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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俏医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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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太医经过仔细验证,证明戒指上的确被人抹了毒,而且就是剧毒绿果。
伏太医忍不住对蘅芷道:“太子妃,您真是心思缜密,观察入微啊!”
“还是别喊我太子妃了,让人听到了,可不太好!”蘅芷笑了笑。
伏太医道:“相信您一定能够查出真相,这太子妃的位置,恐怕别人抢不走了!”
伏太医觉得,蘅芷这个女子,不是凡人,有她这样的人在太子身边,对宋襄王而言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蘅芷道:“既然已经查到了凶器,接下来就要查是谁有机会能够在五皇子的随身之物上擦上毒了!”
“的确,这个人肯定与五皇子关系密切,而且知道他的小习惯!”伏太医道。
蘅芷也察觉到了,宋君傲的习惯就是时不时地爱用右手去摩挲自己的戒指,而这枚戒指,似乎也是他一直都戴着的,应该是他的心爱之物。
“我们去禀告王上吧!”蘅芷道。
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下毒的人,就是钱平夫妇了。
宋君傲和宋君仁不睦,两人水火不容,宋君仁是没有机会拿着宋君傲的手,在他的戒指上下毒的。
可她还需要最后一击,才能逼得钱平夫妇认罪。
蘅芷心想,其实他们也是为了女儿报仇吧?知道凶手是谁,却无法将凶手绳之以法,无法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这种绝望之下,铤而走险,用下毒的方法以牙还牙,也的确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蘅芷忍不住叹息。
就算是复仇,也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宋君傲可以杀钱菲菲,可钱家人却不可以复仇,因为宋君傲是皇子,是宋襄王的爱子。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不公平。
伏太医和蘅芷将他们的发现告诉了宋襄王,并且献上了戒指。
宋襄王拿着戒指,道:“这枚戒指不是孤王送给老五的吗?没想到是这戒指害了他!”
“能够在五殿下戒指上下毒,这个人不仅和五殿下关系亲近,而且还很了解五殿下的习惯,那就是时不时地会去摩挲这戒指,戒指上的龙纹稍微有些锋利,不小心的确容易划破手!”蘅芷道。
宋襄王皱眉,道:“这下毒的人心思倒是歹毒,竟然能想到这样的方法,其心可诛啊!”
“蘅芷以为,云氏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也没有这种本事的,五殿下这么珍爱陛下送的戒指,如何会轻易让人去触碰他的戒指呢?”蘅芷问。
宋襄王点头,道:“言之有理,这枚戒指是孤王命人为老五打造的,他自从戴上那日就从不取下来,云氏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有机会在上面下毒!”
“可下毒的人会是谁呢?”南夫人问。
蘅芷道:“其实可以问问五殿下的随从,他们今日有没有发现五殿下将戒指取下来过,或者有没有人接触过五殿下的戒指,毕竟要将绿果的毒抹在戒指上,也不是轻易就能办到的,至少要将戒指浸泡在毒液中一会儿时间才能保证毒性可以杀死人!”
宋襄王立刻招来宋君傲的贴身小厮,蒙达。
宋襄王喝问道:“蒙达,你一直跟着老五,却还让他被人暗害,你可知罪?”
蒙达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小人知罪,请陛下饶命啊!”
“哼,你说说看,今日老五有没有将戒指取下来过,都有哪些人接触过这枚戒指?一一道来,不可有任何隐瞒!”宋襄王问。
蒙达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想。
他的目光忽然看向了钱平和夏氏。
钱平的脸色大变,转而看向了夏氏。
夏氏却一脸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宋襄王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他的心里也有了数。
母亲的绝望()
“看什么看,还不快从实说来!”宋襄王呵斥蒙达。
蒙达立刻道:“今日一进寿春园,殿下就遇到了钱侯和钱夫人,殿下便向侯爷和夫人打招呼,侯夫人大约是想到了钱小姐之死,就哭了起来!”
“殿下便安慰钱夫人,钱夫人就抓着殿下的手,哭得很伤心,也不知怎么的,就把殿下的戒指弄掉了,慌乱中,钱夫人还踩上了戒指,戒指就陷入泥地里弄脏了!”
