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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闲人-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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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盟主,这消息可否属实呢?”杨千峰忍不住问道。

    毕竟这些年来,这寻仙盟收到的假消息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杨千峰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黑衣人扔过去一封信,“自己看看吧。”

    杨千峰打开认真的看完,然后手都在颤抖,将信小心的搁在桌子上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盟主,下一步怎么办?”

    “我今天来就是为此,如今燕洵已经沉沦,朝堂之上只有一个小毛孩子执掌,他一定会倚靠你,所以这是个大好机会,那燕洵估计也是嗅到了一丝异样,才把沈毅外放扬州,而你第一步,就是把这沈毅弄回京城来。”

    “这是为何?咱们派人见他不可以吗?”

    “蠢货,这等大事,其实可以随便委派他人的?而且扬州是燕展的地盘,若是被他看出端倪,那就前功尽弃了,只有到了京城,才是咱们的一亩三分地。”

    “是,属下明白。”

    “还有,这段时间蛰伏为妙,燕洵不是省油的灯。”

    “是!那刘毅那边?”

    “那个老狐狸,现在看不清局势,他是绝对不会动的,所以你放心做便是,不过不能太过刻意张扬。”

    “明白!”

    黑衣人走了。

    杨千峰在屋中激动的来回踱步,他现如今对权势,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有些厌倦了。

    尤其当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一天天老去,头发一点点变白,曾经引以为傲的男性能力也开始退化时。

    他的心焦灼不堪。

    寻仙盟就是他试图摆脱这一切的一根稻草。

    谁能想到,这稻草居然真就成为了能通往不可知之路的一把钥匙。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愿意付出俗世中的一切。

第九十四章 扬州暴雨() 
“太子哥哥,父皇真的重病了吗?”燕曦有些担心的问道。

    “曦儿,这些事不是你应该管的,我只能告诉你,父皇他身体很好,只是最近有些别的事,不便露面。”燕甫淡淡的说道。

    燕曦显然很不满意这个回答,嘴巴撅的老高,可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耍小孩子脾气。

    因为生在帝王家,即便她再如何的神经大条,基本的政治嗅觉还是有的。

    她发现自己这位一向平易近人的哥哥回到东宫后,脸一直板着,眼中似乎有股火。

    她就知道父皇一定出了什么事,不过他不说,那么燕曦也不敢问了。

    扬州。

    大雨已经下了三天三夜。

    江水暴涨。

    所有的商船都不敢停靠。

    因此往日忙碌的码头,在此时也安静了下来。

    大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实在没办法的人,才披着蓑衣匆匆走过。

    同福客栈。

    裴瑛无聊的在大厅中翻着书。

    唐萱儿走了进来,摘掉蓑衣后,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

    “怎么了?”裴瑛问道。

    “家中的米不多了,我便去米行买米,结果米价涨了一倍还多了。往常五文的米,现在十二文。”

    裴瑛对这个并无太大的感觉,只是皱了皱眉。

    “这雨水阻隔商路,涨价也正常,等雨停了,估计也就恢复了吧。”

    “但愿吧,而且不光是米,现在生鲜蔬菜根本买不到,有也是天价,看来再过两天,吃饭都是问题了。”

    唐萱儿自幼操持家务,自然明白柴米油盐的重要性。

    这突然暴涨的米价,很可能是一个导火索。

    若是雨还不停,那么囤积居奇的现象只会越演越烈,到时候很可能就会有人饿死了。

    唐萱儿是亲眼见过人饿死的。

    那种惨状她实在不想再看到了。

    余鱼在一旁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这雨下的实在有些邪乎,若是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发洪水啊?”

