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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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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歌舞厅门前被铁丝网和栅栏围了起来,一群日本宪兵把守着大门,只留一个仅供一人出入的小道。
不知道淼玲他们有没有遇到麻烦?我没敢贸然进去。
思索一番后,我做了一个不得已的决定——找老狐狸帮忙。
折进一家经常给吉祥歌舞厅送饮料的店铺,敲开门,李老板还没起床,看着我这副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将我拉进屋说话。
我从李老板板那里借来钱,一部分付给马车夫,剩余的用来打电话。
“拾伊,你在什么地方?”电话那头的老狐狸十分焦急,“我找了你很久了。”
“我在上班地点附近。我很好,但是,我不知道春树怎么样了?您是否有他的消息?”
“他在医院接受治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大致将被袭击一事告诉他,但隐瞒了去过伤兵医院的经(书)历(网),匆匆说完,我问他春树有无大碍。老狐狸告诉我春树虽然伤得很厉害,但无性命之虞。
没等我问清楚春树目前在哪家医院治疗,老狐狸嘱咐我留在原地别动,说他会派车来接我,随即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老狐狸穿着马褂赶到了,对饮料店的李老板表示感谢后,领我上车。
老狐狸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说要先领我去医院检查身体。我告诉他只是皮肤有些擦伤,不必检查。我必须马上看到池春树。
老狐狸表现得格外像一个慈父,二话没说便同意了我的请求。
路上,
188、命悬一线 。。。
老狐狸发誓要彻查袭击军医官和伤兵的恐怖分子,不能让恐怖分子如此嚣张。他自己被袭过,此刻格外义愤填膺。他告诉我如果不是跟春树约定好今天为他一个朋友做手术他也不会这么快知道他出事了。
“春树是在哪里被发现的?”我想若他出现在伤兵医院,一屋子伤兵全死了,唯独他没死,很容易被人怀疑。
“在哈德门附近一家戒毒所门口。他被剥光了衣服,但是除了枪,那些歹徒没拿走他的衣物,所以巡逻的宪兵很快确认了他的身份将他送往医院救治。”老狐狸说到这里,情绪更加激动,“支那人太野蛮,夜里气温这么低,他们竟然剥光了他的衣服!嗯,全是该死的野蛮人!”
“可怜的春树!”想到那帮杀手折磨他的情形,我的泪水不觉流出眼眶。
“我会替他报仇的。”老狐狸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幸亏不是川进遇到这种事情。他昨天刚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过了一会儿,他又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川进已经深深陷进去了,春树恐怕也一样。男人哪,遇到爱情都是傻瓜。”他温柔地看着我,小眼睛里完全看不出曾经的残忍和狡诈。
他以为现在用怀柔手段笼络我,我就忘了跟他之间的赌约吗?我就忘了他曾经对我的中国同胞犯下的罪恶吗?
我暗自冷笑。我可不会上当!没这些侵略者,可怕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田中不会惨死,伤兵不会惨死,春树也不会遇险。我更不会如此倒霉,至今见不到尔忠国。他嫌我是累赘,真就放弃我了吗?
“你在想什么?”老狐狸问我。
“我在想我还会害谁倒霉?”我看了一眼手镯。
老狐狸握住我的手,看了我一眼,目光下移,停在手镯上。“你这个孩子很奇怪。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那您觉得现在您握住的这只手是否有异样?”我冷冷地看着他,不带一丝感□彩。
他叹息一声,放开我的手看向车外。“我们到了。”
我们被一个护士领进池春树的病房。一个年轻的军医正在春树床头指导护士为春树换纱布。血迹斑斑的纱布触目惊心。
医生离开后,我轻轻走过去,挽起春树的手,一股化不开的纠结感涌上心头。若不是因为我,他何来横祸?他对我始终深情不悔,可我除了负他,还能为他做什么?
若他死了,我如何活得好?
我轻吻着他纤长的手指,像一个虔心忏悔的教徒,泪水流进他的指缝里。
“拾伊,是你来了。”他喑哑着喉咙说道,加上肿得很高的唇,让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大不一样。
“是我。”我哽咽道。他的眼睛依旧很肿,无法睁开眼看我。
“你——那些人没为难你吧?”他轻声问道,伸出手触摸到我的脸,“受伤了没有?”
