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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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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一股冰冷的杀气弥漫在空气里。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冷的眸,不得不让人紧张。
我必须纠正先前的想法,他并非不想杀我,而是不想让我过于简单地死去——担心便宜了我这条贱命。
好可怕的家伙!
他怎么可以这么仇恨一个深爱过的女人呢。难道他跟辛凤娇有血海深仇吗?难道他身负灭门惨案吗?
不就是被人甩了嘛。
放在我们那个时代,这算得了什么?
今天你甩了我,明天我甩了你,甩来甩去大家都有免疫力了。都像他这么狭隘,公安干警们岂不是得二十四小时连轴苦干、保护那些生命受到威胁的前男友、前女友?
我的思绪被一张愤怒的面孔打断。“你在冷笑?”他问。
冷笑?我有吗?
我惊恐地看向他,那张好看得令人过目不忘的脸此刻被羞愤填满。
身体不由向后缩了缩,在沙发内卷缩成一个球。
“没有,我没有笑!”我使劲摇头予以否认,抱住自己的身体。
尔忠国没打算放过我,伸出手指在我太阳穴斜上方的一处点击一下。
针扎一般,我痛得跳起来。
脑袋好像陡然增重十倍,脖子如同顶了块巨石,又痛、又酸、又麻。
“滋味如何啊,凤娇妹妹?”他残忍地笑着问我。
我像跳蛙一样在沙发内捂住脑袋乱蹦乱跳,再从沙发跌落地上打滚,发出惨叫声。
我真实地体验到他所说的“生不如死”。痛苦让我萌生立即碰死自己、省得受折磨的念头。
他摁住我,再次点击相同的穴位。
可怕的痛感立即消失,仿佛从未发生过。
“人体有很多穴位,有的对痛极为敏感,有的对痒十分敏感,比如刚才的额窦穴,”他带着轻蔑的笑容不慌不忙说道,“你的身上有很多这样的穴位,但只要乖巧点,它们就不会让你体验过于 丰(书)富(网) 的感觉。”
我紧张地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每次一旦触及他冷淡的眸,便觉得后背无端冒起一股寒气,疑心他冷不丁就会作出让我“永远保持沉默”的事情来。
“好吧,看来是时候告诉你配合的重要性。你来汉口这么久,我一直没能带你去上层社会走,现在有机会了,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配合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明白了没有?”
我急忙点头,因为他的手正摸上我的头。
“很好,我喜欢识时务的人。”他摩挲着我的发,像对待一只宠物狗。
“明天我要带你出去买一件漂亮衣服。你天生就是穿衣服的架子,不穿倒可惜了。”他说着,上下扫了我一眼,带着欺辱的笑意。
我卷缩在沙发内,牙齿紧叩。
他站起身,拉了拉衣摆,悠哉地走了出去。
我仍缩在沙发里不动,想起先前他愚弄我的过程,兀自心惊肉跳。
第二天,尔忠国果然带我出去购衣。
当店员拎着一件紫色的西式长裙递到我面前时,我连忙摇头——衣领太低,后背也太暴露。“就是它,穿上试试。”尔忠国冷冷地命令我。
女店员瞥瞥我,又瞥瞥尔忠国,带着不自然的笑容请我进试衣间。
我站在地上,局促不安地搅拧着衣角,心想这衣服哪能见人?他成心让我出丑吧。
“要我亲自动手帮你换上么?” 尔忠国低沉的声音飘过来。
我连忙接过长裙进试衣间。
女店员跟在我身后帮忙。
丝质的紫色长袍穿在我身上,女店员帮忙将背后一排蜈蚣腿一样密集的纽扣一一扣上。
腰部很大,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像睡袍。
我的胸部可怕地暴露在“U”型领口内,呈现“人”字形。
感觉自己身上穿着的不是礼服,而是囚服,古人坐牢身上穿着的那种。我的双乳与领口组合的那片区域恰似一个掀去顶的“囚”字。
女店员的脸微微发红,我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行,这件衣服我穿不来。”我摇摇头看着长镜内神色发窘的自己。
女店员同情地看着我:“是不是让您先生看一下?”
