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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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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的是你隐瞒了你这重身份,但我并不害怕你这个人,你是个善良而正直的人。我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我坦然地看着他,恢复了镇定。
龙须川进眸里流转着的那抹柔光化为赞许之色:“这正是我最想听到的话。既然我的王好奇,我就满足王的好奇心吧。我的确是个特务,十年前就受训的老特务。我的机构直属于日本内阁和陆军部。汉口军方除了少数几个人,没人知道我这重身份,我舅舅便是其中之一。告诉你,一来表明我对王是绝对忠诚的,二来请你放宽心,即使有些小人想动我也没那么容易,除非用暗招,但也得看他们运气好不好。”
我暗自心惊,幸亏他是个如此特殊的特务,否则凭我一个普通百姓,如何应付得来?纵有一百个脑袋也掉光了。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特务,今天算是开了眼。”想起他回汉口后,身后总有一串甩不掉的尾巴,我哑然失笑。
“是啊,恐怕我是有史以来最无能、最不称职的特务了,活动率几乎为零,而且信仰也成问题,这就是我总会被重点关照的原因之一。虽然我不是个称职的特务,但并不代表我缺乏一个特务必备的能力。如果我真要活动起来,足以将你们一网打尽。你觉得呢?”
“我毫不怀疑你有这个能力。”我连连点头,“只是训练你的那位教官要气死了,怎么教出你这这样一个没原则性的学生?”
“我的第一任老师就是我舅舅,所以很容易蒙混过关啊。”龙须川进笑起来,眸里流荡着对往事的回忆。
“我又要好奇了,是什么原因改变了你打破零活动率的纪录呢?你不会无缘无故冬眠自己,如今却又忙着惊蛰了吧?”我想他恢复特务身份的目的应该不会简单。
“问得好!”龙须川进从榻榻米上爬起来,“不过,今天我不会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太晚了,你该休息啦。我约了陈医生明天来为你检查。请早点休息吧。”他双手背在身后,走出房门,却又顿住:“拜托你今后不要再穿那种性感的衣服外出。今晚我带去的一帮人都流鼻血了,我想不是因为天气的缘故。晚安!”他眨眨眼,很快消失在门廊里。
性感?我咀嚼着他的评价,很想笑。我那件衣服居然能称作性感?不沾边啊。
第二天,日伪机要内刊发布石丸中佐自杀身亡的消息,具体原因尚在调查中。一时间,日伪内部又人心惶惶起来。日伪军官们原本为代理特高课课长一职拉帮结派、明争暗斗,卯足劲推介有利于自己的一方,如今这事一出都冷静下来,迷信思想却急剧上升。大家都觉得这个职位不吉利。先是福冈大佐遇袭差点身亡,即便捡回一条命来也无法正常工作了。石丸中佐系破格提拔的代理课长却突然自杀身亡,死状诡异。呼声甚高的清水洋子原本是最佳候选人却因失手杀了曾经的养父而锒铛入狱,目前正在走法律诉讼程序,结局如何尚无定论,关键看被她袭击的井上鸿一后果如何。起初不服气位置被他人夺走的一众军官们如今倒感慨自己皆因有佛祖保佑才得以幸免于难。
正如龙须川进所说,日本特高课没人来打扰我的休养,好像我从未跟石丸有过任何接触,他的死亡也跟我也没半点关联。
龙须川进请来陈医生复诊,并带来德国大夫新配制的安胎药。令我感到欣慰的是他告诉我胎儿的状态基本稳定下来,再过两至三周就可以进入稳定期。问及日常饮食状况时,他提醒我一般孕妇都爱吃酸酸甜甜的食物,但要有所顾忌不可贪吃,尤其是活血散瘀类的食物,水果里他提到了山楂,建议我不要吃。我愣了愣,心想春树送来的山楂幸亏我没吃,只是当炖牛肉的辅助品。我没多想,因为春树不是妇科医生,而淼玲他们也没经验,知道山楂不能吃不吃便是。
一天在格外宁静的气氛中渡过,我也卧床休息了整整一天。我很想念尔忠国,不过四日未见,却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可是,我答应跟春树一道走就不该再想他。
日暮时分,厨子们杀大鱼时发现鱼肚内藏了一样东西——五十毫升大小的瓷瓶。厨师正欲将它跟鱼内脏一起扔掉,却发现瓷瓶上写着:龙须川进收的字样。
好奇的厨师将它拿给龙须川进确认。
龙须川进看了看瓷瓶,小心地将瓷瓶口儿打开,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会心地笑起来,将瓷瓶递给我。
我也学他那样子将瓷瓶放到鼻下闻了闻,发觉是乔泰的“创伤
269、神秘面貌 。。。
灵”药膏的味道。莫非是乔泰将它塞进鱼肚子里的?
