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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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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此刻她反倒释然了,外面的传闻也好,众人的嘲笑也好,她都不在乎了。虽说是酒后说出的那话,可真是肺腑之言,是她长这么大,从未敢说的真心话。若是平常;她一千一万的不敢出口。如今只要让他知道自己这心,便算是夙愿以偿了吧?
  对于自己的命,她季清韶也算是挣扎过了……
  只可惜……最后换了句:与你何干?是啊,又与她何干呢?即便是前世盟缘未了,今生今世他们只怕是不能够了……
  想到此处,怨念迭起,充斥在胸间,萦绕不去。还是那句话,他眼里是否只看到了季浮霜?
  闭了闭眼睛,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湿了帕子、钻入鬓角不见了。季清韶长长的呼出口气,却呼不出胸中的憋闷。
  过了有两盏茶的功夫,王妃魏氏好容易说累了,那许多话翻来覆去的也没啥新意,见女儿始终未发一言,以为她是心结未开,羞愤难当,想了想又宽慰了几句这才离开。
  等魏氏离了听泉斋,侯在外面的碧潭方便捧着东西进了屋。
  “回禀郡主,我送去了,那人没收。”她将托盘往桌上一搁,揉揉手臂哀叹道。
  清韶闻言猛的摘下脸上帕子,从床上坐起身,直愣愣的盯着那托盘上的衣服,和衣服旁的香囊。
  那香囊是她亲手做的,不过是想借着送衣服的当口,将香囊也送与他,却没成想他竟然不要!
  她为了他可以舍去脸面不顾!为了他可以清白名声不要!他怎的连个想头都不肯给她留下?
  难道她求的还多吗?不过是个念想罢了!何其残忍?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待她?
  痴念一起,她猛的起身拿了把剪子,抢过香囊便绞,待碧潭翠玉拉开时,那香囊已经不成形了。
  “好端端的,郡主又发什么脾气,依我说,那人不识好歹便罢了,昨儿郡主虽失态,他个大男人难道还怕失了名声不成?郡主做什么要去上赶着道歉?这会子人家敬酒不吃,郡主又白白的气坏了自个儿身子!”翠玉一边叨念,赶着上前收拾起碎布断坠。
  碧潭却不说话,她只细细的看着季清韶,心中模糊有些明白了。
  季清韶绞完了香囊,跌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呼了口气,她拭去眼角的湿润,心中魔念横生。也罢!我若不能让你记在心头,一辈子不忘;不如就让你恨得难以忘怀吧!
  顾寒之……季浮霜……顾寒之!季浮霜!
  此时此刻,浮霜却不知自己已被人惦记上了,她听完蔷薇绘声绘色的描述王府内的最新八卦,心中甚至还有一丁点的可怜季清韶。
  虽是她起的由头,却没想到捅出这么个大笑话来。真真是始料未及啊!
  她掩嘴藏住笑意,忍了片刻,方道:“你们一个个出去嘴巴都给我闭紧了,别太张狂,此刻王妃王爷那里多半都是不喜的,被撞到了她手里,我可救不了你们。”
  “那是自然!”蔷薇笑着说道,“也只在郡主面前说罢了。听闻海棠苑都发落了几个丫头了,均是嘴巴不好的,我们又怎么敢出去乱说?”
  “这才聪明。”浮霜又道,“即便是要笑,也得背着人在屋里偷笑。都只为前盟未了,一灵儿飘飘荡荡将你寻遍。这词真好……真好……哈哈哈……”说着她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了,又勾的一众丫鬟们笑声迭起。
  既然这辈子与季清韶再难相安,便没啥可忌讳的了,即便是小人一把,心中也十分爽快啊!
  至于顾寒之……世子竟然将他留在了府中,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收起笑意,浮霜不禁又有些担心,她总觉着世子对顾寒之是敌非友,绝不是面上装出来的好意。
  是不是该给顾寒之提个醒?又该提个什么醒呢?浮霜摇摇头,叹了口气,自己尚且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她起身走到案前,铺开纸执笔在上面写了一个诚,一个顾两个大字。随即咬着笔头沉思起来。
  顾寒之是因为中秋缉凶才被季清诚盯上的,想到此处,她又在两个字的下方写了个曹字。
  曹家灭门案是三年前,那时季清诚不过十四岁,尚未成年。他难道和曹家有什么瓜葛,或者说与那江洋大盗杨楮有什么瓜葛不成?笔悬在空中,再未落下,一滴墨滴在了纸上,印染了那个曹字,逐渐变得模糊难辨了。
  模糊难辨……季清韶双眼一亮,得找机会去查查三年前那个案子的详情才是!
