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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俏医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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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贴加官,十分有趣的游戏!”老太监解释道。

    太监将油纸浸入水中,待湿透了之后,就强行贴到了蘅芷的脸上。

    她的眼耳口鼻,全都被油纸覆盖,此时她才意识到,这是什么残酷的游戏。

    完全不能呼吸,舌头拼命往前顶,也无法顶破湿了的油纸。

    窒息的痛苦,让死亡离她如此之近。

    第二张,第三张

    蘅芷几乎要放弃挣扎了,她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折磨?为了谁?为了什么目的?

    不知道,脑袋完全无法思考,她需要氧气,需要痛快地呼吸,可是没有办法呼吸。

    因为缺氧,大脑开始无法运转,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

    然而此时,纸却被撕下来,她又获得了空气,大口大口的,贪婪地呼吸着。

    虽然这牢房里的空气也散发着血腥味和霉臭味,可对她而言,却比什么都珍贵。

    能呼吸,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太子妃?感觉怎么样?现在肯说了吗?”老太监问。

    蘅芷眼白往上翻,总算如愿以偿地昏过去了。

    老太监见状,哼了一声,道:“弄醒她,继续问,陛下只给了三日时间,若误了时辰,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两个小太监应道:“是,吴公公!”

    两个人用冷水泼到蘅芷身上,又用针刺她的指尖,一番折腾下来,蘅芷终于醒了过来。

    老太监此时倒放缓了语气,道:“太子妃啊,你这是何苦呢?你入东宫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太子对你有什么恩德,值得你为他这样牺牲?”

    “他于我无恩无德,我只是不能逼自己做个奸佞小人!”蘅芷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地道。

    老太监摇头,道:“何为奸佞小人?你揭露太子殿下的罪行,乃是正义之举,你虽然是太子妃,但归根结底还是陛下的子民,如果没有陛下撑腰,你这个太子妃,也当不了几日,你得清楚这一点,知道谁才是你该维护该依靠的人!”

    蘅芷脑袋晕乎乎的,差一点儿就觉得老太监说的很有道理了。

    在这阴暗的牢房里,只有两盏油灯可以照亮,太子的人真的能够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又真的能在她开口之前将她杀死吗?

    蘅芷的信念开始动摇,她觉得自己受不住了,这种酷刑之下,人怎么能够坚持自己的原则?

    只会屈服于痛苦,屈服于折磨,恨不得将这些痛苦全都加诸在别人身上,只要不让她承受,怎么都好的。

    宋君戍的脸一次次在她脑海里浮现,他凭什么要自己来承受这一切?

    他凭什么逼她替他扛住这劫难?

    自己为何要帮他?

    她在承受这非人的折磨,他又在做什么?有没有半分怜惜和不舍,有没有想办法救救她?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让她孤独地承受这一切,他其实等于抛弃了她。

    蘅芷在承受酷刑的时候没有哭,此刻却控制不住眼泪滑落。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泪的滋味还是那么苦涩。

    “太子妃,别傻了,太子是救不了你的,只有陛下能够救你,你只要乖乖认了罪,再供出太子的罪行,一切就结束了,你会获得陛下的宽恕!”老太监循循善诱,希望蘅芷在经过痛苦折磨之后,能够乖乖服从他。

    蘅芷差一点就点头答应了。

    可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那个声音竟然阻止她这样做。

    “不可以,不可以冤枉他,不可以请你救救他!”

内心的挣扎() 
那个声音那么哀伤。

    蘅芷不懂,自己为何要冒出这个念头,救谁?救宋君戍吗?现在该被拯救的人是她啊。

    宋君戍在外面逍遥呢,他是太子,就算被废了,也不至于立刻就会死。

    就算死,又与她什么关系?

