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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要改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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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语,笑得迷离。

“公主,该起身了,北漠送亲的队伍已入洛阳,就快进宫了。”屏风外出现了宫婢恭谨的剪影。

“哦,今晚大婚,我也该早些梳妆打扮。”羲和从床上爬起,少年已下榻,体贴地为她寻来太常寺昨日送到的喜服,打开衣襟。

羲和展开双臂,套入袖中,少年来到身前,替她整理系带和装饰,眼底涌上一丝缅怀。

“好看吗?”羲和问道。

“嗯,很美。”少年不经意的赞许,却让羲和想起第一次洞房花烛,新郎也曾对她说过同样的话,语气和神态都那么吻合。

“你……”羲和顿了顿,终是没有问出。

少年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眸光渐淡,蒙上一层郁悒。

“公主,奴婢进来给您梳妆了。”宫婢的声音再次响起,羲和嗯了一声,待宫婢入内,在梳妆镜前摆放好钗环,她随之坐下,从镜中看见立在一旁眼神幽深的少年,突发奇想地问“你……可会梳头?”

“会,不过只会一种发式。”少年望着镜中的娇颜,眉梢眼角尽是笑意。

羲和瞟了镜子一眼,拿起妆台上的木梳,向后递去“那今日便由你替我梳头吧。”

少年点头,上前接过木梳,理顺羲和的青丝后,向上提起,手指灵巧编盘。不多时,发髻即成,插上雕龙镂凤的金簪,再绕上珠饰,便可见一只惊鸿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你的手真巧。”羲和毫不吝惜地夸赞,看看身边的宫婢,吩咐道“替我上妆。”

“是。”宫婢上前,研磨好唇脂,执起眉笔为羲和描眉。

少年退到门口,余光瞥见宫门处掠过一道红影,心生一计。“公主,我出去替你看看送亲的人手是否安排齐全,稍后再回来。”他拂袖而出,迎上走近殿门的男子,问候道“太子殿下近来可好?”

“我整日惦记着洛阳,能好么?”苻轻少往内殿瞄了两眼,将少年拉到一边“她要嫁人,你就不急?”

少年神情恬静,笑答“急,所以来借你的东风。”

“东风?你知道什么了?”苻轻少挑眉再问。

“同她一天结亲,可是为了方便抢人?”少年随口点破他的心思,不慌不忙。

苻轻少眼角上扬,声音溢出一丝钦佩“你倒聪明,知晓我的计划。”

“嗯,这是昨日太常寺下达的巡城路线。喜轿今夜将经过这些地方,其中这里守卫薄弱,可以作为抢亲地点。”少年取出袖中地图,指出一块地界,强调地点了点。

苻轻少以拳击掌“太好了!我缺的就是这个。说罢,你有什么要求?”

“抢到人,马上带她走,远离中土,不要再回这个是非之地了。”少年将地图塞到苻轻少手中,声线变得低沉。

“你不随她一起么?”苻轻少孤疑地看着他。

“随,但不是现在。”少年沉声道。

苻轻少了然一笑,拍拍少年的肩“我暂时替你照顾她几天,做完该做的事,记得跟上来。”

“好。”少年与他击掌为盟,相视而笑。

回到内殿,羲和已梳妆完毕,绝丽的容颜印在镜中,轻易便能勾去人的心神,就连少年都抵不住这诱惑,赞叹出声。

“回来了?”羲和碰了碰眼前垂下的珠帘,用余光扫视少年。

“公主出嫁前,能再喝一次我泡的茶吗?”少年贪恋地打量着她的背影,朦胧问道。

羲和点点头,伸手道“当然,还不快拿来。”

“我这就去。”少年鼓起勇气,转身迈向茶室。打开壶盖,他悄然放入一粒药,入水即化。泡好茶,他倒满一杯,送至羲和手中。

“今日的茶不大一样,似乎更甘甜些。”羲和饮后,细细回味。

少年眸色一深,回答“今日的是香片。”

“哦,我好像听见了喜乐声,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喜轿来了?”羲和径自盖上喜帕,任宫婢搀着她走到少年身边。蓦地,她将手放入了他的掌心“送我上喜轿吧。”

“好。”少年盈盈一笑,牵起她的手,踩进浅浅的雪地。很快,四串长长的脚印落在他们身后,亲密相依。

喜轿临门,吹鼓手奋力地鼓动着口腔中的气息,乐声高亢,引人欢愉。

“小心脚下。”少年扶着羲和上轿,罩上侍人递来的大红外衫,起步跟上喜轿。

羲和掀开帘子,看见少年温和的笑脸,心莫名地安定了。靠坐了片刻,羲和忽觉疲倦困乏,眼前的景物越来越迷蒙,身子也随着喜轿摇晃颠簸,不受控制。她想求助少年,哪知手刚伸出一半便脱了力,再也抬不起来。