“殿下一向爱惜这枚戒指,见戒指弄脏也有些不高兴,钱夫人便主动将戒指捡起来,说要清洗干净再给殿下拿过来,然后就带着戒指离开了一会儿!”
蒙达说到这里,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夏氏身上。
钱平的身体开始颤抖,眼神充血,难以置信地看着夏氏。
夏氏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凉凉的笑,笑的那么悲戚,也笑的那么得意。
那种矛盾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开,让人感觉窒息一般的绝望。
蘅芷心想,果然是夏氏干的,世人如何能够理解一个母亲的绝望呢?
蘅芷怜悯而悲哀地看着夏氏。
宋襄王冷厉的眼神盯着夏氏,道:“夏氏,你有何话要说?”
夏氏走了出来,坦然而平静,并无大难临头的慌乱。
“是我干的,毒药是我带来的,也是我亲手弄到了宋君傲的戒指上,我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他!”
夏氏竟然一五一十地承认了,毫不犹豫。
宋襄王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眼神瞪着夏氏,似乎要将她瞪出一个洞来。
“夫人,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啊,你真是太糊涂,太乱来了啊!”钱平扑过来,带着哭腔喊道。
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喊道:“陛下,请陛下开恩啊,夏氏自从菲菲出事以后,就一直神思恍惚,情绪起伏不定,她一定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请陛下开恩!”
宋襄王冷冷地看着他们,道:“她竟然敢谋害皇子,此等大罪,罪无可恕!”
“我不需要你宽恕,也不需要你开恩,我决定要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打算全身而退!”夏氏挺着背脊,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无悔。
蘅芷忍不住在心里感到佩服,她一定是义无反顾的,否则绝不会这般决绝,不留余地。
“可恨的是,我竟然没有能够毒死他!”夏氏眼泪滑落,懊悔不已。
宋襄王暴怒,随手抓起一只茶壶就砸了过去,夏氏也没有躲,被砸到了头,头破血流。
夏氏却发出了畅快的笑,笑得特别大声,前仰后合。
“你也会心疼吗?你会心疼你的儿子,我就不会心疼我的女儿嘛?宋君傲不是你唯一的儿子,可菲菲却是我唯一的女儿!”
“我已经失去了好几个孩子了,上天终于让我保住了菲菲,让她平平安安长到了十五岁,我以为她会顺顺遂遂地过完她的一生,直到她白发苍苍,寿终正寝!”
夏氏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仿佛要将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完。
“她才十五岁啊,人生才要开始,我还没看着她出嫁,来不及教导她如何相夫教子,来不及将我给她准备好的嫁衣披上她的身!”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人毒死,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个未成形的孩子,而杀她的人,就是她腹中孩儿的亲生父亲,也就是你那猪狗不如的五皇子宋君傲!”
夏氏歇斯底里地吼道,喊宋君傲名字的时候,带着痛彻心扉的恨。
“闭嘴你这个疯妇,你给孤王闭嘴!”宋襄王大声呵斥。
“我才不要闭嘴,我要说,我要将真相都说出来,我的女儿不能白死,我不能为她报仇,至少要让她死的明白,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这对自私自利,寡廉鲜耻的父子是怎样一副丑恶嘴脸!”
夏氏已经将一切都豁出去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唯一的女儿死了,她的心也跟着死去了,活在世上如同行尸走肉。
当她知道宋襄王打算包庇宋君傲,不再追究菲菲的死因和凶手的时候,夏氏就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宋君傲欺骗菲菲年幼无知,将她的清白毁了,还让她有了孩子,可菲菲哪里知道,她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索命符呢?”
“因为她长得像已故的姑母,陛下最宠爱的妃子钱夫人,所以自幼陛下就对菲菲格外看重,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容貌越来越像您心中的钱夫人,陛下早已打定主意要将菲菲收入后宫,成为钱夫人的替代品了吧?”
“身为一个母亲,我私心里是不愿意让菲菲入宫的,她那么年轻美貌,而陛下你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你怎么能给菲菲幸福,况且你王宫有那么多美人!”
