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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要改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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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
“如果他是无辜的,你会放弃我们的婚事么?”苻轻少压下眼中突生的恐慌,低问道。
“你怪我优柔寡断也好,跟他藕断丝连也罢,我真的不知道……面对他,我会怎么做。”羲和心头闷痛,他次次不告而别,人生苦短,她有多少年头可以等他呢?
苻轻少见羲和坦诚相告,心里舒坦了不少。他帮羲和拉紧斗篷,悄悄对她耳语“无论你怎样决定,至少做一回我的新娘。”
“好。”羲和没有听见他的逼迫,梗在胸臆间的心结总算打开。能得这样一个男子的倾慕,不得不说是一种幸运。
几日后,苻轻少故技重施,在洛阳的大街小巷散布他要纳妾的消息。对羲和,他只说无论形式如何,结果都一样,她是他唯一的妻室。羲和也不在意外界的传闻议论,她知道他想给她一次风光大嫁的机会,以何种理由并不重要。何况皇太子的元配需要北漠各部的认可,册封仪式程序繁琐,她也受不了那么多的折腾。
那夜,她第三次穿上嫁衣,第二次登上喜轿,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路绕城而转。因新年刚过,上元节又近,洛阳城四处张灯结彩,气氛仍维持着年庆的喜悦。这次的婚礼经卫坤人批准,允许巡城。羲和坐在轿中,偶尔半掀帘子,观看街景。烟花,爆竹,鞭炮,该有的一样也不少。洛阳上空烟火璀璨,街上人声鼎沸,不时有人欢呼大嚷“快看啊,又放烟花了,这个比上个还大,还漂亮。北漠太子可真用心,谁嫁了他,定能享尽清福,一辈子不用愁了。”
羲和微笑着聆听人们的赞叹,只等到了太子府,那人穿着喜袍来接她,只愿从此平安,一生再无烦忧。
“新郎要踢轿门了。”喜轿骤然停下,帘外有人通禀。
羲和搭好盖头,听见男子稳重的脚步声,三声响过,轿帘被人掀开,有人伸手进来,拉住了她放在嫁衣上的手。触碰之间,羲和心如鹿撞,来不及看清那双手,她已被来人扶出轿外。西裕的风俗,新郎要背新娘进喜堂成亲。羲和被盖头挡住了视线,只有牵着自己的手能让她稍稍安定。
接着,她便闻周围人的起哄声“新郎要背新娘过门了。”
还没做好准备,羲和就被人扶着趴在了一个宽厚的背上,新郎反手托着她,一步步走向门槛。男子的手臂安稳有力,她几乎没有坠地的后怕。伏在他肩头,她有一种出人意料的安全感,那样踏实,安心,就像曾经的白衣少年背她一样,一切那么像。
不知走了多少步,新郎终于放下了她,一根红绳递到她掌中,她本能握紧。那一头就是他吧,羲和这样想着,不禁笑了,可片刻后,她又回过神,她嫁的不是他。红绳动了动,有人牵着她迈过门槛。
“一拜天地。”高堂上有人吆喝。
那端的红绳已然下降,同她的身子一起沉浮。行完三礼,她被喜娘送入洞房,规矩地落座于床榻上。新郎没有让她等太久,不多时便进了房门,令她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去招待宾客。
“吃元宵了,新娘子。”一旁的喜娘欢声道。一只碗出现在盖头下方,正好能让她看见。羲和接过,依照习俗,先舀出一粒吃下。刚吞下去,旁边多了一只瓷勺,上面盛着一粒元宵,有人说“吃吧,相濡以沫。”
羲和并没听出这个声音的来源,因为那并不是苻轻少的声音。她没有吞下元宵,怔怔地看着瓷勺,有一瞬,她想揭下盖头,看清对方的脸,却又碍于礼节,按耐了冲动。
“怎么不吃?不想跟我同甘共苦吗?”男子很有耐心,诱劝道。
那个声音……
羲和手指一紧,死死抓住了身下的绣被。
第三章 长生不死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跟新郎说。”羲和将碗搁在床前的小几上,语气平静地赶人。
喜娘见势,也不敢多问,行了礼便告退了。新房只剩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男子端碗的手悄悄收了回去,等待羲和发话。
“相公在哪儿?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他找人冒充新郎,是想给我下马威么?”羲和没有揭穿男子的身份,字里行间冷到了极点。
“相公?这么③üww。сōm快你就喊他相公了吗?”男子的声音很低,隐隐透着凄切。
羲和感知到了,却不肯作罢,继续装无知地问“他在哪儿?我还等着他揭我的喜帕。”
“他在外面替我招待宾客,再晚些就会回来,你不用着急。我来这儿只想跟你说说话,很快……很快就走了。”男子轻语,提到“很快”两字时音调变了。
“有什么话快说,以免耽误我跟相公的吉时。”羲和忍着情绪,等待男子的下文。
“我早该想到的,依你的性情,不会一直等下去。也许,我该早些回来。现在,是不是晚了?”男子惆怅地说着,伤感渗入言辞,听在人耳中,分外难受。
羲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她攒紧绣被,回答“晚了我这里,你还有东裕的富贵荣华,还有你的姨母,何愁找不到妻妾?”
