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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俏医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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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难道能去怪楚雎儿吗?怪她什么?

    蘅芷知道宋君戍所言没错,她也考虑到了,但总觉得贺才人死的有些不值得。

恩威并施() 
楚雎儿原本可以用更柔和的手段的,比如将此事禀告给宋君戍,听宋君戍的意见来办。

    相信宋君戍不会为了一些死物就真的逼迫贺才人。

    在明知道贺才人无法归还银钱的情况下,逼着她还钱,这也是导致贺才人自尽的根由。

    但蘅芷不能说什么,东宫有东宫的规矩,楚雎儿做的没有错。

    “殿下,太子妃我家才人死的太惨了,死的太惨了!”双珠一个劲儿地重复着一句话。

    蘅芷看了也于心不忍,转身回了屋子,从自己的匣子里取出两张银票,各一百两。

    蘅芷拿着银票走出来,塞给了双珠。

    “将这银票送给贺才人的家人,给她母亲治病吧,至于贺才人,若是她家人愿意领回去安葬,就领回去,若是不愿意,相信楚侧妃会处理好她的后事,你也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蘅芷只能这样做了,算是尽一份心意,贺才人的确有些凄惨。

    人在东宫,本以为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却最后被银子逼死了,没有穷过的人,哪里能理解这种痛苦呢?

    蘅芷是出于同情之心,但她并不觉得楚雎儿有很大的过错,最多也就是稍微欠缺了一点同理心,可也许是身在其为,不得已吧?

    宋君戍推了一把蘅芷,道:“这份银子公中会出,不需要你的私房钱!”

    蘅芷道:“这是我的心意,殿下如果贺家没有人来认领尸首,就好生安葬了吧,是个孝女,不容易!”

    宋君戍点头,道:“好,孤知道了!”

    双珠眼巴巴地看着蘅芷,问:“太子妃,难道楚侧妃就当真没有错吗?”

    蘅芷无奈地看着双珠,道:“人都已经死了,让她早些入土为安吧,你是个忠仆,若愿意,就留在葳蕤宫,若不愿意,让殿下给你重新安排个差事!”

    双珠沉默了许久,给蘅芷磕了个头,道:“才人对奴婢一直都很好,从不把奴婢当下人看,有什么心事也对奴婢讲,她心中始终记挂着自己的母亲,奴婢如今只想替才人侍奉母亲,也算替她尽孝了,请太子妃成全!”

    蘅芷问:“你是卖身到东宫的奴婢吗?”

    “是!”双珠回道。

    蘅芷看了一眼宋君戍,询问他的意见。

    宋君戍道:“你决定吧,这种小事不必问孤!”

    蘅芷便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我就成全你,银子你收着,你还是东宫的奴婢,暂时去伺候贺才人的母亲,等老人家百年之后,再行安排!”

    蘅芷并没有直接释放双珠,她自然有她自己的考虑。

    虽然说一个奴婢对东宫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双珠对楚雎儿心怀怨恨,若放她自由,怕会引起别的波折。

    掌握着她的卖身契,至少让她有个顾忌,不在外面随便乱说话。

    双珠听了,赶紧磕头谢恩,道:“多谢太子妃,您好人有好报!”

    蘅芷道:“你起来吧,我会让人帮忙处理贺才人的后事,但你要记住,贺才人是自己想不开自尽的,与别人无关,你去了贺家也不要乱说话,免得给东宫招来不必要的非议,你可明白?”

    双珠低头,道:“是,奴婢记住了!”

    “嗯,你也不要哭哭啼啼了,贺才人知道你有这份儿心意,她也会感到安慰的!”蘅芷安慰道。

    双珠点头,擦了眼泪,也没有继续哭了。

    蘅芷又让碧鸢和双燕去帮忙,处置贺才人的后事。

    这件事算是这样平过去了。

    可是蘅芷并不知道,贺才人的死,竟然会引来一场轩然大波。

    双珠退下之后,宋君戍才对蘅芷道:“你处理地很好,考虑地也周到!”

    蘅芷道:“我只是觉得贺才人也不容易,人都死了,总要替她完成心愿,但也不希望她的死给东宫惹来非议!”

    宋君戍点头,赞许道:“所以才说你考虑地周到,并不是只知道善良,这样很好!”

