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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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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该死,我一边骂自己,一边抚上他的额角。“一定很疼!对不起,我……”
“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他突然抱住我,“拾伊,不要说对不起。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他已经死了,你忘了吗?他已经死了,求求你忘了他好不好?”
我一阵惊颤——还是不能忘记他吗?喝到那么糊涂的境地还是提到他的名字了?可怜的春树,他还以为我在为死去的尔忠国难过?他不知道他根本没死,而且我和他……
“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对自己。有什么不快尽管说出来。我愿意当你的垃圾桶,甚至……出气筒。但是,请不要用醉酒的方式折磨自己……太伤身体……我宁愿看见你放声大哭。”他柔声劝慰着。
他越假装不在乎,我越难以心安。他的心有多痛,我能感觉得到。
“对不起。”我垂下眼睑。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永远不要说对不起。”他打起精神,握住我的手。“我答应过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照样疼你,爱护你,不让你受伤害。别再想他了好不好?”
被他握住的我的手挣扎着获得了自由,却再也抑制不住百感交集的猛烈冲击,“哇”地哭出声来,顷刻间,泪水如泄闸的洪水决堤泛滥。
这天底下,只有他能如此包容我,毫无保留。
池春树是上天恩赐给我的最好的守护天使,然而,我放着他这么好的人不爱,却相信什么预言?真要坚信预言倒也罢了,还爱上了心里只有那个女人的尔忠国!我不是作茧自缚是什么?
我愧对春树,欠了他的,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不,春树,他没死!”我打算告诉他真相,我不可以欺骗他、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其他人或许可以,但对他,绝对不可以。“他回来找我了。”我抽噎着,告诉他我和尔忠国之间发生的一切。从第一次他救下我、当我是辛凤娇带回家,意图报复辛凤娇的背叛囚禁了我,直至他离开这座城市最终答应给我自由,之后侥幸逃生回来后一直暗中保护我的经过都坦白相告,更没隐瞒自己已委身于他的事实。
我不指望得到池春树的原谅。事实上我并不会后悔那一次如破蛹羽化般的堕落行为,因为它带给我最强烈的灵与欲的至真体验。也许这就是我一个古董级人物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吧。我必须接受,哪怕现实再残{书酷{网 也必须接受。
一旦说出来,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倘若他因此鄙视我,远离我,我不怨他。他给予我的一切远
远超过我可以给予他的一切,就算为他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心甘情愿。
他一言不发地听我说完,英俊的脸紧绷着,拳头也握得紧紧的。看来,我清醒时说出的一切比酒醉时的胡言乱语更残{书酷{网 许多倍。
然而,我自私的心让我仍然期盼得到他的谅解——以他一贯宠溺我的方式——不会因为我做错了事而弃我于不顾。这便是自私的人一贯的作风吧,总是希望别人宽容对待自己所有的过与错。
我已经习惯了自私。从前是,现在是,也许将来还是——在伤害了他的同时仍然希望他成为我的避风港。
“对不起,我只想说对不起……”我苦笑道。我想我的笑容一定难看极了。
此刻除了说对不起,还能怎样?
池春树终于开口了:“傻丫头。”他轻声唤道,温柔地揽我入怀,“一切都过去了,别再难为自己好不好?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不该停下,前面的路还很远。我对你的承诺也很远,直到永远。”
一股暖流奔腾在心里——他终究还是原谅我了。也只有他有如此宽广的胸怀,纵然他自己再痛彻心扉、再伤痕累累,也要安慰我振作、不能倒下。
春树啊,被你爱上的人该是何等的幸运啊,然而偏偏遇上我这么一个古董,遇到我这么一个麻木不仁、只会提供伤害的人。
命运啊,你到底要将我带向何方?为何不让我也像他爱我这般爱他,为什么我对他充满了感情,却惟独缺乏爱情?
我可以拿什么回报他无私而宽容的爱呢?
