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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俏医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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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臣妾不是了,尽说这些恼人的话,陛下可别放在心上,陛下如今有了昭仪妹妹,她年纪小,又是初来乍到,多疼着陪着,也是应当的,臣妾在宫里多年,这点儿事儿能不懂吗?”

    南夫人故作大度地道,眼神看向一旁不做声的付明雪,大有挑衅之意。

    付明雪含笑,也回道:“虽然初来乍到,也听闻南夫人美名,如今看来,夫人不仅美貌无双,更有一颗博大的胸襟,令人钦佩!”

    “哪里哪里,昭仪妹妹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呢,否则陛下怎么会对妹妹这般痴心?”南夫人笑着恭维道。

    付明雪看了一眼宋襄王,也跟着笑,道:“说起痴心,陛下对南夫人才痴心呢,常听陛下提起夫人的名字,说您蕙质兰心,才貌双全,若是男儿身,绝对是将相之才!”

    南夫人也看了一眼宋襄王,娇嗔道:“陛下竟这样夸我么?可真是羞死我了,我哪儿就有陛下说的那么好了!”

    宋襄王在中间,莫名感觉到如坐针毡,这二个女子,你来我往,笑容满面,互相恭维,可偏偏他却觉得火药味极浓,让他不安的很。

    “好了好了,没成想你们一见如故,竟这样能说得上话,日后必然要多走动走动,一团和气才好啊!”宋襄王也只能陪着笑道,心想着快些打发了她们,不能再让这两人说个不停了。

    南夫人亲自上前,将碟子里的点心摆出来,然后夹起一块,送到了宋襄王的嘴边,道:“殿下,尝尝这栗子糕,可香了,不甜不腻,是按照陛下的口味做的!”

    宋襄王刚要张开嘴,忽然收到了来自付明雪的眼神,含着笑,却莫名让人背脊生寒。

谁才是心头好() 
宋襄王张开了的嘴巴又闭上了,南夫人自然意识到不对劲,温柔地问:“陛下怎么了?不想吃吗?”

    “放着吧,孤王现在还不饿,刚刚喝了一碗参汤,等孤王饿了再吃吧!”宋襄王可不想因这点儿小事让付明雪不高兴。

    南夫人为难道:“可是这点心自然是热着好吃,凉了吃着伤胃呢!”

    “不碍的,孤王会命人热一热!”宋襄王道。

    南夫人叹息一声,道:“罢了,既然陛下并不愿意吃,那臣妾就拿回去,赏给下人们算了!”

    “孤王没有说不愿意吃啊,你别多心了!”宋襄王觉得很有些对不住南夫人,她难得一片殷勤,竟都被自己辜负了。

    “王上,您也太不体恤南夫人的一片苦心了,这点心看着多精致,想来做起来也很费神费力,陛下竟一口也不迟,实在辜负了南夫人一片心意,来臣妾喂您吃一口吧!”

    付明雪故意用筷子夹起一块点心,要喂宋襄王。

    南夫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倒要看看,宋襄王会不会吃。

    宋襄王张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也只能看着点心暗暗叫苦。

    女人家一旦争风吃醋起来,是相当可怕的。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可这两位都是自己心中极喜欢的妃子,他哪个也不想伤了。

    “陛下,吃啊,可别辜负了南夫人的美意啊!”付明雪温柔浅笑。

    南夫人却道:“陛下既然觉得肚子撑,可不能勉强吃下去,否则反倒是臣妾的不是了,还是别吃的好!”

    “吃个一块两块的,想也不妨事,毕竟也只是一碗参汤,撑不着!”付明雪和南夫人针锋相对。

    宋襄王额头都隐隐开始出汗了。

    “那个孤王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如厕,两位爱妃稍安勿躁!”宋襄王竟然找了个很烂的借口溜了。

    付明雪和南夫人也没有拦着宋襄王,而是两人单独留下来,笑脸相对。

    宋襄王开溜之后,松了一口大气,觉得自己颇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可殿内的两个女人就不同了,彼此间一言不发,却隐隐又电光火石之声传出。

    终于,南夫人先开口了,道:“第一次见昭仪妹妹,也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手镯是陛下赏赐的,乃是一对,我留一只,另一只就给妹妹戴着,如何?”

