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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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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酒过三巡,菜过五道,照例的敬酒都以结束。大堂中丝竹响起,开始了百戏,这是整个家宴最热闹的时刻。百戏起源于秦朝的曼衍之戏,包括找鼎、寻幢、吞刀、吐火等各种杂技幻术,装扮人物的乐舞,装扮动物的“鱼龙曼延”,以及舞蹈和器乐演奏与带有简单故事的“东海黄公”。这些花样儿都是年轻人尤其是小孩子们最喜欢的。
七岁的玲绮虽然平日里像个小大人儿似得,可是这时却看得兴奋极了,她一会儿惊讶万分,一会儿恍然大悟,两只小手儿都拍红了。正在这时,她听得一阵儿丫丫之声,侧过头去一看,小公主刘明竟然伸着白白的手指,指着杂耍的艺人们笑着,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时之间,小姑娘的母性发作了,她一把抱过刘明,在她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一边逗弄着她,一边指点着她看那些百戏。“乖乖儿,这个是喷火,好看不?”“呀呀,哈哈哈。”小姑娘一边笑着,一面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突然间她的嘴里蹦出了一个字儿:“娘!”
“文姬姐姐,小公主说‘娘’了!我听得真真切切!没错儿,说得就是‘娘!’”玲绮激动地拽住文姬的衣襟儿,满脸通红地说道。一个七岁儿的小姑娘儿,竟然被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姑娘唤作“娘”,她心中的惊喜可想而知。“是吗?我来听听。”文姬利索地把刘明抱过来,抱在怀里逗弄着她。“乖孩子,再说一声儿。”“娘,娘娘??????”
声音虽然不甚清晰,可是却听得真真切切,这一声儿连唐姬都听见了。
此时此刻,先放下女人们的惊喜不提,今日司徒府家宴的主角儿之一,大司马吕布的心情也非常激动。就在那百戏之中,有一个身穿水绿色舞衣的年轻女子,正在人群之中翩翩起舞,她的皮肤极白,舞姿婀娜诱人。她的双手白净柔软,晶莹剔透,散发着温馨的味道,左手腕有着一圈细细的红色胎记,就像一个天生的红色手镯。
这一刻,吕布的心中一阵巨震,难道此人竟然是温雅转世不成?(其中详情,请看番外篇:末路)。“请问司徒,那身穿水蓝色舞衣的舞者是谁?”吕布的声音中充满了焦灼。“哦!待老夫仔细看看。”王司徒抬眼看了半晌儿,这才说道:“那便是老夫的义女貂蝉!”
第573章:悔之晚矣()
司徒府的家宴终于结束了,贵宾们还沉浸在家宴的兴奋之中,他们三三两两地结伴走出来,一边议论着宴会上精彩的节目,一边走向司徒府的大门。狂欢已毕,绚烂归于平淡,回到自己的家中,好生睡上一觉儿,明日起来,又是繁忙的一日,人生便是如此呀!
“公达兄,这是我的辞呈,请你明日帮我递到吏曹,我明日一早便要起身赶赴尉氏县,与天子共患难了。”种辑从怀中摸出一纸文书,双手递给荀攸。荀攸并没有去接那一封文书,反而诧异地问道:“如今凉州方定,百废待兴,正是我等奋发向上之时,君何故如此呢?”
“唉!公达兄,你是匡世济民的王佐之才,只有依附大司马这样的该是英雄才能一展长才。我种辑无德无才,只有一腔热血,今上待我甚厚,曾经救我于危难之中。如今他落难陈留尉氏县,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坐视的,我也要赶赴尉氏县,与他同甘苦共患难!”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一封辞呈,明日我便代你呈上吏曹。此去陈留有千里之遥,多保重吧!”荀攸终于听明白了,他伸出双手,接过了种辑的辞呈,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怀中。种辑有些认死理儿,但是却是一个热血汉子,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只能送他离去了。
“公达兄,我等就此别过!若是我不幸身死,还望公达兄照顾我的老母妻儿!他们仍在长安城中。”种辑满脸肃然,再次拱手道。“你放心,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去把他们接到我的家中,只要我不死,便会将她们照顾周全的。你就放心去吧,成就你的志向。”
“如此,种辑就此别过!”种辑躬身施了大礼,在暮色中大步去了。
长安城北,大河岸边的码头上,静静地停着一艘硕大的商船,在苍茫的暮色中若隐若现。数十个僮仆正打着灯笼火把坐在岸上迎候他们的主人。片刻之后,两辆华丽的八宝辒辌车在前,几辆从车在后,疾驰而至。驾车的御手准确地将马车停在了码头上,四个年轻的女侍从从车上跳下来,搬来了车蹬放在车门旁,然后静静的立在一边,俯身迎候。
车帘儿徐徐掀起,一个疤脸大汉和一个瘦高个儿从车上走了下来,赫然是四大粮商中间的两个。“老兄请回吧!我这就登船了。这一次我便是走遍荆州、豫州、青州、兖州,也要寻到铸造之所,一旦有了消息,我马上鹰信通知你们!”疤脸大汉一拱手,豪气地说道。
瘦高个儿满脸肃然,拱手说道:“老兄此去,关系着我们四个人的身家性命,我们能否翻身,都在老兄身上了!因为怕惹人注目,赵太尉不能亲自相送,他特意嘱咐我,时间长些无所谓,一定要尽数行事!我等在长安也是如此这般,你回到洛阳之日,便是发动之时!”