“羲……”男子幽幽一叹“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呵,笑话。想跟我在一起,还要次次离开,连个音信也不留下,你当我是什么人?”羲和愤怒道,想着他所说来此的理由,不禁觉得好笑“你说来这儿是想同我说话,待会又要走。既然总是要走的,何苦还来?西裕兵临建康,你不回去帮你的姨母助阵,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庆贺我弃你再嫁,还是想把我伤得更彻底一些?”
“我从未想过帮她,羲,难道你看不明白,我帮的人一直都是你。”男子淡然的音调起了波澜,目光穿过喜帕,望向羲和。
羲和随之冷笑,反问他“西裕厉帝杀你兄,辱你母,你敢说,你接近我,没有一点其他目的吗?”
“羲,此事与你无关,我不会转嫁仇恨。即便一开始我进入公主府目的不单纯,可你并不是真正的公主。你也不用再想着报复我的不辞而别,洛阳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快走吧,跟着他走。或者,你若愿意我……依然陪在你身边……我就不走,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男子多了孤注一掷的坚决,暗自期待羲和的应许。
“这样的话,你说过太多遍了,我不相信。”羲和违心地说道,尽管现在她十分不争气地想要相信他。
男子忽然变得激动“我没有说谎,前几次是无可奈何,这次我不反悔了,我来就是等你一句话,再给我一次陪伴你的机会。只要你给,我就不放弃。”
“可我放弃了,我想安安心心地做一回贤妻良母,任何不确定我都不要。我原本就不想再见你,更不懂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羲和大吼着,试图驱散内心与男子相伴的渴望。
“你……不想再见我?”男子讷讷地重复着这句话,投在地上的影子微微摇晃。“我知道了。”他没有再多话,起身扶着桌角,慢慢走向门外。
新房再无别的声音,羲和呆呆地坐着,直到屋内响起噔噔噔的疾跑声。眼前一晃,喜帕已被人摘下。来人抓起她的肩膀,将她扯了起来“你赶他走了?”
“是。”羲和看着眼前身穿喜袍的苻轻少,一时之间竟忘了怪他。
“你果真狠得下心!”苻轻少咒了一句,瞥向窗外时,眼底划过一丝忧虑“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你撵他出去,存心不让他活吗?”
羲和一惊,这才发现窗外急速飘落的雪花,虽是刚开始下,可雪势那样大,几乎可以将人活埋。想起那人的绝世武功,她又安下心,撇头道“他有一身武功护体,不过一场雪罢了,怎么会活不成呢?”
“他还没有告诉你?”苻轻少亦是一怔,手上力气失控,抓的羲和呼疼。
“告诉我什么?”羲和心弦紧绷,担心他说出什么她承受不起的真相。
苻轻少闻言,眉间起了深深的皱痕“笨女人,这回你真的做错了!”
