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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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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个人,来自四个家庭,各色职业都有,随着他们的叙述,惨案当天的场景,一幕幕呈现在数万百姓们眼前,栩栩如生,令人悲从中来,唏嘘不止。百姓们人在家中,袁术突然下令攻城,残杀了高都县令。城破后又下令焚城,若不是高都县令早早打开了城门,还要多死上几万人。百姓的无故,主谋的残暴,天人永隔的悲哀,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随着苦主们的控诉声,洛阳城百姓们的心中越来越堵了,总觉得有一股子火想发泄出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如此惨案,朝廷为什么不追究?不处置?董相国在干什么?”“此言大善!”“对,为什么!”数万百姓愤怒了,大声地吼着。
洛阳县令一看大事不好,要出乱子,连忙撩衣跪倒在侯成面前。“子玉先生!万万不能出乱子呀!就算卑职求您了!一定要控制住局势呀!”侯成连忙扶起县令:“贵县放心,绝不会出乱子的,请贵县稍待片刻,咱家这就去料理!”
话一说完,侯成大步登上高台,双手向下按了按,示意百姓们安静。终于,百姓们安静下来了,侯成轻轻嗓子,大声说道:“父老乡亲们!高都惨案的罪魁祸首是袁术和丁原!和汝南袁氏无关,袁术的事儿,咱们不能赖到汝南袁氏身上!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咱老侯是很佩服的!希望大家保持冷静,莫要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今日咱老侯到这里来,就是要洛阳城的父老乡亲们做个见证!咱老侯知道,京城的父老乡亲们是最识大体的!你们说是不是呀?”侯成的话音未落,数万百姓便齐齐吼了起来。“此言大善!”但凡京城的百姓,总是关心朝政的,总是关心国家大事儿的。被侯成高高一捧,立刻便觉得身价不凡了。
看到数万百姓终于冷静下来了,侯成接着说道:“古人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就是绝对要报的!今日,我侯成就让洛阳城的父老乡亲们做个见证,看看咱老侯如何报高都惨案的大仇!”说完,侯成顺手一指瘫在地上的那五个人。
“这五个人,就是撺掇丁原攻城的五个军侯,后来叛逃到黑山贼张燕军中。大司马吕布率军远征黑山军,张燕投降,这才将他们五个抓获。来人,砍了他们的脑袋,用来祭奠高都惨案中死去的百姓!”
银狐鬼军们手起刀落,砍下五颗血淋淋的人头,供奉在香案之上。
第369章:斩杀丁原()
“洛阳城的父老乡亲们!丁原还在里面躲藏着,咱老侯这就要率领兄弟们进府,将丁原的首级砍下,祭奠惨死的百姓!此事咱老侯以身当之,要杀要剐,冲我一个人来!”侯成话一说完,数万百姓纷纷攘臂大呼:“侯将军威武!”“哪个敢办你,洛阳百姓要他的狗头!”
“哈哈哈哈!”侯成仰天长笑了。“多谢父老乡亲们!府衙里的兄弟们听好了!并州军只要首恶,胁从不问!我手里有一个名单,只要这一十八人,以丁原为首!不相干的赶紧躲开,银狐鬼军手中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随我进府,斩杀丁原!”侯成一声令下,拔出佩刀,在银狐鬼军们的簇拥下大步向衙署大门走去。“竟敢持刀闯入执金吾衙署!杀无赦!”七八个守门步卒一声大喝,抽出佩刀迎了上来。“动手!”侯成大吼一声,一刀就砍下了一颗大好头颅!
一看老大动手了,后面的银狐鬼军们蜂拥而上,嘁哩喀喳,瞬间就把守门的步卒尽数砍倒了。这百余名银狐鬼军大多数是绿林好汉、巨匪孤狼出身,手底下颇有两把刷子,十二年前的名号都能止小儿夜啼。这等公然行凶,斩杀官吏的事儿是他们最喜欢做的,日后吹嘘起来,好歹老子在京师洛阳城执金吾衙署中杀过人!杀的还是执金吾的属下!