第十四章 他的身份

窗外,少年透过红纱看着她一点点失去平衡,终于松了口气。他转头望向前方,依旧跟着喜轿行走,出了宫门,踏上人声鼎沸的大街。两侧皆有百姓就地叩拜,人群如波浪,此起彼伏。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喜轿离人群渐远,来到一条相对黑暗,人烟稀薄的小街。穿过这条街便是王府别院,少年捏紧袖角,利眸闪过一道暗芒。

“扑扑——”有东西在四周来回翻动,似飞禽,又似顽皮的小兽。“呯——”喜轿前方落下几块新瓷,轿夫一惊,放下喜轿四下张望。“呼啦——”一只黑猫由右上方的墙头飞跃到另一面墙内,打落了墙内枯枝上的积雪。

轿夫唏嘘一声,抬起喜轿继续前行,刚走了一步,身子便定住了,眼珠凸瞪,状似吃惊。

走在前方的护卫听见身后不寻常的动静,猛一回头,只见数个蒙面人身法极快地钻入喜轿,飞沙走石之间便虏获了羲和,正欲带走,眼前数条人影闪过,挡住了去路“放下公主!”

“有种就来抢!”领头的人阴阳怪气地叫着,明显变过声。

护卫们并不与人废话,抬头便是一刀,狠狠劈向劫匪。蒙面人以剑相抵,招式灵活多变,刚斗了几个来回便把对手绕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嘭——”护卫们最终不敌蒙面人踹出的一脚,仰面倒地。

少年远远站着,淡漠地欣赏完全过程,扬手击掌“不愧是盗匪,很有气派。”

“我们奉帮主之命抢走新娘,公子不会阻拦吧?”领头的蒙面人拉下面巾,声音恢复了正常。

“原来是银狼帮的二当家,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你们混出城门后,一路往北走,不要回头,等到了北漠领地才可松懈。”少年轻声嘱咐他们,望了望附近的路口,向左前方一指。“那边离城门最近,快走!”

“多谢公子相助!”二当家举剑致敬,偏头朝属下挥手“带人走。”驮着羲和的蒙面人即刻转身,潜入少年所指的羊肠小道。二当家为其断后,剑柄在掌心旋转了一下,随主人一道缩进路口阴影中。

“一路小心。”少年幽幽一叹,忽然一掌拍向自己胸口,一缕血丝淌出他嘴角。少年退至喜轿边,倚着轿门滑落下去。

许久后,大街另一头终于传来嘈杂的跑步声。等候喜轿多时的君天绝担心情况有变,带人沿途寻到此地,见人仰马翻,喜轿内空荡荡,当下拧起眉,揪起一名一息尚存的卫兵询问“是谁劫了亲?”

“属下不……知,只听那劫匪似同顾公子说过什么……”

卫兵被君天绝丢回地上,他跨过一具具昏死过去的身躯,朝少年走去。少年的气息很微弱,看起来也受了极重的伤。只可惜他再掩饰地多好,依然没有逃过君天绝的眼睛。

“栗公子,不要再装了。公主不在,你大可以站起来好好说话。”君天绝寒声讽刺,见少年并无反应,索性击出一拳,逼他清醒。

手腕在靠近少年面庞的一刻戛然而止,两根长指卡住了男子的手腕,如此轻松。少年张开晦暗的双眸,眼底的犀利清晰可见“人,不是我劫走的。”

“空口无凭,我不敢乱信你。何况……”君天绝意味深长地一笑,轻喊“季斯,告诉大家,他的真实身份。”

青衣人穿过人群,见少年捂着胸口直立而起,毫无半分惧怕,不禁为之所慑,顿了一会才说“公子的藏身之法真是高明,身为东裕皇室外戚,能隐忍到这一步,甘为地位卑微的面首,也实在难得。”

少年眉眼微挑,淡淡一笑“不错,我的确出身东裕栗氏一族,那又如何?”