后来的日子我不再酗酒,十天后,当身体的疼痛感完全消失、可以正常行走后,我再次回到吉祥歌舞厅的舞台上。
池春树如从前一样,天天晚上来舞厅接我,将我送回住处后再离开,仿佛那个叫尔忠国的人从未出现过、那天的事也从未发生过。
恢复上班的第五天,晚上,池春树来接我时神色较为激动,因为他终于可以脱下那身令人不耻的军服了。将恢复平民身份的他非常开心,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时一直笑着,并紧紧地拥抱了我。
我以为是龙须川进的功劳,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终起关键作用的人竟是百合子。她约见过春树,告诉他她这几天就要回国,而且要带着腹中的胎儿跟孩子的父亲一道回国。她希望春树别忘了她,更不要记恨她。她知道春树一直想恢复平民身份,于是动用一切力量游说。软磨硬缠之下,总算说服老狐狸和她父亲同意了。
听说池春树终于可以摆脱鬼子的身份,大家都很开心,认为值得庆贺一番,于是我们几个好友下馆子用大餐热烈庆祝一下,恭贺池春树同志的“新生”。
席间,邹淼玲又提及我和池春树该结婚的事情。池春树默默地看着我,神色异常平静,过了一会儿,他笑着对邹淼玲说:“结婚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啊。”他显然在等我表态,而我低着头,无法正视他的目光,感觉自己实在配不上她。
那晚,邹淼玲教育我很长时间,说女人应该理智点,寻找浪漫的爱情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事,但
事实没那么多浪漫,全是靠自己制造浪漫才行。她又反复说聪明的女人应该在皱纹出现前嫁给深爱自己的男人,而不是嫁给自己特别爱的男人。
我不禁想起我的妈妈也曾总结过类似的话:“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为了减少伤害,你应该选择爱你的人。选择爱你的人远胜过选择你爱的人。”
尽管这是妈妈和淼玲的个人经验之谈,但谁能说它错了呢——我选择了我爱的,伤害便不期而至。也许,我早该选择爱我的人吧,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更不会伤害自己如此之深。
两天后,春树离开军官宿舍,搬进位于日租界和德租界交界处的新居。我帮他布置了房间。邹淼玲和高铭锐也一道来帮忙,可他俩又早早地借故离开了。邹淼玲临走前还责备我们俩太浪费,出于节约考虑只保留一处落脚点即可。
他俩走后,我也作别。池春树要求我多留一会儿,说很想听听我的意见。之前邹淼玲和高铭锐建议他开一家诊所,可他并不想那样,因为老狐狸答应放他离开的条件是一旦军医部有棘手的医疗任务他必须随传随到——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他脱下的是制服但无法脱开一个日本国民的责任。目前具体可以做些什么他也没考虑好,但他觉得无论从事什么应该方便跟大家经常碰面,除了可以及时商量事情,更可以共进退,应付日后更加艰难的几年光阴。
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想更好地照顾我。感动的同时,我建议他先好好休息一阵子,就当是给自己放假。当军医的这些日子,他没少吃苦,比一年前更显瘦,但也磨砺出一股坚韧的阳刚之气。
“累不累?”他摘下围裙和袖套问我,“帮我忙碌了半天,请你吃饭吧。”
“还好,没觉着累,也不觉得饿。”我倚在门旁看着自己的脚尖,感觉他在刻意挽留我。
“很久没靠我的肩膀了,在日本人那里一有空就被拉出去操练,过来看看是不是更结实了?”他将我拉过去,并把我的脑袋摁在他的肩膀上。
“嗯,是结实了。”我故作轻松地回答他,本想离开他的肩膀,却发现自己很想靠一靠。
像寻求避难的小猫一样撕去矜持,我顺从地倚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
很久没这样靠着他的肩膀了,有一年时间了吧。
他的手环过我的臂膀,轻轻地搂着我,让我的头枕在他颈窝里更'炫'舒'书'服'网'些。
四周静静的,我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摩挲着。就这样,良久良久……他似在用无言的温情慢慢抚慰我那些看不见的伤痕——我忘了,他是个优秀的医生,而且是可以医心的良医。
如此的安静,时间也仿佛静止。
“拾伊,”他吻着我的发轻声唤道,“有一件事想征得你的同意。”他说完,心跳加速。
我意识到此刻的不同寻常。
抬眸看向他,只见那对澄澈的眼眸正泛起春水般温柔的笑意。“虽然有趁人之危之嫌,可是我还想问你一句:愿意嫁给我吗?”
