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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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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意思?不愿意?他这么久不见我,难道打定主意不跟我一道离开了?他……放弃我了?
但我没忘记他说过的话:“我不愿做你的大哥,一点儿也不愿意……”这不过是二十天前的话啊。
他似乎正在等着我说话,却不知我早已心慌意乱。
“你没注意夜里下过雨吧。”我转移了话题。“这会儿一点看不出来,很好的天气。”
“知道,时间不长,但下得挺大。”他说着,目光看向花坛那里清幽的石板地,凹处有一汪积水,反射出天空的湛蓝。
这么说来,他一定也没睡踏实了。我清楚地记得那场雨是后半夜下起来的——大家熟睡的时间。
“一场秋雨一场寒。少熬夜,什么也不比身体要紧。总是缺少睡眠怎么行?”我心疼起他来。他白皙的面孔看上去没有血色。
他温和地一笑:“你也一样。”
这种淡淡的默契令人感动,无需点破即了然于胸。
我瞬间有种触动——他,一直以来就是我的知己,我怎么忍心放弃他?
“春树,”我将茶盅递到他手中,“茶已经不烫了,喝吧。”他接过去,手指触到我的手,像被烫了般,立即缩回去。
我呆了呆,立即低下头假装没注意。必须逼他开口,我对自己说。片刻后,我将手轻轻抚上腹部。“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但是我很想让他日后跟你学医,将来也当个医生。你,愿意吗?”
“就怕孩子到时候有自己的想法。”他笑笑,“不过,我不反对收个弟子。”
我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笑道:“你恐怕没那么轻松,因为我还要请
270、失落 。。。
你当他的钢琴老师,天天练习,不可以偷懒。”
我这是在递话给他啊。他难道不知道我心中所想,如果还这样,就是真的不打算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心又是一阵慌乱。
他眨眼做挺伤脑筋的样子:“那样的话,我收费可是很高的。我也需要养家糊口啊。”
我对他那句养家糊口颇为顺意。至少说明他不会死脑筋。可是,他为何要跟我收费?
“春树!”我突然站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脸上热热的,我在发怒吗?意识到这点,我急忙又坐下来,带着委屈,连着焦躁,一声不吭地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心里有个小人在讥笑:“他不要你了!他不要你了!”
“拾伊,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他开口道,声音轻柔。“很多事,不是想割舍就能割舍得了的。”一双手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抚在我的手背上。
“你不要我了。我知道,因为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我忍了忍快涌上来的眼泪,推开他的手。“好吧,我去兴福镇,一个人去,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离开那里。”
然后去哪里,我还没想好,但是我要让他知道,我不会留在那里等尔忠国。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柔声说道。
“那你什么意思?”我怒吼起来,“你继续发扬风格好了!你干脆去当和尚好了!”我倏地站起来,看也不看他,往外走。
身体被一双臂膀兜住,一个结实的胸膛贴上来。“拾伊,你又乱发脾气……就会让我担心。”
“你就会惹我生气!”我撇了撇嘴,连连哼哼数声,唯一进步的是我没让自己掉下眼泪。老娘我什么苦难没经(书)历(网)过,如今已经是要当妈的人了,再哭鼻子就是乌龟王八。
他的声音萦绕在脑后:“那天,你一直叫着他的名字,足有五、六十遍。你心里一直有他,能和他在一起,才是你最大的幸福啊。”
我吃惊不已,立即反驳:“不可能!你不要骗我,骗我也没用!他不可能带给我幸福。”
“我没有骗你,是川进骗了你,也骗了我。他的护卫闲聊时说起那晚的事情,我才知道川进说了谎。那晚你发癔症时,一直叫着的人是‘国哥哥’,你在叫他。”
“你骗人!你不想要我了就拿这个话搪塞我。”我使劲掰他的双手,但他没让我成功,大概怕我不听他说完就跑开。
“乖点,不要乱用力,对孩子不好,听我把话说完。我跟他谈过,问过他如果棘手的事情都处理完,而你也愿意等他,他是否愿意带你一起走。他说他愿意。”
“你撒谎,这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可以牺牲一切,牺牲所有也在所不惜。”
“他爱你,相信我,拾伊,他真的很爱你,也愿意为你牺牲一切,只是,他跟我们不同,你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可是我想好好爱的人是你,我不想失去你。为什么在我终于做出一次对的选择时,你却要放弃我?为什么?”我努力转过身,逼视着他,却发现他的言不由衷。他正惊慌地垂睫。
“如果你敢放弃我,我发誓……我发誓……”拳头对着他,“……咬死你!”
