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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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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生番杀害其漂流人,派兵入台之举。光绪五年(1879)又县两属之琉球,我争之无效。前此三年(光绪二年,1876)日已与朝鲜立约,认为自主之国。李鸿章乃劝朝鲜与美、英、法、德次第立约,以图牵制。约中均订明朝鲜为中国属国,国际法上之解释,遂生两歧。然是时,亦非复法律能解释之问题矣。光绪八年(1882)朝鲜内『乱』,中国派兵前往镇定,日本亦派兵而后至,无所及,中国兵遂留驻朝鲜。十一年(1885)日使来,与李鸿章定约天津,约定彼此皆撤兵,嗣后如欲派兵,必互相知会。中日在朝鲜,遂立于同等地位。据李鸿章言,此约因将士远戍苦累,又外交事件应付非易,军人驻扎于外,或恐转致纠纷而然。中国是时,欲经营朝鲜,兵力人才,固均苦不足也。光绪二十年(1894)朝鲜复内『乱』,求救于中国,中国兵至,『乱』已平,日人亦多派兵,中国要日俱撤兵,日本不可,而要中国共同改革朝鲜内政,中国亦不许。兵衅遂启。先袭败我海军,其陆军渡鸭绿江,陷辽东缘海城邑,别军攻辽西,又陷旅顺,犯山东,熸我海军于威海卫,又南窥台湾、澎湖。明年,李鸿章如日本,定和约于马关:(一)中国认朝鲜自主;(二)偿款二万万两;(三)割辽东半岛及台澎;(四)改订商约,悉照泰西各国之例;(五)开沙市、重庆、苏、杭为商埠;(六)许日人在通商口岸,从事制造。第四项乃日人求之多年,而中国未肯允许者也。旋以俄、德、法三国干涉,乃许我以3000万两赎还辽东,自此战后东方之形势大变,而中国之积弱,更暴『露』于天下矣。
时李鸿章主联俄,俄人乘机以诱之,于是有光绪二十二年(1896)之《中俄密约》,许俄人建造东省铁路(此系条约上之旧称,近时书籍多称为东清铁路,乃日本人所用之名词也)。其明年,德占胶州湾,立租借九十九年之约,且许其建造胶济铁路及开采铁路缘线30里内之煤矿。于是俄人租借旅顺,并得展筑东省铁路支线;英人租借威海卫,法人租借广州湾,皆在光绪二十四年(1898)。遂以分割非洲时所用势力范围之名词,移而用之于中国。要求我国宣言某某地方不割让,各国即认为其势力范围,而各于其中,攘夺权利焉。瓜分之论大炽。明年,美国务卿海约翰以开放门户,保全领土之旨,照会英俄法德意日六国,六国覆文皆赞成之。其办法,则(一)各国对于他国之利益范围,或租借地域,及他项既得权利,彼此不相干涉。(二)在其范围内之各港,遵守中国海关税率,并由中国征收。(三)对他国船舶所课入口税,不得较其本国为昂,铁路运费亦然,所谓均势之论也。自清末至民国初年之外交,则均势瓜分两力之消长而已。
第五章变动中之中国
从五口通商至甲午之战,为中国受外力压迫之时代;自甲午之战以后,可谓中国受外力压迫而起变革之时代。革新之原动力有二:(一)士大夫,(二)平民也。前者恒侧重于政治之改革,后者则较易注重于社会方面,亦易倾向民族主义。前者,康有为等之主张变法维新代表之。后者,孙文之革命代表之。革命之事体较大,久静之社会,骤难大动,故跃登舞台者,以前者为先。