“我只恨自己看错了人,以为宋君傲对菲菲也如菲菲对他一样情深意重,哪知道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禽兽,不,他连禽兽都不如!”
“菲菲是他的表妹啊,就算不念及彼此的情意,也要念及骨肉血亲吧?他怎么忍心杀了菲菲?他太狠毒了!”
夏氏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女儿惨死的样子,她连睡觉都不得安宁。
“可是陛下你呢?你明明知道宋君傲就是凶手,可是你只想包庇他,不管菲菲是否含冤莫白,不管我们做父母的是否心如刀割,你太自私了!”
夏夫人痛恨地看着宋襄王,从未像此刻这样憎恨过一个人。
宋襄王铁青着脸,嘴唇都发紫了,双目圆瞪,几乎要将眼珠子给瞪出来。
“别说了,夫人你别说了!”钱平痛哭流涕,他既担心夏氏和钱家的未来,也为钱菲菲的死而痛心疾首。
钱平一直在竭力拒绝去相信真相,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宋君傲就是杀死菲菲的凶手。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钱平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宋襄王能够稍微做点儿什么,安抚一下钱家,也警告一下宋君傲。
至少表面上要加以惩处才行吧?
可结果,宋襄王只是将贾科上呈的案情结果压在了他的书桌上,再也不提了。
就像菲菲没有死过,就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钱平也不是不心寒,只是他知道,人微言轻,他再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昏君无道()
夏氏睨了一眼钱平,冷笑道:“为什么不能说了?我就是要说,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夫人”钱平痛心地喊了一声。
夏氏失望地看着钱平,道:“你太不像个男人了,你是菲菲的父亲啊,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竟不肯为她报仇!”
“我我”钱平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你的荣华富贵就那么重要吗?没有了女儿,我什么都不想要了,荣华富贵不想要,连这条命我也不想要了,我只想早日去陪伴菲菲,还有她那无缘人世的孩子,我的小外孙!”
夏氏声音变得沙哑,哽咽到难以自持。
“夫人你太傻了!”钱平道。
“我傻吗?就算我傻也好,总比继续装聋作哑,总比对着仇人视而不见,还要笑脸相迎好,我只恨自己没有杀死他,没有为菲菲报仇雪恨!”
夏氏怨毒地看着宋襄王,如果可以,她连宋襄王都要杀了。
因为是他造成了这样的悲剧。
如果不是他心里想要将菲菲占为己有,宋君傲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菲菲,也不会下毒手害她的。
因为菲菲与他有私情的事情不能让宋襄王知道,宋君傲才铤而走险,杀人灭口。
“菲菲死的好惨,她死的好惨,她到死还以为宋君傲会娶她为妻,是真心爱她的,她真是个傻孩子!”夏氏痛哭流涕。
宋襄王再也听不下去了,道:“来人,将夏氏给孤王拖下去!”
夏氏没有挣扎,只是嘴里一直喊着:“昏君无道,昏君无道啊!”
夏氏的结局不言自明,宋襄王是不可能让她活下来的。
可是夏氏留下的那些话,已经深入了每个人的心中。
“陛下息怒啊,那夏氏就是个疯婆子,她的话不足为信,她肯定是被女儿的死刺激的发疯了,才会胡言乱语!”南夫人赶紧安抚宋襄王。
柳夫人见状,也道:“就是,疯妇的话谁会信,陛下一向公正严明,才不会包庇谁,她谋害五殿下,罪无可恕,按律当满门抄斩!”
钱平瘫软在地,赶紧磕头求饶:“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给五殿下下毒的事情微臣全然不知啊,请陛下看在亡妹的份儿上,放钱家一条生路吧!”
宋襄王看着钱平,他本来已经打算将钱家彻底毁灭了,可钱平这句话,却让他犹豫了起来。
钱平是她的哥哥啊!
他犹记得她临死前的话。
她求自己,说她这辈子只有一个兄长,请他一定要帮忙照顾好钱平。
他也答应过她,除非钱平犯下谋逆大罪,否则不管他做错什么,自己也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宋襄王想到钱夫人的种种,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道:“钱侯教妻不严,纵容其犯下此等大罪,虽无直接过错,但若不严惩,难以服众!”