他猛地抬头看我,那表情似乎在说:“怎么这么凶?”
我抱住他,眼睛里流出一点湿湿的东西。“真的会……咬死你!”捧着他的脸,我将自己的唇送上去。“就当我霸王你好了,就当我死赖上你好了。你敢逃,我就……咬死你!”
他不自然地笑道:“拾伊,冷静点。”
我松开他,“你到底要不要我?是个男人就利索点回答我,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你只有一次机会。”
池春树无奈地笑:“我喜欢温柔的女人。”
我一咬牙:“送客。”
他没动。
“宫野先生听不懂中国话吗?送客!”
他嘴角一弯,笑了起来:“女人真是可怕。这样吧,拾伊,我们以半个月为限,他如果做不到,你再封杀他也不迟。但在那之前,你还要像从前那样对他,我相信你会做到。我是你的,我保证,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
“你、你脑子进水了?”他说什么疯话啊。
他继续说道:“半个月后,你霸王我也好,死赖上我也好,哪怕对我再凶,我都奉陪到底。可你必须给他机会弥补。”他抓住我的拳,将它轻轻放在我的腹部。“现在母老虎需要让小老虎休息。”
“滚~~~”我颤抖着说道。他轻笑一声,拔腿就走。“站住!”我叫住他。他立即停下。“替我向淼玲问好,跟她说如果再不来看我,我会去咬死她。”
“好。”
“滚~~~~”
“好。”
“春树!”我拿他没撤。“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多说了会死啊?”
他转过身来,优柔地笑。“我得回去洗把澡,再好好休息一下,困得要命,然后再把衣服洗了,不能总让邹淼玲替我洗衣服吧。”
他总算多说了几句。我心里舒畅不少。
将他送到院门口,他立即遣我回去休息。但当他转身离去时,我又叫住了他。
“再这样我就滚不了了。”他笑道。
我紧走几步,对着那一双澄澈的眼睛说道:“春树,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对自己好一点儿。”
这是龙须川进多次提醒我的话,我觉得很有必要对春树也这么说。他不能在拥有了我之后再忽略自己的需要。他缺少的不是勇气,而是利己的心。
他优雅地笑道:“遵命。我得走了,因为等一会儿还会有人进这大院看望你。”他并未说明谁会来,只神秘地一笑,洒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春树还继续扮演老好人的角色,永远把自己放在最后考虑。
因为春树了解十一,可对十一来说春树是在折磨她,也是在考验她。
谁会来拜访十一?
271
271、重拾霸气 。。。
他优雅地笑道:“遵命。我得走了,因为等一会儿还会有个人进这大院看望你。”他并未说明谁会来,只神秘地一笑,洒然而去。
这家伙也学狡猾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叹道,心想若他事事都这么狡猾就好了,绝不会委屈了自己,怕就怕……
回到客厅,抓起红纸袋专捡话梅来吃,几颗刚下肚,便听到院子外头一阵鼓响,像是挑担货郎用的那种鼓声。正疑惑货郎怎么进的来,一个杂役跑来门口说道:“太太,有个小老板在院门口候着,说太太您订了他的货,正准备送上门验收。”
我纳闷——何时定过货?那人又是如何进得了这么戒备森严的地方?又听杂役说道:“刚才那位宫野先生送他来门口,还说知道这件事,您看是不是传他进来?”