守门的这七八人都是丁原的心腹,高都惨案中也造了不少孽,心知必死,不如来个死中求活。只可惜遇上了这些绿林好汉,一个照面就被砍翻了。“冲进去!只取首恶,胁从不问!敢动手的格杀勿论!”绿林好汉们发一声喊,趁势冲进了执金吾衙署的大门。
“坏了!坏了!”洛阳县令急得直跺脚,并州军竟然敢公然持刀行凶,斩杀维护京师治安的执金吾属下,在本朝的历史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即便是在先帝时代,也是要诛九族的!可是,侯成就这么做了,而且言明以身当之,可是,谁敢上前缉拿?要知道这百余人后面,站着数十万并州军!今日拿了侯成,明日大司马吕布就会率军抵达洛阳城下。
“董相国那边有消息没?”洛阳县令不愧是京县县令,脑筋和理路儿还是很清晰的,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这件事儿如何定性,就看董相国一句话了!高层的政治博弈,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是决不能掺乎的。
“董相国已经下了手谕,你看看吧。”李傕的声音在洛阳县令的身后响起来了。洛阳县令吓了一跳,此时此刻,他已经是心乱如麻,手足无措了。他连忙拱手为礼,从李校尉的手上接过董相国的手谕,仔仔细细看起来。
董相国的字儿写得不怎么好,可是气势十足,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猛虎饿狼。“大司马吕布和并州军我惹不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一行字儿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充满了无奈,充满了寂寥。董相国这么伟大的人物,竟然还有不敢惹的人!
洛阳县令长叹一声,把手谕还给了李校尉。既然董相国他老人家都说了,随他去吧,那就???随他去吧!洛阳县令整整衣冠,擦擦头上的冷汗,传令属下切莫轻举妄动,等待收摊儿擦屁股就行。无论如何,尸首还是要掩埋的,血迹也还是要洗涤的。
李校尉肃立在一旁,脸上古井无波,风平浪静,心中却是波澜起伏,惊诧莫名。董老大的脾气他是清楚的,是绝对的睚眦必报,而且是马上报!立刻报!董老大绝对没有耐心等到十年之后!可是,这口气儿他竟然忍了!而且是硬生生忍了!
由此可见,大司马吕布和并州军是何等强悍的存在!区区百余人,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持械在京师洛阳城公然行凶!而且是在一手掌控京师洛阳城治安的执金吾府衙之内!这已经不是胆大包天了,而是赤裸裸的宣告:犯并州者,虽远必诛!
这才是大丈夫所为!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李校尉心中的羡慕之意油然而生了。
就在这时,执金吾衙署的大门再一次敞开了,侯成手里拎着血淋淋的佩刀,大模大样地走出门来,身后是浑身浴血的百余个银狐鬼军。一个个横眉立目,血气冲天,如同凶神恶煞一般。那一股儿气冲霄汉的杀气,顿时让在场的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十几个银狐鬼军像老鹰抓小鸡儿一样,抓着丁原和七八个属下走出大门。丁原身上的盔甲早已七扭八歪了,头上的头盔已然不见,便是嘴里的牙齿,也多半光荣致仕了。他的几个属下更惨,缺胳膊断腿儿的比比皆是,看上去只剩了半条命了。
“布设香案!抬出五牲祭品!”侯成一声断喝,银狐鬼军们连忙上前重设香案,摆好祭品。“哈哈哈哈!”侯成仰天狂笑:“高都惨案中屈死的百姓们!你们的大仇,终于报了一半儿了!”话音刚落,他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了丁原的首级!
噗!噗!噗!银狐鬼军们同时手起刀落,砍下那七八人的首级,端端正正地在执金吾府门前筑成一座小小的京观。“洛阳县令,你过来!”侯成抬起左脚,在鞋底子上擦了擦佩刀上的血迹,插刀入鞘了。洛阳县令浑身打了个冷颤,连忙屁颠屁颠儿跑过来。
“卑职在!不知子玉先生有何吩咐?”侯成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座京观,要在执金吾衙署面前摆足七日!少了一天,我定要你的首级!”“卑职遵命!”洛阳县令脸上的汗立刻就下来了。“敢问侯将军,若是官府派人来收敛,该当如何?”
“哈哈哈哈!”侯成大笑了:“让他们收敛!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赶来收敛?我侯子玉定要诛他的九族!犯并州者,虽远必诛!”
“赞!”刚刚呕吐完的洛阳百姓们齐齐喝彩了!
“侯成真是这么说的?”董相国停下了脚步,不再踱来踱去了,睁着一双凶悍的眼睛,望向垂手而立的李傕。“相国在上,千真万确!”在董老大有若实质的目光注视下,李傕感到了极大的压力,他的脸上身上已经见汗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觐见董老大,他都是胆颤心惊,有如芒刺在背,董老大身上那股杀气实在是太吓人了!
