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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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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桩儿被成大官人告发的谋逆大案，小半个时辰就审完了。原因很简单，马太常和皇甫中丞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被告和证人，回过头来双目直视着京兆尹。皇甫中丞满脸都是不屑，眼里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儿。马太常更是指着鼻子骂娘了。
“诸公请看好了！老夫经常入未央宫校书，与孝怀皇帝是时常见面的。这位被告，便是孝怀皇帝唯一的嫔妃，唐姬唐贵人，她是有紫绶金章的。这两位证人，便是大司马的长女吕灵骓和他的女婿张辽张文远。一个是孝怀皇帝的贵人，两个是大司马的女儿女婿，他们会去刺杀大司马吗？京兆尹，你的脑袋里面是进水了吗？猪都能看明白，你竟然不明白吗？”
“微臣？？？罪该？？？万死！”京兆尹取下头上的梁冠，匍匐在地上，低声说道。他的前胸和后背瞬间就湿透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儿落在了地板上。“我有重大线索上报！所关甚大！请求向三独坐面秉！”一声凄惨的哀号在大堂中响了起来？？？？？？
第５０８章：天子还是天子（）
丞相府中，吕布疲倦地坐在榻上，听着曹雍的汇报，五月初九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孝怀皇帝竟然有后代了，还是一儿一女！对他而言，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先帝只有两个亲生儿子，孝怀皇帝被李儒鸩杀，今上私自逃离长安城，下落不明。
若是今上落入关东诸侯之手，被曹孟德之辈利用，“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就会居于道义上的劣势。现在好了，孝怀皇帝是先帝指定的继承人，再加上他死得冤屈，又为自己博得了天下士人百姓的同情。那么，他的亲生儿子继承皇位便顺理成章了。
只要这个娃儿活着，便永远有一个等待登上皇位的皇子，对于今上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尽管还要去证明这两个娃儿确实是孝怀皇帝的亲生骨肉，吕布认为，这只是履行一下证明手续罢了，以唐姬的智力，是绝对想不到作假的。所以，他干脆让司空种拂、太常马日磾和御史中丞皇甫嵩负责此事。无论如何，他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这件事儿上，曹雍做得很细致，他相信，只要种拂、马日磾、皇甫嵩三人仔细看过曹雍准备好的材料，再一一问过证人之后，便会高高兴兴地认可曹雍得出的结论。这三个人分别代表了拥汉派和军方的残余势力，有了他们的背书，这事儿便成了铁案。
因此，他明智地采纳了灵骓的建议，让唐姬、刘娥带着两个半岁的孩子住到了灵骓营中，只有在那里，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自从本朝定鼎长安以来，未央宫中发生了多少龌蹉阴暗之事，又有多少不足岁的婴儿无缘无故地夭亡，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三独坐做出的结论，京兆尹以失察之罪免职，长安令和成大官人反坐，这个判决绝对是经得起推敲的。但是，成大官人和司闻曹做了一个交易，以他知道的情报换取他兄弟俩的人身财产自由，我答应了。大司马，长安城中的三家大粮商囤积了不下一万石的粮食，准备卖出高价，这绝对是违法的，昨日刚刚发布了禁止囤积居奇的法令。”
曹雍坐在那里，侃侃而谈着，如今的他已经年过四十了，正是一个政治家走向成熟的时候。“哦？一万石，不少呀！”吕布笑了，他的笑容里有些疲倦，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是欣慰。比起和世家大族、富商大贾们斗法，他还是喜欢战场上明刀明枪拼个你死我活。