我想起池春树刚刚说过的话,一边嘱咐放人进来一边往外走。
远远的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穿着长袍的高个子男人背对我站在院门口,宪兵正在检查他随身带来的箱包。更远处,是池春树离去的身影。
心头一颤,是尔忠国!是他来了!
我向宪兵挥挥手,解释说这人是良民。宪兵不知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根本不打算听,依旧一丝不苟地检查完才放人进院子。
尔忠国再次伪装了自己,假胡须贴在上唇处,让人立即想起鲁迅先生的胡子。
我领他上了二楼我的房间,待他打开箱子,这才发现我“订制”了一大箱子的孕妇装和部分婴儿用品,拨浪鼓便是其中之一。亏他想得出,也不晓得从哪儿弄来的。
关好房门,我倚在门背后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他也无措,站在那里傻傻地看着我。最后还是我开口说话:“牛肉好吃极了。”
他嘴角弯了弯,羞涩地笑。我报以之笑,但眼泪抢来凑热闹,只得转过身去擦,心想春树是坏蛋,怎么可以把他弄来见我,我不想见他呀。既然已经决定分手,能不见就不见,因为,我对他总是缺乏免疫力啊。
他上前来将我拉进他的怀里,什么话都没说,呼吸深埋在我的发间。我很不争气地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想起被石丸欺负时,一心指望他来救我,可救我的人不是他。从前,他当我是辛凤娇的时候总能及时出现,总能救我于危难之际,可自从我作为柳拾伊出现在他面前……为什么只剩下伤害和遗弃?
“拾伊,不要哭……”他轻轻抱起我,将我放在他的脚背上,一边轻轻地摇晃,一边低语:“你重了。”
我迅速恢复平静,推开了他。
“我……我想多抱你一会儿。”话音刚落,未经我同意将我抱起来放到他膝盖上搂住。
尔忠国今天很深沉,抱着我不说话,只是宠溺地看着,仿佛总也看不够,温柔的眼神里却带了一抹淡淡的伤感。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兴福镇成亲那晚。那晚,在洞房里,他也是这么抱着我,沉醉地看着,有所不同的是那时的我不敢直视他的眸,心如鹿撞,如今,我不再惊慌,但一样逼迫自己务必做到心如止水,可做到心如止水谈何容易?
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目光也移到那里,慈爱而温柔。
他不说话,我的呼吸却开始急促,怕自己把握不住将他抱住,那样,也许再也松不开了吧。
“抱够了没有?”我淡漠地问道,就当他抱着的不是我,而是我们的儿子或者女儿。
我又在自欺欺人,可我没有选择。
“没有。”他答道,臂膀一紧,将我贴近他的胸膛,呼吸里的沉重比心跳声还让人紧张。
“我很高兴。。。。。今天见到了很多老朋友。今天。。。。。应该是个好日子,我想淼玲说不定也会来
看我。”我用说话打破沉闷的气氛。
他的身体微微颤栗了一下,松开我,眸中掠过一丝不快,稍纵即逝。
捕捉到他眸里那瞬间的流转,我诧异他为何听到淼玲的名字如此反应?他不喜欢她,我知道,就像淼玲不喜欢他。可他的反应有点过了。
对于尔忠国的眼神,我早已熟谙:或开心,或哀痛,或冷漠,或热情,或嘲讽……哪怕非常细微的变化也不会错过。他应该豁达开朗了为何又开始斤斤计较?是因为邹淼玲竭力主张拆散我们?我疑惑着,感觉应该不是。
“我想邹淼玲会来看我,说不定等会儿就到了。万一碰着面,无论她有没有认出你,请不要对她板着一张臭脸。”我努力让自己显得轻松。
一提到邹淼玲,尔忠国温和的脸被一层淡淡的怒意所笼罩。他捏住我的手,哼了一声,“她会来?”非常怀疑的口吻,随即垂下睫,泼墨般浓密的睫毛轻颤着遮住他的眸子,不辨神色。
难道是那天邹淼玲探望我时当着他的面一怒而去又勾起他的不快?他不会这么小心眼儿吧。
“她性子直,一旦气消了就会换一副样子。她就像我的亲姐姐,虽然他对你有意见,但对我们的孩子不会差,她一定跟我一样疼爱他。”
尔忠国依旧垂着睫,又轻哼一声,微微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再度缄默。我不由想他不会迁怒于邹淼玲吧,认为我不愿再回到他身边是受了邹淼玲的影响?