“你说什么?我……我怎么做错了?我是你的妻子,难道要我再跟别的男人走,你就这么大度吗?”羲和嘟起嘴,满腹委屈。
“我没有时间解释了,得马上去找他,不知还来不来及……”苻轻少看了羲和一眼,握了握她冰凉的手“我不是大度,只是希望你了解真相,这样才不会选错人。”话毕,他就迎着风雪出门了。
羲和思量着他莫名其妙的话,跌坐在榻上,久久没有回神。
数天过去,苻轻少始终未归,也没有捎信回来。羲和每日盯着窗外,从日出到日落,门前连个人影也没见着。转眼,上元节到了,本是合家欢聚的好日子,偏偏门庭冷落,令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黄昏将至,羲和伏在桌前,看着饭菜冒的热气渐渐消失,没有丝毫胃口。苻轻少外出不归,是他自己出事了,还是那个人……羲和不敢往下想,在身旁丫鬟的劝导下,闷闷地扒了口饭。丢开碗,她赶走了其他人,独自倚在榻上唉声叹气。
门外隐约传来敲门声,声音不大,却越来越响。羲和半晌才听到,赶紧下榻开门。
“噗通。”来人竟直直跪地,声音无比焦灼“求夫人去看看公子吧,若夫人执意怪他,不如责备阿钦的不是,前几次公子离开,都是受我的唆使。如今建康事了,老爷也去了,他本就生不如死,夫人再不肯见他,比直接杀了他更残忍。”
“你……你是他的……”
“我是公子的护卫,公子那日从太子府回来时,因体内药物发作,倒在雪地里,再也没有爬起来。幸而殿下赶到,将公子安全送回。公子脱胎换骨后,完全没有求生意识,如今半死不活。阿钦私以为,只有夫人能唤醒他。即使夫人不乐意公子相伴,至少让公子在剩下的日子里开开心心地活着,求夫人了。”阿钦叩着头,言语卑微地祈求羲和。
羲和听完这番话,似懂非懂,努力捕捉其中的词汇,反问他“什么药物?他吃了什么,怎么变成这样的?还有,什么脱胎换骨,剩下的日子,莫非他活不下去了?”
“夫人,这世上有比活不下去更痛苦百倍的事,公子不是活不下去,而是长生不死。”阿钦抬起头,痛惜地望着她。
羲和更觉奇怪,眼神茫然,不知所云。阿钦见状,马上明白羲和对他主子服丹药一事一无所知,立刻道来原委“几月前,夫人自建康皇宫返回洛阳,公子听闻消息,即刻动身,可到了西裕边境又犹豫不决。他为防止自己的身份给夫人带来困扰,也为了夫人能接受他的守护,去了一个叫长乐观的地方,寻来转轮王尚未炼成的长生药,将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那药能使人返老还童,因体质差异,公子回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因此得以见到夫人。可这药毕竟未炼成,存在很大的弊端。公子每隔三月就要经历一次脱胎换骨,体内的骨骼会一点点碎掉,再重新长出来。不仅如此,公子吃了这药,生着痛苦,死又不能。一辈子只能以少年的形态活着,永远也长不大,唯一恢复真身的时候也是在他脱胎换骨的前一天。阿钦这么说,夫人可明白?”
“难道成亲那夜是他换骨之日?”羲和倒吸了一口气,突然间猜到了少年眼底那抹忧郁是什么。长不大,就不能名正言顺地娶她;永生不死,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去,最后落得的也是孤家寡人的下场,一世寂寞孤苦,无依无靠。
阿钦点着头,见羲和眼神感伤,小声道“夫人既知公子之真心,可愿随我前往探望?”
第四章 迟到的信
“我相公可在那里?”羲和撇开问题不答,问阿钦苻轻少的去向。
阿钦眼里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情绪转为低落“殿下在。”
羲和点点头,脸上没有表情“带我去找他。”
雪霁初晴,湿滑的路面上反射出夕阳的光辉,马车践踏过水坑,弄碎了光影。羲和坐在车内,心头乱糟糟的,她从未想过真相会是这样。
“阿钦,你们家公子的真实名讳叫什么?”羲和看着窗外渐渐黑沉的天幕,低声问。
“公子没告诉夫人么?他本名之狂,属东裕名门栗氏一族……不过也对,他若说了,夫人想必麻烦缠身。”阿钦的声音透过帷幕传来,刻意压下了音量。
“麻烦?你说的可是奸细之事?”羲和盯着车帘,欲探究竟。
阿钦顿了顿,回道“不,是杀身之祸。”
羲和不明就里“何故杀我?”
“只因夫人认识公子,便要赶尽杀绝。”阿钦叹了口气。
羲和更觉奇特“我认识他就要被追杀?”