    宋君戍认为,这样的蘅芷,才能当一个合格的太子妃,恩威并施,才能让人敬服。

    蘅芷道:“殿下太过奖了,就怕我这样越权,会引起他人不满!”

    “什么叫越权,你是太子妃,东宫的大事小情都可以由你定夺!”宋君戍竟然这样说。

    蘅芷微微感到惊讶,问:“东宫的事宜都由楚侧妃代为管理的!”

    “你若愿意,孤就将管事权交给你,本来也该由正妃全权处置,从前你不在,都是柳如昔代管,后来孤也让你管,可是你身子一直不好,孤也没有勉强!”

    宋君戍的信任,让蘅芷很开心,但她明白,权力一把双刃剑,她在没有绝对把握操控这把剑的时候,是不会轻易染指的。

    “楚侧妃如今管得很好,就让她继续管着吧,我也乐得清闲,毕竟我的精力还是想投在医馆里!”蘅芷推辞道。

    宋君戍哑然失笑,道:“你这算不算不务正业?”

    “哪里就不务正业了,我好歹也传承了师父的医术,若不发扬光大,岂不是对不住师父的授业之恩?”蘅芷道。

    宋君戍只好道:“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有理,既如此,那就让雎儿辛苦一点,你就继续偷懒吧!”

    “多谢殿下体谅!”蘅芷微笑谢道。

    两人正说着话,守门的谭婆子就来禀报了:“殿下,太子妃,楚侧妃求见!”

    蘅芷和宋君戍对视一眼,心想,来的还真快。

    宋君戍问:“要见吗?”

    蘅芷道:“楚侧妃来肯定有事,自然要见的,若不见,岂不是显得我太拿架子了?”

    宋君戍道:“你若不想见,自然可以不见,这东宫后院谁也越不过你去!”

    蘅芷知道宋君戍现在对她是特别推心置腹,可这种信任也让她有了些许压力。

    因为她明白,宋君戍是因为她以命相救才会这样的,若她居功自傲,一直拿那几件事炫耀,甚至要挟宋君戍要对她好,将来必然会惹得他厌烦。

    大恩成仇这种事情也不少见,蘅芷只能尽可能地保持谦逊和低调。

    蘅芷道:“殿下虽然这样说,但我毕竟不如两位侧妃来东宫日子长,对她们自然还是应该尊重一些的,且听楚侧妃有何事登门吧!”

多吃多占() 
宋君戍对蘅芷这种态度很满意,点头,道:“好,依你!”

    两人回到厅堂,楚侧妃也到了。

    楚侧妃一来,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殿下,妾身有罪!”

    宋君戍和蘅芷都颇感惊讶。

    “雎儿,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有罪了?”宋君戍诧异地问。

    “绮罗宫的贺才人自尽了,绮罗宫是我主事,却让贺才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悬梁自尽,实在是妾身之过,请殿下责罚!”楚雎儿一脸自责。

    蘅芷不免觉得楚雎儿太过轻描淡写,何止是失察,她难道不知道贺才人自尽的原因吗?

    宋君戍却并没为此纠结,而是道:“雎儿,你言重了,起来说话!”

    楚雎儿这才缓缓起身,但依旧是自责不已,道:“对不起,殿下,绮罗宫又死人了,总觉得是妾身不祥,身边的人一个个出事,妾身真希望出事的人是我自己才好!”

    楚雎儿说着,就用帕子抹起眼泪,悲伤地呜咽起来。

    宋君戍忙安抚道:“雎儿,你心地善良,但也不能乱发慈悲心,她是自己要自尽的,怎么怪得了你,别哭了!”

    宋君戍对楚雎儿一直都是很照顾的,见她这样难过,也不忍心为了贺才人的死责备她了。

    楚雎儿哽咽道:“多谢殿下体恤,可是雎儿真的很难过,我此前与贺才人相处地极好,她如今突然就这么自尽了,我心里真是不好受!”

    “孤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太悲伤!”宋君戍安慰道。

    楚雎儿微微点头,抹了眼泪,道:“殿下,我听说贺才人家中老母病重,常年要喝药,妾身这几年也存了一点儿体己钱,本想着拿出来给贺才人的,可她”

    这么一说,宋君戍就更觉得是贺才人自己想不开,楚雎儿为人一向善良,怎么会逼死她呢?