    南夫人摘下自己的手镯,要送给付明雪。

    付明雪立刻露出惶恐之态,道:“南夫人,这如何担当得起,陛下赏赐的,必是夫人心爱之物,我又不缺这个,您瞧这也是昨个儿陛下刚刚赏赐的翡翠镯子!”

    付明雪那对桌子,南夫人也认识,乃是南边儿进贡的极品玻璃种翡翠,水色极好,价值更是令人心惊。

    她当时也看中了这对镯子,可宋襄王偏偏没有赏给她。

    如今在付明雪的手腕上看到了,可不是让南夫人气的心痛吗?

    “陛下真是厚爱昭仪妹妹,这么好的翡翠,说赏就赏了,令人羡慕哦!”南夫人酸溜溜地道。

    “哪里比得上南夫人呢,您这对镯子也极好的!”付明雪得了便宜还卖乖。

    南夫人看着自己的镯子,再看看付明雪的,就恨不得把自己的镯子砸了才好。

    可是她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南夫人不动声色的摸摸自己的耳朵,那上面戴着一对红玛瑙耳坠子。

    这对耳坠子可不是一般的玛瑙,那是宋王室祖传下来的一套头面,她也只得到了这对耳坠子,其他的如同项链,手镯之类都还留在宋襄王的宝库里呢。

    “呀,南夫人这对耳坠子看着真好看,像是有些来历呢!”付明雪也很配合地赞道。

    南夫人很得意,道:“是啊,这是宋王室祖传之物,王上也只赏了我,旁人是没有的!”

    “真好看,这成色,这做工实在难得!”付明雪连连称赞,仿佛很羡慕似的。

    南夫人越发得意,道:“是啊,我也最喜欢这对耳坠子,常常戴着!”

    “是该常常戴着,祖传之物嘛,若是不好好珍惜,陛下可会不高兴呢,陛下虽然是个大男人,可常常也有些小孩儿心性呢!”付明雪掩嘴一笑,仿佛甜蜜极了。

    南夫人被她这刺眼的笑容给气到了。

    不甘示弱的南夫人也笑着道:“陛下的确是有些小孩儿心性,贪新鲜,不管是对吃食还是对玩物,遇到新鲜的,总难免沉迷几日,其实过后就丢到一旁,再不理会了!”

    这话无非就是说,付明雪只是宋襄王的“新玩物”,如今再得宠,也只是一时的,很快就会失宠了。

    付明雪岂会听不出来,只是她并不在意,笑着回道:“有些东西啊,也就只是个新鲜,没什么内涵的,谁不是玩过就丢,可那真正心头好,是丢不开的呢!”

    南夫人和付明雪的目光在半空交汇,彼此互不相让,针锋相对,若非不能动手,这会儿怕是早就打起来了。

    “说的没错,不过谁才是心头之好,唯有陛下心里知道了!”南夫人语气不善地道。

    付明雪点头,无比赞同,道:“可不是么,别的我不知道,我出身小门小户,见识不高,陛下说什么便信什么,陛下就说我是他的挚爱,此生不渝呢!”

    这话一出,南夫人的脸色彻底难看了。

    “此生不渝的挚爱”这话的分量可就重了。

    宋襄王除了对那个死去多年的钱夫人,何曾对谁说过这样的话呢?

    南夫人得宠多年,也没有听到过宋襄王这番告白。

    南夫人看着付明雪,终于明白,自己的劲敌出现了,果然那些传闻不假,付明雪就是钱夫人的“替身”。

    南夫人想到这里,还是对付明雪不屑地很。

    无非是容貌像一个死人,有什么可得意的呢?

    “昭仪妹妹,有没有人说,你面善的很啊?”南夫人决定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让付明雪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付明雪故作不知地问:“面善?是吗?没人这么说过呢!”

    “不会吧,宫里可都传开了,有那些老人说,妹妹长得极像一个人!”南夫人故意卖起了关子。

    付明雪故作好奇问:“像谁?”

好事不断() 
南夫人看她这么好奇,越发得意了,以为自己终于掌握了主动权。

    南夫人开口道:“不知妹妹听说过没有,就是已经仙逝多年的钱夫人,咱们五皇子的生母,也是陛下心中最最不能忘怀的女子!”