  

第三十七章 旧案
更新时间2013…6…3 9:01:11  字数:1595

 柴芹很满意现下的差事,前个他足足花了一百两纹银,才疏通了关系,从巡街衙役班子调至了都察院库房守门。如今虽然明里衙门是辰时初便开门,可他即便是辰时末才来也无人管,用过午膳,若无事也可先行回去,真是再舒服没有了。
  豫州睿王的小朝廷编制混乱,这都察院原是皇帝老儿跟前听命的钦差,在睿王这儿却不过是维系治安罢了,豫州兵马司在近郊驻军,又有哪个毛贼胆肥了敢作案?
  即便是当年那十分罕见的曹家灭门案,前个也已经真凶伏诛了,都察院通体上下更是无事可做。大伙只记挂,若是哪一天王爷一统天下,小朝廷正了法度、循规蹈矩起来,都察院上下岂不是都该成了二三品的大员?
  平日里玩笑,牛督察使和王副督察使就常以大人互称,他们一众人等也跟着‘某爷’的混喊起来,十分有趣。
  今儿个两位督察使均未来点卯,院里只有几个小吏的看着门,柴芹打了二两酒,弄了些小菜,进了卷宗库房便关了门,自斟自饮起来。喝了半响,约莫快到申时二刻了,柴芹便收拢碗碟,正准备回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随即库房大门便被人推开了!
  他抬头一看,却见五六个面生的汉子闯了进来,一进屋便拉扯着他道:“世子查案!闲杂人等都给我出去!”
  柴芹愣了愣神,却已经被揪住了衣襟,他尖声叫道:“我……我……我是守库的!可不是闲杂人!”
  “啪啪”两个嘴巴一扇,他老实了,只听一壮汉道:“说了出去便出去,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随即他便被人拖将出去,直扔到了院子里,却见几个看门的小吏胖头肿脸的也站在院里,如鹌鹑般不敢吱声。
  他忙闭了嘴,心想世子查案?什么世子?难道是睿王世子爷吗?
  不一会儿,却见四个俊秀水灵的丫鬟,簇拥着一位头戴垂纱斗笠的女子走了进来,柴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几个丫鬟,不觉得哈喇子都流下来了,直到一行人进了屋,他方才回过神来,心道:不是说世子吗?怎么看却是位小姐呢?
  他低声问了身旁的小吏,小吏苦着脸小声说道:“哎呦我的柴爷!你管他是男是女呢?方才人家进门便露了王府的腰牌,李爷那多嘴的也就问了一声,我们众人便吃了这许多苦头,你看!脸还肿着呢?你还有甚可问的?”
  旁边那位李姓的小吏忙道:“可不是吗?就我这张嘴!平日里跟你们爷来爷去的混惯了,却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其实谁不知道,即便是王府门口看门的,都比你我高上不止一点半点。既然都是王府的人,爱查便查去,别说都察院了,就连这豫州,乃至整个蜀中,还不都是王爷家的?”
  柴芹觉着这话也对,便不揪心了,想着等督察使回来,大家伙把事这么一佐证,倒也没啥干系。
  却说浮霜进了屋,众丫鬟们见那杯盘狼藉的一桌吃食,忙掩着鼻子都给收拾了。四名亲随捧着杂物也退了出去。芍药帮着浮霜卸下了斗笠,浮霜便道:“拿三年前的旧案宗卷来看。”
  四个丫鬟忙上书架上去翻找,一通忙碌,却终是没找着。
  “怎么回事?”浮霜等了片刻,不耐烦的问道。
  芍药近前回道:“这里面乱七八糟,十分没有章法,旧年的卷宗和今年的又混放在一处,真真是难找的很,不如将那管库的喊进来问?”
  浮霜点点头,于是芍药忙给她重新戴上了斗笠,蔷薇则出门和一亲随低语几句,那亲随坏笑着走到柴芹面前,拎起他的衣领便往里拖。
  柴芹大惊,忙满口告饶道:“我的爷爷啊!又关小的什么事了?不都让你们随便看了吗?”