“你直接告诉他不行,换一件吧。”我小声说,带着央求的语气。
“凤娇,出来让我看一下。”尔忠国在外面说道。
我迟疑了一下,捂住心口走了出去。
他淡漠地上下扫了一眼。“有没有小一点的?”他问,女店员摇摇头。“这一款只有一件,是很早以前一位俄国大使夫人定做的,但是做好后又不打算要了,听说怀孕了穿不下,这才放到店里卖。”女店员看着我的腰,“太太的腰很细,要改动一下才能穿。”
“多久能改好?”尔忠国问道。
“三天后再来试试,您看如何?西式女装只有一位裁缝师傅会做,可他昨天被叫去一家大户人家做活,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所以恐怕要等两天才能拿到。”女店员抱歉地说道。
我心里倒是很高兴,不必再穿这件暴露的破衣服。
“根据我太太的体型,你替她挑选一件合适的。”尔忠国指了指货架上的若干长裙。
女店员仔细看了看我的身型,走到一件乳白色长裙前。“这一款有腰带可以随意收放,太太您试试看。”我接过衣服首先看了一下领口,太好了,虽然也是大“U”型领口,但胸前衬了一大块半透明的花边一直到脖子部位,是典型的西式淑女装。
当我穿好长裙出来的时候,女店员露出惊叹的目光:“太太很适合穿这件,像女王一样高贵典雅。”
尔忠国挑剔地看着我的领口:“袖子拆掉,领口花边都拆掉,就这件了!”
女店员惊诧地看着尔忠国,一定在想好端端的一件成衣为什么破坏整体布局?
我下意识地又捂住心口,不要啊,又要暴露吗?他成心让我难堪啊。
尔忠国冷冷地对女店员道:“马上修改一下。我想这不需花费多少时间吧?”
女店员立即露出职业式笑容:“是的,先生,请您稍等片刻!”
十分钟后,一件被拆得几乎像奥斯卡颁奖典礼上女星们才穿的礼服又递到我的手中,女店员有些尴尬地请我再试穿一下。
当我袒胸露肩地出现在尔忠国面前时,他满意地付了钱
我浑身冰冷。这变态的家伙,一定想让我出丑!
我以为可以脱下长裙了,但尔忠国并不急于离开,反而坐了下来。
“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吗?”女店员十分客气地问他。
“我在等一个人,马上就到。”尔忠国说着,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两分钟后,一个健壮矮小的身影出现在尔忠国面前,是男仆老六,手里拎着一个鞋盒。
尔忠国朝鞋盒一努嘴,“穿上!”向我发令。
我打开鞋盒,里面是一双银色绸布面的高跟鞋。鞋跟足有五公分高,但看样子不是新鞋,鞋面上有些磨损的痕迹。
我将双足踏进去,嫌大。
“走走看!”尔忠国命令道。
刚走两步,脚便崴了一下。“肥了一点。”我怯怯地说道。
“我们隔壁有家鞋铺,全是进口鞋,太太您可以过去试试。”另一个女店员殷勤地说道。
尔忠国不说话,看着老六:“就带来这一双鞋?”
老六点点头: “佟小姐说她只有这一双高跟的还能适合场面,她还说万一不合适就买双新的给太太。”
尔忠国哼了一声:“我看就不必了吧,新鞋反而磨脚,越破越适合太太娇嫩的脚。”他把那个“破”字说得很重。
老六的脸晦涩起来,看了我一眼随即低下头。
我的脸“唰”的白了。
尔忠国的用意很明显,他意指我是“破鞋”,只配穿人家穿过的旧鞋子。
女店员们的笑容僵住。我能猜出她们如何疑惑我的为人。
尔忠国,你好过分!