尽管已经预感到他有不同寻常的话要说,但我还是惊愣了一下。
怔怔地看着他,心底
194、上花轿 。。。
巨浪翻滚。我可以嫁给他吗?我这样的女人,还配被他拥有吗?
那双摩挲着我的手瞬间不动,我感觉出他的紧张。“你、你还愿意娶我?”我白痴般地问他。
他放松下来,眼神温柔极了,如清泉般澄澈干净,但是隐匿在那两汪清泉后面的似有一抹迟疑的弧光忽隐忽现。
“怎么,你——不愿意?”我轻声问道。也许他心中那个纯洁无暇的天使再也回不来了,他心里有疙瘩。男人好像都很在意这方面,那么他问我是否愿意嫁给他是随口说说还是……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立即答道,捏了一下我的手心。
扶我坐正后,他认真地看着我说道:“你知道我希望你嫁给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可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我不敢肯定你是否真的想好了嫁给我?我……我并不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拾伊,我是人,也有私心杂念,也有做错事的时候,我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那么理智、那么豁达。伤心时,我会忍不住掉眼泪,气急了甚至想动刀子捅人。只是,对你,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像中了魔咒一样没法阻止自己不爱你。有时我恨自己太软弱,是否早点霸道一些便可以避免后来发生的事?是否勇敢一点便可以实现我期盼已久的幸福?但是我做不到。我的软弱阻止我采取更有效的行动。我活得好狼狈,连外面那些树都比我春树活得有志气。 拾伊,我无所谓暴露我所有的弱点,但是,我能听到你一句真心话吗,果真愿意嫁给我?”
可怜的春树!因为我,他竟然把自己贬的一无是处。他的信心,他的志气,他的孤傲原来都是为了我才留存在曾经坚定的意志里的。然而,也是因为我,他击碎了它们,只剩下被动、消极等待的虚弱——全是我的过错。我该如何弥补对他犯下的罪恶?我欠他的越来越多……
我探出身体,轻轻在他的唇上印下我的承诺。这是我们认识以来我第一次真心诚意,不带丝毫不良动机地主动亲吻他——一想到此我更加内疚,感觉自己虽然在刻意讨好他,却显得那么笨拙,如何给他更多的保证以恢复他的自信?
他的唇有点凉,似乎还没为我准备好。
我凝视他的眸,那里正荡起一阵涟漪。我闭上眼睛,带着赎罪的心态专心致致地用我的唇温暖他的唇,直到他的唇不那么冰了,我抵开他的齿,主动探进去搜寻他的舌。
他呼吸里那股若有若无的花草气息很快让我有了如痴如醉的感觉,可他仍在木讷地接受我的吻,似乎一贯以来一直是他主动,此刻我的主动反而令他被动了。
我没有放弃,执着地撩拨着他的舌。终于,一团火燃烧起来,我触碰到了我所熟悉的春树的舌。
春树的吻,很醉人。他搂着我的腰,开始用力地吻我,唇烈焰般炙热。
我忘乎所以,就这样,也许早该这样——他跟我是同一个时代的,他懂我,不会让我像猜谜一样不断审度他的眼神、探究他的心思——一望到底,透明、纯净。
绕了一大圈,我竟然还是回到他这里才能得到最真实的慰藉和安宁。
然而,我这样做到底算对还是错?我好像明显在勾引他。我这么急于奉献自己是为了弥补对他的伤害吗?还是我的确期盼与他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有答案吗?我一阵颤栗。
该死,为何这个时候尔忠国的影子还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脑海里?滚开,快滚开,别再来烦我! 你属于辛凤娇,不是我的,滚开吧!永远别再出现!