    他们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说到底,只是陌生人罢了。

    “不可以冤枉他,不可以撒谎,你发过誓!”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让蘅芷甩也甩不掉。

    是啊,她若妥协了,就等于背弃了自己做人的原则,背弃了师父的教诲。

    可以死,不可以背弃良心,不可以枉顾事实和真相。

    她妥协了,最终逃不过一死,还要拉上不知多少无辜的性命。

    太子被指证谋反通敌,将牵连多少人?蘅芷心里清楚,一旦她妥协,宋国王城将血流成河。

    她不是什么大善大义之人,可也做不到大奸大恶。

    罢了罢了,就让她一个人来承受这一切吧,就算她积德了,若上天怜悯,下一辈子,请让她活得顺遂平安,再不要承受这些痛苦和折磨。

    蘅芷沉默了,一言不发。

    往后不论老太监用什么手段和酷刑,她都一言不发。

    就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听之任之,痛到无法忍受的时候,惨叫几声,过后,就还是那样软绵绵的,不发一言。

    老太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犯人,还是个娇弱的女子,骨头英德连他都忍不住在心里颤抖。

    究竟是什么力量,让她这般义无反顾?

    出于对太子的爱?还是出于她所谓的原则和信念?

    “公公,人又昏过去了,还要弄醒她吗?”负责行刑的太监询问道。

    老太监叹息一声,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可不能把人弄死了!”

    “是!”两个太监收拾了一下刑具,然后将蘅芷松绑,又丢入了牢房里。

    老太监透过牢房门上的那个洞孔,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蘅芷。

    “吴公公,太子妃交代了吗?”

    从走道里走出另外一个老太监,和吴公公年纪看起来差不多,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吴公公回头瞪了他一眼,道:“是蔡公公啊,这件事与你什么干系,你也来过问?”

    “这不是随便问一问嘛,本来这案子可是要交给咱家的,吴公公抢了先,若什么都问不出来,不知该如何向陛下交代?”蔡公公冷嘲热讽道。

    吴公公哼了一声,道:“这不过是第一天,还有两日,咱家不信她不开口!”

    “吴公公在审讯的时候,咱家就在外面,可是见证了全过程,这太子妃不简单啊,我看吴公公你是束手无策了,不如还是交给咱家吧?”蔡公公道。

    吴公公很生气,觉得自己被鄙视了,道:“不牢你费心,咱家明日就叫她开口,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行,吴公公若真有本事,那咱家就静候佳音了,可别把人弄死了,陛下说过,太子妃不能死!”

    蔡公公阴阳怪气地道。

    吴公公愤愤道:“不用你提醒,咱家自有分寸,咱家掌管慎刑司几十年,什么犯人没见过,就没人能在咱家这里熬住的!”

    蔡公公掩嘴一笑,声音也同样尖细刺耳,道:“咯咯咯吴公公,这夜路走多了,总能碰到鬼,世上的人千万种,难保就没有一两个无所畏惧,软硬不吃的主儿!”

    说完,蔡公公也往牢门里看了一眼,便走了。

    吴公公恶狠狠地盯着蔡公公的背影,他们俩是老对头了,都负责掌管慎刑司的刑狱。

    两人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谁也没有把谁压下去过,太子妃这个案子,是一个机会。

    只要他能成功拿到蘅芷的口供,就等于立下了大功,往后看那蔡全还敢对他不敬。

    吴公公发誓,明天一定要让蘅芷开口。

    东宫,天一阁书房。

    宋君戍坐在案前,手里捧着一本书,却迟迟没有翻页。

    陆离回禀了今日慎刑司的情况之后,他就一直无法集中精神去看书上的字。

    似乎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见,却根本无法读懂意思。

    “殿下”陆离唤了一声,他也发现了宋君戍的不对劲。

    宋君戍回过神来,然后问:“怎么?”

    “我刚刚问您,到底要不要趁着今夜让太子妃上路,她虽然熬过了第一天,可明天却未必能够”陆离没有说完,他相信宋君戍有自己的判断。

    宋君戍眉头不自觉地攒起,蘅芷那张脸浮现在他眼前。

    那张脸,有几分熟悉,又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可那眼神,却常常让他恍惚。

    “你的意思是,杀人灭口?”宋君戍问。

    陆离道:“这也是为了让太子妃少受点儿折磨,她一个女人家,继续这么熬下去,也未必是好事!”

    陆离觉得,不如给蘅芷一个痛快,兴许蘅芷还会感谢他们。

    宋君戍沉默了一会儿,道:“她会熬下去的!”