“即日起,将钱平削职为民,将钱氏一族迁出王都,永不录用!”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钱家的人只要远离王都,这件事迟早也会被人们遗忘。
钱平流着眼泪,跪拜道:“谢陛下隆恩,臣自此不能在侍奉陛下左右,请陛下保重!”
这番话说的还真是情深意重。
宋襄王都忍不住红了眼。
他对钱平一向都是很爱护的,毕竟钱平是他此生最爱的女子的亲哥哥。
钱平和自己一起经历了他年轻辉煌的岁月,也见证了他和钱夫人之间那轰轰烈烈的爱情。
如今,却不得不将钱平驱逐,宋襄王的心头也泛起了酸涩和不舍。
“钱平,你好自为之!”宋襄王挥挥手,不再多言。
钱平再叩首,起身离开。
显赫了这么多年的钱家,一朝被贬,便如同大厦倾覆。
蘅芷冷眼看着这一切,目睹了宋襄王的绝情和冷酷,也目睹了夏氏的痛苦和绝望。
她唯一的感受就是一种由心底散发的寒意。
这就是帝王家啊,这就是帝王之心啊
这样的人,如何能配当一国之君?
这样的人一日坐在君位上,就会有更多的冤情难申张,就会有更多的人含冤受屈,就会有更多的人忍辱负重。
蘅芷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宋君戍,他面无表情,从头到尾也不发一言,就像个局外人。
蘅芷想,他将来会是一个好君王吗?他会还宋国一片玉宇澄清吗?
蘅芷此刻,还是对宋君戍有信心的。
她和宋君戍相处这段日子,心中觉得他不是个只会玩弄权术的人,他的心里,是有抱负有理想的,绝不是只想将权力掌握在手里,然后耀武扬威的傻瓜。
只是人都是会变的,宋襄王难道就没有过雄心壮志吗?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当一个好君王吗?
宋襄王的目光又落在了陷入沉思的蘅芷身上。
他第一次审视起了这个被自己看不起的女子。
蘅芷这样一个孤女,若非被天枢老人收为弟子,宋襄王真是看不出她有任何可取之处。
容貌也算不得绝美,至少对于见惯了美女的宋襄王而言,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气质也太过寡淡,不够张扬,也不够高雅,稍嫌冷淡,实在不讨喜。
才华除了那还未曾大放异彩的医术,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对于有一个太医院为他服务的宋襄王而言,蘅芷的医术,他并未看重过。
可今日,蘅芷的表现,却有些出乎宋襄王的意料。
她的心思很细腻,思维也够缜密,最难得的是,她不仅勇气可嘉,而且聪明睿智,懂得为自己争取机会。
这样的女子,他放在了宋君戍的身边,是不是太失算了?
而且蘅芷对宋君戍似乎特别忠诚。
宋襄王道:“孤王一言九鼎,既然蘅芷查出了真相,孤王就恢复你太子妃的身份,但你也要谨记教训,回去要反省思过,将女戒和女训给孤王抄写十遍,然后呈给孤王过目!”
虽然恢复了蘅芷的身份,但惩罚还是要给的,宋襄王认为这叫警告,这叫制衡。
“是,蘅芷谢恩!”蘅芷道,显得太过平静,似乎没有因为只被恢复了太子妃的身份而窃喜。
你不如她()
最失望的莫过于柳如昔了,她以为自己差一点就一脚登上了太子妃的宝座,没想到只是空欢喜一场。
柳夫人面无表情,并未回应柳如昔投过来的委屈眼神。
蘅芷的确是个有本事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好对付,要想将她拉下太子妃的位置,凭着柳如昔,恐怕难如登天。
宋襄王大约也是被气到了,所以寿宴都不想参加就拂袖而去,交代宋君仁代为宴请前来贺寿的文武大臣以及命妇。
就连宴客这样的事儿,宋襄王都不考虑交给太子宋君戍,可见宋君戍在宋襄王眼里,简直比摆设还不如。
宋君仁自然欣然答应,宴会一开始,就热情地招呼群臣共饮,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贺词和孝顺话。
因为宋襄王不在,场面反而显得热络许多,尤其是宋君仁善于调动气氛,一场宴会办的有声有色,欢天喜地,将宴会开始之前的那些插曲全都抛诸脑后。
柳如昔闷闷不乐地喝了几杯闷酒,然后就跑去找柳夫人了。
“姑母,我不甘心!”柳如昔颇为苦闷地道。
柳夫人道:“你还是甘心一点吧,那个女人不好对付,你回东宫之后,暂时别闹事,先安分一段日子!”