就在这时,董旻和董璜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了,一见董卓,就大喊起来。“老大,大事不好了!侯成孤身一人到廷尉府投案自首了!”“竟然如此?这不是给老夫添乱吗?”董相国顿时大惊失色了!他又开始迈着大步,在屋中踱来踱去了。
在京师洛阳城,公然斩杀执金吾,还把首级筑成京观,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侯子玉呀侯子玉,你杀了人一走了之多好!非得留下来投案自首,这不是给老夫上眼药儿,出难题吗?老夫砍了你,大司马吕布和并州军能答应吗?若是不收拾你,朝中的清流党人又如何能答应?真是左右为难呀!
左右为难的并不是只有董相国一人,袁家巨宅里,袁基满头满脸的大汗,忙得不可开交。刚才听到侯成公然斩杀丁原,然后前往廷尉府投案自首的的消息,袁隗立刻就仰天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昏迷不醒了。到现在还没有救治过来,还在昏迷中。
袁隗的卧室中挤满了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不相干的人都出去!除了医匠,都给我滚出去!”袁基大喝一声,脸上青筋暴跳,就像一只要择人而噬的猛虎。眼看着一向温文尔雅的大少爷发火了,袁隗的侍妾赶紧低眉顺眼,溜之乎也了。
看看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出去了,三个医匠擦了擦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儿,这才按部就班地诊起脉来。片刻后,三个医匠都诊完了脉,彼此间轻声商量了几句,笔走龙蛇,刷刷刷开出了一张药方。
“太傅的病,是肝火上炎之症也!虽然没有大问题,可是必将年纪大了,要好生调养才是。”三个医匠中齿德俱尊的那一个拱手向袁基解释开来。“治疗的法子,补虚而泻实,调整阴阳。太傅的晕厥乃是虚证,肾精亏虚、气血衰少,须得填精生髓,滋补肝肾。同时宜益气养血,调补脾肾。故而,我等三人公议,以服用龙胆泻肝汤为宜。”
“方用龙胆草、栀子、黄芩清肝泻火;柴胡、甘草疏肝清热调中;木通、泽泻、车前子清利湿热;生地、当归滋阴养血。全方清肝泻火利湿,清中有养,泻中有补。太傅是肝火扰动心神,引起失眠、烦躁,我等酌情加了磁石、龙齿、珍珠母、琥珀,清肝热且安神。太傅还有肝火化风,肝风内动,肢体麻木之兆,这是欲发中风病的前兆,我等又酌情加了全蝎、蜈蚣、地龙、僵蚕,其功在平肝熄风,清热止痉。”
这一大段花儿,听得袁基头大如斗,只得拱手道:“都仰仗诸君了!”
这一服龙胆泻肝汤果然有效,刚刚灌下去一刻钟,袁隗就醒过来了。
第370章:杀还是不杀()
“气煞我也!”袁隗一声大吼,眉毛胡子一齐颤动,从昏厥中醒了过来。他哆哆嗦嗦地用手指向东南方向,大声骂了出来。“袁公路呀袁公路!我汝南袁氏的名声都,都被你毁了!气煞我也!气煞我也!”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袁隗气的是袁术!
“叔父莫要生气!千万不能再动肝火了!”袁基连忙上前苦苦解劝,忙了好一阵子,袁隗才住口不骂了。“基儿,你即可派人给公路送信,让他万万不可返回京师洛阳城!就好好得呆在南阳郡好了,一旦返回京师,项上人头就会不保!”
“叔父,没那么严重吧?”袁基有些迟疑了,在他看来,事情还没到那个份儿上。“愚蠢!侯成亲手格杀了丁建阳,又去投案自首,这分明是逼着朝廷早早结案!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给汝南袁氏一点儿颜色瞧瞧!”袁隗不愧是久经宦海,立刻就明白了侯成的言外之意。“便是前日发生的盗案,搞不好就是侯子玉干的!”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叔父暂且安歇,我这就修书一封,把此间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公路,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南阳郡好了。”袁基终于恍然大悟了,拱手离开自去修书。袁隗睁着两只浑浊的眼睛,望着屋顶,心中却波澜起伏。
“难道我袁家就要完犊子了吗?难道公路竟然是袁家的祸根?”