    南夫人看着付明雪,希望从她脸上看出大受打击的样子来。

    付明雪知道南夫人在想什么,付明雪的演技也不是吹的,毕竟从小就开始学戏。

    付明雪先是露出了震惊之色,然后便是一阵苍白,继而又露出了受伤和痛楚的眼神,再然后,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到最后,索性流着眼泪,一言不发地朝外走了。

    南夫人喜不自胜,以为自己一下子就把付明雪给击垮了,忙追上去,假意安慰道:“昭仪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哭了呢?是不是姐姐我说错话了啊?”

    “没有,姐姐什么都没有说错,我是忽然想起伤心事来了,没什么的!”付明雪“假装坚强”地道,还是揉眼睛。

    南夫人道:“定是为了钱夫人的事儿吧,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呢,她死去多年了,你也犯不着吃死人的醋啊,再说了,你因为长得像她而得宠,也是一种福气,不是么?”

    南夫人一副热心开解付明雪的样子,可内心都笑开花了。

    付明雪忽然就不哭了,竟很赞同地点点头,喜笑颜开,道:“南姐姐说的对啊,这是我的福气呢!我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啊?我应该高兴才是,毕竟不是谁都能天生靠一张脸就能得到陛下恩宠的,我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简直上天赐福!”

    付明雪看着南夫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容也灿烂起来。

    南夫人愕然地看着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怎么忽然就想开了?

    真是被自己劝解了吗?

    南夫人震惊又无措的神情,让付明雪心头大喜。

    “好了,多谢南姐姐开解,我心情好多了,这就去找陛下,姐姐自便!”

    付明雪福了福,就迈着轻快地步伐出去了,独留南夫人在风中凌乱。

    南夫人哪里想到,她是被付明雪愚弄了呢?

    自此,付明雪在王宫的地位日益攀升,几乎完全取代了南夫人当年的盛宠,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后宫那些女人人人都嫉妒地恨不得把付明雪给掐死,可也无济于事,谁让她有本事将宋襄王治得服服帖帖,对她视如珍宝。

    宋襄王为了付明雪,几乎也对朝政越发没有耐心了,许多事情都交给周相去定夺,宋襄王虽然糊涂,但也知道,周相还是值得信赖的。

    宋君戍也就趁着宋襄王懈怠的机会,将冯冀从淇州调入王都,先是安排在了户部当了个小吏,由于表现出色,加上和柳家的关系,柳智直接破格将冯冀提升为户部侍郎。

    宋君戍又暗中将培养了多年的一些得力之人慢慢提升了上来,安排在了既不引人注目,却很重要的职位上,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日益巩固起来。

    可这一切,宋襄王丝毫未曾察觉。

    蘅芷也收到了来自慕华楠的回信,虽然已经是隔了两个月,但信到了手上,蘅芷才终于可以安心了。

    慕华楠没有拒绝她的邀约,答应来宋国,但并不想以慕华楠的身份,而是希望低调行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蘅芷也正是这样想的,毕竟慕华楠的名气太响亮,若是他公然来宋国,并且和宋君戍走的太近,对宋君戍而言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所谓树大招风,低调反而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蘅芷将好消息告诉了宋君戍,宋君戍也是大喜过望。

    “穆先生当真已经启程来了?”宋君戍问。

    蘅芷点头,道:“师兄信中是这样说的,但也说了,他来京不是以慕华楠的身份,他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慕岩!”

    “也好也好,只要穆先生肯来,以什么身份不重要,那孤要好好安排一下了,是让他住进东宫,还是住在什么地方呢?”宋君戍一时有些激动。

    对于宋君戍而言,得了慕华楠,比得了一座城池还高兴。

    蘅芷笑着道:“殿下,您怎么糊涂了?怎么能住进东宫来呢?本就是不能声张的事儿,自然要越隐秘越好,不仅不能住到东宫来,就算师兄来了,咱们与他接触也是越小心越好!”