“我很好。我没事。”我忍住泪水告诉他。
“那就好。我们都挺命大,是不是?”他想笑,但是剧烈咳嗽起来。
“春树,”我抱住他,“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他嘶嘶地发出呻吟声。此刻他的身体绝对不允许这样亲昵的动作。我急忙松开他,更加不住声地道歉。
“傻丫头,我不是说过永远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吗。主治医生刚说过我这人体质非同寻常,自我修复能力很强。说不定明天就能恢复原样了。你不必抱歉。提到抱歉,该我说才是,是我让你担惊受怕了。我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吓人。真对不起,不要哭,乖,别哭!”他笨拙地找到我的眼睛抹去泪水。
“春树——”我难过地叫道。他伤成这样还说笑话。“你的伤还没好,少说话。”
“哎,我的舌头又没伤着,不妨事。”他顿了顿,又说道:“我好口渴,医生说我的嘴唇太肿了,现在还没法喝水,真遗憾哪。刚才护士给我滴了点果汁,但是一点不解渴。”
我立即起身找水。找来两只杯子对倒,将开水散热到合适的温度,但是没有勇气将水杯放在他满是伤痕的唇边。
他微微张开口:“倒进来吧,别怕。”
小心翼翼地将杯口对准他的口,可水顺着杯壁外侧滴漏下去,掉在他胸前的伤口上。他低声呻吟了一声,我惊慌地移开茶杯,连连道歉。
“直接往下倒,不要怕,就把我的嘴当成一个水瓶口好了。”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喉结上下移动了好几次。
“好,请尽量把嘴张大一点。”尽管这么说,我还是犹豫了。他的样子太糟糕,我完全没有把握会不会让水呛着他的喉咙。
最终,我没将水直接倒进他嘴里。
汲了一大口水,我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唇,缓缓地往他的口中吐出水。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知道他在笑,也许,还有泪。当我汲满第二口水喂进他嘴里时,发现他的眼角湿润了。
他喝下整整两杯水,足有五百毫升。
在确定他已经喝够了时,我移开唇,只听他揶揄道:“护士小姐都像你这样慷慨大方,我也不至于渴成这样,像一个渴死鬼是不是?”
“春树,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恢复健康。”我握住他的手告诉他。
“那我真希望永远也不恢复健康。”他轻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请亲们发言吧!
某蓝鞠躬了!
189
189、人生如寄 。。。
“你在说什么傻话呀。”看着面目全非的春树,我的心头又是一酸,泪水再度泛滥。
接下来的三天,我不分昼夜地守候在他身边,除了喂他吃喝,还为他端屎端尿,像照顾婴孩般一丝不苟。
在老狐狸的示意下,一个护士替我找来一套护士服,让我得以换下破了的旗袍并看上去像一个真正的护士。
第四天的早晨,池春树终于可以下床了。除了棒伤出血点留下的紫痂和肌肉扭伤造成的肿胀未能完全消散,身体已无大碍。那张脸看上去总算像他自己了。
当我扶住他站在窗口透气时,他感慨地说:“活着真好啊,可以再看见你。”
我没告诉他恢复的这么快不光是他自身体质好,还因为用了乔泰研制的那种药。为了尽快治疗春树的伤,我不惜差遣老狐狸回家一趟。他二话没说赶回去找创伤灵药膏。
看着明媚的日光,湛蓝的天,我却感觉不到轻松。“老狐狸派人介入调查此事了。如果有人来询问你当时的情况,请不要提伤兵医院的事情。”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他叹息一声,目光注视着远方。“不知道多少老百姓又要遭殃了。死了几十个伤兵,少了几百盒消炎药,可是会赔上数百条性命。”
看着他黯然的神色,我亦无法释怀。现实一遍遍验证了以暴制暴的代价便是更多的流血事件,昂贵而沉重,然而这个时空里最不值钱的也是人类的鲜血——应有尽有——只需狠下心、破坏肉体便可实现。
“你是因为我才屈服的,都是为了我,否则就算他们打死你你也不会允许自己……对不起,春树。”
“拾伊,”他斜靠在窗框上,柔柔地看着我,“不要把我想的这么伟大。为了你,我不惜毁灭整个世界,很邪恶呢。”
我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你……饶了我吧。”
他轻声地笑,转移了话题:“多亏有你悉心照料,没让我变成个腌臜的肉包子。”
“我们是朋友啊。这点帮忙算什么?又不是让我两肋插刀。你若真是肉包子我还不敢侍弄呢,恐怕早就被我吞进肚子里充饥了。”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差点忘了,拾伊很喜欢吃滨江大道上的那家‘天津狗不理’包子的,记得就在沃尔玛超市隔壁。”
“又吃不到还来勾人家的馋虫!”我给了他一个嗔怪的表情,随即垂睫看着自己的手指,啊,这么长的指甲,该修剪一下了。
他顺着窗台靠过来,怜惜地看着我并拉起我的手。“你这双手何时遭过这罪,是我不争气,若死了倒干净了。”
“春树!”听得此话心头不由一颤——他是不是又想起那晚的事情了。“你刚说过活着真好,怎么又提起死啊死的……让人心里难过。”
“人生如寄,福祸难定。生死不过一瞬间的事情。我死不足惜,但几次与死神擦身而过,才知道自己有多脆弱,有多渺小。我连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你不受伤害?反倒让你来护我。如果不是你一次次委屈自己,我还有命站在这里说话吗?我空有一副好躯壳,原来只是个没用的废物。”他的神色越来越黯淡,迅速被沮丧替代。