    这话一出口,唐萱儿和裴瑛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这个可能性不能说没有。

    只是谁都不愿去想。

    毕竟一旦发水,那么整个扬州都不能幸免。

    虽然说江岸有大堤防护。

    可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怎么维修过。

    估计都成摆设了。

    能不能防住洪水,还是个未知数呢。

    正在这时候,谢宗燕从雨中跑了进来。

    她没穿蓑衣,身上已经被雨水浇透。

    唐萱儿赶紧给她脱去外面的大衣,并递上一块干毛巾。

    谢宗燕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神情有些黯淡。

    “三哥,怎么了?”

    “我刚去会里兄弟家转了转,发现有的人家中已经断顿了。这该死的雨要是还不停,他们就都得饿肚子了。”

    青竹会中绝大部分都是靠卖苦力为生的人,这雨算是断了他们的财路。

    江面上连条船都看不到,谁会卸货?

    所以谢宗燕有些忧心忡忡。

    她作为青竹会的主事人,自然要肩负起照顾会中兄弟的重任。

    但这不是空口一说的,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那怎么办?要不先调拨点米面送过去?”裴瑛也有些着急。

    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听到这样的事,心里总是有些凄然。

    “我已经派人去安排了,可恶的是,那些奸商们趁此机会哄抬米价,根本不顾老百姓们的死活。”谢宗燕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她是真恨透了这些无良的奸商。

    “那官府也不管管吗?”

    “指望他们?”谢宗燕嗤笑一声。

    “他们现在正琢磨着怎么上报朝廷多拨下修堤防的银两,好从中渔利呢。”

    谢宗燕的猜测是对的。

    现如今的黄江,已经陷入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状态。

    反正入京的事一再受阻,干脆就这样吧。

    他开始疯狂的敛财。

    这次暴雨,有米行商会的人找过他,想要提一下米价。

    这要是换做以前,他怎么也会做做姿态。

    现在却满口答应,并心满意足的收下了送来的银两。

    提防官送来的告急文书已经堆满了他的书桌,他也只是看了两眼,便扔到角落里去了。

    他不相信那偌大的提防会在这区区暴雨下陷落。

    不过借此机会要点钱款,倒是必须的。

    这时候的扬州,城内几乎成为了泽国。

    路面积水足能没过人的膝盖,水面上漂浮着各种排泄物和脏东西,让人看了都头皮发麻。

    又因为扬州城东高西低,所以雨水很快就淹没了这里。

    住在这里的都是最底层的穷苦人。

    房子被淹,他们无处可去,只好蜂拥到码头上。

    裴瑛看着大街上那些浑身发抖衣不蔽体的流民,心里十分的难过。

    可谢宗燕坚决不允许她们开门提供饭食的请求。

    谢宗燕说的很明白。

    这只是个开始。

    她们能帮几个人?

    而且人若是到了饿肚子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底线。

    流民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若是一个不慎,就会出大事。

    她们又是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到时候出点差池,就是无可挽回的大事。

    裴瑛虽然心里同情,但也知道谢宗燕说的有理。

    这两日同福客栈的门就紧锁着,不管谁来都不开门。

    正如谢宗燕预料的那样。

    在大雨倾盆的第五日,流民已经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很多人已经饿红了眼睛,开始有伤人抢劫的事情发生。

    谢宗燕干脆把葛大安排到了客栈,自己则忙活着会中的事。

    她在尽其所能的安排会里人的生计。

    这些都还是小事。

    唯独那一天天暴涨不停的江水,是悬在所有扬州人头上的一把剑。

    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落下来。

    堤防官袁杰是个七品小官,平日清闲无比,而且也没什么油水可捞。

    因为调拨来修堤防的钱经过层层克扣,基本已经不剩多少了。

    而他又是主管这大堤的官员,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跑不掉。

    所以有时候还得往里头搭钱。

    可这对绵延十几里的大堤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这次的暴雨,让袁杰几天没合眼了。

    他几乎住在了大堤上。

    调拨来的民夫也在尽力的修整大堤。

    可已经年久失修的大堤,已经摇摇欲坠。

    终于,在这天的清晨。

    袁杰刚和衣而卧,就听外面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隆声。

    然后就传来喧哗声。

    “大堤垮啦!”