中国学术,本重经世,宋学者尤饶有此种精神,惜其末流,学问失之空疏,又因附和者多,浸成叫嚣之习。空疏者昧于事势,叫嚣者惟便私图,遂至酿成党争,既为明主所不容,亦为舆论所厌恶,学术界之风气,遂一变而为清代之考据,饶有为学问而学问之精神。然与世务,则几无关系矣。物极必变,而清中叶以后,时势之艰难,又有以驱迫之,于是龚自珍、魏源等之学,乃浸浸复重经世,至康有为乃大发扬其光辉。士大夫结合莫便于讲学,清代久悬为厉禁,至其末叶,政治之力既弛,讲学之风复起。康有为讲学于广东,门下颇多达者。甲午战后,有为立强学会于北京,为言官所劾,被禁。其弟子梁启超办《时务报》(一种旬刊之名)于上海,风行海内,变法维新之论遂为开通之士大夫所共赞。清德宗颇聪明,而亦懦弱,为太后所制,不能有为。中俄密约既立,德宗感时事之亟,决意变法图强,不次擢用康有为等,乃有戊戌之变法(光绪二十四年,1898)。旧党惎之太后,太后再垂帘,幽帝,杀六君子(谭嗣同、康广仁、林旭、杨锐、刘光第、杨深秀),康有为、梁启超走海外,太后欲捕之不得,欲废德宗,又为舆论及外国公使所尼,遂致激成义和团之变。
义和团者,代表中国极旧之思想者也,其意以为(一)外人之可畏者惟枪炮。(二)外人可拒绝之使勿来。(三)欲拒绝外人,端赖中国人民之团结,因少数客籍,必不能敌多数土著也。(四)会党本以反清复明为宗旨,然此等人对于史事,本不明晰,加以是时外力之压迫綦重,对清人之仇恨,遂稍淡忘,反清复明之团体乃一变而为扶清灭洋。在朝廷上,(一)顽固大臣之见解,亦有与此种极旧之见解无殊者,即太后亦不能免。(二)太后因图废立,立端郡王载漪之子溥儁为大阿哥,载漪欲其子亟登大位,宗戚中,亦有欲立拥戴之功者,既为舆论所不与,又受公使之警告,乃冀于『乱』中取事。(三)疆臣又或不敢有所主张,惟朝命是听,遂致纵容拳民,毁铁路,拆电线,仇视外人,并及华人之习新事物者,后遂攻击使馆,并与各国同时开战。其结果,京城为英美德法奥意俄日联军所陷,太后及帝走西安,仍起李鸿章与各国议和。赔款至4。5亿两;划定北京公使馆界址,专归外人保护;毁大沽及自北京至海口之炮台,许各国在一定地点驻兵,保护自北京至海口之通路,是为庚子事变及《辛丑条约》。其流毒,盖至今未已也。方难作时,东南督抚,相约不奉伪命,与各国领事立互保之约。而黑龙江出兵攻俄,三省要地,多为俄所攻陷,挟奉天将军以号令所属。和议起,俄人谓东三省情形特殊,当别议,暗胁中国订立条约,英美日等又向中国警告阻止,清廷左右为难,俄人迫于国际舆论,乃与清廷订立《东三省交收条约》(光绪二十八年,1902),约分三期出兵,而仍不践约,遂致激成日俄之战光绪三十年(1904),俄师败绩,与日议和于美之朴茨茅斯(光绪三十一年,1905)。(一)俄认日在韩国政治上、军事上、经济上之卓越利益。(二)将旅大转租于日,东省铁路支线,自长春以下,割归于日,即日人所称为南满洲铁道者也。约中关涉中国之条款,由中日订立《会议东三省事宜协约》承认之,并另开商埠多处,日人所设安奉军用铁路,许其改为商用,又许其采伐鸭绿江材木,东北之情形一变矣,而直北与西南,亦于此时多事。
第43章 中国近百年史概说(4)()
中国历代之征服外国,看似出于君主之野心,实则思患预防之意多,开疆拓土之意少,所谓守在四夷也。历代管理外国,不外(一)就其通路,加以保护,如汉于西域设都护,以护南北两道是也。(二)择其要点,设官驻兵,以诸属部加以管理,如唐于属地设都护府是也。此皆所以防此等外藩侵犯中国,而非防更有强敌侵犯此等藩属,至近代,则情势迥异矣。然中国之对待藩属,仍系遵循旧法。当是时,欲图改革,亦有难焉者,何也?中国之实力不足,则不能御敌,欲求实力充足,必有所经营布置,而欲有所经营布置,则或非属部所乐,转易引起内讧矣。为中国计,当是时,惟有采用联邦之法,于军事、财政、经济、交通、外交荦荦大端,『操』诸中央之手,而其余则一听其自由,(一)所求者简,则中央易于为力。(二)变动不大,则藩属不致反对。(三)告以我之措置,又凡事与之和衷协商,则藩属必欣然从我矣。无如此等新政治,非中国秉政者所知。非放任不问,即欲径置诸我管理之下,于是有蒙藏改建行省之议。而不知蒙藏之情形,与新疆及东三省不同也。先是俄人颇欲勾引达赖喇嘛,英人惎之,乃于光绪三十年(1904)乘日俄战争,派兵入藏,达赖出奔,英人与班禅立约,(一)西藏不许外国人驻兵殖民。