阿钦解释道“但凡与公子有牵连的人,皇后娘娘不是抓入狱中,便是除之后快。那些被抓的人里也包括老爷,娘娘拿他要挟公子为她做事,栗姓宗族中人大多被冠上大罪,连坐入狱,如今也去的差不多了。”
“什么?栗子的家人都……”羲和心尖一颤,为男子感到心疼。
“公子幼年性情耿直,多次违背娘娘的意思,尤其在十六岁以后。待公子及冠,娘娘下旨为公子和清平公主订了亲,哪知公子驳了亲事,令娘娘颜面扫地。娘娘一怒之下,便将栗姓宗族三代以内的男子全数充军。公子也被娘娘抓了起来,本想施鞭笞之刑,幸而老爷巧言解救了公子,才免去了一场人祸。可自那以后,老爷也入狱了,娘娘以他为人质,逼迫公子入西裕公主府作长公主面首,美其名曰,拯救东裕大难,实则报复公子撕毁婚约之举。”
羲和听见一个陌生的名字,追问“清平公主是谁?他为何不应亲事呢?”
阿钦的声音变得激愤“清平公主乃娘娘独女,也是公子的表姐。娘娘并未生子,独宠她一人,致使其生性骄横,暴虐残忍,多次虐杀奴婢,平日用度奢靡,非寻常人家可以供养。公子这般温玉之人,娶公主不是受折磨么?他自是不愿的,更何况娘娘从未善待过公子及其家人。”
“这么说,我入建康皇宫那夜,他不认我,还装作无情,是为了保护我?”羲和震惊不已,猛地掀开车帘,问阿钦。
阿钦偏头道“公子所为,必是为夫人着想。他并非不近人情之人,怎会随便不认夫人呢,那日宫内本不太平,他只能冷眼相对,借此庇护夫人。后来他曾去偏殿找过夫人,见行刑的太监都死了,想着有好心人救了夫人,他才放了心,筹备营救老爷之事。谁知,夫人并没有跟殿下走,反而回了洛阳。公子急了,连夜离开皇宫,不管不顾来找夫人,只求救夫人脱离险境……”
“……这一走便是两月,娘娘起了疑心,命人探查公子下落。知公子再入西裕,立刻转移了老爷关押之处。待公子折返建康,已经来不及了,老爷浸在水牢已久,天降大雨,公子遍寻不得,直到娘娘失言透露了地点,公子才找到老爷。去时水已漫过老爷头顶,公子好不容易将其救出,仍是晚了一步,老爷只对公子说了几句话便与世长辞……”
“……公子哀恸数日,不吃不喝,听闻夫人失踪,心急如焚,冒着战火赶来东都,刚巧遇上殿下,才知夫人要嫁与他人为妻。公子连番受创,不想再失去夫人,便与殿下商量,与夫人相见,问取夫人真心。可惜夫人心意已决,终是弃了公子……”
羲和听罢,为他言辞所动,不知不觉后悔起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为何一件也没有告诉我,我若知道伯父受难,绝不会任性地赶他走。”
阿钦放慢了马车的速度,转头看着羲和,面色惭愧“其实……公子给夫人写过一封信,是在与夫人私定终身那日交予我的。他怕夫人醒来看不到他会着急,到了临近的镇上写了书信,命我回晋城将信交到夫人手上。可我去时,夫人已经走了。”
“他给我写过信,在哪儿?”羲和愈发吃惊,连忙伸手讨要。
“阿钦一直放在身上,在这儿。”阿钦掏着衣襟内的夹层,抽出整齐叠好的信纸。
羲和接过打开,纸质粗糙,时隔一年,墨迹已有些模糊,笔锋潦草,显然写信时很急迫“娘子,吾本东裕望族,因姨母所逼,入西裕为人面首,伺机而动。今约定之日将近,吾须即刻返回,未免姨母线人知娘子所在,招来祸事,切勿离北漠之境。待建康事毕,吾自返来接娘子。若娘子有心,你我可求族长证婚,再行礼仪。娘子等吾,切记,切记。”页脚画了一颗栗子,也许是为防止此信落入他人手,他写信时很小心,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却简要地阐明了离开她的缘由。
原来,他真如自己所说,没有抛弃她。只是阴错阳差,她没有看到这封信。羲和拿着信笺的手颤抖不止,情思如潮,她霎时醒悟,惊觉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她早该相信他的,坚定不移地信他。可她做了什么,害他到了这般田地。
“阿钦,我们快走。我要见他,见他。”羲和不顾形象地嚷叫,现在她只想见他,跟他解释那夜的口是心非。只要见到他好好的,就够了。此刻,她想见他的渴望超出了任何时候,脑海中只有两个字,栗子。
月上枝头,马车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下。羲和迅速跳下马车,疾奔大门,阿钦紧跟着为她引路。转过层层楼阁,羲和到了一扇光晕昏黄的纸窗前。她不敢开门,偷偷自微开的窗口往里张望。