第九十五章 无耻之极() 
袁杰一骨碌身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得穿鞋了,赤脚跑出门一看。

    就见本已千疮百孔的大堤,终于被汹涌的洪水所击垮,一个巨大的豁口赫然出现。

    浑浊的江水疯狂的往外涌出,一些民夫试图用沙袋或者石筐将豁口堵住。

    可在这天地之威面前,这些努力根本于事无补。

    袁杰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没栽倒在地。

    “大人,这大堤保不住啦!”一个满脸泥水的下人哭喊着给袁杰禀报。

    袁杰气的一脚将这下人踹倒,然后怒吼道:“都给我上,大堤必须得护住。”

    他一马当先冲在最前,余下的民夫们也是精神一振,提起士气便跟着一通忙活。

    就这样,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努力,还真将豁口给暂时堵住了。

    袁杰也累得躺在地上起不来了,但他神智还很清楚,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若是再不想办法,那么这洪水迟早会吞没了整个码头,乃至扬州。

    想到那一幕,袁杰激灵一下子,打了一个冷战。

    “大人,您先休息下吧。”

    “不必,现在立马给我备马。”

    “备马?大人您要去哪?”

    “知府衙门。”袁杰眼睛都红了。

    他这几日送上去的加急文书没有五十封也差不多了,可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他倒要看看,这群尸位素餐的人,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肯重视起来。

    下人面上显出一丝悲愤。

    “大人,您还看不出来吗?这件事他们压根就不想管。”

    “这大堤若是守不住,那整个扬州城的人都得变成鱼食,他黄江有几个脑袋,敢这么做?”

    “大人啊,您还不明白吗?这件事他做也可,不做也可,责任都在您这河道关的身上,而且决了堤遭了水灾,他才更有理由和借口给上面要银子啊。”

    这个下人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吏员,但在关场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明白里面的关节。

    袁杰的脸阴沉的简直能滴出水来了。

    “我不相信这黄江,真敢拿几十万性命换银子。”

    说罢上马而去。

    留下这位忠心的下人满脸的忧色。

    袁杰从大街上打马而过。

    此时雨势稍歇,但依然风雨交加,而大街上居然就有无处可去的流民聚集。

    袁杰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沉。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即便这次大堤不决,可这疫情应该也会控制不住啊。

    想到这里,袁杰更是心急如焚。

    马匹飞奔入城,然后来到了知府衙门。

    可进去一看,里面除了个看守外,压根没人。

    是啊。这般大雨,谁会来应卯呢?

    袁杰急的两眼冒火,出得门来,干脆直奔黄府而去。

    此刻黄江正在雨中独酌。

    这雨丝如珠的景色,让他诗兴大发,酒也喝的微醺,正在得意之时。

    门上有人禀报,袁杰求见。

    他愣了片刻,然后才反应过来是谁,脸色不禁一沉。

    “今日老夫不办公,不见。”

    过了会,这下人又来了。

    “老爷,这袁杰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务必要见到您。”

    黄江大怒,“我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再敢聒噪,连你也滚出去。”

    下人不敢吭声了,退出去见到袁杰后,苦笑了下。

    “袁大人,知府大人说了,不见。”

    袁杰此刻本来强压着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他一纵身上了门槛,然后高声喊道:“黄大人,卑职有急事求见。”

    声音传出很远。

    黄江在书房中都隐隐听到了。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怒火中烧。

    “来人,找几个下人将他打出去。”

    “这。”

    很多下人们面面相觑。

    对方可是个有品级的官员啊,这要打了,自己也难逃干系啊。

    这时候,黄宇恰好从外面鬼混完回来。

    一见门口堵着不少人,他就皱了皱眉头。

    谁这么大雨不在家待着,跑这来了?

    就在这时候,他也听到了袁杰的喊话。

    一听也是火冒三丈。

    这家伙,难道一点关场的规矩也不懂吗?