“严密监视，绝对不能让他们销毁罪证！一旦发现有销毁罪证的企图，立刻拿人！”吕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话。“平抑物价的计划进行得如何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今日的举措能够保证长安城中三五日内没有人饿死，明日将米价提到三千五百文，放五千石。想必再抢购的就是要囤积居奇的人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放开手买入好了。”
“然后在三日内，将粮价提高到五千钱一石，敞开了供应。再通过内奸散布谣言，说我们已经孤注一掷了。如此一来，他们拼了老命也要吃下来，我们大约能够卖出两三万石粮食。最后便是收网了，先派人端了他们的粮仓，再散布谣言，有千余艘百万石的粮食运到，这需要水师那边配合一下。长安城中的粮价便会立刻崩溃，每石价格会回到千钱以内。”
曹雍详详细细地说完，静静地看着吕布。“甚好！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要做得像真的一样，先骗自己人，才能骗过那些老油条！譬如，延缓发放官吏俸禄，甚至军粮都可以。干脆，你也要找人扮作百姓，一定要形成抢购的局面。”“大司马所言极是！如此一来，便真的能骗过他们了！”曹雍两眼顿时冒出了亮光。
司空种拂府上，黄门侍郎荀攸、议郎何顒、侍中种辑，再加上太常马日磾、大司农赵岐，除了王司徒的那一派儿，拥汉派的首脑人物们全齐了。这次会议并没有人张罗，是所有人自发自觉地来到种司空府上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今日发生的重大事件。
“种司空，马太常，司闻曹的所有文件和证词，您们二位都是仔仔细细看完了的，其中有无马脚，是不是伪造的？”侍中种辑首先开口了。种辑是今上的铁杆儿，虽然黄琬等人没通知他和今上一起走，着实令他难过了一阵子，可是他的心还是向着今上的。
唐姬突然之间冒了出来，还带着一对儿双胞胎，这对于今上来说，无疑是非常不利的。这意味着汉室江山有了第二个合理合法的继承人，而且比今上还要好控制。一个刚刚半岁的娃娃儿，还不是要圆则圆，要扁则扁？就因为这个原因，他强烈怀疑这些是大司马一手搞出来的，目的就是像董太师一样树立一个傀儡皇帝。
“是的，老夫都仔细看了！无懈可击！无懈可击呀！”马太常眼睛中闪烁着神圣的光芒，连带着精神都好多了，就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一般。“老夫见过唐贵人十几次，她的音容笑貌都在老夫的脑海中，人绝对不会有错的。在孝怀皇帝被李儒鸩杀之时，唐贵人的确是怀有身孕的，当时老夫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这一点有当时医匠们的证词。”
“更令人惊讶的是，唐姬有先帝亲笔所写的遗诏，孝怀皇帝的字迹，老夫还是非常熟悉的。遗诏是孝怀皇帝临死之前所写的，上面写明了唐姬当时有四个半月的身孕，而且写了若是日后有幸活下来，便拿着遗诏去寻找大司马吕布，让他来照顾唐贵人母子。”
“听到孝怀皇帝竟然还有遗诏之时，曹雍竟然出了一身大汗，这就证明。在此以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更不要再提造假了。虽然明日还要一一盘问证人，仔细核对证物，但是，依老夫之见，此事已经十有八九了。这么大的事儿，是没人敢造假的。”
“马太常，依你所见，唐贵人定然是真的了，她怀有身孕也是真的了。可是如何能证明，这两个孩子都是唐贵人所生的？万一是被人鱼目混珠了怎么办？”种辑毫不气馁，一句话又怼了过去。“唉！你都能想到的，我如何想不到？”马太常长叹了一口气。
“我来说两句吧。”司空种拂瞪了一眼种辑，不满地说道。种司空道德文章，资历德行都是本朝文臣中的翘楚，他一说话，立刻就没有人敢吱声了。众人一个个正襟危坐，拿出十二分的注意力，听他老人家讲话。种司空的话，在朝中还是一言九鼎的。
“诸君，还记得我和马太常晚回来了一个时辰吗？审讯一完，我和马太常就立刻赶到那座小院儿，拘传附近的邻居，还有稳婆、医匠一应人等。我俩的想法一致，那就是一定要抢在司闻曹的前面控制住证人，取得第一手的口供！还有，不留给别人造假的时间！”
“讯问一直持续了两个半时辰，两个皇子确实是唐贵人所生，这一点确凿无疑。我和马太常讯问了一十八人，他们都一口咬定，两个皇子确实是唐姬所生。其中包含接生的稳婆、曾经叫过的三个医匠，帮助接生的邻居，还有亲眼目睹的八个人。”