  那亲随也不答话,只将他推进房内,再度关上了门。
  柴芹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起了身,却见如花似玉的几个丫头正一溜排的站在他面前,那戴斗笠的小姐垫着个帕子,端坐在凳子上。
  “姑娘们饶命!小……世子爷饶命!”柴芹这人十分乖觉,知道这行人是打着世子名头来的,显见着是个小姐却也硬着头皮,当面喊起世子来。
  蔷薇扑哧一声笑了,丁香等也忍俊不禁,浮霜淡淡一笑道:“你不必害怕,我只想查阅曹家一案,你把三年前的宗卷和现下的结案宗卷拿出来也就是了。”
  柴芹忙直起身,跑到后方书架上,不一会儿便抱着一堆卷轴摊在了案上。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也不得乱走,就侯在门口,有事还要喊你进来问的。”蔷薇吩咐着带了他出去。浮霜便翻起卷宗,一页页的细看起来。
  

第三十八章 案情
更新时间2013…6…4 9:02:34  字数:2043

 曹家一案始于恒顺八年,也就是三年前的腊月二十三。
  曹府乃官宦世家,传至曹静南已是第五代了,虽然子息繁茂,却纨绔者众多,全族也仅曹静南一人得了个六品文书,在睿王小朝廷内挂职。
  按照宗卷上所录,那日天降大雪,彤云密布,朔风大作。豫州城内人烟罕至,大多数人家都早早的闭门歇息。
  曹府南北临街,西侧是豫州有名的香火寺庙白鹳寺,东侧则与工部员外郎何大人的府邸毗邻。按照何府众人口供:那日因天气不好,申时末便闭门谢客了,到了半夜听到隔壁曹府内传来叫嚷声,以为是风雪声混淆视听,便未去探问,至第二日天晴开得府门时,只见隔壁曹府门户大开,阖府上下七十八口早已全都毙命。
  宗卷上记录的并不详细,虽是惨绝人寰的大案,可战乱之时自不比太平盛世,当时睿王在外征战年余未归,豫州城内无人坐镇,官府也就未将这六品小官的灭门惨案当做一回事。想也因是豫州,方才会誊写宗卷立案,若是换成昌平等乡里边地,更是无人问津了。
  最终因寻不到凶手踪迹,也查不出任何线索,都察院便寻了个街口卖菜刀的郎客,咬定是他持刀行凶、谋财害命,斩了他头去,匆匆将此案了解完事。
  直到今年中秋,顾寒之众目睽睽下斩杀杨楮,并将其头颅附带状纸一封,寄送到都察院门庭,方才重新改了卷宗,算是真相大白。
  前前后后,看的浮霜一肚子气,这帮都察院的废物!灭门大案竟然如此草率了结,不去缉拿真凶,反倒构陷冤案,如今致使她无从查起。
  “简直是狗屁不通!”她气狠狠的将宗卷扔在地上,骂道,“如此玩忽职守、尸位素餐的都察院竟也能存留至今?告诉外面的,将院里众人给我杖二十!”
  蔷薇得令,到门口通传了,院内传来一阵乱叫,有的叫嚷道:“好歹我们也是官身!”,又有人喊:“世子爷开恩!”可无论他们怎么喊,终究是被众亲随拉至院中拔了外裤打起了板子。
  劈里啪啦的板子声迭起,可怜那几个小吏,有的三年前也未当值,白白的替故旧同僚挨了这罚去。
  一众人等皆喊冤枉,其中叫的最凶的便是那柴芹。
  刚花了一百两银子谋了这差事的柴芹觉着自己委实冤枉,当年那事他也不是不知道,却不是他们下面的人怕麻烦不愿细查,而是另有缘故,此时被打急了,他便忍不住嘶喊道:“冤枉啊!世子爷!当年那事可不是小的等罪过!”
  浮霜在内听闻他话中有话,忙喊了声:“停!”
  院中板子声方止,众人皆心存侥幸,全都眼巴巴的望向柴芹,巴不得他说出点道理,好免了大家这顿板子。
  浮霜接过斗笠戴上,说道:“让他进来回话。”
  柴芹第二次被带进屋内问话,方晓得眼前这女子可不是个好性儿、容易拿捏的主,也不敢再肆意打量那几个丫头、或者满嘴胡扯了,只一躬身跪倒,呐呐的不敢开口。
  “我问你,你方才说‘当年那事可不是小的等罪过’,那却是谁的罪过?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浮霜淡淡的开了口。
  蔷薇一步跨前,喝道:“还不快从实招来?”