“这个傻子对你很关心啊。”龙须川进看了一眼我被石丸咬伤的肩部,“还给你送药来了。”
“是毒药吧。”我想起乔泰逃跑前叫嚣跟我没完的话。“他除了威胁其他人,做不了任何有意义的事情。”我将瓷瓶丢下。
“我想不会,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对你下手的。”龙须川进胸有成竹地说道。“他真正要威胁的人是我。看来我得小心应付。他真是无孔不入啊。”他说着,将瓷瓶口倒扣过来,让药膏流入手心,药膏流出的同时也倒出来一粒圆珠,捻开,里面是一张小字条,写着:“居然敢动我的女人,日本猪!老子迟早收拾你!”果然是威胁龙须川进的话。
这个混蛋一向喜欢留墨宝吓唬人——惯用手法。
我细细一想,明白乔泰为何让龙须川进收这个瓷瓶了。按常理收到这个东西龙须川进一定会检查一番,很容易发现字条。瓷瓶不过是载体,至于创伤药我会不会拿来用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这个支那人很有意思。”龙须川进将药膏涂抹在手心里,“如此色胆包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说着,将瓷瓶递给我,“放心用吧,不会有问题。”
我犹豫了一下,“你这么相信他?”
“我的王,他若想对你下手,还需等到现在吗?他怕是爱上你了。”龙须川进将瓷瓶塞进我手里,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觉遭受了侮辱,“呼”地将瓷瓶扔得远远的,“呸!这个超级大混蛋!”
龙须川进仰天叹道:“囊嗯托hi多伊必竟大落伍(多么无情的美人啊)!”
“什么毕竟大落伍?”我气嘟嘟地问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说日语,我会以为你嘲讽我却又不想让我听见。”
龙须川进走过去捡起瓷瓶,放到我面前的地板上。“我不过发表点感慨而已。身为男人,有时候真是很悲哀啊。”
我哀叹道:“身为女人才悲哀呢,不得不在一个被男人们污染了的世界里苟延残喘。”
“这个问题就复杂了,男人们即便污染了这个世界也是为了女人吧。”龙须川进捻着下巴乐道,“有个污染了世界的男人不久前打电话说他明天会来看望你,你会不会觉得悲哀?”
我明白了是谁会来看我,心里一阵慌乱。他躲避了我多日,明日真会来看我吗?我该跟他怎么说?说春树,我错了,我不要你当孩子的舅舅?不行!说春树,等我身体好些带我离开这里吧……不好!不好!太突兀,一点儿也不自然。
龙须川进不动声色地查看我的表情,似乎抓住了我的把柄。“我还是减少点污染吧,我的王可以少点悲哀。”他起身做逃跑状。
“又奚落我?”我有些发窘,“我同意住在这里可不是为了提供给你这样的机会。”
龙须川进做投降状:“对不起,我的王。”
后来,我总算明白他为何心情这么好地跟我打趣了,因为池春树电话里还告诉他老狐狸完全脱离了危险。
这夜,我无法入眠,脑海里总想着第二天见到他该如何说话。像练习台词一般,我演练了无数次,但又无数次推翻了那些台词。
好讨厌自己,他来不就是为了看望我吗?又不是来拒绝我,何苦为难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感谢猪馋馋正给力,但是出版纸书一事。。。。汗。。。。。。
还是先填坑吧,好森的大坑哦。。嘎嘎嘎。。。。
270
270、失落 。。。
好讨厌自己,他来不就是为了看望我吗?又不是来拒绝我,我何苦为难自己?