“这些人都是大惑不解的样子，显然是第一次接受讯问，八成的人互不相干，他们的证词是可信的。两个皇子的确是孝怀皇帝的骨血，这一点老夫以身家性命担保，这下诸君都明白了吧。”话一说完，种司空手捻须髯，定定地看着在座诸位。原来如此！在座诸位都是聪明人，拿种司空和马太常的话仔细一想，立刻就明白了。
孝怀皇帝遗诏上写明，唐贵人怀有四个半月的身孕，那就证明唐贵人肚子中的胎儿是孝怀皇帝的种儿。如今种司空和马太常又在司闻曹前面查实了，两个婴儿是唐姬所生，那么，这两个婴儿定然是孝怀皇帝的骨血无疑了。证据确凿，谁再怀疑，那就是众矢之的了。
“唉！大司马真的是洪福齐天呀！今上刚刚离开长安城，立刻就天降了一位候补天子。只是不知，大司马对今上的态度如何？”这番话是种辑说的，也是拥汉派们最关心的一句话，在长安同甘共苦年余，他们对今上都有了极深的感情。天子真的不容易呀！
“刺奸将军马忠已经亲赴洛阳，寻找天子的下路了。”种司空看了一眼众人，大声说道。“今日临别之时，大司马曾经征询过我的意见，请我派几个人赶赴洛阳，一旦发现天子的踪迹，立刻赶去觐见，希望能够劝说天子返回京师洛阳，诸君放心，天子依旧是天子。”
一听这话，所有人心中悬着的那一块儿石头，立刻都落地了。有了这句话，便是大司马最实在的表示了。“我去！”侍中种辑大声说道。“我去！”荀攸也开口了。“公达，你不能去！大司马和我说过，要任命你为大鸿胪的，你还是留下来的好。”种司空微笑道。
大鸿胪是九卿之一，主管诸侯和少数民族事务，这是拥汉派们绝对不能放弃的要职。
“那么我去吧。”议郎何顒缓缓说道。
第５０９章：簇新的赵都伯（）
“子龙，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善自珍重吧，后会有期！”吕安拱拱手，和吕征勒住了战马，拱手说道。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三个人之间却已经惺惺相惜了。子龙的武技和胆量让吕安和吕征十分钦佩，可是更佩服的还是子龙的忠义和一诺千金。
此时此刻，吕安不禁想起了父亲说过的一句话“常山赵云赵子龙最重信诺，你们三个想方设法也要把他留下来！”。父亲是第一次见到子龙，为什么一句话就点出了子龙的要害呢？父亲起于微末，竟然能够在十数年间做到大司马的高位，他身上还有多少这样的秘密？
“大公子，二公子，就此别过！请代问文远兄好！等到战事已毕，我定当登门拜访！”赵云拱手向两人道别，一拨马跟着送他去上任的军侯去了。“大兄，这一日过得怎么像做梦一般？喝了一顿大酒，认识了一个好朋友，一觉醒来，他却入了军营！”
吕征摸着自己的大脑袋，长叹一声说道。“去你的！”吕安笑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再过几年，你也是一般！”“大兄说得好！我一定让胯下骏马的铁蹄踏破万里河山，身后是数十万尸体和遍地鲜血，将吕字大旗插到大陆的尽头！”吕征兴奋地说道。
“吕征，你一定行的！”吕安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弟弟心中的戾气太重了！小小年纪便如此嗜血，等到他长大成人之后，会不会成为一个杀人狂魔？可是一想到早死的阿黛尔公主，再想到阿黛尔手下的突骑，他就释然了。吕征还小，或许长大了就好了。
赵云提着龙胆亮银枪，腰间挎着吕安赠送的百炼精钢宝刀，胯下骑着吕征赠送的改良乌桓马，静静地跟在军侯后面。他身上的一身白盔白甲的山文字甲出自张辽的宝库，别看张辽年纪不大，已经有了自己的私人武器库了。背后的折叠硬弩来自于吕大小姐，听说丈夫交了一个好朋友，灵骓大方地把鲁墨亲手制作的这一张强弩给了他。
吕安、吕征兄弟俩都是很好相处的人，文远和灵骓更是爽利人，即便是大司马吕布，私下里也远远没有那么严肃。就凭那一晚他和大兄荒腔走板地放歌，就能看出来，他也是一个直爽汉子！只是赵云急着上战场，执意要参加这次大战，才不得不和他们分别。
军侯带着四个护卫，再加上赵云，六个人在城门外和吕安兄弟俩道别，一直向西直奔高顺的大营而去。一路之上，两边都是忙着力田的百姓，男女老幼都有，全家一起上阵，正忙着播种。现在播种已经有些迟了，可是大战刚刚结束，再不播种，今年的收成可就真的完犊子了。在这个世道儿，没有粮食就意味着全家一起饿死。
在丛林掩映之下，到处都是半颓的土屋，还有用荆棘草草扎就的篱笆。猪、狗都很瘦小，肥的早就进了西凉军的肚腹，化作米田共不知去了哪里了。只有几只昂着冠子走来走去的大公鸡叽叽咕咕地叫着，像一个将军一般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见了人也不躲避。