“倘若你只是普通的东裕人,我也犯不着计较什么。可你的姨母是东裕皇后,这干系就大了。先帝执政初年,曾在东裕犯下一件错事。说起来,你和西裕皇室结下的仇非同一般。如今,你千方百计诱惑接近公主,所为之事,不言而喻。她离奇失踪,你敢说与你无任何瓜葛么?”君天绝笑得高深莫测,周围的士兵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警觉,慢慢对少年形成包围之势,欲生擒邀功。

少年瞥了瞥四面的埋伏,暗自戒备,方才自伤已折损不少功力,若再不小心,必成阶下囚。“公主非我所劫,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是这句话。你揭穿我的身份,所图的不过是你的野心,与公主,与西裕统统无关。”

“好大的口气,人如其名,果真狂傲自负。大家听好了,今日谁抓了东裕奸细,官拜上卿,封千户!”君天绝从身侧卫兵腰间拔刀出鞘,横在胸前,以示激励。

“杀!”士兵们早因封赏迷了心窍,刀剑相撞,齐齐涌向少年。少年随机应变,周身内力凝聚,及至顶峰,突然迸发,掌风如龙吟虎啸,气贯长虹,以摧枯炫拉朽之势将还未近身的士兵书活活震退,痛得他们哀号连连。

虽是暂时压制住攻击,少年仍支撑不了太久,嘴边间或溢出的鲜血,殷红得有些妖魅。

君天绝瞅准时机,飞身而起,刀光四溅,直朝少年逼近。少年的手握住腰间软剑,正待抽出,眼前剑影一闪,数十名黑衣暗卫落于身前,替他截下了威胁。

“公子,身份曝露,西裕已不再是公子所能久居之地。事不宜迟,未免血光之灾,公子快随他们回建康。”黑影护在他身侧,扶住他微颤的身体。

少年擦干嘴角的血,摇头道“我不能走,羲还在等我。”

黑影剑眉一皱,掐住了少年的手腕“公子为她做的牺牲还不够多吗,从她离开皇宫起,公子就一直惦着她,还为她吃下了这害人的丹药,如今生不如死,她若这般不信任你,公子还不如及早离开她,也好过再受折磨。”

“阿钦!不许你这么说她!”少年气息减弱,体力开始下降。

“公子,你若今日死在此地,老爷又当如何?皇后娘娘在你离宫当日便转移了老爷关押的地点,我们寻了一月之久,也查不到老爷藏身之处。娘娘已生疑心,公子再不行动,老爷必死无疑。公子可担得起这大逆不孝之罪?”黑影见少年固执如斯,只好拿话激他。

少年微微一颤,低唤“父亲……”

“公子……”

“我们走吧。”少年最终选择离开,只是抓着黑影手臂的五指不停发抖。“也罢,待我回来,再向她解释好了。”

黑影眉间舒展,架起少年,运气飞起,趁乱将他带离了洛阳。

弦月如钩,洛阳郊外的密林,一辆马车隐秘疾行,车前马后都是银狼帮的人,二当家虽驾着车,依然耳听四面,眼观八方,随时准备与伏兵作战。

车内,羲和幽幽醒来,美眸眨了眨,嘶哑问道“这是哪儿?”

马车一侧的帮众听见声音,撩开车帘道“卫姑娘,我们送你去北漠,这是帮主的意思。”

羲和揉了揉昏沉的额角“他怎么能这样,这会引起大乱的。”

“帮主说了,只要姑娘没事,就算为你再起硝烟也值。”二当家嘿嘿发笑,说话还不忘取笑羲和。

“他什么时候来?对了,顾仁呢?”羲和不见少年,心忽然滞塞,堵得她发闷发慌。

二当家皱了皱眉,回头道“你说那少年么?他帮我们指了路后,应该还待在原地。你要是担心他,我给帮主传个信,让他打听打听消息?不过依我看,那少年机灵的很,应该没什么大事,过不了几日,便会来同我们会合吧。”

“希望如此。”羲和稍稍安心,可心中的慌闷却怎么也消不掉。

“姑娘再歇会吧,天还未亮,再行几个时辰,出了京畿,一切就好办了。”一旁的帮众见羲和神情疲倦,开口劝说。

羲和点点头,招呼道“你们也别太紧张,若是少年指的路,想必不会出什么危 fsktxt。cōm险,他,我信得过。”

帮众对视一眼,傻笑颔首。

羲和又靠了一会,心尖猛然一抽,惶恐再次占据她的全部思绪。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怕?羲和抓紧裙摆,瑟瑟发抖。

“嗖——”一支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暗箭穿过车帘的缝隙,插在羲和脑后一寸的地方。

“有埋伏!”二当家高喝道,迅速跳下车,稳住马匹的躁动。

羲和探出头,凝视着四下静谧幽暗的林子,心越来越闷,那是危 fsktxt。cōm险临近的死亡预感。远处,一抹银芒闪动,“叮——”射向羲和。

“啊!”离她最近的强盗摔下了马车,挺了挺身子,瞬间没了气息。月色映出他森白的脸,惊恐骇人。那暗器有毒!