窗户下方正是床榻,此时男子的身躯已变回少年模样,皮肤白皙得不正常。他眉头紧锁,似乎很痛苦,唇角翕动,不知在说什么。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羲和回头,对上苻轻少疲倦的凤眸“他全身骨骼已长好,不知是不是疼痛难忍,一直没有醒,多少日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嘴里不停地喊着什么,我想应该是你的名字。”
“你既是转轮王的徒弟,医术应是绝佳的,为什么治不好他?”羲和用力摇摆苻轻少的身躯,厉声谴责。
苻轻少没有找借口,只说“医术再好,治不了他心里的痛,这样的打击对他……是致命的。去看看他吧,也许他听见你的声音,就醒了。”
羲和松了手,推开门走进去,坐到榻前,少年面色痛苦,口中低喃。羲和伸指触摸他,少年却没有反应,依旧嗫嚅着什么。羲和只觉心被人挖走了一块,空荡荡的,没了着落。她俯下身,枕着少年的肩,低唤“栗子,我来看你了。”
少年并无多的动静,耳边响起他破碎的话音“娘子,等我,娘子,这次我真的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第五章 不再离开
他急促地说着,那样悲戚惨淡。仿佛他从来只拥有一个人,就是他的娘子。只是此刻对于他来说,已经永远失去了。
羲和听着少年低哑的惨呼,心也跟着绞痛起来。她伸手紧紧地抱住他,试图把他从噩梦中唤醒“栗子,我就在你身边,你睁开眼就能看到我,我是羲,你的娘子。”
“羲,羲……”少年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手上一紧,羲和低头,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死死捉住了她的掌心。
她勾了勾唇,用另一手触碰少年的前额,安抚他“别怕,我在这儿。”
少年似乎听到了,渐渐不再呼出声,只是手上的力气愈发大了,抓着羲和不肯放开,贪婪任性地像个要不着糖吃的孩子。
“睡吧,我陪着你好不?就躺在你身边,醒来你就能看到我了。”羲和如言在少年身侧躺下,拉过被子盖上两个人。
少年没有回应,依然握着羲和的手,呼吸慢慢均匀。羲和偷吻了少年一下,挪动他的双臂缠住自己的腰,才安心地睡在他怀里。
羲和沉沉睡着,隐约觉得有人在轻抚她的发梢,动作微乎其微,似乎害怕吵醒她。羲和动了动,感到那人的手一僵。
“早。”羲和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
少年眸中的秋潭消失了,被一团如夜的漆黑替代,一望不见底。“早。”他迟钝地反应一声,垂下了手,表情冷寂而落寞。
“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你的事阿钦都对我说了,那夜,对不起。可是栗子好笨哦,干嘛非要吃长生药,你以真身相见,我又不会真的不要你。”羲和故作玩笑地看着他,假设道。
少年低下头,眼睫颤动“我……赌不起。以我现在的身量,你尚且心生排斥,那个时候若我真出现了,你必恨我入骨,不肯接纳。”
“我哪有那么不通情达理啊?你不试,怎么知道?现在苦着自己了吧。来,让羲亲一个,再抱抱,安慰安慰。”羲和笑着伸手,故意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吓得少年一缩。
炫)“羲……”少年再次为女子感到无奈。
书)“那你亲我一口,再抱抱,总可以了吧?”羲和见势打趣,嘟着嘴闭眼道“快啦快啦。”
网)少年看着她嫩红的双唇,心跳骤然加快。他缓缓凑近,浅浅的吻印上她的唇。羲和尝到少年甘醇的味道,痴迷其中,忍不住抱紧他,以舌勾引少年。情到深处,羲和控制不住体内的热潮,将手探入少年衣襟,获取冰凉。
“羲,别……”少年眼见羲和松开了他的中衣,心生忧虑,开口推拒。
“别什么?我们好&书&网久没在一起了,你不想我么?反正,我想你了。”羲和不害臊地说着,小脸红扑扑,令人心动。
少年拦住羲和不停抚摸自己胸膛的手,将头撇向一边,闭目隐忍道“羲,我不想看你后悔。毕竟,我……我不能做你一生的依靠。”
“我没有奢求一生,只要现在,当下你还是我的栗子,就够了。”羲和挣开少年的手,向下揉搓少年紧致的小腹。
“呃,羲,我……我只愿……只愿能陪在你身边就好……我……别……”少年额上冒汗,对羲和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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