“后会有期!”疤脸大汉一拱手,看着八宝琉璃车登上了商船,自已一甩大袖,一拱手登船去了。瘦高个儿在岸边拱手相送:“后会有期!”“后会有期!”疤脸大汉卓立在船头,拱手说道:“开船!”巨大的铁锚被绞车拉起,一声悠扬的号子,大船缓缓向东了。
尉氏县城,县衙内的三堂上,几只硕大的红烛照得屋内亮堂堂的。天子在上,黄琬、郑泰、杨瓒、士孙瑞随侍在左右,客座上坐着一位高冠博带,宽衣大袖,面如冠玉,三缕微须的中年人,他便是大司马吕布的特使,专门从长安城赶来的何顒何伯求。
“伯求,大家都不是外人儿,你的忠心,朕已尽知。自从朕从长安城出逃以来,关山千里,阻隔重重,对长安城中的时局已经不甚了了了。你先说一下长安城内的情况吧,也好让朕和大臣们心中有个数儿,然后再定行止。”天子面带微笑,诚挚的望着何顒,满怀真诚。
天子的温言抚慰,着实令何顒受宠若惊了,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天子竟然时刻铭记在心。何顒是名闻天下的大名士,一生以扶危济困,安定天下为己任。董卓秉政,以一个下令征辟的便是何顒,董卓秉政之时,何顒也利用自己的名声保护和救济了许多人。天下的读书人无不以识得何伯求为荣耀,便是陈蕃、李膺也是如此,此时此刻更是天下仰慕。
何顒名闻天下,素性慷慨大方,他虽然以忠直闻名天下,却不是拘泥的人。一听天子此言,心中早就明白了八九分了。君臣之间,礼不可废,他恭恭敬敬的拱手施礼,谢过天子,这才答道。“陛下,此时此刻,长安城中,大局已然定矣!陛下回不回銮,都无济于事了。”
一听此言,黄婉等人都大惊失色了,连忙问道:“伯求,为何说来?我等愿闻其详!”何顒看了他们一眼,徐徐说道:“吕安夜袭长安城,得手之后,首先去的便是未央宫,意图保护陛下,其间经历的风雨,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李儒安插在陛下身边的女官儿意图刺杀陛下,却误中副车,毒杀了扮作陛下的小宦官,这件事儿吓得吕安出了一身冷汗。”
“大司马吕布逼降了徐荣,今日长安城之后,先后大会诸将和文武百官,确立了以大司马府为主的军府体制。划分战区,以并州旧部分掌各州军事,以阎忠、贾诩、侯成等文臣主掌并州、凉州、司隶三州民政。自此,军民分制的局面确立,军事上已无大事儿了。”
“至于朝中的文武百官,也都陆续得蒙大用,皇甫嵩做了太尉,卢植领太子太傅,做了大汉讲武堂的祭酒,再加上入京的朱儁,似乎大司马有意让他担任宗正,本朝军界的大佬们便都齐聚在大司马的麾下了。文官中,马日磾仍旧是太常,正在洛阳修葺本朝诸帝陵墓,赵岐做了大司农,正在整顿官署和山林池苑,两个人忙得脚打后脑勺儿,正是奋发有为之时。”
“关西军投降之后,韩遂入京做了卫尉,原靖难中郎将张燕――便是黑山军的大头领――做了大鸿胪。大司马的旧部刺奸将军马忠做了光禄勋,曹雍做了尚书令,大司马的女婿,吕灵骓的丈夫张辽兼任执金吾。从这样的安排来看,大司马已经和朝中百官达成了妥协。再加上从并州运来了五百石粮食,平抑了长安粮价,赈济灾民,恢复生产,司隶、凉州的民心已定。军事上派吕征担任招抚西羌使臣,招抚西部诸羌,卫将军高顺率领大军,西征宋建,收服西凉,重建西域都护府。以臣之见,凉州、西域、西羌的收服指日可待了!”