侯成在执金吾衙署前亲手砍下丁原的人头,又孤身一人前往廷尉府投案自首,这个消息立刻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顿时激起了轩然大波!洛阳城的百姓们一向关心国家大事,这一下更是有了谈论的资本。经过围观百姓的口口相传,竟然有了十八个版本之多。
酒肆茶馆之内,街谈巷议的都是侯成杀人事件。便是在朝堂之上,谈论的也是此事,初二一早儿,董相国着急群臣,三公九卿,专为这事儿开了一次朝会。说实话,董相国心里很不舒服,却不得不捏着鼻子召集群臣议事。无它,忌惮的是侯成身后的并州军!
“必须严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行凶,还是在执金吾的衙署面前!若是不砍下他的首级,大汉的威严何在?”司徒杨彪义愤填膺,大声说道。司徒是三公之一,按律领有太仆、鸿胪、廷尉三卿,是廷尉的直接主管,他的话份量是很重的。
杨彪,字文先,弘农郡华阴县人,今年正好四十八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杨彪出身名门,是弘农杨氏之后,曾祖父杨震、祖父杨秉、父亲杨赐都曾官居太尉,加上他自己,一门四世四公,比汝南袁氏的四世三公,底蕴还要深厚。
弘农杨氏世代研习欧阳尚书,杨彪在经学和律法上的造诣极高。最初被举为孝廉,州里推举其为茂才,公府征辟,都不应命。熹平年间,杨彪因博学多闻而被公车征为议郎,任内与马日磾、蔡邕、卢植、韩说等共同续写东观汉记。后来迁任侍中,转为京兆尹。
光和二年,黄门令王甫唆使宾客勒索敲诈郡国的财物共计七千余万,被杨彪抓到了证据,并把此事告知司隶校尉阳球。阳球早就对王甫恨之入骨,于是迅速把此事上奏灵帝,并逮捕诛杀了王甫及其党羽。大家都因此欢呼雀跃、拍手称快。
后被征为侍中,相继任五官中郎将、颍川太守、南阳太守、永乐少府、太仆、卫尉等职。中平二年杨赐去世,杨彪世袭父亲临晋侯的爵位。中平六年九月,以太中大夫职接替董卓为司空。同年十二月,接替黄琬任司徒。
从杨彪的履历看,他是一贯刚直不阿的,再加上他的地位,说出了这番话,就等于直接判处了侯成的死刑。一时间,群臣颤栗,无人敢言了。
“非也!非也!”就在此时,一个人挺身而出了,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尚书周毖。周毖走上前来,拱手说道。“敢问杨司徒,侯成杀丁原,所为何事?究其根源,都是因为高都惨案而起,再加上后将军袁术指使手下,抢劫蔡大家之女蔡琰,在司隶永安县城北门外桃花坡杀死二十七人。若要判处侯成死刑,则丁建阳该当何罪?袁公路又该当何罪?”
“这个,丁建阳该当诛九族!袁公路也应该诛??????荷荷??????斩首!”响起了汝南袁氏的四世三公,门生弟子遍天下,杨司徒及时地把诛九族这几个字儿咽了下去。“敢问杨司徒,丁建阳既然该死,侯成杀了他,又有什么不对吗?的确,律有明文,不得擅自杀人,可是高都惨案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为什么还没有定论?”
周毖环视满朝文武,衮衮诸公,继续侃侃而谈了。“死了一个丁建阳,杨司徒便如此大动肝火,可是袁公路和丁建阳杀了高都县数千军民百姓,彼时杨司徒又在何处?可曾大动肝火?难道丁建阳的性命,就比数千高都军民的性命重要吗?”
周毖的一番话说得杨彪哑口无言了,杨司徒出身世家,话里话外向着世家,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弘农杨氏的“四知堂”,“清白堂”不是白叫的,杨彪立刻就大汗淋漓了,他整整衣冠,向着周毖兜头一躬。“周尚书骂得好!老夫误矣!老夫收回刚才的话,向你道歉!此案还要再审,定要将袁公路绳之以法!”