  柴芹耷拉着脑袋,忙回道:“三年前小的还在巡街衙役班子供职,虽不曾管西大街曹府地段,但恰巧和管那片儿的同僚一屋里同住,倒也知道些曹家灭门案的前后事宜,这事便说来话长了。”
  “什么说来话长?还不挑重点的回!”蔷薇又道。
  “不,有什么尽都说了,不急。”浮霜道。
  “是!是!”柴芹忙道,“若说曹家曹静南,当年在豫州城西也算是小有名声的,他好歹也算是个六品小官,当面众人多少得喊声曹爷,其实背后都叫他曹算盘。他长相忠厚,为人却奸诈,心里的算盘打的忒响,生是个做生意的料,可偏偏错步了仕途。
  他和邻居何大人关系并不好,何大人读书人出身,没有祖上封荫,最看不起曹静南这种斤斤计较的小人。当年那案宗我也翻过,何家人都说听到哭叫声,却因大雪天冷没去查探,其实即便是大晴天他们多半也不会去问的。”
  “芍药,看赏。”浮霜淡淡一笑道。芍药忙拿了一两碎银赏了柴芹。
  柴芹大喜,方才还是挨板子,这会儿就得钱了?还没说到重头戏呢!他立马来了精神,越发绘声绘色道:“我那同僚说过,当时那场面真叫个惨啊!曹府内血流成河,深深的浸红了积雪!别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唯独曹府内艳红满地。上至曹静南七十多岁的老母,下至丫鬟婆子,一个不落的送了命!就连个尚未满月的娃儿都没放过……”
  众丫鬟闻言花容失色,胆小的鸠尾甚至捂着嘴,低叫了一声,浮霜却道:“继续说。”
  “是!”柴芹接着说道,“这案子,我顶头上司薛总捕头原是准备详查的,豫州府内好容易来了桩大案,正是督察院上下邀功请赏的契机,贵人您想,又有谁愿意草草结案呢?可前个薛总捕头才召集了我们一杆衙役,说是要各人放下手中的事,全力以赴的巡查此案,偏第二天他便改了口。”
  “改口?他为何又要改口?”
  “这谁知道呢?”柴芹一摊双手,“薛捕头没说,我们兄弟也有想问的,却被告诉了句少问为安。后来依他的法子找了个卖菜刀的结了案,上面的两位正负督查使也未说什么,可见是上面压下来的,这么牵强的结论鬼才会信。我们兄弟都猜,这倒霉的死鬼曹静南一定是在官场上得罪什么人了,他天生就该做生意去,何苦趟仕途这浑水呢!”
  官场上得罪人了?浮霜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却摇了摇头。真要是官场上的恩怨,通常祸不及妻儿。若真要祸及妻儿,也不用如此一般买凶杀人,直接构陷通敌,便可叫人全家丢了脑袋。
  

第三十九章 初识
更新时间2013…6…5 9:01:45  字数:2280

 谁有本事在豫州买凶杀人,事后还能买通上下,粉饰太平呢?浮霜心中一动,又问道:“如今那薛捕头何在?”
  “薛捕头?”柴芹叹息道,“那也是个没有运道的,曹家一案后不到半年,薛捕头便在一次缉凶途中,不慎掉进河里淹死了。”
  死了?浮霜嘴角勾起冷笑,此事越发有意思了。
  “那当时的督察院正负督查使可是现在的两位?”她又问道。
  柴芹摇摇头:“不是,当时的正负督查使一位姓钟,一位姓陈。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钟陈两位督查使伙同薛捕头,构陷了那卖菜刀的郎客,白冤了人家一条性命。后来不知怎的,终究还是犯了事,前年便被睿王爷给流放了,现下的两位督察使是那之后就任的。”
  如此说来,收拾的倒是挺干净的。浮霜心中愈发起疑。曹家灭门案,和后续的收尾,手段大异,就仿佛不是一个人做下的。前者为了除掉曹家满门,买凶杀人如此明目张胆。后续收拾掉薛钟陈三人却各寻事故,又等了数年方才动手,真是暗度陈仓,让人明眼看不出来。
  若说这一前一后,倒是收尾的很像是狡诈奸猾的世子季清诚手笔。
  如此说来,季清诚刻意接近顾寒之,越发佐证了他与此案脱不了干系。那他又是为了掩护什么人呢?这人恐怕不是犯案的江湖大盗杨楮,像杨楮这样的身份,就算是死一百个,季清诚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究竟是谁值得睿王世子亲自收尾,又与曹家有如此深仇大恨?