“大司马的动作竟然如此迅捷?实在是大大出乎朕的意料。原以为董卓西征韩遂、马超,怎么也得三两年才能见效。没想到数月之间,竟然形势大变了,吕布智取长安,招降韩遂、马超和董卓旧部。大汉天下一十三州,竟然有三州姓吕了,再加上西域西羌,他此刻已然是天下第一大诸侯了!”天子的脸上古井无波,但是心中却激荡万分。
“没想到大司马竟然如此能干,数月之间便取得了这么多的胜利!这些都是我等意料之外的。伯求兄,你此番出使,王司徒可有什么话吗?”黄琬终于问到了点儿上。他们几个都是王司徒手下的人,却趁着王司徒不在长安之时,跟随天子出逃,把王司徒扔到了一边儿。虽说是出于天子的诏令,心中却不免有些心虚,自然要先问问王司徒的态度。
“听闻天子逃出长安城之后,王司徒顿足捶胸,直呼这是下下之策。他曾有言,若是吕安夜袭长安之时,陛下坐镇未央宫,宣召文武百官入宫,当庭宣布董卓的罪状,诛杀董卓、李儒,这收服长安城,只要要占了一多半儿的功劳!这一走,便全是吕安之功了!”
“唉!此时此刻,再说这些已经无用了!对于日后的行止,王司徒有什么建议?”天子长叹了一声说道。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也是万分懊悔,若是那一晚自己还在长安城就好了,至少还可以挟安定长安城的威势。好好儿地和吕布讲讲价钱。唉!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王司徒的意思是,陛下以回銮为条件,和大司马讲讲价钱。大司马秉政和军府体制自然是不消说了,如今陛下能够争一争的,便是从大司马手中争得一部分权力,比如封爵、保留护卫和宫廷,在征求大司马意见之后任命官吏的权力,能挣多少便是多少吧。”
“王司徒的意思,便是以董卓为鉴,取得大司马的信任,和大司马结成政治同盟,然后平定诸侯。大司马毕竟有年老的那一日,那时陛下春秋鼎盛,可以徐图再起,切莫急于一时。王司徒说,以他之见,大司马定然会欣然应允的。至于能争回来多少权力,那就只有大家坐下来慢慢儿谈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争的,大司马是汉臣,那就都不是事儿。”
说完了这一番话儿,何顒坐正了身形,静静地等待天子的回答。
第574章:回銮还是不回銮()
“若是吕奉先不是汉臣呢?”天子还没有开口,郑泰便抢先问了一句。这句话虽然问得有些唐突,却着实问出了在座之人心中的疑问。“伯求兄,其实天子回銮与否,何时回銮,都在这一句话上。不知王司徒可曾明言?伯求兄又何以教我?”郑泰徐徐说道。房间里静得出奇,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何顒的脸上,似乎他的脸上写着答案一般。
何顒笑了,他的心中有些悲哀,天子身边围着这么一群不通人情世故的清流,实在是大汉的悲哀。“大司马是不是汉臣,我不敢说。王莽没有篡位之前,霍光辅政之时,都如同大司马此时一般。至于大司马日后是王莽还是霍光,数十年之后才能知道。”
“但是有一条儿,大司马深得民心,看他在并州的一十四年,再看看他最近在司隶、凉州的举措,自然会明白。王莽之所以得位,除了他当时积累的权势、声望以外,还和当时的天子是弱主、庸主有关。君臣相济是最好的,再退一步,互不猜疑、互相信任也可以。”
“如此这般,方得始终,若是大业未成,便疑神疑鬼,总是想着日后的大权旁落,依我之见,天子还是不要回銮了。若是能效法世祖光武帝,只身远赴河北,凭借赤手空拳,数百劲卒,打出一个朗朗乾坤,也是不世出的雄主。诸君可以自己好好思量一番,自己是不是吴汉、马援一般的能臣良将。若是诸君有这个才能,天子回銮不回銮又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何顒的脸色已经铁青了,他素来以诚心示人,一派侠肝义胆。自己不远千里前来觐见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天子还没发言,郑泰倒抢着发话了。看天子的样子,信任郑泰绝对是超过信任自己的,看来自己的这一趟儿算是白来了。
一看何顒的样子,黄琬心说坏了,郑泰也是乌鸦嘴,何顒是天下闻名的大名士,焉能如此反诘?“伯求兄,莫要发怒,公业也是心内焦灼,又都是自己人,所以便直来直去了。还请伯求兄海涵一二,大家为的都是同一个目标,都是拥护天子的,息怒!息怒!”