我使劲摇摇头,竭力从脑海里赶走那个人的影子,同时更加愧疚。对不起,春树,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无论如何,我不能原谅自己。
抱住春树的头,我将它紧紧摁在我的胸前。宽恕我!我无声地祈祷。
他亲吻着我胸部的柔软,在粗重的呼吸中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他不再掩藏的欲望,同时感觉到一股狂野的力量在我的体内沸腾。
我撩起他的衣服,钻进去,贴至他的胸前轻咬他玫瑰色的小红豆,在他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时,我一边吻他,一边褪下他的长裤。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他阻止了我。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拾伊。”他眼神凌乱,似有所愧疚。
“什么?快告诉我。”我不想猜,任何种种都不要。
“在认识你之前,我母亲的一个同事……曾经追求过我,我当时还不到二十岁,对感情的事情一知半解。她很漂亮,对我很热情,所以……当她对我好,主动对我示爱时,我以为会爱上她,就……”他的脸腾地红了。
“你跟她——嘿咻了?”我语气尖刻地问道,突然感觉心里一松。
“不!不!不!不是那样,我跟她很亲热,非常亲热,就像刚才我跟你这样。但是,我没对她做过那件事,或者……换句话说,没来得及做更亲密的事情就被我的母亲发现了,她痛斥了我一顿,让我理智点。我冷静下来后明白我并不爱她,都是荷尔蒙惹的祸。那次之后,我跟她分手了。”他像忏悔一样说出全部。
“你这个——傻瓜!”我有些恼火地掰开他的手,将他摁倒在沙发上,继续进行被他打断的动作。可他又阻止了我。“拾伊!”他喘着粗气,砰砰心跳的声音清晰可辨。“等我娶了你以后再做好不好?”竟似在哀求我。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突然兴趣全无,身上炙热的体温迅即下降。从他身上翻下来,却发现他两腿之间早已高高耸起起一座宝塔,不由惊悚:春树,你到底算不算人,已经这样了还能急刹住。佩服之余一丝遗憾追赶而至,看来我这个女人的确缺乏迷死人的魅力。
“如果你认为这样做更安心,我同意!”我帮他拉上长裤,乖乖地在他身边躺下,听见他剧烈跳动的心渐渐地、渐渐地平稳下来。
他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紧紧搂住我,“我以为我没法控制我的身体,可是我做到了。拾伊,虽然太难了,但是我做到了。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相信我永远都不会辜负你,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因为我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我突然想哭,在他面前,我显得好鄙俗、好卑微,简直像个女色魔。
然而,在他温柔的眼眸里我重新看到一个拥有坚强的意志、强大的自信心的池春树,也是第一次发现他是这样一个具备超级自控力的男人。
可我做什么了?什么也没做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这个女人当的很失败,无法魅惑他意乱情迷。但天底下像春树这般坐怀难乱的男人估计已经绝种了,因而不算是我的过错。而且,遇到尊重我、疼爱我若此的男人我该高兴才对,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拾伊,等我来娶你。”他贴在我耳际柔声说道,充满深情的话语令我的心溢满温暖,可眼泪又流了出来。春树,没有比你更傻的人了,我凝视着他澄澈的眸暗暗说道。“好,我等你。”好容易让自己说出话来,更多的话却被他更紧密的拥抱勒回肚子里。
这一夜,我如此平静地躺他的怀抱中,汲取着他的温暖和芬芳,突然想到倦鸟归巢这句话。
三天后,池春树兑现他的承诺,派来大红轿子迎娶我。
除了新郎本人,最开心的便是邹淼玲。看着她那副激动不已的样子仿佛要出嫁的人是她。
精心替我装扮完毕,邹淼玲以娘家人的姿态一路将我送上花轿。