想起春树刚刚说过的话,我越来越觉得他此番前来看我一点不像要告诉我那个决定,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向来跟我告别的。尤其听我提及淼玲这种反应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春树,你真是瞎起劲,尔忠国这样的人是为国家而生的,不是为我。他跟你不一样,不会因为爱我就丢下道义和责任跟我离开。
我自嘲地轻笑:“你手头棘手的事情太多,恐怕没完没了呢。我不会拖你的后腿,更不想成为你拿来牺牲的东西。乔泰没死,日本人很快就会查出石丸的死跟他有关,会更加疯狂地搜寻他的下落。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我活着就又会成为你行动的障碍物和潜在风险。为了保护更多的人,必要时,你还会毫不犹疑地牺牲我,牺牲我们的孩子。你就是为此事为难吧?”
“拾伊,你怎么会这么想?”尔忠国惊慌地看着我,眸里露出深深的哀痛。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好了,我们已见过面,你送我的东西我也收下了,谢谢你,也替我们的孩子谢谢你。”
心里一阵寒凉,感觉自己要忍不住掉猫尿,于是急忙从他膝盖上站起来,却又被他摁坐下。
“尔忠国,你觉得你做得到吗,一直这么抱着我?”我尖锐地问道,“你能吗?”心中一阵刺痛。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为何还霸着我,贪图这一刻有何意义?
尔忠国紧抿着唇,像要努力澄清什么,“拾伊,”他凝重地看着我,“我是个不称职的丈夫,你说的很对,我现在没法做到,所以没法给你任何承诺,但是,我正在努力做。我说过,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不会放手。”
我讥讽地笑起来:“那你就等着哭吧。因为,你没有一丝希望。”拿冰冷的眼神看他。
对不起,忠国,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你只能选择放弃。因为,你不是为我而生的。
他的喉结上下跳动,似在不停地吞咽,眼圈亦红了。“放开我,一个货郎不可以在太太的房间太久。你根本就不该来,你的主见呢,你的睿智呢,你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被春树牵着鼻子走?笨蛋!”我轻蔑地看着他,“你越来越不像你自己了,我鄙视你,相较于现在的你,我更喜欢从前那个高傲、冷漠的尔忠国。”
我的身体突然后倾,倒在他的臂弯内,他的唇狠狠地轧在我的唇上,带着勃发的怒意和深深的无奈,凶猛地撬开我的齿贝咬住我的小舌,使劲吸吮,一股吸力将我的舌拖进他的口中,仿佛要吞进他的肚子里去方才作罢。
双舌纠缠,气息纠缠,无尽的纠缠……
他还是那么霸道,而我还是如此悲哀。
对他,我没有免疫力。
“放过我吧,尔忠国,放我们的孩子一条生路。”我呜咽着,祈求他。
我的泪水流进他的口内,他的泪水也流进我的口内……再一次,我们彼此交换着咸咸的泪水。
他深深地吻着我,身体不受控制地抖颤。当他放开我时,对我轻柔的一笑,“手伸出来!”
我顺从地将手伸到他面前。“不,另一只。”
我将戴着手镯的手伸到他面前。
他怔怔地看着我的腕,确切地说是看着我的镯子,很久很久,大手摩挲着我的手镯,忽然捋下了它。
心里浮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拿走我的镯子何用?