(二)土地、道路、矿产等不得抵押与外国或外国人。清廷再三与之交涉,卒于三十二年(1906)立约,承认英藏所订条约为附约,但于约中声明,(一)所谓外国及外国人者,中国与中国人不在其内。(二)英国不干藏政,占藏地。中国亦不许他国干藏政,占藏地而已。先一年,驻藏帮办大臣凤全为藏番所戕,中国因将川边之地改县,及其末年,用联豫为驻藏大臣,与达赖不协,调兵1500人入藏,达赖出奔印度(宣统二年,1910),清人革其封号。前此达赖对英深闭固拒,藏英交涉,累烦中国之维持调护者,至此,达赖反昵就英以拒中国,而交涉弥棘手矣。对于蒙古,则清末用三多为驻库伦办事大臣,妄用严厉手段,俄人遂诱活佛独立,并攻陷呼伦贝尔(宣统三年,1911),分崩离析之象益亟。
然为中国之最艰危者,毕竟仍在东北,当日俄战前,侵略东方者为俄人,与俄利害最不相容者,自为英日,而德美次之,以德在东方,亦自有野心,而美亦不欲此大好之市场,为他国所垄断也。因此而有光绪二十八年(1902)之英日同盟,日本恃是,乃敢与俄开战,而战时,亦颇得此同盟之力。至战后,则日俄创南北满之名,隐然划定其势力范围,东北之逐鹿,遂不在此两国之间。《东三省交收条约》既立,中国拟借英款造新法铁路,日人指为南满路之平行线,尼之。中国不得已,如其意,而要求他日若造锦齐铁路,日不反对;后又欲延长之至瑷珲,俄人出而阻挠,美人乃有满铁中立之议,欲合若干国,共同借款与中国,俾中国将东北铁路赎回;在借款未还清时,铁路暂由借款诸国共同管理,禁止政治上军事上之使用,又因日俄两国共起反对而罢。至革命之年,中国乃有向英美德法银行团订立币制借款及东三省兴业借款之议,以各省新课盐税及东三省之烟酒生产消费税为抵,此盖有深意存焉,惜乎未及成而清亡,而此项借款,后遂递嬗为善后大借款,而四国银行团,亦递变而为六国五国也(见后)。
《辛丑条约》既成,那拉后及德宗复还北京,政权仍在那拉后之手,至此亦觉无以自解,乃复貌行新政,以敷衍人民,然国民此时对清朝业已绝望,于是立宪革命之论大炽。光绪三十二年(1906)清朝下诏预备立宪,视预备之成绩,以定实行之期。三十四年(1908)定预备之期为9年。是年,德宗死,那拉后立溥仪,以载沣摄政,后亦旋死。宣统二年(1910)因人民要求,定于3年之后,开设国会,然是时之民意,又非复君主立宪所能满足矣。
中国地分南北中三带,北带本为政治之重心,然遭异族之蹂躏,又水利不修,生业憔悴,在近代,文化反较落后。中带是五胡『乱』华以来,即为中国文化之保存者,又为全国产业之重心,然其发展,偏重产业、文化方面,政治上、军事上之力量不足。惟南带地势崎岖,交通不便,发达较迟,故社会之矛盾不深,其民气最为朴实强毅。近代对外之交通,西南最早,故其渐染新文化亦较早。清末两大派之改革者(一)士夫派之康有为。(二)平民派之孙文。及(三)前此虽不成而究为空谷足音之民族革命者太平天国,皆起于南方,非偶然也。
孙文之革命思想,萌芽于中法战后,光绪十八年(1892)始立兴中会。中国之社会本较散漫,惟会党略有组织,故初图革命时,所思利用者为会党。然会党虽含有革命种子,究之江湖豪杰之意味多,不甚足用也。日俄战后,文以赴日留学者多,乃如日本,改兴中会为同盟会(光绪三十一年,1905)。士人之加入者始多,此等士夫,虽云在野,而于中国政治上,实饶有声势,后来入新军中运动者亦此曹。于是政治军事上之重心,稍暗移于革命党之手。辛亥之岁(1911)武昌起义,其势力非复前此偏隅起事之比矣。顾新军之力,虽较会党为强,然欲借武昌之义师,以推翻清朝,则实力究嫌不足。各省虽云次第光复,其力亦未足以会师中原也。其时清朝早已徒有其名,而怀挟野心之袁世凯遂乘机顿兵,与南方议和,而迫清室于中华民国元年(1912)二月十二日退位。孙文先已被举为临时大总统,就职南京,实力既未足勘定北方,乃不得不为调停之计,让位于袁世凯。