    “嗯,你说的有理,是孤一时太激动,反而没考虑周全,那孤让人去准备一个清雅的别院,给穆先生当府邸,也方便我们去拜访!”宋君戍道。

    蘅芷点头,道:“师兄生性淡薄,不喜欢那些豪门大院,宅子不必大了,干净一些,安静一些的地方最好,也不必安排什么仆人,师兄身边自有人服侍!”

    “嗯,听你的!”宋君戍道。

    蘅芷又道:“殿下也不必对师兄抱有太大的期待,有些事情,他可以出谋划策,但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师兄也有不能说的事儿,请殿下千万不要责怪他,也不要强迫!”

    蘅芷总是对慕华楠怀有愧疚的,觉得因为自己的私心,还是逼着避世不出的慕华楠要出来做他不想做的事儿了。

    宋君戍微微蹙眉,看着蘅芷,问:“你是不是觉得心有所亏?”

    蘅芷点头,道:“不瞒殿下,我心里的确对师兄有愧疚,他一心要躲着世人,可我却要他出来帮殿下!”

    “我明白,难为你了,孤也不是事事都要他指点的,只希望在关键时刻,穆先生能够指点迷津,对孤而言,就是莫大的帮助了!”宋君戍道。

    蘅芷点头,道:“如此就好了,殿下如今好事一桩接着一桩来,我这心里既高兴,又觉得不安的很!”

    “怎么又不安起来了?”宋君戍哑然失笑,高兴他能理解,可为何要不安呢?

    蘅芷道:“上次陛下已经下了决定要废黜东宫,可现在绝口不提此事了,也对殿下最近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难道王上真这么糊涂吗?”

为她散后宫() 
宋君戍微微蹙眉,也觉得蘅芷的顾虑有些道理。

    宋君戍虽然和宋襄王水火不容,但宋君戍对自己的父王还是有所了解的。

    虽然看着糊里糊涂,昏庸无能,但疑心病还是很重的,尤其是对宋君戍的防范之心,那是从来没有放松过。

    自打上次把他叫去臭骂了一顿之后,就没有下文了,也没有提过废黜之事。

    宋君戍的心里,也有些疑惑起来。

    真的是沉迷女色不可自拔?

    可宋襄王也还时常早朝,一般事情虽然都交给了周相处置,但偶尔还是要过问的。

    他可不舍得将大权旁落了。

    宋襄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宋君戍陷入了疑惑之中。

    蘅芷见他久久不发一言,便出言宽慰道:“殿下也不用太担心了,咱们只要小心谨慎,不出错,他就奈何不了我们!”

    “说的是,只是我也觉得王上太安静了一些,不寻常!”宋君戍的眼睛微微眯起。

    蘅芷道:“如今殿下已经羽翼渐成,今非昔比了,假以时日,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殿下的脚步,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殿下只要不掉以轻心,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但愿如此,蘅儿自从有了你,孤总觉得事情越来越顺利,好事也接二连三地发生!”宋君戍笑着道。

    蘅芷也跟着笑,道:“你就直说,我是个旺夫命呗!”

    “可不就是旺夫命么!”宋君戍将蘅芷捞到怀里,亲昵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正甜蜜着,门忽然被推开,柳如昔站在外面,脸色不善。

    宋君戍皱着眉头,面露愠色,问:“怎么也不敲门,也不让人通传,这样贸然推门进来,太失礼了吧?”

    柳如昔咬着下唇,眼泪刷地就掉下来了,似有说不尽的委屈。

    蘅芷蹙眉,站直身子,推开了宋君戍,刚刚一时被吓到了,竟忘了还维持着相拥的姿态。

    柳如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宋君戍皱眉,上前,问:“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妾身听闻您要遣散东宫后院,连我们都一并不要了,是不是?”柳如昔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蘅芷惊讶地看着宋君戍,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便道:“这是谁传的瞎话?我都没听说过呢,柳侧妃,你是误会什么了吧?”

    “哪儿有误会,哪儿有误会?殿下不是已经开始着手办了吗?”柳如昔泣不成声。

    宋君戍一言不发,脸色如霜。

    “这对你们也是一件好事!”宋君戍淡淡地道,竟没有否认。

    蘅芷更加震惊了,看着宋君戍,问:“殿下这是真的吗?”