    “什么?”陆离有些惊讶,似乎没听懂宋君戍的意思。

    “她答应过孤,会挺住!”宋君戍又道,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很莫名其妙。

    她答应过又如何?进了慎刑司,落在了吴仁手里,能熬过几时?

    吴仁的残忍,可是人尽皆知的,慎刑司这么多年令人闻风丧胆,可离不开吴仁的“努力”。

    他怎么会相信蘅芷能够挺得住?

    “殿下相信太子妃能够挺得住吗?就算属下进了慎刑司,也未必能熬过三日!”陆离坦言,他自认自己也算是一身赤胆,可想到慎刑司的恐怖,仍会不寒而栗。

    宋君戍的喉头上下翻动了一次,微微闭上眼,似乎在斟酌陆离的话。

    最终,他还是道:“让人继续盯着,一旦发现不对劲,再出手不迟!”

    “可那样未免有些冒险了,不如让太子妃死的悄无声息,还能顺便将吴仁给拉下水,王上可是明确说过,不能让太子妃死在慎刑司,吴仁要是没保住她的命,就等于抗旨了,从此慎刑司就不再是吴仁的天下了!”

    陆离觉得,蘅芷死了,对他们更有利。

    宋君戍抿嘴,他怎么会算不清这笔账,可不知道为何,就是无法松口让她死。

    明明话都到了舌尖,却又被吞了回去。

    想到她的眼神,想到她在慎刑司里说的那些话,想到她那句“殿下荣则我荣,殿下辱则我死!”

    他怎么能够开得了口?

值不值得() 
“殿下不忍心了?”陆离终于看明白了,宋君戍是下不了狠心了。

    宋君戍抬眸看他,问:“如果她熬过了三日,待咱们找到慕华楠,她的价值将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慕华楠?殿下以为慕华楠会为了她而辅佐殿下?”陆离问,却觉得可能性很小。

    慕华楠此人他还是有所耳闻的,那清冷孤高的性子,会为了一个“同门师妹”就改变自己的想法吗?

    宋君戍道:“难道不会吗?她和慕华楠是同门,她是孤的太子妃,慕华楠为何不能投向孤?”

    “同门之谊的确可贵,但慕华楠避世不出,就是不想涉入各国纷争,此人爱惜羽毛的程度,远超我们的想象,而且他若不想让我们找到,恐怕我们耗尽力气也未必能找到他!”陆离劝道。

    慕华楠可是“未卜先知”,他隐居这几年,多少人在找他,可每次有了他的音信,待人赶到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

    “孤赌得就是他愿意为了蘅芷,让我们找到他!”宋君戍道。

    陆离蹙眉,问:“太子妃对慕华楠,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宋君戍道:“不管有没有,一个慕华楠,难道还不值得孤放手一搏吗?”

    “就怕太子妃她熬不住,将殿下出卖了!”陆离最担心的是眼前这一关。

    王上手里现在捏着几封告密信,但不足以成为真凭实据,无法说服群臣同意废太子。

    可若蘅芷出面指证,情况就不同了。

    东宫还有他们的人,那人只要和敌人里应外合,再加上蘅芷的证词,宋君戍谋反通敌的罪名就会坐实。

    宋君戍一旦被废,他们多年的筹谋将功亏一篑。

    这么大的风险,宋君戍怎么舍得去冒?

    “殿下,请三思啊,为了太子妃一条性命,究竟值不值得赌上咱们多年的隐忍和心血?”陆离问。

    宋君戍捏着书的手越发用力,指节都因此泛白了。

    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

    这个问题也在困扰着他。

    宋君戍微微闭上眼睛,蘅芷的脸再度呈现在他眼前,清晰而明朗。

    他八岁那年被封为太子,只因为宋国战败,需要太子入兰国为质子。

    宋襄王舍不得自己的爱子,于是他这个最不受宠,在宫里比最低贱的奴才还低贱几分的儿子,竟成了太子。

    彼时,他连名字都没有,人人称他为“奴儿”。

    他排行第六,母妃唤他“六儿”,却被人故意喊成“奴儿”,意味低贱的奴才。

    堂堂皇子啊,却贱如草介,日日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每日就在冷宫里和母妃相依为命,能得些残羹冷炙,都算万幸。