我咬住自己的唇一边鄙视自己,一边胡思乱想问题所在:是因为愧疚太多,想减轻罪过?是因为内心始终记得他的好、怕辜负他? 还是担心他出家我就再也没法将他据为已有?又或者是因为担心淼玲……
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东方星辰隐去、露出鱼肚白方才阖眼。
“春树,答应我不要当和尚!”我一见到他就认真地说出我的顾虑。这个水晶般透彻纯净的人啊就站在我面前,抿着唇笑而不语。
“不许当和尚!”我急吼吼地再次表明态度,可他好像一点不为我的话所动。
他捧着袈裟是什么意思?这就要遁入空门?
他的背后突然钻出一个时髦女郎来,定睛一看,是邹淼玲这个死妮子。
“淼玲,你怎么可以偷听我跟春树说话?”我立即发窘。
“不偷听怎么知道你这个古董有多残忍?”她冷笑道。“你恨你爸爸始乱终弃,抛弃了你和你妈妈。你自己不也是这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想抛弃春树!只是,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呢?一颗心只可以给一个人。”我急忙向她解释。
“嗤!”邹淼玲鄙夷地看着我,“都已经跟他嘿咻过了,把人家的胃口吊起来,却又说出这样的话搪塞人家,骗谁啊?柳拾伊,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表面跟仙子似的高洁脱俗、纤尘不染,原来是个闷骚的小妖精啊。”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邹淼玲,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为了春树她当面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的眼泪簌簌落下,看向春树:“对不起,春树! 我跟你走,不要当和尚好不好?”
“你别再欺骗春树了!”邹淼玲柳眉倒竖,“他不会再为你伤心,你尽管独自享乐去吧。”她推开我,挽住春树的胳膊:“走,我们再也不理她了!”
池春树静静地笑着,也不拒绝,随她踏上台阶。
我茫然地看着他俩踏进山门,怎么回事?好诡异!
诵经声阵阵传来。他还是要剃度出家?
我一惊,冲了过去。“春树,不可以出家。不要当和尚啊!”我推开沉重的山门。
邹淼玲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才不会出家呢?为了你不值得!他如今有我照看着,风流快活还来不及,没空当和尚啦。”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我抓住邹淼玲的胳膊,“你怎么可以勾引她?你已经嫁给高铭锐了啊!”
“古董!”她翻了一个白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什么不可以?死脑筋,你不要他了,我要!你不知道我很爱他吗?我替你爱他啊。你尽管和尔忠国好吧!走得远远的,别再回来!”
我吃惊地看着邹淼玲,怎么可以这样?怎样可以!
邹淼玲妖冶地站在台阶上,身体扭成S型。
“不会的,春树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同意的。”我绕过她看向寺内。一个和尚寂寥的身影在数丈外清扫地面,不正是春树吗?
“春树,你不要出家,求你了。你是医生啊,忘了吗?你会唱歌,会弹琴,你这么有才,有很多粉丝,全忘了吗?就算你不愿意再搭理我,也不能出家呀。”我哭着向他跑去。
“女施主,”春树平静无波的眸看着我,“佛门清净之地请勿哭哭啼啼,惊扰众僧清修,请出去吧。”
“是啊,你的眼泪还是留着哭给尔忠国看吧。春树不会留恋红尘了,尤其是你这个女人。”邹淼玲将手臂搭在春树肩膀上浪荡地笑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四下寻找高铭锐,“高铭锐,你快出来管管你老婆啊。她使坏!”高铭锐始终不出现。
我无措地看着春树,他漠然地弯下腰,继续扫地。
“拾伊,我们走吧。”尔忠国温软的声音传来,“跟我回去。”
“可是……你帮我劝劝春树,别让他出家啊。”
“他不出家也可以,”尔忠国温柔地笑着,“你答应爱他就成了。”
我怔住,心想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我使劲摇头予以否定。
“你爱他,对不对?”尔忠国歪着脑袋问道,眸里带着讥诮。
“不,我不爱他!”我急忙申辩。“我爱的人是你啊,怎么可能再爱春树?”