“躲在暗处算什么?有种出来!”二当家紧握剑柄,与伏兵谈判。

林中阴风阵阵,少时,月光下走出几个人,穿着打扮似来自异国。

羲和望着他们,下意识地觉得不妙,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到底是什么。

“银狼帮的二当家,呵,幸会。”领头的蒙面男子身材挺拔,对二当家行了江湖礼节。

二当家眼睛一眯,冷光乍现“东裕的绿林卫?”

男子点头,抱剑笑道“二当家好眼力,我们均出身江湖,明人不说暗话,留下车里的女人,你们尽可安全离开。”

“你们常年居于建康深宫,能与西裕女子有何交集?话说明白,我们也好向帮主交差。”二当家暗运功力,话里锋芒毕露。

“有人雇我们杀了她。”男子靠近了几步,眼神直逼羲和。

羲和的手在车上刮出深刻的划痕,她看着男子,心惊胆战“是谁要杀我?”

男子冷笑,说出的话将羲和打入地狱“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太史令的公子,姓栗。”

第十五章 信任瓦解

“栗子要杀我……”羲和神情木讷,呆呆念道。“这不是真的,我不信……”

男子笑得更冷了“信不信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确实是他雇我们前来的。”

“姑娘,你在车内坐好,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打开车帘。”车窗另一侧的强盗扛起大刀,跳下车时,小声对羲和说。

羲和抱着膝盖蜷缩在车内,她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原来那心尖上的闷疼是意识到自己最爱的人将给她致命一击。她解下锦囊,掏出那两片叶子,拿捏时一不小心,把其中一片碾碎了,粉末随着帘外飘进的清风漫撒在地上,黑沉的夜里,想要重新拼凑完整,居然那么难。

外面的人依旧在打斗着,不时响起“乒乒乓乓”的碰撞,也不知谁胜谁负。羲和目光呆板地望着地面,手中的另一片叶子也脱离了掌心,掉在了她看不见的地方。无论她怎么努力,他牵挂的始终是东裕的大业和他的家人。哪怕为此杀了她,也在所不惜。

“栗子,你好狠,好狠……”羲和险些将银牙咬碎,由头到脚凉透了。原来,他送还这片叶子不是为了证明他那天曾经出现过,而是向她表示绝情。又一次,赤一裸一裸的抛弃。

“呯——”有兵器砍在了车门上,伴随着来人的疾呼“羲羲,羲羲……你在里面吗?回答我,羲羲……”

“绝。”羲和霎时惊醒,一把拉开车帘,君天绝正打着灯笼,小心仔细地照着她的脸。夜幕中有浅浅的薄雾飘荡,将男子的轮廓衬得朦朦胧胧。

“羲羲,不要吓我,你没事吧?”男子的脸上再不见常日的嬉笑慵懒,他伸臂一捞,将羲和带下马车,护在怀中低声安慰“幸好我没有迟来一步,方才碰上那些杀手是不是很无助,很害怕?”

“嗯。”羲和靠在男子怀中发抖,鼻翼收缩,隐隐抽泣“绝,他要取我的命,栗子……要我死。”

“栗子?”君天绝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继而化为柔情,笃定地说“羲羲,没有谁能从我身边夺走你,他不能,阎王也不能!”

羲和哭诉地更厉害,两只胳膊圈着君天绝的脖颈,呜呜哭着。上次栗子抛弃她,她没有哭,被敌军围困,濒临绝境她也没有哭,唯独这次,当知道那个一直被她惦念的人竟然雇人杀她时,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她原以为的一切在瞬间崩塌,仅剩的一点幻想也彻底被打破。她再也没有勇气等下去,盼下去。她怕下一次,那个男子会直接拿着尖刀插入她的胸口,让她做东裕颠覆西裕的第一个祭品。

“没事的,我带你回去好吗?都哭成小花猫了,真难看。”君天绝擦了擦她的两腮,肆意嘲弄,语气却能让人觉出几分宠溺来。

见羲和依然哭个不停,他索性抬起她的下巴一吻缄口,轻而易举地遏制了女子所有的哭泣。过后,他又替她擦净泪痕,俯身抱起她,想放到自己马背上。女子却死活不肯松手,将他的脖子搂得很紧。君天绝笑了笑,揉揉羲和散乱的发髻,使坏道“再不松手,我可就以天作被,以地为床,在这里跟你洞房了。”