一看何顒要发飙,郑泰也晓得自己的言语太冒失了,连忙俯身谢罪。“伯求兄,你是天下闻名的大名士,是大伙儿的兄长,小弟嘴巴臭,您就包涵一些。小弟向你赔罪了!”看黄琬和郑泰的认错态度甚好,何顒的脸色也缓和下来了,他长叹一声,将胸中的浊气吐出。
“陛下,微臣前来面圣,代表的是大司马和朝中百官。微臣性子愚直,说话直来直去,并没有半分掩饰,微臣的心还是向着陛下的。若是有触怒陛下之处,还请陛下海涵。”说完,他伏下身子行了大礼。一看何顒这般模样,天子也动容了:“伯求兄,快快请起!我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你说的是好话,我为什么不听呢?尽请直言!尽请直言好了!”
何顒这才抬起身来,正襟危坐,略略想了一想这才开口了。“陛下,大司马日后是不是汉臣,我不知道。起码儿他现在是汉臣,这个微臣可以担保。至于日后如何,是霍光还是王莽,微臣不知道,恐怕在座的人都不知道。微臣的意思,是按照现在的情况,尽量为陛下多争回一些权力,就算是未雨绸缪好了。这一点想必诸君心里都是清楚明白的。”
“此言大善!”黄琬首先表态了:“便是如此,尽量选择好些的路。或者说,尽量选择对陛下有利的那一条路。”“是极!是极!”士孙瑞和杨瓒也随声附和了。“伯求兄说得对!还请伯求兄直言!伯求兄的大局观极好,还须您鼎力相助。”郑泰也表态了。
“在长安之时,孝怀皇帝被李儒鸩杀,先帝的子孙便只剩下了天子一人,再无他人。故尔,关东联盟敢反董卓,不敢反对天子,无他,天子只有一个!现在就不同了,孝怀皇帝已经有了遗腹子,而且是一儿一女。孝怀皇帝是先帝钦定的继承人,又死得惨,故尔天下的士人百姓万分同情,若是他的儿子做天子,天下人是绝对不会有怨言的!”
“就因为孝怀皇帝有了遗腹子,大司马又派马日磾远赴京师洛阳城,重新修葺本朝诸帝陵墓。大功告成之时,隆重安葬孝怀皇帝。再加上优礼唐皇后,保护世子和公主。长安城中,拥汉派们的口风早就变了,司空种拂公然宣称:‘拥汉,拥的是光武皇帝的子孙,在这一点上,今上和孝怀皇帝世子刘熙并无区别。’陛下逃出长安城,实在是一招儿臭棋呀!不仅先机尽失,还被人抓住了把柄儿,真的是奇臭无比呀!”
“天子若是不回銮,国中无主,世子刘熙监国便是必然之举,除此之外,大司马的军府便没有法理依据,就和袁本初的草台班子一样了!若是世子监国之后,陛下再回銮,那就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了。无论后事如何,天子是一定要回銮的,回銮比不回銮好,早回銮比晚回銮好!这便是长安城中拥汉派们的心声,还望陛下欣然嘉纳,早日回銮。”
何顒的话说完了,他拱手道:“陛下,诸君,这一番话乃是出自微臣的肺腑,还望陛下和诸君自己思量。微臣告退,陛下若是有了定论,微臣再来觐见陛下!”话一说完,他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倒退着退出了屋子。走出屋外,看着漫天的星斗,他不觉满脸热泪了。
长安那边,虽然满目疮痍,百废待兴,却是蒸蒸日上,从大司马到小吏,每日里忙得脚打后脑勺儿,忙得全是国计民生的正事儿。再看这小小的尉氏县,整日里猜疑防范,连一个忠心为国的朱儁朱公伟都被挤兑地呆不下去,只好随着马忠去洛阳了!