“那好办,我们不必管他,他想当和尚就随他去吧。”尔忠国拉起我的手。
我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回头看向春树。
邹淼玲正将他搂在怀里,一边仇恨地看着我,一边亲吻着春树。她的舌挑衅地伸进春树的口内,扫拂着,似要把春树舔巴干净。
不要!我呐喊着,却出不来声音。求你不要这样!春树是出家人了,不可以引诱他。他犯了色戒会被狠狠地惩罚的。
邹淼玲向我招招手:“那你放弃尔忠国,我便把春树还给你!来呀,古董!我们当初是四个人一起来的,还一道回去。我们四个人永远不分开好不好?”她笑着说道,却流着眼泪。
高铭锐突然出现了,亲热地叫她老婆。于是邹淼玲搂过他来狂热地亲吻他,两个人迅速惹火,赤条条地绞缠在一起、不加掩饰地呻吟。
怎么可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就……?
我焦急万分,一定要阻止他俩继续玩火,佛祖会降罪的!我惊呼他俩赶紧停下。
然而,我非但没能阻止他俩,自己竟也躺在了春树身下。
“拾伊,你好美!”他由衷地赞叹,“你是爱我的,我能感觉得到。”陶醉地说着,如火的身体压住我的身体,在我的身体里自由驰骋。
我惊恐万状地瞪着他叫起来:“春树,停下!我有了身孕,不可以!”
他没停下,反而加大了力度,狂野地一下又一下贯穿我身体的极限。
“不,你不是春树,你不是春树!”我哭喊着,惊恐让我汗毛倒竖。
他俯低身体露出邪邪的笑容:“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你是我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改变!”
“你是——”天哪,我尖叫起来,那张脸分明是乔泰!
“拾伊,原谅我。”一身僧服的春树面容凄惨地站在我面前。“我爱你,但是必须放弃你!”
邹淼玲从他身后闪出来,愤怒地看着我:“柳拾伊,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她抱住了春树。
转眼,春树被邹淼玲压在身下。邹淼玲坐在他身上与他交欢并朝我狂笑,“看你干的好事!我恨死你了!”
我的心被揉成一团,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忠国,你在哪里?”我慌乱地寻找尔忠国的身影。
一双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抱起我,带我跃上云霄:“拾伊,我带你走,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正是尔忠国。
我抱紧他,却又不舍地回望大地。春树已经被黑雾包裹,他冲我呼喊:“别再回头!记住,我爱你,永远爱你……一定要幸福……”
我的身体被尔忠国抱着,急速飞向极高的天空,进入一片光明而温暖的世界。
最后一次回首。那里,已经不见了春树,只剩下一片汪洋般的血红……
当柔媚的阳光照到我眼睛上时,我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却糊住了,使劲揉了揉眼睛,蓦地感觉床头坐着一个人,但定睛望去,根本没人。
完了,我叹道,梦里的东西带到外面来了。不过,此刻好希望有个人陪在身边,因为那个梦——毕竟只是梦,还是忘了罢。我相信大家都会好起来。
下了地,又想起尔忠国的建议。如果能在兴福镇生下孩子当然最好不过。那种着绒花树的洁净院落,小眉,可爱的君宝,还有一直当我是辛凤娇的二老。没来由的,我感觉那里就像自己的家……
可是,对春树来说不好。那里全是尔忠国刻下的痕迹,难免会引起他心底的不快。不行,为了春树,我得远离跟尔忠国有关的一切,当然也是考虑到邹淼玲的情绪……
不觉多想了许多事,心柔柔地痛……
刚吃完早点,就见雅子用手比划,告诉我有客人来了。
跨出餐厅,看见春树正朝我这里徐徐走来,眉目如画,气质温雅,散发出的清朗之气恰如同东升的旭日。
没想到他会这么早来看我。惊讶之余,心里却立即涌起几分说不清的情愫,又似欢喜,又似哀愁,还有点不安,都是因为那个梦吧……好纠结……
我提醒自己不可以再想。
四目交会,他淡淡地朝我笑,那抹优雅而从容的神态就像我初见他时那般。
我本该说些什么,至少打个招呼,可我僵在那里,像个哑巴,又似个木瓜。
他带着秋日早晨的清爽之气走近了。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靠近,靠近,近在眼前,可以看见他眸里的星辉,却没来由地又想起醒来之前做过的那个梦,心蓦地抽搐了一下。
糟糕!我的眼睛发涩,似有东西正要涌出眼眶。不可以。我哪来这么多的伤感?