“老六,替太太找些垫布来,塞进鞋里。凑合着穿吧,不过应付一下场面。”
老六立即向店员要了些碎步,请我脱下鞋子,调整了几次,总算“合脚”了。
我踩在高跟鞋里,泪水滑落眼眶。
“来回走走看。”尔忠国大腿跷二腿坐在沙发内指挥我。
我没动,紧咬下唇。
“老六,你看太太这样出席宴会能引起轰动吗?”尔忠国问老六。
“一定能,一定能!”老六咽了一口唾沫,闪烁的目光看了我胸部一眼,随即挪开。
“好。”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的女神,记住时刻要面带笑容。你将要出席的是宴会,不是葬礼。”他说完,当着众人的面,亲吻了我的脸颊。“现在可以换下它了。”
我木然地走进试衣间,脱下长裙。泪水已经流到脖颈里。
回去的路上,身边的变态男人若无其事地仰躺在靠背上,心情愉悦地看着窗外。
我默默地流泪,眼泪一直没干。
辛凤娇到底怎么得罪了他,让他如此憎恨?除了羞辱,我还能得到什么?
老天爷,睁睁眼吧,我是无辜的啊!
“现在尽管哭吧,明天就不许再哭丧着脸。”尔忠国扭过我的下巴朝向他,“啊,我差点忘了,哭是你的强项,打小你就爱哭鼻子,我没记错吧。那时你只要流一滴眼泪,就能让我惊慌半天。哼哼!”尔忠国冷笑着,幽深的眼眸似霜剑闪烁着骇人的光芒,瞬间封冻住我的泪。
我意识到我的处境有多糟糕。
逃走!逃走!我在心里默默呼喊。这样的日子一天都不能捱。
可是,我如何逃?
哀戚地想着,新的眼泪又涌出眶外。
晚上,尔忠国走进我的卧室。
见他进来,正打算上床的我立即石化在地上。
他此刻来找我又想怎样?我害怕地看着他。
“怕什么?我不会吃了你。”他坐到我对面,歪着脑袋上下看了我几眼。“听好了,明天中午我回来接你时,你要梳洗打扮得漂漂亮亮。头发得盘起来,戴上我给你准备的项链、耳环。衣服、鞋统统穿戴齐整。听清楚没有?”
点头。
“很好。下面我要给你布置任务,听仔细了。明天中午,你会见到我们的老乡项富庆。不出所料的话,他会向你大献殷勤,你所要做的就是不要拒绝他,即使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也不许拒绝他。如果他把你带到某个隐秘的所在你必须同意。无论他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要试图拒绝。听明白了没有?”
“为什么要我去?佟小姐是这方面的行家,我去只能坏事。”当我明白他的意图后,脸涨得通红。
尔忠国轻蔑地笑:“你还会脸红?真让人吃惊啊!我以为你很善于此道。不过这样更好,男人们更喜欢看上去纯洁无瑕的女人。”
我咬紧唇:“我不去!”
“你不去谁去?他指名要见你。大家从小就认识,还一起爬树、捉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尔忠国满不在乎地说道,好像我不同意他的安排是极不礼貌的举动。
“我不认识什么像父亲、像母亲的人。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做不来!”我说着,几乎咬破了唇。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没打算白养你!辛凤娇,我对你算客气的了,若不是看在义父的份上,我就——”他阴鸷的目光看着我,不容我有丝毫否定。
他就打算怎样对我?
我感到汗毛倒竖起来。隔着数米远,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
“嗯,你很健忘啊。”他逼近,手缓缓地抬起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
呼吸困难——剧痛的经(书)历(网)复苏。
“这种事情对于别的女人来说也许很难,但是对你来说却是家常便饭。矜持——”他森寒地笑着,“已经不再适合你。”
腿脚顿时发软。“我答应你。”我颤抖着说。
“真乖。”他拿开手,“早点休息吧。做个好梦。”
我做了一夜的噩梦。
清晨起来,头晕乎乎的,脑袋里像抹了糊涂浆。
择机逃走吗?这个问题再次摆在我面前。
就算我能逃走,该往哪里去?
尔忠国控制着我的良民证。身上没钱,加上无熟人担保,几个没有相加起来等于“自寻死路。”
未知的恐惧不断啮咬着我的神经。
快到中午时,佟鹭娴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说要给我打扮一番。
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我转身哀求她:“佟姐姐,你也是女人,求你帮帮我吧。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我不要出席什么宴会。我会搞砸的。”
佟鹭娴放在胭脂粉盒上的手停了下来,柔和地说道:“虽然我是他的朋友,但也不好插手你们的家事。实在不行,你还是去求他吧。不过我想你既然是留过洋的女人,不会连这点小世面都怕见吧。这种社交活动非常普遍,我每周都要出席好几次呢。”
她显然不愿意帮我。
我是急傻了,明知她对我有敌意,怎么求她帮忙呢?