    我父亲不愿见你,那你就立马滚蛋呗,喊话干什么?

    想逼着我父亲见你?

    黄江想到这里,不禁怒哼一声,快步进了门房。

    袁杰还打算喊几声,就看到来了一个华服公子。

    “你是谁?在我家门口聒噪什么?”

    袁杰这才明白,这人应该就是黄江的大公子,那位人称少府的黄宇黄少府了。

    他一抱拳,“卑职求见大人是有急事。”

    “急事也给我滚,我父亲不见你,肯定有他的道理,你这是干什么?逼关吗?”黄宇阴沉着脸说道。

    袁杰愣了愣,他没想到黄宇上来就骂。

    “愣着干什么?我让你滚啊!”黄宇说着上前推了袁杰一把。

    袁杰终于火了。

    “黄少府,你可看清楚了,我乃是朝廷选派的河道关。”

    “我呸,一个刚入流的小关,还敢在我府门前招摇生事,打的就是你。”黄宇说着又是一拳,正砸中袁杰的肩头。

    袁杰后退了几步,终于忍不住了。

    “原来黄江就教出你这等不识礼数无法无天的子孙啊。”

    “小子,你还敢骂人?”

    “骂的就是你!”袁杰将外面的长袍脱掉,上去就跟黄宇厮打在了一起。

    黄宇跋扈惯了,下手也狠毒。

    袁杰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出身,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因此没一会就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最后黄宇觉得不解气,还把袁杰直接扔出了府门,然后告诉下人们,再看到他来,见一次打一次。

    袁杰从雨水中一瘸一拐的站起身来,悲愤交加,最后扬天长叹。

    “天啊,这算什么世道啊!”

    可惜天空只有雷声轰隆隆滚过。

    黄宇回到书房,见到了自己的父亲,然后不无得意的将刚才门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黄江听完点了点头,冷笑道:“这个袁杰忒不识时务了,这些日子发来的告急文书,我也看了几封,上面写的什么大堤告急,真是笑话,那是他河道关的责任,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我看也是个读书读傻了的愚人,不必理他,就算决堤了又能怎样?最多淹了码头而已。”黄宇也是毫不在乎。

第九十六章 时间紧迫() 
码头上的人和他黄家有仇,这段时间几乎没有顺利过,应该就是被码头上的那群人给妨碍的。

    黄宇现在巴不得一场大水将码头给淹没了呢。

    唯一可惜的就是沈毅没在码头。

    要是连他一起淹死了,那就太好了。

    黄江捋着胡子笑了笑。

    “而且这个袁杰太迂腐了,我曾跟他说过,朝廷下拨的河道修缮银子,可以给他分一份,可他说什么也不肯,还说了一些让人下不来台的话,今日落得这个田地,也是他咎由自取。”

    黄江气就是气在这一处上。

    朝廷每年都有专门用来修缮河道的银子,不过这几乎成为了扬州城大小关员的外快。

    这本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一个惯例了。

    今年黄江曾给袁杰也送了一份。

    结果袁杰送来一封措辞严厉的信,上面说的清楚,这银子他会全部用在河道上,并告诫黄江。

    这乃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不可贪腐。

    说的黄江当时勃然大怒,真恨不能找人收拾了他。

    后面压住火气,悄悄打听了下袁杰的背景,发现他就是个穷苦书生出身,这才放了心。

    这次的大雨,他连见都不肯见袁杰,就是想将他架在火上烤一烤。

    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父子二人又在书房中密谋了很久。

    无非就是关于那些大粮商准备联合在一起涨价的事。

    黄江不准备自己露面,而是把一切都全权交给了黄宇。

    这可是无本万利的事。

    黄宇自然眉开眼笑的应下了。

    袁杰此刻则是失魂落魄的往码头走着。

    他怎么也想不通。

    为什么堂堂一府之首,却能做出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那大堤若是真垮了,治下子民死伤无数,他黄江就能脱得了干系?