    蘅芷却并不这么以为,不是她以恶意来揣度楚雎儿,若是她早些这样对贺才人说,又怎么会让贺才人绝望到必须要一死了之呢?

    双珠可是说了,贺才人为这件事已经郁郁好几天了。

    可这话,她要如何当着宋君戍的面说?说出来,反而显得她故意和楚雎儿过不去,存心找茬儿。

    宋君戍对楚雎儿道:“她的死不关你的事儿,孤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你没做错什么,她是自己钻了牛角尖,死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只会给家人和朋友带来悲痛!”

    楚雎儿道:“哪知道她这样想不开,听说她的丫头双珠声称是我逼死她的,妾身也不敢说冤枉,可绝非我本意啊!”

    “孤说了,你没做错!”宋君戍坚定地道。

    楚雎儿感激涕零,道:“殿下,您这么相信妾身,妾身太感动了!”

    宋君戍面露微笑,道:“孤自然是相信你的!”

    楚雎儿这才破涕为笑,道:“多谢殿下,妾身以后一定多加注意,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嗯,话虽如此,但做事还是要按规矩来,不必顾忌太多,今儿有个寻死觅活的,你网开一面,明儿就会有人用死相逼,那岂不是没规矩可言了?”

    宋君戍还是很讲究规矩和章法的,不想让一个贺才人坏了规矩。

    所以他虽然同情贺才人的遭遇,但也不会苛责楚雎儿,因为楚雎儿的确是按规矩来办事。

    蘅芷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没有对楚雎儿出言挑刺,尽管内心里,她认为楚雎儿可以选择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要惩治贺才人私自变卖公物,也要照顾一下贺才人的困难。

    况且贺才人和楚雎儿同居绮罗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法外也该容情。

    不过这话都是蘅芷心里想的,却不便说出来,说出来就是得罪人了。

    她和贺才人素无交情,可不想为了她得罪楚雎儿,更不愿意让宋君戍以为她“恃宠而骄”,故意针对楚雎儿。

    楚雎儿听了宋君戍的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宋君戍因为这件事而觉得她太严苛了。

    好在宋君戍一直都是个理智的人,并不会偏听偏信,也不会同情心泛滥。

    “有殿下这句话,雎儿就放心了,雎儿必不辜负殿下的信任,会替殿下打理好东宫!”楚雎儿郑重道。

    宋君戍点头,道:“嗯,你这样想就对了,还有别的事儿吗?”

    楚雎儿看了一眼蘅芷,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太方便的样子。

    蘅芷很识趣,道:“楚侧妃定然有悄悄话要和殿下说,我就不留殿下了!”

    宋君戍听蘅芷的意思,好像是要送客了,心头微微不舒服。

    她也未免太大度了吧?

    不仅不阻拦楚雎儿抢人,还乐意帮一把手?

    宋君戍故意道:“雎儿,太子妃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楚雎儿听了,眼神微微黯淡了几分,但很快又露出温柔的浅笑,道:“瞧我,真是不懂事,太子妃本就不是外人,竟还避讳您,请太子妃见谅!”

    “哪里的话,也不是什么事都该当着我的面说的,我这个人好奇心不重,并不想知道太多秘密,殿下和楚侧妃还是避着我一点儿吧!”

    蘅芷笑着,半真半假地道。

    楚雎儿赶紧道:“也没什么大事啦,就是听说今年淇河灾情严重,殿下往年都会从东宫拿出一部分银两献出来赈济灾民,今年想必也不会例外,但东宫今年的账目有些紧张,所以妾身才想问殿下的意思!”

    宋君戍想到淇河的灾情,也是忧心忡忡,听说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洪灾,两岸的天地被淹,庄稼都毁了,百姓的房屋也被冲散了不少,流离失所。

    宋君戍曾经青眼目睹过灾后灾区的惨况,所以想到那些情景,也倍觉揪心。

    他很想去做点儿什么,可却只能秘密进行,公开的,也只有捐财捐物。

    可这些财物捐出去,却多半都要落入贪官污吏之手,而真正到灾民手里的,百不足一。

    “今年灾情严重,应该要多拿些出来才行,怎么账目就吃紧了?”宋君戍问。

    楚雎儿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蘅芷,然后道:“太子妃今年卧病几个月,殿下都一直用最好的药和补品,都是从公中出的,再有就是楚侧妃她此前也病了几个月,也是好药好汤地用着,都需要银子!”