“你何苦贬低自己?”我怕看到这样的春树,必须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优秀的,光是你这双手救活了多少濒临死亡的生命啊,怎么可以说自己是废物。再说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保护我,让我有所依靠,怎么可能是废物。春树,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永远不会忘记。”
“别安慰我了。”他自嘲地笑,慢慢收敛了笑意,神色凝重,仿佛在下某种决心。“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扰你。除非你需要,我不会再碍你的眼、惹你心烦。”他认真地说道,凝视着我的眸带着掩饰不住的悲戚。“回去吧。淼玲会不放心的,这里她又进不来,一定急得要命。”
“你在撵我走吗?”我问他,他那些话看似在屏蔽自己,实则拒绝我留下来照看他。“我不走!”很坚决地告诉他我的态度。
“走吧,脸都尖成猴样儿了。你留在这里,这么多专业护士都闲着没事可干啦。”他将头转向窗外,看向蓝天,“天气就快热了,你一个女孩子总守在我身边也不方便,该回去换身衣服,再好好洗一把澡。我这里有护士照看就行。”
“你差点伤到筋骨,马虎不得。天热了更要当心,万一发炎可就糟了。我的事情好解决,可以跟护士们一道去水房洗浴。”
“我说过了有护士照看就行,走吧。”他语意坚决。“就现在。”
“不!”
“一会儿护士要来替我擦洗身上,赶紧出去!”
“那又怎么样?”我不理会他的催促,“护士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甚至更好。”
“我不需要你在这里,笨手笨脚的。”他用冷语激我走。
“就是不走!”我执拗地看着他,发现自己比任何时候都更了解他。
“我打电话给井上先生,让他把你带走!”他说完,用力拔起自己的腿往病房外走。
“春树!”我张开臂膀拦住他的去路。“求你了,别撵我走!”我哀求他。
“这又是何苦?可怜我吗?”他露出愠色,伸出手推我。我没被他推开,这一推倒是令他自己站立不稳。
我一把抱住他摇晃的身体:“春树,我懂你的心,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任何时候你都可以赶来照顾我,我为什么不可以照顾你?如果是因为之前我曾说过的那些话,我收回!我发誓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或血统鄙视你。我是个坏女人,自私自利的坏女人。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还不完啦,所以才耍无赖、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就是想阻止你对我一直好下去。春树,我配不上你。”
“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明白。”他推开我,自己也向后退了几步,忧伤地看着我。
“求你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我哀求他,“看你啊,站都站不稳。”又上去扶住他。
他坐到床上,静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请告诉我,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突然心乱。“我……”真不好回答,他算是问倒我了。一直以来,他在我的心中到底算什么?
尽管慌乱,但我必须给出一个明确的定义。
“春树,我——拿你当哥哥,拿你当我亲哥哥。对不起,一直以来,是我让你误会了,是我的错。”
“当我是哥哥?”他苦笑一声,“你问过我吗?我同意了吗?你这个小丫头一直在耍我是不是?滚吧!我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施舍来的妹妹!马上走!”声调越来越高。
“对不起,春树,我……我知道我是个大坏蛋。”我无措地看着他郁结的面容。“你可以不把我当妹妹看,就当——使唤丫头吧。对,一个粗使丫头,怎么都行,就是别撵我走。”
“我不需要!”他对我怒吼起来,“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讨厌鬼!”他猛然撇过头去,肩头微微颤动。
我知道他在哭,却又不想让我看到,于是轻轻地离开他的病房。
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我痛快地大哭了一场,一边哭一边痛恨自己笨嘴笨舌只会激怒他。
“一诺屋爱桑!(井上小姐)”有人在背后叫我。
急忙抹掉眼泪回头看去,是负责治疗池春树的医生,听春树叫他卡瓦萨ki桑,中文名叫川崎。他很敬业,是个没有什么政治观念的日本人,跟春树一样并非职业军医,也是应征入伍的。他会说些中文,但是说的不太好,我时常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但他若想和我说话,旁边又没人帮忙翻译,他只能说中文。
“川崎先生,有事吗?”他的出现让我感到意外。他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但我首先想到的是他可能想跟我谈春树的情况。
“你什么(怎么)这里哭?”他问道。
我摇摇头,转过脸去把眼泪彻底抹干净后再面对他。
“啊,米亚诺桑(宫野君)很好,不会坏了的。”他和善地对我说。
他的话听起来像在开玩笑,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告诉我这显然是因为中文水平有限造成的。
“谢谢!”我说完,往病房走去。我不会丢下春树不管,就算他说话再难听也不足以让我离开。
我想这会儿,他也应该收起眼泪了吧。
“他会很快好的。I can promise。”他用两门外语夹杂在一起用才表达完整。
我笑了一下:“你的心真好。谢谢!”