    冬天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冻得瑟瑟发抖,常常病了也只能靠自己熬过来。

    夏日里送来的饭菜常常是馊臭的,却为了活下去,逼自己吃进去。

    他活到八岁,都未曾见过宋襄王一面。

    可八岁那年,他被从冷宫带出去,被人打扮得光鲜亮丽,穿上了锦缎做的衣裳,穿上了绣着云纹的履靴,脏乱的头发被洗的干干净净。

    他第一次在铜镜里看到自己的模样,除了瘦削枯黄的脸,竟也像个人样了。

    宋襄王见到他,却连连皱眉,眼神充满了嫌弃,却还故作慈爱地忍着厌恶抚摸了他的头,嘱咐他在兰国要安分守己,尽一个太子的职责。

    彼时,他的几位皇兄都在,一个个光鲜亮丽,锦衣华服,精神抖擞,颇有王家风范,器宇不凡。

    而相较于他,他竟觉得自己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他们眼里没有嫉妒也没有愤怒和不甘,有的只是浓浓的嘲讽和鄙夷。

    他这个太子,临危受命,不过是被宋襄王丢出去当兰国奴隶,随时可能因为两国交恶而首当其冲被杀掉。

    不过是弃子罢了,谁会羡慕一个弃子?

    在兰国的岁月艰难,受尽白眼,可唯有一人给予他安慰和温暖。

    在那里,他终于日渐成长起来,有了朋友,有了追随者。

    他知道,若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须要强大起来。

    只要强者才能掌握命运。

    十八岁归国,他发誓不会再让人夺走他的一切,他是宋国太子,有朝一日,还会成为宋国的王。

    谁也别想将他苦心筹谋这么多年得来的一切给夺走,肖想他太子之位的人,他绝不放过。

    哪怕受尽冷嘲热讽,被冷落,被无视,被嫌弃,被嘲笑,被鄙夷,都可以忍下来。

    因为他知道,迟早有一天,这些人都会匍匐在他的脚边,跪求他的原谅和宽恕。

    这么多年的隐忍和筹谋,离成功不过几步之遥了,怎么能功亏一篑?

    若失败了,怎么对得起他这么多年受的苦和折磨,怎么对得起还在王宫里受苦的母妃,怎么对得起那个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坚定站在他身边的女子?

    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他值得吗?

    宋君戍叹息一声,挥了挥手,道:“去吧!”

    陆离露出喜色,道:“是,殿下英明!”

    陆离高兴的不是可以杀掉蘅芷了,而是宋君戍克服了内心的软弱和情感,做出了最正确最理智的选择。

    这对于他们达成目的,完成大业,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陆离舍弃一切,追随宋君戍,是因为坚信他是明主,他是能完成霸业的强者,宋君戍会带领他,在这乱世建功立业,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伟大帝国。

    他们将成为千古君臣,受万世景仰。

    陆离的野心,绝不只是一个宋国而已,恰好宋君戍也是。

    他本可以选择轻松的路,不管是宋君傲还是宋君仁,都比宋君戍走上王位要轻松许多。

    可那两个人,绝没有宋君戍这样的韧性和雄心,更没有他具有雄主之风和成就霸业所必须的智慧和勇气。

    他要辅佐的是可以披荆斩棘,无所畏惧,一往无前的主人,他要开创的是天下一统的局面,是万世不朽的基业。

    陆离相信,只有宋君戍才能做到。

    而要做到这一切,首先就要摒弃软弱的情感,要理智到近乎冷血,要为了目标不惜一切,要敢于击溃所有挡在帝路上的绊脚石。

    哪怕这块绊脚石是曾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索性,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这世上不该再出现第二个能左右动摇宋君戍心性的女人。