让她们斗法() 
其实楚雎儿没有说的是,柳如昔用的是最过分的,不仅病的严重时多吃多占,病好了以后也以养身子为由,花费巨大。

    蘅芷听了,甚为羞愧,道:“看来是我的不是了,既然我多用了,就给公中补上吧,我自己也有些体己钱!”

    蘅芷主动献出自己的私房钱,既然是拿去赈灾的,也没什么舍不得。

    她虽然有点自私,但还不至于狭隘,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都是平常事,捐财捐物也能献一份爱心。

    宋君戍皱眉,道:“即便她们俩生病多用了一些,也不至于账目吃紧吧?”

    “殿下因太子妃一事,被王上罚俸了,所以”楚雎儿又很为难地看了一眼蘅芷,充满歉意。

    蘅芷心想,又是自己的锅了。

    宋君戍皱眉,他看着楚雎儿,也不知道楚雎儿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何要在蘅芷面前提这些事儿?

    可他也不能责怪,是他自己要楚雎儿当着蘅芷面说话的。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君戍不免后悔。

    蘅芷倒是坦然,道:“对不住了殿下,不知道您因着我的缘故损失了多少银子,我那儿有一盆浴火红莲,听说价值不菲,若用得着,就拿去变卖了吧!”

    蘅芷怕自己赚来的那点儿钱不够填补的,只好忍痛割爱,将浴火红莲拿去抵债了。

    “说的什么话,孤再穷也不至于贪你的东西!”宋君戍都觉得颜面无光了。

    蘅芷心大,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反而宽宋君戍的心,道:“殿下不必算这么清楚,殿下有心要赈济灾民,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爱心人人都有,我可不是那种小气鬼,不懂体恤灾民疾苦!”

    宋君戍还是道:“孤说了,不会要你的那些东西,更何况银子拿出去,也未必能起什么作用,雎儿,你回头清算一下,库中还有多少银子,能拿出多少就拿出多少,不必增加了!”

    楚雎儿却道:“恐怕最多也只能拿出五千两银子,就是这样,往后这半年,东宫所有人都要缩减开支!”

    宋君戍皱眉,这也亏空太大了吧?

    往年似乎盈余很大啊,怎么到了楚雎儿这里,就变成要节衣缩食才够用呢?

    楚雎儿见状,低下头,又开始自责,道:“对不起,殿下,我竟没办法替殿下省出银子来,不能为殿下分忧!”

    宋君戍只好道:“孤没有怪你,只是觉得奇怪,账目有没有问题?还是说今年多方面的缘故,导致银子紧张?”

    “账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楚雎儿欲言又止。

    蘅芷心想,不会又是她的锅吧?她都快成黑锅侠了。

    好在楚雎儿这一次没有点蘅芷的名字,而是道:“庄子上的管事说今年庄家欠收,所以比往年少交了很多租子,说是殿下同意的。还有几家铺子,也说盈利不多”

    楚雎儿一一说了今年东宫银子紧张的缘故。

    宋君戍越听眉头就皱的越紧。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当时也不会对贺才人说要她归还银子,哎都是没钱惹的祸!”楚雎儿叹息道。

    宋君戍眉头紧锁,对楚雎儿道:“好,这件事孤知道了,孤会想办法的!”

    楚雎儿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她一管事,竟然就遇到了这么多麻烦事情,生怕宋君戍觉得她办事不利。

    好在宋君戍是个明事理的,并不会苛责她。

    宋君戍将楚雎儿打发走了之后,才对蘅芷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蘅芷笑着问:“殿下自然不是发现了吗?为何要问我呢?”

    “看来你也看出来了,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置?”宋君戍询问蘅芷的意见。

    蘅芷叹息道:“这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战争,我可不想掺和一脚!”

    宋君戍不满道:“蘅儿,你可不能置身事外,让孤一个人为难!”

    “我不置身事外,难道去趟这趟浑水?我又不傻,如今柳如昔已经恨我恨得要死,我再去管这件事,她杀了我的心都有了!”蘅芷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

    宋君戍道:“她敢!”

