眼看到小时候的陈文静，就知道他是谁，可陈文静都这么久了，仍然对在自己身上的人稀里糊涂，也难怪徐子明不敢明说，万一陈文静发起火来不管不顾的跟自己拼命，被她打死了到不打紧，岂不是便宜了朱允炆那臭小子。再加上陈文静要处理的事情确实多，哪有时间仔细琢磨他的话。

　　　　道衍和尚倒也有自己的门路把信送到陈文静手里，陈文静在事先柳吟风那里也知道了个大概，毕竟这个蓝玉跟太子走得甚近，又是统兵大将，以后绝对是燕王的心腹之患，若是能提前除去，也是一桩好事，不过蓝玉自从到了楚云那里就不太常来了，所以陈文静要想打听蓝玉的情报，还要让楚云去办，不过那个哈米自己也是一面之缘，要让自己拿个主意，还真无从下手，毕竟只要她回去就是皇后之位，那有什么能打动她呢？

　　　　陈文静还是不理解塞外民族的喜好，觉得还是打听一下好，毕竟种族不同没法估量个人喜好，为免出错，也要下些功夫，她倒是不记得上一世谁是北元皇后，毕竟那些都太遥远，大概是脱古思帖木的儿子当了北元皇帝，至于具体时间，应该就是这几年，实在记不清了，反正这些都能打听到，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问好再说。

　　　　陈文静假装无聊跟婉笙提了提，坊里还真有北元来的人，据说是很久以前被俘虏回来的，现在岁数也不小了，由于无处可去，只能在后面帮着做些杂务，倒也没被赶出去。

　　　　陈文静听了大喜，不动声色把婉笙打发掉，就要去后面寻人，虽然最近皇上没有什么动静，可纤依毕竟是坊里的名人，又有云霓铃音两位镇着，还真没人敢不敬，一听她要找人，忙都转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人给带来了。

　　　　不过毕竟是后面下人住的地方，也没有像样点的桌椅，一个赵公公身边的小太监拿了把木椅擦擦道，

　　　　“姑娘坐，这人就是您要找的。”

　　　　陈文静倒是没有什么架子，对于求教一事她向来是十分虚心的，见状便把椅子送到那女人跟前，道，

　　　　“你坐。”

　　　　陈文静眼前这女人据说只有三十多岁，不过由于常年劳役，倒像五十岁的老人一般，她见陈文静一身新衣，想必是前面的大人物，倒也不敢放肆，低头道，

　　　　“还是小姐坐吧，老身站着就好。”

　　　　陈文静知道自己不坐她也是不会坐下的，倒是又拉过来一把椅子，也没看脏不脏，就坐了上去。

第177章（）　
那女人见陈文静也坐了，才挨着椅子沾着坐下，道，

　　　　“听说小姐有事要问，还请吩咐。”

　　　　陈文静不想把气氛弄得这么冷清，倒是笑道，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听说姐姐以前是元人，好奇罢了。”

　　　　那女人听到元人时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想必在明朝久了，对草原上的记忆也淡忘了，只是木然道，

　　　　“不敢，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大明强盛，可比那时候生活强多了。”

　　　　陈文静知道由于天灾人祸，最后几年元朝底层人过得也是苦不堪言，所以倒也没什么奇怪的，道，

　　　　“姐姐，你们那的女人都希望得到什么，或是说，希望有什么样的生活？”

　　　　陈文静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毕竟思想不同，就算现在，她也不知道明朝的女人希望得到什么，当然，除了她自己。

　　　　那女人见陈文静问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倒是笑了一下，神情缓和了不少，道，

　　　　“要说我们那，自然是希望能有个强大的男人了，不然被转来转去，想过个安心的日子都不成。”

　　　　陈文静倒是没听过这种说法，想着是不是自己没表达清楚，道，

　　　　“除了这个呢，还有什么吗？”

　　　　那女人想了想，道，

　　　　“除了这个，恐怕就要是自己有权利了，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陈文静暗道你们怎么这么现实，难道就没有更具体一些的东西，这叫我去哪给她弄，难不成给她找一个男人，再说她回去就是皇后，这一时之间上哪给她找个比北元皇帝强大的人去。

　　　　陈文静头疼道，

　　　　“哦，这样啊，除了这些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比如珠宝，或者牛羊？”

　　　　那女人笑道，

　　　　“若是没有权利保护，要那些有什么用，只要有了强大的武力，这些在哪都能抢来。”

　　　　陈文静彻底无语了，看来这回可没办法帮到道衍了，这个办法肯定不能告诉他们，也太不靠谱了，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不过还是冲她笑道，

　　　　“谢谢姐姐了，那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那女人勉强笑了一下，道，

　　　　“小时候的事不太记得了，被抓到大明之前应该放过羊，有时还要割草，反正现在活的比那时强多了，也不用挨饿。”

　　　　陈文静见实在没什么问的了，倒也死了心，退出来暗道，

　　　　“看来这次要靠他们自己了，我可没招。”

　　　　柳吟风把人交给朱棣，就完全不管了，他这性子倒也潇洒，只不过仍然记着陈文静的话，一直都很小心蓝玉，出门也不敢自己一个人落单。

　　　　不过蓝玉要是有心找他麻烦，柳吟风倒是也没辙，毕竟蓝玉在京里可是侯爷，哪是他一个小小千户能抗衡的，蓝玉打定主意是柳吟风把人劫走的，虽然在北平没问出来什么，不过回京之后仍然盯着他一举一动，不过那些人毕竟没见过陈文静女扮男装，所以跟柳吟风私下见面，也没当回事，只是见柳吟风每回都是自己单独见人，倒是留上了心，报告给了将军。

　　　　蓝玉狂妄，心眼也小，见太子对朱棣的事不在意，自己也不能太过，便把主意打到柳吟风身上，反正皇上对锦衣卫也冷淡，出不了事，那蒋瓛最近都低调的很，连衙门都很少去了，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本来蓝玉是想直接对付蒋瓛的，这样一来只能把目标对准柳吟风了。

　　　　皇上不重用锦衣卫，所以衙门里也冷清了不少，偶尔有从外地发回来的消息，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除了常驻人手还要留在衙门办公，其余人都没什么事干了，柳吟风手上没事，倒也不用成天都在衙门待着，加上蒋瓛不在，也没人管，倒是经常带着人出去闲转，其实他也想去见陈文静，不过知道这时候愿意叫人误会，倒也忍着，不过想着楚云那里还要交待一声，便往那里走去。

　　　　蓝玉倒也没有特意去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