  浮霜闭着眼睛思索了片刻,方站起身道:“芍药,赏他五两银子喝酒。”说罢便走出了库房。
  回了王府,她考虑了再三,还是直奔前院客房顾寒之处。
  此时已至傍晚,艳霞漫天,凉风习习,顾寒之正于院中舞剑。
  只见他淡青色的衣袖翻飞,带动漫天碧叶,转身腾跃间,煞是好看。数十名丫鬟童儿纷纷扒着墙头门缝,正朝内偷偷窥望,均捂着嘴巴,心中惊叹却不敢吱声。
  浮霜行至近前,芍药轻轻咳嗽了一声,门口的下人们忙掉转头,见是四郡主来了,忙都低头耷脑的一哄而散。
  浮霜率先推开门,步入院内,却见一剑夹风带劲的冲着她面门击来!浮霜身后众丫鬟连声惊叫起来。
  “你们偷看无妨,谁敢进来打搅……”顾寒之话说了一半,见是浮霜,忙一收手,撤回了剑势。
  浮霜倒没被吓着,她不过微微有些吃惊,随即展露一笑道:“每一次见面,都是刀光剑影啊。”
  她轻轻柔柔的话,令顾寒之腾的脸就红了。仿佛瞬间被窥破了心思,他扭过头急于掩饰。
  浮霜诧异的瞥了顾寒之一眼,心想怎的一句玩笑话便脸红了呢?莫非是自己话说的唐突了?
  她挥挥手,朝众丫鬟示意,芍药蔷薇等犹豫了片刻,还是退出了院去。浮霜径自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冲着兀自杵在门口的顾寒之正色道:“小女子浮霜今日拜访,实有要事相商,顾公子不如坐下细谈?”
  顾寒之偷听过她和秦国公的对话,自然知道她不是莫名其妙的季清韶之流。他收剑入鞘,行至石桌前将剑往桌上一搁,抬起头与浮霜照了个面,方又觉着有些太近了,脸上越发热辣起来。
  浮霜扑哧一笑,上辈子顾寒之几次出手相救,却循规蹈矩的与她保持距离,近身接触的机会并不多,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如此容易害羞的家伙。不过他这模样又比平时生动了几份,倒是很有趣呢!
  于是她便忍不住调侃道:“刚刚舞完剑,公子脸上这许是热的?”
  顾寒之窘得越发上脸了。他只觉得一股子热气从气海直往上蹿,涨得整个脖子都红了。他有生以来初次感到胆怯,自己也诧异非常,面对这么个柔弱女子,自己又怎会胆怯呢?
  浮霜轻声低笑,却又怕他恼,忙收敛起笑容。毕竟是这辈子初次见面,她对他是熟稔的,而他则不然。
  “我今日前来,为的是曹家一案,却不知顾公子认为,曹家灭门案终结与否?”她话题一转,入了正题。
  顾寒之闻言,皱起眉头道:“郡主的意思是……”
  “莫叫我郡主,只唤浮霜便可。”浮霜道,“公子于中秋斩杀杨楮,并送至都察院结案。是否认为曹家一案就此了结了呢?”
  顾寒之微微一愣,随即坦言道:“原本我觉着此事已了,可到了贵府,却不免改了主意。”
  “哦?”浮霜挑眉笑道,“却不知公子为何改了主意呢?”
  顾寒之道:“我因魏老爷的事,在百日庆上来了贵府。世子便与我一见如故,非要强留下,又三天两头的来我处下棋聊天。顾某自诩并没有什么能让世子高看一眼的地方,他又常问我曹家一事,因此顾某心中存疑。”
  他知道浮霜和世子的关系并不算和睦,倒也不忌讳在她面前说这话,其实最初他起疑心还是因为浮霜说给秦国公的那段话。否则光是季清诚好奇般的探问,也不至于引起他警惕。
  浮霜笑着点点头:“我对此案略知一二,若愿帮公子细查此案,却不知公子可否告知,是因何理由追查此案?此刻知晓的又有多少?”
  顾寒之闻言,眯起眼睛打量了她半响,沉默不语。大师兄常说,人在江湖,须谨慎行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亦不可无。他尚弄不清楚自己对浮霜的情绪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事关曹家,不由得他不警惕,毕竟他和她还未到交浅言深的地步。
  迟疑了片刻,他开口问道:“你为何要帮我查此案?”
  浮霜浅浅一笑,左顾而言他:“难道公子行侠仗义、救人于水火之中时,也需先寻个理由吗?”
  顾寒之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早就知道她词锋凌厉,自己不善言辞,定然是说不过的。他定定的望着她,想看她有几分真意,却见那一双凤眼烁烁生光,宛如藏星纳斗般深邃、又如琉璃般剔透。
  逐渐的,他再度红了脸,心跳若擂鼓。
  浮霜笑了,顾寒之心下微恼,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绪仿佛脱离了理智,真真是令人难堪,他别过脸,不再看向浮霜,义正言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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