    “女人家狠起来,可不比男人逊色,甚至更狠毒几分,所以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蘅芷感慨道。

    宋君戍好笑地问;“你不是女人啊?这么说自己!”

    “我这是警告你,千万别得罪我,我也可以狠如毒蝎的!”蘅芷故意做出凶恶的表情来。

    宋君戍不禁被她逗乐了,道:“还有更狠毒一点儿的表情吗?”

    “有也不能让你看到!”蘅芷傲娇地昂起下巴。

    “好了,说正经的,依你看,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置比较妥当?”宋君戍正色问。

    蘅芷道:“按我说,殿下也不必操心,且让她二人斗斗法,若楚侧妃连柳侧妃也斗不过,她这个管家人也做不下去了,何必呢?”

    楚雎儿肯定也看出门道,知道是柳如昔在背后捣鬼,让她出洋相,好重新夺回掌事权。

    楚雎儿想借由宋君戍来压制柳如昔,所以才来说这番话的。

    宋君戍肯不肯替她出头,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可是这一次,楚雎儿找的时机很好,正好淇河受灾,如果耽误了宋君戍拿银子赈灾,宋君戍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宋君戍也果然如楚雎儿所料,没办法袖手旁观,道:“不能看着不管吧?柳如昔这样背后做手脚,让东宫缺衣少食的,怎么行?更何况还要拿银子出来赈济灾民,往年都至少拿出二万钱,今年却只能拿出五千两,岂不是授人话柄?”

    做善事就是这样,你今年捐了一万,明年若没有特殊理由只捐八千,那你从前做的善事也就白做了,那些人还会反过来诟病你。

    这就叫道德绑架啊。

    蘅芷道:“殿下不是有私房钱吗?拿出来便是了!”

    宋君戍白了蘅芷一眼,道:“这钱能拿出来,孤还为难什么?自然是只能从东宫公库里出!”

    “哎,说来说去,殿下还是舍不得让楚侧妃为难嘛!”蘅芷调侃道。

    宋君戍问:“怎么?吃味儿了?”

善变的男人() 
“可别误会,这种事儿有什么值得吃味儿的,况且东宫那么多女人,我吃的过来吗?”蘅芷忙撇干净。

    她才不会为宋君戍吃醋呢,早就知道他身边美人环绕,哪里还会起不该有的心思?

    宋君戍听她这般豁达心宽,反而有些不高兴,问:“偶尔吃味儿也没什么,孤又不会为此生气!”

    “吃味儿伤神啊,您不生气,我会生气啊!”蘅芷道。

    宋君戍叹息一声,也不知该夸蘅芷心宽大度,还是该怪她不懂他的心意。

    宋君戍只好道:“孤问你的话呢,你觉得如何处理这件事更好?”

    “殿下是想帮谁?”蘅芷问。

    “谁也不想帮,只想充盈东宫的公库!”宋君戍倒也诚实。

    蘅芷道:“那就是帮楚侧妃了?很简单啊,查账,查各个管事,将银子追回来!”

    “这岂不是得罪了一票人?他们肯定是和柳如昔利益相关才会帮她的!”宋君戍有些投鼠忌器。

    只是柳如昔一个人倒也罢了,可牵连那么多管事,若是各个都责罚,那还有谁替他办事?

    若查出来不责罚,那又怎么立规矩?

    “殿下想两头都讨好,可不容易!”蘅芷直言不讳。

    宋君戍道:“不是两头都想讨好,而是法不责众,柳如昔也肯定是想到这一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蘅芷问:“为何法不责众?如果群众犯了法,就可以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而不去惩罚,那法不就成了摆设吗?”

    宋君戍道:“有些时候,法度的确就是摆设,总要衡量利弊得失!”

    “殿下怕那些管事都被处罚了,以后外面那些事儿没人替您做了,对嘛?”蘅芷问。

    宋君戍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那就徐徐图之,先从柳如昔下手,逼得她就范,至于那些管事,我劝殿下还是早日舍了好,都听命于柳如昔,而不为殿下着想,这样的人留着迟早也是祸害!”蘅芷道。

    宋君戍点头,道:“那也只能徐徐图之,总要找到替换的人,才能舍掉旧的,毕竟能当管事的,能力要求都不低,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蘅芷自然明白,人才难得,可是不忠心的人才,留着有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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