    蘅芷,应该死。

宋君戍太冷血() 
蘅芷是在半夜被噩梦惊醒的,也可能是被伤口疼醒的。

    她开始发烧了,浑身烫的难受,口干舌燥,呼吸也变得粗重而浑浊。

    “水”蘅芷艰难地爬起来,浑身无力,没有一处不疼的。

    好在吴仁没打算害死她,给她留了食物和水,虽然不多,但蘅芷已经满足了。

    她的手指红肿,根本无力去端起碗来,只能趴在地上,像动物一样舔舐碗里的水。

    这种屈辱感,让蘅芷的眼泪忽然就汹涌而落。

    她伏在地上,压着声音流泪,不肯哭出声来,因为她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她软弱的声音。

    只有表现出无动于衷,只有假装自己无所畏惧,才能撑过去。

    无声哭了很久,蘅芷才觉得心口舒畅了一点,她瘫软在地上,茫然地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方向。

    其实这里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黑暗让她有了一点安全感,似乎所有的伤痛都可以隐藏起来,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来打扰她,也没人会伤害她。

    但愿天一直不要亮!

    正在此时,安静的走道里想起来轻微的脚步声,蘅芷的耳力很好,所以轻易就能感觉到,那脚步是朝着她的牢房靠近的。

    难道又要被折磨了吗?

    蘅芷提心吊胆地想着,那脚步声终于停在了门口,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缩紧,本能地产生了抗拒。

    门并未打开,门上那扇门洞却被推开,一道微弱的亮芒透进来。

    蘅芷赶紧闭上眼睛,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

    可是她却敏锐地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而且是致命的危险。

    糟糕有人想来杀她了!

    那股杀气太浓了,她就算头脑不清醒都能感知到。

    果不其然,黑暗中,嗖地一声,不知何种暗器射向了她。

    蘅芷出于求生本能,身体竟在这一刻变得极为灵敏,迅速一滚,滚到了角落里,险险躲过这一击。

    她正担心会有第二发暗器打过来,可能会躲不过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是吴公公的声音,令蘅芷厌恶的声音。

    “见过吴公公!”这个太监的声音很陌生,蘅芷猜想,就是来暗杀她的人。

    是谁派他来的呢?

    肯定不是宋襄王的人,宋襄王不会希望她这么快死掉,要死也得等她“招供”之后。

    蘅芷苦笑一声,是谁,其实她应该已经料到了。

    除了宋君戍,应该不会有别人在这时候希望她死了。

    她答应他会熬过去,可没想到,他还是不放心,担心她出卖他,所以想趁着今晚杀她灭口。

    蘅芷心口凉凉的,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白天的坚持竟显得那么荒唐。

    她不想害人,可不代表别人也不想害她。

    宋君戍,你果然够冷血,也够无情。

    正在蘅芷心生寒意之时,吴仁对那人说:“没事不要在这里瞎晃悠,里面关着的人很重要,若是有什么差错,你担当得起吗?”

    那陌生人道:“是是是,卑职明白,卑职只是过来探望一下,看她有没有死!”

    “用不着你操心,她是咱家的事儿!”吴仁道。

    “那卑职这就走,这就走”那人畏畏缩缩地道,很快就有脚步声远离了。

    吴仁看了一眼牢房里,大概是太暗了,所以吴仁并不知道蘅芷此时是醒着的。

    还是不太放心,吴仁命人打开牢房,走了进去,蘅芷继续躺在地上装晕。

    吴仁确定了她还活着,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道:“好好看着,不许其他人接近,若是她死了,咱们都得跟着倒霉!”

    “是!”吴仁的手下应道。

    吴仁又看了一眼蘅芷,才走出了牢房。

    蘅芷知道,今晚她算躲过一劫了。

    明天呢?明天吴仁肯定还要审问她的,她该怎么办?

    宋君戍背信弃义,要她的命。

    宋襄王想要利用她对付宋君戍,最后必然也是狡兔死走狗喷。

    横竖似乎都是死路,蘅芷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和孤独。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她的亲人,在这里,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依靠。

    她像漂浮在世间的一个幽灵,虽然有着活生生的肉体,却依然只能当个幽灵。

    天枢老人,你什么都算到了,你说我的命运在宋国,难道这就是你要我去经历的命运吗?

    蘅芷昏迷之前,唯一的念头,就是她也许应该放弃了,死亡并不是不可接受的,当活着变成一种折磨,死了也许才是最轻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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