    同时又想起大堤上的事,现在那几千名民夫已经在大堤上守了三天三夜。

    不管是体力和精神都已经熬干了。

    若是再不换人,很可能就会出现伤亡了。

    这是让袁杰最头疼的事。

    他正走在大街上,一辆马车从他身边驶过。然后停在了前面。

    袁杰也没在意,骑着马慢慢走着,等经过马车的时候,马车的车帘撩开。

    杜语在里面笑着说道:“袁大人,这等天气,您怎么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呢?”

    袁杰认识杜语,是因为一个很巧合的原因。

    当初袁杰刚来这扬州述职的时候,曾经被同僚架着去杜语所在的楼里接风洗尘。

    然后杜语接待的他们。

    袁杰当时虽然有些别扭,可杜语的谈吐举止不像一般的女子,袁杰就跟她多说了几句。

    等一交谈,袁杰才发现,这杜语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他便有些佩服。

    两人就此结识。

    不过袁杰自此之后再未去过。

    一是因为君子不入烟花之地,二则是因为袁杰没钱!

    偶尔杜语来码头的时候,还会让丫鬟给袁杰送去些时鲜水果等。

    杜语这般做也是因为袁杰上任之后,励精图治清廉如水,官声极好。

    今日她准备去客栈,没想到正好在大街上遇到了袁杰。

    袁杰叹了口气,也没怎么隐瞒,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杜语听完也是紧锁眉头。

    这个黄家父子,简直太过分了。

    这可是关乎码头乃至扬州几十万性命的大事啊。

    “袁大人,我也帮不上太多的忙,这是些银两,您先拿去,等后面我会再想办法。”

    杜语拿出了些银票,大概也就是几百两左右。

    袁杰有些发傻。

    虽然以前他对杜语挺欣赏,但骨子里还是有些瞧不起的。

    谁能想到,在这个关头,居然是杜语拿出钱来资助袁杰。

    袁杰也不客气。

    接过银子后,认真的致了谢意,便急匆匆往大堤而去。

    杜语沉思片刻,然后让马车立马赶往客栈。

    这时候客栈门口多了很多流民。

    杜语也不敢下车。

    她不是看不起谁。

    实在是因为这流民此刻眼睛都红了,谁敢保不会出别的什么事。

    直接进了客栈的后门后,杜语来到大厅。

    此刻唐萱儿和裴瑛等人都在。

    时熙也来了。

    只是气氛有些沉闷。

    没什么人说话,都在发呆。

    杜语到了后,彼此见过,然后杜语便将路上遇到袁杰的事说了一下。

    裴瑛满脸忧愁。

    “那听袁大人的意思,大堤是守不住了吗?”

    “他没那么说,可从表情和语气也能看出,这大堤是很难守住了。”杜语说道。

    “那怎么办?”

    “我此次来,本来就是想接你们去城里的。这码头已经不安全了。”杜语说道。

    “不行,这么走了,客栈怎么办?”唐萱儿第一个不同意。

    李纯一却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若事情确实如语儿说的那样,那么码头肯定是保不住的,还是尽早去码头吧。”

    “那外面的人怎么办?”裴瑛的问话让屋里陷入了沉默。

    “难道我们这么一走了之,就让码头上这么多人都陷入生死绝境?”裴瑛继续问道。

    “可我们就是在码头上,又能做什么呢?”时熙反问了一句。

    又是一阵的沉默。

    李纯一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件事肯定不好受,可是那么多人,我们怎么去救?我们都不是圣人,也不是公子那样的天才,能救下自己,就算不错了。”

    “是啊!”余鱼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不禁忧愁的说道。

    “快决定吧。”杜语说道。

    唐萱儿摇了摇头,“我不走,这客栈是我的家,我舍不得。”

    “我我也不走。”裴瑛也表态了。

    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表示不走。

    杜语也无奈。

    她知道结果肯定是这样,但她也仁至义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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