“姑母?你这是在说如昔不如那女人嘛?”柳如昔委屈地问。
“不是姑母看不起你,而是你的确不如她,她的聪慧,连我都要佩服三分!”柳夫人道。
柳如昔越发不平,道:“姑母,您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如昔哪里不如她?论才貌,论出身,我样样都比她强!”
“可她比你有勇气,也比你对太子更忠心,这就是你为什么短短时日就被她夺去宠爱的真正原因,她有的不仅仅是聪明睿智,还懂得维护自己夫君的尊严,你有勇气当众打五皇子的耳光吗?”
柳夫人看着柳如昔,别说柳如昔了,就算是她,也不敢这样对宋君傲。
可偏偏蘅芷做到了,而且付出的代价也不过是回门思过,抄写女戒和女训。
本来还会被夺走太子妃之位,贬斥为侍妾,可她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扳回一局。
不仅如此,今晚蘅芷的出色表现,大放异彩,也给所有人留下了一个鲜活的印象。
她这太子妃位置,至少目前来说是稳固了。
柳夫人的话,让柳如昔如同吞了一颗又酸又涩的果子,心头万般不是滋味。
“姑母,我也想要维护太子,宋君傲那么可恶,我也生气,可是我是什么啊?我只是太子侧妃,哪有资格在这种场合说话?”
柳如昔以为,自己不是不敢,而是没有资格这样做。
要是她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她也会为宋君戍挺身而出的。
“如昔,你扪心自问,你当了太子妃,难道就敢和宋君傲公开叫板吗?”柳夫人问。
柳如昔张口道:“我我不像她那么傻,我才不会和宋君傲针锋相对,我会想别的办法扳回颜面,替太子出气的!”
“这就是你和她的不同了,她要的就是针锋相对,她要的就是公开为敌,因为太子的颜面是其他方式无法挽回的,人家公开打了太子的脸,难道你要背后给他一刀子吗?那样就算伤了人也无意义,别人看不见,不知道是你为了那一巴掌报的仇!”
柳夫人的话,让柳如昔皱了眉头。
“我干嘛管别人知不知道,我只要太子知道就可以了,他知道我是为了他报仇,为他出气不就行了吗?”柳如昔问。
柳夫人摇头叹息,柳如昔果然不懂她的意思。
脸面这种事情,就是要公开挣回来才有的啊,偷偷摸摸,阴谋诡计,哪里能为自己长脸呢?
“如昔,你听姑母一句,暂且隐忍,等时机成熟,姑母自然会帮你争取这太子妃的位置!”柳夫人不想继续浪费口水,柳如昔只要听她的话就行了。
柳如昔见柳夫人没了耐心,也只好道:“是,如昔会听姑母的话!”
“很好,你也要和你四嫂搞好关系,都是自家人,不要闹僵,否则会让外人看笑话!”柳夫人对柳如昔道。
柳如昔瘪嘴,道:“她一向看不起我,不是我不想和她好好相处!”
“至少面子上要和睦,否则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柳夫人又退了一步。
柳如昔只好道:“是,姑母教训地对,如昔以后都让着四嫂嫂,绝不和她争执!”
“嗯,你识大体就好!”柳夫人叹息一声,却瞥到南夫人正和蘅芷在说笑。
南夫人倒是很会做人,卖了蘅芷一个人情之后,就和她拉上了关系。
南夫人一向聪明,怎么会愿意和蘅芷拉近关系呢?难道不知道东宫是个烂泥潭,容易把自己给陷进去吗?
柳夫人想不通,只觉得南夫人绝不是无的放矢,难不成这蘅芷还有什么她没有发现的利用价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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