“你的脸色好苍白,更有一种凄楚到极致的美感,我见犹怜啊。这样效果也许更好‥……算了,胭脂就不抹了。”她完全不在意我的脸色有多糟糕,仿佛我只是一块用来染色的画板。
窗外传来摁汽车喇叭的声音。佟鹭娴向下探了一眼,对我说:“不要哭丧着脸,好像童养媳一样。你可是今天宴会的焦点人物。”
我木然地坐着,心事重重。
她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露出一丝妒意。“你这是娘胎里带的好模样啊,可惜……”她没说出下文,但从她阴沉下来的面孔上看得出她对我深深的敌意。
诱与惑
尔忠国西装革履地站在车前,一身银色西装的他看上去那么优雅高贵,可是他的心好冷酷。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陡然冒出来。
我忧伤地看着他,深深地叹息。
佟鹭娴殷勤地替我打了一把洋伞,将我送上车,又对尔忠国说:“我迟几分钟到。”
一左一右上来两个跟班的将我夹在车中间。
车停在维多利亚夜花园酒店门口。尔忠国冲俩个跟班说道:“你们俩记住,一定要照顾好太太!若有闪失,后果自负。”
刚进宴会厅,一个西装革履的年青男子朝我们的方向挥挥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来。
“凤娇!”他不看尔忠国,直接叫我。
此人跟我差不多年纪,风度翩翩,书卷气很浓。我想他一定就是尔忠国提及的那个叫项富庆的老乡了。
我微微一笑,略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尔大少爷真会金屋藏娇啊,来汉口这么久也不带凤娇出来交际。怎么,怕她被其他男人抢走?”他说着,朝我挤了一下眼睛。
“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尔忠国将手递出去,跟他握了握。
“久子!”项富庆扭头朝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叫道,“过来见我的老乡。”
那个女人立即满脸堆笑地挪过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她一开口,我立即发现她不是中国人,刚才项富庆叫她久子,一定是日本人。
“她就是我太太。”项富庆对我们介绍道,然后又将我们介绍给这个日本女人。
一番礼节性的寒暄后,项富庆带夫人离开了。
“听着,一会儿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表现得很孤单,很落寞。不要跟其他人搭讪,项富庆除外。”他说完,抬手将我的领口又往下拉拉。“很动人!”他说,然后拦住从身边经过的一个侍者,拿了一杯酒递到我手上。“你留过洋,有些礼节不需要我提醒吧?”
我木讷地点点头。
他离开我向外走,在入口处挽住一个高个子女人,是佟鹭娴到了。
她穿着一袭杏黄色低领长裙,挤得满满的胸脯骄傲地挺立着,似要从衣服里蹦出来。
我移开视线不去看他们。
提着酒杯,我站到人少的窗边透过薄纱看向外面。
骄阳似火,灼热的地面似要被晒化了,在车俩行人的脚下痛苦地呻吟。
“凤娇,怎么一个人?”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很近。他呼出的气息已经触及我的肌肤。我一扭头,看到了项富庆。他身旁没有其他人。
“你不也是一个人吗?”我淡淡地说道。
“这种宴会纯粹是社交活动,没什么意思。我太太刚刚离开了。你不会也这么快就走吧。”
我看向尔忠国的方向:“我要等他。”
项富庆瞄了一眼那里,淡淡地笑。“真奇怪啊,小时候你可是一直被他跟着,如今却反过来了。你好像不太开心。”目光带着询问。
“是吗?我没觉得。”我将酒递到唇边喝了一口。好辣!随即吐了出来。
项富庆伸手拿过我的酒杯。“这酒的确难喝,我替你叫一杯饮料吧。”他招手将侍者叫过来,嘱咐他上一杯冰汽水。
“他很风流啊,跟那个像混血儿的女人打得火热,居然连你这样的绝色美人都不闻不问。可惜,你跟他早有婚约,否则当年我一定让我爹去你家提亲。”他挨近了我一些,指尖在我前臂的肌肤上划过,挑逗之意明显。“我若是他,就不会这么待你,一定把你当女王供着。”
我避开他的手指。
“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项富庆继续说道,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我暴露的胸口上。“我记得你只比我小一岁,今年该二十五岁了吧。”
“是。”我不太自然地回道。