转过几个弯儿，就到了卫将军高顺的中军大帐了。高顺的中军大帐设在一座小丘下面，四周森严壁垒，往来巡逻的骑兵极多，一路之上，他们被查验了三次腰牌令箭，才进入了高顺的中军大帐。“这只是普通的警戒级别，明日就提升到最高级别了，你日后出营，千万要带好腰牌令箭！”护送他来的军侯笑着说道。“谢过军侯！”赵云拱手道谢。
又被查验了三次腰牌，赵云才跟着军侯进入了高顺的中军大帐，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与大司马一样名闻天下的卫将军高顺，赵云的心中忍不住有一些兴奋了。高顺的个头儿并不高，顶多只算得上中等身材，可是他的身体却相当强壮，给人的印象就像一尊猛虎一般。
“启禀卫将军，奉大司马之命，带都伯赵云来您的帐下听用！”护送赵云的军侯一拱手大声说道。“唔。”高顺从地图上抬起双眼，看了一眼赵云，赵云感到这一眼就像刀子一般，顷刻间看穿了他的五脏六腑。高顺的脸上毫无表情，说得好听点儿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不动如山，说得不好听点儿就是木头脸，让人什么也看不出来。
“人我收下了，你去办交接吧。”高顺挥挥手。“诺！”军侯拱拱手退下去了。中军大帐中只剩下了高顺和赵云，除此之外，就是片刻不离高顺左右的八个亲兵了，这是大司马的命令，自然得到了不折不扣的执行。兵战凶危，此次出征，高顺的亲兵，大司马就给了八百人的名额，仅仅比他的一千虎贲少了两百。这充分体现了大司马对老战友的关怀。
“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胞兄赵俊，原任越骑校尉？？？？？？”高顺大声地将赵云的履历背了出来，看得出来，他下过大功夫儿，这段履历熟极而流，一点也没有磕绊。“你的事儿，奉先和我说过，是个好苗子。身材匀称，出枪速速度很快，力量也不错，看你的手和腰身，箭术也应该是极好的，莫非你和童雄付有关系？”
一听这话，赵云心中立刻就满是钦佩了，高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武功长处，甚至还看出了他的师门，这些已经足以令他震惊了。可见身居高位之人，必定有其过人之处。赵云自忖出枪的速度天下第一，箭术是天下第二第三，高顺的眼力，神了！
“启禀卫将军，赵云的师傅便是童渊童雄付！家师的百鸟朝凤枪便是传给了我！”赵云大声说道。“哦？童雄付把百鸟朝凤枪都传给你了？这么说你比张绣和张任还强？难怪奉先如此看好你！说说吧，你想做哪一行？弓弩手、长枪手、长矛手、重骑兵、轻骑兵、斥候？？？？？？随便你挑！”高顺坐了下来，手捻须髯，定定地看着赵云。
“哪里最艰苦，哪里最锻炼人，我就去哪里！我是来学本事的，不是来度假的！”赵云挺直了身躯，大声说道。“哦！少年意气，挥斥方遒！不过我喜欢！”高顺大笑了，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斥候是最危险的，也是军中地位和待遇最高的！我已经传令，今夜踏白军派出二十队斥候，向西刺探西凉军和西凉叛军的情报，你便率领其中的一队吧。”
“你！带着他，去踏白军报到！”高顺值了这身边的一起亲兵说道，随手从案几上摸出一支金漆令箭递了过去。“诺！赵云谢过卫将军！”赵云拱手道，脸上充满了喜悦。赵云跟着亲兵走了，高顺的亲兵队长轻声提醒道：“卫将军，大司马是让他来磨练的，您却派他做了斥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辜负了大司马的好意？”
“怎么可能？他可是童渊的关门弟子！童渊连百鸟朝凤枪都传给他了，那可是童渊压箱底儿的本事！”高顺笑了：“你下去问问，在本朝的武林中，童渊是何等的存在？他的关门弟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死去？你就等着好消息吧，这个赵子龙肯定会大出风头的。”
进入踏白军军营的时候，已经是申正时分了，赵云的直接上司，一个魁梧的军侯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踏白军中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老油条，这个齿白唇红的俊俏少年能行吗？今晚就出任务，这不是闹笑话吗？莫要坠了踏白军的名头！