民党中人,欲使世凯就职南京,免在北京为旧势力所包围,不克。时同盟会已改组为公开之政党,称国民党。孙文知政治一时无清明之望,欲退居在野之地位,专办实业,而国民党不能听其指挥,在国会中,『政府』与国民党之议员,遂立于对立地位。袁世凯专务排除异己,政治既不清明,对外交涉,尤多失败。清末之四国银行团,英美德法恐排除日俄之不妥,劝其加入,变为六国银行团,承借中国『政府』之政治借款。美国总统以其要挟太甚,命其国之银行团解散,又变为五国团。民国二年(1913)四月,中国以关盐余之全数为担保,成立善后大借款2500万镑。是举也,于北京盐务署设稽核所,产盐地方设分所,审计处设稽核外债室,实启财政部分监督之端。然(一)北方兵力本较强。(二)财力亦较充足。(三)人民是时尚未能尽了解新说,国民党不能宣传政见,反以叫嚣取厌于人,是时之新势力,遂不为民情所与。起于上海、南京及安徽、江西、湖南、福建、广东五省之二次革命,遂告失败。袁世凯乃无所顾忌,迫胁国会,选为总统,旋解散国民党,国会因之不足法定人数,遂于明年加以解散,改《临时约法》为《中华民国约法》,以参政院代行立法院职权。国会既已解散,无人能监督外交,而蒙藏之交涉,遂均于屈辱中解决,先是革命消息,传至西藏,藏人起而驱逐驻兵,达赖返藏,藏人进兵川边,川滇出兵剿办,已获胜利,而英人提出抗议,不得已改剿为抚。三年(1914)四月,与英人定约于西摩拉,英人承认中国对西藏之宗主权,而中国承认外藏之自治权。内外藏本无此名词,徒以红线画于地图上而已,而此所划界线,又为我所不能承认,其事遂成为悬案。俄人亦与外蒙立约,允代其保守自治,不许中国派官、驻兵、殖民,而别订商务专约,攫广大之权利以去。四年(1915)六月立约,俄承认中国在外蒙之宗主权,中国承认其自治权,十一月,并认呼伦贝尔为特别之区域。三年(1914)六月欧战起,日与英攻陷青岛,日人并占胶济铁路及青岛海关。明年,我国要求撤兵,英兵即撤退,而日人提出五号二十一条之要求,于五月七日发出最后通牒。我于九日承认,后于五月二十五日立约,外交之失败如此,人民自难心服。袁世凯顾图帝制自为,嗾其党羽,设立筹安会,妄云从学理上研究国体问题,电各省军民长官及商会,派代表入京,在京又有所谓公民团者,请愿于参政院,要求变更国体,参政院主开国民会议解决。及开,全体赞成君主立宪,于是委托参政院,推戴袁世凯为皇帝,世凯遂加以接受。于是蔡锷起护国军于云南,北方兵力虽强,顾无为世凯效力。贵州、广东、广西、浙江、湖南先后独立,陕西、山东亦有民军起事,英俄法意日又提出警告,世凯不得已,于五年(1916)三月二十二日,下令取消帝制;而护国军要求世凯退位,彼此相持不下,六月六日,世凯死,此问题乃告解决。
第44章 中国近百年史概说(5)()
清室至道咸时,实已不能自立,所以能复延数十年之命运者,实皆湘淮军诸将帅为之效力也。故自号中兴以还,浸成外重之势。湘淮军诸将帅至光绪朝稍凋落,惟李鸿章最老寿,隐然为政治重心,继起无人。袁世凯乃以诡谲之姿,强承其乏,其才本不足为首领,况复见解陈腐,妄思帝制自为,终以自贼邪?然袁世凯在,究尚有一形式上的首领,所谓北洋系军人者,不能公然叛变。及世凯死,则形式上之首领也失之,而所谓北洋系军人者,争思割据地盘,篡窃政权焉。此盖历史上数千年来军阀割据之局之复演,社会之情状不能骤变,政局之形势自亦不能骤变也,顾国家则深受其害矣,自西力东侵以后,中国与日本均思变法自强,中国之能讲求外情,且在日本之先,顾日本之维新成功甚速,中国则累遭顿挫者,日本是时正自分裂而趋于统一,中国是时,则适自统一而趋于分裂,此为近数十年强弱不同之大原因。其原因全在政治上。昧者或谓其民族『性』有优劣,则大误矣。社会全为环境所铸造,人之『性』质程度,不论其为何种何族,均相等。世岂有环境变而处于环境中之人能久而不变者邪?