这个男人让我坐立不安,感觉一只狼正在嗅着猎物。而且还是一只带着博士帽的狼。
“时间过得真快啊。你小时候的模样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一晃眼大家都已经成家立业了。”
他没话找话。
我嗯了一声。
一个日本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拍项富庆的肩膀,“你的很难找,但是只要看哪里有漂亮女人就好找了。”
项富庆讪笑起来:“我的同乡。很多年不见,叙叙旧而已。”
那个日本男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放肆地将我看了个够。“国色天香。你的老乡的大大的美人。我的有事找你。”说完,硬将项富庆拖走。
尔忠国很快走过来:“你主动点,不要像个木头。”
原来他一直在暗地里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你究竟想要我怎样?”我受到的侮辱足以引发一场肉搏战——与他之间。
“需要我教吗?这方面你很擅长。”他露出嘲讽的眼神。
我手一抖,将饮料朝他泼去。
身形一闪,他躲开了,身上只被泼到几滴碎沫。
“啊,挺有血性!这倒是始料未及。”他攥住我的胳膊,又叫来一份冰镇汽水递到我手里。“我忘了提醒你,你求我的事情我正在考虑,但你的态度好像……挺糟糕。”
我一怔,看着他颇具深意的眼睛,瞬间明白他话里的要挟。
远的,项富庆又往这边走来。
我以为尔忠国会松手,但他非但不松手,反而故意将我的手臂猛地拉向他的身体。
汽水全都泼在他西服上。
他抬手打了我一记耳光。“注意分寸!”他冲我大叫道。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项富庆疾步走过来,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被娇惯坏了,一点规矩也不懂!”尔忠国沉着脸呵斥我,转而对项富庆说道:“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她,可别让她使性子跑了。”
项富庆“呃”了一声,刚要开口,尔忠国又说道:“拜托!”随即匆匆离去。
“他——是故意的吧。”项富庆指着尔忠国的背影说道,看了一会儿转向我,“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太不象话了。哟,脸都打红了。”他说着,手摸向我的脸。
我愤然避开,只想离开这里。
一道坐车来的两个跟班的在门口拦住我。“太太,您不能走,等先生回来。”
项富庆也紧跟着来到我身后,“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他不顾我的反对,将我拖回厅里。
“你呀,也不知道心疼自己。他故意找机会开溜,跟那个女人风流快活去了,这才把你托付给我照看。看看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唉,太让人心疼啦。来来来,跟我走!”他搂着我硬将我往电梯那儿带。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问道。
“我不会害你,放心吧。”他将我推进电梯。“五楼。”他嘱咐开电梯的侍者。
我挣扎着本想拒绝此人的纠缠,但又想起尔忠国威胁我的那些话,妥协。
“走,进去放松放松!”他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推我进了一间客房。
我的心急跳起来。
此人用意明显,对我是志在必得啊。我就这么顺了他的意吗?
不行!
这叫什么事?尔忠国用我当诱饵是何目的?此人跟日本人走得很近,莫非他想拉拢他搜集情报?
“凤娇,别站着呀,来这里!”他拍拍床。
他真够直接的啊,这就要我上床去。
我站着没动。
项富庆上来拉我。
我犹豫了一下,脚下用力撑住地面。
他加了一把力,将我搂进怀里。
“他不要你,我要你。看我是怎么疼你的。”说罢,唇压上来。
我厌恶地猛然推开他。猝不及防的他跌倒在床上。
见我不肯轻易就范,他唉声叹气地坐起来:“凤娇,你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咱俩小时候挺谈得来,记得吗,有一次你想爬树,尔忠国不同意,只顾自己窜上去了。你在树下生闷气,后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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