他的目光不再游离,语气轻松地对我说道“拾伊,这镯子先借我用一阵子,将来还给你。”
我讶然:“一个大男人戴着一个女人的镯子不怕人笑话。”
他不语,将手镯小心地塞进怀里,才道:“当怀表用,这样便没人会笑话了。”
“不对!”我预感不是这么回事。先前他神色里的异常再次闪过我脑际。“把镯子还给我。”
事实上,我对这手镯有了依赖感,拿走它,我浑身不'炫'舒'书'服'网'。
将手塞进他衣服内,我找寻他收起来的镯子。“我送给你一个怀表,你还把镯子还给我。”
他压住我的手腕,却笑道:“不能乱摸,起反应了。”
我一怔,手还是在他胸前摩挲了一阵子,触到他的肌肤时,感觉有点湿漉漉的。
尔忠国硬将我的手抽出来:“别淘气。”握住我的手不让动。
我使劲挣了挣,他松开手。“为什么拿走它?”
“算是借给我研究研究。我好奇行不?”
“早不好奇、晚不好奇,偏偏现在好奇?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拿走他?”我想知道他的目的。
尔忠国放开我,站起身。“呆久了难免被人怀疑。万一哪个爱嚼舌头的仆人看一个大男人进了太太房间半天不出来会浮想联翩的。”
我拦住他,不安的感觉更甚:“你必须告诉我这么做的目的。”
他上来抚了抚我的发:“拾伊,你从来都是自由的,但无论如何,请给我半个月时间,半个月后,我要把它亲自戴在你的手腕上,永远拴住你。”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没了你,我等于死了。”
我的大脑一阵眩晕,他的意思就是说……
他柔软的唇贴上来,金属质感的声音落在我的唇上,“拾伊,我爱你,不要放弃我。”
我的唇承接着他绵绵的爱意,心却在对自己说:“推开他,推开他,他又在骗我,我必须放弃他!”
他的唇猛地撤离,人亦离我数步之外。
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大步迈出房间去。
我急忙跟出去,但下楼梯不得不放缓脚步,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待我踏完最后一级台阶,他已走到院门口。怕暴露了他的身份,我没敢再跟过去。
他跨出院门之际,回头笑着说了句:“太太喜欢的话,下次我还给您送新货样来!”身影随即消失不见。
站在门廊里,我的心忽上忽下。我该怎么办?半个月后一切又将有所改变?当初他让我给他半个月时间放我离开。如今,他又让我给他半个月时间留下他。
可是,春树……你干了一件蠢事,我饶不了你!
一小时之后,接近午餐时分,雅子过来告诉我有客人来访,于是看到高铭锐这小子左右手拎满了礼物、轻车熟路地往客厅方向走。
我从书房里出来,迎了上去。“哦,这么多大包小包的,宪兵没拦住你盘查吗?万一是炸弹怎么办?”我打趣道,心里却黯然,淼玲为何还是不来见我?
“我的日本侨民的大大的,谁的敢查我?”他故意学鬼子说话,小眼睛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小,眯成一道细缝。我感觉他在偷偷查看我的神色。难道是替邹淼玲打前站来了?这个家伙,小眼睛后面全是诡计。
我向他身后看去:“淼玲磨蹭什么哪?又不是小脚老太太,半天不见人。”
“她啊,来不了了。我代表她来看望你。”
我又是一阵失落,将他引入座位。
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拾伊,情况还好吧。”
“好着呢。医生说胎儿基本稳定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他搓着双手,表情有些扭捏。
刚想问他怎么这副表情,只听他又说道:“那个……你淼玲姐昨天又去看医生了,是妇科医生。”
我眼睛一亮:“啊,我知道了,淼玲也有了是不是,所以她不来看我。”
“呃……”高铭锐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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