“Wai a minue(等一下)!”他叫住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可以啊,不知是什么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我用中文写了一封……求爱信给我喜欢的一个中国女人。可是,我不知道字是否好,句子是不是ok,so请帮忙看一下。但是,请不要让别人看到,好吗?我下午两点钟回这里。谢谢!”他说完,非常郑重地向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起码有四十岁了,还如此浪漫地追求一个中国女子?转而又想,爱情从来都是无年龄限制的,我又何必大惊小怪?只是,这样不免要看到人家情书的内容,怪不好意思的。
“谢谢您这么信任我,我一定帮忙看看。”我接过信,信封有股很好闻的麝香味,还有薄荷味。我一边将信掖在兜里,一边赞叹这个军医官真够浪漫的,大概是他心仪的女子喜欢这些味道吧。
回到病房,推开门正好看到池春树在换干净病号服,护士端了一盆水正要离开,看样子护士已经替他擦洗过身体。
他假装没看到我,闭了眼睛躺下。
我削了一个苹果切成片递到他唇边。他动也不动,睫毛微微颤着。
我将苹果递到自己嘴里吃起来。“真甜啊,不吃的人是傻瓜。”我说着,又将一片塞到他嘴里。他照旧不吃。
“好吧,我答应你马上走。但是你得答应我吃苹果,否则我就不走了。”我拿苹果轻轻碰他的唇。他睁开眼睛,不看我,伸手将苹果拿了去。
我站起身,立即离开病房。
出了病房,我没走远,躲在门旁,隔着墙听他咀嚼苹果的声音。
过了三分钟,他停止了咀嚼。我又走了进去。
他已经将苹果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了一个小小的核儿。显然没料到我突然折回,他眉头微蹙。“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假装不明白。“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我答应你走,不是走了吗?现在我又来了。”
池春树无可奈何地看着我,眸中慢慢泻出一点点柔光。“过来。”他柔声说道。
“不撵我走了?”我向他靠过去。
没等我挨近,他一把将我拉过去紧紧地搂在怀里。“傻丫头!”
“不撵我走了?”我又问道。他点了点头。“有你这样的妹妹,谁舍得撵走?”
心头顿时一松,他想通了?但愿如此。
“老狐狸去制药厂给你拿创伤药就快回来了。有了那种药,你的伤很快就能好透了。”我拍拍他的背。“有人来了,好像是老狐狸。”
“我来了!”老狐狸来得挺快,小短腿频率极快地奔过来,转眼到了跟前。“春树,我亲自给你去拿药了。乔天佑监制的第一批药已经全部用光,这是第二批,听说效果大大的没有第一批好,配方,制作过程完全一样。一定是那个狡猾的支那人在配方上有所保留。”老狐狸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大堆药盒拎到桌上。“只要有效果,还是值得一用的。我好不容易才抢到这些。再晚了,恐怕一盒都不剩了。”他说完,摁响床头的铃铛。
我想起乔泰那日拿自己的血当药引子的事情。他让我保密,难道这就是造成药效不一样的关键?若让他大批量生产,又非得用他的血才能保证高效,他不是早被抽干了?难道这才是导致他跟福冈翻脸、逃离汉口的真正原因?
正想着,一个年纪很轻的医生进了病房,是个生面孔。我猜他可能是个实习医生。
老狐狸用日语跟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小医生青涩地笑着,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不住地点头,又回了些简短的话。老狐狸挑剔地看着他,似乎对这个年轻医生看不太顺眼。
“拾伊,看护妇要给春树敷药了,你回避一下。”老狐狸转头对我说道。
“我给春树换药也一样啊,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我想老狐狸真爱多管闲事,每次敷药都非得让护士过来,好像我会把药膏当药片给病人服用一样。
老狐狸站起身,拉起我的胳膊。“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女孩子操心。你这几天也累坏了,去休息一下吧。”
我没动弹,他这么做似乎是不愿意看到我这么关心池春树。
可这事跟他何干?还真拿自己当家长了?
两个女护士带着柔顺温和的表情进来向老狐狸鞠了一躬。“看护妇来了,你出来。”老狐狸将不太情愿的我硬拽了出去。
我扭过头看到池春树大方地趴到床上。一个女护士用戴上橡胶手套的手小心地褪下他的长裤。他的整个背臀都暴露在空气里。
老狐狸的手伸过来捂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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