    宋君戍道:“我只让那些不愿意留在东宫的人自行离开,孤会给她们一笔安身立命的银子,让她们自谋前程去!”

    宋君戍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留着那些居心叵测的女人了。

    他的势力越来越强,秘密也越来越多,想要守住秘密的难度也就越来越大。

    与其日夜防范,不如早早地将那些心怀叵测的送走,不必担心自己被人时时刻刻地盯着看着。

    当然,也是为了安蘅芷的心。

    蘅芷嘴上不说,但回到了东宫之后,对他的态度明显又疏远了一些。

    肯定还是因为后院这些女人的缘故。

    “如昔死也不肯离开殿下的,我不走!”柳如昔倔强地道,还是在流泪。

    蘅芷看着她也觉得可怜,道:“殿下说了,那些不想留下的可以走,你既然不想走,不走便是了!”

    柳如昔恨恨地看了一眼蘅芷道:“谁是真心想走的,只是没有办法留了!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家都清楚着呢,自从你来了之后,东宫的一切都变了,你夺走了殿下的心,还要将我们一起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这四个字从何说起?我何曾逼着殿下送你们走了?”蘅芷大感冤枉。

    宋君戍也道:“此事不是太子妃的意思,是孤自己决定的!”

    “殿下难道敢说,不是因为太子妃好拈酸吃醋,所以才要遣散我们?”柳如昔问。

    宋君戍道:“不是,太子妃并未拈酸吃醋,也犯不着,是孤决定要给她一个安心!”

    宋君戍说的直白,毫无犹豫。

    蘅芷和柳如昔都愣住了。

    柳如昔的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道:“终于是有这么一天了,我以为,我得不到殿下的心,旁人也得不到的,我想着既然别人得不到,我就不必着急,慢慢等着,慢慢盼着就是了!”

    “可是她来了,我眼睁睁看着殿下离我越来越远了,从前觉得再努力一点点就能够得着殿下的心了,忽然就变得遥不可及,再怎么拼命也够不着了!”

    柳如昔悲悲戚戚的说着,伤心的不知如何是好。

    蘅芷只是怔愣在原地,既为宋君戍的话感到惊讶,又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温情来。

    他终究还是懂自己的。

    他在努力给她想要的一切。

    这个男人,他不愿意委屈了自己,所以默默地在努力着。

    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蘅芷虽然同情这些女子,可她明白,感情是自私的,同情终究不能战胜自己对爱情的独占欲。

    她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宋君戍,哪怕只是有人从旁惦记着也是不行的。

    她私心里,只想自己一个人享受这份感情,自己要做独一无二的那个,自己才是唯一有资格称他为“夫君”的那个人。

    宋君戍并未因为柳如昔的哭诉就心软,而是劝道:“如昔,你留在孤身边,并不会幸福,你离开孤,才可以拥有属于你的人生!”

    “不,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我不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已经嫁给你六年了,六年啊我最好的六年都给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这样残忍?”

    柳如昔太不甘心了。

    她曾欢欢喜喜嫁给他,一心期盼着能和他举案齐眉,永结同心。

    她以为,她以真心待他,必然会换来一颗真心。

    可宋君戍竟是铁石心肠,多年也不曾给她回应,竟连碰也不肯碰她一下。

    她怎么敢对别人说,自己嫁给他六年,竟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楚雎儿的心机() 
宋君戍看着柳如昔,沉默不语。

    蘅芷终于看不下去,上前欲搀扶起柳如昔,却被柳如昔甩开了。

    “不需要你假好心,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很得意吗?我告诉你,你错了,你错了你将来也会像我们一样被他厌弃,被他驱逐的!”

    柳如昔崩溃大哭起来。

    蘅芷也倍感无奈,道:“你要不想走,殿下也没有强逼着你走的道理,你和其他姬妾不同,你是侧妃!”

    柳如昔冷笑,道:“侧妃又如何?就算当了正妃又能怎样?死掉的太子妃又不是一个两个了!”

    “殿下怎么会害死你?柳如昔,你是不是糊涂了?”蘅芷对柳如昔是相当无语了。

    柳如昔看着宋君戍,问:“你当真对我半分感情也没有吗?当真要将我也送出东宫去?”

    宋君戍道:“如昔,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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