“不要。”羲和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却已不那么明显。

“那我骑马带你回府,我们继续未完的婚礼可好?”君天绝轻哄道,伸指捏了捏羲和红彤彤的鼻尖。“都哭成这样了,宾客们见到,大概会以为我欺负了新娘子,唉。”

羲和吸吸鼻子,话音一抽一抽“那,那我不哭了。”

“嗯,羲羲乖。”君天绝抱着她上马,为防她再次伤心,悄然点了她的睡穴,任由她窝在自己胸前取暖。他一边拉扯缰绳,一边朝马下的自家军士说道“放了那群劫匪,他们的主使底细不明,莫要生事。至于东裕的那些人,全部交给官府收押。”

“明白,世子慢走。”士兵应道,很快便松了绑缚二当家的长绳。二当家上前想再抢走羲和,却遇上了君天绝的冷眼“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识趣的话,马上走!”

二当家握了握拳,没有再行动。

君天绝见事情平息,扬起马鞭一甩,往城内折返。他望着身前昏睡的羲和,嘴边拾回了惯有的慵懒笑容,还有一丝明显的庆幸。“羲羲,我终于没有再错过你。”

羲和清醒时,躺在王府别院的新房内,床头点着一支红蜡,翻身便可看到男子俊朗的面庞,他连睡觉都在笑,也不知为什么感到高兴。她动一动,男子就醒了,眯眼望着她“羲羲,这是我们的新房,睡得还习惯吗?”

“很好,我们今天还没拜堂呢,怎么可以同寝?”羲和往侧边移了移,不安地问“错过了吉时,是不是就不吉利了?”

君天绝伸手摁住她,笑得很欢快“不会。今天没有成亲,明天再来一遍就好了。我们这回不在王府成亲,就在宫内,这样可以免去不少麻烦,也不必担忧有心之人劫走你。”

“好。”

“羲羲,你知道在你身边的那名少年是谁么?”君天绝黑眸微闪,划过一道凛冽。

羲和经他提醒,才记起少年,赶忙问道“顾仁怎么样了?”

君天绝眼睛危 fsktxt。cōm险一眯,口气满含嫉妒“一醒来就问他,你可把我这个夫婿放在眼里了?”

“不,我只是问问。”羲和自知失言,低下头默默反省。

“他是你的一个故人。”君天绝斜视羲和,静静观察她眼中的每一丝情绪。

羲和一怔,白衣,故人……是栗子!“不,我不要相信他是栗子,不!”羲和突然抱头缩成一团,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二当家说少年给他们指了路,而伏兵恰好出现在他所指的大道上,这不是引君入瓮是什么?“栗子,为什么要杀我?”羲和再次哭出声,“白衣少年”待她那样好,让她如何相信这友善的背后藏着这样的阴谋,那是栗子,是栗子啊。

君天绝微妙地叹了口气,扳过羲和梨花带雨的脸,捧在掌心“羲羲,人心深不可测,更何况他本与西裕皇室有大仇。他来这里,目的是为了造成西裕内乱,国将不国。而他着手的对象,就是你。”

“不,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说了!”羲和眼眶涌出的泪如决堤一般,再也止不住。大仇?是啊,丞相跟她提起父皇做的那件错事时,她就该想到,那个旁亲有可能是他们一家。父皇让她疏远他,是因为认出了那块八卦图所代表的人。他当初可是因为报仇接近长公主的?她早该意识到的,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虚情假意。

真相昭然,她才发现自己如此措手不及,不堪一击。这个男子,她堵了一生幸福在他身上的人,原来是这样的工于算计。利用她的爱意,一步步摧毁西裕,直到东裕的掌权者满意为止。

这一刻,她苦苦寄托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所谓远离乱世,桃源隐居的美梦不过昙花一现。栗子,终究不是她的良人。真心待她的夫婿,她何曾有过?利用,一切都源于利用。

“羲羲,别这样。”君天绝面露悔意,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羲和此时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呜咽着,逃不开自己给自己下的圈套。就在她因哭声梗塞憋得面红耳赤的时候,颈间陡然一麻,紧缩的身子渐渐舒张,平摊在床榻上,似睡相不好的孩子般乖巧。

榻边传来君天绝深深的叹息,他只能暂时以这种方式舒缓她的情绪了。

“世子,有人找您。”深更半夜,这样突兀的通传显得有些扰人。

君天绝替羲和拉好被角,柔和的目光在转头的一刹冷淡下去,以暧昧不明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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