唉!莫非这汉家的天下,要完犊子了吗?何顒抹一把眼泪,大笑着去了。
何顒大袖一甩去了,屋子里的几个人却好像在梦中一样,谁也没有动。自从逃出长安城以来,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此行到底能不能成功?会不会被人发现?直到到了开封城南的白云庄,知道朱儁的军队就在百里之内,这才堪堪定下神来,开始思考以后的道路。
他们都是清流,不谙世故,将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在他们眼中,只要亮出天子的旗帜,天下的英雄豪杰定当摩肩接踵,络绎不绝来投。待到兵精粮足之时,便整顿军队,戮力向西,天下的诸侯必将望风披靡,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天下便可以传檄而定矣!
如今何顒的一番话,酣畅淋漓,劈头盖脸将他们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实在是让他们几个下不来台。何顒的本意是长痛不如短痛,黄琬等人自视甚高,干脆一顿痛骂把他们骂醒算了。可是,谁知道这几个人觉得自己都是王佐之才,如何能受得了这般委屈?何顒的一番痛骂不但没有骂醒他们,反倒是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斗志。你何顒不是说我们不是吴汉、马援一般的能臣良将吗?我们非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给你何伯求看一看!到底谁对谁错!
天子虽然年幼,但是在董太师卵翼之下小心谨慎、苦苦求生的那几年,使得他练就了一副慧眼,那就是会看人的脸色,甚至能一眼看透人的内心。如今看黄琬等人的样子,就知道何伯求的一顿骂,把他们骂坏了。他们憋着一口气儿想报复,却不知道从何入手。
唉!请将不如激将,天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唉!何伯求说得有道理!诸位卿家,要不我们就遵从他的意见,回銮京师洛阳城吧。”一听天子此言,几个人立刻就都义愤填膺了。“陛下!不可如此!万万不可呀!”杨瓒是武人,立刻就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了。
“若是不回銮,下一步又去哪里立脚儿呢?莫不如修书一封,将朱公伟请回来吧。”天子长叹了一声,似乎心中有万般愁绪。“陛下!请陛下在尉氏县暂住十日八日,我们再试上一试。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回銮的!”黄琬连忙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这个时候儿,到底是黄琬有决断,他坐正了身形,大声做了安排。“士孙瑞,你负责和各路诸侯联络,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杨瓒,你带领一千郡兵,先去占了汝南郡的郡治平舆,命令汝南郡各县将今年的钱粮速速解到平舆。如果十日之内诸侯们没有消息,我们便开拔到平舆县,以那里为根据地。公业,从明日开始,你便要严肃军纪,整顿军马。”
黄琬说完了,冲着天子俯身奏道:“陛下,如此措置可好?”“甚好!从今日起,你便是侍中了,跟随在朕的身边,随时以备顾问。”天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第575章:挟天子而令诸侯()
六月十七日,豫州,东郡的郡治濮阳城外十里处,接官亭,有百余人马在此等候。
曹操坐在亭中,不时地举目南望,在地上踱来踱去,显得异常焦躁。曹操素性恢宏阔达,虽然平日里不拘小节,却是一向镇定自若,从来没有这般焦躁过。他的周围,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乐进、李典,各带亲兵,顶盔掼甲,在四周护卫。
眼看就要到午时了,曹操越发焦躁了,他有些坐立不安了。“唤斥候队长来!”曹操右手一挥说道。片刻之后,一个两眼冒着精光的军侯策马而来了,一见曹操,连忙滚鞍下马,拱手施礼倒:“见过使君!”“我来问你,荀文若到了哪里了?”曹操大声问道。
“启禀使君,荀彧先生带着宗族,从颍川郡的颍阴县出发,经长社向北,绕过尉氏县,抵达开封,在陈留为张使君所挽留,盘桓了几日,这才继续向北,如今离濮阳成不过十余里了!若不是宗族众多,半个时辰前就到了。”斥候军侯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
“你亲自前去,态度要好,替我致意,就说请文若在濮阳城中盘桓几日,我有大事当面请教。速去!速去!”曹操挥挥手大声说道,焦灼之情溢于言表。“诺!”斥候军侯从来没有见过曹使君如此焦灼,知道是大事儿,应了一声儿连忙打马如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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