“早啊,拾伊!”他淡定地问候我,仿佛这个时空一切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更不会改变,只是岁月在明暗交替中渐行渐远。
我依旧无法说话,眼见着他眼底不经意泻出的那抹寂寥,犹如秋风乍起湖面上的一圈涟漪,慢慢荡开,又渐渐恢复平静。
我们静默着,像两尊雕像。
还是他先打破了无声世界:“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左看右看的。”他假意嗔道,皱了皱眉头。
我张开嘴,似笑非笑,还是说不出话来。我的舌坏了吗?至少发个声啊。“我。。。。。以为你会下午来。”我脱口而出。
他一怔,“我来早了?”摸摸自己的脑袋,做窘迫状。
“不不不,不是!”我慌乱地说道,暗自恼火怎么突然变傻了。
“川进这个家伙早该起床了,怎么没见着他,又出去了吗?”他勾着脖子朝院子里四下望了望。
“算了,反正也不是来看他的。”又看向我,“你打算让我一直站着,不请我进去坐?”
我回过神来,连忙邀请他进客厅。
他从随身袋内掏出六个红纸袋放到桌上。“铭锐和淼玲说这就当作发喜糖了。他们差点忘了准备,后来想想不妥,既然对外说是旅行结婚了哪能不准备喜糖呢,所以临时买了些来。给你的这份特意加了话梅,开胃的。”他说着,将红纸袋推到我面前。“最近胃口开了吗?”我木讷地点点头。
他又问:“孕吐是不是减轻些了?”
我再次点点头,感觉他是来当大夫了。
沉默了一阵子,依旧是他先开口说话:“最近外头又发生了不少事。我电话里听川进提到这里也不平静,好在孩子没事。”他用轻松的口吻说着,竟一点不提及我和他的事情,难道龙须川进没跟他说?不可能啊。
心口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涌动,似要撕开一个豁口跳出来叫嚣一番。
“春树,”我开口道,可喉咙发紧,声音显得喑哑,赶紧润了一下嗓子,“你过来时,淼玲她没带什么话吗?”
那个死妮子气性够大的,真打算永远不理我了?
池春树颇感意外。“她昨天一早就说一定要抽空来看望你。怎么?她昨天没来?”
我摇摇头。可能她临时变卦了吧。
“昨晚我住在医院里,所以不知道她的情况。我想她今天一定会来。她的性子你知道,刀子嘴那类的。”
我微微点头,踯躅了片刻,见他低着头,便说道:“春树,陈医生说我的情况挺好,我想再过几天,就可以随意走动了……旅行……也不成问题,你……没有什么建议么?”
他一脸的淡然:“孩子现在是最重要的,还是稳妥些为好。”如水的眸里涌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却又掩藏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痛。
他什么意思?不愿意?他这么久不见我,难道打定主意不跟我一道离开了?他……放弃我了?
但我没忘记他说过的话:“我不愿做你的大哥,一点儿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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