“这个？？？？？？今晚就要出任务，可是赵都伯初来乍到，您看？？？？？？”魁梧军侯看了一眼上司说道。“他奶奶个熊！你以为老子不知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是谁签署的命令！再来跟老子喊冤叫屈！”上司瞪着冒火的双眼，看样子都快要暴走了。
“啊？我仔细看看。”魁梧军侯拿过命令，仔细一瞅后面的签名：卫将军高顺！他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并州军是在高顺的手里训练出来的，那木头脸？？？呸呸？？？那高将军眼里是绝对不揉沙子的！他的命令谁敢不执行，那就等着挨收拾吧！挨军棍那是轻的，一撸到底回家吃老米饭是少不了的。“诺！”他连忙右拳当胸，大声应诺。
“这位赵都伯，日后便是你们的上司了！大家以后要多亲近！”魁梧军侯当着一队人的面儿，大声说道。一队人，五十个士卒，五个什长，再加上四个亲兵，都静静地看着赵云，发出了阵阵笑声。“就他？一个小白脸儿？军侯你没看错吧？”“嘿嘿，我一只手就能放倒他！”
一听这话，赵云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诸君，日后咱们就是袍泽了！我知道你们不服气，是骡子是马，出来遛遛才知道！谁不服，就上来比试一番！大家点到为止好了！”“我来！”“我来！”七八个老兵油子站了出来。“要比就比拳脚好了！”“好！你们一起上！”
一刻钟之后，七八个老兵油子都倒在了地上，每个人都被放倒了三次。“不比了！赵都伯，我们服了！”“服了！服了！唉！这辈子从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服了就好！都起来，整队造饭！”赵云大声说道。“诺！”五十九人轰然应诺道。
这小子不错呀，这可他妈的是我这一曲里面最强的一队！魁梧军侯在心中骂道。
第５１０章：王司徒回来了（）
司徒府内，王景、王定早已睡着了，王盖一个人端坐在卧室内，望着王允的衣冠发呆，却是一丝睡意也没有。自从五月初四董卓被杀开始，到现在已经是五月初九的晚上了，整整过去了五天五夜，父亲王允竟然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他又如何能够安睡？
虽说昨夜贾文和和伯父王隗联袂来过，对父亲的死提出了质疑，认为父亲定然早有脱身之计，那一柄木刀便是明证。这个消息令王盖很是高兴了一阵儿，这一高兴，心中的块垒便去了一多半儿，昨夜便睡得很好。可是一到今日，心中的疑惑便如影随形般又缠上来了。
父亲的生死，王家的命运，自己和两个弟弟的前途，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翻滚着，纠缠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仿佛一张巨大的网，箍得他喘不过气儿来。往常父亲在时，这些事儿都压在父亲的肩上，他完全感觉不到里头的沉重，今日想来，他才明白父亲的不易。
家中的这些事情就很让人挠头了，再加上朝廷里的政事儿，永远摆不平的利益纠纷，还有永远不知道他要出什么牌，杀什么人的董太师，这些纷繁噪杂的事儿，父亲是如何挺下来的？又是如何处理得清清楚楚，干净利落，他为何从来没有想过呢？
正当王盖思绪纷乱之时，只听得前院里一阵大乱，乱纷纷的脚步声、惊诧的声音、喊着点起灯笼火把的声音乱成了一团。王盖连忙起身，随手抓起宝剑，一个箭步就卖出了房门，直奔前院儿而去。刚刚走到二堂，迎头就碰见了一拨人，僮仆侍女都有。
二三十个人围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四周都是灯笼火把，还有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卒，静静地立在院子中央。“乱什么？出了什么事儿了？”王盖一看都是自己人，立刻长出了一口气儿。是自己人就好办，这个紧关节要的当口儿，王家绝对不能再出事儿了！
“大公子！是司徒他老人家回来了！”府令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什么？”王盖当即大吃一惊了，难怪人说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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