“好好对他,”她不厌其烦地嘱咐我,“不许再欺负他哦。”
我像是会欺负人的人吗?也许吧,非武力的欺负手法。
我对她羞涩地一笑,顶着大红盖头上了轿。
坐进轿子的一刹那,我默默告诉自己:跟一厢情愿的柳拾伊告别吧,从今往后好好爱春树,不再辜负他的深情厚意,就这样过完一生,不必等下辈子再做补偿。
透过红盖头看着轿子旁洋溢着幸福笑靥的新郎倌,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迎亲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热闹非凡,引来无数路人驻足观望,议论一番。
走了两里路,前方一阵喧哗,迎亲队伍随即停了下来。
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接着一片惊呼声。
我急忙掀开窗帘,看到四下惊散的路人正忙着离开路面。
池春树骑在马上,紧张地看向前方。“出什么事情了,春树?”我感觉不妙。
“别担心,我们不乱动,那些人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他安慰道。话音未落,便闪过来一个白影将他撞落下马。未等他站稳脚跟,两个蒙脸人扑过去将他摁倒在地。
我大惊,正要掀开盖头冲出去帮忙,一个黑影闪到我面前。腰里一紧,被来人挟持住。
他们是冲我们来的?我一惊,本能地拼命挣扎。但来人力气好大,我没法摆脱他。情急之中,唯有急呼“救命!”陡然身体一轻,被抛向了半空中。
以为自己会结结实实地摔落地上,可下坠之际又被另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那双臂膀紧紧箍住我,脚下“得得”生风,却是在马背上。
“放开我!你们这些缺德鬼!我诅咒你们生儿子都没……”我诅咒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被人点了穴。马儿只管纵蹄飞奔,哪管我是死是活?
我的脸冲着地面,飞驰的路面晃得我眼晕,想抬头看什么人劫持我的都不成。后背始终被一双大手摁得死死的,动弹不了。更可恶的是,一块黑布飞快地将我的眼睛蒙上,除了黑暗再也看不到其它东西。
很快,我便被拎下马,放在一快木板上。当木板快速移动起来时,我这才明白是在一辆马车里。
惊恐中,我不断疑问:他们为什么劫我?难道——乔泰是幕后主使?他消失了一阵子难道又投靠日本人、重操旧业了?可是,他没必要这么做啊。如果真是他,何必搞出这么大动静来。这些劫匪个个蒙着面,看来有意要掩藏真实身份。可不是他还能是谁?不禁又想到乔泰说过,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思来想去也只有他嫌疑最大。莫不是知道我嫁给池春树,心里不平衡了?如果是乔泰这厮,手段狠辣,春树一定会有危险。
我很怕深想下去。但愿这个神经不太正常的家伙只是一时冲动,不要干出蠢事才好。
渐渐地四周安静下来,听不到人声。
马车终于停下,马儿频频喷着响亮的鼻息,焦躁地刨着马蹄,我跟着颠来荡去,陡然发现自己又能动弹了。
摘了眼罩,我从车内爬出来,只见面前矗立着一座破旧的土地庙。四周是旷野和水塘,不知是哪里,但远处白晃晃的宽阔水面提醒我离长江很近。
乔泰怎么会把我劫到这种地方?好像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你这妇人,即已嫁为人妇,为何再嫁二夫?不守妇道已可恶,何况梅开二度、嫁给毁我华夏之异邦暴徒?”一个声音突然从庙内飘出,声音如瓮。
什么劫匪说话还文绉绉的?我轻咳一声,发现嗓子也正常了。“你是什么人?”我一边问一边朝庙内看去。“有胆量现身说话,干嘛遮遮掩掩,见不得人吗?”这会儿我心中倒也坦然——既然那些人劫我到此,还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看来并不想立即对我怎样。即便他们想要我的命害怕没有用啊。
“好一张厉嘴,不回答问题,还这么凶!”那声音斥责道,仍似在瓮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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