“哈哈哈哈!”一直没有说话的董相国纵声长笑了。“此案就交给二位审理吧。”
散朝后,杨司徒和周尚书直奔廷尉府,与廷尉计议再三,然后去见董相国,征召后将军袁术进京对质的诏书立刻就发出了。这还是董相国看在老太傅袁隗的面子上,将槛车押送入京改成了征召进京。“若是将袁公路槛车押送入京,袁太傅急怒攻心,怕是离死不远了,还是叫袁公路自己进京吧。”
说到这里,董相国用肥胖的手指指指那一份儿诏书。“周尚书,请你辛苦一趟,去一趟袁府,把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和袁太傅说清楚。老夫和朝廷已经给了汝南袁氏脸面,袁家不能给脸不要脸,让袁公路老老实实地进京,赴廷尉府领罪。不妨走得慢些,老夫给袁太傅时间,让他去摆平苦主。”“诺!”周毖响亮地应了一声儿。
这件事儿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董相国还在苦心积虑地为袁家着想,还记挂着袁太傅的病情,怕给他病上加病。这充分说明了董相国是一门心思儿想着把四大世家拉到自己这一边儿,其情可悯,其志可嘉,拳拳之心,溢于言表!只是不知道袁公路会不会进京领罪。
“他娘的,这酒太淡了,老子的西域葡萄酒怎么还没送来?”廷尉府的监狱里,侯成又开始骂娘了。这是他在廷尉府渡过的第二天,从被关进来开始,侯成就一直骂个不停,威风凛凛,廷尉府的人像孙子一般,整日里陪着笑脸儿,好生抚慰。
这是一间轩敞高大的屋子,屋子正中生着一个硕大的火盆儿,里面的炭火哔哩啪啦地燃烧着,烤得整间屋子温暖如春。房间里榻、席、案几用得都是紫檀木的,被褥衣服上面都绣着金丝银线,侯成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案几后面,双手正拎着一只烧鹅在大快朵颐。
屋子中,两个伶俐的银狐鬼军正在忙碌着为侯成布菜端酒。“老大,按说早就该送来了,莫不是办路上出了什么事儿耽搁了,也说不上。”两个小军赔笑解释道。“屁!我侯子玉的事儿,谁敢耽搁?我来投案自首,是逼着朝廷收拾袁公路!你以为三公九卿都是傻子?真敢把咱家推出去砍头?呸!他们没那个胆子!”侯成一拍案几大吼道。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扶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中年男子风姿甚美,玉树临风,儒雅风流,老人拄着一根竹仗,走路颤颤巍巍,须发皆白,三缕长髯飘飘洒洒,在胸前颤动,正是袁隗和袁基叔侄俩儿!
一见到侯成,袁隗双膝一软,立刻跪在了地上。“子玉先生!都是袁家的不是!今日老夫豁出这一张老脸前来求您,千错万错,老夫以身当之,烦劳大司马和并州军给公路留一条活路!无论要什么,袁家都答应!便是要老朽的性命,老夫也在所不惜!”
侯成大惊了,连忙扔下手中的烧鹅,在衣襟上胡乱擦了擦手,一把将袁隗扶起来。“老太傅这是何苦?快快请起!折煞我侯子玉了!”袁隗见目的达到,便顺势就坡下驴,起身坐好,掏出手帕擦了擦老泪,开始和侯成谈判。
三日后,南阳郡宛县,后将军袁术呆呆地坐在案几后面,望着刚刚收到的那一封鹰信。鹰信来自京师洛阳城,是袁太傅亲手所书,大意是袁家已经和并州军达成了协议,用袁术应得的家产来支付赔偿。袁术仔细计算了一下,支付完赔偿后,他的家产只能剩下两成!
“去他娘的!老子绝对不会认账的!”袁术恶狠狠地码了一句。
第371章:二袁会反?怎么可能?()
汝南袁氏和并州军终于达成了赔偿协议,这让董相国和满朝文武、三公九卿齐齐松了一口气。赔偿金额总计有三万金之多,其中三分之一由后将军袁术支付黄金,剩下的三分之二,分别由袁隗、袁术用各种物资、粮食、骡马,甚至精铁抵偿。
在三日内,袁基就将袁家存在五原郡榷场的粮食、精铁等物资作价三千金,立了文书交给侯成。同时,又发出了一千辆马车的粮食布匹,连同车辆马匹作价七千金,一齐发往并州。看着侯成和银狐鬼军们远去的背影,袁基长叹了一声,酸甜苦辣,诸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好在并州军要的都是粮食、牛马、布匹、精铁之类的日常物资,这些袁家府库里有的是。若是他要黄金珠玉,就要多花上几倍的钱了!”袁基搀扶着袁隗,轻声说道。若是并州军要黄金珠玉,袁家就要大肆抛售粮食物资了,如此一来,千钱的货物卖不上两三百钱,着实就要大伤元气了。
袁隗用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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