袁世凯既死,黎元洪以副总统入京代理,恢复《临时约法》,召集袁世凯所解散之国会。以政治论,以法律论,全国本可相安,顾元洪非北洋系中人物,所谓北洋系军人者,遂群思排挤之。六年(1917),德国宣布无限制潜艇战争,梁启超说国务总理段祺瑞参加欧战,冀可提高国际地位,于是始而抗议,继而绝交,更进而谋对德宣战。而国会中人,加以反对,总统府中人,亦有与国会相结者。段祺瑞一方面,乃又有收买所谓公民团者,迫胁国会,要求通过对德宣战案,激起国会方面之反对。时北洋系中之人物,以安徽省长倪嗣冲最为狂悖,而其督军张勋,则自谓能效忠于清室。段祺瑞召集各省区督军、都统在京开会,各督军、都统乃攻击国会所定宪法草案,分呈总统、总理,要求不能改正,即加解散。旋同赴徐州开会。未几,黎元洪免段祺瑞职,安徽遂离中央而独立,各省区纷纷继之,元洪无如何,令张勋入京,共商国是。勋至天津,胁元洪解散国会,然后入。七月一日,勋奉溥仪在京复辟,黎元洪走使馆,令副总统冯国璋代理;以段祺瑞为国务总理。祺瑞誓师马厂,十二日复京师。元洪辞职,由冯国璋代理。复辟之役,盖非张勋一人所为,道路传言,皆谓在徐州开会时,张勋提出此问题,多数省区皆签字赞成,故张勋敢于以少数军队入京,冒天下之大不韪。段祺瑞持正之功,为不可没矣。然祺瑞与南方积不相能,复激成护法之役。
国会之解散也,广东、广西宣言,不受非法内阁干涉,重要政务,径行秉承元首。云贵及海军第一舰队继之。民国既复,南北本可从事调和,而南方谓民国业中断,可仿元年之例,召集参议院,于是国会开非常会议于广州,议决军『政府』大纲,选举孙文为大元帅,后又改举政务总裁七人,以诸部长为政务员,赞襄政务会议,以行军『政府』之职权。北方则召集参议院,修改国会组织及选举法,由之产生新国会,选举徐世昌为总统。南方乃由旧国会委托军『政府』代行国务院职权,以摄行总统职务。先是南北颇有战事,徐世昌就职后,下令停战议和,八年(1919)二月,开和会于上海,至五月,卒决裂。
是时之外交,亦更形败坏,冯国璋入京后,即对德宣战,段祺瑞之政策,目的已达,本可一意进行,乃又急于内争,欲以武力征服异己,于是名为参战,实仅招募华工赴欧而已。是时北洋系又分裂为皖直两系,段祺瑞大借日款,以练参战军,而未曾用诸参战。七年(1918),俄国革命后,单独对德议和,协约各国,有出兵西伯利亚之举,我国亦派海军随之,又与日本订立《共同防敌海陆军协定》,日兵之入吉、黑者遂多。八年(1919)一月,欧洲各国开和会于巴黎。先是日本与英法俄意秘密交涉,须于战后保证其接收德国在山东之权利,彼乃承认我参战,四国皆俱而从之。而章宗祥与日人订立《济顺高徐借款预备契约》,附以照会,许胶济铁路所属确定后,由中日两国合办,复文中有欣然同意字样。至是,中国要求青岛由德交还我国,日本则主张由彼接收,英法因有约在前,不得不袒日,美总统威尔逊虽赞成我之主张,而以章宗祥之复文,事在七年(1918)九月,其时欧战已停,日本不能再迫胁中国,遂致无能为力。事闻于中国,舆情大愤,学校罢课,商店罢市,要求惩办章宗祥、曹汝霖、陆宗舆三人,所谓五四运动也。而山东问题,卒如日意解决,我国遂未签字于对德和约,仅有总统以命令宣布对德战争已止。惟对奥和约,我仍签字,故仍为国际联盟之一员焉。自欧战起,俄国无暇东顾,蒙吁请取消自治,呼伦贝尔亦随之,是时本为我收复外蒙之好机会,而段祺瑞以其心腹徐树铮为筹边使,仍用高压手段,遂再引起蒙人之离心。俄人当民国八九年时曾两次宣言,放弃旧俄帝国用侵略手段在中国取得之土地及特权,我亦未能与之交涉,此皆段祺瑞当国时外交之失败也。
时北方皖直两系矛盾日深,而奉天张作霖亦思入关发展。九年(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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